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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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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种什么不种什么,都有了预算。哪里要引水源,哪里要架水车,哪里要防山洪,群策群力之下,都设计得明明白白。

西门庆大感满意,重谢了这一些庄稼汉子。谁知有几个户人不要谢礼,只是跪地磕头,西门庆急忙命人将他们拉起来细问时,才知道他们是本乡土无地的佃户,一年到头拼死拼活,耕作出来的粮食菜蔬都被官府输捐、财主收租,刮刷得十成里去了九成九,自己家里,还是忍饥挨饿的过活。现在看了梁山上的土地,心中便活动起来,宁可不要谢礼,只求能上山来帮着屯田,只求吃口饱饭。

如此纯朴的百姓!西门庆心中浩叹一声。他们要求也不高,只求吃口饱饭而已啊!偏偏这万恶的世道,却连这最基本的生存条件,也要剥夺了他们。当他们拼尽自己的辛勤劳力,却无法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时,他们能走的路,就已经不多了。逼上梁山,只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一个逼着草民都去铤而走险的社会,是在自己动摇自己的根基!

西门庆慨叹一声后,答应了那几个农民的请求,并承诺若他们干得出色,便准许他们拥有自己的田亩土地。谁知此言一出,被“礼聘”上山的这些庄稼汉都红了眼睛,稀里哗啦跪下了一地,都指身发誓,要上梁山,为山寨屯田卖命。

抓抓头,西门庆只能说,在这农耕社会,农民为了能拥有自己的一小块土地,真的是什么都舍得出来啊!

杜迁宋万眼巴巴地看着西门庆,恨不得他立马将这些农民都收下。他们两个对种庄稼一窍不通,有这些把式帮衬着他们,他们肩头上的担子也能轻松许多。

这几天,杜迁宋万真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他们本来是梁山上活得最不得志的两个,身躯虽大,但吃饭费米,穿衣费布,却没十分的本事。但西门庆一来,就对他们两个梁山老人委以重任,安排他们四下里相地势,准备屯田,这等关系到山寨日后气运的重责大任交待在他们两人的肩膀上,杜迁宋万对三奇公子都是感激不尽!

但术业有专攻,杜迁宋万虽然对梁山的地势熟悉,但说起种田来,却显得力不从心了。现在有这么种地的好把式抢着要上梁山,正是瞌睡时天上往下掉枕头,哪还有不接的道理?

西门庆回头看着杜迁宋万,笑道:“二位哥哥,这些人……你们说,咱们梁山收是不收?”

话音未落,杜迁宋万早已跳了起来,一迭连声地道:“收!收!收!咱们梁山,只愁人少,哪怕人多?有了这些侍弄庄稼的好把式,将来有多少人来投,咱们梁山囷子里有了粮,也是不怕的了!”这正是:

一片深心怜苦世,满腔豪情庆丰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9章 虎贲生纠结

一一一三癸巳年,北宋政和三年,这一年西门庆二十八岁,在梁山上过了他人生中第一个非官方的贼年。

这一年,梁山上所有人都过得心满意足。西门庆以粮代缴买路钱的下计已经初见成效,好多好多的粮食哗啦啦地往梁山上流,而且可以预期,随着春暖花开,逐利的商人还会以更大的劲头把更多的粮食搬运上梁山。

西门庆天星转世的威望,随着他彻底解决了梁山的粮食危机,也彻底地植根进了梁山上下众人的心底深处。对于教书先生出身的吴用,梁山上那些最底层的小喽啰们还是更看好西门庆一些,毕竟这位西门大官人也是武把子出身,一口刀孟州城内外连斩二十三条人命,这般血勇的汉子,比学究先生更对好汉们的胃口。

很多喽啰都认为,这位第二把交椅的智多星吴军师,实在是不怎么样,应该把位子空出来,让三奇公子西门庆来坐才对。毕竟现在他们碗里有米有肉有蛋,都是西门庆替他们想方设法挣来的。

江湖汉子,也许是因为自惭形秽,也许是因为受惯了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赃官的鸟气,打心底深处总是看不起读书人,虽然也有象阮氏三雄那样对识字的秀才谦恭敬仰的,但真说到交托性命,这些热血汉子更愿意相信凭一把刀砍进江湖的西门庆多一些。

谁能想到,就在刚过了年,从里到外遍布梁山山寨的那些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还没摘干净的时候,从西门庆和林冲那里又发来了一条天大的新闻——梁山要开军校了!

一时间,无数的梁山好汉们面面相觑——什么?三奇公子居然要俺们这些大老粗都进学校当学究?开什么玩笑?!

无数的小喽啰都集中到了梁山的大校场上——这块地是一片石地,长不出庄稼来,平整平整,用作校场练兵倒是最好不过。曾经无数的小喽啰在这里被豹子头林冲操练得魂飞三千里,魄散九云霄,等他们从那苦难的茧子里拼命咬出来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脱胎换骨的自己已经再不是肉体凡胎。

但显然,这点儿蜕变对西门庆来说,还不够!林冲练出来的兵虽然精锐,但他要的是拥有向心力的文明之师,而不是一群好勇斗狠的乌合之众。

但话却不能这么说。因此在过年之前,西门庆和林冲私下交流后,约会齐了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吕方、郭盛,共商大事。

西门庆开门见山道:“众位哥哥兄弟,今天兄弟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咱梁山的兵,快没法儿练了。”

言出惊四座。吴用丈二的狗头军师摸不着头脑,愣怔着问道:“四泉兄弟此言何意?”

林冲便起身拱手道:“天王哥哥,二位军师,咱们梁山的人马,如今已有一万六千余众,操练起来,已经显得臃肿了,操练的效果受影响之下,也在渐渐下降。”

吕方郭盛也起身禀道:“众位哥哥,小弟二人帮着林冲哥哥教练军队,先前人少时,万事皆简明,纵然劳心费力,也还有限。但今日军兵过万五,彼此又是枭悍之性,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如今再训练起来,便觉得处处掣肘。”

晁盖、吴用、公孙胜都没有领过千人队的经验,更不要说是万马千军了,闻言便皱起眉头,眼睛轻瞄着西门庆那边儿念叨道:“这可该如何是好?”

西门庆便拱手道:“天王哥哥,二位军师,小弟和林冲哥哥,吕方郭盛两位兄弟商量了,想了个办法出来。”

晁盖、吴用、公孙胜听了都是大喜,齐声问道:“四泉兄弟又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西门庆说道:“军队臃肿,皆因梁山喽啰中,适合当军官之人,实在不多。这不象朝廷家,有八十万禁军,眨眼之间,就能给你分派来成百上千个军官,如此一来,为将者如臂使指,军队便再多八十万,又有何愁?”

吴用便打开折迭扇潇洒的挥了挥,轻飘飘说道:“既如此,便任命些勇悍喽啰为军官,让他们把人统带起来,又有何不可?”

林冲便苦笑道:“加亮先生,若人少时,军官也就随便当了。可现在有万人之多,军中诸事纷杂,军官岂是那么好当的?别的不说,一封军令下去,一百个临时的军官中,倒有九十九个不识字,剩下那一个,还是装内行,拿起文书来时,还是倒着看的——哥哥们请想,平时尚且如此,若真打起仗来,岂不误了军情大事?”

“这——”吴用拖长了嗓音,回头看了晁盖、公孙胜一眼。公孙胜便斟酌道:“不如军中去了文字,夜间以灯火、白日掌旗幡为号令,岂不快捷?”

林冲叹气道:“一清先生,灯火旗幡,固然也是一时权宜之计,但随着我梁山越来越兴旺,人马日多,竟连统一的号令都传不下去,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传到江湖上,也吃有智识的好汉笑话!”

晁盖便笑道:“吴用贤弟和一清先生何必忧心?四泉贤弟在此早有筹算,你我只要洗耳恭听不就行了?”

吴用和公孙胜齐齐做恍然大悟状,然后一同将目光转到了西门庆这边。

西门庆苦着脸道:“说不得,小弟也只好自讨苦吃。哥哥请看这张手绘的地形图,我计划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几处校军场、屯兵地上,开设梁山军校,挑选有上进心,肯吃苦,脑子灵,又对咱们梁山忠心的年轻人,将他们从头到脚培养起来,不说个个都成为名将,至少也要人人能做个合适的军官,如此一来,就算再来十万好汉,有咱们梁山军校的学生做骨干,一经良好组织,便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铁军!”

晁盖听了沉吟道:“这个甚么军校,只恐咱们梁山上的那些汉子,都不会感兴趣。若说喝酒耍钱,他们个个争先,你让他们去读书认字,不如砍了他们的脑袋!”这正是:

世上万事皆无易,人间千行尽有难。却不知西门庆如何化解困难,且听下回分解。

第030章 钩吞也

说到开办梁山军校,相对于晁盖的犹疑不定,吴用的态度倒是斩钉截铁得多:“晁盖哥哥,四泉兄弟说的这军校,却是关系到咱们梁山千秋万代的大事!无论如何,你我也得帮他把这杆大旗立起来!”

西门庆对此倒是颇出意料之外,他想不到关键时刻,吴用居然还有这等眼光与玉成他人的胸襟气度。

“看来也不可小觑了这个智多星!”西门庆暗想道。

最后大家商定了,先让大家过一个痛快年,等过了年之后,便先发动梁山那些大老粗的头领们,都报名参加第一届军校。头领们都以身作则了,底下的小喽啰还有什么说的?

新年一过,西门庆便开始了他的游说之旅。

众头领中,随着西门庆上梁山的焦挺、陈小飞自然不必多说,一口便答应了。

刘唐虽然视书为寇仇,但他更讲兄弟义气,见西门庆亲自来请他,咬咬牙便道:“咱家不能让四泉兄弟作难,这军校,就算挺折了腰子,刘唐也上了!”西门庆感激不尽,心说看来蒋门神没白打呀!

杜迁宋万,西门庆一开口,他们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二人皆道:“西门庆兄弟抬举咱们两个粗人,是赏咱们兄弟脸,咱们不能不兜着,进了军校,誓不给兄弟丢人就是!”

朱贵更不用多说,这旱地忽律本来就识字,现在听到有军校可以上,有东西可以学,早已枕戈待旦,就等着闻鸡起舞,还没等西门庆张嘴,他就先点头了。

白胜那里,西门庆都懒得去打招呼,还是吴用过去三言两语,白胜立即表示,身体力行支持梁山军校的建设事宜。

唯一麻烦的是阮氏三雄。阮小二倒是个上进的,一听说有军校可以上,便喜道:“兄弟要教认字吗?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求不来的好事!哥哥我平生信也写不来,今日正好借机会学学,便死后进了阎罗殿,也能自己在生死簿上画押!”

西门庆松了一口气——哥哥肯了,还愁兄弟不肯吗?谁知,阮小五、阮小七耳朵里听见西门庆拉着阮小二上军校,这兄弟二人防微杜渐,唯恐西门庆把老夫子的主意打到他们俩的头上来,互相使个眼色,静悄无鸦的就溜走赌钱去了。

等二人赌败归来,天都黑了。阮小二指着两个不成器的兄弟,破口大骂,小五小七硬着脸皮,装出受教的样子,任凭哥哥如何发落,就是不答应到学校里受刑去。直到嫂子心软,出来劝开,一天云彩这就散了,小五小七逍遥依旧。

第二天天一亮,阮小五从老娘那里缠来了几串钱,拉了阮小七正要去翻本儿,一出门就碰上了西门庆。

狭路相逢无回避,阮小七便“哎哟”一声,捂了肚子,满脸剧痛之色。有气无力往阮小五脖子上一挂时,看着就跟得了绞肠痧没什么两样。

不愧是难兄难弟,阮小五便心里有一头水牛道:“兄弟你且撑着,哥哥这便带你瞧大夫去!”说着,故意把手里拎着的钱串子在西门庆眼前晃得“嚓嚓”响,以证明自家资金流动的合法性。

西门庆心知肚明这二人在演戏,但也不戳穿,只是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从怀中取出三粒骰子来,一边在手中转得风快,一边拉长了声音道:“五哥七弟一直吵吵着要学我掷骰子的技法,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小七兄弟却又肚痛,看来我西门庆只好告辞……”

话未说完,两只胳膊一左一右,早被阮小五和阮小七双双绑定,就象紧密勾结的贪官关系网一样,再也分拆不开。

阮小七陪笑道:“原来四泉哥哥,是来教咱们兄弟掷‘甩子’的?”

西门庆打了个哆嗦,用力想要甩开阮小七,冷着声音喝道:“文盲七,给我起开了,你不是肚子疼吗?哼!什么‘甩子’,是骰子好不好?”

阮小七嘻嘻笑道:“四泉哥哥就是万能的灵丹妙药,在小弟面前一站,这肚疼不知怎么搞的,pia的一下就好了!再说了,那什么‘骰子’最后还不都得甩来甩去吗?就叫成‘甩子’,又有何不可呢?”

西门庆被阮小七逗乐了:“嗬!还pia的一下,你是不是把我当老膏药啊?哥哥家里虽然开过生药铺,但本人却没你那老膏药拔风湿去苦痛的功能!”

阮小五在旁边媚笑道:“四泉兄弟不是老膏药,胜似老膏药,小七这不就药到病除了吗?兄弟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兄弟正好孝敬,这便去喝几杯,喝完了借着酒兴,传了咱们弟兄掷骰子甩子的绝技,岂不是好?”

西门庆便冷笑道:“要不是说起‘甩子’来,小七兄弟这肚疼,一万年也不得好!”

阮小七便叫起撞天屈来。西门庆也不理他,只是挣开二人,径自往太阳地里的磨盘上一坐,阮小五阮小七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阮小五便从棉袄底下拿出个粗瓷大碗来,往磨盘上一安,西门庆手指一扬,喝道:“通杀!”只听得叮当有声,三粒骰子甩出了一个十八点出来。

阮小五阮小七只瞧得两眼放光,震天价喝彩,几乎把喉咙叫破。西门庆便悠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便要算数!”

阮小五面有喜色,连连点头:“对极!对极!”

阮小七心花俱开,敲砖钉脚道:“四泉哥哥早说过,要教我兄弟二人掷‘甩子’……不不不!掷骰子的!”

西门庆便把脸一沉:“你们这么说,莫非是以为我西门庆要出尔反尔?”

阮小五阮小七急得一起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道:“岂有此理!三奇公子义气薄得飞上了天,名震江湖,哪里是甚么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西门庆点点头,捡回那三粒骰子,手一挥,又掷了三个一点出来,只看得阮小五阮小七心痒难搔,若是西门庆的手臂可以抢的话,他们早已抢了就跑,接到自己身上,也尝尝那百战百胜的滋味儿。至于因此会不会变成三只手,他们倒全不在乎。

看到阮小五阮小七如痴如醉的样子,西门庆知道火候已足,现在是该收网的时候了。这正是:

只因游龙不治水,便引好汉欲施谋。却不知西门庆有何妙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031章 讲武堂前多英烈

西门庆问阮小七阮小五道:“看来,这掷‘甩子’的手艺,你们是必学的了?”

阮家兄弟把头点得象鸡啄米:“正是正是!”

“好吧!”西门庆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只看得阮小五阮小七眼都花了。

阮小七便眨眨眼道:“四泉哥哥,这是……?”

西门庆将手中字纸一扬,扬扬得意地说:“这是我赌门掷‘甩子’的不传之秘,如何修成正果,通杀四方,尽在这一纸当中。”

阮小五一把抢过,正看三眼,倒看三眼,便蹙起了眉头叹起气来:“这……四泉兄弟,这些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

阮小七也凑上来一看,马上退避三舍,摆手道:“如此多的字,看得眼睛疼!好哥哥!你便发发慈悲,口头传授神技给咱小七吧!”

西门庆便一瞪眼道:“这掷‘甩子’的手法,千头万绪变化多端,哪里是几句话可以说得清的?若如此简单,赌神菩萨也忒不值钱了!我这秘籍,你们要不要?不要,这便还给我,我拿到别人那里,少说也卖百十贯钱!”

见西门庆向他们伸手,阮小五阮小七就象护食的老猫一样,把那纸秘籍紧紧抱住,死也不放。阮小五便道:“四泉兄弟莫要作耍,这张秘籍,咱们兄弟是死都不会放手的了!赌神菩萨既进了我怀,哪里容得他老人家再飞走?”

阮小七便憧憬道:“四泉哥哥这些天大忙,咱们兄弟也不敢来讨扰,这便去寻军师哥哥求解释去!嘿嘿!到时我兄弟练成神技,横扫梁山,那时才教那些背时的家伙们识得,短命二郎和活阎罗的真正手段!”

阮小五听了精神一振,抱了那张纸,便大叫道:“去来去来!四泉兄弟,恕我们失陪了!”

西门庆微笑着一抱拳:“五哥七弟慢走!”

待二人兴高采烈回头走出数步,西门庆又在他们背后悠悠叹道:“假亮先生平生,最厌一个‘赌’字,两位兄弟去劳烦他,他嘴上不说,心里会不会作恼呢?那时若他训斥你二人一场,倒也罢了;若他顺水推舟,使个绝户计,索性将我这秘籍全梁山传授,只怕五哥七弟横扫梁山赌坛的大计,有些儿不妙!”

阮小五阮小七一听,兄弟二人的脚便象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再挪不动半步。

阮小七先道:“五哥,这事体,军师哥哥做得出来!”

阮小五便傻眼道:“若如此,这秘籍是万万不能让军师哥哥看见的!”

阮小七便道:“不如,咱们去寻别人解释……”

话未说完,阮小五便道:“小七,你又呆了!这桩事,连军师哥哥都信不过,还用说别人吗?”

阮小七抓头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阮小五便回到西门庆面前,深深一揖:“四泉兄弟,听二哥说,你准备在咱们梁山之上,开一所军校?”

西门庆伸手一扶阮小五的胳膊,笑道:“五哥所言,正是这几日兄弟大忙之事!”

阮小五便一咬牙:“四泉兄弟,你这军校,算我阮小五一个!我短命二郎平生没有可怕之事,难道今日还能被这小小的认字难住不成?”

西门庆笑道:“五哥有志,真是可喜可贺!待五哥识了字后,将秘籍融会贯通,横扫梁山赌坛,真是反掌之易!”

阮小七一听急了,也跳上来道:“四泉哥哥,你这军校若少了我阮小七,岂能算得圆满?都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小弟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认字不成?这军校,我活阎罗也要上!”

西门庆哈哈大笑,拉了阮小五阮小七道:“既如此,两位兄弟可要勤学了。那掷‘甩子’的手法看似简单,其实中间包含了多少道理法门,若有一字看不明白,手法中便欠缺了多少精妙之处。若你们二人怕吃苦,不如早早将秘籍还我,大家两下丢开,岂不是好?”

阮小五阮小七尽皆不依,都叫嚷道:“誓死不还!别人能学会认字,难道我兄弟便比别人笨了?待我们兄弟明日成了秀才,那时大家才认得我阮氏三雄呢!”

西门庆便敲砖钉脚道:“好!咱们江湖上的好汉子,一口唾沫一个坑,五哥七弟今日既然已经把话说得满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便是!”

至此,梁山上大小头领参加军校的思想工作全部搞定。当天晚上,西门庆、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坐在一起商量明天军校正式成立之事,西门庆便笑道:“若叫军校,听着似乎不够气派,众位哥哥却好好想想,别换个甚么名字为好?这可是我梁山千秋功业第一步,马虎不得!”

吴用便道:“我大宋神宗朝,有设立‘武学’一说,不如便叫‘武学’如何?”

晁盖摇头道:“这‘武学’二字,文气太浓,还不如四泉兄弟原来那‘军校’二字硬朗呢!”

吴用眼珠一转,又道:“古时有天子所开学校,叫做‘大学’,诸侯所开学校,叫做‘泮宫’,咱们梁山,今日也算是一方诸侯,不如这新开的学校,就叫‘武泮’、‘武宫’怎么样?”

众人听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晁盖连连摇头,公孙胜便道:“加亮先生,你这起的名字虽然别具一格,但文气甚深,似乎违了武人的英气。贫道倒有个想法——这军校一起,便如炼丹,炼出万千仙丹,正可济世救民,证得大道。不如,咱们梁山新开的军校,便叫‘兜率宫’吧!”

吴用听了,便笑道:“道长你说我起的名字文气甚深,你起的这名字,却是道气极浓,咱们的军校若叫了‘兜率宫’,传扬到江湖上,岂不吃那些道门人士笑死?此名再也休提!”

林冲一直凝思不语,这时却道:“众位哥哥兄弟,在下有一言——我梁山开创这军校,本意是要一洗乱世之颓风,杀贪官,安黎庶,因此才整军讲武,为咱们梁山立万世之基业。依在下之浅见,不如就叫‘讲武堂’,庶可近道!”

话音刚落,西门庆便高声喝彩:“好一个讲武堂!英风凛冽,正合我意!”这正是:

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梁山讲武堂!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32章 发硎初试讲武堂

梁山讲武堂一开,来自三山五岳那些桀骜不驯的喽啰们先是打心眼儿里抵触,但后来见山寨里各位头领都进去上学了,又觉得好奇起来,便有人想要进去踩踩盘子,瞄一瞄,但负责讲武堂把门的吴良小哥开口了:“讲武堂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吗?想进去的,怎么也得先经过考试才行!”

于是从正月十五开始,梁山上折腾了一个月,讲武堂从一万六千余名喽啰中,选拔出一百名出色的人尖子来,招收进讲武堂去深造。这些人中,或武艺出众,或头脑灵敏,或在喽啰群中有凝聚力,或以前就念过书,识过字……总之各有所长。

吴良小哥说了,这些讲武堂出来的喽啰们,将来都是梁山大军预备役的军官人选。喽啰们一听沸腾了,都是俩肩膀顶着一个脑袋,谁比谁次多少?凭什么那些人能当军官,咱们不行?于是在小喽啰们闹哄哄的要进修讲武堂的时候,山寨里头领们颁布命令了——为山寨立下功劳者,或在吴军师开办的识字班里成绩优秀者,进讲武堂优待考虑。

人人都想立功,但要立功也得有机会。现在梁山周围风平浪静的,喽啰们有劲无处使,有那上进心强烈的,只好硬着头皮去跟着吴用军师学认字了。

吴用乐此不疲,他觉得,能让这些没事就酗酒赌钱的喽啰兵们坐下来跟他自己学认字,是为往圣继绝学,是上天赋予他吴用吴加亮的神圣使命!

就在很多喽啰听着讲武堂里传出的嘹亮歌声心驰神往,犹豫着要不要去接受吴学究的戒尺临头时,梁山哨探头领陈小飞突然有喜讯传来——梁山百里外,来了有三百人马,打着“收捕草寇官军”的旗号,正向水泊行来。

众喽啰无不大喜,只要把这三百官兵收拾了,立下大功,讲武堂中,还怕没有自己的座位吗?因此大家吵吵嚷嚷,都怂恿着自家的头领去争这头功。

晁盖便聚众商议道:“自从济州团练使黄安引一千人马进剿,被咱们杀得片甲不留之后,周围府县,谁敢正眼觑咱梁山水泊?今日却有三百官军跑来捋虎须,真以为咱们梁山之刀不利否?哪位弟兄,愿下山一行,将这些官军都生擒了来?”

话音刚落,早乱哄哄站起了一片人,皆道:“天王哥哥,兄弟愿往!”

吴用见西门庆含笑不语,便笑道:“四泉兄弟,这三百官军,你怎么看?”此言一出,聚义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西门庆便站起身来,拱手道:“假亮先生,此事必有蹊跷!”

吴用以扇子轻轻击掌,笑道:“这蹊跷之处,兄弟便说来听听如何?”

西门庆便四下里一扬手,说道:“众家兄弟,咱们的梁山,兵精粮足,声势浩大,昔日一千人马都全军覆没于此,何况今日只有三百人,又济得甚事?所以这三百官军,或是饵兵,引我军入其圈套;或是其中有何隐情,也未可知。”

刘唐便起身道:“前日里西门庆兄弟在讲武堂中,讲了那唐太宗李世民埋伏兵马,大破宋老生的战例,兄弟我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不如就由小弟带些马军前去迎敌,诈败佯输进芦苇荡,引那三百官军追来时,一声炮响埋伏都起,便都生擒活足了他们,若是杀死了一个,也不算功!”

阮小七便跳起来道:“刘唐哥哥之言,却好耍子!小弟不才,就多带挠钩套索,在芦苇丛子里预备起来。待刘唐哥哥引官军到来,却便下手!”

晁盖大喜:“二位贤弟讲武堂果然没有白进,竟然已经学会用计了!此真我梁山之福也!既如此,刘唐兄弟便引一百马军前去诱敌深入,小七兄弟引二百水军在芦苇荡中埋伏准备擒人。咱们以三百破他三百,才显咱梁山泊的手段,传扬到江湖上,也见得咱梁山好汉的威风!”

众人轰然道:“天王哥哥说得是!”

西门庆便道:“既如此,就由小弟带着讲武堂的学生们随刘唐哥哥出阵,也让他们亲身领略一下,狼狈奔逃是甚么个滋味儿,好磨磨他们那好勇斗狠的性子!”众头领听了,都笑了起来,大家分头自去准备。

先不说阮小七那边,喽啰们为了加入二百擒人大军,几乎挤破了头,且说西门庆和刘唐,引一百讲武堂精锐,飞马前去迎敌。这些人知道今天自己是要去打败仗的,一个个都是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就跟连贯痢疾了七天七夜一样。

刘唐便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几声,却被西门庆劝开了说道:“刘唐哥哥,见了如此颓丧之兵,那三百官军才不疑是计啊!”刘唐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四泉兄弟说得有理,这做戏嘛,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二月虽然微寒,但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百余骑人马泼风一般,早和那三百官军打了个对头正面。刘唐便指点着对面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贪官走狗?也敢来动我水泊梁山的念头,真是不知死活!哪一个放马过来,让你刘爷爷先斫了祭刀?”

话音未落,对面早飞出两匹马来,西门庆看了,心中暗暗一笑。

那两匹马来到阵前,却不交锋,马上二人虚扬双手,不拿军器,显示自家并无恶意,扬声道:“对面的好汉,既然自称姓刘,可是梁山赤发鬼刘唐刘头领吗?”

刘唐见那两人一个生得丰神俊朗,英姿勃发,一个生得黑脸虬髯,声若洪钟,都是一表非俗的人物,却显然不为厮杀而来,心下大奇:“怪不得西门庆兄弟说来人必有蹊跷,果然不出转世天星所料!”先向西门庆一翘大拇指,然后才大声道:“咱家正是刘唐,你们却是哪个?”

那个英俊的少年将军看着刘唐身边的西门庆,问道:“久闻刘唐头领大名,如雷贯耳,却不知刘头领身边这位好汉又是何等人物?可是梁山智多星吴用吴军师吗?”

刘唐听了大怒,喝道:“你这厮!枉生了一双好眼,却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家兄弟,虽然不是吴军师,却比吴军师奢遮多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三奇公子西门庆大名吗?”

那嗓门洪亮之人大惊了一声:“莫不是号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三奇公子?”

西门庆催马上前拱手,笑道:“不敢当,正是小可!”

话音未落,那二将翻身下马,早已拜倒在地。这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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