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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薛湘灵)-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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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隽筠脸颊微微有些发烫,难道自己就是这样子泼了醋的性子?还要闹得人尽皆知,就连皇后都说自己是容不得人了。这下倒好,哥哥是不想自己生气,那个男人又是当面就说自己这儿不能容人?只是这个秀儿手里到底是怎样的一幅图画,叫这两个人小心呢?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十一章 闹别扭
看看郭跃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管隽筠自忖丞相中是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正眼说瞎话的,否则得到的惩处比不说谎大多了。
“什么图画,拿来我瞧瞧。”管隽筠掸掸衣摆,手里团扇搁到一侧:“要是不说呢,我也有法子要你们说。稚儿跟晖儿两个淘气孩子,方才打碎了一对瓷花瓶。只怕碎磁瓦子还没扔呢,叫人拿到前面湿地上。给我跪上这一夜,明儿再想想要说还是不要说。”说着转脸看向身边的小丫鬟:“时候不早了,先回去歇着了。”
贞娘已经赶着过来:“夫人,都预备妥当了。”
“夫人,奴才知道的真只有这些。夫人若要问人,那个小丫鬟她是比奴才知道的清楚得多。再说丞相去那间宅院着实不多,就是去了也是站站就走。”郭跃急于撇清这件事,那个跪磁瓦子的勾当,听着就叫人胆寒,真要是做了还不一条小命被报销了?
“我也不急,只是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就是。只是别叫我知道,你说的全是假话。你知道,我什么都能容得下,唯独这个说瞎话的事情,最好别做。”管隽筠搭着贞娘的手,捋了捋团扇的流苏,缓缓离开。
看这架势郭跃也知道今晚这一劫是躲不过了,贞娘带来的两个小厮跟在郭跃身后:“二总管,夫人的吩咐不能不听。您别叫小的们为难。”
“丞相回来了?”郭跃一直都在想,要是有人能够解了自己的危难,只有是请神能够把诸葛宸请回来。旁人说情一概无用,只有丞相能够跟夫人解释清楚,要是不是淌了这淌浑水,晚上被那个要钱的小丫头寻称上,怎么会无端来着这个祸事。
“看样子是快回来了,您也别急。等会儿要是丞相真回来了,我们肯定是把您这件事回禀丞相知道。只是做样子也得要做,夫人的家法别说是您,就是丞相有时也是莫可奈何。”平时跟郭跃关系不坏,说话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向着他。只是想到屁股上挨板子的滋味,几个人都不敢擅自做主,真把他给放掉了。
管隽筠在游廊上慢悠悠往前走,贞娘牵挂着那边要被拉去跪磁瓦子的郭跃,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管隽筠一直都在说,要给她找个婆家不能再耽误了,好容易看上了一个,若真是跪磁瓦子跪坏了,以后指望谁去。
“夫人。”在她走到正院门口的时候,踌躇再三的贞娘真的开口了:“那个……”
“急什么,丞相只怕就回来了。”还是慢悠悠的口气:“真要给他说情,等下到丞相面前跪着说情去。我这儿可是没有私情可循,你知道的。”
“是。”贞娘早就知道凡事瞒不过她,这些事情她看的清楚。就因为看得清楚,所以不愿意涉足其间。离得相府远些,知道的事情就少些。哪怕有时候丞相放浪形骸,只要她不知道,心里还是会觉得丞相只是她一人的夫婿。自欺欺人,算是吧。
管隽筠嘴角微微一翘,自行推门进去。有时候小儿女的心性还是挺好的,尤其是看着他们前前后后的别扭,好像自己也有一丝快乐。其实贞娘比自己大了好多,或者嫁人久了,又是两个孩子的娘,心性也跟着稳重起来?
诸葛宸一眼就看见郭跃跪在地上,被手边的羊角灯一照,倒吸了一口冷气,细碎的磁瓦子垫在膝盖下面。这是犯了什么大事:“大晚上跪在这儿做什么?”
郭跃将事由一五一十说出来,贞娘又赶着过来在诸葛宸面前跪下:“求丞相替总管在夫人面前说说,这样子是要出人命的。”
诸葛宸蓦地头大,好端端到相府来要银子。因为这些时候事儿忙,根本就没能够顾上这件事。所以送去的银子肯定晚了些,以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是每月送去就行了。没想到这次忘了,就惹下麻烦了。还弄到夤夜之间,进了相府要钱“夫人知道了?”诸葛宸不想女人知道这件事,会有无限麻烦在里面。自家那个女人跟别人又不一样,别人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家里这个,牵涉多了,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男人,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郭跃抬起头又低下:“夫人面前,没人敢打诳语。”
诸葛宸好气又好笑,真是皇帝说的那句:夫纲不振。不过她不是不通情理胡搅蛮缠,而是有些事情闷在心里难受,不说出来真的追问起来,谁会不说?
“你先起来,她被关在小屋子就关上一夜好了。谁教给她的,银子不到手就到相府来要。又不是欠她的,真是没了章法。”诸葛宸背着手:“行了,都下去吧。”
贞娘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规矩不规矩,已经跑过去扶起根本站不起来的郭跃:“没事儿吧?等会儿叫人来看看,是不是伤筋动骨了?”
“没事儿。”郭跃看了她一眼,黑夜里居然可以看到脸上泛起的娇红:“你还是别在这儿了,等会要是夫人找你,找不着又该出事了。”
“不会有事的。”贞娘不肯松开手,紧紧扶掖着他:“我先扶你回去,你放心就是的。等会再叫大夫来给你看看,上点药。这个磁瓦子看着没什么,等会儿要是敷药把淤血散开,只怕就落下病了。”
郭跃不经意间触碰到贞娘的手,好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抽回手。贞娘双颊绯红,看着他:“瞧你,一会儿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先回去上药才是正经。”
诸葛宸洗漱完才回了后院,榻上的绣帏放下一半,烛火剪得很短,看样子是睡下了。也不好弄出什么大动静,已经是过了三更天。在闹腾一下又该出门了,干脆有什么明儿再说好了。心里如是怕算着,只是希望真的睡着了。
脱下外袍挂在一旁的紫檀屏风上,刚在床边坐下就觉得不对劲。一扭头,床上根本没人。女人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换了件淡青色的寝衣长裙从内室出来:“丞相几时回来的?”
“刚回来,怎么还没睡?”诸葛宸被她这一下吓得够呛,很快回过神:“两个小家伙又是闹腾了,才这么晚不睡的?”
“嗯,刚才打雷把晖儿吓到了。只好去哄着他睡着才过来。”拿着团扇轻轻摇着,男人一头的汗,肯定是想着自己该睡了。所以满腹的心思才会担心一下子被人窥破:“好容易今晚不那么热,没想到又闹到了这时候。用过饭没有?”
“吃过了。”诸葛宸点头,清风徐来很舒服:“坐近一些,担心人吃了你?”
“才不怕。”管隽筠笑着到他身边坐下:“我在想呢,是不是以后就在府里住着好了,稚儿跟晖儿两个在这儿也玩得挺好的,再说每日能见到你,他们两个倒是很高兴。想想也是,让你隔几日就往城外跑一趟,够累的。”
诸葛宸把她环在怀里,温香软玉抱满怀,若是再加上外面丝丝细雨打在竹子上的声响,真是一个难得静谧清闲的夜晚。当下就把前面那些事情全都扔到脑后去了:“我想的倒不是累得慌,为了见你们母子三人一面,累了也是值得的。只是想着见面太难,休沐的时候太少,要不是孩子们认得人,只怕连我这个做爹的都不认识了。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所以罗,我还是决定到城里住好了。不过是等到天冷了,城里实在是住不得了,再到别院去猫冬。那儿真是暖和。”管隽筠偎在他身边没多久,就弹开了:“你这是吃什么了,身上滚烫得近不得。”
“还不是因为挨着你,要是平时清心寡欲想烫都烫不起来。”诸葛宸哪里会放开她,身后就把她拽进来:“这下真是烫得人难受,要是不降火气,病了你心疼的。”滑溜的手已经钻进衣襟,在滑腻的肌肤上游走不停,不多时候两人就都是气喘吁吁起来。
“等等,我有事儿要问你。”管隽筠捉住他的手,一下甩开,却又被翻身压了下去:“急什么,你又不走了。多的是机会,非要赶在这时候做什么正经事?”能瞒得过一时是一时,再说现在说这些真是煞风景,两口子你侬我侬不好?
“诶,你……”管隽筠气结,根本就不用去想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了,男人是不会给她太多的机会去想这些事情的。不止是分神同时也分心,让她都没心思顾及到旁人的感受。
“嗯,宸。”男人不经意间在她身上制造出一串串火花,弄的人有些应接不暇:“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想你。”诸葛宸咬住她细白的耳珠,引领着她走向巅峰。
“即使你在家也跟在别院似地,我想见你,只是回来的时候你多多时候都睡下了,只好胡乱收拾就睡了。”直到两人都尽兴了,诸葛宸贴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不走,不管是为了什么都留下。我可不要每天回来,还是忙不完的公事。有你,就是天天别扭都好。”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十二章 说明原委
难得一大早起来还看到昨晚纠葛一夜的男人,居然还安然睡在枕边。玩心大起,将他散落在枕上的头发跟自己一缕青丝轻轻系在一起,好像这才是别人说的结发夫妻。昨晚要问他的时候,就那样被他堵在嘴里没说出来。一定要找机会问出来,虽然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叫自己难堪的事情,但是闷在心里会叫人很难受。
“看够了没?”纤纤素手结起头发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很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一点都不带矫揉造作的情绪,只是夫妻间的彼此信任。还有一种深深的眷恋,以前觉得她不会这样。因为自己对她一直都是一种如获至宝般的庆幸,幸好是她不是别人。
“没有,要是看够了以后就再也不看了。”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忙忙解开系在一起的青丝:“怎么,早朝都不去了?”
“今儿休沐。”诸葛宸笑着环住她的腰:“没跟你说,就是想看看你早上起来,见我还在家里会怎样。”
“玩心可真是不小。”安了心也不顾别的就在他身边睡下:“昨晚上有件事要问,偏生就不许人说。趁这会儿我还记着的,一定要问问才行。”
“什么?”诸葛宸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不过还是装傻X较好。要不然以她的性子,一定是不会答应的。
“你上次跟我说,那个什么秀儿是我哥哥的外室。怎么要银子要到我这儿来了,大晚上一个小丫头就在假山石后头,拉着个郭旭在那儿唧唧哝哝说个不停。但凡是知礼的,也不是这样子办事。”管隽筠并不是疾言厉色,只是很安静地被他搂在怀里,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前不时指指点点,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干劲儿。
诸葛宸一把抓住她的手:“别闹,等会儿又跟昨晚上一样,你只怕又不依了。”在她鬓发间亲了一下:“这里头的缘故牵涉甚广,本来是不想跟你说。可是我知道,你这个人要是不知道的话是不会罢休的。等会儿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谁招架得住。”
“你知道,还不从实招来”管隽筠睨了他一眼,却被他搂得更紧:“撒手,都不能喘气了。”
“不能喘气,还能在人身上弄这些事儿?”指着她不安分的手指:“你这是在勾引为夫,是不是看为夫能不能坐怀不乱?”贴在她耳边:“别人我倒是视而不见,只是你就不成了。上次果儿还说,家里全是小子。不论是她还是你,添个女娃儿就好了。要不咱们加把劲儿,再来一个?”
“去你的。”管隽筠一下推开他,两次生产都不够顺畅的记忆浮上心头,好不容易身子调理好了。才算是安生些,可是只要联想到每次生育都是家中不顺,以至于怀疑是不是因为不利生产的缘故,更增添了一层心事。
“这件事牵涉到上次你大哥来京的缘故,也就是跟东突厥有关。”思忖再三,诸葛宸还是说了出来:“这个叫做秀儿的女子,虽然是貌不惊人,也确实跟你二哥有一段露水姻缘。但是她真实的身份,已经查明。她是东突厥王的亲妹妹,当初流落在外多年。起初我们并不知道,后来有次你二哥看到她家中存着的一幅古画,就留了心。这件事可大可可小,而且东突厥王一直都在寻找这个妹妹。我想也跟这幅古画有关,据说上面有着东突厥先王遗留在中原某地的藏宝有关。我们只有先稳住她,每月拨些散碎银子给她。当作日用之资,余下的还担心什么?”
管隽筠被他说得有些晕头转向起来,不过还是听清楚了一件事。这件事果然是把两个哥哥跟男人又给牵涉进去:“二哥也是糊涂得紧,我瞧那个秀儿生得跟个夜叉似地,怎么就入了眼了?”
诸葛宸被女人满是醋意的话语逗得笑出声:“夜叉?这可是你二哥看中的,又不是我看中的。至于这样子醋意满怀?”
“我们家就没有生得难看的,找来这么个女人,败坏门风。”管隽筠嘟囔了一句,诸葛宸忍不住含住嘴唇纠葛许久才放开了。
外面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纷至沓来,管隽筠推开身边的男人:“两个小家伙就在外头,等会看到咱们俩这样子在床上,怎么说?稚儿如今是越来越精怪了,那天还问我来着,怎么会跟晖儿两个钻到我肚子里的。还问,为什么都是男孩子,没有妹妹。我现在是被这两个小子,弄得没法子招架了。”
诸葛宸在那里笑个不停:“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了。还是你刻意说起这个来了,要不怎么知道他跟晖儿两个在你肚子里的?”
“还不是别院豢养的那对白狐,好好的下了一窝狐崽。稚儿就问起来,我也就说他们是一样的。然后自己跟狐崽比起来,还问我来着,娘什么时候你要是下崽的时候,我们也要看。当时我就想把这个小子再塞进肚子里去。你说气人不气人”管隽筠气得捶了一下男人:“好好管管你儿子,我都成下崽的狐狸了。”
诸葛宸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脸颊涨红看向管隽筠:“真这么说的?怎么会生了这样子的儿子?”
“问你,这叫做养不教父之过。”管隽筠穿好自己的外衣,看了眼歪在床上的男人:“看你这样子,我儿子教不好也有缘故了。”把手边的衣裳全都扔到男人脸上:“看你多懒,等下说什么也要做个样子给孩子们看看。”
“娘,娘。”话音未落,稚儿已经带着弟弟掀起湘妃竹帘和两层绣帏跑进来,很意外看到做爹的还靠在榻上:“爹,你怎么还在家?”
“难道爹就不能在家?”诸葛宸没想到会是这句话等着自己,披着外衣起身:“来,晖儿到爹这儿来。”
“娘说,爹是把朝房当作第二个家了,所以爹现在应该是在第二个家那里,而不是相府也不是别院。”稚儿眼巴巴看着弟弟被抱到爹身上坐下,晖儿这时候特别乖,一点也不像是家中第二个混小子的样子。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了。
“你母亲这么说的?”诸葛宸挑眉看向一面梳头,一面笑个不停的女人:“我说夫人,我什么时候把朝房当作第二个家了?这话说得可是有失公允了,弄得稚儿都说我这做爹的不回家了。是不是,稚儿?”
“没有,不是不是。”稚儿看到父亲脸上那抹捉摸不透的笑容,不敢答应。万一真把老爹惹火了,只怕娘也不会帮着自己了。到时候再想要爹或是姑丈教自己骑马,就难了。还是先认错:“不是娘说的,是稚儿跟晖儿很久都没见到爹爹,想爹爹了才这么说的。”一面说一面摇手,好像真是说错了一样:“晖儿,是不是这么说的?”
“嗯,是。”晖儿很配合地点头,诸葛宸相信女人方才说的话没错。看来两个小子确实是要好好管教一番了,要不以后传出去还真是说相府两个公子说话行事不像样子了。
“嗯,爹也是很久都没见到你们两个了。今儿休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等会儿没事,爹带你们出去走走。你母亲在家还有好些事儿要办,不能在家扰了她。”诸葛宸故作沉吟道:“先去姑丈家看看,颢然好像也是在家的。要是姑丈闲着没事,就带你们到郊外骑马去。”不等儿子说出要骑马的事情,诸葛宸已经自己说出来。
“真的,爹真好。”稚儿几乎跳起来,早知道这样才不胡说呢:“我都忘了怎么骑马了,爹,您一定要教我。”
“嗯,一定把你教会。”诸葛宸点头,臭小子要是不把你教好了,你爹以后怎么在你母亲面前夸口。一个养不教父之过就够人受得了,何况这女人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只是不好管教儿子。管教起儿子的爹,手下是不会留情的。要不担心被人传出去笑话,那个跪细瓷瓦子的勾当也会落在人身上的。
管隽筠在旁边已经是笑得忍不住了,儿子啊儿子,你爹教你们骑马倒是小事,等会晚上回来要说哪儿疼还是什么别的,千万别叫啊。只是这时候还是别说出来的好,要不然不去了,就是把夫妻两个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因为知道父亲要带两人出去骑马,吃早饭都不要做娘的多说了。尤其是稚儿,一改平时一面吃饭一面玩耍的坏毛病,大口大口吃得不亦乐乎。晖儿生怕落在了哥哥后面,吃饭的时候也很专心,乳娘几乎没用什么口舌就看着两个小家伙把各自的早饭全都吃得干干净净。
诸葛宸慢悠悠吃着,时不时挑眉看看两个儿子。晖儿还小还能慢慢教,大的这个就因为宠得太多了,所以都忘了要怎么守规矩了。虽然一天两天是教不好的,不过只要用心还是可以把他扭过来。看多了太多了纨绔子弟,所以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这样。若是女儿就要另当别论,儿子没办法的。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十三章 狠心教子
如意笑嘻嘻到了花厅:“夫人,丞相带着两个小公子回来了。”一面说,一面忍不住笑个不停,耳坠子就像是打架一样,来回晃动不停。
“怎么了?”管隽筠抬起头:“这么欢喜?”
“夫人还是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意掩住嘴:“大公子在前面到处要找夫人呢。”
“哦。”已经想到会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做爹的用什么高明的法子把稚儿小惩大诫了一番:“去吩咐传饭,我早上叫人预备几个丞相和公子们喜欢的菜式,可有了?”
“都有了。”如意答应着下去,整了整身上的衣袂,摇着团扇慢慢往前走。想想等下会看到父子三个,尤其是稚儿一副苦相又说不出的样子。有点心疼,不过也只能是放在心里。孩子有时候不狠心是不行的。
还有件很心烦的事情,是跟诸葛宸昨晚说的事情有关的。两人商量过了,这个按月给予银两的事情不用商量了,肯定是要给的。可是若被吴纤雪知道,自己就有些不好交代了。
这么多年的姑嫂,一下让自己也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况且同为女人,难道还不知道女人心中的委屈?若是二哥跟那个秀儿之间并没有什么露水姻缘的故事,却也好说。如今都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还要自己这边按月给予银米。怎么跟人去说?以前吴纤雪是怎么护着自己的,难道到了今日换在她身上的时候,却连一句公道话或者回护她都做不到?
“娘,屁屁疼。”才一看到母亲过来,稚儿就扭着跑过来:“屁股都破了。”
“怎么了?”牵着儿子的手到了一边坐下,才看到儿子的爹跟晖儿都不在这边:“你爹呢?”
“爹到小书房去了。”稚儿爬到母亲身上,刚一落座就疼得跳起来:“爹说要教我骑马,还不许我下了马背。我一动就被按着不许动,还说男孩子做事要有长性不能半途而废,稚儿没有半途而废。就在马上呆了一天,娘稚儿的屁屁真的破了。”
“来,娘看看。”把儿子牵到一边,在屏风后褪下裤子看了看。果然是红肿一片,有点心疼:“没破,等会儿娘叫人拿了药膏子来给你敷上。今晚上早点睡,明儿就好了。”
“娘,屁屁疼。”稚儿抱住娘的脖子:“娘,爹都不许稚儿从马上下来。要是下来,就用眼睛瞪着稚儿呢。”
“那你说,爹这么做是为了谁好?”把儿子抱到外面,如意已经带着人打来热水。管隽筠接过滚烫的帕子给儿子擦汗:“这一头一脸的汗,真是都成花猫了。”
“娘,我也真会骑马了。以前怎么舅舅教我骑马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要我一天骑在马上。爹就这样教我,爹是丞相,舅舅是骠骑大将军,两人谁更会骑马?”稚儿被母亲摸索了一番,更是委屈得不行。勾着娘的脖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你爹跟舅舅骑马,教你的法子不同,都是为要你学会骑马。舅舅有好多事儿要忙,爹也是只有今天才有功夫在家。为了教你骑马,什么事儿都丢下了。你说爹爹是不是为了你好?”拿了一块小点心给儿子:“晖儿呢,还跟你爹到小书房去了?”
“是啊,一回来就去了,我看到荣侍卫有东西给爹呢。”稚儿津津有味吃着手里的零食:“娘,爹好忙哦。”
“你爹就没有不忙的时候。”管隽筠摸摸儿子的头发,正要说话诸葛宸已经抱着晖儿进来。一看见稚儿腻在女人怀里,想要笑忍住了依旧是虎着一张脸:“跟你怎么说的,回家以后不许坐着,要下来走路,要不明早起来只怕疼得更厉害”
“稚儿屁屁都要破了,是不是啊,娘?”求救似的看向后面的母亲:“您跟爹说说嘛,就让稚儿在这儿坐坐。”
“不行。”诸葛宸虎着脸的样子,眉目间一片冷凝。不止是稚儿,就是怀里的晖儿都要往下滑,不敢继续窝在那儿。
管隽筠无奈地摇头,立规矩一天就能好了?再说这两个小子今儿紧了明儿又松了,一定是教不好的。那天有功夫的时候,索性一气呵成最好。只是两口子早就说好了,遇到一个人发火的时候,另一个人绝不会在旁边搅局,不去顺着说也不会反着说。自己的孩子,难道谁还会安心对孩子不好不成?
“娘。”稚儿瘪着嘴转向母亲这边,要是娘都不肯出手救人的话,等下就会被黑脸的爹拉下来站着了。
“晖儿不怕。”管隽筠没搭理,抬眼看到小的在那里不安分扭动着,伸手接过来:“看看,这就跟在泥堆里滚出来一样。”
稚儿有点泄气,看到的一切告诉他,再扭下去也没用。只好是规规矩矩站好,自从有了这个小的,娘就不会再依着顺着他了,而且只要是爹发脾气娘不说话,自己只能是乖乖听话。小脑袋灵光乍现了下,很乖地站好。
“过来。”看这样子,诸葛宸心底感慨着,也不知道是谁教得他这样了。不管是做什么,都知道进退得宜。以后吃亏是不会了,就是小心眼里念头太多,谁家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能有这小子心里的事情多。
“是。”不小心碰到了屁股,呲了呲牙,稚儿还是乖乖过来:“爹。”
“咱们在外头可是说好了,回来不许像个女孩子似地撒娇,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做个榜样,想想要是自己做不到说话算话,以后谁还会相信你说的?爹娘都这么忙,难道每天还要看着你跟弟弟在一起?”诸葛宸把他拉到面前,大眼睛里面还闪动着泪水:“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
“没有哭。”飞快用袖子擦干净眼泪,睁大了双眼看着父母:“稚儿才不会哭呢。”
“我看到哥哥哭了。”晖儿在被母亲带着去洗干净了手和脸,又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一样是拿着自己喜欢的零食,歪歪扭扭过来:“眼泪都没擦干。”
“就属你知道得多。”稚儿虎着脸瞪了弟弟一眼,晖儿才不甩他,一下就往娘身上钻:“娘,哥哥真会骑马了。骑得好棒,下次晖儿也要学着骑马。”
“你骑马,把你的小屁股摔成了四瓣。”稚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因为有了弟弟以后,爹娘就把更多的关注对准了比自己小的弟弟,晖儿又会撒娇。害得爹娘都不喜欢自己了,每次都会这么想,但是就是不能跟弟弟分开,只要两天不见他就会到处找。娘说,这就是手足情深。姑姑家的颢然就没有晖儿懂事。
“摔成了四瓣,我才不哭。”晖儿做了个鬼脸,兄弟两个又是言归于好。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闹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管隽筠无奈地抬头看向男人,两口子不约而同舒了口气,还好两个孩子都是平平安安的,不会让两人再为这件事操心。
“都去睡了,你还在这儿忙什么?”从书房外经过,只说是一天休沐不做这些事情的。没想到都掌灯了,外面已经打过了三更。这位大丞相居然是换了衣裳又进了小书房,管隽筠端着一碗鸡肉元宝过来,毛香扑鼻的芝麻油惹得人笔都握不紧。
“回来的时候,荣立送来两个要紧的折子。”诸葛宸舀起一个元宝喂进了管隽筠嘴里,自己紧接着吃了一个:“看看就完了,你不去睡了?”
“你也是的,就把稚儿弄在马上猴了一天。我瞧着也是又红又肿的,看得人心疼。”咀嚼完嘴里的元宝,半是埋怨半是嗔怒:“别说是个孩子,就是个大人也受不得这样弄了一天,多难受。”
“可是稚儿确实学会了骑马,也知道是个男孩子,就有很多事情是必须要学会承担的。”确实有些饿了,接连吃第二个的时候,又想喂一个给身边的女人。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张嘴,只好一个人慢慢吃。
“就是不知道心疼罢了。”知道这话有些委屈他,只是看到儿子细嫩肌肤上那一道道淤青红肿,心里总是揪着慌:“我给他洗澡的时候,都没敢往上面碰。只怕一下不小心。给他蹭了皮,那该多疼?回家的时候就跟我嚷着说,娘屁屁破了。下次一定要骑马的话,换个马鞍子好了。”
“下次要骑马还是这个,不磨掉一层皮怎么是骑马?”诸葛宸喝了两口汤:“你小时候骑马不也是这样子磨出来的,难道到了稚儿这里就不一样了?”
管隽筠叹了口气,知道是说不通还要跟他说,最后只能是这个结果。他教给儿子的事情,确实没错。最后只有是心疼也放在心里,面上装作不知罢了。说他不心疼是有些冤屈人,恶人只能是继续做下去了。
“嗯,行了。下次我不说就是了。”管隽筠给他面前的蜡烛剪了剪烛花:“明儿还要上朝呢,你别弄得太晚。仔细误了时辰。”
“我知道。”抓住她的手:“再不去歇着的话,就要陪我到天亮了。”
“你的手”管隽筠笑起来,抽回手:“我去睡了,少这样子。做你自己的事儿好了。”撑开一侧的湘妃竹帘:“夜里还有寒气,真的早些睡。”
“行了,别叨叨了。”诸葛宸笑起来,看她慢慢消失在回廊尽头。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十四章 和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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