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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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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吧。”

皎儿蹙眉,他瞧出自己不喜束缚太多的王府,父王赐他侯府府邸,他特意选在了海堂附近……安柯儿果真预言不虚,他不迫她同回江南,当真打算此生默默等候她倦鸟归巢……

这锦盒——断断不能收,一旦收了,就是承诺,是约定,以凤之清的性格此生是断然不会再做更改的。

皎儿依旧不言,当即冥思苦想,凤之清一口气提在心上,焦心异常,却始终不想迫她,以免适得其反。

他伸出左手缓缓拉过沉思中的人儿悬在腰际的纤手,将锦盒放入她手中。

“不必急着答我,更深露重,别着了寒气,早些回房歇息,这锦盒先存于你处,可好?”

“……”无力应他,她方一失神,他便已将锦盒放入她手中,有些东西拿起来容易,还起来就难了。

留书留盒

皎儿木然回房,安柯儿尚未离去(完全忘了自己半夜起身意欲何为),只待她回来盘问经过,谁让她没功夫呢(三脚猫的不作数),白天偷听还勉强凑合着不被那傻小子发现,半夜三更的,一点声响就异常明显……

“怎样?”安柯儿上前急问。

“……”皎儿依旧木然不语。

安柯儿一急伸手去拉她,本是要拉她坐到床沿再发问,伸手却触到她低垂着的手中握有的一物,便拉起来瞧,屋内黑漆漆瞧不真切,但凭手感便知那是一小巧的锦盒。

安柯儿侧过身欲去点灯,手中一空,皎儿回神,拉住她,这大半夜的再一点灯,岂不是把焦白也招来添乱(安柯儿吐血,她差点忘了那妖男)。

深夜,一片寂静里,两个女子坐在床沿,皎儿沉吟半晌,将方才之事说与她听,只因她有求于她。

安柯儿一副“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语气问道:“事到如今,你如何打算?”

“……请柯姐姐帮忙。”她应当不至于见难不救吧……

“……”安柯儿暗自翻白眼。(皎皎:翻吧,翻吧,反正屋里黑漆漆,某女看不见)

“这锦盒,我断不会收下——即便收下了也只是害了他继续蹉跎岁月。”

她后悔了,当年便不该心软仗着自身年幼装无知,倘若那年腊梅树下便直言相告,或许他如今已然看开。明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然而面对他,却终究顾虑重重,若换做旁人,又怎会如此犹豫不决……

安柯儿默然半晌,忽而蹙眉问道:“……你想让我替你还回去?”

“……请柯姐姐明日照料院子里两府的侍卫。”

“……已近四更,你连夜就要走?”安柯儿凌乱了,这丫头莫非就知道一味逃避?

皎儿暗自苦笑,凤之清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锦盒既不能收,便只能退,一旦与他言开,日后要如何面对?

除了离去,还能作何打算?

她自问在他面前,多番尝试过,终究开不出口来拒绝,否则,方才院中,岂会任他将锦盒放入她手中……

安柯儿长叹一声,接过她递来的半指般大小的瓷瓶及一颗解药,服下解药出了房。

皎儿摸黑在桌案上展开宣纸,倒了些茶水到砚台中,轻轻研起墨来,待要书写,却不知如何下笔,沉吟半晌,落下一行字来。

一来并未点灯,字迹容易杂乱,二来,有些事,只一句便已明了,若是不明,再多也枉然。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字迹已干,将锦盒置于其上,在一片寂静中,收拾起行囊来。

片刻后,房门开了又关,桌案上,留下一瓶同样半指般大小的瓷瓶。

满园迷香

四更天,沁馨园内,院中的桂花已开始渐渐凋零,然而无色无味的迷香四散弥漫在园内淡淡的桂花香味中,树丛里、廊梁上、屋面上,黑影遍布,传出男人们类似沉睡般毫无意识的呼吸声,而屋内本就休息之人,睡的更为深沉。

皎儿出得房来,身前立刻显现两个身影,来人正是曦晨与非雨,匆忙之间,一时竟忘了北门关之时,云霄不受迷香控制,那他的师弟们……

曦晨上前一拱手,道:“不知郡主如此深夜欲往何处?”

她身上背着包袱,要说是去茅房,说来傻子都不信,这满园迷香,虽是安柯儿回房顺路丢出去的,但此药主人是谁,就算此刻她不出房门来,园中之人也是心知肚明,方才凤之清之言,怕是沁馨园中醒着的人里唯独安柯儿未亲耳听到,其余众人……

他又何必明知故问,莫非还想拦下她?

凤煜辀同他们几位确是帮了她,不告而别确失礼数,迷香开路也实属无奈,但说到底她是应了凤煜辀来平东王府做客的,而非王府犯人,昨日喜宴已饮,也不算得拂那老爷子面子,此刻……走不得?

面对他二人,来硬的,她打不过,莫说曦晨、非雨二人,就是半个曦晨倘若不用毒也敌不过,来软的……同个男子述说心声,动之以情让他放行?

曦晨心中亦是十分烦恼,他二人身上都带有信号弹,但园中迷香遍布,若发出信号弹,云霄等人未到,周边巡守侍卫反倒先赶来被累及迷晕,何况除非性命攸关之事,是不许用此物的,而沁馨园内尚有采花贼一人,一旦一人出园去唤云霄等人,独剩另一人可拦不住会使毒的郡主,是以园外尚无人知晓。

她方要开口言语,却见不远处一个深色身影飞身而来。

那身影速度极快,又无月光照耀,待到近些才看清服色,不是那日日相见的火红还能是谁……

(红色不比白色,夜幕之中分明)

焦白不做停顿直攻向与他较为接近之人,非雨有所觉回身避开,然而武功差他许多,逼得了一招,避不开第二招,立刻便被焦白点住穴道。

曦晨在她诧异黑影之际转身去瞧,已先非雨一步被她封住穴道(某女也就只能乘人不备施展独门点穴法)。

焦白不由分说,随即又出手点了二人睡穴,皎儿出言阻拦已来不及,二人倚肩跌坐下来。

二人回头互望一眼,皎儿想不通为何连他也未中迷香,而焦白失望于她要走却瞒着他,但二人都明白此刻不是说话之处,短暂的思索之后皆将疑问与质问暂藏于心中。

两旁紧闭的房门内,一间中安柯儿因她一席话后也懒于再管此事,蒙着被子睡觉,而另一间房门却突然开启。

少年相随

戴着面纱的少年轻飘飘地从屋里走出来,皎儿不由得蹙眉,何时,她的迷香这般无用?

尽管他曾问起云霄等人的师傅,极可能识得他,但他小小年纪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在北门关时,分明二流迷香都使他如常人般到隔日清晨才醒,如何看他也不像能与云霄等人同样不知用了何种法子可以抵御她的迷香。

师承毒仙的皎儿受打击了,不知外婆知晓会作何反应……

“你……要走?”少年幽幽开口。

这话怎么听着带了三分委屈,三分指责?

平东王府有吃有喝,还高床暖枕,又有那么多侍卫保护,难道他不愿意留在此处?

等等,或许他是出来送行的,好歹相识一场,怨她不告而别吧。

皎儿轻声应是。

少年瞅着她不再开口,廊上又陷入一片寂静。

焦白蹙眉,他方才在屋内听到院中响动,微微开了房门缝隙,仗着自己绝佳的耳力,听到了凤之清之言。

他料她今夜必定要离开此地,而院中几十名的侍卫,她唯有用迷香潦倒了方能离开,这才先服了自制的几种迷香解药。他身上原先备着许多自制的媚香春风一度,几种上好迷香以及解药(方便采花),及后做了侠盗,楣香已许久不带,但迷香可依旧是作案辅助工具,是以一直随身都备着。

只是同时服下几种解药,虽能暂时不被世上九成迷香迷晕,但此时头脑、身子之所以能清醒并非是对症下药抵消了迷香之毒,而仅是几种药物同时强行刺激罢了,事后很是伤身,并且他也不确定真能抵御她的迷香。

焦白能未被迷晕出得房来,对地上那二人为何也未被迷晕尚未释疑,此刻眼前的少年又紧接着现身验证了他的猜测,如他初见他时所料,这看似病怏怏的小子果然不简单。这十余日来,他已发觉他的呼吸略微不同,隐约已显奇异内力,但尽管此刻他也能不被迷晕,但脚步仍旧虚浮显然还未全然复元,想要制住他易如反掌。

焦白脚下一动正要点他穴道,正值此刻她欲开口与少年道别。

“你,多多保重,与他人多亲近些,过于自闭无非苦了自己……”

“此地,我不喜欢。”少年突然任性地打断她的话语。

“……”这话什么意思?

尽管早在北门关之时她便说过他若想到去处便送他前去,随她来到平东王府,她的打算他已猜到九成九,但见她欲离去,雪衣心中不知为何已不止当时不舍之心,心,莫名的紧蹙。

然而此刻无时辰细究这异样心绪的原由,他只知道,他想每一日都听到她的声音,每一日她都会晃进他的视线里,不愿违背自己的心,仅仅乘着所剩无几的“年轻”再让他任性一次也好……

雪衣破天荒的头一次利用起如今的外表,仗着“年少”说着任性的借口。

皎儿无语,跟着她作甚?一堆杀手盯着自己,前番幸好没伤到他,再带着他指不定哪天又遇危险害了他。

再说焦白甩不开,黏着她,尚不知如何解决,可毕竟她之前疏忽了云霄等人,有焦白带她离开倒是方便许多,可怎能再带着个这般挑剔连平东王府都不满意的少年,更不知何时能给他找到个令他满意的去处了。

“江湖凶险……”皎儿尝试说服少年,衣袖突然被他拉住,意味着他已作决定,不愿再多言一个字……

这孩子固执的很,别瞧自己能硬拽他出房晒太阳,除去芝麻绿豆之事外可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他执意要走,硬弄晕了留在王府不带他一起上路,很可能明日他自己出王府。

焦白见他相缠,又再起心点他穴道,却听她轻声一应,他眉头一皱,十分不悦地发出一声含糊的咒骂。

撞见酷男

沁馨园屋檐,火红的身影一左一右揽着两个较小的身子,往外而去,却不知另有一人在窗内双拳紧握目送她离去,那人便正是当年她亲自送予血醉海棠服下而百毒不侵的凤之清。

人在异常浮躁时的判断往往会产生错乱,皎儿不仅疏忽了曦晨等人不受迷香控制,也忽略了他的百毒不侵(另两人是特例),显然目前为止凤之清是她的软肋,只因多少年与他兄妹相伴书卷前,只因他是她想要保护却不慎伤害的人,只因他的深情她无以为报,只因他那颗玻璃般清澈却脆弱的心……

凤之清与她表明心意,回房之后更为难眠,略微开着窗户,了望星空,隐约听到有男子说话之声,其中郡主二字触了他心神。夜幕下,她,再次毅然离去,而这一次,再寻不到借口来宽慰自己,但他不明,为何方才她要前来关心自己……心,痛之欲裂……

但任凭心中再痛,凤之清终究也未现身拦阻,她心中无他,去意已决,能留下片刻却留不住一辈子。

那一边,焦白带着二人施展轻功避开东南西人多的三方往北而去,虽说这二人皆身形娇小,但终究是两个人,双臂都被占去,体内又因运功几种药物提前冲撞,一口气奔至王府北墙外一滑手三人便径自往下坠……

焦白同时抓不住两人,自然先舍了本就碍眼之人去拽她,低头间却瞅见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皱眉。

要换做平日里,尽管焦白脱了手,但从一丈二尺的墙头上落下来,好歹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无法稳稳落地,大不了地上一滚借力缓冲,总也不至于摔伤了自己,只是这墙角下怎么还有个人……

这人似乎还不是生人……仅仅一晃神的功夫已要迎面撞上那人,忽被身旁焦白一拉,没拉住她,却反使她身子一转,仰面朝上落到一个结实的怀中。

紧跟着一声闷响示意有人摔落在地,侧目一瞧,焦白趴在地面,背上正压着那美少年……

焦白嘶哑咧嘴强忍着疼痛,生怕引出王府里人,男人的腰啊,好比女人的脸,这么一撞,任谁看了都揪心。

古峰十分君子的放下她,没空叙旧,皎儿俯身去看伤患。

雪衣从他身上下来,依旧无言,只立在一旁。

焦白此举,纯属自找,不是某人一早就想拿他当垫背,倘若墙角无人相助,焦白舍了他去扶她,他毫无怨言,但分明有人相助,他却只顾自己落地,俗话说送佛送上西,送一半反遭骂,那就别怪他借他身子垫一垫……

一双纤手轻轻在他依旧趴在地面的焦白背脊上一拂,既没断没裂也没歪,经脉也没拉伤,这么痛苦的神情?

皎儿伸手搭上他一手脉搏,不由得蹙眉,心中暗骂一句:笨蛋。

焦白猛然回神,抽过手腕强撑着起身,剧痛无非是被那破小子突如其来一压,稍一歇疼痛便渐渐缓解了。

墙外机关重重

皎儿望向少年,少年依旧面色沉静,但见她看向自己,低垂的双袖微微背到身后,轻轻摇首。

雪衣示意自己并未如某人一样乱吃解药,不让她把脉,只是怕她探出自己有了内力。

皎儿虽对他未中迷香尤为好奇,但此地并非说话之处,收起从沁馨园中一路打开的迷香瓷瓶(不知又迷倒了几个巡守侍卫),取出一颗药丸予焦白,焦白无声干笑接过药丸服下,随即四人再无声响。

身后是高高的王府后墙,面前是南北约莫三丈深的空地,中间地上的花草十分茂盛,两边稍稍弱些,茂密的草丛瞧着丝毫没有季秋之感,但其中隐约可见泛白之物,空地外有一条一丈来宽的小河,有轻轻地流水声传来。

凤煜辀并没有在后墙附近设下守卫,否则,一落地不是古峰而是王府侍卫。

但显然这片花草之下机关重重,许多欲闯王府之人成了此地肥料,那条河许是以防无知百姓孩童误闯。

十余年前,平东王府外本是一条小巷,墙那头是一条大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自那件事后,凤煜辀下令迁了半条街的百姓,自此王府后的半条商铺夷为平地,成了一地机关,又修了小河,后门便形同虚设。

某女汗颜啊,要是焦白再晚一会松手,或者他们此刻所站的这一方土地上的机关未被古峰摆平……

果然不告而别很不该,其后果很可能丢了性命,幸好遇到这位神出鬼没的古叔叔……

焦白也是行走江湖之人,见眼前景物也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他同古峰对视一眼(某人夜里未戴斗笠),同时伸出一臂欲揽过某女,又同时顿住。

焦白瞪他,心里又问候起他祖宗。

古峰瞟他一眼,带一丝轻蔑,显然他往日受尽了焦白轻功的气,今夜总算这小子自作孽伤了身……

面对这二人好意,论轻功,自然是焦白更让她安心,只是今夜自然是选古峰妥当许多。

焦白见她转向自己死对头,不悦,可谁让自己此时运功带她越到四丈开外的河岸的确勉强……

焦白被某人在其背上一压,那仇大了,自然不会再管他,独自跃起,而古峰在她耳畔轻声一句“得罪了”带她行到对岸落下,随即回身再去接应那少年。

能带着一人一纵身便径直跃到四丈开外,未到三十便有这般武学造诣实属不易,雪衣虽长年住在天山,但八年前也曾下山入中原半年寻访故人,对中原武学也非一无所知,在他印象中,中原门派除了少林与无极门尚有些资格同他天池宫同日而语,其他皆是泛泛之辈,显然他对初见的古峰生出莫名欣赏来。

(焦白被他忽视了,雪衣未见过少年子骞的轻功,否则大概会更感欣慰……这是后话)

对岸是一条普通的大街,街旁朝南紧闭的铺面都有些残旧。

(皎皎:能不旧嚒?曾经多热闹繁华的大街啊……被河对岸草丛里的死尸一吓,有钱的店家早转移了)

青州城同北门关同样有夜禁,入夜不得随意出门,此时丑时过半,更夫也未停锣休息去了,只要避开城中巡守的士兵,街上可谓空无一人。

青州城城门守卫森严,但连夜想要出城也不无可能,只是没必要出城喝西北夜风呢。

话说,古叔叔总有落脚之处吧,否则,他的黑马在何处?

一屋挤了四人

皎儿望向古峰,淡笑不语。(某女潜台词:请古叔叔暂时给个避难之所)

古峰会意,引着三人绕了三条大街七条巷子停在一座二层高墙下……

屋内摆设十分简单,但该有的一样不少,床铺异常整齐,古峰来到青州城七日,“住”在这间客栈,小二每日前来打扫都郁闷,这要每个客人都将床铺整的跟刚换洗上的一般干净工整,他们老板是不是要“裁员”?

(皎皎:小二哥,明日你就不用郁闷了……)

古峰将三人带到房中,转身又跃出了窗口,前去王府后墙下恢复机关,沿途消迹,顺便再故布疑阵一番。

房内,因不欲他人起疑未点灯,皎儿耐不住好奇,轻声问少年:“小雪,你如何不中迷香?”

焦白未中迷香,在她把过脉后已知原由,但这少年究竟如何做到?

皎儿等他解疑,却不料少年反问:“何以那人不中?”

雪衣心中十分清楚,方才拦阻她的二人师承于紫藤,迷香之毒自然不在话下,可那人呢?

“……”难怪一路在巷子里走来,感觉怪怪的,只因心里乱轰轰的想不清明,原来是因古峰。

她落到王府墙外(皎皎:是掉人家怀里吧!皎儿:你别打岔!),直到焦白站起身后给他取药时方收起迷香,古峰未中迷香,那时,分明他未用吸香石……

虽说他是舅公的徒弟,可舅公用毒那叫轩辕家一大“耻辱”……

某女凌乱了,难道自己将是轩辕家新一代“耻辱”?

可古峰是古峰,少年是少年,他岔题作甚?相较之下,她还是更好奇于他。

“待他回来,再问不迟,此刻我问的是你。”

焦白虽对古峰未中迷香更为介怀,但此刻腹中奸笑,欲先瞧他如何解释。

少年伸手往她手中塞进一颗药丸来,那香味竟是雪莲,一瓣雪莲花瓣将一般醒脑的药物提升了数倍功效。

雪衣在北门关时受迷香所毒,在往青州城的马车上,乘她不备取了几味药制了这药丸来防身(某人略懂医理),此药未派上用场反倒是拿它来搪塞了今夜之事。

皎儿看着手中之物哭笑不得,她历尽千辛万苦寻得的雪莲啊……

不过话说回来,有药也不意味着他知道自己要走,事先服下啊!

难道这二人皆在凤之清与她说话之时都侧耳听着?

此刻皎儿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倘若屋内点灯,倘若她未易容,这二人便能见到“奇观”。

古峰回来时已近卯时,焦白挂在房梁上,皎儿和衣躺在床帐内,地上一床被子,上面卧着个少年。

不是她要虐儿,少年死活不肯睡床,说地上凉,舒服……(某人内力渐渐复原中)

三人都未入眠,听到响动都知是他回来,只是纷纷懒得动弹,这一夜——多累人啊!

有这么一座大神守着,终于能睡会了,有什么要问的也等睡醒了再说呗,反正人又不会飞。

黑暗中,黑衣男子的唇角现出微小的弧度,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察觉。

伤的岂止一人(1)

卯时过半,日出东方,青桐苑内一声巨吼划破了宁静。

“你说,皎丫头走了?”凤煜辀从床榻上蹿起来,眯着眼看着眼前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人。

“王爷,郡主似乎早有预谋,她带走了她的两位朋友,迷晕了沁馨园内的侍卫……曦晨、非雨二人被点了睡穴,倒在房门外。沁馨园以北,有几名巡守侍卫也被迷晕了,应该是往北墙走的——”向侍卫在盛怒的主子跟前分析着这件事(若没近二十年的主仆之谊,一般侍卫当然没这资格)。

凤煜辀一听更急了,北墙,那可是一地机关呐……厄,不过看他神情应该没看到血迹吧。

“属下已去看过北墙外,一切如常,蛛丝马迹都未留下,似乎到了北墙,人就——失踪了。”向侍卫对于自己这个结论也是很无奈的,可事实确实如此。

虽然侍卫来报,王府往西直至城外五里,有些许踪迹,但凭他多年经验,自然知道是故布疑阵。

凤煜辀松一口气,“失踪”了总比留了“红”好……

只是这丫头走了,他的儿子怎么办,他二哥问起又该怎么说,他又该怎么跟自个儿侄子解释?

营造了十余年的“固若金汤”,被这丫头同她的江湖朋友一次次的置于股掌之间,凤煜辀瞟了一眼老部下,冷声道:“传令下去,昨夜沁馨园内平东王府之人,皆赏三十军棍、罚俸半年——赐养伤三日。园外之人赏十军棍。”

向侍卫汗颜,幸亏自己昨夜没去寻老友叙旧,否则,白受三十军棍事小,罚俸半年事大。(成家的人,懂)

“……王爷,曦晨同非雨二人?”向侍卫依稀记得中秋隔日听说世子爷似乎罚了几兄弟一年俸禄,如今又罚?

凤煜辀沉声一哼,难道他说的不够明白?若非那丫头用毒,他岂能罚这么轻?

(皎皎:再怎么说都是个“古董”,身为王爷好面子,有气没处撒,并非残暴~~)

曦晨、非雨跪在湖心屋前,曦晨心里那个屈啊,这事儿能怨他二人嚒?若非长清侯那些话,能把郡主吓跑了嚒……武功不如焦白,这也没法子,而他压根儿没想到郡主会点穴,还是他闻所未闻的手法……

屋内,铁砚连喘口气都格外小心,偷偷瞧主子的脸色。

卯时之初,凤之淩如往日般起身,铁砚服侍他梳洗,突听屋外云霄之声,铁砚推他坐于书案前,到屋外唤人,少年到了屋外见六人皆在,神色凝重,曦晨更是一张苦瓜脸,便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将非雨带进屋内回禀。

凤之淩见非雨进屋便知她离去,垂眸瞧着书案上展开着的一卷新画的红梅图,听他将经过道来。

画,尚未题字,而她,已经离去,少年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是无比怅然。

伤的岂止一人(2)

非雨缓缓述说经过,一字不漏的说与他听。(某冰山“事不过三”四字还是很管用的)

凤之淩自那日她同凤之清同来湖心之后十余日都未见过她,除去昨日外每日都与凤之清对弈,一来棋逢对手,二来他知道凤之清的到来,使得她不甚自在,他把凤之清留在湖心,给她一份自在。

凤之淩很清楚,凤之清带不走她,她要离开只会是她自己想离开,而不是跟随凤之清回江南。

“他”在沁馨园安排了二十名侍卫,又时刻有他身边两人亲守,还有她自家三十名侍卫盯着,算一算,守着她的侍卫人数已多过自己,而她竟将众人皆迷晕,连夜不告而别……

由非雨口中得知,原来她的不告而别是因凤之清突然之言。

凤之淩微微蹙眉,她“不喜约束过多的王府生活”,平东王府可不曾对她有过丝毫约束,她是否也不喜此地?

凤之淩早知她不喜过多教条礼数的约束,她离家行走于江湖间,无非天大地大,可以任她无拘无束追逐自由。

中秋夜,她艳如红梅犹在眼前……梅,理应开在山林间,而非院墙之内,若是可以,他也想那般自由。

待他道完,凤之淩未言语,右手一抬,示意他退下,非雨起身告退,出了屋子也纳闷,他向来最能感受凤之淩的意思,但这回也懵了,曦晨见状,[小说网·。。]不禁猜测莫非要敢他二人出湖心……忙拽着他一同跪在门外。

若非卯时六刻,向侍卫传话进来带他二人出去受军棍,这二人可不止白跪半个时辰。

(父子默契啊,凤之淩一早就猜到无须自己下令处罚二人)

沁馨园内,安柯儿忙进忙出,这还了得,刚忙完一圈用那丫头留下之药清除他们迷药余毒,这一声声的干嘶声便此起彼伏进了园,这王爷也太狠了,三十军棍呐,换了镇南王可舍不得下令,哎,那丫头一走,让自己替她收拾。

而凤之清认为此事虽因己而起,使得她要连夜避开自己,但平东王府能让三人随意出入,三十军棍也算不得冤,换做他父王也同样不会手软,等回到镇南王府,他身边的这几十人也难逃一顿责罚。

一事归一事,侍卫的职责便是守卫,即是出了纰漏,受罚理所当然,心慈手软不适用于凤家人,别瞧凤之清善良温和到极致,凤煜轩体贴下属入微,但治军治家手段一点也不会比凤煜辀差。

安柯儿之前给摇晃着爬起来的众人把脉,也给凤之清看过,但见他毫无症状,心里那个诧异啊,若非在他之后尚有众人需要诊治,她哪里肯松手。其实,凤之清也是在天亮之后见到众人才知昨夜她用了迷香,也是在这时,方才意识到多年前她给他服下的药丸果真有百毒不侵之效。

安柯儿可不止惊叹于凤之清未中迷香,他一番深情告白被那丫头不削一顾,可他既无痛心疾首,也无椎心泣血,太平静了吧,她还想了好多词准备同他说呢……

有一种人,他的痛从不会与人说,从不会让人太过分明的瞧见,你只能隐约可见他身上的伤感,却无从说起。

而凤之清恰恰是这一类人,虽然那颗心痛的好似要裂开般,只是尚未裂开之前,还能好好藏着他的伤。

天亮之前,他把她留下的字,同锦盒一起收起,两人之外,无人知晓她留过字下来。

怀中锦盒之内,梅花簪外卷着一张宣纸,宣纸之上一行娟秀小字:落花无意惹清风,望君珍重莫等闲。

她不告而别,无非不想当面相拒,在他危难之际她挺身护在他身前,她给他服下百毒不侵之药,她从来不想伤害他,只想保护他,在她心里并非无情,只是这情,却是亲情,兄妹之情……

她让他莫等闲,可怎样才算等闲,挂念心中之人,只因情难自禁,就算无期,可岂能算是等闲?

替世间女子惋惜

城门未封,依旧大开,只是守城官兵人数徒增,凤煜辀又派出几路人马往城外各方寻去,但其实,谁都清楚,她有心要走,怎会那么好寻,再说,寻到又能如何……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明知无用功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凤煜辀不是没有想到在城中暗查,但他没想到他们正好有人接应,留意的都是一大二小三个人的行踪。

在此,表扬一下某王爷未扰民之举,没挨家挨户窥视,话说这也在某女意料之中。

九月初四,凤之清离开了青州城。临行时,众人从沁馨园出来,安柯儿似有留恋,一步一个侧身的看向东北方向。

凤之清出城时,古峰正在城门附近查探,他回来告诉她,他的前后约有四十人相随,凤煜辀派了人护送他回去。

九月初五,皎儿一行人易容之后隐了自身气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青州城。

易容成老翁的古峰赶着马车缓缓行驶在道上,而马车内焦白同少年的新一轮冷战仍旧继续着。

就在前日午后,一干人睡醒起身,盘问起古峰未中迷香的原因,酷男起先不吭声,被三人无声的盯了一个午后,浑身不自在直到晚膳前才道是先师传授的内功心法。

(焦白汗颜,终于知道为何当初每每对他用迷香,都无用了,原先他都以为他太狡猾,闭气躲过……)

古峰道出此言时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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