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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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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突觉方才之言使她想起王府后墙骇人之景,原本是释怀之言,此刻却失了本意。
“近来,可好?”凤之淩薄唇轻启。
“多谢凌哥哥挂念,皎儿甚好。”
好与不好他不是都已知晓,何故再相问,眼前的少年究竟想与她说甚么。
凤之淩微微莞尔,暗笑自己多此一问,梅的傲骨,再多凶险,也不会与人报忧。
今夜,凤之淩极为反常,莫非……一丝不祥莫名涌现。
“不知凌哥哥此行所为何事?”心中一紧,问话自然开门见山。
少年暗暗苦笑,她言辞中突起的戒心分明,是否恐他派兵助各门派围剿无极宫……她是当真不懂他。
凤之淩垂眸淡淡道:“听闻开封红梅傲雪,今年犹胜往年,特来此一游。”
“……”城外红梅绽放傲雪独立虽是不错,然而他此番单单为出游赏梅却显然不足为外人信。
若是文昊非雨为他先行上路开路打点而恰巧遇到了她,或许说的通些,可十余日前分明她与无极根本未在青州城到开封城沿途之中,何以能遇上那二人。
他将自己请来,却不吐真言,莫非此行真为无极而来,欲与各派联手剿灭无极宫?
她进楼时将那白熊披风卸下,此刻云霄四人皆不在,莫不是拿去做了物证以此要挟于他!
“凌哥哥,时辰不早,皎儿先行告辞。”红衣娇艳神色微变,焦虑之色赫然,起身欲离去。
凤之淩并不答话,一双凤眸深不见底。
少年心中一阵怅然,她是听出他话外之音刻意回避抑或是急于回去等候那人归来。
门外忽有脚步声传来,回首望去,有人掀起门帘,含笑的灰衣少年端着两盏热茶前来更换。
“铁砚见过郡主。”少年的笑真诚无害,如一股春风般瞬间缓和了房内尴尬的氛围。
铁砚上前换过茶盏,笑着请她用茶,她原已起身,这少年分明知晓她欲离去,却特意来此打圆场。
“郡主,今夜正是元宵佳节,厨房备了元宵,片刻便好。”少年无限诚意,一双鹿眼忽闪忽闪,瞧不出一丝做作之态。
转眸于他,莫非是她多疑了,凤之淩并无心灭无极宫,那他寻来又是为何?
眼前少年千里寻梅,一丝心念忽起,皎儿立刻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心中直道不可能如此。
然而他此番前来言行举止又委实透着太多悬疑,让她琢磨不透。
血染佳节(1)
城南三十里外,数日天晴,未将之前连日的春雪全数消融,天上皓月当空,银光挥洒,晶莹四现,然而那一道道闪耀着寒冷银光的剑锋在此刻更为叫人瞩目。
黑衣长袍的男人傲视眼前数倍于已的“武林正道”,冷冽的杀气在空气中凝结,一声冷笑划破长空。
人群中一道苍劲干涩的嗓音厉声喝道:“南宫无极,吾等替天行道,今夜,便是你死期!”
说话之人正是那武当掌门虚玄子,眼见南宫无极随行十余人,途中三分惧意已扫,今日势要将无极宫主剿杀!
狂傲不羁如地狱鬼魅,一双深瞳中满是不屑,千年寒冰般的嗓音讥笑来者:“本座拭目以待!”
一声长啸,银光纵横,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华山、崆峒、青城、点苍,各派精英一掠而上,厮杀声一片。
南宫无极徒手纵身迎敌,无刀无剑,男人的双掌是最好的利器,掌风所到之处,一声声哀嚎伴着骨骼断裂之声同时响起,风至骨出,干脆利落,满地银霜之上,立时便有点点腥红点缀,转眼之间血腥味已弥漫开来。
仅三招,已重伤近身而来的各派弟子十余名,立时,其余弟子皆已退于鬼魅男人五丈之外,转而围攻其党羽。
五丈外,无恒以一当十,另十余兄弟,两人一双背对背应敌,凭借十余年默契与无极宫变化万千的剑招,皆一人抵挡着面前数剑。
少林、武当、峨眉、昆仑等八派掌门将南宫无极围在正中,少林大伏魔杖、武当太极剑、峨眉回风拂柳剑、昆仑迅雷剑,自四面八方齐齐攻来。
黑衣男子笑得肆意,笑得张狂,片刻不到已接下数十招。
各派不断更换掌法剑招之际,忽而其唇边邪魅一现,立时已得一剑,男人挥剑如电,反手已挑出一剑!
一声凄厉惨叫,华山派掌门任不屈倒退出数丈,滴滴温热鲜红自中年男人低垂的指尖滴落,右手筋脉已断!
眨眼间,八方已失一角,其余七人顿时心中骇然,气势稍馁,剑气掌风皆已乱三分。
南宫无极持剑并无特定招式,无极宫的剑术本就是以意驭剑,随心所欲,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然而今日他却要将这些“武林正道”狠狠羞辱一番,以报他们不远千辛赶来灭教之“恩”以及前番之辱!
只见那黑袍忽而一招少林罗汉剑,忽而一招武当柔云剑,眨眼又见一招峨眉绝剑,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不过十数招,众人大骇,这剑剑分明皆是各派独门绝招,方才对他使过,此刻便已被他使出!
这人竟在频频接招护身之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悄无声息间将各派精华盗去,此刻皆用来反攻他们!
原来他数十招只守不攻,便是意在于此!
南宫无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手执剑纵横穿梭于数剑之间,一手掌风绝辣凌厉,众人顿时直觉他一人突变二人,犹如对战一双人般。
血染佳节(2)
此番,星宿派未在其中,许是因前次炼制的剧毒未能将南宫无极毙命,此次未敢妄动。
然而并非只有星宿派擅使暗器,其余各派实则皆有习之,只不过星宿派用毒,配合暗器方能达到最高效用,而那些自称名门正派往往碍于“君子”之名习而不用。
就好似何人会想到武林正派会与星宿派勾结,炼制毒物对付武林“邪魔歪教”的无极宫,同样,今夜,无人认为对付魔教使出暗器有何不妥。
众人眼见南宫无极势不可挡,有一人于刀剑之间,左手掌心朝下,反手发出峨眉五毒梅花针。
黑袍男子看似未避未挡之间,一个掌风顺势而起,那五枚毒针瞬间偏离方向,朝一旁点苍掌门而去……
无心与其三名属下赶到之际,围攻南宫无极之人已仅剩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四人,其余各派众弟子也已伤近半数,四人纵身跃入其中,与无恒等人并肩厮杀!
元宵佳节,本是一派喜气洋洋,然而此时此地只余刀剑相撞之声、满地腥红、一片血腥气以及声声哀嚎!
不到片刻,昆仑派掌门亦被折断右臂,剑掷于地,那手肘白骨尽显,鲜血淋漓,异常骇人!
峨嵋老尼中了自身所发反射而回的暗器,当即刺瞎一眼,面部扭曲疾声痛呼!
眼见南宫无极势不可挡,己方之人却已所剩无几,老道心中早已无方才气势,武当太极剑法本是出神入化,此刻却是显现不出威力,抑或者多使一招便被他多盗取一招!
南宫无极一招云起龙骧刺向老道面门,虚玄子大骇,举剑护向自己面部,岂料他剑锋一转,朝着他执剑之腕袭来……
少林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然而老和尚虽有数十年功力,却已是风烛残年之龄。
南宫无极虽未及三十,然而一身内功却已是如日方中。
这二人对掌,黑袍的男人丝毫无畏,硬生生将其接下,男人勾唇之际一运气,掌劲又上三分,眨眼间,老和尚退出数丈,方立稳,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不想,这无极宫短短十余年竟已修得如此武学境界!两百招之内,已将武林八大门派之首细数击落,前番设计于他,未与其正面交手上三招,此刻想来,若非那时已下毒于他,那日便如今夜这般了吧!
实则,今夜皮破骨出,剑挑筋脉,掌震内腹,已是无极宫网开一面,若非无极宫本不喜杀戮,若非答应她不到万不得已留人一命,岂能仅是如此!
银光中,男人狂放无边,冷声讥讽道:“无极宫不屑取尔等鼠辈性命,今夜留下尔等项上之物,若他日再来犯,休怪本座踏平武林!”
言罢,那黑袍拂袖离去。
男人的话傲气不可一世,然则若真要掀起武林血雨腥风,却也并非易事,无极宫门内不足八百,青壮年仅三成,其余皆为老者、妇女及孩童,何况男女老幼皆以潜心武学为好,无心杀戮名利,试想单单少林一门便有三千弟子,各派倾巢而出数以万计。
今夜之战,以少胜多,三分胜在这行人为全万一乔装前来以致人数有限,三分胜在对方长途跋涉体力大大消耗。
调虎离山
此一战,无极宫未杀一人,却是遍地哀嚎之声,人人身受重创。
月色银霜,无叶林间,二九道黑影穿行在其中。
来时,南宫无极放慢了自身脚程,与一干弟兄同行前来迎战,此刻已经一战,虽大败来人,然而随行弟兄或多或少也都带了伤,更是又缓了一成。
若细辩,冷颜肃容的黑袍男人亦是损了三分真气。
各门各派招式路数刚柔,快慢皆不一,同时应战不同方位而来的数种攻势,且是拥有数十年功力的各派宗师,眼、耳、手、脚,不容一毫偏差疏忽,心神耗损极大。
那硬生生接下的少林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将那苦戒震伤五成,而自身亦受了两成。
倘若老和尚未经历长途跋涉,若未用本门至尊扭转乾坤化解而如此硬拼内力,许是未必能伤他内脏至此地步。
若非见他已至古稀之年,长骨不易,断了经脉念经诵佛多有不便,方才岂会如此便宜于他!
此刻,无心与他并肩而行禀报方才之事,言姑娘家人到访,便是那跟踪了十余日不动声色之人,将其接去小叙。
南宫无极当下心中一紧,来时沿途之中无恒便道此次似乎是有人特意报信,莫非便是他们!
此举委实有异,连日跟踪却不动声色,今夜有险刻意相告,随即现身将她带走——调虎离山之计!
莫非因无极宫之名,不许她同自己亲近而要将她带走!!!
思及此,冷颜突显一片焦虑之色,南宫无极疾步离开众人,先行一步回城,无心无恒瞅着那远去的背影,暗自羞愧不已,何时轻功能赶上宫主八成,死也瞑目!其余人不觉羞愧,满面崇敬之色(差十万八千里,极有自知之明)。
左右护法并不追去,一来追也追不上,二来身后带伤弟兄也需照料,料他急匆匆前去接姑娘报平安去了。
元宵佳节本就是彻夜彩灯,通宵喜庆,此刻方至亥时,子时未过,开封城中自然游人如帜,依旧那一幅节日景象。
南城门外暗藏二十人,有三分杀气隐于期间,显然原先敌友未明,此刻却已偏敌非友。
但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
他的家人自然不能得罪,更何况见她要紧,凭借中原无人能及的轻功南宫无极轻易闪身而过。
黑袍在屋檐上轻点穿行,底下莺歌艳舞,流光溢彩皆与己无关,那深瞳之中急切异常。
南宫无极一路未见一名无极宫人,客栈四周亦是无那五人气息,黑袍落于屋脊之上冷眼俯视,整间客栈弥漫着淡淡迷香,暗处仅有数人,但在他落脚之际瞬间杀气陡起!
他与她两情相悦,纵使未来岳丈对他无极宫有偏见,日久可见人心。
无意与他们相缠,黑袍纵身欲离去寻她,自信遍寻开封,定能寻到她的气息。
先斩后奏
红木八仙桌上,一只只玲珑白玉碗内,一双双元宵大如核桃,小如黄豆,色彩各异,巧夺天工。
戌时已过半,皎儿哭笑不得,元宵确是元宵,只是也用不着上元宵宴呐,自戌时起,一道道元宵陆续送入厢房。
猪油豆沙、白糖芝麻、桂花什锦、枣泥、果仁、麻蓉、杏仁、白果、山楂,还有芥、葱、蒜、韭、姜而成的菜馅“五味元宵”,又是水烫,又是拔丝、穿衣,又蒸又烤……看这架势似乎一半还没上完?
虽说每种量不多,可显然要全吃了,怕是远不止三天不用吃饭……
在她看来,平东王父子向来勤俭,除了那一夜中秋宴及凤籽瑶大喜之日,平日里哪有这般奢华,莫非他随行数十人,用不完赏下去与属下同乐?
可凉了不就冻住了嚒,元宵可不像其他菜肴,再热一热不止会稍稍变了味,会糊会焦诶……
对面,铁砚偶尔为少年取食元宵,主仆间无须多言,取的自然是他最为喜爱的口味。
依旧是那优雅到极致的吃相,看着却好累心。
同样是王侯,看父王母妃用膳时那般欢愉,凤之清也极为自然,而这少年举手投足间满是孤寂落寞。
也是呢,他自幼丧母,又与父亲不和,难得父子一见也分桌而用,怕是未与人像寻常人家那样同桌用过膳。
惦念无极,想再行与他告辞,却为何开不出口来,少年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孤愁堵着她的嗓子……
琉璃月色中,数名男子眉宇紧蹙,方才派与文昊非雨一同连日跟在那人身后的另二人随那人出城,此刻一人匆匆来报,因恐被他察觉,碳石效用有限未敢太过靠近,凭借月华只隐约可见那黑袍身姿矫健当世罕见,出手异常狠毒绝辣,招招不致命,却是凄声哀嚎遍野,叫人生不如死,不足百招各派宗主已被伤了半数,忙先行一人赶来回禀。
这要如何上报?此刻,谁敢惊动那厢房之中的二人!
只是照此情形,不足半个时辰,那人便要回城,他与各派历经一战,最迟明日一早也必定要离开这开封城。
那小郡主岂不是要与如此阴狠毒辣之人一道离去……
敢情瞧着如此冰雪聪明的小郡主,竟让此人蒙蔽了双眼!
“二哥,那魔头即便败退了武林各派,定也受了伤,耗了真气,又往来百里路,体力亦不比方才,今日我等六人皆在此处,不如摆下剑阵将他剿杀,错过今日,不知还会有多少生灵遭他涂炭……”一个声音道。
“……”为首的男子蹙眉不语,为武林除害,也为百姓造福,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这要让郡主知晓了,难保不将此事算于主子头上,岂非坏事?
“二哥,四哥之言有理,那人手段如此阴狠,让郡主随了他,王爷也没法同镇南王交代。”另一人缓声道。
“五弟,你最心思透澈,你如何看?”为首男子心中微微动摇。
“确是个机会……六人联手或许有五成胜算,但若六人同去,主子身旁便无人了。”被问的男子语含忧心。
(铁砚不算,他太懒,不愿习武,派不得用场……)
不留一人总不放心,心中既不能安,如何做到心无杂念,如何发挥剑阵威力?
然而留下一人,剑阵便只有五人,本就已缺了二人,如此八门便缺了三门,不知能否有四成胜算。
“方才听四弟说,你们临行前,安姑娘送了药,不妨一试。”先前缓声的男子提出一计。
另三人闻言一怔,各自思忖,自打做事以来,从未用过这等手段。
有人心道:虽说那安姑娘信誓旦旦的与他们说,若是郡主不肯回来,下药带回来……但她又言此药对身体无害,不知对那人有用没有。
有人心道:六弟委实腹黑,幸好与他是兄弟,而非敌人。也亏得我聪明,向那安姑娘要了许多药来。
另一人心道:料他便会如此说,果真是将兵不厌诈学到骨子里去了。
“八弟虽小,但他轻功好,将他唤出来吧。”为首男子沉声道,这一去,是生是死无人知,子骞尚且十八九岁。
实则四人心中皆明了,除此之外别无他选,曦晨前去于此阵效用远不如子骞,连续三门为空门,如何称之剑阵。
天池剑阵
月光中,二十余人飞檐走壁而去,留下曦晨一人于茶楼独守凤之淩,屋外自然还有随行而来的二十名世子侍卫。
方才已将郡主身边那五名无极宫人暗中制服,之前他们现身之处正是从城南闹市回客栈途中,那客栈在东北方,郡主身边那人并不知主子他们此刻正在城北,料那人进城不见其手下踪影,必先回客栈查看。
那间客栈十分陈旧,住客不多,附近多为百姓民居,今夜元宵,多去了闹市,所剩无几人,正是一处设局之所。
二十名侍卫守于南城门外,以截他随行之人,而云霄五人便前往那客栈之中设局埋伏。
待到安排妥当已近亥时,片刻未到,那黑袍便落到客栈屋脊之上,略一停顿便要离去,五道身影极速蹿出,数道银光乍现,宛如闪电朝他刺来,这五人配合的极为精妙,皆用杀招刺向他全身五大死穴!
冷颜略一蹙眉,敢情未来岳丈不止要棒打鸳鸯,还要绝了“后患”。
眨眼之际,黑袍避开了数人首招攻势,身影已落到七八丈外的院中,身后五道身影尾随其后追上前来。
“就凭尔等便妄想杀本座?速速将她交出,本座既往不咎!”一道狂妄傲慢的嗓音冷声道。
迷香对他竟是毫无用处,无人作答,一人以指弹剑,剑作龙吟之际,银光交错,五道身形已凌空而起,宛如游龙,迅如闪电,自五方攻来。
南宫无极自那人伸手欲弹剑之际已提气纵身,只见他身形迅捷如鬼魅,丝毫瞧不出有伤在身,闪避着各方来剑,黑袍只守不攻,欲看清此剑阵路数及来历。
天池剑阵,以伏羲八卦为基,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加以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是为遁甲剑阵。
此剑阵已失传近百年,只因天池宫百年来传人日益稀少,传到雪莲一任其徒仅三人,而此剑阵需八人同心,心无私念,合八为一放能发挥最佳效用。
云霄位当正北坤门、烨然位当正西坎门、非雨位当西北艮门、文昊位当东北震门、子骞位当东南兑门,今夜缺乾、巽、离三门,正南、正东、西南皆是空门,烨然需兼西南巽门、子骞需兼正南乾门、文昊需兼正东离门,幸得紫藤练阵之时亦让每人适应两旁空门如何兼守,此刻不至于放任其空。
方才与八派掌门宗师交手,少林武当自不必说,崆峒、青城、点苍三派功力亦在这几人之上,然攻势凌乱,毫无默契,反而相互牵制,错漏过多,反不如眼前几人。
这五人相互间彼此呼应,忽而同时攻来,忽而轮番进攻,招数间互为守御,互补空隙,此间默契若比之无心无痕二人应是旗鼓相当,各自武功皆不高强,却因剑阵徒增数十倍功力,原以为无心一人便可抵御其四人,如今看来不然。
此阵显然缺其三门,倘若八门齐全,或许不易应付,然今夜却由不得他们放肆。
忽然,黑袍身如离弦之箭飞身朝东南兑门攻来,此人身形瘦弱,较为年青,轻功倒已有三分颜色,他两旁皆是空门,正是此阵最为薄弱之处。
掌风袭来,电光火石之间,少年手中之剑已脱手而出,南宫无极右掌已换成左掌,右手取剑之际,左掌轻使了一成功力击出,少年应声飞出,此一招扭转乾坤,身后攻来的四人无一人看清他如何取剑。
未有丝毫停顿,黑袍身形一跃,避开了身后四人之剑,随即犹如猛龙入海般旋身攻来。
子骞这柄银剑是八人之中最为轻巧精致之物,因其轻功最佳,最为年幼,取其快速,灵巧。这一柄曾在中秋夜舞出那般绝妙舞姿的银剑,在南宫无极手中却顷刻之间散发出犹如山洪爆发般的剑气。
以死相搏
四人心中虽转眼之间已先怒后惊,但手中之剑仍然丝毫不乱,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同时刺向黑袍。
剑虽未乱,阵却已散,八门之中,西南、正南、东南、正东皆已空门,真真是半壁已去,功力陡减,全无威胁。
南宫无极并不以剑相刺,纵使这几人要置自己于死地,终是她家人,各门各派如此相迫无极宫都未伤及他们性命,何况多半是未来岳丈门下,亦不欲将其挑筋断骨。
银剑腾空,一招犁庭扫穴横扫月华,如虹剑气冲向四人,云霄等人纷纷回剑护体,终是被他剑气所伤,退出数丈,唇齿间皆有腥红略微沁出。
竟被他剑气所伤,此人武学造诣与师傅所查无几,若非八人联手,只能是以卵击石!
被一掌震出数丈撞上院墙的少年强自起身,尚未立直,一口鲜红便喷口而出,四人顿时心如刀绞,仿佛那一口献血自无人之口同时喷发。
惊愕之色一闪而过,痛苦、愤怒取而代之,转眼已将它融入自身杀气之中,有一人率先怒发二期,提剑刺来!
烨然这一刺看似无招无式,只因怒气迸发而使人情不自禁用了最原始,最世界的直刺,然而实则这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式。
以一人为饵,迫他失剑之际,两旁三剑齐发,于左右分刺其侧腰及头顶死穴百会穴!
念他几人兄弟情谊深重,南宫无极提剑相迎,是为对其一分礼遇。
短剑与长剑相绕,发出金属碰撞摩擦之声,不足两圈,长剑脱手而出,烨然顺势迎上银剑!
有诈!!!
若非南宫无极回力收剑,何止没入其胸前仅一寸,抽剑之际,男子一双手握上锋利的剑身,他若稍稍一动,十指奇削,微一迟疑之际,剑已刺穿其身!
僵持的瞬间,左右各刺来一剑,另有一人举剑自高处直泻而下,剑指百会,好毒的招式,不惜自残以达目的!
并非避之不及,而是狂傲的男人动了气,不愿避让,南宫无极右手脱剑,身子猛然仰面向后,单腿直抵“鱼饵”颈间人迎死穴,双手轻巧的夹住左右两剑,口含自上而下的那剑,不偏不倚,一气呵成!
云霄功力最深,全力刺他百会穴竟然被他以口含利剑,不禁骇然。
若以为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到此了结,其实不然,烨然脱手之剑实则是选了方位飞出,直刺如子骞身旁院墙之上,少年会意,强自拔剑纵身全力朝他百会穴刺来。
深瞳中闪过一抹地狱鬼厉般的寒意,双臂运起一股真气,瞬间两柄长剑已自二人手中脱离般朝对面同伴要害刺去,力之所强,势之所猛,世所罕见,再一猛然下腰,几乎贴上地面,避开头顶一剑,同时将口中一柄剑脱口而出,身如灵蛇已朝一旁空隙陡然滑去!
这一招本是绝无可能完成,虽云霄冲劲已消,但口中之剑不仅有剑的重力,更有云霄全身重量,他后仰下腰贴地需快于此剑许多,方能不伤己身,然而世间多少不可能之事,在南宫无极看来,并无几多难处。
左右二人欲避剑,却是身不由己,仍是被这迅如光照之剑穿胸而过,鲜血顿时涌出。
云霄之剑空指地面,剑身弓起,子骞之剑发自全力,此刻欲收剑却因伤在身,力不从心,收之不及,只微微偏过三寸,剑自云霄背部刺入,自右侧锁骨下出!若非偏上三寸,险些刺中背部肺俞死穴!
南宫无极滑出丈余,立时便已挺身直立。
若非她家人,用这般歹毒招式欲置他于万劫不复,他岂会只借剑伤人,早已亲自出手废其身!
随我回去
四周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双深瞳冷扫面前身受穿身剑伤的四人,与受了掌伤的少年,黑袍拂袖纵身离去,欲寻她踪影。
子骞未受剑伤,速将四人伤口四周穴道封上,将剑拔出,鲜血仍自伤口前后两端迸出,顿时将衣袍濡湿。
少年提剑先行追去,四人彼此相互迅速而简易的上了些金疮药,随即追去。
这一连番动作不过六弹指的功夫(一弹指约十秒),院中已仅剩一地腥红血迹与浓浓血腥之气。
月光中,因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的脸虽隐在人皮面具之后,然而渐冷的身子,此刻仅能使出方才三分的轻功。
子骞追出之际,哪里还能见到半分黑袍的影子,但凭此人如此灵敏的嗅觉,必然不多时便能寻到城北茶楼,思及此,少年纵身往回赶去。
亥时三刻,子骞率先回到茶楼外,楼外二十名侍卫皆已嗅到他身上沾染到的血迹散发的血腥气味,纷纷提气凝神。
少年尚未多作言语,另四人随后赶回,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方要就如何应付那人作安排,便见那黑袍在远处屋顶上如游龙般迅速起伏,眨眼之际便已要近身。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飘入二楼厢房,房内二人皆是大怔,方撤了元宵宴再饮过茶水起身与少年告辞的皎儿忙倾身探向窗外,只见月光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迅速飘移而至。
南宫无极凌空之中已瞧见探出窗外的红,黑影在空中,一脚踩踏另一脚被借力急转,朝二楼窗口跃来!
待要靠近,只见十余道身影自多方蹿出,涌向来者……
惊愕之际,一股凉风掠过身旁,众人未及看清,南宫无极已进入厢房落地挺立,深瞳紧锁火红,其后跟进数道满身血腥的身影将其围起。
曦晨不知何时已蹿进房内,右手持剑立于凤之淩侧前方。
锦衣少年一扬手其余欲入厢房之人止步握剑退于楼外,少年蹙眉冷视来者。
云霄四人皆受了重创,上过药的伤口一经运用真气,落地之际,鲜血冲破凝结再次涌出,子骞稍好些,但唇边也沁出血来,面前连贯的画面与浓重的血腥气使人窒息!
这几人曾助凤之清回镇南王府,曾前来北门关护送她到平东王府,曾日夜轮番在沁馨园中守卫……
云霄,曾一人不惜性命护在她身前,爱笑噪舌的烨然、淡然视世的非雨,才华横溢的文昊,中秋夜那一道灵动身姿的害羞少年,那一幕幕犹在眼前,无极他……
瞬间心乱如麻,手探向腰际的瓷瓶,却被一只大掌握住手腕。
一眨眼,南宫无极已出围,靠到少女身旁,男人面如深潭,沉声道:“跟我走!”
本以为房内会是未来岳丈,不料竟是个少年,情敌相遇,无须回眸,用心便能体会,那少年浑身散发的敌意显然不是身为兄长所有的。
“放手!”娇颜瞬间已冷若冰霜,难道他伤了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还不让她治,难道要她恩将仇报!
“随我回去。”男人的语气已显不耐,他气她只见眼前满身鲜血之人,却不知他若是功力差上三五成,方才稍迟一瞬,已是一具死尸!在她眼里,难道他就是如此无端伤人的嗜血之辈!
大掌不肯松半分力,曾经给她温暖的手掌,此刻却如一把精钢锁禁锢着她,心中的焦急使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她无暇去追问为何前去退敌的男人会与云霄几人斗成这般模样,流淌的鲜血并不会等人,无论是怎样的误会,此时救人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血染雪锦
“放开小姐!”灰衣少年跨出一步,出声喝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少年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双鹿眼圆睁怒视黑袍男子。
南宫无极正满腔怒火与妒火,少年一声斥责显然触碰了火源,男人声如鬼魅:“本座跟前,岂容无名小儿放肆!”
黑袍言罢猛然甩袖便起一股掌风,本不欲伤人性命,然怒火中烧之际,未拿捏其掌力。
那掌风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朝锦衣少年身前二人席卷而来,一旁五人皆因重伤失血思维稍钝,此刻大愕倾身相护,却是力不从心迅不及防。
曦晨在他音落之际已觉杀气,在他拂袖之际猛推了一把身旁少年,铁砚未及发声向一旁弹去,然他自身已避之不及!然而即便他能避亦不欲避,他身后之人比他性命更为重要。
待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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