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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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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阳平城内有家别具一格的花楼,姑娘与小官皆凭才艺……若是你太闲,可以前去“助”个场。”

“……”妖孽般的五官顿时扭作一团,他想起初遇她时,她的威胁。

哼!一个个的都来欺负她,敢来盘问质疑……

背立的男人肩头微微一颤,先前对于她将昨夜之事推得一干二净而起的不悦立刻抛诸脑后,转过身微扯着肿痛的嘴角笑着凝视语出惊人的少女,在他听来,这话分明是在帮他,以堵那贼男的嘴,她心向着他。

他这一转身,惊了皎儿,虽说已知他唇上红肿,可万没想到这般严重……

不过,谁让他不问自取,还要……得寸进尺!

左右护法

院中的古峰突然握紧飞虹剑,黑纱下,男人蹙起眉。

焦白凝了“丑颜”,桃花眼一眯,身姿不知何时已变过,挺身护在她身前。

南宫无极面不改色,依旧十分难看的笑着。

皎儿蹙眉,这气味,委实够乱……

不高的院墙,纵身跃进两个黑衣人,疾步到神色如常的男人身后,俯身行单膝跪拜礼。

“起。”南宫无极帅气的一拂袖,吐出一个字来。(大舌头中,尽量简言)

两人起身站立,细细打量起院子里其余三人,很快便发现身前主子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红衣男人身后的女子身上,二人回首对视一眼,仅一眼,便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猜想,随即都明了了。

崖上那一丝隐隐的芳香不正是此刻这名女子身上的气息……

这忠心耿耿的二人不约而同大跨步跃上前,焦白那个激动,显然,他认为这无极宫准备抢人……

凭着二人的气息步伐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正要以攻为守,却见二人俯身又跪!

“姑娘之恩,无极宫定当铭记,请受我二人一拜!”

“不必多礼……”他手下怎这般聪明呐?难道她脑门上写着“恩人”二字?

南宫无极干咳一声,这两人也太主动了……

地上那二人正好起身,闻听身后主子示意回身欲回他身侧,一转身,纷纷石化。

二人瞪着双目瞅着自家主子的脸,确切的说是原先那双薄唇!

无心无恒二人的脸刷的变红,随即半露在衣领外的脖子也红了,双肩轻微发颤,若不是南宫无极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二人定要捧腹大笑,何至于憋得这般辛苦!

他们的主子啊,自幼一道长大整日整月整年酷酷的小宫主,总算是长大了……

年龄相仿的三人,无心一双儿女已活蹦乱跳,无恒也已有了一对宝贝女儿,偏偏这么些年,无极宫主对女色丝毫没有兴趣,私下里这二人那个急啊,原来,只是没有遇到命里的人。

南宫无极不说话,一出口,他的大舌头,非让这二人当场笑喷,不如让他们憋着好了,憋死算了!

好在,无极宫左右护法都甚为了解南宫无极的脾气,半晌之后,皆自行平复了波涛汹涌的血脉。

这期间,院中唯一的女子那叫一个尴尬,看这二人反应,显然都是过来人,这二人并不像焦白会来细看自己再去确定什么,看到自家主子的脸便满脑子开始了臆想……

眼前院子里虽只落下二人,然而周围空气中的气味,冬日里虽冷而淡……却分明有数十人隐身在暗处。

乘着昨夜睡不着皎儿细细一想,昨日在街市上,焦白一身红衣及其妖媚的脸庞毫不掩饰现于人前,这厮又现了轻功,若是引来那些人再来寻仇,岂不是与南宫无极迎面撞上。

今日正欲说离开这阳平城,此刻他门众赶来,虽是不用再担心昨日令他受伤而使他可能陷入危难,但也不想再见着厮杀,好歹她救了他,若是他日再起厮杀,岂不是自己间接也沾上了那些人的鲜血。

这些话自然是放在心里,那霸道的男人心里指不定正想报仇雪恨。

巳时,易了容的古峰驾着马车驶出阳平城(没法子,那黑纱斗笠委实是另一种招摇……),只因她说想去尝尝濮阳城的“桐蛋”,南宫无极不疑有他(在某人眼中,这丫头就是个贪吃鬼),乐得前去。

无心无恒及一干弟兄并不时刻尾随主子,只远远暗随,这俩人早已达成默契,主子谈情说爱,傻子才去妨碍!

(这两人恨不得将她身旁那两名男子一道拉走……)

是你生辰?

自打无极宫门众赶来,再要逃走更是渺茫,本来,焦白与古峰联手也只同南宫无极打个平手,如今无极宫门众赶来,南宫无极如虎添翼,怪只怪那日他强行收掌受了伤,一时心太软,没走……

南宫无极自被毒得连着三日大着舌头,倒也不敢再造次,然而一路上马车内这男人看过来的眼神愈发情意绵绵,这气氛愈发暧昧不清。

焦白不傻,怎会瞧不出来,每每恨恨的瞪着南宫无极,他偷偷提议,不如路上试试用些迷药将这群人迷晕。

不是她没想过,南宫无极身上早试过了,没效,尽管这些日子他体内毒素渐少,可迷药之毒太淡,除非百日香,其余之物哪里毒的了他,就算他一干门众被迷晕了,他不倒,又有何用。

中了百日香,不喂下花瓣解毒等同于杀了他,那般艰辛岂不白救,喂下吧,没几个时辰他又会追来……

有左右护法每日替他运功疗伤,那男人复元的奇快,脸上的神采一日比一日好,真真是救了个麻烦!

转眼之间,又过十余日,前几日,四人并未进濮阳城,在濮阳城百里外的濮华县上寻了间僻静的客栈住下,这里民风十分淳朴,甚少有武林中人往来。

这两日,暗中围着客栈的人不知不觉离去了一半,许是被派出去查探他那些仇家的消息去了。

自出了阳平城,焦白戴了顶毡帽帽子,围了个毛皮围脖,将一张妖孽脸藏了个严实,一身妖异的红衣天天被掩藏在一身苍色外袍下。(没法子,那丫头不许他招摇,恐再被人追杀,她美其名曰,防寒……)

子月十五,用过早膳,焦白溜了出去。

再回来时,焦白一声不吭径直来到正在房内捣药的女子面前,衣袖一伸,递来一双红鸡蛋……

若说没有感动,那绝对骗人,往年娘或外婆都会给她准备红鸡蛋,爷爷同爹爹会封个红包,外公外婆会拿出研究了一年的药与毒作生辰礼,还有去年与她一道过生辰,买了一对梅花簪的湘儿……

看着一双红鸡蛋,想起已近两年离家在外,一张张鲜活的脸浮现眼前。

抬眸,皎儿看向如今身为兄长角色的焦白,好奇怪呢,有时看他愈发像个孩子,跟她撒娇,有时却真像个哥哥。

“大清早的溜出去,就为寻这个?伤寒才好没几日,何苦再闹个病。”

“……妹妹,我又不是豆腐做的!”焦白抗议了,前一次受寒那是在冰天雪地里寻人,他哪里那么娇弱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是笑得粲然,她话里的关心怎会听不出。

“今日是你生辰?”南宫无极神出鬼没早已盖过古峰,男人眯着眼瞟着那双红鸡蛋。

焦白暗自咬牙,这人功力一旦恢复,那轻功远将他给比下去了,他靠过来,自己竟都没发现。

“……”莫非他也要给她找红鸡蛋?

南宫无极见她默不作声,也不再问,径自坐下饮了一杯茶便匆匆出去了。

直到他离去,屋内二人才自在下来,没法子,那人的气场实在太大。

午膳时,哑小二送来了长寿面,面上浇头竟然有蛇肉……冰天雪地,哪里寻的蛇?

庙会独处

用过午膳,焦白邀她一道去濮阳城内庙会,说是城西城隍庙,月朔、望,廿五日有庙会,今日正好望日,显然是他清晨出去寻红鸡蛋时从县民处听来的。

“……”这,她与焦白恐怕出不得这个门吧?

正在踌躇之际,身后响起“鬼魅”般的嗓音:“在屋里待了不少日子,出去走走也好。”

咦?她在屋里待这么久还不是拜他所赐,今日这么给面子,他不怕她偷跑?莫不是因为她过生辰?

还未来得及高兴,脚下才一动,却听后半句话:“我陪你去。”

“……”他这大舌头还未好,还是故意一句话分开说,耍她玩?

“没兴致。”天知道她多想出去走走,自遇到他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要是梅雨季,人都发霉了……

欲回房捣药,方一回身便被一爪子拦腰带起,哎,好歹让她带上件披风吧……

焦白欲跃起直追,不料被南宫无极身旁的无恒阻拦,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在院中徒手交战起来,好在这客栈僻静异常(传说闹鬼,没人敢来住),掌柜年已七旬,几乎耳聋眼瞎,唯一的小二又是个哑巴。

墙外二人双脚落地,男人身旁另一名属下极其“贴心”的追来递上她平日出房到院中散心时用的白熊披风……

南宫无极的轻功委实好过焦白不少,不过大半个时辰便见了城门,快马加鞭不过如此,皎儿咋舌不已,这少说也有六十里地,连大气都没喘!

今日放晴,午后冬阳又消了三分寒意,初一、十五上香日,本就是善男信女上香之日,再加上正值庙会之日,濮阳城内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大部分皆是向着城西而去。

来到城西,摊贩、游人、上香的、祈福的,人山人海,络绎不绝,这场面许久不遇,委实让人咋舌……

皎儿并非冲着庙会欲来人群中凑热闹,相比凑热闹,她还是更热衷看热闹,今日不过是想出来走走,眼前这游人如织、人潮涌动,不由得脚下停顿。

上香?这濮阳城的城隍老爷,又不是自家封地的老爷,有何好求!

那些个摊贩上的小玩意儿,有品质的吧,花满楼里什么没有,没品质的吧,也不屑一看。

糖人、拨浪鼓、九连环、套圈,都是些小孩子玩的把戏,看看他人玩闹就好。

倒是杂耍说唱有些意思,不远处,有人正在高空踩绳,十四五岁的花样少女双臂张开,双手各执一根竹竿,竹竿之上各顶一只碟子,底下叫好之声不断,这倒不错,不用往前挤,在外圈也能欣赏。

南宫无极自身并不喜欢凑热闹,他常年在无极宫内练功,管理门众,别说如今,就是孩童之时也无兴趣,只是今日得知她生辰,方问了无心有何女儿家欢喜之事(好歹人家有儿有女,不耻下问),他道今日有庙会,这才陪她前来。

只是,为何完全与无心所说不同,竟瞧不出她有任何欢喜神色。

呃,似乎这也不赖,不爱凑热闹的性子,适合无极宫的生活。

人愈来愈多,以防被挤散(某男招蜂引蝶,吸引无数女子“竞折腰”),南宫无极的大掌握上了她的手……

某只爪子没有感觉到预想中她的拒绝,心中顿时狂喜。

让人嫉妒

这边厢,皎儿正聚精会神看空中杂耍的妙龄少女,完全没意识到手被某只爪子握了起来,抑或者同南宫无极出门,防人之心都没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这厮会保护自己。

不过,话虽如此,好歹也行走了两年江湖,杀气总能体会些许,呃,为何人潮涌动的庙会上竟感觉到了杀气?

停下欣赏杂耍的双眸向周围探去,皎儿凌乱了,这些个女子为何这般模样?

有的含羞带怯朝她这厢看一眼,又急急躲闪,有的痴傻一般看过来,有的瞪着自己,双目欲喷出火来?

一瞬间,某女明白了,定是身边的男人在这不大不小的城池里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招蜂引蝶迷倒了一片,敢情这些女子甚少出门,没见过妖孽似的焦白那样的人物?

不对,那与她何干?他立在自己身旁,可自己又没梳妇人头……

顺着某个凶悍女子的视线,皎儿发现了其中缘由,原来这厮抓着自己的手?

怪不得这些个大胆的女子眼中带着嫉恨不屑,应是在讥讽她不知廉耻……

人,往往如此,此刻要换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人,哪一名女子自己得了便不觉得有何不妥。

其实,这也挺好,让南宫无极自己瞧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缠着她这颗不起眼的小草,以她的“容貌”,莫说在这庙会上惊羡众人,连中等之姿也称不上。

南宫无极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本是因她生辰,借机带她出来走走,哄她高兴,也好单独相处上半日,哪里会想到这世间女子竟都这般大胆,这不是存心让他更难将她拐回去……

发觉掌中的小手在挣脱,南宫无极稍稍加了一分力,暗示自己不会松开。

这人什么心态……难不成非要自己被唾沫淹死,白眼刺死才罢休?

正在僵持之际,高空踩绳的少女突然一脚不稳,朝人群中跌落下来,人群中顿时有人惊声尖叫。

身旁突然一阵风,男人不知何时松开了手,纵身上前去接那少女。

众人屏气之间,离地仅剩一尺,男人横抱住少女优雅旋身落地,周围瞬间的鸦雀无声之后,响起一片掌声。

咦?没想到无极宫真不是邪教呐!抑或是在她面前特意英雄救美?

“下来!”男人不悦的嗓音响起,脸已沉下。

众人不知其意,再一看,纷纷明白了,原来他救的少女双臂圈着这位公子的脖颈,牢牢“吊”在那里……

此刻,皎儿不由得心道,莫非这女子是故意引他英雄救美?

绝对称得上是当代女子典范呐!

“哎呦!”一声哀嚎,少女应声落地,不可置信的望着方才奋力救她的男子,顿时委屈的抽泣起来。

南宫无极懒得理会,未看一眼便黑着脸朝呆立的女子而去。

这算求亲?

皎儿呆立了,他至于如此嚒?

南宫无极沉着脸到她身旁,一言不发,拉起她便往人群外走,身后哀怨的目光无数。

“……”敢情这男人知道被那丫头设计吃了豆腐?

南宫无极步伐较大,一路拉着女子往城门处去,片刻的功夫,皎儿开始喘着气小跑……

身前的男人这时才意识到男女有别,自己走得太快,缓下了步子。

城门外,想起那哀怨的眼神,浑身便不自在。

“即是救了人,又何必伤人。”

“她逾越了。”男人的理由很简单,言罢递来一眼,明知故问,他就不信她不懂!

“你可以把她放下来……”皎儿很想说,你逾越的地方可不少,似乎对你的惩罚太轻……

“已说过。”男人的回答有些慵懒,显然不想继续这个问题。

“……”好像他是说过,只是痴迷中的少女哪里听得进去!

“你何时才肯示真颜?”南宫无极突然问道。

“……”他已瞧出了自己易容!

皎儿脑海里顿时惊涛骇浪,难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身为女子行走江湖,易容确能省去许多麻烦,但日后有我护你,纵使皇宫大内,这天下间何处不可去得!”

男人自顾自分析着她易容的原因,顺道规划着未来。

“……”谁要去那个金灿灿的大鸟笼啊!

“丫头,与我回无极宫吧!”僻静的小道上,南宫无极停下步子,突然柔声道出心声。

这……算是求亲嚒?为何他能说的这般自然,就好似说,丫头,与我一道用早膳吧!

见她不作声,虽不答应,却也不出口责骂,南宫无极心道:这丫头心里有了自己,许是蛇吃多了,性子太凉?

某人心说,看来日后不能给她多吃蛇肉……

南宫无极轻叹一声,缓声道:“回去吧,天色暗了。”

“嗯。”竟然没有继续逼迫自己回复,诧异啊,但听他此言,自然是再好不过。

回来时,二人未走客栈大门,依旧沿着原路回去,南宫无极的理由很简单,走大门绕远路,麻烦。

皎儿心道,又揽她翻墙,分明想占她便宜……

院中,一地狼藉,松柏树掉下好些枝丫,两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一东一西站立着瞪视对方。

另有两个黑衣男人各自背靠着廊柱“袖手旁观”。

焦白见她回来,不甘心的狠狠瞪了一眼缠了他两个时辰的“狗腿”,随即往她身边来。

妖娆男人顿时黑了一张脸,都落了地,还倚在一起作甚?

失了魂魄?

焦白伸手来拉她,南宫无极并未拦阻。

离开身侧高大的“避风港”,顿觉有些不适应,短短两个时辰,出去一趟竟对他产生了依赖?

抑或者是近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中有了些变化?

这一意识委实太过突然,将她吓了一跳。

某女想,许是因天气太冷,将他当作暖炉使了,一热一冷而不习惯?

可就在此刻,偏偏南宫无极更为深情的凝视过来……

为何此刻看来,这男人似乎并不讨厌,他的笑还极为好看,尽管时常透着三分邪魅。

怪不得那些女子如此疯狂,比起焦白的妖娆阴美,南宫无极显然更显男子俊朗阳刚,身为无极宫主的男人又气势不凡,傲气不可一世……

可那日她深山里捡的烂泥似的男人是谁?见着鬼啦?

见她瞅着自己发呆,南宫无极柔声问道:“可是想好了如何答我?”

“……”唉,这男人夸不得!

一旁黑着脸的焦白心中一紧,深感不妙,这丫头向来鬼灵精,怎着了南宫无极的当!

“我有些倦,回屋去了……这院子里由谁打坏的物件,由谁修缮好。”

有些事太复杂、太深,某女决定暂时还是不去多想的好,待梳理过心绪再说。

身后焦白的黑脸,闻言又是一阵猪肝色,不远处与焦白交手了两个时辰的无恒亦深感这未来宫主夫人辣手!

分明是软绵绵的言辞,却不容置疑……

回到房中,继续捣药,暗自汗颜,这逛的哪门子的庙会,当真就是“出去走走”!

房内无人相扰,不禁细细琢磨起今日之事。

被硬带着去庙会,那男人的爪子伸向她腰际翻墙而出,自己一路竟忘了说一句斥责之言。

庙会上,又是那爪子伸向自己,竟是毫无察觉,向来无论身在何处都十分警觉,哪怕在平东王府,同焦白一道赏月不敌倦意睡着,让人一动也立刻醒了,如今竟因身旁相识不久之人没了提防?

呃,但手被那温暖的大掌包裹,在天寒地冻的冬日里似乎感觉还不错……

想起方才南宫无极毫无诚意的“求亲”之言,她一时也没送他几句责骂。

这十余日,好似也未想过如何摆脱他,诶,似乎渐渐有些微妙的变化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

“呀!”怎么把几味相冲的药全捣在一块儿了!

奇怪呐,自三岁起便如此“一心两用”,怎地今日突然脑子不好使了?

晚膳前,堂堂无极宫主在一干门众眼皮子底下亲自下厨讨好从庙会上回来后躲进房内的女子,男人们纷纷暗自咋舌不已。

南宫无极亲自端着木盘叩响房门,对手中拿手的四菜一汤相当得意。

打开房门,佳肴在前,香味扑鼻,还有尚未整理过因下厨而微乱衣裳的男人……

初恋来袭

天下间最好的厨子总是男人,这话真是没错!

“丫头,见着寿宴傻了?”男人轻笑道。

“……”寿宴只有四菜一汤?(皎皎:贪心了吧?这是县里,不是城里……)

“莫不是让我一直端着,你想望梅止渴看饱肚子?”

皎儿无语,退开两步让他端进房。

南宫无极将菜肴端上桌面,此刻皎儿才发现,除了佳肴以外,尚有一壶酒,两只酒杯。

这人要同她一道用膳?莫非焦白又让他手下绊住了?她记得焦白说过他身为兄长今日晚膳要与她一道庆生。

“还不快来坐?”耳边响起男人催促的话语。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霸道又不失温柔。

“烫的酒可要凉了。”

“我不饮酒。”酒能乱性,本来脑袋里就乱糟糟的……那日凤之清若非喜宴上饮过酒哪里会突然与她告白?

“今日你生辰,又出门走了一趟,天寒地冻饮一两杯暖暖身子。”

“……”似乎说得合情合理。

南宫无极斟了两杯酒,举起一杯一饮而尽。

呃,这要不喝倒显小家子气了,人家亲手下厨给自己庆生,没道过谢,也不赏脸饮一杯?

她并不怕南宫无极在酒中下药,这些日子的相处,以及他对焦白的蔑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那种人,不屑那种事,他想做什么便直截了当,至今为止除了那日生气亲了自己外,也就偶尔占她点小便宜……

就算判断错了也不怕,再不易察觉的迷药,媚药,她就当喝了口苦茶!

举起酒杯学着他一饮而尽,对面的男人愈发春风得意,神采飞扬。

烛火摇曳,酒香四溢,敞开的房门外,轻飘飘地飞雪又开始落下,少女的脸颊透出红晕,南宫无极不禁心神荡漾,如痴如醉。

“娇儿,做我的妻吧!”男人柔声蛊惑。

微醉的人儿嫣然一笑,娇态分明,她道:“欲娶我为妻,不怕我的丑颜吓着你?”

南宫无极一怔,随即敛容举起右掌指天发誓:“我南宫无极今日对天起誓,若我是贪图美色之辈,他日若始乱终弃,必遭天谴,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扑哧!”一声娇笑传来,皎儿心道,男人的誓言最最不值银子……

若要变心,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他日五雷轰顶、万劫不复又与她何干!

见她不信,男人急了,伸手覆上她一双纤手,肃容道:“我爹仅有我娘一人,他二人相濡以沫、相扶相持,虽因体弱多病而相继早逝,但他们二人间独一无二的情谊却是我自幼亲眼目睹,此生所求。”

南宫无极神色间浮上一丝伤感,然而更多的却是神往之色。

男人突地又深情款款,深瞳灼热的凝视过来,心,情不自禁扑通扑通狂跳,脸上好似被火烤了起来。

“我……有些醉了……想早些歇息……你,出去吧……”真是醉了,不然说话怎么结巴了?

约法三章

南宫无极蹙眉,大掌反握得更紧,他不容她逃走。

“做人应坦诚……”分明有情,为何总故作无情?

“……”这话不是她花家治家经商的方针嚒,今日竟被他人拿来噎自己?

如何才叫以诚相待,答应他的求亲?

呃,她承认,心底似乎有丝情愫偷偷发芽,但也只是有了些许好感,谈婚论嫁,言时过早……

这么霸道的男人,她可把握不住,若是今日松了口,日后深入了解下来不合适,可是更加逃不开了!

可这手上的爪子抓的死紧,根本不容她抽回……

许是饮了酒,头脑渐渐有些发昏,怎么看着对面的黑衣男人愈发情意绵绵,不忍相拒?

事实证明,饮酒误事,若不是千杯不醉之人,还是少碰黄汤的好!

此刻突然大有骑虎难下之感,一咬牙,某女红着脸轻叹道:“我同你相识并不长久,谈婚论嫁未免仓促,若他日不合岂非误人误己……你若愿意,我同你约法三章。”

南宫无极闻言,一双深瞳中顿时千变万化,凝视半晌,突地自信满满道:“愿闻其详。”

这男人就是该死的自负……

皎儿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缓声道:“其一,以礼相待半年为期,但凡你我其中一方不适应对方,不许再强求。”

南宫无极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极为爽快的应声道:“好。”

“其二,他日遇上仇家,若非性命攸关,尽量放人一条生路,万不可赶尽杀绝。”

好歹那些所谓武林正道无非是愚昧无知又自恃名门匡扶正义,或许五十年前受小人挑拨,几十年冤冤相报,才会形成今日局面,若是再彼此厮杀下去,岂非永无止境?

男人闻言敛容,沉吟良久,这几十年,无极宫秉持的不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纵使门人常年遭追杀迫害,也不曾上门反击,前番自己中毒也正是因他们抓了门人子女来要挟,不料竟被那侏儒女子扮作孩童所伤……

南宫无极省视面前的女子,这丫头心善,否则也不会救了人人闻风丧胆的无极宫主,她既说若非性命攸关,放人一马,这话并非不向着自己,他日这些人再欲来毁他无极宫,可怪不得他,这第二条倒也未尝不可。

“好。”男人的牙缝里挤出第二个“好”字来,显然这应答经过一番思考,没有第一条来的干脆。

“其三,你我之间不分尊卑,需给予我行动自由,不得过分约束。”

“……”南宫无极蹙眉不语,并非是男尊女卑的观念作祟,平起平坐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夫妻之间应有的,他爹娘不正是如此,可她要自由,莫非成亲之后还要终日行走江湖?

“你不答应?”见他不作声,皎儿顿感胸口闷闷地。

“好。”南宫无极咬牙道,只要抓住她的心,还怕她不回家?

“倘若他日共结连理,你若变心,也不用你“五雷轰顶,万劫不复”,只管坦言相告,一纸休书自会给你,再娶再嫁两不相干。”

“……”南宫无极彻底汗颜,这丫头着实“宽容大度”,竟然要给他休书!

正当南宫无极无言以对之时,某女再出惊天之语:“若有孩子,随我。”

绿萼含苞,破冰垂钓

午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年踏着欢快的步子走进里屋。

“主子,铁砚见着花苞了!”

凤之淩停下手中的紫毫笔,抬眸望了一眼微红了鼻子的少年,微微一颔首。

铁砚本以为主子至少也会问起一句“在何处”或者亲自前去看看,没想竟是这般无波无澜。

他在屋外沿着狭小的间隙,将门前一棵棵包裹着“衣裳”防寒的梅树枝丫每段每段的细瞧过去,才数了八个微小的花苞,还以为能让主子高兴下呢。

凤之淩抬眸望向墙上那幅红梅图,若有所思。

三月前,门客自双阳郡内发回书函,探得卉山上武林各派与无极宫拼杀之日曾遇易了容的焦白、飞虹剑古峰与两名少女,各派欲擒拿焦白而与几人有所交手,但被这几人脱身。

传那两名少女其中年少一人武功奇异高深,应正是云霄口中她身边名为小雪的少女。

其后探得焦白,古峰二人出没于双阳郡内似在寻人,因二人轻功了得,每每失去踪影。

是卉山上遇险被迫失散抑或者是她事后刻意独自离去?

子月上旬得报焦白曾现身阳平城,文昊前往城中一间客栈,人已离去数日。

她身边的黑衣男子是谁?江湖上有几人一身黑衣劲装,面貌俊朗,盛气凌人,会是那个人嚒?

子月下旬得信濮阳城庙会之日曾有疑似阳平城黑衣男子之人现身半日,身边正带着一名女子。

遍寻濮阳城方圆数百里,这一个月来,却再无音讯。

今日正是腊月二十八,同是太后寿辰,想起去年与她同在京城,却只见过一面,想起中秋时分她来到平东王府,短短十余日也只见了数面,并无几句话语,少年不禁微微一笑,笑中道不尽的失意。

铁砚暗叹,这是他所见的第一千九百八十七回主子看着红梅图发呆……

“……主子,罗师傅令子骞哥哥破了冰,邀主子一同垂钓。”铁砚声音不大,少年有些心虚,这哪里是罗师傅的意思,完全是他同一群哥哥们的主意,拉来罗师傅,只求能博个面子请动主子。

凤之淩岂会不知这是何人的主意,师傅喜静比他更甚,无事时独居谢客,岂会主动相邀垂钓。

然而他们的关心他又岂会不知,沉吟半晌,少年轻声答应。

这反倒使得一旁铁砚怔了怔,随即一溜烟欢快的去准备垂钓所需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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