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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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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安柯儿回房喊了一嗓子午膳,立时就把人唤醒了,焦白的米粥正好殷勤而上,南宫无极破天荒的没拦着。

南宫无极碍着颜面,更存着三分侥幸观察她神色,见她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过多,道他对那人无礼而不悦,也就定了心,殊不知那是此刻她尚不够革命的本钱,只等日后连本带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谁说君子才懂得报仇十年不晚,她迟早教教他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探伤的人(1)

因她醒来了,焦白有心思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今日焦白又换上了一身锦衣白袍,南宫无极虽没拦着他的米粥,可拦着他的人,借花献佛似的从他手上一招扭转乾坤取了碗,转过头亲手给她喂几乎熬成了流质的米粥。

焦白恨的磨牙,可一来自己打不过他,二来她最不喜见“自己人”动手,在磨碎牙之前,他寻到了个发泄之处,那便是安柯儿给南宫无极带来的午膳。

南宫无极抢了他的米粥,焦白就去用他的午膳,安柯儿不给,自然给封了穴,直到焦白吃干抹尽才给她解了穴。

自子夜于南宫无极面前初涉她的伤,雪衣也未再“拘谨”,午后竟破天荒地用着常人步伐前来探视她。

原来因凤之淩体制较弱于常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他自身仅习过天池入门呼吸吐纳的内功心法,使得下手重不得轻又无用,雪衣连日来为他疗伤耗损不少心神。

加之他无意与南宫无极有所接触,而她的伤亦需谨慎而为,子时乃一日之中至阴之时,能将自身真元提升至最佳,为给她疗伤时万无一失,因而才会子夜前来为她疗伤。

来开门的安柯儿顿觉天雷滚滚,屋子里已是一黑一白,又来这么一个浑身上下雪白的高人,他身后还站着黑衣的古峰(古峰姓名由她亲自盘问所得),这四人是要在此开盘对弈?(皎皎:其实更适合打马吊)

对于这位看似比她还小点儿,而她的罗大哥却敬重万分的年轻人,安柯儿心里有太多假想,可惜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他本是将那俩人一起扯,此刻却见他突然到这屋来,显然迷雾已萦绕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安柯儿侧身让进两个人,正值南宫无极将半碗皎儿用剩的米粥放到桌上,看也没看一旁空无一物的碗碟,对于进来的俩人更是只作没看见,但人到底是顿了一顿,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便宜了焦白,此人已在她榻旁凳上落座。

焦白早已倒了小半杯茶,就等着南宫无极起身放碗,其实这概率是相当低的,试想房里还有个女人呢,他大可以自己不动身使唤她,他就是存个侥幸,没想连天也帮他,正好那女人去应门,对于进来的俩人,他头一次没反感。

焦白的米粥熬了一个多时辰,浓度自然比以汤为主的米汤要高上许多,对于本身体质较好的人而言,吞咽、吸收、消化一样不妨碍,虽然胃因几日不食而紧缩,心里巴不得吃下一头牛,口中却只用了半碗米粥,饿了几天的胃便被撑了起来,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这要是换了安柯儿,指不定得用几天米汤把她饿死。

探伤的人(2)

自午夜勉强说出一句不连贯的话后由雪衣治过,今日醒来除了饥饿难耐外感觉比之昨日好了许多,她清楚这大半应是心理作用,但不可否认,循序渐进更为恰当,无极用内功护着她“拔苗助长”,可惜她不是那根拔得起得苗。

“妹妹,喝口茶水润润吧?”焦白欲将手中茶杯送到她唇边,因杯中茶水不多并不怕会倾了出来。

茶杯尚未触及,安柯儿一嗓子就来了:“她已用了半碗米粥,汤药还没用,白痴!”

“……”能不能喝口水,她还需给自己把脉才知不成?瘀血已散了八九分,安柯儿却始终控制她的饮水,已七日未正常饮水,她都感觉血管里的血已浓稠到几近人的极限了!

后来皎儿才知是南宫无极的示意,敢情是他“拔苗助长”的疗伤,水一“多”能把苗淹死,安柯儿不知子夜之事才依旧如此说道,而南宫无极因她才缓下来恐其一时落差太大。

焦白一手僵持着,一分神手中茶杯已让南宫无极取走,滴水未漏。

接连两回让他取走手中之物,更重要的是这屋子里无论哪个人,都是他不愿当其面出丑的,焦白怒气冲破理智,此刻哪里还记着她不喜见她口中的“自己人”互相动手,压根更不记得自己也内伤未愈。

焦白一提气转身攻向已背对他的南宫无极,皎儿尚未反应过来,南宫无极已轻巧闪避,下一刹那,眼前便已是一抹同焦白锦袍不同质地的雪白,抬眸正迎上雪衣墨瞳,自他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连着声闷响,估摸着焦白被丢出了门。

雪衣冰凉的指尖落到她脉上,转过身来的南宫无极对着微俯身为她把脉的人,嘴上虽未说,心里可仍不悦极了。

“淩……哥哥……可好?”皎儿望着墨瞳,断断续续的轻声问他,用过半碗米粥,她自觉说话时阻力小了一分,胸腹间的疼痛也不似之前那般了。

这话是昨日醒来就想问的,但当时发不出声,烨然被安柯儿赶走,午后安柯儿由于心虚也未噪舌,两个不问自会答的人都没说甚么,今日醒来对着无极因心里有气不愿吭声,再者问未亲眼所见的安柯儿不如问给凤之淩疗伤的雪衣。

话一出口,四周倏然一片寂静,焦白正翻起身到了房门外,就在他面前还竖着二人挡了他视线。

这二人正是云霄与烨然,他们本在房外暗处,见焦白被一身黑袍的人丢了出来,前一刻也未听到这俩人对话,突然就动起手来,不知是怎么回事,便上前来探个究竟,正巧将小郡主细弱地问话听得一字不漏……

背对着云霄与烨然的南宫无极脸色本就在节节下沉,听她如此一问,显然沉到深海去了。

你不是她

“前日已醒,待你好些,可自行去探望他。”听到身后南宫无际握拳而发出的声响,白纱下唇角微扬语出惊人。

这话若非从寡言至极的他口中说出,若非他身后站着南宫无极,听来平实的很,可偏偏此情此景此人……似乎子时南宫无极的无礼将万事俱不在乎的人惹毛了!(事实证明再是一副天使面相,惹到他痛角亦会伺机报仇)

皎儿未料他会如此说,她隐隐觉得自己就是那少年的灾星,他若不来寻她,不会遇到无极,不会遭遇苍衣人,更不会两次险些被她毒死,唇边浮上半分笑意,杏眸却盈满无奈,她只想知晓他此刻伤势如何,倒未敢想去见他。

皎儿不接雪衣口,仅仅问一句凤之淩伤势已让无极握拳不悦了,心里就算再生他气,却也不想以此来故意气他。

“呀!”安柯儿一声不高的惊呼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转身心急火燎地往门外奔,门口三人急忙避了开来,出了门口里不停地碎碎念,因她晌午琢磨昨夜之事,浸泡药材时忘了放水,等半个时辰后要煎熬了才发现,总而言之就是她端来南宫无极午膳的时候,皎儿的汤药刚开始用文火慢熬,她本该立刻奔回去,虽说有侍卫帮忙看着……

安柯儿毛毛躁躁得疾奔而去,倒将屋内尴尬压抑的气氛打破了,里外的人恢复了动作,南宫无极侧身到桌旁倒了杯茶自饮(压火气),焦白从面前俩人之间蹿了回来,他身后二人立时闪身离去。

焦白曾在平东王府蹭过大半个月吃住,对于当时王府里的事看在眼里,道是她向来心善问起凤之淩罢了,他打不过南宫无极,但见此人此刻憋得肺都要炸了,心里倒是解气,显然南宫无极更是为眼中钉的料!

焦白越过南宫无极又靠了过去,当然他不敢太靠近曾被他欺负过如今摇身一变的那个她口中的“小雪”,他与他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对于白纱下的绝世姿容,他仍然是一万个“不屑”!(曾经欺负人家多半就是因……嫉妒)

雪衣探过脉,并不多待,只稍稍看了会儿便如昨日般落下一句子时再为她疗伤,不顾两道冷冽的视线径自往外走,他身后传来南宫无极的冷声:“不劳前辈费心!”

显然南宫无极是憋屈到了极限,焦白想了想,南宫无极天天嚣张地“霸”在这房里他本就一肚子火,何况此人内功在他之上,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更适合的人选,南宫无极话音未落,他已将冷眼一收决定站在“小雪”一边,不用说,古峰对师叔的做法自然赞成,他还是昨日第一个知晓的……

“你不是她。”雪衣脚下并未停顿,出门前送他四个字,若非不愿见她日后受伤,断不会去提醒这狂妄的年轻人。

坦白无门

南宫无极满腔的火被他四个字硬生生堵在了胸口,寻不到反驳的话,他目瞪着妖颜刺目的雪白离去,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维持着面朝房门的姿势一时没有动弹。

焦白唇边不禁浮上一分无声讥笑,真是解气啊,他凭什么霸在这房里不让他们探视!

安柯儿端着汤药回来的时候,房内已仅剩南宫无极一人脸色铁青得坐在榻旁,榻上的丫头又合起了眼。

这两人间似乎气氛有些僵,安柯儿端着汤药打算让南宫无极让一让,准备自己辛苦点喂她喝药,岂料刚走到榻旁,手中的药碗便到了一旁南宫无极掌中。

安柯儿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候也不笨,看来自己又多余了,不用人赶,她自己走。

屋内又仅剩下二人,南宫无极看着装睡的人,男人腹中酝酿了一阵,眼瞅着手中的药不烫了,温温的正合适用,心道这辈子就是让她吃死了,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握上她在锦被外的右手。

“丫头……喝了药再生气……”本想同她将昨夜及方才之事连同疗伤一事坦白认个错,顿了一顿竟然变了调。

这也不能怪他,他压根二十余年从没说过这类话,想当时打了那个病秧子,都没被迫认过甚么错,殊不知那回是两方都有错,她也就没太过计较……

皎儿心道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不道歉也就算了,看她生气也不哄她,只叫她喝了药再接着生气?

那时满口油嘴滑舌的人怎地突然成傻子了,不过身体是自己的,药当然必须得用。

皎儿睁开眼淡淡扫了他一眼,恐他又亲口喂她喝药,轻轻吐了两个字:“汤匙。”

“……”南宫无极仍带着三分铁青的脸立时白了白,他确是想如昨天一样亲口喂她,男人腹中打着如意算盘,心道亲近亲近她八成不就忘了生气嚒……可她倒是想的周全。

其实药碗中本就放了匙,只不过昨日南宫无极弃之不用,此刻亦想如此,基于她挑明了说,南宫无极不敢顶风作案,取了汤匙如之前喂她米粥一样规规矩矩的喂药。

皎儿用完汤药径自合起了眼不去瞧他,她听他的话嘛,用了药继续生气。

南宫无极在喂她汤药时渐渐缓和了神色,本想放下药碗给她甜味去去口中苦涩,再与她说话,却不料她竟是不悦到口中苦涩也不顾了!(他忘了是自己叫她继续生气来着)

自次日起,南宫无极并未再拦着他人来探视,只是不许留得久扰了她休息,但赶人走的用词及语气已渐渐不同。(其实他这一日也没拦着,只不过是出自子夜之事心虚,一时为之……)

调教无极

四月二十五,从皎儿睁开眼那日算起,已是醒来第九日,如今已能轻轻地说上些连贯句子了,且不会太觉不适。

因雪衣介入了她内伤的疗法,又送了他四个字,无极虽未开口同她坦白和道歉,可那日起虽说神色言语依旧冷冷,但至少不再对人凶神恶煞,对起先两日给她疗伤的雪衣,他只在一旁暗自磨牙。

所幸雪衣统共只来了三个子夜,给她稳了稳内伤便又将她交给无极了,否则那一口牙得磨完了不可。

自他不再“拔苗助长”般的给她疗伤,疼痛也不再那么强烈,皎儿便不许南宫无极再用真气来护她,一来伤了他元气,二来这真气只有她一动不动地话都不能说得才不破,比窗户纸可薄多了,对于她这种一旦有点力气就没法安分的人实在浪费。

胸腹间疼痛随着日起日落在渐渐缓和,醒来第三日便将药方子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费了片刻有余告诉了安柯儿,当然这是避开了旁人的,安柯儿的借口是独门解药不好外传,实则是怕南宫无极不让她说太多话伤了身,又怕自己当着旁人失了面子,好歹已身为平东王府的大夫。

午后让安柯儿抱她一把,给她背后放个垫子让她坐一会,虽说安柯儿每隔两日给她擦身时也会有一小会改变仰躺姿势的时候,毕竟杯水车薪,她这辈子还没躺这么久过,上一回内伤才规规矩矩地躺了两天,之后多少有些活动,如今已躺了半个月,再不动动伤还没好肌肉就得开始萎缩了……

安柯儿心道,给她擦身的时候那是没法子只得她这个女子辛劳,这会子衣裳好端端的,不叫她身边的南宫无极,叫她做甚么,是嫌她最近累得不够,瘦得不多不成……这丫头瘦十斤,她也没好多少,少说六七斤有了吧!

不等安柯儿言语,南宫无极脸颊抽了抽微沉着脸起身拿过一个垫子便小心翼翼地来抱她。

他倒是不太笨,她故意唤安柯儿帮她,只因安柯儿在场,她一个姑娘家,如何当着她的面叫个男人抱起来……

乘他俯下身来瞧不见她面上神情,皎儿不禁微微动了动唇角,这人让她凉了好几日,这几日她可是说一不二,把个无极宫主制的唯命是从,她这心里的气才消了大半,只不过傲慢的男人太重面子,沉着脸死活也没认错。

殊不知她这一小动作没逃过深瞳余光,南宫无极立时扫了心中大半阴霾,男人哭笑不得,心道,真是个狠心的丫头,偏偏自己还就让她吃定了,于那些唯唯诺诺的寻常女子,他就是喜欢这个满心主见不愿依附他人的丫头,尽管她的主见总能把他气得咬牙。(皎皎:天生的冤家……)

松开她前,脸颊有意无意的轻轻滑过她已恢复几分血色的粉唇,蹭了半个香,面对她微眯故作不悦的杏眸,南宫无极摆出一副茫然无辜的神色,直到她无可奈何哭笑不得,他才勾起了唇角,算和解了吧!

善后事宜

那日起,在皎儿醒来后不得动弹的痛苦时光中,午后焦白都会来坐上半个时辰,这已到了南宫无极能忍受的极限,索性焦白也恐累了她并不会多留,这人在她面前待着也就是跟安柯儿斗嘴逗她笑一笑解闷。

古峰则随焦白一起来看她,这人每每微微一颔首便无声的立在房中较远的地方,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在焦白与安柯儿的针锋相对中悄无声息地出去了,雪衣自三个子夜后只隔日来看她,都是匆匆来去只看看她伤势。

因南宫无极这几日一反前态,这日她身子刚半坐卧靠好了,云霄烨然正好也来探望,虽然相较旁人前来无极脸色更为难看,当然二人离床榻半丈有余就止了步没敢同上次那样失礼。

皎儿觉得奇怪,这八个人怎么就总见这二人现身,其余六人莫非伤势沉重跟她一样躺着,怀疑安柯儿出自善意为她宽心而瞒了她,皎儿直言相问云霄,他们八人中,她与他有北门关的交情在。

云霄不禁神色复杂,这些日子他们非但失了十余名同僚,更没少受南宫无极与其一干手下冷颜鄙夷,甚至她昏迷多日不醒,焦白在她榻旁同烨然争了起来,把平日口若悬河的烨然噎得三句话才顶回去一句。

此番险些连累她送了性命,他们中五人不禁暗想当初若未想先斩后奏,她跟着南宫无极,怎会遭遇他们那位中了心魔的师伯,她一身内伤醒来不仅没怨半句,先念他们主子安危,此刻又问及他们几人。

云霄言师父为他们疗伤,加上她之前给的内伤药,如今虽未伤愈但已并无大碍,其余六人被派去了其他几处。

皎儿想问他们关于此事具体是如何善后的,虽从安柯儿口中听了一二,但毕竟那女人多半只是看到了表象,这些事定是不会说于大嘴巴的她听的,她自然明白他不会当着他人的面说,无声的瞄了瞄无极,脸快黑了。

换了抱她坐起之前,南宫无极铁定不肯出门,碍着此刻二人刚和解了,重重看了她一样,磨着牙沉着脸出去了。

云霄道当日午后便将城外一战残骸全数清理,三百人马城外悉数换装,轻身暗中护送他们回到阳平城,进住阳平城知州大人一座空置别院(秉承不扰民原则……知州大人幸好没心梗病)。

文昊派人与知州只道世子微服出行因歹人与其师有旧仇而被围戮,索性有王府暗卫随行奋力将来人歼灭,世子轻伤休养数日便可,令其只许将此事如实依律千里加急密保朝廷并密封文书报于王爷,其余之人连同家小皆不得相告,亦不用他派官兵护卫,并给他一份说辞安民,令其隔日通告百姓。

当日午后因有些许百姓听闻马蹄声与喊杀声而口耳相传,议论纷纷,隔日官府贴出安民告示,大意便是,有五百年岁的宝象寺因修缮而发现了一座地宫,其中供奉了一颗千年舍利子,武林斜魔歪道欲夺之而围截官府护送舍利子的车驾,正前来接应的官兵,因而城外一场厮杀,如今贼寇已除,百姓无须惊慌。

这一说辞并非凭空捏造,凤之淩此行出府,确有门人暗中将那一枚舍利子献上。(百姓也是很聪明滴……)

当夜八人与他们赶来的师父商议为掩凤之淩重伤之事,数日之后便派侍卫易容成他们前日人马模样离开阳平城,遣随后赶来的百名暗卫随行返回平东王府,而这处别院仍向知州借来给重伤的二十余名侍卫养伤。

注:朝廷法令皇族宗室及三品及以上官员遇刺不论生死皆由当地官员派千里加急(冬日八百里)密奏天子,其他官员按官品相对迟缓。

当归江南

皎儿听云霄娓娓道来,不禁更佩服起他们几人来,不过都才二十上下罢了,那日分明全受了伤,伤势应当都不轻,却凭着一片护主之心撑了下来,并在他们师父赶到前妥善处理过后续。(皎皎:对于君臣权术,紫藤帮不上忙)

文昊此一说可将此事全归于武林恶人私怨而为,并且此事表象即是如此,毫无欺君之态,再者愈是轻易应对愈显凤之淩对此事视为私怨深信不疑,纵使两家彼此八成已是心照不宣,面上依旧滴水不漏,丝毫不损面上亲和之色。

“可有送信予江南?”这话皎儿早已问过安柯儿,她道她受如此重伤不敢惊动师父,那日当即先言不许他们送信,此刻两府通书函并不妥当,但基于北门关那回凤煜辀把凤之清给招来了,皎儿并不确定云霄几人是否会依安柯儿之言。

但她等了多日却不闻任何消息,若发出书信早该有了回音,今日他们倘若没来她也想让安柯儿请来相问了。

云霄毫无迟疑地一颔首,续道:“因恐被截去飞鸽传书而分三日派六名死士不同线路分别往两府送去口信。”

“江南可有捎什么话来?”怪不得慢了,人自然比不上鸽子,还要掩藏行踪避开耳目,皎儿心道,莫非今日他们二人前来便是告诉她家里如何看法。

“镇南王爷并无言辞……只捎来一味药材。”云霄面露难色,不知如何相告。

“可是……当归?”皎儿接了他的口,除了当归她想不出还能是甚么药材,用药材示意多半是她娘亲的主意吧。

云霄略微一怔,沉声应是,细看她作何反应。

如今一身内伤,纵然想归一时也归不了,虽说原本无极的疗法能使她早些行动,可她一不愿为了这一月半月使自己带上一年半载的余伤,二来虽不懂无极的疗法具体有何忌讳,既然雪衣启口建议那么她多半并不十分适合此种疗法。

良久,皎儿抬眸轻问:“淩哥哥伤势如何?”

上回问雪衣却只叫她等好些自己去探,白问,而雪衣嫌安柯儿噪舌并不让她进凤之淩房里,她对凤之淩伤势几乎一直停留于全身白纱的美男子在给她小主子疗伤,其他三人连安柯儿还不如,不是漠不关心就是纯粹白眼之辈……

云霄闻言一怔不禁稍缓了神色,“今日师父言瘀血已散尽,这三四日食量稍涨,恢复了两三分气色,郡主先前备下的内伤药每日不曾间断,只是服至明日已无。”

特来索药

皎儿明白了,敢情“当归”许是到了两三日,今日是特来索药才没再拖延将此事告知。

可如今她连榻也下不得,安柯儿活蹦乱跳地又是他们王府聘下的大夫,不找安柯儿要,却来找她?

“我如今……自顾不暇,柯姐姐已是你们府上大夫,需用伤药只管与她说便是了。”皎儿略带自嘲似得淡笑道。

“……”云霄与烨然齐齐语塞,他们岂敢小瞧未来师娘,身为药王之女的首席弟子,医术纵使没有前辈与郡主的出神入化,但她所制的内伤药也是极有效的,重伤的侍卫也都是按着她的方子用的外伤及内伤药。(就解毒迟钝点……)

他们之所以来找郡主,一来世子一直服的是她的药,恐突然换了药有所变化,二来用郡主的药,即便是口述方子带回去也总能宽他三分心,否则终日心念着郡主的伤势,心有忧虑,伤好得迟缓不说,疗伤时一旦有所分神可不得了。

(皎皎:某人心疑身边人善意谎言,未将她伤势如实相告,这便是为何雪衣让其伤好些前去探望)

眼见这二人皆蹙眉沉声不语,只看着她犯难,皎儿心道,已两次险些把他们主子毒死,他们倒是对她的药真没生半分顾忌!也丝毫不见将他们主子一而再地重伤垂危怪责于她,可连她自己都不免心疑自己是否是那少年的灾星!

自皎儿知晓雪衣在为凤之淩疗伤,他师父也在他身边,而安柯儿身为大夫又投了平东王府,这一切如此恰合,使得她可以再无所顾忌,不必她再为他治伤,更无须她送他回府……

不是她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不信邪,可连续地危难使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就是个总给那少年招来不幸的灾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在危难时拖后腿的累赘,那日之事她若未帮忙便是帮忙了!

(皎皎:过谦了吧,哪里杀不动鸡了……)

皎儿始终不能忘却因她单纯地以为自己能刺伤苍衣人而导致她的毒血染了凤之淩,致使他险些丧命,本是她引以为傲的轩辕毒血,短短时日竟莫名地生了几分厌恶。

她不知,若非她毒瞎了紫荆,毒素入体,等不到雪衣赶到,凤之淩已孤注一掷,少年或许也心存一丝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念,但更心知纵是玉石俱焚也并不容易,多半伤了苍衣人,而他则身死他手。

她如今只想远离凤之淩,不再“祸害”人家,莫再有何牵扯,但显然这两人今日是跟她耗上了,一副要不着药誓不罢休的模样,这样耗着还不得跟门外磨完了耐性的无极杠上……

“我此刻这个样子……他们谁也不许我动手,等柯姐姐回来我说个方子给她,这内伤药本也非日日服用的,依你所说他近几日已见两三分好,隔日服用便是。你们看如此,可好?”皎儿缓言轻声道,心道,总不是非得她亲手吧!

寸步不愿离

院中南宫无极踱着步,安柯儿从受伤的侍卫处回来,见他竟待在屋外倒是心生意外。

南宫无极沉声不语故意不告诉她屋内是谁,男人腹中巴不得安柯儿进房去打断屋内谈话。

安柯儿虽感觉被这人利用了,不过她心甘情愿,她也好奇屋内何人,她才出去一会罢了,能把贴身膏药赶出来。

安柯儿推门而入,她向来是不知道有敲门这回事的。(再说这些人武功高强,岂会听不出有来人进来)

南宫无极自然借着安柯儿开道紧跟着跨了进来,皎儿瞟他一眼,都道借刀杀人,他借人开门……

南宫无极进门来,正值云霄烨然请她安心养伤,道了告辞两人转身往门外去,正与南宫无极擦肩而过,男人眼尖,一眼便见这二人神色不复先前,似是得了甚么好,蹙眉在她榻旁落座,沉声不语。

哎,这两拨人非得这么水火不容嚒!

安柯儿扬起半边唇递来一个看好戏的眼神,得了皎儿一个白眼。

焦白按时来探,凑巧出门的云霄二人远远见了一身白袍,没带上门。

(皎皎: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俩人利用其搅局,焦白心知肚明且心甘情愿,各含私心,却有共同的敌人……)

皎儿卧床养伤,她自己起先几日昏迷服的内伤药是她事先给古峰和焦白的,后面几日服的则是安柯儿的,谁让她的药瓶子若不是她来拿取根本没人敢动,而她醒来后也没改过安柯儿的药,这药本也就是细微差别,就不打击人了。

如今似乎仍是避不得要损她颜面,但至少避着她眼里的旁人,好歹面上不掀开,不至于云霄他们日后得她脸色。

正想着怎么支开短时内寸步不愿再离的无极(皎儿将平日能赶他出去的事儿都念了一边,可显然都不是午后这两个时辰的事儿),总不能过两个时辰再告诉安柯儿,岂不是让她晚上再忙着配药,正愁着却见焦白“按时”来了。

焦白见她今日靠起了身,略微一怔,随即笑颜更开。

皎儿朝他淡笑缓言道:“这些日子用了好些苦药,口中淡无味,初夏鸎桃结果,焦——”

她的话硬生生被南宫无极一双深瞳给瞪断了,殊不知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焦白瞟了一眼黑神,随即妖娆一笑,看得皎儿与安柯儿直起鸡皮疙瘩,背对着他的南宫无极脸色更为难看了。

焦白伸手摸了摸鼻子,持续他的勾魂笑颜:“妹妹想吃鸎桃,我即刻去给你寻来。”

无束难求

皎儿轻声干笑,正要应声道好,榻旁的人噌地站起了身。

只见男人转身朝房门走了两步,一击掌,立时蹿进个黑衣人径直朝南宫无极垂首行单膝跪礼。

“可听见了?”南宫无极语调缓缓,在门人面前不能失了威严。(皎皎:原来他也知这样很没面子……)

焦白进门来,没有带上房门,先前皎儿的话自然无阻无碍的飘散开来。

那人微微一顿一眨眼的工夫无影无踪了,南宫无极转身越过焦白又到榻旁落座,神色已复。

焦白妖孽般的脸颊抽了抽,他身上仍带着两三分内伤,此刻自然比不得那个“无心”,以往没受伤也只能与他不相上下,心道,这人要去寻鸎桃就让他好了……显然南宫无极也已看出她是要支开他。

皎儿的神色略显一分不自然,却未显然,仍淡笑着让焦白坐,取桌上茶水自用。

是她忘了呢,堂堂无极宫主此刻身边带着一干门人怎会亲自去给她寻水果,曾经有一段时日他样样亲力而为,应是彼此间最轻松自在的时光,而她那时却整日想着逃,不曾好好体会。

如今他将她护在掌心,无须嘘寒问暖就为她添衣送水,几乎寸步不离的保护,她要甚么,一击掌大有人为他取来,被如此护着宠着应觉得甘甜吧,为何有会种被装进牢笼的感觉油然而生,尽管这无形的牢笼金碧辉煌,高床软枕!

是她此刻卧床养伤他才会如此“看护”吧,可她不禁心生怀疑,她想要的自由无束日后他是否真会给她……

原以为江湖人随性洒脱少有那些世俗观念,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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