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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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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思忖疑点,神色颇显三分凝重,南宫无极感觉到她心里不愿离去,因在他门人面前不便启口且让自己堵了话才沉声不语,他心里已然不悦,但她并不明言,他唯有先当她默许了他的提议。

此后数日,他与她谁也未再提起此事,一如前几日那样融洽,似乎她确实默许了他定下的行程。

南宫无极每日看着她认真习步,本当日渐宽心,然而愈是临近启程之日,心中不祥之感愈加强烈。

【番外】无极:猜忌之伤

慕容冰的到来令南宫无极不得不亲自出城“驱逐”,而正是这一个时辰的来回,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离开时特意叮嘱她好生歇着,他回来时,她却在另一座院子里与人相会,南宫无极看着院中长廊下的一双人,心中怒不可遏。

南宫无极在她跌倒之际将她拦腰托起,将她扣于怀中宣示主权,而怀中的人却只顾着焦虑惊慌。

她疾呼雪衫男子,她要挣脱自己上前去看,南宫无极满腔的怒气陡然更盛,深瞳燃烧着熊熊怒火,脸色阴沉至极!

她开口让他放手,她的恳求愈是轻柔愈如尖刺,南宫无极闻言神色更冷,他无言粗息蹙紧了眉,手臂又圈紧一分,欲带她走。

对面之人出言喝止,南宫无极置若罔闻,在她耳畔道了句“回去”便要提气纵身,一道白光刹那间疾驰而来直取他身前的少女!

略有猝不及防之感,南宫无极空闲左掌迎上雪色,对击一掌,他受力足下后滑之际亦紧锢着她,未松分半!

怀中人儿软了下来,南宫无极横抱起她纵身离去,抱她回到房中,南宫无极遣开众人,为她运功疗伤。

日落日出,南宫无极布满血丝的深瞳紧锁着榻上沉静的女子,晨光入室,该醒了吧,为何脉象里仍无半点苏醒迹象……

南宫无极一夜怒急交迫,当日她不顾性命要救那人,而今乘他不在不顾自身伤势与其相会,更为那人半口血失了心神内伤发作,她的心,他已看不分明,他与她命悬一线、数月朝夕相对,又算甚么?

南宫无极心中诸多猜忌在听得安柯儿口中那句“眼看就要动身”后倏然凝结,在听过安柯儿言辞后他怔怔无语,错怪了她嚒?

不同于前次,她醒来眸中如水般静谧,四目相对却眼中无他,南宫无极心下不禁慌了神,宁可她赌气假寐不看自己,或者开口说不想见他赶他走,也好过这份视而不见。

她对他的责问毫无反驳,她与他言语客气,为一口水而谢言,浓浓的淡漠与疏离胜过利刃般刺痛了他。

【番外】无极:愈演愈烈

南宫无极在不安与自责中度过了一夜,清晨屋外传来打斗声,他未作理会,全将门外事交由无心无恒打点。

不多时,院里恢复了宁静,南宫无极被请出房,待安柯儿照料她洗漱后又立即折了回来,随即寸步不离。

午后,她客气地请他出去,南宫无极并未依她之言,他静静地凝视榻上闭目养神的女子,不同于前次与他赌气时的模样,她的淡漠让他感到恐慌,十余年不曾有过的恐慌与无措。

南宫无极突生预感,若不乘早解开心结,日后她将与他形同陌路,他轻声开口唤她,然而门外来人硬生生将他的话语扯断!

来人名唤慕容冰,原是南宫无极姨母之女,自幼父母双亡,南宫无极将其视为亲妹,然而情有多种,他待她是亲情,而她却非。

他轻推怀中人,无心无恒齐齐跪地告罪,慕容冰挽上南宫无极左臂为左右护法开罪,他示意她先行回避,慕容冰却不肯答应。

南宫无极愈是顾及她、护她,慕容冰愈是恼怒而出言相激,而南宫无极对慕容冰的斥责中更多的却是无奈,殊不知正是他此刻的态度令她动了怒,将平日宽容尽藏,言辞犀利而刻薄。

南宫无极从未见她对人有过此等言语,可是在为他吃醋?

慕容冰违抗南宫无极之令于她面前提及“药王”,南宫无极沉色,他越过慕容冰先行对她出言安抚,慕容冰却因此无声垂泪意外双目中毒,情急之下他向她索药,却因言语不当令彼此间更添三分雪霜,临走时的那一句解释不知她是否听得进。

这一夜,南宫无极无暇前来,慕容冰双目失明,双手攥紧了南宫无极使他脱不开身去,破晓时分,待慕容睡沉了南宫无极方才脱身,房内,南宫无极立在榻旁凝视半晌,她的睡颜如此沉静。

因南宫无极要顾两头,慕容冰双目瞧不见事物紧着他,连日来,他只得一分空时前来,多半正遇上她睡着,一日说不上三句话。

二人彼此皆不曾再提那日之事,如同前一桩事一般各隐于心,然而她却未消半分气,反而与他愈加淡漠。

一旬后,她终不再假寐,南宫无极得以与她交谈,三言两语本令她有了颜色,却在归何处上又起争执,她要回江南。

【番外】无极:致命之伤

他让步,不回他的无极宫,他可以陪她回江南,她却连如此也不愿意,她再一次以累了为由不愿再言。

自她受伤那一刻起,她又可知他心中积压了多少痛,南宫无极此一刻再压抑不住心中愤怒,南宫无极倏然倾身贴近她……

南宫无极将他满腔的怒与痛注入到深吻之中,他想将她融入自己心中,让她看看被她一句句决绝之词刺痛的心已是何等样貌,更想一生便就如此与她紧紧纠缠,永不相离。

怒睁的杏眸渐渐垂落,怀中的人渐渐虚软,南宫无极心头陡然一窒,慌忙松口,然而他面前的女子已然面色苍白,呼吸虚浅无力。

顾不得满心懊悔,南宫无极慌忙为其顺气,直到微缓起伏的胸膛急促起伏起来,这才得暇懊恼追悔,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南宫无极自责不已,他究竟做了甚么,愈想抓紧反而愈发逼她远离!

他与她起誓,依她之意让她回江南,他的语气二十余年来初次显现一分卑微,近乎恳求,深瞳中惟剩苦涩的柔光与点滴的惧意。

她提起当日约法三章,南宫无极唇瓣微动却是无声,心中错综交织之际,慕容冰倏然闯入,道出他禁令之词,令她再次血崩!

腥色染红了螭龙玉牌,红得刺眼,红得让人窒息,他扶抱住仰坠的身子,一人突至背后将他穴道封住,她从他怀中离去。

南宫无极赤红的深瞳低垂死死地盯着他面前榻上自她身上滑落而下的血螭龙,怵目的血螭龙犹如她对他断弃了的情谊!

体内涌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四处冲撞,陡然攀着背脊直涌而上直袭脑门,“噗”,南宫无极冲破了被封的穴道!

南宫无极不眠不休独立于院门外三日三夜,心中噬心灼骨之痛不绝,一心欲将她护在心上,到头来竟是自己将她伤得最深最沉!

南宫无极见不到她面,彼此皆将种种寄予螭龙玉牌上,他将玉牌交由安柯儿带给她,她却将玉牌“物归原主”,南宫无极闻言只觉胸腔中一缕热流上涌,禁不住干咳一声,拂袖而去。

【番外】无极:南柯梦醒

七日后,南宫无极欲见她,拂晓前来,院门紧闭,天上骄阳似火,他静等半日不禁汗流浃背,心中却一如置身冰雪严寒。

院门开启,她将玉牌包于宣纸中,交安柯儿归还于他,南宫无极未伸手接过,沉声要求见她,但安柯儿丢下玉牌关上了院门。南宫无极伸手稳稳接住宣纸玉牌,沉重的合门声后,四下一瞬息万籁俱寂,深瞳立时死寂。

展开宣纸:“螭龙羊脂世无双,恩怨情仇一朝殇。痴求非分亦枉然,无非南柯梦一场。”

“情”字已化开,是她的泪,若已无情怎会落泪,何以不容他见一面,道一言,竟要如此刻意绝词,断弃往日情谊。

南宫无极一手紧握羊脂白玉,一手执她绝情之词,锥心噬骨之痛遍及全身,他要见她!当面对峙,是否当真“南柯一梦”!

然而院内一袭青绿衣袍的男子落下短短数语,令南宫无极怔怔而立,进退无从,涩然良久,南宫无极仰天一叹,嘱她七夕之约。

南宫无极带门人出阳平已申时一刻,二十余人当夜宿于两百里外小城客栈中,欲隔日遣无心无恒将慕容冰“送”回无极宫总坛。

无月星夜,手握螭龙白玉,那日赫然在目,南宫无极夜不能寐命人取来陈烧以求独醉一宿,便是这一醉断了与她最后一丝情缘。

醉梦中,他将慕容冰误作为她,眼前红烛摇曳,鸳鸯红锦被,交杯入腹轻拥佳人,深陷于绚烂旖旎之中。

南宫无极自浑浑噩噩中苏醒,半身清凉令他即刻清醒,即便所有物证皆已让她撤去,即便他不愿作深思,却终究难以回避。

愁夜无眠,宿醉不醒,却反使自身陷入不可自赎的境地,南宫无极万念具灰,心坠万丈深渊,闭门一夜与“曾经”做下了断。

次日,南宫无极踏上了漫漫寻人路,寻那个有他三分骄傲、三分自尊,被他视为亲妹十余年的女子,找她回来,与其相守一生。

令南宫无极万万料想不到的是,慕容冰犹如针坠汪洋,但凡半点蛛丝马迹,待他赶去便已断了线索,日子便在追逐中匆匆流过,转眼已近七夕,他已做下了断,本不该再去扰她,却禁不住心中的狂思。

【番外】无极:七夕之痛

原平城,七夕人海中,那一点红衫如此醒目,借着人群慌乱,南宫无极疾步凌空,黑绸缠上红衫腰际,他带她迅速离开喧嚣。

南城门楼顶,屋脊上,南宫无极将一言不发的女子放开,望着近两月未见的容颜,纵有万语千言却无从起。

寂静良久,南宫无极问起她的伤,他的问话是其往日不会道的场面话,只为打破沉默,而她也只轻声应“是”,彼此心照不宣。

这夜,他初次希望那少年是真心待她,她却不以为然,仍指二人仅是兄妹,是与不是,言之过早。

再次轻拥她入怀,他无法对她说起他的愁苦,只能让她听一听他的心声,一阵夜风吹来,素来不信鬼神的他开口向她索要来世。

她要他来世改了霸道的性子再去寻她,未嫁他人前方可许他,答得滴水不漏,一如初相识,但得她此言余愿足矣。

她留他宿于城内,言若故友,不失关心,南宫无极无奈轻笑,宿于敌穴,彻夜谁能安眠。

南宫无极微一倾身,深瞳对上杏眸,用轻若唇语的嗓音道:“此生我负你,但他日谁若负你,我定不饶他!”

言毕,南宫无极凌空而退,“保重——”一道浑厚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在星月夜空中响起,四周的寂静使其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离开原平城,一切复归枯寂,南宫无极继续人海捞针之行,数月间,他穿行于南北各郡之间,却始终寻不得慕容冰踪迹。

一面已将自身从心爱女子眸中淡去,一面却又寻不得被他所伤的女子,连月的压抑奔波,旧伤未疗反加重,前路茫茫。

冬去夏来,螭龙已回到他身边几近一年,依旧不闻慕容冰消息,却得悉她正从青州返回江南,正途径彭城,他与她仅百里之距。

故人途经,纵已不便相见,总可远远观望一解心中牵挂,南宫无极置身暗处远望那道已熄了灯的窗纱,拂晓方离去。

昨年七夕,他与她在鹊桥下话别,道下“珍重”二字,时隔一年,她身着嫁衣惨遭杀戮,生死不明,山谷间满地尸骸。

南宫无极下令无极宫倾巢寻她踪迹,而即便他寻慕容冰年余间亦不曾动过门人,皆是独自一人行走而已。

【番外】无极:一代武痴

又一年七夕,劳师动众整整一年,依旧无她半点消息,身为无极宫主,他不得不为门人妻儿老小设想,无极宫撤销了搜索令,南宫无极继续独自奔走于山林城池间。

秋去冬来,白雪纷扬,南宫无极途径阳平城,往事赫然在目,如花笑靥、垂泪决绝皆在此地,而今皆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

她的生辰日,漫天飘雪,一袭玄黑止于银装卉山,断崖雪囊中昔日弃剑尚余残影,冷风呼啸中南宫无极纵身一跃落到谷底。

石室内,昔日留下的白熊披风已覆上厚厚积尘,因染毒未遭谷间生灵毁损,半日后,他去除了室内积尘,将披风清理干净。

是夜,宿于石室,他梦见昔日石室内与她相见初始,一夜好梦醒来却只余愁怅,因贪恋梦境令其数日不愿离去,最终住了下来。

此举或可暂时治其身心之伤,数月后却让他后悔莫及,他驻足谷底留恋往昔,无疑认定了她的生死,生生将她再次错失。

南宫无极在石室一住便是一年,子月初一无心寻来,南宫无极方得知她已被寻获,他动身赶赴青州城,时值满城已覆喜庆之色。

南宫无极直闯平东王府,暖阳中,她笑颜出迎,她并未如无心所言失去往昔记忆,她记得他,那一声“无极”染有昔日恩情。

他未如她选择之人追寻到底,未坚信她尚在人间,他败得彻底,败得无怨,败得心服口服。

三日后,她大喜之日,南宫无极立于宾客间,看着身着大红嫁衣、头盖喜帕的她拜天地、拜高堂……心中苦涩不可谓无,但短短数日经天地之别已令他大彻大悟,不再拘泥于往昔,从今而后,她的笑颜便是他余生所求,即便她身旁之人非己。

一年后的元宵夜,刚出月子的她怒斥他将她的红弩刮花,事隔五年她方见到他留的字,她将红弩丢到他手中,要他赔一副新的。

南宫无极岂会不明,她是让他去寻能与自己“一生一世”相伴之人,她已有归宿,慕容亦已得归宿,然而这些年早已令他情困、情乏,除无极宫外已再无多余心力。

五年后,她次子抓周竟将他抓了去,他“无奈”认下义子,事后方知是她所教,只因他孤身一人不愿娶妻,她送亲子续他衣钵。

南宫无极一世未娶,潜心武学,志力于发扬无极宫、栽培义子凤慕武,其终年八十,按其临终遗言,红弩相陪葬于卉山断崖绝谷间,石室尘封为其墓穴,外立无子墓碑,一代武痴任由后世品评。

【番外】雪衣:雪莲、雪衣

(元武十年——)

“雪莲,门外有个人跪了一夜。”

“嗯,看见了,师父也看见了。”

“师父没说甚么?”

“……师父说,跪上七日不死再说。”

“啊——”七日不冻死也饿死了!

十六岁的轩辕在天上天山拜师的那年,雪莲、雪衣虚龄十一,入天山天池宫已十年,换言之,他们出生便在这白皑皑的天山上。

雪莲、雪衣是一对双生子,除了性情外无一不同,他们自幼无父无母,不知父母为何,他们只有师父,天山上只师徒三人。

雪莲的性情随师父,安静、严谨,雪衣却不同,在师父与哥哥练功的时候,他喜欢与天山上的生灵为伴,诉说大大小小的心事。

也因此,雪莲对门外拜师的人每天只早晚一眼,雪衣却往来无数次,在雪衣的照顾下,轩辕在天跪在雪中七日未死。

轩辕在天成了不入冰室的俗家弟子,按入门早晚,他本该是雪莲、雪衣的师弟,但他年长五岁,师父便让二人称其为师兄。

尽管轩辕在天明白师傅与雪莲之意,但人往往如此,因七日之恩,轩辕在天与雪衣感情明显要深,雪衣代师父教了师兄许多。

(元武十九年),师父下山入关看望故友,带回来两个衣衫褴褛的男童,一人四岁、一人七岁,皆十分清瘦。

二童被唤作紫荆、紫藤,后知是师父故友所起,轩辕师兄说这是两种紫色的藤花,大江南北俱能生长,且长势茂密,名含寄予。

师父有意是将二童分予年届双十的雪莲、雪衣,也好收一收雪衣心性,岂料雪衣表示武功低微不足为人师,将小紫藤推于哥哥,雪莲也不推却,二话不说收下二徒。

(元武二十四年春),轩辕在天拜别师父欲回中原,雪衣请命同往,以半年之期一观中原武林。

同年秋,雪衣回到天山,与师父、雪莲述说中原见闻,时隔一年师父辞世前,将真相大白于二人。

三十七年前,天龙下天山至中原武林游学切磋,十年后,有位双十年华的女子上山自称他故友之女,强留天山不去……

两年后女子诞下双生子,因极寒之地阴盛阳衰而故,尸身长置冰室后密室中,至今面貌无改。

六年前,他正是凭妻子昔日所言前往岳父坟前扫墓,将二子年满二十相告。

紫荆、紫藤之名不过是天龙途中所见茂密花束,向当地人询问得名。

注解:()中的年份采用正文大凤皇朝年号记载只为方便,天山只以干支纪年,即六十组干支轮一周,称一个甲子,共六十年。

【番外】雪衣:少女云锦,雪莲不再

师父本为父,只因愧对亡母,自觉无颜承听“父亲”二字,雪莲、雪衣暗自垂泪,自二人记事起初次落泪,亦是生平唯一。

兄弟二人将父亲移入冰室内的密室,置于亡母“身”旁,其后雪莲接掌天池宫,雪衣则日渐沉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天山已沉闷八年,(洪德八年秋),雪衣留书下山至中原寻轩辕师兄,当年约定每隔五年回天山看望师父的轩辕在天未如期归来,再有数月就该十年了,而十年师兄本该回来两次。

雪衣深秋入关,隔年暮春方返天山,未寻到师兄却在归途中救下名少女,即时年一十二岁的云锦,因其无亲无故,遂带上天山。

云锦拜入雪莲门下,成为紫荆与紫藤的小师妹,时年紫荆二十有二,紫藤也已十九,雪莲令二人对其多加照顾。

然而云锦初到天山甚为沉默,不喜跟随师父、师兄练功,却时常跟在雪衣身边,少女眼中、心中唯独认准了救她的师叔。

直到三个月后,天山盛夏,雪衣送她一株天山雪莲,并劝导她潜心练功,云锦才正式随师父练功,却不忘隔三差五请师叔指点。

云锦对雪衣的依赖,雪莲等人有目共睹,然而四人却皆不曾在意,只道是雪衣救了她,又将她带上天山,故而如此。

弹指五载,转眼昔日沉默的少女已过二八年华,十七岁的云锦已亭亭玉立,如花笑靥无处不在,天池宫也随之变得不再沉闷,这片净土甚至比当年雪衣年少时更为欢乐。

然而雪莲却察觉云锦面对师叔雪衣多有“异”态,一如紫荆、紫藤面对云锦之时,雪衣得悉为之一震,索性再下天山寻访师兄轩辕在天,避开这几个年轻人,这一走却让他后悔终身。

(洪德十四年夏),雪衣回到天池宫,只见云锦重伤不醒,而雪莲已无声无息,本该闭关未出的哥哥,心脉俱毁别了人世……

仅差三日,若他早归三日,便无眼前一切。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雪莲,他也再无亲人。

【番外】雪衣:孽障为恶,雪中相识

父亲将二人带上天山已整整二十载,却犹如昨日清晰可见,苦心栽培二人,到头来天池宫依然后继无人。

他虽非师,却亦将二人视如徒儿,念及二十年情分,雪衣未取二人性命,无声扬手废去兄长孽徒各一臂,将二人逐出师门。

紫荆却伸出另一臂欲求见云锦,身后天池宫内骤然响起少女哭声,雪衣一震,然而回身之际,哭声便骤然遏止。

冰床旁,少女鲜血染红冰面,雪衣未阻止二人上前,三人的血混为一潭,急速凝结,昔日沉默、怯弱的少女面孔淡淡浮现眼前。

雪衣将雪莲移入父母一室,冰葬云锦,孽徒下山,空荡荡的天池宫再无生气。

往日虽沉默却并不曾孤单,往后偌大的天山真真正正唯他一人,他需独自在这片染了腥红的冰雪中度日,直到命之终结。

孤身一人,便无需再记时日,清心于冰室练功,日升日落亦非日日所见,八年时光仿若微尘,飘飘荡荡便已无踪无迹。

他将伤痛尘封冰雪间,与孤独为友,却有人将仇恨深埋,网罗、培植穷凶极恶之徒,最终踏上天山,破开冰室来取其性命。

走火入魔,用尽全力弹开刺入背脊的利刃,带伤进入密室,落下千年冰石将密道尘封,步入冰雪天地,渐渐地,身子时冷、时热,冷热不断交替,直至全身乏力再也迈不出步子,沉沉睡去。

鼻端有雪莲芳香,口中甘苦交杂,睁不开眼,是谁用衣物将他包裹,是谁在这少有生灵的天山救了他?

有人踏雪而来,是个女子,她身上有雪莲芳香,比他身上更浓,另有一缕清淡的药草香,两者交缠,令人安心。

女子在他身边俯身喃喃自语,说的是中原话,她的指尖轻触他的面颊一股热气迎面而来。

她轻声“哄”他,用词幼稚至极,却令他一震,终是逃不过这个劫。

雪衣睁开双眼,面前的女子面貌平凡,穿着鲜卑服饰,眸中未掩其惊喜,她俯身注视着自己,温热的指尖已收回。

他欲起身,却是连指尖也无力动弹,女子言语关切,一连四问,瞧她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口吻却真真像个年长者。

【番外】雪衣:返老还童,依托于人

雪衣无奈看着眼前少女,她小小年纪,易容的功夫倒是不错,怕是天下没几人能瞧出来,她为何会在天山,来觅雪莲?

互望了半晌,少女又再开口:“神仙?妖怪?”

她的言辞甚是别样,而此等言辞又接二连三,一问未思,又有一问,令他颇有些久违的措手不及之感,唯有沉默以对。

良久,少女一笑,以退为进对他大肆威胁,此刻手无缚鸡之力,他需时日疗伤,只能暂且依托于人,纵然对方是个女子。

而她能独上天山,能医治他,她精通易容、医术,分明知晓有人追杀于他却并不惧怕,有心助他,何必辜负其善意。

功力一夜尽失,却不妨碍思绪飞速流转,雪衣瞬间便有了决意,他开口将已转身的少女唤住,她回身故作诧异,真道他聋哑。

他发现他起了情绪变幻,莫非因身子返老还童,易生喜怒了?

请她带他下山,她却反问他凶徒几人、身手如何,那孽障嚒……雪衣淡淡一笑,他毁了百年密道,他们岂会那么快追来。

他断言她足以应对,随意轻使激将法指其惧怕,她非但未在意,反质疑他年岁。

往年或许尚记得些,这些年孤身于冰雪天地间,年年日日皆相同,如何还能记得清楚。

他坦言“已忘却”,言罢方觉心境似乎的确变年少了,话变多了。

是否会武、下山后是否有去处,她的问话句句见血,他无奈苦笑。

她答应带他下天山至北门关,雪衣看了少女许久,轻应了声,十余日亦好。

她起身无声张望,从她的行囊中取出条异常坚韧的绳索,捆绑他身下的兽皮边角,将他移入附近一处狭窄的山洞。

她坐在他身旁轻喘,问他的名,他答“随便”得她赐名“雪娃娃”,他蓦染忆起那年师兄初到天山,亦曾雕刻雪人送予他。

不止功力一夕全无、心境突生变幻,连年少美好亦慢慢浮现,她仍在续言,不知说些甚么,无心理会,亦无力理会,沉沉睡去。

在山洞中住了两日,用去半颗雪莲,伤口恢复的不错,身子渐渐有了力气,第三日清晨,她取了身上一根丝带将他的长发束在他背后,割了两块兽皮来裹他的双足,搀扶着他起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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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雪衣:下山入关,追杀不断

下山用的时日比他所预料得久,干粮早已用尽,食素数十年的雪衣只得食用荤食,这令他暗中多次作呕,却不得不为之。

临近山脚,雪衣听少女说道来时曾途径一户鲜卑牧民,她欲徒步前往换取食物与马匹,身为弱者,雪衣默不作声,全频她做主。

十日后,正是初一,他们来到那户鲜卑牧民的帐篷,他被误认为女子,赠其鲜卑女装,以他如今的身形唯有如此,他未介意。

当夜借宿一宿,他听闻这对鲜卑夫妇的私语,转告于她,次日便以半颗雪莲换取了干粮及马匹。

换取前,雪衣情不自禁留取了一片雪莲花瓣,借以思念哥哥雪莲,返老还童后,许多时候闭上双目,眼前便是一幕幕昔年美好。

马只一匹,需共乘一骑,雪衣跨上马后,不知为何有些无措,不等他多想,他的手臂便被少女一拽环绕在了她的腰上……

进入北门关时已近月末,入关前他们将鲜卑服换下,换上了汉服,却依然是女子服饰,罢了,权当作掩人耳目。

关内客栈,雪衣因多年不与世人“交道”,且如今身无寸功而乱了三分心绪。

当他于房内浸浴时,试图以天池心法驱除心中杂念,以致未查窗外歹人暗施迷香,待到察觉为时已晚,凭着仅剩的意识欲见她。

雪衣跌跌跄跄打开房门,即便眼前模糊不清,却仍辨得出是她,心下一舒不禁跌撞过去。

醒来已置身于软卧,她正在榻旁俯视他,雪衣唇角微扬,他自身也未察觉,这份极其清浅的笑意。

近两月朝夕相对,雪衣早已记下了她的举手投足,她伸手扶他起身,转身欲走,他微一凝眉,道她受了伤。

由其口中叙述得知,昨夜那名女子定是紫荆之徒,那些人是来追杀他,而非是她,是他连累了她。

她问他可想到去处,误以为连累了他。

闻听此言,雪衣心中不由得些许窒闷,本以为就她的资质并无凶险,却仍连累了她,应当离开,却似乎有些不舍?

这一乍现的想法令雪衣慌了神,他倏然起立碰落了碗筷,碎裂声将门外之人引进了屋,来人对他的面容怔怔不语。

【番外】雪衣:无礼小辈,昔年故人

雪衣虽不介意穿着女装,但被个男子当作女子来欣赏到发呆,心头不免涌起年少时的那份不悦,转身戴上了他的白纱……

雪衣自来人口中得知了其身份为凤国郡主,后又自她与凤国平东王言语中得知她为镇南王之女,这令他颇为意外。

平东王邀她前往青州城平东王府小住,雪衣无言去处,得她允诺随其同行,且听她之意欲将他留在那里,有所庇佑。

她言罢起身离去,雪衣睁开双目看着她的背影无声怔愣,自数日前失态后,他整日皆在梳理心神,竟不及她方才一句。

为何会有不舍之感,莫非返老还童果真让他回归了年少心智?

前往青州城当日,一名男子将车架拦下,似与她颇有些纠葛,因那人情绪甚为激动,雪衣在她下车后驱身至车帘处观望。

见她回来,他退进车厢内,良久才淡淡扫去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她眉宇间是他从未见过的忧愁,不知为何心下随之一沉。

平东王府,入住的院子看似幽静,暗中却有更多守卫,路上所遇之人对他甚为无礼,雪衣不去瞧他,白纱下的容颜却多了分冷。

当夜,那人无礼闯入他房中一番质问,不屑与无礼小辈多言,雪衣闭目养神不予理会,功力尽失的他被扯去面纱,打翻了膳食。

她赴宴归来予以劝言,他自她身上嗅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不禁尤为诧异,欲加以询问,她却道改日再言。

次日清晨,雪衣一早来到厅中等候,然而那无礼小辈于她身旁左右不离,未得机会询问,直到午后方与她独处。

雪衣从她口中确定了他的猜测,果然是紫藤,改名换姓,隐居在平东王府,较那孽障而言倒也逍遥。

雪衣不愿与其相见,否认与其相识,尽管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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