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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薛湘灵)-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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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的姐姐原来不假。只是臣妾跟长公主自小分离,否则也会有人质疑臣妾的家教了。”
皇帝刚好喝了一口茶,听到这话重重呛了一口。接连咳嗽了几声,看着管隽筠。这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了,真是无法无天起来。只是皇太后庇护管岫筠却是叫人恼火,这次索性让这丫头出口恶气好了。其余的事情,留着以后再说。他们之间虽说是君不见臣妻,不过也不是绝不会见。只要他高兴,她也没什么不妥当的话,那就见面好了。
皇太后对上管隽筠那张不以为然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眸的时候,心底隐藏着几丝忐忑不安。这是皇太后对谁都不会有的神情,执掌后宫这么多年,皇帝皇后素来孝顺,有什么都是依着她心思来办。至于别的命妇宫眷,谁见了不是着意的巴结奉承,生怕有一丝不妥当惹恼了皇太后,最后换来多少追悔莫及的麻烦。
唯独这个丫头,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在她面前也从不刻意亲近,加上这次的事情又是管岫筠最先的不对,所以来说情已经是厚着老脸来的,可就是这样还是碰了一鼻子灰,还落了个不好看。
嗫喏了两声,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皇帝不想最后又是扔下一个烂摊子叫人来收拾,尤其是这种事。明知道是皇太后逼人太甚,管岫筠还有人跟在后面推波助澜。只是家族中事到底还是不如国事,要条条分明。就是真要下杀手,也要让皇太后面上好看。虽说让管隽筠多多少少受了些委屈,最后也是会一报还一报。
“话都说到这份上,皇太后事先也不知情。你就别拧着不放了,大节下不需再这样子一肚子的不高兴。”皇帝朝着管隽筠笑道:“看在皇太后的面上,你们先起来。等会儿没事,今儿也不要先出城去。既然是话都讲开了,朕看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你到冷宫去一趟,看看岫筠。把话都摊开来说清楚,有什么朕给你做主就是。她已然是不知道规矩进退,这样也不用多多留着叫人笑话。不过是天下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就去跟她当面做个了断好了。”
“回皇上的话,臣妾不愿见她,终此一生,臣妾也不想见她。”管隽筠依旧是毅然决然的样子,跪在那里不肯起来:“臣妾跟她之间也没有任何事情可说可谈,皇上明鉴。”
第四卷祸起萧墙 第五十章 真话
就知道会是这话在等着人,皇帝心底叹了口气,看向一边的诸葛宸:“那既然是这样,就让丞相去一趟好了。有什么还是要说清楚的好,总是这样子叫人心里不踏实。再说丞相也清楚中间到底是些什么纠葛缠绕,说清楚了以后大家都好过日子。是打是罚,你说了算好了。”
“是,微臣遵旨。”诸葛宸还真是没料到当面顶撞了皇太后,把老太后气的手脚乱抖,以为最后肯定会是背了个大不是,两人灰头土脸出来的事情,最后居然这样的结果,不仅没有当面罚过,反而是要皇帝来婉转说情,才让身边这女人消气,真是天下奇闻。
“是。”听到这话管隽筠也没有执意纠葛下去,谢了恩缓缓起身一眼都不看皇太后那张气急败坏的脸,福身退到一侧。
皇太后难以咽下这口怨气,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软硬不吃,好坏都是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好是自己找个台阶下来:“你也别给哀家脸色看,你这丫头的脾气哀家心里清楚得很。要是不顺了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也别急着回去了,丞相去冷宫见她,你就在哀家这儿等着。晚上吃了元宵再走。”
“臣妾不敢叨扰皇太后。”轻飘飘地一句话,好像是喝茶不喝茶那么简单,只是一点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那就是想要再说什么,拿太后之尊的大帽子压人是做不到的:“臣妾叙旧不曾进宫给皇后请安,扰了皇太后半日神已然不该。岂敢再留在长信宫要吃一顿元宵,皇太后恕罪。”
皇帝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太后脸上那种尴尬至极的神情,从来都是人人依着皇太后顺着皇太后,这一次就是皇太后自己给自己惹了个**烦,还要拿着这丫头莫可奈何。最后想要宛转过去,还是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不过此时皇帝也不好继续开口说下去,等下她再顶自己一次,那就真是没人给她说情了。
“那就这样子好了,丞相去把这些情由说个清楚,了了一桩心事。你到昭阳宫去,皇后许久不见你也是常常念着你。”话音刚落,正好对上管隽筠微微抬起的眼帘,皇帝心底咯噔了一下。已经说过这一生跟她都不会私下相见,只是此时当面相见还是按捺不住,那种少年时就会消磨掉的情衷“是,臣妾遵旨。”管隽筠扭过头看向诸葛宸,嘴角微微一抿。
诸葛宸作势瞪了她一眼,真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还不自知。不过对她也是毫无办法,本来虎着脸的神情,一下却又柔和下来,轻轻摇头叫她不要担心。
皇太后老眼昏花看不见什么,皇帝却看到两人神情间的亲密,心底满不是滋味。这是没法分割开的神情,好像自己跟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嫔都得不来这样的神情。
诸葛宸走在冷宫的甬路上,在此之间根本不知道金碧辉煌的皇宫中还有这样一个去处。至少冷宫不陌生,只是不知道皇帝会对不受宠甚至犯罪的妃嫔会做怎样的安置。还好在他身边永远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故事,他的女人始终都只有她一个。好像刚才在长信宫中,已经是要豁出去了,那女人出了任何事情都不会留下她一个人受委屈。
皇太后不辨真假,就要她来做她最不愿做的事情,放任在任何人身上都说不过去,何况是她?
“启禀丞相,到了。”负责带路的黄门太监拿着钥匙开启了厚重的大门,蛛网缠绕在雕梁画栋间。以前说不定是哪位受宠妃嫔的住所,随着岁月的剥蚀已经成为了后宫中所有人都不愿提及的隐痛,这是一个会吞噬掉所有人憧憬的所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摆脱掉命运的束缚。
“嗯。”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诸葛宸挥舞掉面前的几缕蛛网,跟随太监慢慢往里走。
“是谁?”尖利的声音从一扇半掩的木门中传出,紧接着一个人影缓缓出现。诸葛宸看着不算陌生的身影,最后一次见她应该是她出阁的时候,上次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君臣之分,没有任何私人的交情在里面了。
“你来了?眼睛好了吗?怎么,皇上让你来接我回去?”管岫筠看到他,有一丝欣喜若狂:“我知道你会来接我走的,我们是夫妻不是么?”
诸葛宸扭头的时候,黄门太监已经退到了外面。孤寂的冷宫中只有他们两人,管岫筠已经是过来拽住他的衣袖,不让他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你到底还是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不理我的。那天管昕昀来说了好些话,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大不该的事情一样,难道我们之间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他是局外人,我们不是的。”
“我也是局外人,相对于你来说。”诸葛宸一把甩开她的手:“还要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骗自己什么?我们是夫妻。”管岫筠看着他的脸:“你到了军中,我一直在相府中等你回来。就算是你一辈子都看不见了也不要紧,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看得见,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诸葛宸受不起你这份深情。”诸葛宸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管岫筠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不要这样子说话,我不要看到你跟那丫头一样的神情。你跟她是皇上错许的婚姻,皇上不想她远嫁南中。就拆散了我们,让你娶了她是为了让她留在京城。难道你还以为这就是什么天作之合吗?”
“是么?”诸葛宸掸掸衣摆:“这件事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掖着什么话了,我跟她确实是你说的那样子,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妻,这就足够了。我认定这一生要跟我一起走下去的人也是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当然这个人更加不会是你”
“为什么你要自己骗自己?她对你是不会有真心的,她始终是皇帝的女人。”管岫筠疯了一样,头发披散着:“为什么你跟管昕昀一样都受了她的蒙蔽,都认定她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她不好又与你什么相干?纵然是千万般不好,我也只有她一个。”诸葛宸泛起一丝冷笑:“她不会做出为了达到一己之私,纵火害人的事情。也不会去谋害自己的亲手足,而这些你全做了。不要再打着什么我跟你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割舍不掉的情意,我想这也是你给自己蒙上的一块遮羞布吧。你总说我跟你少年相识,我只想问问是谁当初做了哪些李代桃僵的事情。把自己的亲妹妹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只是为了博得皇太后的另眼相待?这不会是别人吧?如今为了自己活命,又在皇太后面前造谣生事。说你自己不过是无心之失,绝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吗?”
管岫筠看着诸葛宸极尽冷酷的神情,冷肃间没有任何温情可言。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好像是这一生中最不愿看到的东西:“我从未想过你说的这些。”
“好,那就当做是我要说的。由始至终,我从来不觉得你会跟我有什么。就算是当初也是一样,因为我认定的女人是那个在赵王府后院跟诸葛果分食一块艾草青团,会笑起来让所有花朵失色的女子,绝不是你这样一个为达到一己之私而不择手段,甚至是残害亲手足的长公主。不要再说什么你是为了跟我在一起才这么做的。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那份闲情逸致,陪着你被世人唾骂。”
忍耐了一下,诸葛宸抬起头看着她:“当我眼瞎的时候,你确实是在做她该做的事情。只是你别忘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可以分辨出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我枕边的那个人。你不是,从你张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她。诸葛宸眼睛瞎了,心并没有瞎。”顿了一下,看着她:“知道医好我的眼睛,最要紧的一味药是什么?就是要我女人手指尖的鲜血滴进我的眼睛,化解掉所有的阴霾,才能让我重见光明。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我不想你那污秽肮脏的血液沾染上我,而你也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掉自己的丝毫利益。你永远也做不了她。”
管岫筠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我知道你是受了人的蒙蔽,你一直喜欢的女人是我。”
“事已至此,我何必再骗你?”诸葛宸冷冷一笑:“醒醒吧,我跟你之间什么都没有。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不要碰我的女人跟我的孩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们,我不会放过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情。不说是皇上因为你的种种悖逆而不会饶过你,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不,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管岫筠尖叫着哭倒在地。外面的风还是很大,将窗户上破败的窗纸吹得呼呼作响。沉重的木门一道道阖上的声响传出好远,回荡在殿宇里格外可怖。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一章 理家
相府府邸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初夏时节藤萝架上的藤萝花开得正盛。几只颜色鲜艳的凤尾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几个干净俏丽的大丫鬟捧着时鲜果盘在花径间来来往往。
前面三进院落是处理外事的所在,只有两个谨慎机警的小厮站在二门处负责内外传话。为首的大丫鬟将手里的果盘交给其中一人:“夫人吩咐的,说是庄子上新送来的鲜果。让丞相得空歇歇。”
“知道了,如意姐姐。”为首的小厮笑嘻嘻接过果盘:“小的知道,一定把夫人的话传到。”
“仔细别淬了。”看他稳稳接过果盘,如意正色道:“夫人难得回来一次,你们可小心当差。等会儿闯了祸,夫人在家可是饶不过。”
“是。”小厮本来还是嬉皮笑脸的,听到这话马上带着十二分的小心:“还要多谢如意姐姐的照应,丞相只怕还有好一会儿才散。若是丞相这边散了,小的就马上来给姐姐报信。”
“嗯,别忘了。”如意将东西交出去才有些放心:“交代你们的事儿可记好了?”
“记下了。”小厮立在一旁,看她带着另外两个丫鬟转身进了垂花门。吐吐舌头:“今儿可是有的瞧了,夫人难得回来一次,这一回来又是要立规矩的。”嘴里有些不饶人,但是想到里面那位女主子家法严厉,还是不敢怠慢,规规矩矩捧着果盘往前面走。
芍药茵里的树荫下,放着一张极舒服的软椅。看上去娇怯怯的管隽筠穿着轻软厚密的绿色长裙从花厅出来,手里拿着两卷厚厚的账簿慢慢往这边来。
“夫人交代的话已经吩咐下去了。”如意从垂花门出来,正好撞上她从花厅过来。
“那话是怎么说的?”账簿放在手边的几案上:“到底是听谁说的?”
“奴婢是听到前院的小厮说的,说是那天跟着出去办差,几个人在路上看到丞相的大轿停在路边,荣侍卫在一间小院子外守着。那个小厮见到了少不得过去问一声,结果荣侍卫脸色就不好看。想要问话的时候,看到院门开了,丞相从里面出来。荣侍卫摆摆手,就让府里的小厮避到一侧。丞相也没看见小厮,上了大轿。荣侍卫跟着过去,看样子要去上朝。就没人敢多问闲话了。”如意把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低下头把玩着用鲜艳蔻丹染好的长指甲,左手食指上那枚晶莹剔透的金丝琉璃指环在斑驳的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嗯,我知道了。”拈起手边一枚樱桃送进嘴里,很快吐出果核:“稚儿跟晖儿两个,不是说在果儿家的。什么时候送回来?”
“大公子和小公子只怕到傍晚才回来,果儿小姐听说夫人回来了,叫人传话来说,晚上过来看夫人。顺便把两个小公子送回来。”如意吁了口气,要是还追着那件事不放,这几个人都要跟着遭殃了。
“让小厨房预备几样精致的小菜,我也有好些时候没见到果儿了。稚儿跟晖儿两个只要是到了姑姑那边,就不记着回来。哪怕是跟我住在别院也是一样。”自嘲的笑笑,两个儿子正是跳荡不羁的时候,姑舅兄弟更是亲厚得很,那边还有个一般大的,兄弟三个到了一处,更是热闹得很。
“舅太太知道夫人回来,也叫人来传话。若是夫人得空的话,能抽空回去一趟就好了。”如意听到门上来传的话,这件事差点就忘了。
“有空再说吧。”不是不想回去,只是这一趟匆匆忙忙回来,手里还有多少事要办,回去又不能只待一天就走。只好把这件事往后面推了。捋了捋裙角微微翘起的流苏,这才拿起放在一边的账簿很认真地看着,时不时还用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等会儿到赖嬷嬷那儿,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今年庄子上的租子要涨一成。这两年年成好得很,不能再跟以前一样。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过了。”
“是,仙儿从田庄上回来了。”贞娘匆匆忙忙进来:“好像有急事要跟夫人回。”
“叫她来。”管隽筠点头:“我正好有事要找她。”
“小姐。”话音未落,仙儿已经微笑着从外面过来。自从那年绮媗被贬往田庄以后,只有能从仙儿嘴里听到一声极亲密的小姐,这也是外人没有的体面:“给小姐请安。”
“坐下说话吧。”指指手边的紫檀绨凳:“你们先下去,等会儿再叫你们。”
“是。”如意答应着带了人下去,仙儿捋了捋裙角在她身边坐下:“小姐,身子好些了?又是在别院住了这么久,几次要去看看都是府里有事不得脱身。这些时候京城里各家的王府诰命,大臣内眷的迎来送往,小姐避而不见。奴婢未免有些越俎代庖,小姐可别见怪。”
“你也学会拽文了,这些话谁教你的?”管隽筠看着她连珠炮似地说话,已经笑起来:“只怕荣立还逼着你念书来着?我这些事自然都是交给你去做,还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把手边的樱桃推到她面前:“不甜,只是图个新鲜。”
“嗯,早上刚送来的。看到进鲜的马车,就知道小姐今儿回来了。”仙儿笑着吃了一枚:“好酸,看小姐颜色还好。”
“我是有事要问你的,可不许瞒着我。”管隽筠摩挲着手里的团扇,还不热只当做是好玩:“有人看见荣立跟着丞相来来往往,丞相的大轿停在一座小院子外头。荣立也在外头盘桓,这是个什么缘故我竟然不知道了。你知道?”
仙儿摇头:“有这事儿?怎么没听荣立说起过,只是说丞相这些时候忙得很,也没时间到别院去看看小姐。余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这个外间小院的故事,倒是要问问他。”
“不忙。”管隽筠听到这话,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要是正正经经去问,就是疑神疑鬼了。不问倒是好的多。”
“那不成,我要是不问下次真有什么,还把我当做是坐进观天的蛤蟆,什么都瞒着我呢。”仙儿鼓起嘴,还像个未出阁的样子,谁也看不出膝下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小姐也别拦着,我一定要问问他才行。”
“还在外头呢。”管隽筠暗自好笑,这丫头一直就是这样子,真不知道荣立是怎么受得了的:“还有什么事儿?”
“我在庄子上看到绮媗了。”仙儿看看左右无人,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很随意:“绮媗兼着我的时候,哭得眼泪汪汪的。说是那时候一时糊涂,不该忘了小姐素日的恩典。要是没有小姐,哪有她跟何熙的今天。也不指望小姐能原谅她,只是好好做小姐交办的差使,权当是报了小姐的恩典。”
“是么?”很显然不想听这件事,微微侧着脸看着手里的东西:“还有闲工夫跟你说这个?”不想再提从前的事情,凡是跟那件事有牵涉的人和事都想推得远远的:“让她该做什么做什么好了,余下的事情就不用她操心了。你手里的事情不许交给任何人,这些东西有多要紧,你难道不清楚?要是被人知道的话,岂不是要把整个相府的家底都交给人了?”
仙儿点头,没说下去。当时还真是小姐心软,没有过多责罚绮媗。只是把她跟何熙两个人远远打发到田庄上,以后说什么都不许再进相府当差。起初并不知道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后来想想才知道,如果真要是把人赶尽杀绝的话,很多人都会在背后说起那些要人性命的闲话,小姐犯不着去犯小人舌头。也不用跟人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小姐,是不是为着丞相这个小院子的事儿,才从别院赶着回来的?”压低了声音,仙儿带着一丝揶揄的语气:“要真是这样的话,奴婢马上就去找荣立问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省得过会儿小姐跟丞相别扭上了。”
“胡说什么呢。”管隽筠笑着啐了她一下,本来要绷着脸的,当着自幼丫鬟的面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我要是再不回来,只怕就翻了天了。”
“小姐的心事瞒得过别人,只是瞒不过我呢。”仙儿笑着起身给她斟了盏清茶:“丞相一定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的,小姐难道还信不过丞相?”
管隽筠微笑着摇摇头,翻翻手边的账簿:“时间过得久了,就不是信得过信不过。夫妻么,久了也就是亲密的左右手,缺了谁都不行。至于别的,你也瞧见了。我们多久才见一次,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一个月,他能回别院一趟还是我能回来一趟?”
“还不是小姐不想住在城里,嫌着城里气闷才要住到城外别院去的。”仙儿看到一边放着刚做好的点心,便端了过来:“依着我说,小姐还是回到府里住好了。要不真要是有什么,真要是徒增烦恼了。便是小姐跟丞相是恩爱的夫妻,也禁不住这样子分离。”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二章 燕好
“再说吧,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想对这件事过多提及,当初就是两人说好的。见得多了,性格又是一样的坚韧少不得针尖对麦芒,一言不合闹起别扭也是有的。既然是这样,不如少见一些,或者才会好得多。
只是这些话,不能跟别人说。唯一知道的只有仙儿跟荣立夫妇两个,这两人是瞒不过的。日日都是要在相府和诸葛宸身边忙碌,让他们知道并没有坏处。所以仙儿才会不避嫌疑说出这话,笑语中带着劝解:“原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个小院子的事情即使是假的,还有件事才是真的。小姐要防着才是真的。”
“什么事儿?”管隽筠在账簿上做了记号,抬起头看着仙儿:“这么要紧?”
“咱们家郡王爷不是回京了一次,小姐是知道的。”管安平让仙儿觉得新鲜,称呼起来就是郡王爷:“说是自从西羌和南中平定以后,能过几天安生日子。谁知道这个东突厥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还专门到府里来跟丞相商议过这件事。起初只是以为少不得又是一场仗要打,可是没想到东突厥不止是不打仗,还要送十个貌美如花的歌姬进京。只怕第一个要到的地方就是相府。”
“是么,还有这么好的事情。知道我身子不好,特特送人来给我分忧解劳。”管隽筠抿嘴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来相府又要热闹一阵了。这我是拦也拦不住的,来就让她来好了。我还没见识过东突厥的美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当初那几个好看。”
“我就知道小姐心底那个运醋的船儿要翻了。”仙儿捂着嘴笑了一阵:“小姐,时候不早了。等会儿丞相散了,看到奴婢还在这儿跟小姐说个不停,就要说我不懂事了。”
“去你的,这丫头越来越贫嘴。”管隽筠抿了口茶:“是不早了,等会儿晖儿跟稚儿两个还要回来,我也还有好些事儿要办。省得明儿出城,又想着还有事儿没做,没得麻烦。”
“明儿就走?”仙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劝了那么多全都白说了。
“住在这儿处处不得安生,倒是别院地方大住得舒坦。”有些言不由衷,明摆着今天回来住一天,可是到这时候还没见到面。明天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奴婢告退了。”听到这话越发不敢耽误,仙儿福了一福就退了出去。
“欸,这相府里头什么时候多了个夫人?”诸葛宸手指在衣领处松着纽绊,初夏的时候一身热汗。
“闲着我碍事,明儿就走。”放下手里的东西,亲手过来给他换了外袍:“这么热的天,就穿着这件大衣裳到处走。既然是在府里办事,少不得松快些?”端了一盏刚沏好的到了手边:“像是新进的茶,颜色不错。”
“还好,哪有工夫去看颜色气味。”诸葛宸撇去茶沫抿了一口:“就是回来这一天,忙乱得了不得。不多住几天?”
“就是瞧着丞相忙乱得很,不敢回来给丞相添乱。”看他一脸倦怠不堪的样子,给他慢慢按摩着太阳穴:“又不是第一天办事,难道还要给自己找无尽的麻烦?累不累”
“还好。”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在每一寸肌肤上:“好香,这么久不回来看看。”
推了推他:“这么猴急,仔细被人看见。”“能不猴急,明儿就走了。”嘟囔了一句,已经翻身把她压倒在宽敞的贵妃榻上,伸手去解她厚密的长裙:“穿这么累赘,不觉得麻烦。”说笑间已经将所有衣裳尽数除掉,两人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浓重的喘息夹杂着细密的呻吟在屋子里回荡着。
“还睡呢,天都黑了。”诸葛宸在女人细腻的香肩上亲了一下:“你刚才不是叨叨着,说孩子们晚上要回来的。”
“果儿跟着一起来,姜辉不是还有事儿要在京城里住些时候,果儿跟我说好了,要跟我一起去别院住。我想也好,他们的别院总是小了些,不如咱们的宽敞。”腻在他怀里,听着沉稳的心跳:“就算是事儿多,也该多让自己歇歇。瞧瞧,又瘦多了。”
“瘦了,力气还是有的。”说笑间又要把她压倒在身下,两人紧接着都笑起来。缠绵了好久,才算是把她放开了。一下轮到诸葛宸腻在榻上不想起身,搂紧了她:“咱们这样分隔两地住着,好还是不好?”
“好啊,相看两不厌。要不两人对着久了,就会有很多事儿。你看不惯,我也看不惯。分隔两地住着,见面的时候什么都好。就是素日再不喜欢的事情,都能好好说。”给他束好散开的发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好像说的就是这样子,我给你用这个象牙簪子束好头发,就应该是结发了。”
“嗯,结发。”摁住她的纤纤素手:“手不许到处乱动,要不我就不放你起来。等会儿让你儿子到这儿来找你。”
“看到妖怪打架?”伏在他耳边笑起来:“难道就不怕臊得慌,多大人了。”一面笑,已经是穿好外衣起身,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鉴中男人慢悠悠穿衣服的情形:“早上听到人说,我大哥回来了一次。还专门来跟你说了好些事,又是什么事情?非要从那么远回京?”
“这些人怎么就不让你安生一会儿,不管什么事都要跟你说。”诸葛宸感叹了一下,系好衣裳的系带:“也不是什么大事,看着南中跟西羌都安定了,想着就能放手办朝中的大事,皇上还说能够不操心的话,单单就是这些赈灾或是治乱的事情,也够忙活好久。只是这东突厥又开始惹事,真是不给人一点安生。”
“这样子,我还以为什么呢。”管隽筠笑笑,要是都闲了这个宰相就真的是没事可做了。甚至皇帝都有忙里偷闲的时候,唯独宰相想要闲下来的时候,也只有是告老还乡了。
“你听到的是什么?”这话就是里头有文章可做,而且是一篇很大的文章:“是不是有人说,要往咱们家里送人的?所以你就记在心里了,当做一件正经事来问我。”说着把她揽进怀里坐下:“就这么不放心?”
“是有点不放心,不过不是为这件事。我不在府里住着,只是想着早先两年为了那么多棘手的事情,已经是跟皇太后还有皇后姐妹几乎是识破了脸,就算是皇上明里暗里回护着,面上看着没事,可是暗地里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我离着你远点,只是安分守己在别院带着孩子们长大,至少不让人看到我,让你让我都好过些。”重新拔下他束发上的象牙簪子,慢慢给他梳理着头发:“这样对谁都好些。其实我知道,离你近了两人就会吵架拌嘴,离着你远了我心里舍不得,只能是这样最好。”
“你总是想得比人多,也爱琢磨别人不愿意捉摸的事情。我不想你这样子,太累了。就算是没有那么多事情,你的心一刻不得闲。不在府里住着,可是心还是挂在这儿。”诸葛宸任由她给自己束发,头顶上素手纷飞看得人心动:“两个孩子每天都在你身边,我知道你教的很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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