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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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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夜两个怪人走了,翌日一早,掌柜的跑出来战战兢兢的问皎儿:“姑娘,您看昨夜两位爷踹坏的屋顶……”

虽说这两个姑娘昨日刚进门投宿时凭衣着长相俨然一副主仆摸样,红衣女子是小姐,绿衣的是丫头,可听她们之间说话,却是姐妹相称,加上昨夜院子里那红衣男子似乎与这绿衣姑娘更近一些,掌柜的便越过“小姐”直接找皎儿索要赔偿起来。

敢情是找她要赔偿?

“老板,你也看到了,那屋顶我一个不会功夫的小女子可没上去过,它坏了怎么找我要赔偿呢?”花家虽然富霸一方,可银子也不是捡来的。

“厄……姑娘,那位红衣公子与姑娘不是认识的么?”声音带着不确定,他只看到在院子里红衣男子与这两位走的很近,也没听到在说些什么。

“老板,按你说的,你也认识我了,我不付房钱可以嚒?”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姑娘说笑了,小店可是小本生意,这……”掌柜也想过报官,可屋顶上损失其实也不是很大,打官司还要孝敬那些官老爷,一路下来损失更惨重。而且这两个姑娘也不像真与他们是熟人,要不怎么一眨眼都跑了。

皎儿想想自己包里还放着一支天山雪莲,虽然是那贼偷来的,可好歹原先的主人是个贪官,要不怎么能有这么矜贵的雪莲,经这么一想留的心安理得。既然收了人家“送”的雪莲,那就借点银子给那贼吧,下回见了他再讨回来。

掌柜的收了皎儿给的一锭银子,笑逐颜开,哪里还有半点委屈。

焦白昨夜盗了那贪官的库房,皎儿清早起来瞧了瞧,似乎还没有官府派兵搜查。本想在这永平城多停两日,但顾忌到那贪官早晚得发现,恐到时全城戒严,便带着湘儿出了城。

皎儿在中原地界走的皆是官道,路嘛,谁不喜欢宽敞平坦的。但虽说是官道,也就是宽敞平坦一些,路面依旧是泥土地,这马车经湘儿一个月的折磨,偶尔还会抛锚,毕竟是木轴承,轮子也无轮胎,不下雨还好,下了雨要遇到个卡轮,真比步行还让人郁闷。

之前一路上湘儿让皎儿教她赶马车,现在面上架势倒也有点样子了。

“十五妹妹,前面好像有强盗拦路!”湘儿正在驾马车,突然对身后车厢内赶了许久马车正在休息的皎儿喊道,放慢了马车速度。

“有几个?”就几个强盗罢了,凭你一手苗疆蛊毒还摆不平?皎儿懒懒的问。

“看不仔细,天色有些暗,黑压压的,有人有马,把整条路都堵了。”湘儿胆子向来不小,路上也见识了不少新奇事,可眼前景象也太震撼了!

皎儿探出头来一瞧,远处大约有十几二十人,其中几人服饰与旁人略有区别,身形甚为熟悉……

啊!那不是父王身边的亲随嚒?难道父王来了?仔细看他们此刻的姿势似乎是中了毒!

“湘儿,我们过去瞧瞧。”皎儿跳出车厢,拿过湘儿手中马鞭,挥了一鞭。(可怜的残旧马车)

马车在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身边停下,皎儿跳下马车,迅速扫了一眼,确实是镇南王府家将,却没有父王身影,转眼的功夫便有数名倒在地上,那几个父王亲随虽然中毒已深,脸色发黑,双目无神,显然也快站不稳,显然早已神志不清,却凭最后一丝残存的忠心,身后仍护着一人,白衣?

哥哥?!

“湘儿,快取银针、药包!”幸好这些人都是镇南王府精英,都懂得互相点了身上几处大穴,护住心脉。

皎儿上前两步,看见了近一年未见的凤之清。凤之清此刻脸色与其他人并不相同,原本白净的脸上只有少许晦暗,意识迷失一半,应是体内血醉芙蓉正在化解毒素的症状。

凤之清显然无碍,皎儿接过湘儿递过来的药包,让湘儿扶了凤之清到马车中躺下休息,便着手给侍卫解毒。

湘儿将凤之清扶进马车,见他脉象虽乱,却强而有力,脸色也还好,与地上那些人而言并非最紧急,便下来帮皎儿的忙。

谁要杀你(1)

他们中的正是名为嗜心鬼的毒。服了毒后并不立刻发作,毒素从血液渐渐涌进心脏,一旦发作,顷刻间没命。

这世间并无起死回身之药,虽说这些人都是王府精英,却也有内力高低之分,有几名毒素攻心已久,神仙难救。

皎儿是头回亲眼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虽是一些王府里没有过多接触的侍卫,如今中毒而死于异乡,心中不免感慨生命之脆弱与人世之险恶。

皎儿两人一路上除了永平城停了一日,偶尔在路上村镇买些干粮,并不在人烟之处过多停留,没有听到凤之清奉命入京的消息。

原来凤之清入京是因当今太后腊月六十大寿。

当今太后虽不是镇南王与平东王生母,却与镇南王生母乃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小一岁半,传说中的三年抱俩】,而与平东王生母乃是表姐妹。

当年太后生子时年岁尚小,只有十四岁,伤了身子,生下先帝长子后再不受孕,三年后才纳了她两个妹妹。(帝王生孩子还是很讲究孩子母亲身份的,一般女子没这福分)

三女同出一家,宫中倒也没有宫心计,都是老实本分的女子。只可惜两个妹妹生下孩子十年后的三四年光景便相继过世了。

太后本就是凤煜轩、凤煜辀是亲姨妈、表姨妈,又是嫡母,自然对二人也是相当不错的。

因先帝遗命她已二十多年未见二人,如今年事已高,愈发想念,却又无可奈何,那日听了儿子(皇帝)的话,想到他们各自有了儿子,见不到二人,见见孙子也是好的,便借着寿辰下旨让二人进京参加寿宴。

这才有了凤之清的京城之旅,却险些丧命。

话说凤之清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了皎儿的声音,又朦朦胧胧看到一抹红色身影,最后强撑的意识便放松了,昏睡过去。

说话的确是皎儿,那穿红衣的却是湘儿。

皎儿上了马车,马车娇小,三人便有些挤,湘儿没有进去。

皎儿看着躺在马车内的凤之清,脸上晦暗之色正在渐渐褪去,只是人还是昏睡着的。

皎儿看着马车内的哥哥和外面地上一群昏迷不醒的男人,一群王府里看着自己长大的叔伯或比哥哥年长不了多少的年轻一代,他们有生命危险,虽然此刻解了毒,却仍旧并不安全,下手之人一旦知道没有得逞,肯定还会再来,叫她如何离去?

在皎儿前十四年的人生中,凤之清与皎儿相处的时间远多于海棠、花锦龙,还有她的亲爷爷和亲弟弟,也多于花娇龙、凤煜轩。

她最多亲近的人是轩辕仙仙与百翼燊,凤之清因为一同学习的关系,排名第三。

在皎儿心里,凤之清是她的哥哥,也是第一次让她产生想要“保护他”的人。

谁要杀你(2)

凤之清在这里出现,必定是要去京城。

皎儿决定送他进京,但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她拉着湘儿到一旁说话:“湘儿,这些人的兵器上刻有镇南王府字样,应该是镇南王府派他们入京的。他们身上的毒并未全清,还要慢慢调理。素闻镇南王为人清廉,我们助他们一程吧。”

湘儿低头想了想道:“好。”

她虽然不了解中原的皇帝、王爷的,但直觉这些人不是坏人(超级单纯的湘儿觉得虽然自己也玩毒,可就算遇到坏人,也不会一出手就要害死那么多人,所以出手的一定是坏人,那倒在地上的就是好人了)。而且十五妹妹知道那个王爷是个好人,他手下的当然也是好人。

皎儿告诉湘儿她师父以前与镇南王有些误会,若师父知道是她救的,定会责罚她。等会路上她二人扮成主仆,让湘儿只需说是苗疆来探亲的,路过救了他们,而她是个苗疆丫头,不会说汉话,以防他们日后认出声音。

湘儿一口应允。

皎儿与湘儿将路上仰躺在地的众人与马车从官道上移到五丈外的树林(虽然现在树木光秃秃的),在附近找了些枯树枝,生了火取暖。方才直接在官道上赶着替他们解毒,得了闲当然要把官道腾出来,当然没法搬太远,一来她们搬不动,二来这些人体虚不能过多移动。

皎儿望着旁边马车,心里暗暗想,倒底是何人要杀你?

许多年前她便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人要害他,所以她把她制的第一颗血醉芙蓉送给了他。

在镇南王的封地,就算感觉有人要害他,却从没见有人明目张胆的做过什么。如今出了封地,却让人不惜血本的砸了那么多毒,势要将他们近二十人毒的连骨头都不剩!?

难道是皇帝?

若没有前世记忆,今世没有读过那么多兵法典籍,或许觉得临近天子脚下,天子怎会做这样的事?

在家门口行凶?铁定先排除了天子。

可花月皎是何许人?

兵法有虚虚实实之说,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谁都不能排除,天子嫌疑反倒似乎是最大的。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听府里人曾说,凤之清年幼时曾掉入荷花池中,而她未曾见过的表姐凤籽嫣亦死于荷花池里。

若说是凑巧,实在有些牵强。

究竟什么人会有如此恒心……不管是谁,这个人定然是有些年纪的,至少应该与父王同辈。

近在咫尺

翌日清晨,凤之清因体内有血醉芙蓉,比那些侍卫更早醒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里,这狭小的马车,因为他平躺着,身旁两名女子只能卷缩着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

皎儿与湘儿昨夜一番折腾(救人不是一人喂一颗仙丹这么简单的),忙活一个多时辰解了毒后,又因为马车不可能塞得下这么多人,这些刚解了毒的人,身体虚的很,若吹一夜寒风就是没毒死也要冻死,两人轮流添加柴火给他们取暖,过了四更才沉沉睡去,此时还没醒来。

凤之清不用回忆也明白这两名女子救了自己。(其实他本人根本不用救,这么多年本来就是百毒不侵,他当然没有忘记皎儿曾给他吃过一颗药丸以及那一刻的美好,但他并不认为真有奇效。)

凤之清握了握拳,虽然有力,却还是有些体虚。他想起身看看他的侍卫们现在如何。凤之清吃力的坐了起来,马车的晃动使得皎儿与湘儿一起醒了。

六目相对……极为安静。

凤之清此刻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仿佛听到皎儿的声音,但眼前两名女子显然不是皎儿。他看了看湘儿身上的红衣,心想一定是那时意识不清认错人了。

皎儿身上用了一种香料,掩盖自身的药草清香。

凤之清没有认出那熟悉的芳香。

皎儿暗地里拉了拉湘儿的衣袖,示意她说话。

湘儿接到了讯息,刚要开口,却被凤之清抢言。

“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我身边之人现在如何?”凤之清因久未沾水,声音有些沙哑。

“……有五个救不活,已经死了。另外的人在外面躺着,一时还醒不过来。”湘儿在苗疆长大,不会说那些客套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凤之清自中毒那一刻就有了最坏的打算,可当自己醒来那一刻,心里不免会期望他们都没有事,一听此言,心里顿时一阵悲戚。

又一阵沉默。

凤之清这些年逐渐褪去的忧伤,此刻却瞬间沉重百倍,他的心从来不像他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并且这些年渐渐能看到他脸上的喜怒之色,虽然只是水面上的涟漪一般,喜了会有淡淡的微笑,怒了淡淡的冷漠。

“你们怎么会中毒?”湘儿一直是个好奇宝宝,此刻皎儿觉得她好奇的很是时候。

“……”凤之清被眼前女子的提问拉回了神,想了想,缓缓道:“我等昨日未时用了一些清晨在向阳城的客栈中带出来的干粮,起初毫无反应,到傍晚十分,陆续有人起了症状,虽然立刻互相封了几处大穴,但这毒十分猛烈,顷刻间便不能动弹,意识涣散……”凤之清说着愈发伤感。

向阳城与永平城相邻,都可达京城,此地与两条官道并为一条的分岔口不远。

向阳城规模不大,官道小些,行人并不多,应是下毒之人算他们会在午时用干粮,以为他们并不会走到这条大道,不想他们过了午时才用了那有毒的干粮,此毒并不立刻发作,这才走到了这条官道。

湘儿一听,头大了。这中原果然十分险恶……不过她可没后悔离开苗疆,难道要她嫁那个淫棍?死也不要!

两个谜一样的女子

皎儿不忍看凤之清一脸悲伤的模样,想到那五具尸身还在露天中,便掀开布帘下了马车。

皎儿看了看那几人的尸身,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已发黑,他们在异乡死于非命,总不能就地埋了,可江南路途遥远,想要运回去绝不现实,不如采用火葬,带他们的骨灰回去祭奠也给他们亲人一份安慰。

皎儿收好地上的“警铃”,便去查看那些未醒的侍卫。

身后凤之清与湘儿也陆续下了马车。

湘儿也叹了口气,看了看地上那五具尸体,这些人都死于非命,按苗疆习俗是要火葬的。

凤之清下了马车便准备去看自己的属下,但跨下马车的第一眼却震撼了……

马车不远处的地上竟然有两条死狼……

细看,在他们周围是两个约莫两丈宽由许多细小铁针连成的圆,两层之间有两尺的差距,这些铁针上泛着淡淡的青光,而两层铁针之间还撒有许多与泥土色十分接近的粉末,将马车与十几个侍卫以及那五具尸身围在其中,这些都是在黑夜中极其隐秘的,若不是现在有晨光,根本不容易发现。

当然这些只能阻止野兽与一般强盗毛贼,却并不能阻止轻功较好的高手一步较大,踩不中那些小宝贝。

马车周围还有三圈错开的“警铃”,每圈用一根细绳串联,在地上每隔几个铃铛就用铁钩支起来,你轻功再高,到了马车附近也要着地吧。皎儿夜里警惕性极高,一听铃声,立刻便醒。

这些还是有了湘儿在身边才设下的,她一人的时候可简单了,点了迷香,身边围上一圈“警铃”,就能安安心心的睡,反正迷香对她而言跟闻檀香似的,好比蒙汗药像甜汤一样。

凤之清显然怔住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想到了皎儿,她会随地拔一些草做烧烤的调料,为了防贼把王府的围墙上都放了碎瓷片。

红衣女子取了火,迅速将两条狼焚烧。

刚泛起的烟让凤之清回了神,向前走了几步,去查看那些还躺着未醒的属下。

十几个侍卫还没有醒来,但也明显并无生命危险。

他起身去看那五个身亡的侍卫,此时绿衣女子正在与红衣女子耳语。

红衣女子轻声问道:“这几人体内含有剧毒,公子打算如何处理?若是埋入地下,这周围一片土地也会染毒,不如按我们苗人的火葬吧?”

湘儿方才焚烧野狼也是这个道理,她第一次见十五妹妹这般做的时候,也很是惊讶,听了解释才明白,这些野兽中毒而死,若是被不明真相的路人捡了吃,就算人没吃,别的动物吃了,环环相扣,很有可能要危害到人。

火葬?苗人?凤之清听到红衣女子这般说,疑惑的看着她们。

苗人讲这般流利的汉话?又何以会在中原?

湘儿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我娘是汉人,我们从苗疆来,要去京城探亲。”

皎儿并不担忧湘儿在中原出没的消息传去苗疆,莫说这千里迢迢的路途,单单就是苗疆十数个苗寨难道就只许有一个会用点毒的苗家女?更何况那“尸身”可是经过那几位“长老”三番五次查看的,若是昔日定论推翻了,岂不砸自己脸面?她爹在寨民里虽然有毫无心计整天埋头盅蛊的大名,但老实人逼急了也会发飙的!那些个阴险小人也只想到用逼婚来对付他,就是消息果真传到苗寨,大不了到时死不承认,谁会相信那老实芭蕉的毒呆子会使这种计谋?何况在她们临走时也说过若是两位对那苗寨再无留恋可来中原寻女儿,就她娘那爱女胜过一切的性子,怕是早拐着自家老实相公离了苗疆!

凤之清心中快速的思考后,微微点头,又看向一旁正在收铁针的绿衣女子。

“那是我的丫鬟,不会说汉话,但能听懂一些。”

凤之清看着绿衣女子的背影及动作,异常熟悉,是皎儿嚒?

但总总迹象又证明她不是皎儿,没有那熟悉的香味,没有皎儿喜欢的红衣裳,个子也比皎儿略高些(作者:废话,隔了一年,能不长个子嘛),而且她有身份,是这位红衣女子的丫鬟。

这两个谜一样的女子,救了他们。

谁来保护谁

凤之清自醒来后心中当然有许多疑问,但直觉告诉他这两名女子没有恶意,只有善意,又焦急于属下的情况,急着下车查看,便没有主动发问,在听到红衣女子自称从苗疆而来时,解释了他的疑惑,否则两名年轻女子何以能解他们身上剧毒?又在周围设下这等奇怪的险阻?

凤之清自然是听说过苗疆之人善用毒物的,能解他们身上的毒,也不足为奇,或许是上天怜悯,让她们这般凑巧经过救了他们。

凤之清听了她们的建议,火葬了五人,虽说入土为安,但一来她们说的有理,土葬会毒染了土地,二来死于异乡,葬于荒山野岭,实在过于凄惨,他们的家人应当也会同意把他们的骨灰带回江南。

侍卫们躺在上风口还未醒来,他三人便将这五人一起在下风口行了火葬,过了许久后,取了骨灰装在袋中。

整个过程极为安静,只有那熊熊火焰,舞的分外妖娆。

湘儿将皮袋子递给凤之清,又指了指地上的侍卫:“公子,他们再休息一日便可继续赶路,但体内还有少许余毒,只能慢慢调理清除——既然同路,不如我送你们进京,路上也好给他们清除余毒。”

凤之清奇怪她为何直到自己要去京城,问道:“姑娘,何以知晓我们要去京城?”

湘儿指了指地上一把刀上的刻字,道:“这里离京城还有十数日路程,一个王爷的人在京城附近,不是去京城就是要返回去,刚才你说你们昨日在向阳城出来,现在又在此地,当然只能是要去京城了。”(其实天晴骑马只需六日,某女按着自己驾驶马车的速度来算的,并且还是不下雨的前提下)

这些话自然是由皎儿教的,湘儿可不懂什么皇帝、王爷的。

天衣无缝的解释,凤之清只觉得有两种可能,刀上的刻字极不明显,如果不是有预谋的接近,便是极其聪慧的人。

凤之清虽然希望属下的毒可以全解,但明知自己有危险,怎能拖累两个女子!

凤之清正要婉拒,被湘儿抢言道:“公子是担心那些下毒之人再来追杀你们而害了我们二人?其实若是他们知晓你们还活着,必然会查出是我们救的,我们虽然会用毒,可并不会武功,倘若他们派杀手追杀我们……”

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不想拖累也已经拖累了,现在不带着我们,我们没人保护,岂不更加危险!

湘儿的表演天赋让皎儿心里暴汗,虽然这些是她教的,可没有想到湘儿能演的如此逼真……

“……姑娘,这……”凤之清一时语塞,方才这位姑娘似乎说要送他们进京,此刻变成需要他们保护……

她又不是没名字,干嘛总叫她姑娘……湘儿撇撇嘴道:“我叫湘儿。”

“……”苗疆姑娘性格直率不同于中原女子的扭捏,凤之清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此番多谢湘儿姑娘相救——拖累了两位——若不嫌弃,便与我等一同进京,尚要劳烦二位清除他们体内余毒。”

直到将近午时,几个年长的侍卫陆续醒来,凤之清给他们解释了一番,一直到黄昏,才都醒来。

皎儿把她们的干粮拿出来分与陆续醒来的人,因为人多,又都是大男人,到手的也只够各自塞牙缝的。十几人饿着休息了一夜,翌日清晨,便上了路。

进京

凤之清与侍卫们因为仍旧有些虚弱,倒正好与湘儿她们驾驶的马车一般速度,直到这日天黑才到了驿站(跟走路没两样……)。

临近京城的驿站规模设施当然不会差,凤之清取出印来,先命人带两位姑娘进房休息,又命人将热水与饭菜送到房中。

【文】这一夜皎儿与湘儿终于能安稳的睡一晚了,两个姑娘真是累坏了。

【人】凤之清侍卫们体内余毒五六日功夫便已全解了。

【书】本来骑马六天的路,因为某些人中过毒,体质虚,又因某辆主人不肯遗弃的马车(车内有许多设置),放慢了行程,一直走了二十余日,洪德二十一年腊月初八,申时一刻,凤之清一行人到达京城,城门口便有大内侍卫候着,恭敬的问了身份看了印鉴便引了一行人进城。

【屋】凤之清一行人被安置于凤煜轩被封镇南王之前在京的府邸——楚王府。

凤之清进府后先安排湘儿二人到客房休息,并准备明日送她们到亲戚家中去,他稍做调整便进宫面圣去了。

凤之清出府了,晚膳应该会在宫里头用。

皎儿与湘儿没到过京城,湘儿更是看什么都新鲜,方才马车在京城街道上便一直掀开窗帘瞧琳琅满目的铺子和行人。

皎儿与湘儿由府里的管事带到了王府西厢房的客房去,皎儿发现这府里的屋子与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被打理的十分好,院子的竹、松、柏、梅(腊梅)仿佛吸收了许多冬日的寒气,王府毫无萧条之色,哪里看得出这里已经是二十多年没有主子的模样。

那些幕后的人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出手,路上她就得知凤之清一行是来参加太后寿宴的,既然如此,算算日子,他们在京城至少要待到过了元宵。

湘儿娘曾与皎儿说起过,她在中原其实并没有什么亲戚了,她原本家在扬州,自幼丧母,家中只有父亲与哥哥。元武二十二年那次饥荒,父亲饥寒交迫病故了,后来又与唯一的哥哥走散了,她被一个路过的夫人救了,夫人没有孩子,认她做了女儿。六年后全家搬迁,路上遇到劫匪,杀人抢劫,湘儿爹当年在中原游学,救了奄奄一息的湘儿娘,当时只有她一人没有死,只因她的养母将她压在身下,挡了致命的几刀,湘儿爹把她带回了苗疆。湘儿娘被收养后,养母也曾托人打听她哥哥,只是毫无音讯,湘儿娘也只好认命了。

凤之清明日准备送她二人去找“亲戚”,只要出了王府,她就不能再保护凤之清,而那些人绝对不会放手,一定会再下手。

皎儿蹙眉思考对策。

湘儿一路上也没问过凤之清姓名(虽然她曾经刚见皎儿第一面就主动的问她的名字,但那也是问一个年龄相仿的姑娘,苗疆女子再直率,也不至于直接询问男子姓名),只叫他公子,听那些侍卫也称他公子,而碰巧凤之清的性子就是如此,你问我答,不问不答,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回答的人才行。

“公子”这个称谓并不特别,到了中原也听到人们互相称呼,她并不知道这在镇南王府是称呼凤之清的,湘儿对中原的王爷大官之类称谓并没有多少概念,直到进了京,到了王府才知道他是镇南王之子。

注:蜡梅为蜡梅科蜡梅属,而梅花则为蔷薇科李属,两者既不同科也不同属,只因两者都有一个“梅”字,都是先开花后长叶,又都具有芳香气,不少人误认。

蜡梅花以蜡黄为主,而梅花则有白、粉、深红、紫红等色。

腊梅在腊月开放。梅花因南北地域差异,开花由南到北十二月到次年三月不等。

湘儿的少女情怀

湘儿自进了王府便有些失落,突然幽幽的问:“十五妹妹,王爷的儿子很尊贵吗?”

“……?”皎儿本在思考如何留在王府,被湘儿的提问拉回了神。

皎儿转头去瞧她,只见湘儿神色失落,面有愁容。湘儿自从离家从未有过这般情绪,自从遇着凤之清,因心中忧虑又每日赶路,这二十日来皎儿并没有过多留意她。

此时瞧她,皎儿突然意识到……莫不是这丫头思春了?

“湘儿,你——喜欢上他了?”皎儿心中顿时欣喜起来,凤之清内敛的性子与湘儿直率的个性,完美的互补。

湘儿听到了如此急切的问话,未来得及羞涩,心中一惊,难道……她记得十五妹妹曾说她师傅与镇南王认识,那她会不会早就认识他?可是他见了十五妹妹并没有认出她来啊……

湘儿脸上的愁云更甚了。

陷入恋爱的女子总是比平常要迟钝一些的,湘儿没有看到皎儿眼神里的欣喜,只注意到她问的直接与急切。

“湘儿,你当真喜欢他嚒?”皎儿见她不语,继续追问。

“……我……”湘儿吞吞吐吐,她记得当时发现他们中毒后,十五妹妹十分紧张他,倘若是是十五妹妹中意的人,她决不能……

“湘儿,喜欢一个人,如果这个人身边又没有人,不管你是女子还是男子,都可以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咦??

“你真心待他好,就算起初对方心里没有你,时间长了,就是石头放怀里也会捂热的。”

“……”(文*人-书-屋-W-R-S-H-U)

“他看起来是个心里受过很多苦的人,或许真的跟石头一样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捂热。你是个坚韧能忍不怕吃苦的女子,只要认定了,总会守得云开的。”哎,好像骗了个好姑娘,心虚啊!似乎她花了五年时间才看到一点成效……

“……十五妹妹,你认识他吗?”不认识怎么会知道他跟石头一样……

“湘儿怎么这么问呢?若是认识,他见到我,不是早就认出来了嚒?”心虚啊心虚,皎儿不好意思从正面多说善意的谎言,从侧面来说……

湘儿想想也是,此时突然意识到方才自己并没有否认,还听了一大堆大胆的说辞,不由得脸红起来。

皎儿见她脸红,追问道:“湘儿,你喜欢他什么?”

湘儿一窘,脸红到了耳根子。良久声如细丝:“我也不知道……他待人温和有礼,虽然不大说话,但对手下也级好……不像寨主和长老那样……一点也不像……出身显赫的少爷……”

湘儿想到他是王爷的儿子,身份显贵,而自己……心中又一阵失落。

皎儿知她必定是因凤之清的身份产生了自卑,乘热打铁道:“湘儿,喜欢一个人无关乎门第和身份,在意的是对方这个人,若是他在意门第和身份,那便不是真心的,若是不真心,还有什么值得你付出呢?”

湘儿愣愣的看着她,显然这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十分震撼她的心,她要慢慢消化她的话。

皎儿见她石化状态,也不打断她的思考,径自去想明日的对策。

真真假假(1)

皎儿与湘儿一路跟着凤之清进京,此刻进了王府,也不可能现在出府寻人演戏。

晚膳时,湘儿从石化状态回复,后知后觉的为明日要被凤之清送去投亲忧虑起来,她本就没有亲戚在中原,再者她觉得十五妹妹说的虽然惊世,但却很有道理,如果明日离开了王府,她与他就只是路人了。

“十五妹妹,明日我们怎么办呢?”

皎儿并不是没有想到法子,只是在想更好的法子,她并不想用花家的人,以凤之清的眼力定然会心生怀疑,而且她不想给曹伯伯虚幻的希望。可如今她确实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总不能在王府里下毒,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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