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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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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儿早已摸出十两银子塞给湘儿,在她耳边轻语一声,湘儿会意,迅速在庄家话音未落时将银子抛在了任意豹子处,庄家身子微微一颤,握着色盅的手顿了顿,在众人的催促声中一咬牙,开了——豹子!
两个姑娘一瞧,欣喜异常,湘儿惊呼出声:“哎?赢了嚒?”
庄家脸色铁青,众赌徒鸦雀无声。
她可是很客气的没有放在某个豹子处的,只借三百两就好了,再说一千八百两,怕是可能出不去这个门。
庄家脸色十分难看的取出三百两银子推过来,皎儿抱了一包银子,手肘轻轻碰了碰湘儿示意回去了。
庄家怎会甘心,瞧出女子的意图,即刻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的哄骗:“姑娘手气这么好,不如赌大一点啊?”
……想把银子要回去?
太没赌品了吧!就这么点银子也容不下?
注: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也行笄礼,之前束发(少女髻)但不戴簪。
甩不开的采花贼(1)
“妹妹,赢了不少银子啊?”邪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
不正是那个让她半夜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嗯…贼人?
不用回头都能确定,因为她们身边的男人们皆对着门口发呆……
这一群都是什么男人啊?看着个男人也会犯花痴……
皎儿与湘儿回头,一抹火红立在赌坊门口,对上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这赌坊里可还有两名凤之清的侍卫呐……
此刻她可是个“苗族丫头”,忍!
皎儿站在湘儿身边,旁人眼里,自然是个丫头身份。
众人自然以为这比京城第一妓还美的红衣男人是在跟红衣女子说话。
都是红衣,若是兄妹也有些可信,虽然男子身上的比女子的还要艳丽,女子的人与衣服皆远远不如男子。
湘儿是极讨厌他的,一副色迷迷的淫贼样,正经女子谁会待见他(若是知道他本就是个采花贼,湘儿就不是只用蜈蚣招待他了),更何况上回她的宝贝蜈蚣被他给踩死了……她养了快半年了!
跟他梁子结大发了!
“你这无赖!——”湘儿一窘,她词穷啊……她娘教她汉话,不可能教她骂人的话,无赖二字还是来了中原路上学的……
众人在她半句骂声中微微回神,却又因这骂声起疑,但见男子不怒反笑,并且笑得更加妖媚,更为不解。
皎儿附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不要生事,我们早些回去。”
湘儿撅了撅嘴,对着他轻哼一声,两人抱着银子正欲离开,却不想那见过许多世面的庄家早已清醒,不是他不想多看几眼漂亮人儿,而是三百两银子更重要啊!要是被当家的知道他二十年功力一局输给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三百两……怕是双手不保!
“姑娘,时辰尚早,不如再赌一吧!”庄家对着已经转身的两个丫头“客气”道。
“……”这赌场真是够小家子气的,只准输钱,不准赢钱。(皎皎:谁让你赢一把就跑!没赌品……)
不经意的皱了下眉,落入正面的焦白眼内,当真急着要走?
焦白轻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冲皎儿一挤对她身后庄家道:“我帮妹妹赌一把吧,好久没碰了,也怪想念的……”
眼前的火红迅速到了皎儿身旁的赌桌前,右手一翻,一个五十两的金元宝即在手中,庄家眼角顿时有了笑意,手中的色盅开始摇起来,显然见了金子没在意对方眼里的势在必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皎儿与湘儿互看一眼,正跨出一步——咦?袖子勾住了?
微微侧首低头,某人袖长白皙的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的衣袖——这人嘴依旧那么贫,色胆倒似乎收了点。
某人第一次见她尽想那龌龊的事儿,第二次抓起她的手塞了朵雪莲,第三次——只是夹衣袖?
甩不开的采花贼(2)
现在可不是表扬的时候,先不说她们是否被人监视了,但至少风之情的两名侍卫可是看着她们。
某女试图抽回袖子,纹丝不动——莫要以为小皎儿是个毫无内力的毛丫头,想她虽然她对练武没啥兴趣,学的只是三脚猫的花拳绣腿,可再怎样,任督二脉也让百翼燊打开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内力在的。
问题是不就两根手指嚒,又不是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也不是段王爷的一阳指……
这袖子,至少——也该有点晃动吧?
(皎皎:想远了,那是古龙金庸的小说!皎儿:难道你这不是小说?)
湘儿此时已迈出两步,身边人却没动,回头一瞧,目光落在某人修长的爪子上,刚压下去的火焰又急速飙升……
“你松手!”湘儿一声怒吼,无人理睬——
因为色盅已落了桌,众赌徒当然懂得看风向咯,刚才“妹妹”赢了那一赔三十,这回这位“哥哥”还不得赢个一赔一百八?
众人纷纷看着红衣美男的右手,早已掏出身上全部家当搏一把。焦白优雅的放了一处位置,众人立刻跟上。
庄家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色盅揭开——庄家赢!
“啊……”众人皆惊叫起来,不可置信多过于自身损失的心痛!
为毛?五十两金等于五百两银,下那么大手笔,若没自信何以会赌?
众人何等气愤,心想难道是托儿?
可赌坊里几乎都是老主顾,皆没见过这位红衣公子……细看他一身华贵锦缎,用的又是金子,一时敢怒不敢言。
庄家此时哪里还记得要回那三百两银子,这女子的“哥哥”可是送了五十两金啊,还顺带帮他赚了那么多散户!
皎儿侧目瞧他,只听他轻叹一声,略有一丝失落的神色,对着庄家不甘心的道:“哎!好久没玩,都不会玩了,等我回去再取些金子来玩……”
庄家一脸讪笑:“公子只要多来捧场,玩几日就熟练了。”
焦白放开手中衣袖转身勾魂一笑,除了两名女子一阵鸡皮疙瘩和镇南王府两名侍卫毫无表情(见过了自家王妃,有了免疫),其余众人皆瞬间石化。
皎儿衣袖得了空,拉着湘儿往外走,那焦白也不去拉她,跟在二人身后出了赌坊。
湘儿转身喝道:“你这无赖,快走开!”
焦白桃花眼一眯,“听话”的应声:“好,过几日再来看望妹妹。”果然站在原地不跟了。
待她二人向前走了十五六步,焦白身边走过两名男子,跟在她二人身后。
他方才进赌场确实是手痒痒了,才刚进门便瞧见了那个身影,确实一开始没留意到赌场里那两个男子,但当他夹住她的衣袖后突然感受到了两道杀气,原来她身边有人保护她[小说网·。。]。她不开口,定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他可没有说话不算话,他是“走开”过了,然后再追的……
借大夫
同一日清晨,凤之淩与凤之清在宫门口相遇。
凤之清身边只带了几名侍卫,没看到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丫鬟,凤之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以他所知,凤之清身边本来就不用丫鬟,前日他带着两个丫鬟,倒让他觉得奇怪。
凤之清见了他,上前微微行礼:“小王爷!”
凤之淩依然是那副惜字如金,只微微颔首。
话说皎儿的方子虽极好,只是一个哑了近一个月的人,只过一夜的功夫,哪里会好全了,又不是太上老君的灵丹。
凤之清无所谓,莫说他嗓子不适才这般,就是对方身子好好的故意不理睬他都没关系。
“谢清公子昨日送来的方子,我家主子今日已好转许多。”铁砚笑嘻嘻地在凤之淩身旁做着他的外交发言官一职。
凤之清一个淡笑,微微颔首。
铁砚弟弟一脸诚恳,得寸进尺道:“清公子,不知可否将府上那名大夫借予我家主子数日?相信有那名大夫每日诊治,我家主子必定可以更早康复。”
“……”凤之清语塞,视线回到那张始终冷然的脸上,少年的视线并不正对他,有些微偏,但绝对是在等他的反应。
刹那间凤之清嘴角轻勾,笑意更胜方才。
他身旁金侍卫一瞧,汗毛顿时竖起!为嘛?因为——少有呐!自从郡主离府,公子这样的笑,还未曾见过!
凤之清缓声回道:“小王爷,这名大夫实非我镇南王府之人,待我回府之后问过她本人意愿再回答小王爷吧!”
“……”铁砚碰了个钉子,不过你以为他死了这条心那就错了,不屈不饶是他性格上最可贵的地方,他的想法比较单纯,他家主子可是病了月余,既然凤之清身边有这么好的大夫,当然要厚者脸皮借了。
“铁砚今日可否跟随清公子到楚王府去拜见那位大夫?”铁砚忽视凤之清话语里明显的拒绝,继续追问。
凤之清当然绝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书童,想他自记事起,近二十年来,他话中的婉拒谁人听不懂?
“……”突然他笑得风轻云淡:“好。”
突然而来的爽快的应声反而让铁砚诧异起来,甚至那始终不动声色的凤之淩亦微微瞟了他一眼。
短短几句话后,两人一同进宫请安。
话说皇太后初见了凤之清时觉得他沉闷了些,起初以为是初来京城怕生,第二次见他还是一样的神情举止,直觉这孩子性子太过内向了。但自从前日见了凤之淩,好嘛,相比之下,凤之清可是讨喜多了,当然她也没有因此而偏向谁,两人同是她妹妹(一亲,一表)的孙子,又都身世可怜,(凤之淩虽然冷,但胜在长得好看呐~~),但她跟冰娃娃说不上话,这也没法子是不?
在永寿宫里,凤之淩扮演者旁观者的角色,除了一声称呼,一声告退,压根儿没他什么事儿。
老太后留二人用了午膳后离开永寿宫,铁砚自然“厚颜无耻”的跟着凤之清回了楚王府了。
铁砚虽然年纪小小,但在平东王府里除了四位主子以外,却是与王府管家一般等级的,而且常会干一些先斩后奏之类的事儿(当然全是基于忠心事主而来的,但他的主子只有凤之淩、凤煜辀)。
对于借大夫,由始至终凤之淩除了瞟了一眼外,没吭过一声。
其实他都知道了
凤之清带着铁砚回到楚王府,他并不知道两个姑娘出府了,并且还未回来。
他出府的时候,皎儿正和湘儿在院子里采集腊梅花瓣,又做昨日那道腊梅炖豆腐。
独自站在转角处看着一年未见的女子身影,她在他身边,却不认他……
如果不是那日清晨的擦肩而过,闻到一丝极熟悉却久违的淡淡药草的清香味,他至今还未敢确认吧。
原来这些日子她身上故意用了香料,掩盖她自身的味道,但那日香味却淡了,透出了那本身的淡淡清香,直到傍晚他才知道原来她用的香料用完了。
她不认他,他配合她。从小到大,她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主见。
看来那日答应她们在他身边确实可以早些解开迷雾。
但真正解开了,却又让他后悔把她卷进来,这一场阴谋他们是否能全身而退?
那天下午见皎儿要出府,他派了镇南王府首席侍卫保护她。
傍晚他们回府后,金侍卫向他禀报,她出府买了许多药材、香料,还遇到了一名可怜的女子,她遇事总是先仔细观察、权衡再做决定,他们现在有麻烦,随时会有危险,救一人,或许是害一人,明明相救却有顾忌。幸好凤之淩正好到京经过,才不至于陷入抉择。
他带她们一起去齐王府又一起进宫,是因为这事本身与她有关,但更重要的却是他要保护她,她确实能医人,却并不懂武功,放她在府里不放心。
却见她因此满脸倦意,让他万分心疼。那一场宫宴,他坐着屋内都觉得累,何况寒冬腊月她要立在门外……
今日他进宫便没有再带她,府里留了八名侍卫,想必能保她安全。
凤之清从镇南王府带来的二十名侍卫,其中五名已丧命,他前两次进宫都带有十名侍卫,府里留五名,今日却只带七名进宫,府里留了八个。当然皇宫重地,侍卫并不能都跟进去,只有一名可跟他进皇宫,其余都在宫门外等候。
凤之清刚跨进王府大门便立刻命人去将湘儿请到前厅。
因为凤之清定了规矩,他住的院子除了他身边十五个侍卫和那两个姑娘,旁人不能进出。
他的命令自然不是对其他那些原本就在府里的丫鬟仆人说的。
当他下令的时候(并不知晓那逛街的四人刚跨进后门),留守的六人那个汗啊……
两名姑娘是“救命恩人”,虽说主动来当主子的丫鬟,主子将她们留在身边,却没真当她们是丫鬟,进进出出都不曾定过规矩,他们也只听主子当初的吩咐,如果她们出了院子就跟两个人保护。
主子一进来就找湘儿姑娘,难道有什么急事?但她们还没回府啊!
说来也真是巧,那四人从后门出府,竟也没其他下人瞧见,因此此刻也没别人禀告主子。
凤之清因为皎儿并不认他,所以也没有对属下有过新的命令,彼此都像先前一样,清晨时他想她前几日才刚出去过,因此他出府的时候也没想到她们会出去。
六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相对资历较高的准备开口禀报,却见凤之清身后冒出来个书童模样打扮的少年……在嗓子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们那天没去齐王府,自然是不认得铁砚小弟的。
凤之清边走边微微皱眉,这几个侍卫不去请人,欲言又止,但神色并不焦急,只是微微有些慌张,他已料到大半,一路进去只看到六名侍卫,当下明了。
而凤之清身后的七个侍卫,见他们不动,当然也明白了,人不在府里,自然也站着不动。
气氛瞬间显得有些沉闷,一道身影(另外一个跟着进院子了)突然从远处迅速赶来,与其余的侍卫立在一起,这六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金侍卫见状忙道:“属下这就去请湘儿姑娘。”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出老远。
金侍卫暗自叹气,做侍卫也不容易,一身武艺只是基础,还需对人察言观色,对事审时度势,没瞧见那日他镇南王府首席侍卫被派出去保护一个小姑娘嘛!见她们要出府也不拦着点儿,就是拦不住也多跟两个人呐!
从来不出诊
皎儿与湘儿回到屋子,才刚喝上一口茶水,还未换上丫鬟的衣裳,就听屋外响起叩门声。
皎儿一惊,难道是那个贼?(别怪她听不出来人的脚步声,高手嘛——走起来跟猫似的,她又不是武林高手)
低沉的男音响起:“湘儿姑娘,公子在前厅有请。”
原来是金侍卫。
“公子回府了?——请问前辈,公子何事唤湘儿?”怎么心慌慌的呢……
“这……平东王世子派人请湘儿姑娘到齐王府住几日,为小王爷医治。”金侍卫暗想,这——不算嚼舌吧?
“……”某女皱眉。
“……”
对视一眼,湘儿回道“请公子稍等片刻,湘儿马上就来。”
金侍卫闻言便让身旁的侍卫先去禀报,那侍卫到前厅走了一趟又迅速返回来了。
皎儿早先便于湘儿商议过,她们二人在京城里还要住上些日子,如今不能出城亲自采药,自然是需要去药铺买的,况且那有心之人既然见到凤之清等人解了毒,而凤之清身边侍卫少了几名,这毒自然不是他们自己解的,他们身边又多了两名女子,自然就是那解毒之人,再说也说过无须担心袒露苗女的身份,对外不妨大方坦言她二人会医术……因此出府去药铺购买药材,给凤之淩送药方,自然也都无所谓。本以为给凤之淩这样的人送药方,以他冷漠的性子定然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发生,却……
约莫一刻钟后,湘儿换了衣裳出来与金侍卫一同前往前厅。
前厅——
凤之清见湘儿独自出来,唇角浮上一抹笑意。
“公子唤湘儿?”湘儿上前行礼。
凤之清微一点头,道:“湘儿,平东王世子昨日用了你的药方已有好转,今日想请你过府几日为他诊治,你可愿意?”
“……这……”湘儿面有难暖色。
铁砚自进府时听凤之清说唤个姑娘,当时并没说这姑娘就是大夫,虽然不知道凤之清此举何意,但也没作他想,这次毕竟是人家地盘,也不好催人家快些请大夫出来,可方才听凤之清一席话后铁砚震惊了。
这女子他见过,就是那日跟在凤之清身边的丫鬟,看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有如此医术,果然江南那位花夫人名不虚传。
江南海堂的花夫人名满天下,门下桃李也众多,传闻皆是年少有为之人,铁砚自然认为在凤之清身边的这位少女是花夫人之徒。
铁砚的小脑袋的转动,见她神色为难,急忙行礼:“铁砚见过湘儿大夫。”有求于人一定要态度谦和。
湘儿自然从进门便瞧见了他,这少年她自然认得,正是那傲慢无礼的小王爷的大力侍从。
侧首虚行一礼,算是打过招呼。
铁砚今日碰了两回钉子,那个呕心啊,不过幸好他不屈不饶、为人乐观……“铁砚谢过湘儿大夫昨日送来药方,我家主子今日已好转许多。诚请姑娘到府上暂住几日,相信我家主子必定可以更早康复。”
“……这位小兄弟,还请见谅。金钱宝贵,生命更宝贵,时间最宝贵。出诊,会浪费许多时间,所以——湘儿是从来不出诊的。”这句另一个世间的名言自然是某女教的。
铁砚语塞,他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他自幼在王府长大,虽然也见过一些江湖女子,但眼前这样的……
众侍卫一听,暗自好笑,不是他们心肠坏,虽说王爷与平东王兄弟感情深厚,但那日凤之淩的傲慢让他们极为不悦,管他是不是嗓子有病,有病就能摆那副面孔啊?此时直觉大快人心。(后来才发现这人是千年冰山,每天都这样)
“虽然湘儿不便出诊,但已给小王爷备了三副方子,另外保证充足的睡眠,快则五日,慢则七日内定当痊愈。”湘儿从袖中取出方子递过去。
铁砚闻言接过方子,毕竟少年心性,立刻喜上眉梢:“铁砚谢过姑娘。”转身向凤之清告辞,回了齐王府。
太后寿宴
洪德二十一年腊月二十八,转眼过了半月,到了太后寿宴之日。
寿宴摆在永寿宫后花园。
皇太后永寿宫正殿内接受朝拜,虽说太后爱笑,可毕竟年纪大了,今日笑的已经麻木……太后不喜铺张,往年也就是自家的孩子媳妇一起吃顿家宴(两个藩王派人将寿礼送来),若不是今年是六十整寿,皇帝要给她办个寿宴,又把煜轩和煜辀的两个孩子唤来京城瞧瞧,她还真不愿意如此麻烦。
话说皇帝下了旨,百官送上的寿礼皆不能超过本人一个月俸禄,阻止互相攀比,以防百官贪污。
这日凤之清留了十名侍卫在府里保护皎儿与湘儿,自己只带着五名侍卫赴宴。
凤之清与凤之淩总是很有默契,每每总在宫门口碰到。
凤之淩的嗓子早已痊愈,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两人见过太后到了后花园,席上已经坐了一大半人。
皇子、公主、嫔妃和官员极其家眷分为两方,宫女将二人带到他们的席位,两人相邻而坐。
小半个时辰后,众人陆续到了,一名太监尖声通报:“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众人忙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搀扶着太后落了座,自己才坐下:“都起来吧,今日是太后寿宴,众卿不必多礼,不要拘束,尽兴才好。”
“谢主隆恩。”众人都起了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子、公主、嫔妃一一送上寿礼。
随后便是百官。
凤之清与凤之淩都无心理会他人所献的寿礼,自顾自的半神游状态。
两刻钟后,轮到凤之清这边。
凤之清献上镇南王府准备的寿礼:镇南王手默《孝经》一部、镇南王妃亲手绣的双面刺绣祝寿图、凤之清的是到京后作的皇太后画像一副、三周岁的凤之祥写的寿字一副、镇南王养女凤籽月的一方寿字锦帕(以前几年屯下来的)。
这一家的寿礼,女子都是刺绣,男子皆是笔墨,甚为低调。
虽说江南是富庶之地,可富庶的是江南这片土地,并不是他镇南王府……
何况凤煜轩深知太后不喜铺张浪费,祝寿贵在心意,银子固然能买到那些华美的物品,但却是冷冰冰的东西。
凤之淩献上手书的百寿图一副,另外三人送什么,他不想知道,虽说如此,还是听到了礼官的念唱。
随着参宴的五品以上京官全部送上寿礼,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御宴摆开,歌舞开始。
“孙儿先敬皇祖母一杯。”坐在左上首的太子起身。
太后今日笑得脸麻,但到底有几十年功力在,回以一笑。
场中一曲歌舞完毕,皇帝含笑道:“朕素闻冷爱卿之女精通舞艺,可否献上一舞?
冷馨竹看一眼身前的父亲,见父亲未转身但微微点了点头。
冷馨竹起身,向皇上福了福,随即绕到宴会中央叩拜:“皇上、太后,臣女冷馨竹献芙蓉舞,祝太后寿比南山不老松。”
冷傲天脸色无常,手中金杯却微微有些颤,当今太子凤之淳,年已二十有七,十年前便立了太子妃,后又陆续纳了两名侧妃,七八名侍妾,十年才得一女,三年前太子妃病逝,今日太后寿宴,皇帝必定要再替太子立妃,故而今日参加寿宴的官员都携带女而来。
别人想方设法想跟皇帝一家攀亲戚,他冷傲天可没这份心思,虽是一名武将,但伴君如伴虎这句却是不分文武的,这宫中虽然锦衣玉食,却是万分凶险,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性子也随他不喜束缚。况且这太子……他只希望女儿可以平平安安的嫁个称心的夫君就好,此刻却……
寿宴赐婚
皇帝朗声笑道:“朕据闻当年朕的皇弟在西湖边因江南第一美人一首《木芙蓉》倾心而亲自上门求娶,如此美事流传开来,才渐渐有了这支芙蓉舞。今日朕的皇侄在此,不如由他为你伴奏一曲镇南王妃的《木芙蓉》。”
皇帝的目光转向凤之清,看他作何反应。
众所周知,凤之清并非如今的镇南王妃所生,但皇帝似乎就认为凤之清会弹这首花娇龙的《木芙蓉》。
众人的视线都投到了凤之清身上,嘴角勾起,眼中分明有着嘲笑。
凤之清一脸坦然,无视旁人的视线,缓缓起身道:“之清领旨。”
皇帝笑着命人给他备琴。
悠扬的琴音清澈地响起,似九天仙乐,似远似近,飘飘渺渺。
冷馨竹所站之处在凤之清斜前方,而且他们父女来的比凤之清晚,因此还未瞧见他,听到琴音微微一怔,才慢慢舞开。
她身穿淡粉色衣裙,犹如天上仙女落入人间,她本是将门之女,从小舞刀弄剑,身子极为柔软,此刻将芙蓉的柔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但又不乏坚韧,柔中自带一分刚。
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不同的琴,同一首曲出不同的意境。
芙蓉花明净无瑕,与不愿与春花争艳,与夏花比美。
凤之清指下的《木芙蓉》不似花娇龙那般轻灵,隐有一份了然尘世的清澈。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
曲终舞毕,四周鸦雀无声。
良久,皇帝拍掌大笑道:“母后,清儿弹得极秒,远胜宫中琴师。冷爱卿之女的舞姿可谓天下无双。”
众人纷纷拍手称是。
“谢皇上”凤之清与冷馨竹跪拜且异口同声。
太后闻言回神,赞许的看着二人道:“真是天作之合。”
“是啊,看来母后也这么想,那今日就由朕给母后寿辰再添一喜。”皇帝笑得慈祥无比。
这话说的已经明白,凤之清感觉背脊一阵发凉。
冷馨竹原本舞的有些轻喘,此时还未平复,一听此言,一颗心又扑通扑通地狂跳,忍不住偷瞧过去。
大将军冷傲天一颗心终于放下,冷傲天与凤煜轩二十多年前便相识,凤之清虽是庶出的,但就他的言行举止以及方才抚琴就可看出,是个真君子也,何况舞曲极为融合,夫妻必定能琴瑟和谐,最重要的是不用担心女儿嫁给长她十岁的太子了。
皇帝短短一个停顿,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旁人皆是一惊。
“冷将军之女品貌端庄、聪慧可人、才艺双全,赐婚于镇南王之——”
已有想娶之人
“皇上!之清素闻冷将军之女蕙质兰心、文武双全,巾帼不让须眉,之清自问文才武艺皆远不如冷小姐,只因在家常与舍妹一同弹奏这首《木芙蓉》,故而方才略显熟练,实非冷小姐这般真才实学,万不敢误了冷小姐!”凤之清不等皇帝说出他的名字,冒险抢白道。
凤之清为了拒婚自损一番也无所谓,但再怎样,这话里,终究意思是——拒婚。
众人唏嘘不已。冷傲天脸色黑沉,冷馨竹则羞愤不已,脸已涨的通红,身子微微颤抖。
想凤之清为镇南王庶出,现在毫无爵位,将来大不了封个没实权的郡王。冷将军乃我朝三军最高统帅,他们之前还在担心皇帝会和冷傲天做亲家呢,众人唏嘘过后,换上嘲讽的神情看着这出好戏。
“清儿,莫要谦虚了。朕与太后都觉得你与馨儿二人真是天造地设,佳偶天成呢!”某皇帝不死心搬出太后。
“……”凤之清额上已经微微沁出冷汗,饶是再沉敛的凤之清也有着他的命门。
“清儿,哀家也觉得你们很般配呢!”皇太后很喜欢方才二人的配合,意犹未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想如果这二人成了亲,日后凤之清留在京城,岂不妙哉……
“……太后娘娘、皇上,请恕之清不能从命!”声音不大,却无比的坚定,淡淡地响彻在偌大的宴会上。
冷傲天的脸已黑的不能再黑。
冷馨竹紧咬着唇,不许自己哭出声,但她的双眸虽紧闭,泪水仍然不断自眼角滑出。
“哦?为何?难道你已经定亲了?朕怎么没听说呢?”皇帝好奇的问道。
“……之清心中已有想娶之人——只因她如今年纪尚小,未及婚嫁之时。”凤之清坚定的对着皇帝的眸子解释道。
“这……”
皇帝与太后对视一眼,又要再问,却听一个浑厚苍劲的声音响起:“皇上,老臣以为冷将军之女品貌端庄,温柔贤淑,蕙质兰心,与太子殿下更为般配。皇上与太后如此喜爱冷小姐,何不收在身边立为太子妃?”
事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皇帝一怔,随即一阵大笑道:“文太师所言极是——冷将军、冷馨竹听旨。”
冷傲天头顶似有天雷滚滚,头痛欲裂,可身为人臣,君命不得不从,虽为武将,可毕竟为官二十多年,试问没法像一个年轻人一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抗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冷傲天上前一步拉了女儿一同跪下。
“冷将军之女冷馨竹,品貌端庄,温柔贤淑,蕙质兰心,才艺双全,特赐婚太子为妃,钦此!”某皇帝威严下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儿怎么听着隐隐夹着哭腔呢?
“谢父皇赐婚儿臣。”太子起身叩拜,但那低垂的脸庞上不屑的眼神显然证明他口是心非,别人不要的,再给他堂堂太子?
寿宴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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