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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薛湘灵)-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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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优大笑:“看不出你还有这点小心思,该成全你么?”
“大王的心思我猜不着,只是想大王心中对她的怨愤绝不会少于我。我不能对亲姐姐有任何不妥之处,大王却可以有。”管隽筠目光微微一闪,好像是一道寒光闪过,不要怪她给管岫筠不留后路,就是当着诸葛宸的面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要说自己心狠手辣的话,也尽管说好了。
“想不到我堂堂南中疆土,最后换来的却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冒牌公主。”孟优盯着管隽筠的脸:“你的心思就是个男人也未必赶得上,将我南中跟西羌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然后又将我的英雄花据为己有,我要都不能得到,你每次给我的东西都只有那么一点点,不只是在考验我的意志,也是在告诉我,想要碰你就比得到英雄花更难,可是我还是什么都顺着你的心思做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事情,最后都是关联在一起的。而我居然心甘情愿任你摆布。你真不简单。”
“多谢大王的夸奖,我实在没有大王说的那么好,也没那么足智多谋。”管隽筠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诸葛宸身边,诸葛宸下意识起身把她拦在身后,孟优满是青筋的手攥成一个拳头,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砸到她身上。
孟优的目光终于落在诸葛宸身上,这个看上去落拓不羁的江湖相士,第一次叫人有了琢磨不透的感觉。诸葛宸抬起头,对上孟优的眼睛。孟优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瞎子的目光。就是一个双目无恙的男人也不会有如此精光四射的眼眸。
“你是谁?”孟优立住脚,管隽筠跟这个男人看上去互不相干,但是两人之间那种默契却叫人不得不疑心:“王妃怎么会认识你的?”
“认识很多年了。”诸葛宸全心护着身边的女人:“南王方才所说的话,我一字不漏全都听见了。多谢南王这么久以来对我夫人的竭力看护,诸葛宸能够保住南王的爵禄之位,决不食言。只是也请南王答应了我夫人的请求,留下她姐姐为在大王身边以赎前过。毕竟是她对不起南王,几乎祸人子嗣。还有秽乱宫闱之事,让大王蒙羞。我主必然会还给大王一个公道。”
“看来我真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傻蛋,你夫妇两人在我身边,帮着我毁掉了我自己的江山。我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一切都是听凭你们的摆布。一个江湖相士,一个王妃。居然是中原的丞相和丞相夫人,我还在这里痴心妄想,你这个王妃是不是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王妃,跟我做真正的夫妻,所以才会时时处处替我着想。没想到我错得这么离谱。”
孟优毫不犹豫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管隽筠惊呆了,转脸看向身边的男人,心中有着一丝不忍。孟优并不是事先想的那么坏,至少他没有真的动手伤害过自己,只是在边城之时恐吓过自己,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若是真的要分辨谁对谁错的话,管岫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为了达到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诸葛宸紧握住女人有些轻微颤抖的手,看向孟优:“我中原沃野千里,若说真的与大王为敌也有些不近人情。此次两军征战,大王不也是巴望着能够开疆扩土,成就一代帝王大业。西羌之败,大王当居首功,既然如此不如将西羌一分为二,分而治之。我想我主必然是能够答允的。”
第四卷 祸起萧墙 第三十八章 交换条件
“你倒是会捡便宜,把我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一时间就一分为二,分而治之”孟优盯着诸葛宸的脸:“你不愧是一朝宰辅,能够做到这样子,不由人不佩服。”
诸葛宸放下手杖:“时至今日,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若是不肯俯首称臣的话,别说是世袭王爵,就是性命恐怕也难保。当初你跟我朝长公主不就是因为没有子嗣才立的侧妃,若是此时为了自身颜面不肯归顺的话,只怕你跟侧妃的两个孩子性命难保,我也是做父亲的人,知道骨肉亲情比什么都叫人揪心。”
孟优沉默了一会儿,每一寸肌骨间又好像被那几千几万只小虫子钻进钻出,手指不住发抖,汗水夹杂着泪水鼻涕往下淌,甚至唇齿间的口水都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顺着嘴角漏了出来,忍不住要把头往墙上撞,被身边的内侍拦住。鸡爪般的手指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原本束发的皇冠歪在一边。
管隽筠淡然一笑,转身就要出去。孟优痛苦地叫道:“我知道你手上还有英雄花,只要你给我英雄花,我放你们走。”
“不必了,英雄花我倒是有,只是走不走都不要紧。我要的是大王的宝玺和那道纸令,大王若是肯给我,英雄花肯定能够救了大王的命。若是大王一意孤行的话,我想就是我手里有再多的花种,也不可能让大王得到一粒。而且我可以告诉大王,这些东西存放的地方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要是我不说出来,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头究竟是什么。所以只要两日内大王不允准的话,我想那些人是会把仅存的英雄花种当做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扔掉的。”
“你在要挟我”孟优痛苦不已,管隽筠依旧一脸优雅淡然的笑意,事关南中存亡的大事在她看来好像不过是她身边一件云淡风轻的小事情,趔趄着冲到管隽筠身边,诸葛宸已经把她护在身后,不许人靠近半步。
“任凭南王怎么说,都成。”管隽筠手腕微微扬起,露出系在手腕间带着的琉璃指环:“大王也看到了,我我夫妻都在这儿。若是大王要我们夫妇死在这儿,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大王一生都要受到这种蚀骨**的痛楚,只怕是生不如死吧。还不如我们这一死来得痛快”
闻言,孟优倒退了两步看着诸葛宸跟她,想要给自己一点反驳的力气,只是因为体内无法言语的痛苦:“给我一天的时间,容我想想。”
“好。”管隽筠从手腕间的绣花荷包里拿出两枚亮晶晶的花种:“我随身只是带了这么多,能让大王暂时没有痛楚。也足够大王去想清楚,只是能支撑多久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两粒花种只能让大王舒坦两个时辰,大王要想反悔也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诸葛宸看着她,嘴角泛起一丝宠溺地笑容:“你这样子跟南王说话,让他舒坦两个时辰以后就永远沉沦在那种无边无际的痛苦中,是不是太残忍了?”
“南王是懂得权衡利弊的人,自然是知道孰重孰轻。或者南王情愿忍受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也不愿放弃掉自己的江山社稷。我们是不是该一生都呆在南中陪着南王,也未可知。”管隽筠很自然地站到诸葛宸身边,毫不避忌地跟他站在一起。
孟优迫不及待接过那两枚少得可怜的花种,用一旁的砚台狠狠砸了几下,眼看着成了碎末,只怕掉了一星半点,将所有的花种毫不犹豫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赶紧咽了下去。饕餮般的眼神盯着曾经砸过花种的桌面,趴在上面舔舐得干干净净,不愿留下一点痕迹。
诸葛宸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女人,低声笑道:“淘气,怎么这样子折腾别人?”
管隽筠报之以一抹笑意:“你教我的,忘了?”一点也不像是分别以久的夫妇,两人说话间的亲密是想象不到的。
孟优恢复了一点理智,看着两人,才知道为什么管隽筠很多时候看上去清冷无比,甚至是拒人千里之外,若是没有亲眼见过,是不是有人知道,这个女人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仿佛现在,小鸟依人一样站在那人身后。
不是有人说管岫筠才是诸葛宸心中的女人,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是谁都无法比拟的。眼睛骗不了人,那些都是人口口相传的故事。眼前的这两人,言语神情间的亲密是骗不了人的。
“好,明日我给你答复。”孟优阴鸷的眼神盯着两人好一会儿,他实在受不了两人这种看似平淡,却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绝对是无法分割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必须留在王宫中,要是你跟诸葛宸回去的话,我一定会答应你。”
“大王是担心我会把英雄花带走吧?”管隽筠看了眼挡在身前的男人:“大王真以为我会把英雄花放在王宫中?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能脱身?”
“你要怎样才肯罢休?”孟优恶狠狠地说道:“我已经答应你去想,你还不肯松口?”
“大王的宝玺和纸令一日不到手,我一日不会把大王要的东西交出来。当然,还有一件大王也会答应我的事情:管岫筠的身份既然不是王妃了,总是你难忘的女人,下堂妇同样不能在中原呆着,没得丢人。”说这话的时候,管隽筠同样是一副没有任何起伏的脸。但是平淡的语气中绝对可以听出她的不高兴,而且是十分的不满意。
“好,我准你出宫去。”孟优深知自己只有这一夜的时间,要是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控制住自己对于英雄花的渴望,才能继续做南中之主。否则就要听凭这夫妇俩的摆布,甚至是中原皇帝的摆布,从此不再是自由人的身份。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多谢大王。”管隽筠微微一福,看向男人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笑意:“我们走了?”
“走了。”诸葛宸携着她的手,好久以来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握紧她的手,甚至以为这一生是不是都不会再有机会了。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到了,哪怕是有些在梦中的样子,还是在发生了。
两人毫不避忌地走在甬路上,诸葛宸却把袖袋里的那副袖箭时时紧握着。不是扭头看看身边女人的脸,同样是洋溢着一脸安和的笑意。
“看什么?”管隽筠侧过脸对上他的眼睛:“你已经看了我很久了,从在王宫中开始就是。”
“我还要看一辈子,当时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的脸还有你的眼睛。甚至还在回忆着你的香味,一切都是鲜活的。只是总也抓不到手里。”诸葛宸握紧她的手:“我想那段时间我想的东西就是,只要你能够回到我身边,就算是一辈子看不见我也愿意。我想你做我的眼睛,也只有你才能做我的眼睛。”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管隽筠笑起来,泪水不由自主涌出了眼眶:“其实管岫筠比我好,不是吗?她一样给你操劳着,做着一个主妇该做的一切。其实她也是一个称职的主妇。”
“那是她的事情,不是我们的事情。我要的就是你能够替我管家,哪怕整个家都被你败掉也不要紧,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要任何官职,就只是一对村夫村妇。你看,我也可以扮作一个算命的江湖术士,就跟那些每日在集市中招摇撞骗的人一样,赚点小钱就是一天。回家以后,把那点散碎银子交给你,有点粗茶淡饭加上你的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真的就足够了,这样子我们太累了。”
诸葛宸警惕地看着周围,孟优方才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一件事,他不会轻易放两人走,尤其是身边的女人。
“江湖术士?招摇撞骗?”管隽筠想起他那天跟管晋捷在王宫中胡闹的样子,失笑不已:“装得还真像,瞒过所有人了。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个集市中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还当众翻了个白眼。”说着却把脸转到诸葛宸耳边:“孟优身边的死士都在周围,我身上穿了大哥给我的护心甲,要是真走不出去,你别管我。”
“傻子,要留一起留。”诸葛宸掠了掠她的鬓发:“我跟你说过,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陪你一起走,我们是夫妻。我不会再让你一人受苦。”
“我们还有两个儿子呢。”管隽筠眼眸微微一转,看着他:“你真放心把他们交给我哥哥们,以前不是说只有留在自己身边才放心。你放心,要是你能跟管岫筠好好过的话,我不会让她走。你身边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些时候我也想明白了。只要你好,你能安然无恙,孩子们能好好长大,你心里有我就行了。我做的事情,不一定能让自己全身而退。既然只能保全一个的话,就只有保全你了。”
“胡说,谁教你的。”诸葛宸覆上她的唇,不容许她说下去。不管这是在哪里,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在旁边看着。只有把她揽入怀中,才能化解掉所有的担忧和恐惧。
第四卷 祸起萧墙 第三十九章 离宫
管隽筠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只好是任由他摆弄着。好在南中本就是不开化的蛮夷之邦,要是在中原这样子,恐怕接下来那些御史衙门的人就会有无数抨击的折子上奏皇帝了。
“当心。”眼角掠过处看到一道寒光闪过,管隽筠把诸葛宸推到一侧墙角。冷箭擦身而过,睨了他一眼:“这地儿,你就不能安生些?”
“要不是这样子,我能把你抱这么紧?”诸葛宸搂紧了她:“快走,说不准到了外头就有人来接我们。荣立已经到了城外。”
“真的?”管隽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荣立是四品带刀护卫,又是诸葛宸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为人谨慎小心。此人一到,两人可以说是生命安全无忧。
“所以只要我们走出去,就没事了。”诸葛宸看着她:“我不会放手的,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低头看着两人紧紧交缠的十指,管隽筠点头:“这么多的突发状况我们都能见面,我们是可以一起走的。”诸葛宸紧抿着唇:“以后都不许说方才的傻话,我只有你也只有你。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子,记下了?”
“好。”管隽筠跟他左右看顾着,竭力避开可能随时射出来的冷箭。箭端都是指向诸葛宸的,管隽筠心里清楚这是因为英雄花种的缘故,正因为都是有所顾忌,所以这些人不敢下杀手,要不孟优不会放过他们。或者就因为这点顾忌,两人便可安然脱身。
只要此时两人能够无恙出去,明日就跟孟优见面的时候就不用再有任何担心,荣立此来不止是能够护卫两人安全,说不定还有哥哥派出的亲兵相照应,到时候距离大军压境就不远了。
正在迟疑间,一声尖利的声响在耳畔闪过,诸葛宸抱着她倒在地上。玄色的长褂被箭风划破,两人紧紧抱着在地上接连到了好几个滚:“没事儿吧?”
“没有,你呢。”划破的衣袖处可以看到里面衬袍已经隐隐带着血渍,南人习惯用毒。当初管岫筠就是在孟优的伤口上用了孔雀胆的剧毒,才惹出了后来的英雄花:“看看手臂上带着血渍,是不是箭风伤到了?”
“不是,是我的袖箭划到了。”诸葛宸对南中的风俗也很清楚:“来的时候,晋捷让我带着袖箭来的,就是怕出了事,没想到我自己还是被划伤了。”苦笑了一下,拍拍身上的灰尘抱着她起身:“看看,两人就像是泥地里滚出来的,这要是不知道的看见了还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话未说完,已经是笑出声。
“只有你还笑得出来。”管隽筠跟他小心翼翼贴着墙壁往前走,高大的红门就在前面,诸葛宸不愿再最后一段路上出事,四处张望,只要能够没事的话,两人是一定可以出去的。而且以后还有一生要走,这段路又算什么呢?
“丞相。”荣立看到两个紧紧携手的人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早在城墙边候着,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个翩翩少年,看上去有些眼熟,看到自己的时候,略略打量了一番。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是不是姓荣。这才知道,这位少年居然是丞相夫人的内侄,就是那位在大帐中见到的,管昕昀称之为大哥的那人的长子。
他说诸葛宸进了南中王宫,那一下真的是天旋地转。诸葛宸真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么?难道不知道他身上所系重任,为什么要轻易涉险?难道一个南王就能请动假扮江湖术士的诸葛宸,细问了好几遍少年都不肯多说。只说姑丈吩咐到宫门外等候,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纰漏,还是诸葛宸眼睛看不见以后,思绪也不及从前了。
“嗯。”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几乎是同时扭过头,荣立惊讶之下终于明白诸葛宸涉险的缘由,他身边的这个人是一定要让他涉险的。
“属下见过丞相,见过夫人。”荣立差点忘了这是在南中王宫,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诸葛宸身边的这个人,甚至都有些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嗯,先走吧。”诸葛宸点头,看向身边的人,相视一笑所有的不快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先回客栈再说。”
“是。”荣立一声呼啸,后面出来了两匹良驹快马:“丞相,夫人,属下已经打点好沿途一切。丞相素日居住的客栈也严加戒备,不会再有闲人随意进出。”
“嗯,很好。”诸葛宸点点头,起落之间两人已经上了马。好像是并驾齐驱一样,夫妇二人加紧马肚子,不想再在这儿多呆下去。
“没事吧?”有了荣立护卫着,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会到了客栈。管隽筠的目光一路上几乎都落在诸葛宸方才被袖箭戳破的衣袖上,殷殷血渍让她莫名害怕,真的担心会出事,只要是诸葛宸有什么不好,走到哪里都是叫人不放心的。
“没事,进去吧。”诸葛宸摇头,管晋捷已经看到两人携手进来。没想到姑姑跟姑丈真是一同回来,方才不敢在荣立面前提起姑姑的事情,也是担心他会想到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来的时候父亲说过,中原男女大防,姑姑既然是丞相夫人,那么讲究必然是更多的。要是他不愿去管姑姑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多事了。
“今儿都累了,用过饭就先歇着好了,明天还有大事要办。”诸葛宸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帖子递给荣立:“吩咐驻守城外的将士,时时戒备不要有丝毫懈怠。”
“是,属下来南中的时候,大将军也是这样子吩咐。要属下小心谨慎,不要太多招摇过市。只是没想到夫人也在这里。”荣立不敢太过放肆,不过看诸葛宸心绪特别好的样子,也知道不能在这儿多呆,要不等下只怕就要变脸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就连京城都没人知道。所以只有在回去之后才能说出来,在这里还是小心谨慎才好。”诸葛宸点点头,管隽筠已经换了衣服出来,终于换回了属于汉人的衣服。
诸葛宸很细心,专门预备了她在家时候常穿的那种束腰长裙,以为生了孩子以后会有什么改变,没想到还是这么合身。荣立见状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夫人。”
“这儿没外人,仙儿还好?”管隽筠在诸葛宸手边坐下,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荣立就已经认定这个是真正的丞相夫人。除了她是不会有第二个人,在诸葛宸身边这样子的。
“好,只是一心记挂着夫人。还说一定要把夫人找回去,若是知道夫人安好无恙,也就放心了。”荣立点头:“属下告退。”
管隽筠微笑着点点头,屋内终于只剩下两个人。目光在诸葛宸脸上梭巡了好一会儿,手抬起来却又放了下去:“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
“你以为你就能好到哪儿去?”诸葛宸抬起的手却没有放回去,一下将她揽进怀里:“这哪像是两个孩子的娘,还是瘦得一把骨头。”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许她乱动:“我好想你,上次在大帐听到你说话,想你留下来却说不出口。稚儿哭成那个样子,我还要跟他说放你走。后来听说你在这边所遇到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己不该放你走。要是你出了事,我想第一个追悔莫及的人就是我。”
低头笑笑,泪水一下就流出来。滚烫的泪水滴在诸葛宸手背上:“我知道,因为我刚过来就被孟优的人带回了王宫,还好晖儿没有跟我在一处。大哥还能带他走,把他带到你的身边去。就算是没有我,还是有你的。你是他爹,你会对他好。而我不能对自己说这种话,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见到你。”
“那你还会说要我跟管岫筠在一起的话?”诸葛宸惩罚似地掐了一下她清瘦的脸:“我看不见人,却能知道谁是我的女人。我只是看不见却不是听不见,更不是傻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瞒不过人的。”
“你们……”这件事一直是心中的疤,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还是心存希翼。或者是在冥冥之中相信这个男人,他不会做出伤自己心的事情。以前做过,但是相信这一次他不会。好像是走夜路又怕鬼的人,在那里大声唱歌自己给自己壮胆。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会做的。
“我们什么?”诸葛宸看着她努力做出不在乎,但是丝毫掩饰不住满是醋意的眼睛。眼眸飞快从脸上掠过,却不多做停留。
“这么久,不会什么都没有。”抬起头看着他:“是不是?”
“是什么?”诸葛宸一脸笑意,原来这女人吃醋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以前都没见过,她是会吃醋的,不过是要看看是谁才能让她吃醋。
“你知道是什么。”他的这种态度很叫人恼火,猛地一抬头撞上他的下颌。咚的一声,诸葛宸自己揉着下颌:“要不要这样,痛。”
“你还知道痛。”管隽筠用力去推他:“你跟她,不说我也知道。”
第四卷 祸起萧墙 第四十章提防
“知道,你知道的是假的知道吗?”好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诸葛宸点点她的嘴唇:“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碰都没有碰过她。她跟谁有关系,谁欢喜她都是她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我只对我的女人有心,也只要我的女人。”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顺势就覆了上去。
“嗯。”忸怩了一下,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干脆任由他把自己抱到里间床榻上,身上刚穿好的衣裳也被随手剥脱在地。沉重而漫长的呼吸就在耳边缠绕着,一如他的手和唇舌,让两人一次次攀上情欲的高峰。
“宸。”呢喃着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嗯。”她被情欲涨红的脸颊格外诱人,忍不住含住她的双唇,啄吻舔舐着:“什么,还不足兴?这个要多少有多少。”手又在细腻的胴体上慢慢滑动着。
“呃。”娇软地呻吟在帐内回荡着:“折腾得人难受。”手肘去推他,却被人捞进怀里:“先睡会儿,等会儿天就亮了。咱们要是这样子呵欠连天的出去,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
“我在想,孟优会不会答应说过的事情。如果不答应,曾经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有点不甘心,即便是腻在诸葛宸怀里都在说个不停。
“今儿就不说这个了。”诸葛宸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关于别的男人的话,皇帝算是一个,如今再加上一个南王孟优,怎么总有这么多麻烦在里面:“你的手少在这儿指指戳戳的,等会儿惹起火来,又不给人降火,做什么?”翻了个身跟她的手指开始交缠不休:“这么瘦,怎么好。”
“你就记着这个。”被他搂在怀里变得很安心,听着沉稳的心跳这是很久都没有的事情,只有他跟她两人在一起的岁月,好像消失了很久好在如今又找了回来,搂紧了她两人几乎是一同进入黑甜的梦乡。
诸葛宸给女人掖紧被子,她睡得很熟。安和的眉目间带着浅浅的笑,昨晚两人居然像是初婚的男女,是不是想念得太久?真的是久别胜新婚?
“嗯。”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到男人聚精会神看着自己。不觉红了脸:“什么时候了?”
“还早。”本来还担心吵醒了她,看她行了索性和衣在她身边躺下:“这儿不如在家里,要是在家里就能让你多睡会儿了。”
“我讨厌新修的相府。”只要想到那里有管岫筠的存在,只是气息就让人心生厌恶。当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所以没有提起过半个字。而且不觉得离自己很近,干脆一字不提。如今能跟男人重聚,就不希望以后再有任何关于她的影子再身边环绕。
“我也不喜欢。”诸葛宸侧过脸:“那个地方我虽然是没见过,不过想想不是照着自己心思修的,一想起来就觉得别扭。”还有一件事没说出来,管岫筠跟身边那些个男人做出来的污糟事,还是在自己家里。这种事别提多忌讳了,只是这话还是不好说出来。身边这个女人哪怕再不喜欢,到底也是她姐姐。说出来她脸上也挂不住。
“回京以后我先去别院住段日子?”手臂环住身边男人的脖子,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子腻歪过,也知道这里是自己最不用担心的地方,说话做事什么都能肆无忌惮。
“回去再说。”被她腻歪着,诸葛宸心绪大好:“到时候两个臭小子只怕会把别院翻过来,不过也好,趁着这段时候重新选址,重建一座相府。你想在什么地方安插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只要两个臭小子喜欢,我倒是无所谓。”
“那咱们家还要不要那些松云轩啊什么的?”伸手在他脸上刮了一下:“我倒是觉得修修还是挺不错的,要是来个什么可心意的人儿,也有地方交代。”
“又来了,这运醋的船儿见了人就会翻了。”诸葛宸忍不住笑起来:“我就觉得怪事儿,你能办的大事是所有人都办不到的,一个南中和西羌,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够扳动。你只用了多久,就让灰飞烟灭了。只是说道咱们的家事,那就是无理可讲。你先说说,这是个什么缘故?”
“外头的事儿,我想怎么折腾都成。又不干我的事儿,出来纰漏有你还有哥哥撑着。家里的事情,那就是关系大了。从前是你跟稚儿,如今又加上了晖儿。要是家教不严的话,传出去叫人笑话就不划算了。”笼着寝衣起身,要是再不起来的话,男人一双手会把自己折腾死。而且等会不论是管晋捷还是荣立进来跟诸葛宸回话,看见了叫人脸往哪里搁?
诸葛宸忍不住大笑:“原来要是我不好,也是你的家教不好。看来我还要谨言慎行才好,要不就会被人笑话我夫人的家教不严了。”
“丞相知道最好。”抬起手,看到食指上被人套上了琉璃指环,这一定是昨晚入睡后被人套上去的:“就这么喜欢这个,一定要戴在我手上?”
“当时在那瓦砾堆里,看不见任何东西。烟火缭绕间,只能是趴在地上摸索,要是你在里面的话我不知道会是什么。可是找不到你我是不甘心的,只是摸索到这枚指环,我知道你还在。要是你不在了,指环是不会落在那儿的。回廊的凉亭,你嫌那儿冷从来不去的。”诸葛宸望着手指上的指环,感慨万千:“自从出事以后,只有这个指环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想要是你一辈子不出现的话,我也就守着这个指环过好了。”
“嗯。”推了他一把,已经尽数压了上来:“也不怕被人看见,还跟孩子似的黏人。”
诸葛宸忍不住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她,再这么折腾下去就不用起床了:“你以为那两个臭小子是好的,稚儿如今是越来越淘气了。说话都没人能驳得倒他,头头是道的。还学着骑马拉弓,诸葛果跟姜辉两人又是事事依着他。我在军中的时候,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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