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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女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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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抉择
有人问过宿觉,喜欢一个人到底能持续多久?反正她是坚持了八年,她以为只要她肯努力,就会得到回报的,但是这么多年了,她才明白那只不过是年少时不成熟想法罢了。
曾经她不顾周遭的反对的声音毅然选择女扮男装入杞国的朝堂,只为了能成为他身边重要且不可缺少的人。他的确对她很器重,一年后就让她负责上奏的密奏“封事”的正三品的中书令之职,责任重大,很多密奏都要经过她的手,她也算是处理政事的一把手。
她异常的努力,因为能接触很多杞国大大小小的机密,向岚因此要挟过她,她以坚定的立场拒绝了向岚不合理的要求。
可她要的并不是这些,他的刻意迟钝和对那个人的痴情,成了她最难攻破的一道城墙。
宿觉深吸一口气,语气突然转变的很严肃:“听闻这些日子郡守府三番四次被不明人士侵入,看来卫国那边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吧,双方的关系可谓是一触即发,弄不好会有一场仗要打,现在只缺一个导火索了。”
赵苻岩停了手中的工作,看着修剪齐整的万年青道:“这些,你是不是也和向岚说过?”
宿觉怔住,赵苻岩转眼看着她,今天是他第一次正面直视她,子夜漆黑的双眸讳莫如深,纵是她没有做错什么,却也被他的看的心退缩了小半。
景宫的宫女额前大都用刘海遮住大半的脸,现今的宿觉已经把刘海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落落大方,气质也有着女儿家的温娴。
蔚然正趴在栏杆上看到的一副才子佳人深情对望的场景,不说他俩有多般配,至少这画面在她看起来还是挺和谐的。
宿觉垂眸躲开他的目光,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在心里整理了一番要说的话。
“在你来巴西郡之前,那对晏姓姐弟失手打伤了蔚然。”她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蔚然,“我派人去看过他们先前住的那座四合宅,不过现在已经没人了,我大胆猜测,这对姐弟是卫国那边的人,而且那个叫做翰墨的,武功不低。”
“嗯,郡守府呢,是个问题。”赵苻岩轻描淡写的,宿觉也是从权谋之中摸爬滚打过的人,经他这么一提,她灵台清明些许,“夜潜郡守府的不明之人大抵就是这个翰墨吧,郡守府是藏了什么,才致使其三番四次的闯入?”话语是半分的推测,半分的确信。
赵苻岩直起身子,他问离他们有十米远的小书童:“就快午时了,孟博士为何还不回来?”
小书童说:“回先生,闵刢也不知。”
赵苻岩敛眉沉思,宿觉开始揶揄他:“喂,孟姝瑶,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她吗?”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宿觉抿唇一笑,“你难道不怕你的好友孟长渊,发现你们之间有问题而来质问你么?就算是做个样子敷衍敷衍,也不愿意?”
“如你所言,有问题,便不想见。”说话的声音不大,蔚然听得却是很清晰。
“这么多年了,你就在没有真心爱过谁?就算是喜欢,不,好感,好感也没有吗?”
赵苻岩淡淡的笑了,宿觉的眉目缓缓舒展开来,却又立即聚起来:“谁?”
蔚然滑在地上没爬起来,反正地上也不是很凉,就这么蜷着腿扒着栏杆看哑剧,男女主人公的表情都不丰富,她看得有点昏昏沉沉,再抬眼庭院没了人影。
“蔚然,怎么在地上坐着?”宿觉开口,蔚然这才发现赵苻岩和宿觉已经站在她身边了。她有点尴尬,接着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被他们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混身不自在,她在这里虽是被他们默许的,到底是没有什么底气。
“何时走?”赵苻岩突然问道。
“啊?”蔚然茫然抬头,对着他玄妙的幽深的眼眸,她愣愣的说:“明、明天早上。”她又厚着脸皮说,“对了,我看这庭院里种了好多灵香草,你若是还有种子的话,不介意送我一包吧?”
赵苻岩看着她淡淡的道了句:“好。”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蔚然挠着头嘿嘿的笑道:“谢谢赵老师。”
…
宿觉说有事要和赵老师商量,于是两人凑到犄角旮旯咬了很久耳朵,午饭时间过了才算完。
蔚然拆组,按理说是要请客吃散伙儿饭的,可是身无分文的赵苻岩看起来好像没这个意思,宿觉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人家请她,所以她只能一咬牙自个儿掏钱为自己践行。
宿觉听蔚然晚上要请客,她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她的邀请。赵苻岩就不用说了,践行宴是在晚上,他事儿再多总要回客栈睡觉吧,何况有好吃好喝的不来蹭饭,实在是对不起他那隐藏的厚脸皮性格。
现在是午日当头,天气微热,蔚然和宿觉道别后独自扛起布包回客栈。到客栈后折腾了一头的汗,接下来又四下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隔壁那条街有家叫做钰楼的酒楼饭菜酒水是这巴西城中最优的,蔚然毫不犹豫的前去定了一桌子三人的酒席。
三金铢不算多,但这对于什么都没有的蔚然来讲可以说是一笔巨款。她没有收入来源,全靠从皇宫里顺出来的几件首饰兑换金钱,可当的钱总会花完,她若是再不节约就该去卖身了。
卖身,青楼哇!穿越女的福地啊,盗几首现代歌曲,然后闪瞎四座,不对,是艳惊四座,接着奇葩的举动引起某个身份牛逼的大人物强烈的兴趣,然后为了逃出牢笼傍上此人,接着一系列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便像神一样的展开。蔚然觉得自己一脸狗血。
不行,蔚然愤愤的拍桌,为了不让自己走上虐恋情深的不归路,她需要为自己找个正当的谋生之路。所谓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夜郎国是处于现在山清水秀的贵州,以后干脆就在那里扎根了。有了憧憬就有目的,有了目的就有动力。
吃饱饭缩回屋子睡午觉,不过这午觉睡得有点长,太阳落山她才醒过来,结果太阳穴出奇的痛。头重脚轻的走了几步,胸口突地一阵抽搐,她捂住胸口扑在桌上,同事也打翻了桌上的杯盏。
她趴在桌上,痛苦的咬着牙,一手捏着胸口,一手死死地抓着白色的桌布。
‘铛铛铛’简单而干脆的三下敲门声,蔚然狠狠地喘了口气,艰难的开口:“谁?”
门外静了静, “是我。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这个沉着淡然的嗓音让她有种避之不及的惶恐。
蔚然想说,我没事。可她只能低哼了一声,双眼发黑,手脚虚软,身子顺着桌子滚了下去。
这次赵苻岩并没有如上次一般贸然冲进来,倒是宿觉悦耳的声音响起:“蔚然屋里怎么了,玎玲咣啷的?她还在睡觉?”
鬼芨的周期是半年一次,四个月之后是心悸频繁发生之期,距离上次发作恰巧是四个月。蔚然悲催的很想哭,她竟然忘了这个变态的能致使她死亡的毒还在她体内潜伏着。
两个月后这毒若是发作了,荆和又不在身边,她会不会死掉?她知道,向岚手里只有遏制鬼芨每次发作的药物,但是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至于药到病除,唯一的解药早就在五年前给了别人。
百药之王雪莲蕊,那是在西域才有的一种稀有品,景宫就有一株脱水的雪莲蕊,以前的蔚央很想要,所以赵苻岩只是随意的一提,她便心甘情愿的答应为他做任何事,可最终他还是失信了她。
若她现在去求赵苻岩,他会不会把雪莲蕊给她?
不过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芥蒂赵苻岩利用蔚央的事,她问过荆和关于雪莲蕊事情,他告诉她说脱水的雪莲蕊并不是百病可医的圣药,若是使用不当,很可能会成为促进本体内病毒百倍的滋生,这大概就是当时赵苻岩没有轻易将雪莲蕊给蔚央的原因。
距离鬼芨毒发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她能赶到西域求得刚刚采摘下来的雪莲蕊吗?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搁现代那就是几个小时飞机的事,古代运输工具落后,土匪乱党蛮夷又很多,能活着到西域都要算是一个奇迹了。
赵苻岩立在门口,眉间布满了阴郁,宿觉也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倏地变得煞白,她干脆跑下楼凶神恶煞的问掌柜要了把斧头,拎着大斧子对着蔚然的门就要劈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蔚然懒洋洋的掩着哈欠开门了。
蔚然见到苏觉得架势吓坏了,脖子一缩抖着声音说:“女侠饶命!”
宿觉见蔚然无恙,当下松了口气:“你在屋里咣咣干什么呐,吓死我了。”
蔚然解释:“我睡昏头了,一脚踢翻了屋里的椅子。”
“……你真行。”蔚然嘿嘿笑道:“谢谢殿下的不吝夸奖。”
转眼看到面色有点阴沉的赵苻岩,蔚然笑容开始变得的灿烂:“你们这些大人物太给我这个小草根面子了,今天践行之地是隔壁街的钰楼,西二楼厢房,兰若厅。嘿嘿,我先去打扮一下,女孩子家总是爱美的,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去钰楼,不用等我。”
她笑得若无其事,可还是看得出来她有些力不从心,赵苻岩和宿觉默契的没有戳破她。
宿觉缓了缓,露出安静恬美的笑颜:“那好,我们先去酒楼等你,你快点啊,别只顾着臭美了。”说完便拉着赵苻岩的离开了,蔚然这才皱起脸,捂着胸口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再次摔倒。
怎么办?选择恐惧症,去夜郎国,还是西域啊?
她抓着头发,有气无力的换了套昨天在城里的成衣店相中的一套女装。
女装是清新艾绿色,衣服布料细滑,裁剪流畅,缝针的地方也很细密,最让她喜欢是裙摆那一簇栩栩如生的淡蓝色桔梗花,她仿佛能闻到一股馥郁的桔梗花香。
华灯初上,外面仍是熙熙攘攘的,她悠悠的行走在叮叮咚咚的街道上。
原来,睡得太沉,竟是错过了一场春雨。
作者有话要说: 没赶上在零点之前更新,不好意思各位妹纸。
明天要死的答辩,快被论文搞死了,它强奸了我!!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30你喝醉了
二十八、你喝醉了
钰楼,蔚然姗姗来迟,她笑哈哈的说要自罚三杯酒,却被宿觉挡了去。宿觉义正言辞的说:“你明日要上路,不宜喝酒,误事儿。”
离别就该豪饮痛饮,不喝酒像话吗,蔚然使出浑身解数,用她那软磨硬泡的功夫,愣是让宿觉断了不让她喝酒的念头,末了还加入了与蔚然拼酒的队伍。
席间,全是宿觉和蔚然的声音,赵苻岩不知道是不是有语言交流障碍,一顿饭下来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大都是蔚然或是宿觉开口问他,他才不咸不淡的回句话,或者是几个字。宿觉觉得赵苻岩同志有点不合群,为不扫她和蔚然的兴干脆忽视了他,拉着蔚然说东说西的。
蔚然和宿觉真心是喝上头了,又吵又闹,甚是闹腾,唯独赵苻岩泰然的像座山。
蔚然的酒量还算可以,喝得虽然多,除了有点晕乎,神智还是清醒的。宿觉这点就不如她了,闹累了,一声也不打招呼的一头扎在桌子开始哼哼唧唧,嘴巴还吐着口水,实在是没形象可言,所幸她没有发酒疯的恶习。
蔚然看着不省人事的宿觉笑了,她卸下王女的光环,抛开拘束的性子,相处起来竟是比以前还要愉快的多。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让她释放出一个比较真实的自己吧。
饭菜的味道很可口,胃都撑得下垂了,盯着桌上被他们消灭的食物,还有东倒西歪着几坛子杏花酒,她想大概是吃够本了吧。双目又缓缓地看向神色如常的赵苻岩,这杏花汾酒不仅是她和宿觉两人喝的,赵苻岩左右也喝了不少,只是他并不似宿觉一般醉死过去,也不像蔚然脸上一直挂着傻笑。
“良辰美景,杏花佳酿,与君共饮,为何,汝却不醉?”
赵苻岩垂着眼睫毛若无其事的又饮了一杯酒,没答话。她闭上眼睛,开始摇头晃脑盗用古诗:“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赵苻岩终于开口了:“你喝醉了。”
蔚然痴痴的笑道:“对啊,我醉了,走不动了,你送我回去吧。”
他说:“好。”
蔚然欢喜地向他伸出双手,他不明所以,她笑盈盈的说:“背我。”
“……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不知道。”她傻笑着,“不过总要试试的嘛,怎么样?”
赵苻岩对着她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拒绝。”
不等蔚然蹬腿撒泼,就有两个着劲装的男子上了楼,见到赵苻岩后恭敬的点了点头,他们是来找宿觉。宿觉含糊的说着梦话,也没有反抗别人碰她,一人背着宿觉,对赵苻岩又点了点头才离去。
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目送着宿觉他们离去,直到看不见才闭目轻叹了口气。
这时跌跌撞撞的蔚然晃了出来,瞧见赵苻岩的,趁他不注意从后面紧紧地把他抱住。
他一惊,混身僵了僵,回过神儿才想要把勒在他腹部的双手拿开,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送我回去,拜托了。”
仍然是屋檐路落下雨滴时发出的叮叮咚咚之声,只是没有来时那么急促欢快,现在的声响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女子在抽泣。
“赵老师……”她因醉酒声音变得喑哑,沉沉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的街巷,她抿唇低笑,“不对,是赵先生。”这让她想到在现代的‘先生’也有丈夫的意思,这让她觉得很微妙。
“其实,我真的很怕死,要知道我的那些勇气胆子几乎都用在向岚身上,每次我表现的威武不屈,其实我内心怕得要死。我也很怕离别,上次和荆和告别我眼睛都哭肿了……你说,我是去西域找雪莲蕊救命呢,还是继续按着原来的计划去夜郎大展宏图?”蔚然哼唧着,“嘤嘤,命都要没了还展什么宏图,不过若是遇见比荆和厉害的人能把我治好,也许就不用去西域了……”
蔚然语无伦次自说自话,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憋屈,可又偏偏就找不到人诉苦,当下趁着酒劲她一个劲儿的对赵苻岩竹筒倒豆子,她才不想管他愿不愿意听。
说到后面,估计是累了,她有气无力的絮叨着:“你平时不是爱看佛书吗,给我念段你记得的经文吧,我幼小脆弱的心灵迫切求开导……”
“……好。”
“为什么,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说好?”她歪着头瞧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再说梦话,所以只是在敷衍我?我告诉你我脑子很清醒,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别以为我是失忆专业户……”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无奈的笑了。
蔚然搂着赵苻岩脖子,脸贴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含糊的问道:“其实我想问,你是不是……”
或近或远的更声迭迭,雨水汇集的水坑折出天空逐渐趋圆的皓月,他的脚上的步子悠然轻缓。
客栈的客房内,他轻柔小心的把她放在榻上,可还是不小心惊醒了她。
屋内光线很弱,只有窗户外的投进来的点点月光,她挣扎了几下才发觉是赵苻岩,酒也醒了小半,她捂着着额头说:“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今晚,谢谢你了。”
他的手温柔的拂过她额际微湿的发,指腹摩挲过她阖上的双眼,冰凉的指尖像是带着一抹淡淡的依恋。蔚然只觉得胸口一滞,她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微凉的手。
黑暗中赵苻岩一怔:“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软糯,口齿不太清晰。
他说:“大概是在想一个人。”
她想了几秒钟,问:“我和她像吗?”
“她?嗯,性格上倒是有点。”对于他的坦诚,她不由的咯咯笑出声来,“那个人是不是叫做怀赢?你是不是在想她?”
他停了停,却问:“你觉得呢?”
“还用怀疑吗?你就是在想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心里被酒烧的难受,她把手搁在胸口缓缓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要学着放开心怀呢?转身你放弃了一棵树,可是你会发现身后是一片森林,别一味的活在过去,珍惜眼前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沉默着,气氛很安静,睡意开始慢慢的侵袭着她,半晌他将自己的手从蔚然手中抽离,低沉且轻柔的说道:“谢谢。”他又为她拉上被子盖上,嘴角扬起缓缓的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一路保重,晚安。”
淡淡的杏花汾酒的香味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她闭目轻轻地吸了一口,这味道令她,沉醉了。
睡意渐浓,红热的脸蹭了蹭微凉的枕头含糊道:“嗯,晚安。”
…
第二日,赵苻岩如往常一样起得很早,隔壁的已然换了别的住客,进进出出的比先前还要闹腾。
门被敲响,门外站着客栈的小二,他将一包黑色的小口袋交给他,说是隔壁客人走之前托他转交给他的。关门拆开来看,竟是整整八十金铢,她当真以为他身无分文。
清风卷入,摊在桌案上的纸书被“哗哗”的吹翻了好几页,瑟瑟的带着些许悲凉。
已经在三十里外的蔚然正在一家小茶棚里稍作休整,闲着探手去摸荷包里的瓜子,竟摸出了一个灰色的布包,打开一看,好像是花种子。又伸手去摸,竟又让她摸出两条散发着香味的绿檀手链。
蔚然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发了一小会儿呆,缓过神来,她急忙把挂在肩上的荷包取下来,对着桌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东西倒腾出来。除了一桌的瓜子,还多了本袖珍的小册子,里面的文字全是用小篆书写的,她皱眉挤着眼睛前后翻着看了看,竟是一本教人易容的小秘籍。
不知为什么她眼眶有点发热,仰头吸了一下鼻子,她把这些东西随意塞进背包里,怪笑道:“八十金铢换了这么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他也太会算计了。”起身从腰间摸出两枚钱币搁在桌上,转身出了茶棚。
来时的路在左边,将去的路在右边,她看着来时的路,猛地一扯缰绳,棕色的大马踏着红尘飞奔至右边的大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答辩,照毕业照,吃散伙饭,去唱歌,弄到深夜十二点,木有更新。今天补上,晚上还有一更。
☆、31觉醒
二十九、觉醒
巴蜀之地自古群山环绕,在古代的时候大都是荒夷的无人区,交通特别差,这里的特色就是群山环绕与世隔绝的少数民族部落,还有爱打劫商客行人的土匪。蔚然不幸中奖了,幸好她是男装打扮,不然对方要是对她劫色,她可不愿意将就。
藏得最隐蔽的拿来换钱的首饰和一些零钱都被搜刮去了,剩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撒了一地,现在身无分文的人成了她。蔚然安慰自己,钱都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只是三个土匪不知足,扛着刀狰狞着脸恐吓她,说要搜身。
开什么玩笑,搜身不就暴露了女儿身吗,她可受不了那个刺激。
蔚然堆起讨好的笑脸说:“各位大哥您瞧,小弟不论是袖中的还是怀中的,就连鞋袜都脱了,该有的都给各位爷统统抖出来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小弟家父母新亡,此次也是初次出远门,只因家父曾说过广汉郡有小弟的远房亲戚,小弟也是路过贵宝地前去投奔,大家出来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么,还望各位大爷行个方便,放小弟一条生路,三位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弟定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其中一个黑胖子土匪甲上下打量着蔚然,浊浊的哼了一声:“少他妈给老子废话,再找找这家伙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他们虽然不懂什么玉器宝石,但从蔚然包里搜出的东西色质纯粹,质地细腻,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们怀疑蔚然身上可能还藏着其他值钱的东西。
显然她刚才噼里啪啦现编的故事成了一堆白痴废话,这几个人痞痞的垫着大刀,大有‘不听话就砍了你!’的架势,事实上这荒林野郊,他们有绝对的胆子这么做。
蔚然赤脚踩地向后退了几步,土匪们对蔚然惧怕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土匪乙歪嘴呲目恶狠狠地说道:“给老子老实点,要是敢耍花样,小心砍了你!”
耍花样?这土匪乙倒是提醒的蔚然,生死攸关,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这种情况不使点阴招怕是没其他的把式对付他们了吧,于是她就记起腰里一直别着一瓶自主研发的痒痒药,能让患者奇痒难耐十二个时辰的怪药。
有了保命的底牌,蔚然也不再惧怕了,她干脆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装柔弱,以此来让对方放松警惕。土匪丙见蔚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狂笑道:“瞧这小子,太他妈的没志气,像个小娘们似的。该不会就是个小娘子吧?管你是不是,先让大爷来检查检查。”
他们腆着肚子大摇大摆的靠近蔚然,她默默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倏地起身,紧攥在手心的白瓷瓶向他们准确无误的扫去,绿色药粉借助着午时的凉风很好的吹到他们的脸上身上,三人被一股突然出现的绿烟蒙了视线,均是傻愣住。
土匪甲被呛的咳了一声,刚要开口骂人,只觉得粘了绿药粉的脖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痛痒,用手去挠,好家伙被他抠下一大块肉皮!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这状况,竟然就这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袒露的胸膛、手臂上全是血红斑点,因不耐瘙痒,用手去挠,都揩下一块带血的肉皮。
蔚然站起身冷幽幽的说道:“全身红肿碰不得,一碰便会溃烂。算你们倒霉,碰到我唐门毒公子,本不想杀你们的,可是你们实在是没有眼力见,所以千万别怪本公子出手狠毒哟。”看见他们恐惧的脸,她继续添油加醋,“哥几个,友情提示一下,你们还有十二个时辰给自己挖坟敛尸,千万别被野狗啊乌鸦的什么给吃了,死无全尸可是凄惨得很呐。”
其实他们擦出一大块带血的肉皮蔚然就震惊了,她以为症状就是起红疹子让人瘙痒难耐,谁知道竟是掉肉皮这么惨无人道。
土匪惊恐的哭嚎着,其中土匪丙急忙道:“大爷!大侠!大仙!饶了小的几个吧!小的把钱都给您,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小几个的狗命吧!啊,痒死了!”他伸手要挠,却又惊惶的停手,双目好似崩裂般,他转头对其他两个喝道,“还不快点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给大侠拿出来!”
喝声罢,土匪甲乙把那些钱财当做是催命符悉数掏了出来,叮铃桄榔的扔在地上。
蔚然捡起鞋袜穿好,蹲在地上把值钱的东西捡了起来,瞧着还有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把这些不义之财全数收进了自己囊带,又费了些时间把掉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一一归置好。
这期间土匪甲乙丙都不敢吭气,生怕蔚然会再使什么阴招,让他们加速阎王的时间。直到她帅气的上了马背,土匪甲才带头哭道:“大侠!大侠,大仙!你大人大量,给我们解药吧!”
“这个啊,嗯……”蔚然信口胡说,“这样,你们赶紧去找个粪坑,在里面滚三滚,泡三泡,十二个时辰我保准药到病除。”
土匪们竟然丝毫不质疑她的话,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去找粪坑救命。
蔚然被逗乐了,心情大好,一路上的不愉快一下子烟消云散,吹着流氓哨优哉游哉的骑着马,顺便观光一下原汁原味的原始森林,山川大河。
下一站是广汉郡,西北方向,她想好了,她要去西域。
鬼芨周期有半年的时间,她一直依靠着向岚手中的缓毒解药来压制每次体内毒发,只是没人能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上的情况,因为这鬼芨就是由原主蔚央这位天才专家研制出来的,蔚然实在佩服蔚央这个人。
一般初次研制的东西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缺陷,比如第一代鬼芨病发的周期相对较短,用在人身上也容易被人发觉,早发现早治疗,于是第一个被用来试毒的小白鼠向岚便逃过一劫。向岚念她还年轻是被人利用,便原谅了她,没收了她的研究成果,根据配毒的药材配备出相应的解药,因此救了他一命。
向岚对蔚央一直很宽容,大概是她不自重那次,她又不小心说漏了怀赢嫁去杞国的时候身上中了鬼芨的毒,要知道那个时候鬼芨毒性已被向岚提升了好几个等级,这毒也就包括唐妙冲他们三人知道,唐妙冲不会是下毒的那个人。向岚整个人几乎快疯了,拿着剑狠狠地刺穿了她的琵琶骨,自此向岚对她期望已然全部崩塌。
她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妹妹,她只是一个满腹蛇蝎心的恶毒女人,在一度的容忍之中,他对她的点点亲情已经全部被倾覆,掩埋,甚至是毁灭。
…
宿觉彻底不能再和赵苻岩见面了,蔚然践行的那天也是她与他恩断义绝之期。
她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她任性了八年,现在也该醒了,越国才是她根,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她奉献牺牲的,她该效忠的人是她的哥哥向岚。
第二日一早,她换了一身利落男装去找向岚。
向岚像是忙了一夜,趴在摊满文折桌上睡着了。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日的阴鸷的森冷,这让宿觉心里软了软。取了一旁架子上的外衫要给他披上,回身却见向岚醒了。
“哥,你醒了啊。”宿觉轻声唤道。
向岚皱着眉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宿觉还是把手中的外衫递给他:“门口没人,我就进来了。”
“你……”他看道宿觉男装打扮,“又要耍什么花样?”
宿觉淡笑,很快转换了臣子的身份恭谨道:“依臣之见,公子这个人您太容易被感情左右情绪,有些事情我们非常有必要从头整理一下。”
向岚冷笑道:“可知你在说什么?”
宿觉立在他前方,合手垂首弓腰道:“属下想好了,就从公子您第一次见怀赢说起吧。”
宿觉完全忽视向岚危险的目光:“你们认识也有二十年了吧,当时你七岁,她五岁,正是天真的孩童时期,你觉得我这个刁蛮的妹妹很不讨喜,所以对乖巧可爱的她很是中意。那公子您是否还记得当时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见面的呢?”
除非是死了,他怎会不记得?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会稽难得下起了雪,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就那么不经意间地闯入他的视线。
…
书墨轩内,赵苻岩正在与一名青衣男子对弈,青衣男子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
棋盘上白子占了半壁江山,势如破竹,黑子悠悠然的没有一点势在必得的气势。
“这两天你帮我代课,大恩不言谢,陪你下棋。”他语气怪怪的,“有学生跑来问我,说以后的佛伦课是不是由赵先生带,我说那自是不可能的,结果那个学生一脸失望的神情。我真想说,我才是你的先生,赵先生只是一个代课的!”
“怎么,怕我抢了你的位置?”
青衣男子瞪着眼睛煞有介事的说道:“那可不。”
“你乃是太学学识最为渊博之人,和我较劲儿着实令人费解。”赵苻岩无奈笑笑,修长的手指执起黑子搁在棋盘上,青衣男子星目朗朗,“你是晓得我的,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和人争高低,包括你。”见赵苻岩下了颗黑子,他欣喜道,“扶疏,你确定走这子棋?”
赵苻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沉的应了一声。
青衣男子剑眉得意的一扬,执起白子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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