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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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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答应了鱼姑娘,还请鱼姑娘也能答应王某一件事。”王诩不知道苏槿儿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心里有些担心。
鱼映眉慷慨道:“王公子尽管说。”
“王某在杭州做买卖时,曾和行商会的白二当家有旧,所以想请鱼姑娘带王某前去拜会,不知可否?”王诩想着,如是说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行商会出了些事,王公子现在去恐怕有些不妥。”鱼映眉提醒道。
“什么事?鱼姑娘能否告知在下?”王诩急问道。
鱼映眉柳眉一皱,叹息道:“行商会乔大当家和韦三当家被奸人暗害了,白二当家也身受重伤。”
“白二当家伤势如何?奸人可有抓住了?”
鱼映眉见他心切,当是他顾念旧情,不禁对他有些另眼相看,说道:“王公子不必担心,白二当家性命无碍,奸人被白二当家当场击毙了。”
鱼映眉以为他不知江湖势力,所以并没有说那奸人的身份。
王诩听鱼映眉如是一说,心头喜忧参半,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以后和行商会的合作中,自己是占据了优势和主动,但苏槿儿的下落让他心忧。虽说苏槿儿分析过,白天南不会将她推入火坑,但是千钧一发之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鱼映眉见其蹙眉不语,以为他在担心白天南,遂说道:“王公子别在担心了,明日一早我就带公子去见白二当家。公子先早些休息吧。”
说完,鱼映眉正要起身,忽然感觉伤腿一软,身体一仰就倒在了王诩怀里。
王诩感觉入怀一软,本能地将鱼映眉抱着,紧接着又松开了手,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包药粉,遂起身下床说道:“鱼姑娘身上有伤吧,王某这里有一包药粉,是从一个樵夫手里得来,对于奇特的外伤很有效果。”
鱼映眉虽见王诩没有占她便宜,但心里还是有些提防道:“多谢王公子,我这伤很怪,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此药是外敷之药,非是内服,所以鱼姑娘请放心。再者,鱼姑娘的伤王某也有一定责任,而且王某若有不轨,鱼姑娘大可动手,不必客气。”王诩说着,朝鱼映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鱼映眉有些脸红,跟着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么久是她以前没有过的,而且,那个伤还在那么敏感的位置。
王诩见其不回答,摸出药包说道:“王某背对鱼姑娘,姑娘你自己来吧,用酒浸湿之后涂抹在伤口处就行了。”说完,搬了个板凳,坐到了圆桌的另一侧,背对鱼映眉。
拿过王诩给的药包,鱼映眉的大腿仿佛疼痛得更加厉害了,她的伤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么严重,比武都是强咬着牙打完的。打开药包,看着上面的药粉,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鱼映眉不清楚为什么对眼前陌生的男人有一种信任,也许是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自己的悔婚,也许是他对朋友的情谊和爱人的心意,也许是他名义上是他的官人。
王诩坐在板凳上,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脱衣裤的声音,却将他的心搅得更乱,他没有臆想着鱼映眉姣好的身体,即便是他感受过入怀是时的柔软,但是此刻,他更担心白天南变卦以及苏槿儿的安全。
“王…王公子…能不能帮我一下。”王诩身后传来了于鱼映眉完全不相符的如同棉花般柔软的声音。
王诩听得心中一颤,转身看去,却见鱼映眉本就红扑扑的脸上更添了一抹娇羞,修长的双腿盖在红被之下,解开的裤子扔在了一边。他顿时明白过来,鱼映眉看不到受伤处,自然也就不好上药,而此时她的下身应该是一丝不挂的。
王诩非是柳下惠,见鱼映眉娇羞的模样心中乱跳,犹疑地走过去,接过药包,故作镇定道:“鱼姑娘是要王某帮你上药吗?”
“嗯”鱼映眉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如同等待新郎的小娘子一般的羞涩,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竟然会让王诩来做这等羞人之事。
“咳,王某得罪了。”王诩缓缓地掀开红被,见两支如羊脂玉般洁白的双腿闭在一起,心中暗暗将其和苏槿儿两相对照,似乎鱼映眉的双腿较苏槿儿更长更矫健,只是少了些苏槿儿独有的柔媚态。
“鱼姑娘,你若不将双腿分开,王某如何敷药?”王诩尽量将语气保持得平静淡定。
鱼映眉没有做声,好一会才缓缓地分开了双腿。
王诩顺着那一抹耀眼的白看上去,大腿根处靠后的地方隐隐有些红肿,再细细一看,原来的伤口地方虽然没有了铅弹,但已经开始泛乌黑了。
“鱼姑娘,你真不该逞强,伤势好像很严重。”王诩的旖旎之心顿时烟消云散,沾着浸酒的药粉仔细地抹在了伤口处,心里盼望着这提纯的药粉能有加倍的功效。
王诩将剩下的一些药粉仔细地包好,然后伸出手指,将敷在伤口上的药粉细细地涂抹均匀,以免药效不佳。
“嗯~”安静得只有烛芯嘶嘶声的房间里,鱼映眉的一声呻吟异常的清晰。
当然,在鱼映眉双腿间埋头工作的王诩也听得清楚,不禁抬头一看,却见鱼映眉捂住的下体,金丝绣花的黑色肚兜穗偏在了一旁,几缕调皮的耻毛不安分了露出了头,上面晶晶莹莹地似乎还沾着些水儿。
这丫头竟然还是个雏儿,难怪这么敏感,不过体毛也挺旺盛的。想到此处,王诩赶紧收敛心神,收回了手指,起身道:“鱼姑娘,好了。”
“嗯”鱼映眉双眼荡漾,面红耳赤,说不出地娇羞地应了一声,似乎还沉浸在某种余韵之中,好半响睁开眼见王诩奇怪地看着她,鱼映眉难得地露出女儿般的娇羞,扯着被子捂住了脸。
呵,再强悍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王诩心中暗忖。
红烛燃了过半,窗外的喧闹声似乎渐渐停息,鱼映眉好一会儿才躲在被子里将衣裤穿上,但依旧觉得羞人不已,躲在被子里对王诩和自己又气又恼,不敢掀开被子面对王诩。
“笃笃笃,笃笃笃,大小姐!大小姐!”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带着醉意的喊声,打破了二人的尴尬。
鱼映眉暮地掀开被子,偷瞄了一眼王诩见其没有看着自己,才大声答道:“谁?”
“是我,江…江猛。”
第八十九章 幕后黑手
“江猛?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鱼映眉翻身起床,整理了衣衫,站起身问道。
“外面有个人,要…要找王公子。”江猛粗狂的声音带着些醉意。
王诩心里一跳,暗忖应该是苏槿儿来了,连忙转身对鱼映眉说道:“我出去看看。”
“嗯。”鱼映眉应答了一声,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王诩打开门,急急地朝着满身酒气的男子问道:“来人在哪?麻烦江兄弟带我去。”
江猛笑了笑,偷瞟了一眼内室,见鱼映眉衣着端庄地站在桌边,这才说道:“王公子请跟我来吧。”
王诩心切,跟着江猛就出了风水凉亭坞,二人一前一后,一路走着,来到了远处的芦苇湿地边。
“江兄弟,人在哪?”王诩忽然意识到不对,停下了脚步,他想来饶是苏槿儿生性谨慎,但邀自己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岂不是欲盖弥彰。
“哼哼,王公子,人你怕是见不到了,以后能见不少鬼。”江猛嘿然一声,一个箭步迈到王诩身前,反手一搬,抽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其捆缚起来。
“江猛,你这么做不怕你家当家的怪罪下来。”王诩后悔自己心切,中了别人的套。
江猛一边捆缚着,一边说道:“我就说把你带给了那人,没凭没据谁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是被别人知晓了,为了大小姐,我千刀万剐也就值了!”
说完,江猛一脚把王诩踹翻在地,抽出腰间的匕首,狞笑道:“这地方也算是个清净地方,你就在这儿上路吧。”
“住手!”忽然,黑暗中有人一喝。江猛赶紧将一块碎步塞进了王诩嘴里,握着匕首警惕地看着周围。
“别看了,是我。”
看着来人走近,江猛才送了一口气:“祥飞,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正要问你呢!”祥飞走近,看了看躺在地上说不出话的王诩,朝着江猛低声呵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猛不屑地看了祥飞一眼,冷声道:“废话,没看见老子要做了他吗?”
“江猛我知道你对大小姐有意思…”
江猛打断道:“别说我,你难道不是?”
祥飞一阵哑然,“是归是,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承认了就得了。我们俩和大小姐一起长大,拳脚也不耐,为鱼家做了多少事。哼,怎么选也轮不到这个废物,在台上只会东躲西藏。呸!”江猛说着,朝着王诩吐了一口。
“祥飞我只听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大小姐嫁给他?”江猛直接了当地问道。
“当然不愿意。”
“那就得了,今天的事,你别管,为了大小姐,恶人我来做,名也由我来背。杀了这个废物,我俩再一较高下,看看谁能娶到大小姐。”江猛自顾自地说着,就要动手。
翔飞一把拉住江猛道:“你能为大小姐担当,我也能。只是不能这么杀了他?”
“那你说怎么办?”
祥飞环顾四周道:“这里离风水凉亭坞不远,而且土质疏松,埋不得人,在这儿做了他,血迹也清理不掉,迟早会被人发现。”
江猛擂了祥飞一拳道:“从小到大就你鬼点子多,你说怎么做。”
“这里芦苇甚多,石头也多,我们找艘船来,把他放到船里身上绑上石头,周围铺上芦苇,把船点了,让船往湖里漂。烧死了尸体喂鱼,烧不死这么沉的石头,也能把他拽进湖里…谁!”祥飞刚一说完,江猛很有默契地将手中的匕首朝着声源投掷而去。
“呼啦”一声,激起几只沉睡的飞鸟。
“没事,你去准备船,我收集芦苇,快。”祥飞随即吩咐道。
虚惊一场,二人开始分头准备。
一个时辰不到,一切就已经准备完毕了。
“王公子,不要怪我二人不义,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祥飞说着和江猛将身上捆缚着石头的王诩扔上了船。
江猛正要拿火石点燃,却被祥飞阻止道:“先别点,莫要船没有到深湖就烧沉了,那样很容易打捞到尸体。”
“那你说怎么办?”江猛问道。
祥飞笑问道:“记得以前咱们玩儿过的飞火箭吗?”
“怎么不记得,芦苇烧了一大片,回去跪了三天……哦,我明白了,你小子坏水真多。”说完,江猛猛地一踹船尾将其推入湖里。
待船走得一段距离,祥飞笑道:“比比?”
“哼,比就比。”说完,江猛点燃一根芦苇的一头,拉着两片芦苇叶,只听“嗖”的一声,冒火的芦苇杆就飞入了船内。
“行啊,看我的。”祥飞也如法炮制,飞了一根火箭出去。
六箭之后,二人再也射不到船上了,此刻船已经开始燃气了大火。
“快走,别被人发现了火光,找了过来。”说完,祥飞拉着江猛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里。
待二人走了片刻,方才起鸟的芦苇丛中,一阵响动,一个人影悄然地钻入了水里。
王诩被塞着嘴,双手反捆在身后,身上挂满了石块,眼看远处飞来带着火的芦苇杆准确无误地掉在了船上,船后的大片芦苇像是呼应一般,骤然火起,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火苗就窜上了脚底,四周浓烟四起,眼前一片灰霾。
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王诩不甘心地想着,反复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捆缚的麻绳却像念了紧箍咒一般,越是挣扎越是紧。
渐渐地,王诩开始放低了呼吸,因为每一次呼吸,都有大量的烧灰被吸入鼻腔,他的意识似乎也随着周围的灰暗一起开始陷入了昏暗。
忽然间,船体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王诩的心凉了个透彻,深知船底肯定是烧穿了,这下不被烧死熏死,也得淹死了。
燃烧的芦苇一遇水,烟雾起得更多,似乎长了眼睛似的径直朝着王诩的七窍里钻。
“蛤喇”一声,小船从中间裂开了,猝不及防的王诩被灌了个七荤八素,夜间冰凉刺骨的湖水倒灌入肺,王诩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
昏迷前,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那个人他认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几个时辰之后,鱼映眉久等王诩,不见其回来,心中隐约觉得要出什么事,立刻带着人开始四处寻找。
后半夜湖风甚急,鱼映眉站在高高的船头上,等着四下寻找王诩的兄弟们的汇报。
“大小姐,行商会那边去过了,他们说没有见到人,今晚他们的戒备很严,所以应该不会看错,要不要小的去其他帮会那里看看。”
鱼映眉追问道:“不用,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找到江猛了吗?”
此时,另一个人跑了过来说道:“大小姐,江舵主和祥舵主来了。”
“祥飞也来了?”鱼映眉奇道,目光投去,正见江猛和祥飞并肩走来。
“你们先下去吧,继续去找。”鱼映眉支开了其他人。
“大小姐,找我来有何事?”江猛言语中有些颤。
“你很冷吗?我问你,你把王诩带去哪了?”
“哦,不冷,不冷。王公子见了那个人之后,我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被祥飞在身后戳了一下,江猛顿时定下神来,虽说打家劫舍的事他也没少干,但是在鱼映眉面前他始终是不擅于说谎。
“回大小姐,的确是这样,我刚出来醒酒,就见到了江猛,他身后有个公子,我想应该是王公子吧,跟着一个人走了。”祥飞语气平稳,丝毫看不出来说谎。
鱼映眉不理祥飞,只是看着江猛问道:“你把他送到了什么地方?”
“别看他,我问你!”鱼映眉提高语气问道,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江猛和祥飞的优缺点,自然鱼映眉也知道。
“送到了最边上的那艘船下面。”江猛心神一慌,随口编造了一个谎话。
鱼映眉厉眼看了二人两眼,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个鸟叫声,四周搜寻的人群迅速地聚集在了大船下。
“跟我走。”鱼映眉手一挥,理也不理江猛和祥飞二人,带着人就朝着江猛说的地方走去。
“瞧大小姐担心的那个样,看了真不舒服。”江猛看着鱼映眉飞驰的背影,酸酸地说道。
“还好你刚才机灵,不过,这样不能怪大小姐,今天接二连三的出事,换了是谁都得着急。走吧,先回去。”
“回去干什么?”江猛没好气地问,心头还是很不愉快。
“这大半夜的,当然是睡觉了,还能干什么?你不回去,我可走了。”说完,也不理江猛,自顾自地走了。
“我睡不着,我去转转。”待祥飞走远,江猛才低低道:“没心没肺的人。”
祥飞回到自己住处,关上门,刚想躺下,一阵短急的敲门声传来,祥飞立刻飞身遁到门后,低声问道:“谁?”
“二爷让我带个话。”
祥飞立刻开门,一把将来人拉了进屋,伸头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关上了门。
“够谨慎,二爷果然没看错人。”来人裹在一见黑袍了,只露出两个眼珠。
“有什么话快说。”祥飞很讨厌白天南装神弄鬼的样子。
“二爷刚刚收到消息,说是王诩失踪了?这事跟你有关系吗?”黑袍人低声地问道。
“哼,那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对于白天南没有兑现的承诺,祥飞很是不满。
“年轻人要沉得住气才是。今日王诩的出现只是个小小的变数,而且他的出现和获胜,对你和我们都是有利的。”
祥飞冷冷地看了一眼黑袍人,笑道:“怕是只对你们有利吧,那个王诩想必也是你们弄来的吧?”
“祥舵主莫要误会,王诩只是我们的一颗利用的棋子,我们的计划是建立在没有人能胜过大小姐的基础上的,但没有料到王诩能赢。虽然说和原计划有些偏差,但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之中。”黑袍人自信地说道。
“什么叫有些偏差?原本说好的不许碰大小姐,你们却暗中藏了一手,把她拱手送给了王诩那个废物。哼哼,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也是一颗棋子,但是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听任你们摆布。我知道你们的想法,王诩获胜,你们能得到最大的好处。”祥飞绕着黑袍人走了几步,又道:“做掉了乔铁虎和韦不和,接下来就该轮到鱼跃江了吧?王诩又是你们的人,鱼跃江一死,只要你们在暗中操纵一下,上了岸的水匪,被里应外合这么一夹,就全成你们的囊中之物了,至于我和大小姐,到时候也都是只有任你们宰割的不是吗?”
“呵呵,祥舵主果然慧眼如炬,二爷没有选错人。”黑袍人听他说破了一切,不怒反笑道。
“不过…我们要一个答案,王诩究竟哪去了?”黑袍然笑意顿凝,阴森森地问道。
“死了。”祥飞对自己的拳脚很是自负,而且在自家的地盘上,即便是动起手来他也不惧。是故有恃无恐地回道。
“祥舵主莫要说笑啊。”黑袍人很不愿意听到这个答案,王诩一死,今后行商会就要重新物色合伙人了,那样不仅费时费力,况且也找不到王家那么势大的了。
“真的是死了,我亲眼看见的。”祥飞又说了一遍,虽然他不怕,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僵,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叛徒了。
黑袍人眼神一厉,久久方才压住心头怒火,既然事已成定局,那么就只能尽可能地挽回损失,至于说追究责任,那是以后的事。
“在什么地方弄死的?只有你一个人?”
祥飞和黑袍人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他知道他们彼此都在相互算计,但是他不觉得他会输。眼下局面又重新回到了之前没有王诩的状况,所以他仍旧想合作,他想得到鱼映眉,想得到大当家的宝座。
黑袍人冷哼一声,知道他在等一个承诺,“既然王诩死了,那么我们之前的协议依旧有效,你看如何?”
祥飞依旧警惕地看着黑袍人,默不作声。
黑袍人心里明白祥飞是在熬价,但他讨厌受别人的要挟,缩在袍子里的双手捏成了拳头,斜眼一看,窗外的夜色似乎开始变淡了。
马上要天亮了,不能再僵持下去了,若放到明天再来做这件事,恐怕麻烦会多上很多,黑袍人暗忖。
“好,再给你个添头——江猛的命。”黑袍人抛出了诱人的筹码。
“你说什么?”
“哼哼,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既然王诩死了,鱼跃江马上也要死了,能跟你争的,不就只有江猛一人了吗?现在我帮你这个忙,你还要去做另外一件事,你时间不多了。”其实江猛之死并不在他原来的计划中。原来的计划是趁鱼跃江醉后,将其死后,江猛和祥飞必然会觊觎大当家的位置以及鱼映眉的美色,如此一来,便会有三种情况,第一便是二人在鱼映眉的拉拢下,继续辅佐鱼映眉,但是鱼映眉毕竟是一介女流,不可能掌权太久,迟早是要嫁人,所以这种关系必定不会稳定和长久,江、祥二人定会内耗,而鱼映眉为了稳定局面只能选择嫁人,若嫁给他们二人之一,那么另一人必然会带着自己的势力出走,再由行商会暗中帮助,水匪股势力就算不能被内耗拖死,也会变得零零散散构不成任何威胁。若鱼映眉另嫁他人,那么走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一股势力了。第二便是江、祥二人之一向鱼映眉提出婚事,做出这种事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遇事冲动的江猛,鱼映眉一旦接受,那么祥飞便会离开,行商会就能联合祥飞,若鱼映眉拒绝,江猛就会离开,行商会就能联合江猛。无论哪种情况,行商会都能拉一打一,将其分而歼之。第三便是江、祥二人同时向鱼映眉摊牌,要求其做出选择,不管结果如何也一定是使其内部分崩离析。
虽然说怎么选择都是对行商会有利,但是玩弄阴谋的人,一定会让阴谋得逞的利益最大化。黑袍人要的便是第三种选择,要将水匪势力一分为三,最大程度地将其削弱。所以,他们选择了最有城府的祥飞,向他承诺了一旦脱离水匪势力,就帮助他做大,继而吞并江猛势力,蚕食鱼映眉的势力,最后让鱼映眉为了其父的基业不得不选择来到祥飞身边。而最终在行商会扶持下的祥飞也只能是一个任他们取求的木偶而已。
黑袍人算计了一切,原本是要将江猛连同其势力一同借祥飞的手除去,但是目前只能随势而变了。
“我和江猛把他杀了,在据此西面约五里的芦苇丛里,尸体被烧了扔进了湖里。”
黑袍人听祥飞一开口,便知晓其选择了再合作,得到了答案,便匆匆地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黎明前的天空总是异常的黑暗,只有一颗孤独的启明星挂在天幕之上。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芦苇丛中四下搜寻着。
黑袍人虽然听祥飞说了已经将尸体扔进了湖里,但是做事毫无遗漏的他还是要来找找看能不能得到什么。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黑袍人的眼睛,他定眼看去,却见是一把银亮的匕首插在鸟窝里。他拔出匕首,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和祥飞的谈话,心中一个歹念忽起。
“呼”地一声,风水凉亭坞的主舵忽然冒起了红红的亮光,窜起了浓浓黑烟。
祥飞动手了,黑袍人看了看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自顾地冷笑道:“江猛……”随即揣着匕首朝着火光而去。
第九十章 朱冲
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如同幻灯片一样的交织重叠,有王钱猥琐的笑容,有耸立的灯火阑珊的高楼,有银行卡上变换不停的数额。间隔着还若隐若现几个女子的面容,她们是谁?
“冉儿!槿儿!”王诩猛然坐起,这才发现原来竟然是交叉着前世今生的南柯一梦,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前事一点点地回忆了起来,好像是船裂开了,自己是落水了,怎么又会在这里?
王诩环顾四周,古朴的房间显得整洁却不奢华,唯一显眼的便是一盏青铜炉不时地吐着青烟,响起缭缭间,王诩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邵牧,你总算是醒过来了。”熟悉的声音传来,王诩抬头一看,惊道:“是你!”
来人正是朱冲,年过不惑的男子笑着走到床边,“邵牧可曾想起什么?”
经他一点,王诩这才记得自己落水的刹那间,仿佛有谁在喊自己的名字,照眼下的情形来看,救自己的人应该就是眼前的朱冲了。
“多谢朱兄出手相救。”王诩吃力地侧着身子,拱了拱手。
“邵牧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人之常情。”朱冲客套着,搬来一根木凳坐下。
王诩头脑逐渐清晰,回想起当时江猛将匕首掷向一堆芦苇丛的那一幕,问道:“朱兄当时就躲在那堆芦苇丛中?”
“当时情形,朱某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只能见机行事,出此下策,让邵牧受罪了。”朱冲一席话不仅印证了王诩心头的猜想,还做得谦逊十足,仿佛是他倒欠了王诩一般。
“朱兄哪里的话,倒是朱兄夜藏芦苇荡,躲过江猛一击,受了不少罪。”王诩依旧和朱冲客套着,打着太极。
其实,当王诩醒来看了周围的家具陈设,就知道朱冲即便家室虽不裕,但是供子嗣读书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在比武招亲之前朱冲对他说的是为了钱财而来乃是一句瞎话,既然不是为了钱财,肯定别有所图。而吃穿都不愁却敢去以小博大,借力绿林水匪,眼前的朱冲无疑是个野心巨大的赌徒。当朱冲在船上遇见了他并且发现自己夺魁无望之后,深知他底细的朱冲即刻选择了抓住他,并且密切地观察甚至是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才有了深夜及时救人的一幕。
王诩明白这些,所以面对朱冲这样的豪赌之徒他不能也不敢将所谓的报恩的话说得太满,他要知道朱冲的底线。
久经商场历练得圆滑世故的朱冲此刻完全明白了王诩是在和自己玩儿着打太极的套路,自己通过救他换来的主动权,被他两句客套就化解了,若再和他客套下去,他要装傻充愣,人就白救了。
他绝对不认为能成为鱼家乘龙快婿的人是个不通晓人情世故的人,王诩在比武台上放玉佩的那一手,是被他看得明明白白。他没想到一个弱冠之年的人竟有如此对付人的心思和手段,他对王诩了解实在有限,若眼前的王诩是个知恩不报,明日便一走了之的人,那他的努力就通通白费了。所以,即便现在被动,他也只得道明自己的意图了。
“早听说邵牧家资雄厚,在江南乃数第一,而且为人聪颖纯良,还在杭州办报建学,让朱某佩服不已。”朱冲将话题引向他想要的方向。
王诩自然知道朱冲虽然是有所求,但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既然朱冲已经先开口了,那么王诩也不想为难他。
“朱兄乃是邵牧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邵牧没齿难忘,若于朱兄之难事,邵牧能有所助,请朱兄尽管开口。”
朱冲讪讪一笑,看来王诩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既然王诩把话已经说出口了,朱冲也就不再转弯抹角了,“朱某在苏州经营着药材买卖,虽说有了些家资,但不甚丰厚。生意越大,遇见的麻烦就越多。河运不仅要受官府盘剥,而且还有行商会,时不时地太湖的水匪也要插上一手。而且,连年水灾侵扰苏州,这买卖实不好做。所以,朱某才冒险一试,想要和水匪结亲,如此一来,不但能化解水匪之害,还能抵御行商会。”
说起生意买卖,朱冲的语气实诚了许多,而从朱冲的话里王诩也明白了朱冲找上自己的目的。
“所以,朱兄是想和邵牧联手合作?”王诩看着朱冲道。
朱冲点头直言道:“你王家在江南经营多年,至少官府那一头是能说上话的。”
“好,朱兄你有多少资财我王诩出相同的钱,官府那边邵牧尽力而为,今后得利咱们各自一半,朱兄你看如何?”王诩提议道,他觉得救命之恩是必须要报答的,而且药材生意他尚未接触,多一条生财之道也是好的。
朱冲一展愁颜,起身拱手,“多谢邵牧成全。”
王诩将朱冲拉着坐下,他现在很是关心苏槿儿和水匪那边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
“朱兄,不知太湖那边近况如何?”
朱冲听王诩如此一问,轻叹一声,神色喜忧参半,“邵牧你昏迷的这几天,朱某着人去打听了一番,买通一个水匪,确实还得了一些消息。”
王诩眉头紧蹙,却没有打断朱冲的话。
“鱼跃江鱼大当家死了。”
“鱼跃江死了?”王诩惊愕道。
朱冲看着王诩认真地说道:“鱼跃江的总舵起火,被烧死了。就在邵牧被江猛绑上船的那晚上,而且…那里发现了江猛的匕首,奇怪的是,那匕首就是当夜江猛扔向芦苇丛的那一把。”
王诩此时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江猛的匕首明明落进了芦苇丛,是谁将其捡起来然后扔在鱼跃将的总舵嫁祸江猛,又是谁烧死了鱼跃江?他不禁想到了白天南,水匪接连出事,最大的收益者莫过于独掌行商会大权的白天南了,“那行商会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朱冲摇头,“乔铁虎中毒而死和韦不和被奇怪的暗器所伤,而白天南受了重伤,行商会自顾不暇,当夜并没有什么动静。”
王诩暗忖:此种结果想必也是对朱冲最有利的,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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