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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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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菊撇开这些议论,朗声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病多是从口入。我半日禅养生坊多以店里的娱乐活动为主打,这些药品都是辅助用具,难道我会断了自己后路,粗心对待吗?”
  “从研制到包装再到上架,最后出手,都有设有层层关卡,每道关卡的任务只有两个,一是药品是否对号对座,二是药品是否有我半日禅养生坊的标记。所以我才更加断定,这些药品并非是我店里的!”
  听了顾菊的解释,宋师学也坐药品里抬起头:“你们店里的标记是什么?”
  顾菊拱手恭敬道:“大人请稍后。”
  说完,她转身朗声问道,“请问在场的哪位公子或是夫人身上带有养生坊里的药丸?请借用一下。”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夫人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包纸,递上前说:“这是半个月前在养生坊里买的。”
  而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也递上一颗药丸:“我这颗是昨天买的。”
  顾菊将两人的药丸都接了过来,躬身一拜:“多谢,明日请到养生坊里,顾某自有神秘礼物准备聊表此时对二位的谢意!”
  做完这些,顾菊转身将这两颗药丸呈递给宋师学:“请大人对比一下两种药丸,即可知道我店里的标记是什么了。”
  宋师学将信将疑地拿起两颗正品药丸,认真研究起来。不到片刻,他突然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拾起惊堂木重重地往桌面一拍,紧盯着堂下的徐芳良几人喝斥道:“大胆刁民!竟然敢污蔑半日禅养生坊,你们究竟有什么居心?”
  “求大人明鉴啊!”徐芳良大声嚷道,眼泪啪啦地往下流着,“民妇真的是从他们那里买的药品,也的确是假药啊!”
  “你还敢狡辩!这些正品药丸上面都刻有养生坊的标记,可是你们所谓的证据上,本大人什么都没有看到!”宋师学板着脸孔,丝毫没有被徐芳良的眼泪给柔化。
  一旁的张绍福似乎也不再如刚才那么胆小,他大声质问:“大、大人明察!这些药、药丸明明是从他、他们店里买来的!”(未完待续)

  ☆、079 被人抓住小尾巴了

  “那么我想请问二位,你们买药丸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递给你们的?”
  徐芳良眼睛一转,抬起头说道:“就是三天前,你们店里的林店主拿给我的!”
  “是、是的,我、我的药也是!”
  顾菊讽笑一声,随即厉声叫道:“你们说谎!”她冷冷地说,“在半日禅养生坊中,店员都是各司其职。林店主只负责招呼客人、管理店员,她根本就没有权力碰触店里的任何药品,负责药品的从来都是店里固定的男店员!更何况,三天前林店主正好有事不在店中,都是小一代理的!你们撒谎的水平也太低了吧!”
  徐芳良和张绍福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大人,既然这些药丸不是我养生坊所出的,那么还请大人还顾某一个公道。”顾菊挺了挺胸膛,昂首凛然地说道。
  宋师学惊堂木重重落下,语气森冷:“本大人宣布半日禅养生坊无罪,堂下三人:徐芳良、张绍福、李勇力,买假药诬陷半日禅养生坊,三人所做所为已对半日禅养生坊构成了诬陷之罪,即日起暂收入大牢关押,听候处置!”
  徐芳良三人纷纷叩首叫着饶命。
  “大人饶命啊——”
  “求大、大人饶命!我、我是无辜的!”
  两边昂首站立的衙卫出来几人,正在将三人押走时,李勇力急忙地连连高喊:“大人!大人,我、我还有事要说!”
  宋师学冷冷一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李勇力额头上的冷汗直落。朝顾菊一瞥,眼如冰刀,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一直都很佩服顾老板年少有为,只是不知道顾老板开店时是否有在齐州和京州两地的衙门里上过户。登记起来呢?”
  顾菊挑眉扬声回答道:“这个自然,如果没有登记,那我这店还怎么开下去?”
  “呵呵,那请恕李勇力再问一句,你当时登记时是以顾老板的名字登记的吗?”
  “不是以主子的名字难道是以你的名字啊!”
  围在大门口观看的小六不禁气呼呼地嚷嚷道,宋师学瞪了他一眼。手上惊堂木拍下:“肃静肃静!若有人再敢扰乱公堂,一律押入大牢!”
  小六撇撇嘴,没再开口。
  顾菊开店之际,都是用顾米这个名字登记的,她倒是没想那么多。这里办个身份比在现代的时候办身份证方便多了。所以下山后,她首先办的是顾米这个孤儿的身份。但是入顾府后,便宜老爹便让顾管家给她又办了个顾氏长女的身份。
  因此到目前为止,她拥有着两个身份。反正顾米这个身份在外面行走起来方便多了,也没有人怀疑这其实是同一个人。顾菊也就没再理会。
  “据我所知,按我大煊王朝的明文律令,女子皆不可登记从商,否则按情况处以不同程度的处罚。大人。请问是否有这样一条律令?”
  宋师学沉吟片刻,点点头说:“始皇在世时,为了防止女子乱稷。确实有出过这样一条律令,不过现在……”他眉头皱了皱,“在我印象中,这条律令似乎一直未曾废弃。”
  得到肯定回答的李勇力咧嘴一笑,眼露嘲讽地对顾菊道:“那真是巧了,草民怎么听说拥有齐州京州两家半日禅养生坊的、年少有为的顾大老板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女呢?”
  他的话一出。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女的?!”
  “怎么回事?顾老板是女的吗?”
  “……”
  宋师学的惊讶不亚于围在门口观看的人群,所以尽管这样嘈杂。他都忘了习惯性地拍惊堂木,而是狐疑地往面无表情站在堂中的顾菊望去。
  齐州首开养生坊吸引着大批喜欢新奇事物的人前去。后来京州也出现大量想要效仿的店,可是都没有半日禅那般红火。如今人家把正品店开到了京州,掀起的不仅仅是一股养生地的热潮,更是使京州人成了“不进半日禅不是贵家人”。
  与半日禅养生坊一同成为京州人人关注的对象的,还有半日禅背后的老板——顾米。望之如临风之玉树,未及弱冠却有远志,人人称道艳羡,都言养生皆为顾郎君。
  可现在呢?顾郎君被人揭发不是郎君而是深闺娇女,谁人能不惊讶?
  “顾、顾老板,”宋师学轻轻咳了咳,有些犹豫地开口,“不知道对于李勇力所说的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从李勇力揭发自己女子身份时,顾菊表面平静,但心里已经开始沸腾了。
  对于大煊王朝女子不得从商登记的律令,她还真不知道。刚才是被人下套,诬陷半日禅养生坊卖假药问题,自己脱身后紧接着又是身份被戳穿,难道这些都是巧合?
  她刚才观察他们所呈上去的假药,自己的配药明显是被人或是偷了或是复制出来了,不论怎样,今天的事情定是因为他们背后有人!可究竟是什么人呢?这个范围太广,连她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从刚才宋师学的回答中,她知道,这条律令是个被人遗忘的律令,如果不是自己被人盯上了,可能到现在也还没有人知道,甚至听说过这样一条律令。现在,她的身份已经被揭穿,她该怎么办?
  她的沉默,令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寂静的大堂上,个个都紧张地看着她。尤其是小六。
  他也听说了主子其实是女子的谣言,私心里……他也的确曾经抱过这个幻想。但无论如何,在主子就是主子,永远都是那个将他们买下,给了他们自由和尊严的主子,是那个他发过誓要永远追随的主子!
  主子是男也好是女也罢,他都已经认定了。
  “大煊王朝律令明文规定,女子不得从商,否则按律处罚。”宋师学见顾菊久久没有回答,不禁开口提醒道。
  “大人,”顾菊深深吸了口气,心下突然释然了,反正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现在被别人抓了尾巴,她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吧!
  “小女子顾菊,是华胄街顾氏长女顾菊。”顾菊昂首挺胸,颇为大义凛然地朗声回答。
  她的声音清脆不含丝毫杂质,字字落地有声,听来令人神气顿时清爽,仿佛她所说的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
  身后久久没有传来议论声和嘈杂声,似乎都被眼前这一幕所怔住心神。
  “你、你是顾菊!是顾丞相的长女顾菊顾小姐!”宋师学良久才反应过来,脱口道,“是六天前被下旨赐婚给三皇子为皇妃的那位顾小姐!”
  接连三问,宋师学的心一次比一次提得高。
  只见顾菊理所当然地点下头后,他无力地抬起手拍了拍额头,心底唉叹一声:
  今天他起来就该看看黄历的,这么一尊大菩。萨怎么就跑到他地盘上来了呢!这下可就死定,估计今天事了,自己就该被召进宫里面圣了。他是处置这位准三皇妃呢还是不处置呢?律令是白纸黑字摆在那里的,就算要处置,他怎么敢下手啊!何况,那可是三皇子啊,指不定下一任老大就是他了,而眼前这位不就成皇后了么……
  他倒真是走狗屎运了,摊上这么件操心事儿。
  “这个……”宋师学试探性地开了开口,却发现自己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勇力在一旁得意地瞪着顾菊,可是他见宋师学一直都没有发话,不由得又着急起来:“大人,律令是咱们煊朝的国之根本,还请大人三思!”
  这时,堂下的围观的群众里也窃窃私语起来,因为顾氏女被下旨嫁入三王府为妃的事已经人尽皆知的事,何况之前顾氏长女顾菊花灯会上《兰陵王入阵曲》更是流行于大街小巷之中,谁知“不进半日禅不是贵家人”的养生坊竟然也是她开的!
  “大人,”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田地,顾菊反而平静下来了,她淡淡地开口缓缓说道,“李公子说得不错,法是一国之根本,无法不成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还请大人依法办事罢!”
  宋师学深深地看着她,见她脸上毫无惧色,一番话也说得不卑不亢,忍不住心底暗暗称叹。难怪皇上会对她另眼相待,就拿她这深大义之举,也足可见她在聪敏。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大人不客气了。”宋师学沉默片刻,下令道,“来呀,将顾小姐好生带入大牢,暂为收押,听候处置。”
  他说的是带,而不是押。因此,走上前的两名府衙都没有如刚才抓徐芳良三人那般粗。暴,而是站在一旁,客气地等着她自己走。人人都知道站在众人面前的,是未来的三皇妃而非其他普通人,州衙大人都如此客气,他们一帮衙卫自然也得客客气气的。
  “主子!”小六欲冲过去,无奈被挡在门口。
  “你去顾府,自然有人知道怎么做的。”
  顾菊扔下这句话便跟着衙卫悠然离去。(未完待续)

  ☆、080 傲娇九昀来凑热闹

  “你说什么?!”三王府中,姬政晗“咻”地站起,眼神锐利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小姐被人揭发是半日禅养生坊背后的老板,顾小姐她……她也承认了。”阿亮胆颤心惊地偷偷抬头瞅了瞅姬政晗,他极少看到王爷生气。
  在他印象里,王爷都是内敛而含蓄的,他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得很好。可是在听到顾小姐被抓入大牢时,他的脸色却阴冷得吓人。
  他被王爷派去半日禅养生坊帮助顾小姐,他原先是非常不能理解的。一个小小的庶女,容貌甚至没有沈侧妃的好,为什么王爷偏偏这么重视她呢?尽管心中有千万个不解,但阿亮低着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到姬政晗的逆鳞。
  “你拿本王的白雪端砚去见见宋师学,至于该怎么做,他心里自然清楚。本王现在进宫一趟,我不想出来时,看到我不想看到的。”
  阿亮连忙应道:“王爷放心,有阿亮在,一定保证顾小姐完好无事!”
  最近被下旨赐婚的顾氏长女原来是半日禅养生坊的顾老板,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将平静许久的京州城再次炸开了肺。大街小巷纷纷在议论着,而半日禅也迫不得已,关门暂时休业。
  顾菊开店并非是女子从商的首例,即使是现在走在大街上,也都能看到大妈大婶们搬着一个小小的萝筐在街边摆个小地摊,甚至还有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也会背着小篓子到街上卖花。
  不一样的是,顾菊开的店是固定店,必须到府衙登记造册统计上交商税的,因此她所做的是不能以街边小摊贩相对比的。何况,现在她的罪行还加了一条。她到目前为止,依然拥有两个身份——顾菊和顾米。
  “大人。这位顾小姐还真非等闲之辈啊!都进大牢了,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阴暗的大牢某一处角落里,一个脸上划着长长的伤疤的男子低声对站在身旁的宋师学悄声说道。
  宋师学沉沉地应了声“嗯”便没了下文。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坐在大牢里闭目养神的顾菊身上。她的传闻,在这里估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了。皇上都刮目相看的人,还能是等闲之辈?只怕现在出去就有很多人为了这位顾小姐找上他的吧!
  “一定要好生对待,这个姑奶奶,咱们可都惹不起的!”宋师学再三嘱咐到,伤疤男连忙答应。他才走出牢房。
  果然如他所料。刚走出大牢,一个衙卫就跑来报告有人在正堂等着自己。
  “是三王府的人还是顾府的人啊?”宋师学漫不经心地问道。
  谁知他自信满满的猜测都被衙卫给摇头否定了:“都不是!”
  宋师学脚步一顿,回头瞪着他:“都不是?”心里却暗想道。真是个不省心的姑娘,一入大牢就扯出这么多的人来。
  “是九昀门的人!”
  “什么!”宋师学声音一提,“九昀门的人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他心下疑惑,脚下却再不迟疑,疾步往正堂走去。
  九昀门的人不完全是江湖中的人,这个组织很奇怪。传说这个组织很大,人很多。门人个个武艺高强,却很少插手江湖之事,而且门内的人愣是没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九昀门的具体位置,不知道门内的人是以什么为生的。更有甚者,传说九昀门的人是天神下凡辅佐始皇建立大煊政权。成功之后便回天上去了……
  这个组织最早的传闻得从始皇建大煊说起。可以说,始皇登基论功行赏的话。九昀门当排第三!始皇登基后,更是尊封当时的九昀门门主为上卿师,享亲王待遇。然而那位门主傲娇地一甩手,带着一帮门子门孙潇洒江湖行去了~自此之后,九昀门在大煊王朝一直都享着至高的尊崇。
  宋师学匆匆来到正堂,只见坐在正堂下首的右椅上,坐着一个白衣盛雪的俊颜男子,只见他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酌着,毫无处于他人屋檐下的感觉。
  “请问这位公子是……”一进门,宋师学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进一步了解。
  只见那人弯了弯嘴角,淡笑站起:“在下言君,是九昀门的人,这是令牌。”
  宋师学接过他扔过来的令牌定睛一看,令牌的确是以纯金和上好的和田玉练制而成的,上面深深刻着一个“昀”字。字体张狂嚣张,处处透露出桀骜不驯,即使令牌能被仿制,这字,也是仿不了的。
  “在下宋师学,幸会幸会!”宋师学还回令牌后,拱手笑道。
  言君开门见山道:“我希望大人能让在下见见顾小姐。”
  “这……”宋师学犹豫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暗忖着,他这才刚押人,他就跑来了。
  “大人无需担心,我也是为大人解决问题来的。”
  宋师学这才释然,双手抚掌拍了三下,门外顿时跑进一个下人:“把这位公子带去顾小姐的牢房。”
  “是!公子请!”
  牢房比顾菊预料中好多了,不过,也许是因为她身份特殊,给她安排的牢房不仅有是质的床还有干净的被褥,而且还配有一张四方桌四把凳子。也没见什么老鼠小强,地面较为干净。只是太过阴暗,除了对面天窗上投进来的光线外,就没有别的照明了,因此牢房中都点着火。
  也不知道状告自己的那三个人现在关到了哪里。要是撞她手里,她一定逼得出他们背后的人!
  女子不能从商?顾菊自哂一声,那她还真是倒霉透顶了。始皇立的那条律令一定鲜为人知,否则当初姬政晗找上自己时,他定会提醒自己的。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消息了。
  “顾小姐,有人看你来了。”随着一声吧嗒的开锁声,狱卒吆喝了一声。
  顾菊疑惑地抬起头望去,惊讶地就要喊出声,却见那人竖起一根手指,朝她摇了摇头。她立马噤声,没有说话。
  待狱卒再三罗嗦完时间不多后,他将空间留给了两人,唠唠叨叨地离开了。
  “谢君兮,你怎么会来!”(未完待续)

  ☆、081 一些不经意的心思

  虽然顾菊身份特殊,但是探坊的时间并不多。
  “你知道现在外面因为你都乱作一团了吗?”
  顾菊翻了个白眼,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个又不是我故意的,再说当时我开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女子不能从商。而且,”她瞪着谢君兮,“你当时跟在我身边也没有提醒我,还能怪我吗?”
  叹了口气,谢君兮摇摇头:“这条律令是始皇在世时所订,这些年又没有出现过相关的案例,估计很多人都忘了。这一次会被人挖出来,想必你心里也已经有底了吧!”
  “当然!”顾菊挑眼果断道,“他们提供的药和我店里的药完全是同种成份制作而成,若不是我早有防备,我现在就是罪加一等了。这一计没把我弄垮,又跳出一个李勇力。”
  顾菊撇撇嘴,继续说,“我虽然早就想过身份迟早会被人发现,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曝光的。”
  她的话音落下许久,谢君兮都没有回答。
  牢房外,传来了狱卒的吆喝:“快点,时间要到了。”
  顾菊现在是重点关押对象,也不怪这些人要防备得这么紧。何况,宋师学也一早就下了死命令,要是她有什么事,他们拿几个脑袋都赔不上。能允许谢君兮前来探监也不过是看在他有九昀门令牌的份而已。
  “你如今是皇上钦点的三皇妃,又有顾丞相长女的身份,在这里呆着不会有人为难你。不过想要出来,我想他们还会花费些时候。”
  顾菊轻轻一笑:“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
  她见谢君兮疑惑地望着自己,也不急着回答,而是缓缓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嘴巴微微开启无声说道。“非、常、开、心!”
  谢君兮皱眉有些不能理解地摇摇头。
  她低低说道:“如果能借这次牢狱之灾躲过嫁入三王府,这笔交易,我觉得还算不错!这就叫作福兮祸之所倚。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见她得意地上翘起嘴角,谢君兮的心轻轻漏跳了一拍。他忍不住无奈一笑:“也许只有你一个人会拒荣华富贵于门外了!只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嫁入三王府,或许以后就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这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你,真的不动心吗?”
  他的话音落下。顾菊抬眼直直地望入他幽深如古潭的眼中。认真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那又如何,这始终不是我想要的。”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织许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化作了虚无。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狱卒粗重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将两人的温情打断。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好好在这里等消息。”
  谢君兮扔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顾菊眨眨眼,他知道怎么做了?难道他是想帮自己解除婚约?可解除婚约就得找老皇帝,自古以来,圣旨下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否则皇帝的威严可怎么办?
  牢中的她正逍遥地过着“暗无天日”的牢狱日子。可外面确实如同谢君兮所说的那般乱成一团了。
  姬政晗进宫面见老皇帝暂且按下不说,且说顾伯宴听到顾菊女扮男装开店被人揭发后,饶是他经风历浪许多年了,也都惊住了。
  “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这孩子,拿她怎么办才好呢!”柳诗琅焦急地扯着顾伯宴的手臂。眉尖紧紧蹙起。欲哭无泪。
  早就赶来看热闹的宋雪惜挑起刚画好的眉瞥了眼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柳诗琅,颇为幸灾乐祸。只是再如何开心她也得忍着。
  “唉,我还当菊儿正在房间里休息,让梦儿去找她玩呢,可是那该死的蓝依丫头却死死地守在门口,愣是不让梦儿进门!原来那丫头竟然是帮凶!老爷,按我说,菊儿这次被抓,那丫环蓝依也有罪!”
  “夫人饶命啊!”站在柳诗琅身后的蓝依早就满腔怒火了,小姐刚被人抓去,宋雪惜就来个落井下石,真是太可恶了!
  刚才她如平时那样守在门口刺绣,谁知顾梦儿竟然破天荒地跑来说是要找小姐学习什么曲子!真是笑话,在这顾府里,谁不知道小姐虽然会击鼓,对乐曲却毫无研究?梦儿小姐竟然这个时候来找小姐学曲!
  小姐一早就吩咐过了,她自然不可能让她进去的。可没想到她竟然硬闯了进去!就在她说不清小姐上哪儿去了的时候,守门的阿生便跑来通知老爷小姐被关入大牢了。
  “姐姐,菊儿的事情,蓝依并不知情。”柳诗琅连忙拉起蓝依,朝宋雪惜解释道,“菊儿先开店后入府,当时她还将赚来的银子给各院都买了礼物,难道姐姐这都忘记了吗?”
  宋雪惜故意一拍脑袋,惊讶地叫出声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还真是差呢!正巧今儿我戴着的这个发钗正好是菊儿送的呢!要是我知道这些都是违法所得,我就不戴了!”
  说完,她当场将头顶上的那支嵌着一颗猫眼大小的银钗取下,甩给身旁的红依。这一举动顿时令蓝依怒了。
  “夫人,小姐并没有做错什么。不知者无罪,小姐当时开店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始皇上规定女子不得从商。何况,小姐比起那些净会干些偷鸡摸狗顺手牵羊的小人好多了!而且,百善孝为先,小姐还在第一时间将赚来的银子为府里出了一把力。难道夫人都觉得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耻行径吗?!”
  蓝依一口气将胸中所有的话喷出,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有的也许是因为蓝依说得真挚,也许也是因为她的话句句一针见血。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顾伯宴终于轻叹了声,开口说道:“罢了,都先别吵了。先把菊儿救出来要紧。”
  这种明显偏帮柳诗琅的做法令宋雪惜十分生气。
  “老爷,这是菊儿一人做的事情。如今她将咱们整个顾府都拖下水了,我们还能光明正大地帮着她吗?如果是这样,我不同意!”
  柳诗琅欲言又止地望着宋雪惜。不过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知道顾伯宴心里已经思量清楚了对策。顾菊再怎么说都是顾府的长女,如今又是准三皇妃,他就算不出面,也得做出一些回应,毕竟还有许多人都看着他。
  顾伯宴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如果此时被抓的是梦儿。你还会这样做吗?”
  宋雪惜张了张口,半晌没有说话。
  “爹爹,如果我怎么了?”正说着。顾梦儿便一脸笑意地走进厅来。
  只是她还没有定住脚,宋雪惜便站起来一把将她抱住:“我的梦儿啊!你还是跟娘一起回你外婆外公家吧!”
  “胡闹!”顾伯宴眉头一皱,语气一滞,破口大声骂道,“你这个样子出去像个什么样子?你们都给我好好呆在院子里,我现在先去进宫奏请皇上!再有两个月就是三皇子大婚,菊儿这个时候闹出事儿来。皇上定然会大怒。咱们家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只留下柳诗琅和宋雪惜几人面面相觑。
  红瓦黄墙的煊朝皇宫庄严地屹立在京州城中,宫门前,守卫皇宫的侍卫昂首挺胸地迎风而立。开春后的他们都换上了轻薄的、暗红色的铠甲,这些铠甲质地虽然轻薄。但是对于抵御外敌却十分有用处。
  进出皇宫都需要经过非常严格的检查。马车底、马车里,而且还必须佩带着进出皇宫的令牌才能进出。
  “皇上有请三王爷!”黄公公细着嗓子微微躬着身子恭敬朝站在殿外求见的姬政晗道。
  殿内只有老皇帝一人坐在龙座上批阅着奏章。姬政晗走上前。也顾不得老皇帝在做什么,急急地叩首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老皇帝沙哑着声音说道。他拿起一旁的茶水,咽了口后,头也不抬地继续说道,“顾小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不过婚事是不可能取消的,一切都照常进行。”
  姬政晗心下暗喜,只是,顾菊现在人都还被关在牢里,也不知道究竟要关多久,万一关上三个月,那谁来嫁给他?
  “父皇,这件事情,儿臣也有错,还请父皇降罪!”姬政晗再次跪下,语气诚恳地解释道,“儿臣听说齐州的店是她所开,便好奇便投了些银子给她,没想到最后还真被她给开起来了。所以,要说论罪,儿臣也有罪!竟然一时忘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晗儿真是该罚!”
  老皇帝现在的身体虽然远不如往常,可是那也不能低估了他的手段。他能在自己进宫这么短的时间里得知顾菊被抓的事情,可见他也是宝刀未老,耳聪目明着!
  而他和顾菊合作的那点事儿,他定然也是一早就知道的。像他们这些皇子手中谁会没几处房产?谁会没几个店铺供养的?只怕父皇事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着呢!甚至就连自己昨天晚上在哪个夫人那里过夜的他也知道!
  因此,他还是主动点认罪比较明智些。
  “你倒也坦白。”老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直起腰抬起头远远地望着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姬政晗。
  他站起身,绕过方形的案桌,缓缓拖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
  “起来吧,你现在心里面想的,父皇心中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些。”老皇帝伸出手将姬政晗扶起,叹了口气说道,“那孩子生性跳脱,不拘于礼数。原本我派了陆嬷嬷去顾府好好教导教她,谁知被你给遣回来了。当时朕就知道,你定是对这丫头上心了。”
  姬政晗心思一动,脑海顿时呈现出顾菊在自己面前无拘无束的模样,嘴角情不自禁地浮出一丝笑意,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你既然生在帝王家,就不能有自己在意的任何的东西,除了江山!”老皇帝的声音突然提高,语气也突然变得非常冷漠。
  有些走神的姬政晗连忙神情一肃,认真地聆听。
  “你如果控制不了自己,那往后也定然是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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