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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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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该看到她给凤之淩把脉,取药,也该看到她朝地上碎片撒了药粉。

眨眼间,南宫无极身形一动,只见一道黑影呼啸而来,立时已在院内挺身而立。

凤之淩本是面朝东北,在她从他身前推开之际,眼角余光已扫到那抹黑色,但二人皆急于喘气,何况他心里并不希望她见到那人,纵是迟一瞬也好,一时也不急着点破,暂且视而不见,想必他一干侍卫也是故意让其窥视。

只见身旁轻喘的人儿瞬间噤声神色大变,他这才心下一沉侧首望去,正见一道黑影迅如闪电般逼近。

立时,院中刷刷落满了人,皎儿立时尴尬不已,方才事出突然惊恐心焦,忘了这院子里那么多眼珠子……

南宫无极阴沉至极的冷颜上一双深瞳之中怒不可遏,他狠狠怒视这位平东王世子,莫说前番不经意中了他的苦肉计伤了他,此刻撕了他的心都有!

凤之淩面对他一身汹涌杀气于己无所畏惧,但心中亦惶恐不安,是恐她随之离去,又恐他一妒之下不慎伤了她。

皎儿猛然回过神来,上前两步挡住凤之淩,唯恐他又伤人,欲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当着近半百人的面,说自己只是在“吸血”,她同凤之淩清清白白的,彼此没半点杂念,让他别敌视那少年?

这本是两人之事,如何当众启齿……再说,半知不解的人还不将她当妖怪看呐!

她在作甚么!护着他?!

这二人皆是一怔,对一人而言分明火上浇油,对另一人而言,不禁心头一颤。

南宫无极忽而闭上一双深瞳,缓缓深吸一口气,倏地睁开双眸,眸中深情款款,唇角上扬带着三分邪魅,右手轻缓而起,掌心朝上,向她伸出手来,男人压着嗓音蛊惑道:“丫头,过来。”

他不会伤我

诶……他这变脸竟也跟翻书一样利落,人格分裂还是“气极而喜”???

他睁开双眼之际已敛了杀气,他的手臂抬起的极为缓慢,他笑若春风,眸中情意浓浓,那暖了她一个寒冬的大掌朝她伸展着,其实,她也很想他,想念他的味道,他的温暖。

只是为何偏偏早不来晚不来,这么个时辰冒出来!

他刚刚分明已气极,可转眼间笑得如此无害,如此诱惑人心……

她寻不到其中一缕做作,一丝虚伪,或是一丝讽刺,一丝设计。

她从不怕他会伤自己,而此刻他会伤了这院子里他人的想法也泯灭殆尽。

脚下无意识的朝前跨了半步,却觉衣袖突然一紧。

回首望去,身后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扯着她衣袖,“伏虎”上的少年面颊上淡淡红晕已散,气息亦已平稳,那一双凤眸越过她,冰冷异常,正直直射向无极。

他在担心无极伤害她,他本就是恐她有险而来,前番又见识过无极“凶残”一面,方才那杀气亦是无比淩人。

回首再看那朝她伸手的男人,依旧笑意浓情。

“丫头,快过来。”男人用着他那醇厚温柔充满磁性的嗓音笑着催促,故意对旁人视若无睹。

“小姐……”一旁有人见自家主子似有败势,欲开口相助,却被其身旁之人止住。

“淩哥哥,他不会伤我。”

她的声音低若蚊吟,只为说给身后一人听,然而满院寂静,将她的话衬托的格外清亮。

对面的男人听得一字不差,笑意立时深了三分。

尽管明知她心里一直念着那人,但她此刻头也未回落下这样一言,凤之淩顿感锥心刺痛,短短片刻不足,竟是从云端直坠深谷!如玉般的手指一松,轻轻滑落……

皎儿跨出一步,两旁杀气陡升,一片护主赤心,纵然主子已下令不动无极宫,纵然今日八人俱在,但重伤初愈或未痊愈占了大半,显然想拦也拦不住,纵然此时此地,光天化日,并不适合交手。

只见“伏虎”上的少年轻轻一抬手,两旁之人纷纷按剑不再动弹,但目中仍是一片杀气。

南宫无极并不急于将她带走,他在等她一步步靠向自己,自愿交出她的手。

他这一想法注定没有全然实现的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姑娘家伸手握上男人手掌与探上对方脉搏可是天壤之别,纵然方才似乎还有更过激的举动,可那只是要救人呐!

一袭月白色缓缓来到南宫无极面前,双手低垂在袖中,杏眸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

手掌一翻,轻巧的揽上眼前女子的纤枝腾空而起,一黑一白转眼之间于少年眼前消失。

离去的人并不知,“伏虎”上的少年,脸色已是惨白一片,他身子一斜,吐出一口鲜血,点染了一身白衣素稿。

真不生气?

南宫无极带着怀中女子朝着北城外而去,往北能少经人烟,这一奔,直到了城外十里方才停下。

风吹拂在脸颊上,丝丝凉意,诶,这人轻功委实太好,又不见有尾巴追来,跑这么快!

虽是阳春三月,终究带着凉意,未着披风厚裳,只倚着半边身子与他一道吹了片刻春风,娇颜红润不足白皙有余。

男人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就像捧着颗苹果,他在给她“取暖”。

一阵暖意袭来,皎儿抬眸看向那双深瞳,他真是一点都不生气……

他的掌心因为长年练武而长满茧子,纵然粗糙些,但却终日十分暖和,被他握着手能暖心。

但脸颊上肌肤可比双手娇嫩,也更为敏感,让他粗糙的掌心一抚,一阵酥痒……

忍不住伸手去掰下他的手,尚未触及,反被其握住左手手腕,细细瞧着她的指尖。

指尖伤口本就微小,方才碾碎一颗解药撒于地面时亦留下一层在指尖,虽非金疮药,也算覆了一层血液解药填充。

南宫无极只看不碰,她曾告诫自己,不能触及她的血,因前番亲她惹来三天大舌头,对于此言自然是铭记在心。

“你这丫头,总不让人省心。”南宫无极柔声道,心中满是心疼,在他身旁,哪里让她流过一滴血。

“……”这话怎么说的,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毛毛躁躁的性子?

皎儿心道:之前日日安生的很,谁料那少年突然问起红梅,害她一时心虚,滑了手,碎了茶碟,慌忙间口不择言。

若非如此,怎会这般倒霉割破了指尖,又让他给吮了血……害她差点窒息,又被那么多双眼珠子当成女色魔,当众染指他们家柔弱伤重的小主子,还好死不死让无极看到了!

不过,他怎地不生气呢,就算知道她不是故意要“非礼”他人,也不该这副态度吧,完全不是他的性格嘛……

按她的假想,就算不伤人,也该气鼓鼓的用力擦擦她的嘴,恶狠狠的亲回来,然后拽着她同他一起离开。

南宫无极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神色柔和,心中立时十分欣喜,顿扫自元宵夜以来的阴霾。

男人心道,她那日如冰霜般以绝词逐走自己,要早知她不是真气自己,何必在家熬这么多日子不敢来接她。

“你,可也是日日惦记我?”男人柔声相问,俊朗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红晕,此刻全然忘了方才满腔怒气。

“……”诶,他问的这样直接,叫她个姑娘家跟他告白,自己倒先脸红了。

“你日日惦记我?我不信。”娇颜一侧,抽回双手,故作三分黯然。

他言下之意,是日日都惦记着她,那还一走就走那么久,堂堂无极宫主跟个女人似的,犯了错,被人一骂躲在闺房不出来了!害她以为他亦是一直在生气,气她言辞决绝,气她不设身处地为他想。

她想告诉他,凤之淩不会再为难无极宫,等那少年治好了伤,她就会回来,她想告诉他,等她回来时一起回江南……她想她是累了,在江湖上已漂了两年,再照顾凤之淩半年,悠悠逛回去,中秋就能与家人团圆吧。

可她想告诉的人呢,压根就不出现,元宵夜走的,至今日已足足五十日,再过几日,她都要离开开封城了!

“……”南宫无极一脸挫败,她那一句“否则今生永不相见”如此决绝,害得他不敢冒然前来,屈指数着日子,好歹半百了,才敢来接她,心想总该消了八分气才是。

下不为例

“你真不生气?”娇颜突然仰视南宫无极,不可置信呐,这人怎么压的火,若是前次也这么着该多好?

“……”南宫无极一怔,经她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方才杀气吓着她了,纵然她说“他不会伤我”,但似乎仍留三分心,恐他同那病秧子交恶。(皎皎:也不想想你上一回发怒造成的巨大影响,反差如此大,谁不诧异?)

他确实气极,恨不得撕了那病怏怏的小子,之前派人围杀他,又使苦肉离间计,强留下她,竟还敢设计偷香!

南宫无极认定,那小子明知她的血不能碰,故意引她上当!能坐江山的果然不一般,已传了那么多代子孙,这骨子里依旧手段非常,处处敢用险招!若非她心里存了他,信他,择他,否则,难保他……

见他不言语,心道不管他明白几分,她总是要说一遍与他听的,免得此刻虽没火,可也不肯再让她回去了。

她垂眸续道:“我不慎摔了茶碟,又割破手指,他将我看作妹妹般,一时生出些怜惜之情为我吮了血,你是知道的,我体质与常人不同,纵然不曾入血脉,只是饮下,若无立时解毒,恐他性命不保,何况他体质本就弱,又带着内伤,断然经不起我用毒。”

皎儿言毕,垂眸等了一会,听不到他接话,心道:别是又翻书了吧?

缓缓抬眸,却见那张俊朗无铸的脸庞正憋着笑意,故作气恼。

(皎皎:亲口听她解释,能不乐嚒……心里要没装他,能解释么!)

“诶,当心内伤……”皎儿好心提醒他,笑吧,笑吧!

这人就是怪,就算不在意她救人,好歹也亲密接触了,还真不生气。

南宫无极忽然笑开了,俊脸一压,男人的额头撞上娇颜前额。

“呀!”皎儿不禁朝后退开半步,右手扶着前额,杏眸顿时怒瞪着忽然变为一脸坏笑的男人。

她极度怀疑他有撞墙的嗜好,或者有练铁头功之类的武功,拿她当墙还是石块练功呢?

南宫无极唇角一勾,朝前一步,与她贴的更近,拉下她抚额的右手,俊脸缓缓凑近,朝着她额上小包吹拂。

“……”敢情这是惩罚嚒?恩威并施啊!

“下不为例!”俊脸离开前额之际,薄唇吐出充满磁性的“威胁”。

诶,他当她真是女色狼嚒,还下回,一回就够吓得她三魂七魄去了半,要知道,毒死了凤之淩,还不翻了天!

也不知是谁重伤了那少年,害得她只得日日做那小哥哥的近身看护,若非如此,怎会发生这种倒霉事……

“嗯。”算了,忍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并不打算强带她走呢。

南宫无极满意的轻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味道。

“你说他将你看作妹妹般?”这丫头对自己那般谨慎,怎对那病秧子没有提防心,莫非她“以貌取人”?

“……怎么了?”诶,不是妹妹,还是甚么,总不会是觉得她长得像她娘,缺乏母爱的少年跑来寻“娘”,她可没见他那狐狸爹见了她有何异色。(有人先入为主,自动忽略某人某个焦虑、怜惜、心疼的眼神)

“没事。”南宫无极心道,反正这回要带她走,她不知晓就不知晓吧。

纵是世子又如何

“他也是关心我,你也知你的无极宫……江湖传言如何,你,莫要怪他。”

“……”理都让那小子占了,南宫无极暗自咬牙,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我听你的”表情,屈死他了。

“那,你下回见了他,别那么凶……”好歹人家是王世子,北国界内,凤煜辀一人之下,多少万人之上,也就他无极宫主敢给人家脸色瞧,也不想想无极宫才多少人……

“……”南宫无极心道:难道他稀罕见那病秧子嚒,等他把红颜娶回家,最好八辈子不相见!

“那人既已无事,你可随我回去了。”深瞳锁着眼前开始得寸进尺,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儿,忍不住先下手为强,等她絮絮叨叨还指不定怎么要求他……

咦?怎地说变就变,真跟翻书似的啊!(皎皎:人家压根没跟你约定什么吧……)

“……你哪只眼睛瞧见他无事了,让你一掌震的躺了将近一个月,下了地又在房里窝了二十日,前日里清明遥祭才出了房,本来人就清瘦,现今可更瘦了……”

皎儿自顾自说着反驳话,突见他沉了一张脸,顿了一顿,低了声轻轻地续说。

“好歹伤了他如此,总要将他完完好好还给他爹,否则……会很麻烦。”皎儿识时务的隐了一段话,原话应是:否则,她心里会愧疚不安,于自己也好,于凤之淩,凤煜辀,她父王,都说不过去。

凤之淩不顾自己身子,冰天雪地里,用十四日赶到开封(铁砚漏嘴,说了出门日子),想他去年紧赶慢赶都没赶回家给他娘扫墓,虽说也是天公有责,去年整个春季阴雨多,今年初春干雪,可终究要没那个心,能这么快赶来嚒。

那少年虽说“好心忙了倒忙”,可他也都是为了她好,若非她,他坐于湖心赏他的绿萼梅,岂不乐哉。

何况此刻走了,显得多没诚意,凤之淩虽松了口,可直觉告诉她,他家那老狐狸看似爽朗豪迈,骨子里也是有仇必报之人,但看惹不惹怒他了,凤之淩是他独子,又自幼受尽了苦难,这回老狐狸定是一肚子火,不上门赔个罪,说些好话,把他儿子治好了,人心难测,今日不动,难保他日不出手。

“……”言下之意是要同那病秧子回平东王府去???

人是他不慎中计伤的,她这是恐那病秧子派兵剿他无极宫,要替他“弥补”?

南宫无极不知该喜该悲,她方才挺身护在那病秧子身前,此刻又不断劝他如何如何,她亦是为他着想所为。

若换了旁人如是说,他直觉羞辱,他南宫无极要靠女人护着?莫说一个王爷,就是皇宫里那位,他又有何惧!

但此刻自她口中出,他自然喜忧参半。

“你不必费心,我自会应付。”憋了良久,薄唇吐出这样一句。

这话险些让皎儿呛了口水,怎地忘了他自负自大的个性,说什么“麻烦”呢……

“你可知他身份?”诶,他一人自大,可无极宫他人并不是个个如他一般武艺呐!

男人一挑眉,心下喜道:这是要同他坦白了?

“平东王世子。”这天下间这已年纪,一副死鱼脸,坐着轮椅,又有一干随从之人的能有几人,当时气极,回头一想就猜到了八九分,之后又让信堂查证了。他本想等她自愿相告,不想她相告的方式却是反问,他向来诚实……

“……”敢情他知道啊!那还逞强?

“纵是世子又如何!”面对她一脸“你傻子?”的表情,男人不悦了,他冷哼一声,嘟囔道:世子就能抢我女人?!

七夕之约

“你说甚么?”怎地岔那么远,胡扯些什么呢!

“没什么……他既是世子,身旁一堆人伺候,你既已将他救活,留几个药方,何须亲自于他身旁。”南宫无极心道,当初可不见你待我伤愈再走。(皎皎:这能相提并论嚒……)

“这千里迢迢回去,纵然缓行,路上难免颠簸劳累,若是不慎内伤再发作,也好即刻更换方子,再者——”

“言下之意,你送他回王府即可?”男人挑眉心道,至多月余吧。

“……”她还未说完呢,她是故意截她话的吧!分明她刚才已说过要治好了才行。

“你先答应我只做他大夫,再不许给他端茶送水。”南宫无极心道,别傻乎乎的让人偷香也不自知,还当是救人!

(皎皎:也不知是谁真干过此事,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呐!!!)

原来是怕她辛苦……

娇颜莞尔道:“好,只做大夫,不做他丫鬟……那你也应我,待我将他全治好——”

“不行!”男人尚且高兴了一弹指的功夫,顷刻间被她后半句话当头一棒!

他不是傻子,那小子本就病病怏怏的,又会使诈,难保不一直用苦肉计留着人,治愈?恐怕遥遥无期!

“……那不若定个日子,不论他好没好全,你都来接我?”皎儿换了个提议,有个日子,有个念想,心中有期。

“……”南宫无极直觉自己败给她了,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答应也不反对,深瞳幽怨的看着她。

“七夕之日,如何?”可是情人节呢,娇颜浮上一抹霞红,杏眸之中柔情似水。

皎儿心道,若到七夕凤之淩尚未好,她也羞于以药王传人自居了。

明知不该松口答应,该争取端午或者更早些的日子……

可面对红颜羞涩娇憨,红唇娇艳欲滴,那杏眸……南宫无极顿时心猿意马!

“……皎儿……我……”一抹红晕又在他俊朗的脸庞化开,南宫无极血液之中涌起一股欲念,可他不敢呐!

诶!瞧他多悲,心上人与他仅仅相隔一分之距,想亲亲,还要征询她,同她讨药……

“你答应了?”心下一喜,娇颜粲然一笑,垫了脚尖,朝着那俊朗的脸颊印上浅浅的一记香吻。

诶,她知不知晓自己在做甚么……这不是逼自己嚒?

“……我想……”南宫无极强压心中欲望,原本充满磁性的嗓音更显低沉沙哑。

皎儿此刻方才注意到那双深瞳火热无比,只怪顾着高兴,昏了头了,她猛的向后退开一步。

“……”南宫无极泛着情欲的脸顿时黑沉下来,诶,她以为自己打算光天化日荒郊野外洞房不成……

不能怪她,他这嗓音,这眼神,委实太过骇人,万一情到浓时、干柴烈火,彼此稍稍把持不住,岂不毒死他!!!

“……你我约好要守礼……”她提醒他。

“但不知,方才谁亲的我?”他气啊,只准她亲自己,不准他动动……

“……亲脸,不算。”皎儿讪笑着再退一步耍赖。

已识出她身份

“那……我也只亲脸。”南宫无极忽而邪魅一笑,他等的就是她那句话。

俊脸缓缓逼近,突然脑中一个晴天霹雳,诶,他刚才叫她什么?

但见她神色突变,男人不明所以,立时呆了下来。

对啊,他都查到凤之淩的世子身份了,她这个养女郡主还不一起扯了出来……那她毒仙传人的身份!

她给他解了一身稀世剧毒,她的血亦是见血封喉,身为花家的女儿被镇南王收养,自幼对外称有奇症,于秋阴山取寒冰镇压,而秋阴山与赤灵山相距不过几百里,她娘还有妙手回春花海棠的外号,药王毒仙的结合谁人不知……

虽说云霄、雪松二人皆得过她的告诫,不得碰她血,然而她面对那些人多以医为主,除了离开王府时用过迷香,甚少用毒,也未见他们怀疑过什么,一般人要意识到她轩辕后人的身份,还不避的远远的,他们可正是相反。

而南宫无极这人泡过赤灵花,虽说体内两股毒都散的七七八八了,但仍旧使得她的口水毒不死(口水本就少),顶多大舌头,血液嚒要看分量与如何接触了,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是十分受罪。

她体内的毒比他当初所中的毒可要强多了,要不是那时他毒发久了,一时需用重药,也用不着动用赤灵花。

皎儿心道,南宫无极竟是看穿她身份的第一人?

其实,在她出手用赤灵花解毒之际,已是将自己半个身份若隐若现抛于人前,这世间,能有这般解毒本事的,不是使毒的高手,便是用药的圣手,而一旦她身为镇南王府郡主的身份显露于此人,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确定无疑。

不知为何,之前尚想着带他回江南,而回家势必要上赤灵山见过外公外婆,可如今他已知晓,却不禁泛起恐慌,显然,潜意识里她不想让他知晓她药王传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丫头,怎么了?”南宫无极放低了嗓音唤她。

“你方才唤我什么?”问问清楚,别该是自己听错了,瞎想了一通。

“……丫头?”南宫无极心道,这不是对她的“爱称”嚒,又不是真拿她当丫头,哪有捧在手心里的丫头……

“不是,之前——”

“……皎儿?”南宫无极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她指这个,方才以为她要同自己坦白了,话题一岔就给忘了。

“……”真是没有叫错呐!

皎儿脸白之际,对面的男人递来一个极其委屈的眼神,大有一种“枉我对你推心置腹,你连名儿都诓我”的意思。

“……皎儿可是嫌弃我的出生,不欲带我拜见家中长辈,是否……日后连个名份也不欲给我?”男人哀怨道。

咳咳……这话要出自女人口中,多么正常啊,可他堂堂无极宫主,用女人口吻指责她对他薄情寡义?

见鬼了,这世间不都是女子追着要名分,看来无极宫的教育真是非同一般!

“……分明是你自己在石室里听错了……你也没问过我是哪一个字……”也从没问起过她家世呀!

“哦,那我唤错了,你也不指出来?”再递一个哀怨的眼神过去。

“你……十次里八次叫人家丫头,说与不说,没多大差别……”他装哀怨,她就不会装无辜?有人越说越小声。

她这理由很无赖……算了,他南宫无极向来得寸不进尺,知道错了就好。

“……既是知错了,皎儿打算如何补偿?”南宫无极唇角一勾,笑得异常邪魅,哪里还有前面一句话的神情。

皎儿直觉后背发凉……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桃红柳绿,莺飞草长,风里带着一片芬芳,一身黑袍的俊朗男子在身旁一袭月白衣裙的少女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若她回来

“主子,您先养养神吧,小姐肯定是要回来的。”铁砚心疼不已,坐在主子软榻一旁的踏脚上轻声劝说。

少年心里那个恨呐!主子吐了一口血呀!

好不容易在房里静养了那么些日子能下楼坐坐了,好不容易郡主待主子不太一样了,偏巧那人又来……

此刻主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分明虚弱得很,还不肯闭目养神,只瞧着房梁发呆。

凤之淩吐血之后,雪松及云霄二人立即将他送回房,为其把脉,银针探过,口中无毒,因情绪波动、呼吸不畅引发了内伤,但已服下了药,咳血则是因受了“刺激”,引发体内五脏留存的瘀血流转所致。

这“刺激”嚒,想必都很清楚是甚么。

方才将地上那些茶水及碎片验过毒,有微毒,想来若非郡主用了药粉解毒,这瓷片上一滴血能毒死一头熊,雪松及云霄二人暗自捏一把汗,敢情这郡主之前要是顾及名节,主子岂不哀哉!

这二人暗暗合计,这郡主体内带毒,但除今日之前,平日里用膳用茶从未见有毒伤人的迹象,想必是她能敛去,体内血液之毒也可用药解去,但如同今日,瞧郡主急切的举止便知,主子体弱,一旦中了她的毒,怕是很难解救。

这一般接触倒也罢了,可若要成了世子妃,那免不得……这该不该立即禀报王爷呢?

但或许并非体弱之故,是主子此刻身有内伤,才不好解毒吧……

那花夫人是她亲娘,要论有毒,也该有,不也嫁了个凡人,还有儿有女,花老爷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呐!

这厢里,雪松、云霄二人心中矛盾着,那边厢,凤之淩心中黯然神伤。

已至申时,她尚未回来。

她走时空身而去,并未带走包袱,定是要回来的。

只是,不知她是回来取物件,还是暂且留在他身边。

若她回来要走,他是否要放手……

元宵那夜,若是他的红梅图遭她直言相拒,他会伤,会痛,却也会回到淩心小筑过他寂寥平静的日子吧,岁月能麻木思绪,化开思念,一年、两年、十年,或许更久,又或许一生忘不却,但绝不会如此刻般伤痛。

朝夕相对,她对他并非丝毫无情,她紧张他的模样,使他不忍之余却又不禁心生欣喜。

她的笑已刻入骨髓,她的芳香已渐渐取代了他记忆中的味道,尽管只有别一分,却是已刻在心上。

人,如何能承受抽骨吸髓挖心之痛?不,此生决不能放手!

三分尴尬

无极本想跟在她身边,他这一想法着实让她愁,一个烈火,一个冰山,如今相看两相厌。

她不求他们能坐谈品茗,只望其相见不生杀气,就是冷眼——也能凑合。

他要跟在她身旁,凤之淩的心神如何定的下来,不静心如何早些养好伤?

自然他这一想法被她一盆凉水浇熄了。

他说,七夕太远,端午还勉勉强强能凑合。

她瞪他,莫非情人节不好嚒,非要整个死人的……(屈原大叔莫怪)

南宫无极头一回听说“情人节”这一说法,直道有趣,一时忘了争取时日,就这么错过了话题。

南宫无极与佳人在郊外漫步,恋恋不舍直到夕阳初现,他道每月十五,都会来看她。

她思忖之后答应了,但本月就算今日已见过了,三月,可是凤之淩一年之中的“忌讳”,是再也气不得的了。

千叮咛万嘱咐送她回城,看着她步入大门,对着大门发怔许久,他才于夜幕来临之际转身。

“小姐——”扮作掌柜的侍卫待到她进门忙恭声道,神色间又喜又愁。

见他神色有异,皎儿心道不好,边朝楼梯走边问他:“……公子可在房里?”

他尚未回答,就听楼梯上急匆匆奔下来个少年,正是铁砚,显然暗卫早已见着她了。

“小姐,快去看看公子吧……”那一双灵动的鹿眼此刻满是焦急,少年的嗓音明显带着哭腔。

让他一吓,皎儿疾步随他上楼直奔凤之淩的房间,心道,莫不是……?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凤眸朝着被撞开的房门缓缓侧首看来。

小喘着跨进少年房门,屏风早已撤,只见软榻上,少年“好端端”坐卧着。

“……”少年的面色仓白的使她心惊,可好歹也算醒着吧,这么说来未中轩辕毒血,这铁砚是存心吓她嚒!

她冲进房时眸中的紧张焦急与见到他“安然”时舒出的一口气,落入凤眸之中。

“小姐,公子方才……”铁砚屈死了,方才下楼时主子还躺着,目光呆滞(铁砚语),他可急死啦!

“皎儿,无妨。”薄唇轻启,嗓音依旧清幽,却如花朝初初落地时,显得虚弱无力。

心一紧,痛,他显然咳过血了,原想慢慢引出最后一缕瘀血,不料今日……

只是,分明当时把脉未有此迹象,还给他服了药,竟然没压住?

她秀眉微蹙,杏眸中闪过伤痛,她在为他心痛,一如他初初转醒后那半月里。

“淩哥哥。”她来到软榻旁,如同往日一样蹭了软榻边缘坐下于他把脉。

指尖搭上少年右手脉搏之际,正值房门因被铁砚带上而发出一声响,诶?

房内仅剩二人,早已不是初次如此,怎地此刻心里怪怪的,心慌呢?

蓦然想起午后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少年一干侍卫的面,“非礼”了他……难怪心里怪怪的,原来是三分尴尬啊!

抬眸,凤之淩神色平静,凤眸低垂,皎儿心道,果不愧为皇子龙孙,处变不惊啊,方才如此,此刻亦是如此。

既不问起南宫无极,也不问她方才“非礼”之举,更是看不出半分尴尬羞怒之意。

“淩哥哥,皎儿先去煎药,将铁砚唤进来服侍淩哥哥躺下歇歇吧。”细细把脉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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