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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霸爱,快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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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竟然呆呆愣在了台上,眼神中复杂的闪过很多的情绪,顿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也跪在席垫子上开口。“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今日为父带你母亲赐你字:念情,希望你可以守住我茹府百年基业,不负长辈之托。”听寒阳说出我的字站在一旁的府衙户籍官赶忙记下,这仙岛国女子的名字是分开的,及笄之前叫的都是小名,只有在及笄时所取的字才算是上了户籍真正的名字。可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寒阳饱读诗书的人居然给我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呢?
虽然这个名字难听了一点,可寒阳手上梳头的功夫确是十分的厉害的,只他念短短的几句话之后,我的头发就已经被他高高的挽起了一个繁复漂亮的发髻,收了最后一缕头发,茹诗和茹戏手捧着托盘从台西面上来规矩的站在寒阳的身旁,而托盘里放着金黄色的钗和发扣、步摇等首饰,寒阳随意的选了一个凤凰含珠的钗为我插好,又接过茹戏托盘中的素衣襦裙为我穿戴整齐。
穿戴好之后我在台上和模特一样的走了一圈儿,这时寒阳已经坐在了台中央的椅子上,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如此隆重的行礼,我想这也是这女尊国向父母行的唯一一次大礼,这是在感谢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也是表示自己可以承担起家业的重担了。
行完礼以后寒阳双眼含泪的下了台,可我为什么觉得他看见我成年了不但不高兴,反而很悲痛呢?念情?他不是念父母之情,又是念的什么情?
接着我又跪在了那席垫子上,而第二位走上来为我笈礼的人却是我想不到的。这个人竟然是杭飞鸿!杭飞鸿笑容满面的来到我身旁先是净手,然后也跪在席垫子上,伸手拿起了茹诗托盘里的发扣为我戴在头上。“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奇福。”说完还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几月不见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待见我了?茹戏为我脱下刚才的那套素衣襦裙,杭飞鸿就接过另一套和发扣十分配套的曲裾深衣为我穿戴好。
我又在台上展示了一圈,然后来到杭飞鸿的面前行揖礼,这是二拜,表示尊敬师长前辈的意思。
这拜来走去的让根本就已经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的我饿的是头晕眼花了,可仪式还在继续,估计连一半儿都没到呢。我看着杭飞鸿笑着看着我,缓缓下了台,还真猜不到这第三加的人会是谁。
可……可……能不能不这么搞笑?这第三个上台来给我行笈礼的人居然是一身僧衣僧帽的蓝信!在众人诧异的惊呼生中蓝信上台也不多言,面无表情的净手,跪在席垫子上,拿起了托盘内的金玉步摇。“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父母具在,以成阙德。黄耉无疆,授天之庆。”蓝信大声的读着他那部分笈词,可说完了却没有动手为我穿衣。
就像是掉了东西在寻找一样,微微低了一下头掩盖他的嘴角,然后用仅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能有幸为自家夫人行笈礼,这天下恐只有蓝信一人吧?”一句话就让我想起了他游弋在我身上的那只手,我愤怒的瞪向蓝信。可他却好似根本没说过话一样的抬起了头,更不看怒火中烧的我,接过托盘中红色大袖长裙礼服为我穿上。
可这家伙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原本在大家面前与世无争的出家人四老爷居然在台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边为我穿衣边在我身上上下齐手的占起了便宜。摸的我差点没当场翻脸,好不容易挺到了他穿完衣裙。我又在台上展示了一圈儿,我又和蓝信一起对着凤都的方向跪下,进行三扣首、头着地式的最大礼仪,这表示效忠女皇保家卫国的决心。
就在我们背对着宾客跪在台北的时候,主持人站在台中开始高喊。“第一拜。”这蓝信今天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居然小声的念着。“天地!”我现在是真想抽他!他以为这是结婚仪式啊?
“第二拜。”就在我心不甘情不愿扣下第一个头的时候,蓝信继续借口。“高堂。”可这高堂两个字却含着丝丝的鼻音,难道这家伙在这个时候想起他的家人了?
“第三拜。”主持人看着磕的无比僵硬的我高声的喊了一下,在笈礼仪式上如此不甘愿的恐怕这个世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可我在听了蓝信的话能甘愿才怪。
而这蓝信却没在第三拜的时候接话了,老老实实的和我磕完这三个头以后起身,口诵佛号他就走了。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他从来都不曾开口调戏我一样。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三个为我行笈礼的人两个如此不开心呢?我是怎么也想不透,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接过杭飞鸿递上来的酒水,然后听着她文绉绉的训话,可这样的文言文我是真的听不懂,更记不住。
再次跪在寒阳的面前,我特意的看了看他虽然经历过岁月却依旧英俊不减的脸庞,那上面真是悲大过了喜,抿着唇角显然是在隐忍,为什么他就这么不待见我呢?“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随着这千篇一律的回答,我的及笄之礼终于是结束了。
结束的第一件事我就是在现场寻找蓝信,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跪拜凤都的时候他那样的悲伤竟然使我心绪有些乱了。可看了一圈的结果是所有应该在的不应该在的都在,可整个淀春厅就是没有蓝信的影子。
“茹小姐,恭喜您!”台下各位观礼的宾客只半分钟就将我围了个结实,我是想找人也没机会去找了,勾起嘴角笑着应付这些凤翔郡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我的心却不能安宁了。
中午是宴请,仍旧是在这淀春厅里。可这杭飞鸿来了是给我一个惊,她带来的人更是给我一个惊。这杭希赫不是已经嫁给丞相了吗?怎么今天也会来这茹府呢?而杭飞鸿显然也是知道我心底的疑问的,忙解释杭希赫只是去相府做客并没有其他,可她解释这么详细告诉我一个外人干什么?不是又想把儿子嫁给我吧?
可能也是长了一岁,这杭希赫相比前两次见明显是稳重多了。刚才静静的在台下观礼,现在见了我更是稳重的行礼,只有那双依旧痴痴的眸子泄漏着他的心事。
☆、及笄仪式3
席间杭飞鸿谈笑风生讲了杭希赫在凤都这几个月的奇闻,简单的说来就是杭希赫在一次随丞相进宫的时候在刺客的手里救了年仅三岁的太女,然后女皇一高兴就封了杭希赫一个一等诰命君的封号。虽然不是什么有实权的大官,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而对于杭希赫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女皇允许他自己选妻主,而且只要他说出喜欢谁,女皇就会下旨赐婚。
听到这里我真是有点坐不住了,我虽然不理解毫无武功的杭希赫怎么可能在刺客手里救下太女,可我更关心的是这孩子不会还喜欢我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室有什么关系。
而这杭飞鸿似乎也已经不反对,反而非常乐意将杭希赫嫁给我了,难道就只因为我打败了秋雁归然后吞并了甄家?有这么个势利的婆婆我想我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非常的不好过。
“茹小姐,可否陪我去花园走走?听闻茹府的花园可是这全凤翔郡最美的呢!”酒席吃到一半儿,杭希赫终于是忍不住了,含着那双是个人就看得懂的眼神向我提议。
“杭公子请!”正合我的心意,我一定要在杭希赫请旨之前打消他的念头。虽然我不介意后院多一个人吃饭,可就冲他母亲是我必须杀的人,我也不能娶他。
而另一桌的几个美男看见我就这样和杭希赫离开了,均是一愣然后默契的离席了。
离开后我们去了离淀春厅最近的花园,虽然不大可却是很安静,绝对适合说话,杭希赫当然没有异议,他本来也不是真的想心上什么花的。
“一别几月,你还好吗?”时间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虽然还是那两张年轻的脸庞,可我和杭希赫似乎都有了改变。我是历经了情伤痛的忘记了年岁,而他似乎也经历了很多,早已不在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少年了。
“好。你呢?”我不好奇是什么使他改变,只是想马上和他说清楚,情感的事还是应该快刀斩乱麻的。
“我……也好。”杭希赫痴痴的看着我,可眼里却有了丝丝的伤痛和闪躲。
就这样我没有什么可接的话了,杭希赫也不说话。我们就像两个真的是来这里看风景赏花的人一样慢慢走在铺满花瓣的小径上,静静的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你变了。”要不就都不说,可这一说却似乎默契非常的同时说出同样的三个字。都是一愣,却还是我先开了口。“我哪里变了?”
“以前的你意气风发,虽然是年少轻狂可还是极其吸引人的。现在的你沉稳内敛,却少了原本的那丝灵气。…这次没有看见木公子,你和他…”杭希赫想了想,可还是问了出来。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日自己说放弃是为了那句我喜欢的人是他。当初的自己太傻了,傻到不会争取。可现在有了争取的机会,却……
“你也变了,曾经那个莽撞的阳光少年,现在成熟稳重了。”我笑了笑,实在是不愿意再和人谈起桃小一了。他是我心底的伤,虽然不再是血流不止的新伤,却还是那永远都不会愈合的痂。
“如果我请旨嫁给你,你会接受吗?”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杭希赫却像是知道我答案一样,问的很尴尬。
“杭公子,我茹菲絮家大业大,无论谁做我夫君,金钱地位我都不吝啬,可我知道你不是贪图这些的市井之人,何苦这样委屈自己呢?”我看着杭希赫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陈述的是事实。
杭希赫咬着唇瓣,把头低的低低的,过了好半晌才说话。“我已不配做正夫之位了,只是希望可以在你身边看着你,这样…就够了。”他额上绿色的初焰此刻很明显的就在发丝之下,这孩子在说什么?
“我……已不是完整之人了,为了救太女,我被刺客……伤了身子,太医诊断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所以女皇才会下那样的一道旨意,念的是我杭氏满门都为国尽忠,将这个消息封锁了,甚至连母亲也不知道。”杭希赫将头低的差点就成了虾米了,可还是决定将实话告诉我。可我要怎样接口呢?我是同情他,可我也不能再像楚世修那样安置他呀!
就在我不知如何接口的时候,栾迪和幽灵儿以及甹绘翎从花园的另一侧出现了。这三个气质不同,却一样俊俏的美男一人手里各拎了一壶酒,似乎就是来这里赏花饮酒取乐的。看见我们在这里很自然的走了过来,向我施了礼然后个个笑颜如花的邀我们去竹林饮酒。我正在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当然乐不得有人打断我们的谈话。
就这样,我们五个去了花园西方的小竹林。这竹林在茹府中,又在这样一个小花园里,自然不会有多大,可还是足够将所以吵闹繁华阻挡在其外。
直到进了竹林坐定,他们三个也不用我介绍,自己就开始向杭希赫介绍,可这介绍的话却让我一时适应不过来。
“我是夫人自小定下的夫君——栾迪。”栾迪那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暖阳般的笑容,可这称呼什么时候成了夫人的?杭希赫看着栾迪头上明显已经不是初的初焰,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嘴角,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让那初焰变色了吧?
“我是絮絮最好的朋友——幽灵儿。”幽灵儿那狭长的桃花眼竟然暧昧的向我飘了飘。亏这家伙撒谎脸都不变色,还最好的朋友呢?有几个月都不说话、不理人的好朋友吗?杭希赫看了看邪魅俊俏无双的幽灵儿,了然的点点头。
而这甹绘翎更加的放肆,直接坐在了我身上,妖媚的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我嘛!是小姐的奴。”我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我没记错这家伙当初就是这样对付楚世修的。难道这三个美男是知道我不是真的情愿和杭希赫来这里,所以集体来救我的?
杭希赫再次将头低下,眼泪含在了眼里却不敢掉下来。看着我这如花似玉的后院,他就算不是残破的身子恐怕也争不了多少宠爱,何况他现在还是这样的?
我终是不忍心彻底的刺激一个这样的男子,将甹绘翎拉正,然后才对杭希赫开口。“杭公子,实不相瞒。我正夫就在这里,而且还是这几国最为闻名的小神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请他给你看看。”我说的很隐晦,而且也是在问他的意见,这种事男人都很好面子的。
这是第一次我当着栾迪提到他的名分,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栾迪虽然有些吃惊但是马上就被喜悦所代替,现在别说是给情敌看病,就是杀了他恐怕他也没怨言。
可杭希赫显然是没听说过栾迪的名号,又当着这么多人提及了他最大的伤痛,马上就像个受了刺激的小白兔一样蹦了起来。“不用了,在下告辞。”
“杭公子……”我看着站起来的杭希赫,是真的希望他变回以前的那个桀骜的少年,就算是杀了他母亲提前给他的补偿好了。
栾迪看我如此焦急更是上心了,也不问杭希赫的意见,上前一步就抓住杭希赫的手腕,翩翩佳公子的脸上却仍旧挂着如玉的笑容。可号着、号着。不仅杭希赫的面色难看,连栾迪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杭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栾迪蹙着眉头松开了杭希赫的手,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带着杭希赫走了。
这观众走了,其他人就正常多了。幽灵儿冷冷的不再看我一眼,我也示意让甹绘翎坐正,提起他们带来的酒随意的灌了一大口。“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怕你经不起诱惑,再放进雪歌苑一个?”甹绘翎妩媚一笑。
我很不给面子的大大翻了一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带进雪歌苑又怎么样?我还能都吃了?我又郁闷的灌下一口酒,今个儿心情非常不美丽,而更让我郁闷的是我这不美丽的心情却是因为一个我非常讨厌的人,你说这能让我心情美丽的起来吗?
“灵儿你回去准备一下,这两天我们就出发去老君山。”我放下了酒壶,这才想起正事。今天晚上我会去找寒阳谈一谈,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然后看看到底能不能解决。然后就是我们该上老君山的日子了,这一拖再拖,茹庆兰已经昏迷半年了。
幽灵儿点点头,然后随意的单手撑头靠在大石头上,半躺着望望漫天的阳光邪邪的勾了勾嘴角。“师嫂,刚才在台上四老爷都对你做什么了?”
我愣愣的看着幽灵儿,这家伙之前不是说什么也不肯参加我的笈礼吗?怎么会在台下?又都看到什么了?
“想不起来吗?那我提醒你,他可是你的四爹爹,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背负什么可是不值得的。”说完潇洒的提起酒壶咕嘟嘟的向嘴里倒,似乎也是点到为止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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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1
栾迪带杭希赫去详谈,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返回了竹林,他说已经送杭希赫去了他师傅圣医老祖隐居的谷中,这样我也就安心了,想想甄似画似乎也在那个谷中,他们年纪相仿也好做个伴儿,日子也不会太寂寞的。
本来是想下午就去见见寒阳的,谁知寒阳大醉,听茹诗来回报说已经是醉的不醒人事了。这期念苑看来是去不成了,坐着骄子我就改去了西莲苑,马上要走了或许我是该去看看我这个名义上的四爹爹了。
西莲苑和其他的苑子很不同,不光是因为他偏僻,还有就是他苑子里那些斑驳的房子和那些高大的佛教名树——七叶树。这样一个低调的处处彰显自己是个出家人的蓝信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出现在我的及笄礼上呢?
西莲苑的门庭设计的很小,似乎是故意不允许骄子进入的,所以到了门口我就带着茹诗两个人进了苑子。苑里很静伺候的小奴和小厮也一个也没看见,甚至连个门子都没看见,难道是没有?就这样我们安安静静的走进了西莲苑,望着那高有十几米却又异常茂密的七叶树,这样一个静谧的苑子里竟然有这样优雅的树木,还真像苑子的主人。一身僧衣僧帽遮盖下的是那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呃!我在想什么?我竟然对那样一个可恶的男人起了赞美之心,我想我一定是花痴病犯了。
进得正厅这才发现了一个小奴,小奴见我也是一怔,马上行礼然后跑去唤他家主子了。我坐在正厅里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难道这偌大西莲苑就那一个小奴不成?再抬头看看这摆满佛祖画像,燃着水沉香的正厅,虽然这种香并不名贵,可却别有一番韵味,闻起来倒也淡雅。
一炷香后蓝信才从后厅走了出来,仍旧是那身僧衣僧帽眉眼间却是清冷,明显的心情不好。“上茶。”蓝信在正厅坐好才吩咐下去,听唤的和上茶的仍旧是那一个小奴,看来这西莲苑还真就只有这一个奴才了。
“小姐有什么吩咐?”蓝信望着手里捻着的佛珠,声音低低哑哑的似刚哭过一般。
“你们先下去吧。”我端起茶细细的品过之后吩咐茹诗和那小奴,心思还全在这茶上,此茶喝上去很淡,却独有一股特别的清甜,也不知是什么茶。“这是什么茶?味道好特别。”自从后山他对我上下齐手以后,那四爹爹三个字我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了,这该死的男人,亏他平时装的这么正经,哼!
“天台云雾,小姐若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去一些便是。”蓝信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回答,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将茶杯放下,然后也学着他那副清淡的表情开口。“这几天我便要回老君山了,我是来和你辞行的。我不知道你在茹府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心底想的又是什么,但知道你不是想害母亲这就够了。”
蓝信对于我要走的事似乎早已经知晓了,一点也没有讶异的表情,只抬眼看了看我。“我能随行吗?或者可以这样问小姐,你是希望我明着跟随还是暗的?”
我对上蓝信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却无法控制的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头转向门口不去看他。“暗的,最好暗到我一直都看不到你才好。”哼!知道以他的武功我是拦不住他的,可我真不想时时看见这个心思沉比大海的男子,所以他要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我看见就好。
蓝信挑挑眉脚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茶杯上,许久后。“小姐似乎很不想看见我,那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在我的笈礼上做正宾,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蓝信这才抬头看了看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好吧,说了和没说也没区别了。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我就更问不出个所以了,最后只好起身准备离开。
“小姐!”蓝信叫的声音很小,我听的很不真切,却顿在了原地。“小心甹绘翎。”
我这才回头看向蓝信,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担心我?蓝信不再多言了,又望着手里那串佛珠。可我这心思却紧张了起来,我走向蓝信想看清他的表情,可奈何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最后我干脆蹲在了地上,然后才可以勉强看清他那清冷的五官。“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蓝信看着一直费力仰头的我,目光很清澈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深沉心机,仿佛真的只是个出家人一样的与世无争。“哪一边的?我哪一边的都不是,我只是我。”
我笑了,然后站起身来对他拍拍手。“好,只要这样就够了。”在这混乱的豪门深宅之中,我真的不求所有人都能是朋友,只要不是敌人我就非常满足了。
“等母亲醒来,我会求她给你一纸离合书还你自由的。”这个想法早在第一次在茹府大门外见到蓝信时就有了,他花样的年华又心思不在母亲身上,真是没必要将这样一个人栓在这茹府。这不光是对蓝信最好的选择,也是对母亲最好的选择,茹府可以没有爱却不能有恨。
“呵呵…”蓝信轻轻的笑了一下,虽有些如释重负的语气却更多的是无奈。“不必了,我这辈子注定要和这茹府纠缠不清,离不离合又有什么区别?你走吧,不送。”
蓝信的拒绝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上次在地洞里可是他口口声声说为了和茹府划清界线才会一直守住额上的初焰的,他今天怎么了?不光一反常态在众人面前出现,心情还如此的悲凉?现在居然自己放弃和茹府划清界线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发生什么事了?
“蓝信……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如果……需要我帮忙……”我说的有些犹豫,最后帮忙两个字却是被蓝信打断的。“没事,你走吧。”
我看看已经转身走向内堂蓝信有些孤寂的身影,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进去了。过了内堂是西莲苑的里院,院里种着朵朵洁白的玫瑰花,漂亮的满园莹白真是晃坏了我的眼睛。
这蓝信还很是深藏不露啊!外表端庄内心如此shao包,居然种了一院子代表纯洁之爱的白玫瑰。不过,这才像是那个地洞里又坏又色的男人,而不是现在这个看上前悲凉的出家人。
过了里院就到了蓝信住的正房,蓝信武功那么高肯定是知道我在后面跟着他的,可他既没赶我走,也没对我说什么,一直到了正房他就自己走了进去,然后伸手‘咣当’把那明显有些陈旧的房门关上了。
呃!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我在心底骂着这家伙,但还是推门进了去。室内有些暗,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下来,而此刻蓝信就站在西墙那里静静的看着一副画。画上不是佛像,也不是什么美丽的女子,而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男子一身玄色的长袍,身姿修长匀称,俊美的五官和蓝信有九分的相像,但那绝对不是蓝信的自画像,因为蓝信于画上的男子气质截然相反。
蓝信虽然总是那副轻轻水水的表情可那绝对是装出来的,而画上的那个中年男子却从眼神往外透露着一股安宁,一股与世无争的气质很自然,而且额间的初焰明显是蓝色的。蓝信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画成这样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随蓝家几十口人被斩首的蓝五老爷?蓝信的亲爹?嗯,不用猜了,肯定是。那他今天如此的哀伤,难道是想起了蓝五老爷?
我也走到那副画像的面前,然后小声的开口。“好俊美的男子,这是你爹?”我明知故问就是希望蓝信可以开口说说话,无论是喜还是悲最好的方式就是倾诉,这样才可以施放情绪不至于大喜大悲的将自己憋坏了。
蓝信不理我,似乎觉得我太白痴而不愿意理我。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的搭讪方法有些白痴,是个人就看得出来这是他爹。“他喜欢白玫瑰?”
蓝信终于有了反映,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开始聚精会神的看那幅画。这下我没词了,就在我郁闷的想直接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他喜欢白玫瑰,喜欢水沉香,也诚心的信仰佛祖。可一世不喜与人争抢的男子,换来的就是被人陷害骨肉分离,然后陪着那个根本就算不上爱他的女人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今天是他的忌日?”我也是瞎猜的。
蓝信点头,继续看着那个画像继续出神。
“那你为什么不去祭拜他呢?”他明明很哀伤很在意,可为什么只在这屋里望着画像,没有一丝凭吊?
“我不配。”蓝信决绝的闭上眼睛,一滴清泪顺着那光洁的脸蛋滑了下来,他赶忙用手抹去,然后转过身不再去对着那画像,似乎很不想让画像看见他哭一样。
☆、临行2
蓝信的事早在我归家的时候就让腾翡调查过的,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多了解这四个老爷一点。蓝信十一岁嫁进茹府,十五岁那年也就是我离家一年后,蓝府因判通敌罪而满门抄斩。蓝府上下几十口,除了蓝信一个嫁出去的儿子以外全部砍头。
砍头前蓝信没有去探望过父母,就是砍头当日蓝信也没有去见过父母最后一面,甚至蓝府几十口人的尸体都是朝廷出面处理的。
当时的我很不解,不是怪蓝信为什么如此的绝情,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在地洞之中,蓝信说这些年保留初焰是为了和茹府划清界线,我才想明白过来。他当时不去看父母最后一眼是因为他们被判的是通敌罪,如果他去探望了他也就有了嫌疑,而这通敌罪绝对是非同小可的,女皇一定会想理由将蓝信赶尽杀绝的,所以他不去是为了自保。
我不知道在别人知道蓝信这样做是为了自保以后是什么态度,可我对他却绝对是欣赏的。“蓝信,我曾听说过一句俗语,虽然真的很粗俗,却说的很有道理。活人想死人,傻狗追飞禽。死者已矣,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应该被珍惜的。你当日的选择是无奈,可也是最好的。你活着蓝家最后的一点血脉才不会断,没有人会怪你的。”
“傻狗追飞禽,那也是一种勇气,可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蓝信不住的落泪,今天的他很脆弱,脆弱到居然会和我说出这些话。
勇气吗?世人皆歌颂勇气,可我却觉得有的时候没有勇气反倒是一件好事。因为勇气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些代价多半都是鲜血和生命。那值得吗?不值得。“其实我一直都是很欣赏你,虽然你很坏。却坏的脱俗,坏的淡泊名利,坏的进退有度,你冷静,你睿智。在这茹府深宅却可以独善其身,不为凡尘俗物所牵绊。”
“坏的脱俗?小姐的夸奖还真是独树一帜,与众不同。”蓝信将泪水擦干,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我又转过身继续看着蓝五老爷的画像,想着蓝家曾发生的故事,我就可以很轻易理解蓝信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性格了。一个人的成长环境绝对是会影响性格的,那些儿时在茹府被陷害、被欺负的日子和这与世无争懦弱的蓝五老爷才会造就蓝信现在这副自保第一的性格。蓝信虽然不喜欢他爹爹与世无争到懦弱的性格,却还是受了他爹爹的影响,尤其对名利看得特别的淡。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一心想霸占茹府的秋雁归是绝对不会放过年仅十一岁又早以失了依靠的蓝信活到现在的。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吧,就因为他没有野心所以才可以安静的活在这茹府之内,直到今日他有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
“男儿志在四方,你既然不喜欢茹府更不喜欢母亲,何苦留在这茹府,窝在苑子里吃斋念佛呢?”而且以他的心机和才能前途一定是无可限量的,我真是不懂他为什么甘愿呆在这里。
蓝信嘴角的笑容就这样消失的很彻底,没回答我,将目光调向了窗外那满院子的白玫瑰。
随他吧,既然不想说,那我以后不问就是。“我走了。”说完我转身离开,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看了那开的缠烂无比的白玫瑰丛好一会儿才离开。
我知道那是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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