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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薛湘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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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薇身边的宫女好像是看好了似地,一下又给两人斟满了酒:“这酒还真不赖,竟比往日喝的都要好得多。”张薇笑着又举起酒杯:“就当是我为了前次的事儿给妹妹赔罪了,咱们一万年也是姐妹,千万担待我这一遭儿。”
  看样子又是躲不过了,管隽筠只好跟着把酒喝下去,趁人不备再次把酒吐了出来。转眼间接连喝了三四杯,手里袖袋里备用的手帕子全都湿透了。想要再找一块出来都不行,张薇似乎千杯不醉的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下灌。
  管隽筠起初还能克制自己,但是酒一杯杯下肚,渐渐酒沉起来。不知道喝了多少,人事不省倒在桌案边。
  张薇看着面前告罄的酒壶:“喝了这么多才醉,我都是喝了多少水了。”
  “娘娘?”小宫女这才知道张薇一直要自己斟酒的缘故,原来张薇手边全是早先预备好的白水:“难道就让丞相夫人在这儿?”
  “嗯,你下去吧。让她睡会儿。”张薇摆摆手,等小宫女退出去之后,自己站了一会儿,解下她腰间的大带和翟鸟缎袍外的霞帔,转身出去了。
  抱着孩子的乳娘在长信宫的庭院里等了好久,不止是管隽筠没看见出来,就连吴纤雪也没见影子。孩子在风地里站久了,有些耐不住,不住哭闹着。乳娘害怕孩子哭闹起来,等会儿被人看见,且不说冻坏了孩子,就是坏了规矩也是说不清楚,只好抱着孩子漫无目的地往外走。
  若是平时有人跟着也好,偏偏这种宫眷宴会只许带一名丫头进来。绮媗跟在王夫人身边,在皇太后身边陪宴。乳娘想要找个人问问,都不知道该找谁。
  “荣侍卫?”不知道走了多远,远远看见有个人像是诸葛宸身边贴身侍卫荣立的样子,欣喜之余忍不住叫起来。
  荣立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到乳娘抱着小公子在后头:“乳娘,你一个人在这儿?”
  “是啊,夫人被张贵妃叫去说话了,都一个多时辰也没见人。说叫我等着舅太太,舅太太又去了皇太后那边,真真急死人了。小公子一个劲儿闹腾呢。”乳娘焦急不堪:“等会儿可要冻坏了,怎么好?”
  “相府的马车就在外面,我带你去。”荣立想了想:“车里暖和,别冻坏了小公子。”
  “多谢了。”乳娘这才会还了些颜色,抱着孩子跟在荣立后面往外走。
  诸葛宸从兵部出来,转身换了礼服要去长信宫给皇太后行礼。荣立从外面进来半晌才跟着过去:“方才到哪儿去了?半晌不见人。”
  “属下在外头看到乳娘抱着小公子,说是夫人被张贵妃拉去说话半晌不见回来。等着舅太太一路回去,又没见到舅太太出来。乳娘担心小公子受了风,属下带着乳娘上了府里的马车。”荣立肃立着回话。
  诸葛宸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夫人去了多久?”
  “说是有一两个时辰了。”荣立答应着。
  诸葛宸背着手没说话,看看时辰不早,转眼就是百官给皇太后磕头行礼的大礼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只能是带着还在朝房内值班的几个部院大臣过去。
  长信宫里花团锦簇,诸葛宸给皇太后行过礼。退回到文武百官行列中,目光在那边的宫眷命妇中梭巡着,皇后跟贵妃赫然在目,荣立说她跟贵妃在一起。贵妃在这里,而她的人在哪里?
  嘴角紧紧抿着,坐在主位上的皇太后已经笑起来:“诸位大人都是有王命在身的,可不敢让我这老太婆的事儿误了大人们的正经事,等会儿皇帝只怕还要说我这做母后的不知道体谅各位大人。”
  “皇太后千岁。”诸葛宸听到这话,知道是百官的大礼已经行完,行过大礼退了出去。
  心下计较了一下,把身上的礼服在一处偏殿里换了下来,转脸看着荣立:“你速速安排一辆马车在西华门外候着,半个时辰以后我若没来就不必等了。看着老夫人和孩子先回去。”
  “是。”荣立领命离开。诸葛宸也不避讳什么,身上有着内廷行走的令牌,虽然平时不往**去,但是这个内廷行走还是可以进得了宫禁。要是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恐怕头上这个帽子也就戴不稳了。
  “丞相?!”守着内廷大门的内监看到诸葛宸无不是大惊失色:“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进去给皇太后行过家人礼。”这话并不为过,皇太后一向说管隽筠是她侄女儿,一个家人礼足够搪塞所有人。
  “丞相这边请。”内监打了个千儿,放了诸葛宸进去。
  诸葛宸从不打听内廷的事情,偶尔只是皇帝要册封某位妃嫔才由礼部拟旨,诸葛宸不过是循例上奏。但是皇后姐妹所居住的宫院还是清楚地,建章宫为西六宫之首。从内廷大门转进来,疾走两个宫院就是建章宫。
  就连守门的小黄门太监都是在那里玩自己的东西,诸葛宸也不好惊动了人,一径进去迎面撞上两个宫女:“你是何人,怎敢擅闯贵妃宫院!”
  “内廷行走。”诸葛宸指着腰间的令牌:“丞相夫人在哪里?”
  “在东边寝殿。”后妃身边的宫女太监不得结交外官,除了皇帝还没见过第二个男人,活生生一个男人立在面前,让几个宫女顿时红了脸。

  第二卷 变故 第十九章 醉酒

  诸葛宸也不搭理,阔步进了东边寝殿。管隽筠还在膳桌前趴着,霞帔和腰间的大带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诸葛宸皱着眉头看着她:“醒醒!”
  管隽筠睡得沉沉,连头上的珠冠都要掉下来。诸葛宸只好走到她身边,试图伸手拉起她。摸到宽大的袍袖,湿浸浸的还带着酒味。低头一看,袖子里笼着好几块湿透的手帕,拎起一块闻了闻,全是酒味。
  看样子是醉透了,喝醉酒的人不能多加扳动。等会闹起来可就没法收拾了。看看时辰,荣立安排的马车应该到了西华门外,从西六宫出去应该是西华门。诸葛宸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打横抱起昏睡中的管隽筠大步出了寝殿大门。
  外面的宫女都还在院中站着:“你这是做什么,丞相夫人是贵妃娘娘请来的贵客。怎么能被你带走,难道不怕贵妃怪罪!”领头的宫女大声道。
  “回禀贵妃,就说诸葛宸来日当面给皇上请罪。先带着夫人回去了。”诸葛宸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建章宫大门。
  一路之上,诸葛宸抱着管隽筠在所有宫女太监的侧目中,大步向前。
  “丞相!”荣立在马车前,要是再不来只怕就要先走了。还在迟疑着,诸葛宸已经抱着管隽筠从西华门出来。
  “马上回府。”诸葛宸冷森着脸,把管隽筠抱上马车。管隽筠在怀里扭动着身躯,好像是这样蜷缩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一股浓烈的酒气夹杂着脂粉香气在鼻翼间环绕,诸葛宸看着酣然入睡的女人,要是自己不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张贵妃就是负责穿针引线的人?若不是,为何偏偏出现在建章宫?为何袖袋里还有那么多被酒浸透的手帕子?
  “走开,我不喝酒。”一直睡得好好的人,忽然嘟囔起来:“一劲儿管我,灌醉了就把我晾着。”
  “什么?”诸葛宸听她说的不甚清楚,把脸贴了过去。女人却住了嘴,作势把袖子掩住嘴巴。诸葛宸这才在明白袖中那些浸透了酒的手帕从何而来,原来是有备而来的。
  “丞相,到了。”马车停住,荣立在外面高声道。
  “直接进去。”诸葛宸抱紧怀里的女人,喝醉酒最忌颠簸。要是弄狠了,等下呕起来难受,醒了更难受。
  马车停在了管隽筠居住的院门口,诸葛宸撩起车帷:“等会儿回禀老夫人,就说我先回来了。请老夫人歇着,晚间我不出去了。”
  “是。”荣立肃立着,诸葛宸不避嫌疑把管隽筠从车厢里抱出来。旁边还有侍立的丫鬟们,看到这样子唯恐避之不及。
  仙儿正在收拾屋子,听到门响。紧接着就看见诸葛宸进来:“丞相。”
  “都下去,这儿不要人。”诸葛宸从不对丫头们说笑,把管隽筠放到床上。双颊已经被烈酒烧得红艳艳的,平时冷淡的线条也平和下来。伸手试探了一下,烫得马上把手缩了回来。绞了一块冷帕子敷在额头上。
  “不要。”管隽筠扯下头上的帕子,扔在地上:“冷。”
  这跟那天儿子的举动一样,诸葛宸好气又好笑。看她裹着厚实的锦绣朝袍,肯定是不舒服。顺手就给她解下来扔到地上,身上那件玉色的寝衣沾染了酒气,湿漉漉紧紧贴在肌肤上。
  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又被她掀开:“热。”自己不老实地解着寝衣上的系带,诸葛宸有些看不过眼:“先前叫凉,这回又热起来。”想要给她系上衣带,反而是被她抓住手:“哥,我要是家去了,这儿可交给谁?他事儿那么多,也是没法子。”
  “睡会儿,别闹了。”诸葛宸被她的手撩拨得没法子,要是再弄下去只怕自己就把持不住了。管隽筠好像是听见他说话,乜斜着眼睛看着他,手却是不老实的伸到诸葛宸衣襟内:“好热。”纤纤十指好像是一条灵巧的蛇,从里面解着诸葛宸的衣带。
  “下次不许喝酒。”诸葛宸抓出她的手压在枕下:“这样子撩拨人,怎么得了。”女人却在那里不依地扭动着,寝衣全都散开了,凝脂般的肌肤袒露在眼前。
  想要给她拉拢,反而是越拢紧却都散开了。就连亵衣上的系带都散开了,诸葛宸强行吻住她呓语中的樱唇,浓烈的酒气环绕在两人之间。也不管她醒了以后答应不答应,把她身上仅存的丝织物全都剥脱下来,分开修长的双腿刺了进去。
  “唔。”管隽筠修长的指甲掐进他厚实的肩胛,凤仙花染过的指甲好像是盛开的花朵在他背上次第开放。双腿夹紧他壮实的腰:“我要。”
  “那还不想看到我?”也不管她是不是听见了,贴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下次不许赶我走。”
  “嗯。”管隽筠眯缝着眼看着身上情热的男人:“热。”
  “过会儿就不热了。”诸葛宸搂紧了她,越来越快。
  “唔。”管隽筠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不知身上的男人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肢体缠绕在一起,纠葛了整整一夜。
  “姐姐。”张薇没敢看皇后的脸,只是跟着一脸怒色的张莲进了昭阳宫:“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我先问你,昨儿给皇太后朝贺的时候,怎么没见到隽筠?说是你带着到了你那儿,你招呼他吃早饭的。这早饭吃完了,你来了她人呢?”张莲屏退所有人:“自己说,怎么回事?”
  “用早饭的时候,她有些沉了酒,让她在我宫里歇着呢。”张薇嘴角微微一抿:“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胡说,你说别人不知礼数倒也罢了。她是个什么脾气,谁不知道?皇太后问我来着,我说她身子不舒服。当时她嫂嫂脸色就变了,只是碍于规矩没说话。她嫂嫂在皇太后面前说句话可比咱们俩说话有用多了,你少给自己找不痛快。”张莲沉着脸说道:“这些时候,我常听人说,你时常找她进宫。每逢她进宫的时候,你都辞了出来。说说,这是个什么因头。”
  张薇一下变了脸,眼圈涨红:“还不是为着大年下,她进宫贺节。当时,我就在皇太后这儿。后来让她到我那儿坐坐,没想到皇上一会子去了。年初一皇上多少事儿,从没到过后妃宫里,那天就到了我那儿。初时还美呢,皇上还赏了不少东西给我。我想着这可是没有过的事情。后来有天皇上不知怎么说走了嘴,我才知道这一去为的是见她呢。”
  张莲木着脸没说话,檀木匣子的事儿还没露出来,结果又冒出这件事。妹妹是个受不得委屈的性子,她跟管隽筠极好是谁都知道的。咋出来这么个故事,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你就这样子折腾她?”张莲叹了口气。
  “还不止这个。”张薇忍不住抽噎着:“早些时候,不是有人说丞相谋逆。皇上为这件事大发雷霆,那些日子咱们都是惶惶不已。那天午后我去给皇上请安,刚到御书房,看见连汪灏都被赶了出来,问汪灏才知道是她来了。紧接着她走后,皇上就赦免了丞相的一切罪责。皇上气也顺了,脾气也没了。而她刚到家,就听说是早产了。咱们都是知道的,这可是没见天日的事情。大白日的,算什么呢?若说跟皇上之间没事儿,谁信啊。”

  第二卷 变故 第二十章 缘由

  “这件事你为何不跟我说?”张莲脸色陡变:“我一星儿都不知道。”
  “我哪能说,只是巴望着自己做这些让她安分些。别当咱们都是傻子。”张薇忍不住趴在张莲腿上哭起来:“姐姐,咱们两个可算是引狼入室。这可怎么好啊!偏生这样子,不止是皇上待她跟别人不一样,就是诸葛宸都把她当了个宝贝。我听说诸葛宸还去了建章宫把她抱了回去,难道他就愿意背负了这个名声?”
  张莲回过头看着妹妹:“那是他的事儿,咱们也管不了。不过你别再这么做了,不论是诸葛宸知道不知道内里如何,还是皇上跟她若何,咱们都不能再露出来。皇上若是往你头上安个骄妒的名声,那可就是收不回来的事儿。况且咱们家跟他们家乃是世交,虽说咱们家有个世袭的爵位在那里,却比不得他们家军功卓著。而且还有件事,她哥哥如今军权在手,就是大哥也不得不畏惧三分。何必把鸡蛋往石头上碰!”
  “我呕不得这个气。”张薇拭了把眼泪:“她跟皇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有的事儿呢。”
  张莲摆摆手:“别说这话了,咱们先等着。机会总会来的,到时候再说也不迟。至于别的什么,都不要再提。”
  压在张莲头上的还有那个檀木匣子的故事,皇帝若真是占了便宜的话,恐怕妹妹这回的举动就会惹恼了皇上。不过皇上什么都没说,可见这件事皇帝也在巴望着真能招翻了诸葛宸,到时候才能遂了心愿。这岂不是成全了皇帝?
  而且上次哥哥还在反复叮嘱,不要跟皇上别扭了。一家子的将来都在这上面,不像是管家不论是军功还是外家,自己家里都是退了一箭之地。
  “我跟你说的话,记下了?”张莲把手帕递给妹妹:“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嗯。”张薇擦了擦眼角,一对上张莲略微发木的脸,没敢继续说下去。
  管隽筠只是觉得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睁开眼看到外面天全都黑了。想着在建章宫喝酒的事情,顿时心里一惊。这不会是在建章宫吧?怎么会任由张薇给自己灌酒,这种没章法的事情都不知道挡挡。
  四处看了一遍,还是自己的屋子。是谁把自己接回来的?好像有个人说了很多话,低头一看自己的寝衣都换了。居然没有丝毫的酒气,是谁做的?
  “小姐醒了?”绮媗点着烛台进来,正好看到管隽筠坐在榻上发愣。
  “嗯,我睡了多久?”管隽筠披着外衣下来,在桌前坐下。
  绮媗拿出食盒里专门预备解酒的酸笋鸡皮汤:“打从小姐回来,已经是睡了三天了。小公子都被乳娘抱来了好几次,都只是在床边蹭蹭就抱到老夫人那边去了。既是小姐醒了,我这就让乳娘把小公子抱来。”
  “三天?”喝了两口酸笋汤,恶心欲吐的感觉才好了些:“我怎么回来的?”
  “是丞相把小姐接回来的。”绮媗给她盛了半碗红稻米粥:“小姐就这么睡着,丞相不许人惊动了小姐。”
  “哦。”管隽筠慢慢喝着汤,乳娘已经抱着稚儿进来:“夫人。”
  “来,娘抱抱。”管隽筠笑着拍拍手。看到母亲已经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一下就越发忍不住了,直朝母亲怀里奔。
  “啊啊,啊啊。”稚儿坐在母亲腿上,管隽筠笑着把面前的红稻米粥喂了两口:“行了,今儿就让稚儿跟着我好了。”
  “是。”乳娘答应着退了出去。
  绮媗看这样子,忍不住笑起来:“那天丞相还说呢,小公子就跟小姐一个脾气。”
  稚儿在母亲怀里,吃了两口粥就开始一劲儿踢蹬不止。看这样子肯定是吃饱了才抱过来,管隽筠抱着儿子起身在屋里来回走着:“青鸾回来了?”
  绮媗愣了一下:“是,早间刚回来。”
  “没闹腾?”小家伙在母亲腮边磨蹭着,没有挽髻的青丝成了他最好的玩具。
  “没有,带着皎月回了松云轩。”绮媗铺陈好被褥:“奴婢过来的时候,丞相刚回来。丞相说要是小姐起身了,过会儿就来用晚饭。”
  “让他到松云轩去。”管隽筠抱着儿子亲了一下,抬眼看到诸葛宸似笑非笑站在门口。绮媗见状赶紧去厨房预备晚饭,诸葛宸笑着进来:“酒醒了,就不许我进来了。既是这样,我看还是就那么醉了的好。”
  “啊啊。”稚儿看到父亲,马上伸出肥白的小手讨抱。诸葛宸笑起来,却把母子两个都拉到怀里:“以后都不许喝酒,哪有那么多可说的。”
  “丞相还是放手的好。”管隽筠被他揽在怀里,很不习惯这种两人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气息的样子。
  “放手?放手你就走了。”诸葛宸抵着她的额头:“要是再叫你进宫去,别去了。”
  管隽筠抬起头:“你说什么?”
  “那地方不去最好。”诸葛宸对上她的眼睛,管隽筠眼神飞快地一闪:“丞相还是走吧,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觉得就这么瞒着,能瞒多久?”诸葛宸握住儿子的小肥手,父子两个的手都贴上了管隽筠细腻的脸颊。稚儿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咧开小嘴笑个不停。
  管隽筠愣怔着去握儿子的手,反手却被诸葛宸握住。一下子抽回手,诸葛宸好气又好笑:“就这么躲着我,预备躲一辈子。要是这么着,我看啊还是多灌些酒给你喝下去。那时候没这多刺儿,也不撵我走。比这时候好多了。“说着贴在她耳边细细说了两句话。
  管隽筠涨红了脸,啐了一口:“去去去。”
  “这可是你做的,不干我的事儿。”诸葛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稚儿看这样子益发是笑得口水都滴下来。管隽筠一把推开他:“回你的松云轩去,我这儿受不得。”
  “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诸葛宸指着怀里的儿子:“他可喜欢舔他爹的脸,不知道上头是不是抹了蜜。你说是不是?”
  “我又不知道。”管隽筠去抱儿子,诸葛宸笑起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管隽筠红着脸推开他:“真是不害臊。”
  绮媗在门外有意加重了步子,诸葛宸这才松开手,却把儿子抱在怀里。
  “先放在桌上。”管隽筠扭头看着绮媗:“下去吧。”
  “是。”绮媗答应了一声,把桌上已经凉透的的红稻米粥和酸笋鸡皮汤收拾好,又从食盒里热气腾腾的饭菜拿出来,这才退了出去。
  “这两天你都没吃,不许再吃斋。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诸葛宸把她拉到面前坐下:“过些时候,只怕稚儿的胳膊都比你的还要圆润些。”
  “先吃饭吧。”管隽筠接过儿子,诸葛宸用筷子在一旁的酒盏里点了点,蘸到儿子的舌头上。小家伙咂咂舌头,旋即眉开眼笑。大眼睛盯着诸葛宸的筷子不放,大有还要一下的样子。
  两人对看了一眼,瞬时笑起来。

  第二卷 变故 第二十一章 一家三口

  “稚儿睡着了?”诸葛宸从外书房回来,管隽筠换了衣服在妆台前梳头。
  “刚睡着。”起身给他换了外头的袍子:“渐渐长大了,都贪玩起来。”顺手把袍子挂在紫檀屏风上,诸葛宸靠在窗下的软榻上:“军报来了,军中已经安稳下来。最近就有捷报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对于这件事总是异常关心。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件事有多大干系:“那天嫂嫂说就要班师的。”
  “一时说不准,既然是平叛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才行。”诸葛宸转过脸:“这件事一直都是你哥哥眼里的沙子,我就不明白了,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儿不止是平叛这么简单的。”
  “我父亲就是因为西羌的事儿,才薨了的。”管隽筠沉默了半晌:“或者哥哥想的是一雪前耻。”
  诸葛宸没说话,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先前的事儿,是我的不是。你也不该事事都瞒着我,难道每次都在宫里被人晾着就好了?”把她环进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想起来就有气。”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管隽筠低垂着眼帘:“我受不得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诸葛宸垂下脸把她抱紧了:“下次再不这样了,再不会了。”
  “嗯。”管隽筠点头,窗外一弯新月升上了树梢:“你说的,管岫筠无所出是真的?”
  “怎么,这一瓶醋没喝完,又开了一瓶?”诸葛宸看着她笑起来:“这件事与咱们什么相干?也只有你,才会告诉她咱们有孩子了。告诉她做什么?”
  “不是担心丞相委屈了人。”管隽筠一本正经地说道:“说什么,她也是丞相最先相中的。”
  “我相中的是那个在赵王府后院,跟着诸葛果一起斗草,分着吃青团的女娃。”诸葛宸捏着她的手指:“那个女娃儿的姐姐很想要得到人注意,所以时时处处都在抢阳斗胜。我不知道两人是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李代桃僵的故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管隽筠初时还有些愣愣的,上次听吴纤雪提过这件事。因为诸葛果跟三哥一家比邻而居,闲着没事就把这些话说给了三嫂听了。三嫂是个存不住话的性子,妯娌间自然是说了出来。这才知道其中一段公案。
  那时候正是呕得了不得的时候,根本就不想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也不觉得会有以后,既然都过去了那就任由他过去好了,没想到会被诸葛宸当面提起来。当下低垂着头不说话。
  诸葛宸抵着她的额头:“要是以后再要你到宫里去,说什么都不去。你怎么那么傻,他说我谋逆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不过是关上一段日子就没事了。要是真把我怎么着了,不说别人你二哥能放过他?为什么要以身涉险,还给自己惹下这么多麻烦?要知道你这么傻,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出事。”
  “你跟稚儿都不能出事。”管隽筠好像是笃定了某件事,很认真地看着诸葛宸:“哪怕再难都是如此。”
  “真拿你没法子。”诸葛宸把她抱起来:“那天喝醉了酒,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个解衣服的事儿,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可没插手。”
  管隽筠低着头不做声。诸葛宸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后喝醉了酒,就只能咱们两人,这要是外人见了可是了不得了。”
  “青鸾更好。”管隽筠扭着脸:“只怕这醋都泼出去了。”
  “你以为我天天跟她一处?”诸葛宸把她放到床上:“有那功夫还不如找个人把你看着,免得时时刻刻抓不着人。想吵架都找不到人。”
  “才不跟你吵架。”管隽筠抿嘴:“还跟你说我刻薄人呢,打量我不知道。想着你那么气我,还有她那样说人,五十两都多了。”
  “一两不给都行。”诸葛宸笑起来:“我说过,你掌家我不问你的是非,愿意怎么着都由着你。”
  “多承照应。”管隽筠没留神被他压在身下,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地。诸葛宸滑动着手去解她的衣襟,外面摇车里弄出了动静。管隽筠一下推开他:“稚儿醒了。”
  “不会的,方才睡得好好的。”诸葛宸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管隽筠不信:“先看看去,等下真的招惹哭了就难得收拾了。”
  诸葛宸悻悻移开手,起身出来看到儿子睁大了眼睛在摇车里吸吮着手指,只好把他从摇车里抱到里面:“臭小子,还真醒了。”
  “我没说错吧。”接过孩子搂在怀里:“要是再不给抱了来,就该哭起来了。”
  “越来越皮实。”诸葛宸无奈,只好安分守己地在旁边躺下:“赶紧让他睡了,要不明天还叫乳娘抱出去。”
  “还是睡在身边的好。”管隽筠笑起来:“要是吵到了丞相,丞相还到松云轩去安置好了。”
  “就这样,挺好。”诸葛宸摆手,还好臭小子在母亲拍哄下没怎么闹腾,只是磨蹭着母亲的衣襟,把小脸贴在母亲腮边,打了个小呵欠就睡着了。
  诸葛宸伸手要把孩子抱走,管隽筠打了一下手:“仔细等会儿又醒了,就在这儿好了。”
  “那不行,我们怎么办?”诸葛宸忍不住抱怨:“有他的摇车,睡摇车好了。”
  “把摇车挪进来好了。”管隽筠叹了口气:“你比他还麻烦。”
  诸葛宸只好出去又把摇车挪进来,很快把儿子放进了摇车。外面已经打过了三更,管隽筠看着一脸气恼而悻悻不止的诸葛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可是比起那些外头事儿让丞相无奈多了吧?”
  “欠他的。”诸葛宸很轻地放下帏帐,把儿子隔绝在外:“再说就是四更了,哪怕是明儿休沐也不能这么晚不睡?”
  伸手掐了他一下,管隽筠垂下眼帘半是埋怨:“上次还那样子。”诸葛宸贴上了她的脸颊:“你别扭着,我就只好用强了。现在不用强,好不好?”一面说,已经是把她压了下去。
  “你呀。”余音未落,就被浓重的喘息和细密娇软的呻吟所盖住了。

  第二卷 变故 第二十二章 拦截信笺

  乳娘抱着稚儿从王夫人上房出来,望着花厅外等着办事的人已经散去了不少,应该是早间的事情分派完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乳娘也算是弄清楚了,只要是早间的事情分派完了,夫人才有时间来哄哄怀里的小公子。
  “夫人。”乳娘进了花厅,绮媗还拿着一摞账目册子和几件盖着火漆的信笺。
  “啊啊。”稚儿看到母亲,马上按捺不住兴奋,朝着母亲伸出来小手:“啊啊。”
  “就知道啊啊。”管隽筠收敛住一脸的不快,抱过儿子:“行了,我抱抱他才好。”稚儿在母亲怀里不知疲倦地跳跃着,穿着虎头鞋的小脚就在软几上踩来踩去。
  “小姐,您看看这个。”绮媗拿着一份帖子进来:“好几位大人家都有事儿,派出去的人恐怕是不够。”
  “你跟仙儿?”管隽筠抱着儿子亲了一下:“府里几个常派出去的嬷嬷都有了年纪,而且还是婆婆身边的人,只怕以后这些事儿会越来越多,虽说你们都没出阁,只是这些事儿少不得还要加些人去,有些人上不得台面自然是没法子。你们两个总该给我分担一些。”
  “这个奴婢可不行。”绮媗摆手:“小姐知道的,奴婢嘴碎又不懂规矩,肯定会给小姐添乱。”
  管隽筠抿嘴一笑:“先不说这个,过会儿专管出门的何嬷嬷要出去,你跟她一块出去见见。何嬷嬷是何熙的母亲,但凡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多问问何嬷嬷。”
  “小姐,要是我在外头失礼了,可是让小姐颜面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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