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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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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果然没令天寿公主答里孛失望,点头承诺道:“公主放心,今天我既然来到这里,就绝不会轻放了这些女直强盗!不过——”

天寿公主答里孛听着一愣:“不过怎样?”

西门庆道:“不过你们辽人却要听我指挥,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你们都不能阳奉阴违,甚至暗中与我作对!”

天寿公主便涨红了脸,叱道:“岂有此理!难道在元首心中,辽人都是如此善能作梗的小人吗?”

西门庆笑着拱手:“倒是我失言了,公主恕罪!”

天寿公主答里孛便斩钉截铁地道:“耶律皇家女儿,向祖灵狼神起警——既奉西门元首将令,便无二心,当尽全力,若有反复,天地不佑!”

西门庆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纵马出阵,向金国那边吆喝道:“金国狼主何在?”

完颜阿骨打亦越众而出,喝道:“完颜阿骨打在此!西门庆,你在你的中原,我在我的北国,咱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狼子野心,跑来寻我们女真人的晦气,岂不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前日中了你奸计,我们女真男儿没一个服气,今日咱们再来斗过,看看是你中原汉蛮厉害,还是我们女真勇士了得!”

听完颜阿骨打吼得雄壮,女真人齐声呼喝“空齐”,一时声威大震。

西门庆心下倒也佩服,暗想道:“看来这就是传说中领袖特供的侧漏王八之气了——只言片语间激励士气,这位群狼之主,却也有两把刷子!”

眼看完颜阿骨打紧盯着自己,敌意越来越盛,西门庆陡然仰天长笑,笑声又突然一收,轻描淡写地道:“你要战,便作战,难道我们中华健儿还怕了你们女直不成?只不过——我西门庆不喜占人便宜,今天你们大战了一场,已是疲兵,而我军却属生力,这一仗打下来,就算胜了你们,我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完颜阿骨打!你且安心带兵退去,我不赶你!待你养歇足了军力,咱们再战!”

言毕,西门庆拨马而走,更不回首。

这一来,倒叫完颜阿骨打怔在了当场。却听已经回归本阵的西门庆呼喝指挥,有中华联邦士兵将乱战中受伤未死的女真人从尸堆里搜检出来,尽皆送到阵前。

西门庆向完颜阿骨打喊道:“这些受了伤的人,我都还你,速速抬了去吧!”

完颜阿骨打心下犹豫半晌,下令本阵阿里喜上前抬伤者回阵,中华联邦军果然并不阻拦发难。等伤者都抬了回来,完颜阿骨打略松一口气,心道:“世传三奇公子西门庆仁义,此言却也不虚!”

当下拱手道:“西门庆,你今天的义举,来日必有所报!”

西门庆微笑着拱手还礼,心下却冷笑:“义举吗?嘿嘿!我只跟自己人讲义举,你们女真人一路屠戮百姓,恶贯满盈,义举甚么的,大可省略!”

阵后的天寿公主答里孛眼看着西门庆与完颜阿骨打好说好散,更把女直伤虏都还了回去,心头一条忿气焰腾腾地撞顶梁,银牙咬得格格作响——可是想想自己方才做出的承诺,又只得握拳忍耐。

阚万林和她一路并肩作战,已经不是知己胜似知己,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公主放心,元首此举,定有深意!”

天寿公主答里孛勉强平了平怒气:“有什么深意?”

阚万林一摊手,很诚实地道:“我不知道,我若能知道,我就不是阚万林,而是西门庆了——不过,元首用兵,一步百计,以智欺敌,兵不血刃——公主稍安勿躁,等到最后,必有惊喜!”

想想三奇公子平生传奇,天寿公主答里孛终于咬牙忍了这一口气,冷哼道:“好!本宫拭目以待!”

抬眼看去,女真人阵形整齐,已经开始缓缓撤退。其军先行者不躁,后殿者不惧,天寿公主叹口气,心中一阵苦涩:“女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果然劲敌也!”

女真这一退,直退到了馒头山,然后倚山立寨,养精蓄锐,准备着与西门庆重决胜负。这正是:

从来智略迷昏眼,自古仁义隐毒蛇。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2章 不动

完颜阿骨打倚馒头山立寨,西门庆则在山右立寨,布下连营数重,深挖壕沟,密植鹿角,带刺的铁丝网拉了一层又一层。如此一来,女真人要想突围而出,跑回老窝逍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防线设置完毕,西门庆传令三军轮换,该值守的值守,该睡觉的睡觉,该操演的操演,只是不向馒头山攻出一步。

中华联邦军倒也罢了,辽军却是屡败于女直之手,不知战死了多少人,而女直这一路回撤,所过地方对百姓屠戮无算。严格来说,在战争中通过减少敌国人口数量来消耗敌国综合国力的做法无可厚非,但辽国身为当事人,受了所有的苦难后,和女直已是仇深似海,恨不能马上就有个了断,西门庆按兵不动,让他们失望之余,怨声载道。

但西门庆治军颇严,七律五十四斩中,怨军乃是严禁,所以辽人不敢怨得明目张胆,都来寻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怂恿着他们做出头鸟,去和西门庆对话。

盛情难却,耶律余睹硬着头皮来到西门庆面前,斟酌道:“元首按兵不动,莫非欲待女直粮尽时,再趁乱而取之?”

西门庆笑道:“此不亦善策乎?”

耶律余睹满面愧色,拜倒于地:“罪将该死!”

西门庆急忙命左右将他扶起,问道:“咱们联邦,不兴跪拜——倒是余睹将军,你何罪之有哇?”

耶律余睹苦笑道:“元首有所不知。这馒头山,本设有我辽国一处藏兵之地,其中粮米草料广有——谁知罪将无能,被女直将这一处要地夺去了……如今这些金狗守着大粮仓,不耕不作,也足支三年——难道元首欲封刀三年而不发硎一试吗?”

旁边众将听了,面面相觑——怪不得金国人守在馒头山上不跑了,原来这里有现成的馒头吃啊!若陪着这群吃货耗三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却不等老了人?

西门庆神色不动,只是扶着下巴作睿智状,作沉思状,作高瞻远瞩状,等装了半天逼后,才悠然道:“若如此,女直围而不困,却当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进言:“却不如兵分两路,西门公在此围敌,小将则率本部儿郎直捣贼巢,犁庭扫穴,殄灭其族,不留遗类——此地女直闻得老巢有失,必然惊惶往救,那时西门公围师必阙,衔尾掩杀,可灭敌十之七八;吾辈夷其族后,虚网以待,剩余之敌若来,正是自投罗网——女直一族,此战后必尽矣!”

众将听了,都是连连点头,当年西门庆奔袭大名府,逼得梁中书不得不回救,因此一败涂地,现在耶律大石虽然老调重弹,但只要能曲终奏雅,梅开二度又有何妨?

西门庆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嘴里却道:“只是听深入敌后的马植、陈小飞他们说,女真境内,家家弓箭,户户刀枪,男女老少都是猎手,加上彼处山高林密,鹰飞草长,大石林牙一时血勇引兵前去,万一有失……”

耶律大石慨然道:“今日国事艰难,正当男儿粉身尽命之时!苟能利于国家,虽死何恨?”听耶律大石说得斩钉截铁,众人无不色动,都看西门庆。

偏偏西门庆还是那付老神在在的模样,口里还是推诿道:“大石林牙纵有破釜沉舟之心,但女直也不是傻子,咱们这里兵势一分,他们肯定会猜到咱们要动他们老本,那时狗急跳墙起来,我一军独挡疯狗,岂不吃力?狗咬一口,入骨三分,我这个人现在懒了,吃不了苦,忍不得痛,能不费劲,就不费劲——所以,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西门庆笑眯眯地胡扯一番,然后他那眯眯的笑意就传染到梁山老兄弟们脸上去了。

天寿公主答里孛却是再听不下去,“嗖”一下蹦出来大叫道:“两军交锋,立尸之地,元首一军之魂,怎能如此惫懒?说什么从长计议,难道要等大暴雨时,雷击金狗不成?”

西门庆马上收起惫懒之色,正色道:“冷静!冷静!北风,你还不出来劝劝公主?”

这一言连消带打,围魏救赵,天寿公主答里孛脸上飞红,气势顿挫,阚万林也是讪讪的,溜眼四下里扫瞄,一副做贼心虚模样。

西门庆拉着阚万林做虎皮,一言堵了天寿公主答里孛,然后才用吟诗作对的标准语气咏叹道:“如今战事虽酣,亦不可疏了自身的境界修养——当是时,春气渐褪,夏气悄生,天晴日朗,绿野仙踪——正该放开心怀,磨砺精神,享豫游之乐,养松乔之寿,鸣琴而垂拱,不言而治,以懿大德。何必忧神苦思,役躯奔命,效有限之微劳,亏无为之大道哉?”

得聆宏论,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再次面面相觑,眼中却均有了了然之色。

最后西门庆总结说,为了陶冶大家的情操,今天晚上军中设宴,从上到下都吃一顿好料——只有身体满足了,精神才能孜孜不倦地上下而求索——所以凡是不轮值的将军们,到时都要去西门庆那里报到,大家吟诗作对,击剑放歌,拆牌道字,流觞传钟,做一衣裳雅会。

天寿公主答里孛本来已经决定雌伏一时了,但听了西门庆的高论后,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元首!咱们可比不得女直坐吃山不空,我军携行的粮草有限,你随意乱用,过几天大家都得去吃草了!”

西门庆摇着手:“无妨!无妨!一顿两吨,还是吃得起的!”说着施施然而走。

众人皆散。天寿公主答里孛随众人出帐,越想越是郁闷。一偏脑袋看到阚万林跟在身边,想到此人是西门庆的忠实拥趸,不由得火气上冲,抡拳就打。

阚万林两手抱头,拳来背受,脚来臀受,好不容易忍了半天,天寿公主答里孛才停了手,幽幽地问道:“北风,疼吗?”

受到如此待遇,阚万林痛却快乐着,咬牙挺胸道:“不疼!”

天寿公主答里孛露出了知心感激的目光,轻声道:“不疼?我再打!”

阚万林两眼一翻,争些儿吐口老血……

粉拳正轻擂时,却听旁边有人咳嗽——阚万林和天寿公主答里孛吓一跳,转头看时,却是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两人抬头望天,脸上的尴尬象干结了的浆糊钉了痂,剥都剥不掉。

刹那间,钉痂的浆糊传染到了天寿公主答里孛和阚万林的脸上。还是耶律大石有担当,一言打破了此间凝重的气氛:“公主,方才西门公玩笑之言,你莫放在心上。”

天寿公主答里孛象溺水之人摸到一根稻草,赶紧死死抓住:“玩笑之言?”

耶律余睹接口:“正是!西门元首大智之人,今日按兵不动,却又如此诙谐,必有深意——咱们却不可因心急而妄动,免得到头来坏了西门元首的大计!”

天寿公主答里孛恨恨地跺着莲足:“什么大计?当众说了时岂不是好?也省得这般勾人心火!”

耶律大石劝道:“计成于密而毁于随——西门公保密工作一向安排得滴水不漏,因此人莫测其踪,所至屡胜——公主不必心急,待到时机成熟,必然水落石出。”

天寿公主答里孛沉思着,终于点了点头,向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施一礼:“多谢二位将军教诲!”

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连称不敢,然后二人说要去准备西门庆今天的晚宴,双双告辞退走。

天寿公主答里孛脸上终于重露笑容,心平气和地道:“罢了!省了本宫操心,岂不是好?且乐得放手,逍遥轻松两天,万事都由他三奇公子做主吧!”

阚万林在旁边嘀咕起来:“我先前也说了,你偏生听不进去;二位将军说了,你却马上回心转意——都是人,怎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捏?”

天寿公主答里孛马上翻了脸:“你还敢抱怨?”

粉拳一竖,秦王鞭石,丁甲开山……

阚万林苦练金钟罩铁布衫,黄连掺蜜的时光度日如年,女真人在馒头山上也坐不住了。

刚开始,完颜阿骨打安排战阵受伤的女真人好生调养,西门庆不来啰嗦,正是天假其便。谁知直到轻伤的女真人复健,重伤的女真人好转,山下的西门庆营盘还是伏兽一般静悄悄没半分动向,这一来所有的女真人都开始疑神疑鬼了。

馒头山,现在已经新改名为“紫头山”——紫头山的山顶帅帐里,完颜宗用正皱眉道:“这些天,西门庆营前除了上京临潢府送粮草来时会热闹一阵外,竟然全无动静——此中必有蹊跷!”

众女真都暗道废话,这里有蹊跷谁不知道,还用得着你来咋唬吗?

上惯了疆场的人是不喜欢寂静的,因为寂静往往预兆着更大的危险。元园站起身来请令:“狼主,不如我往西门庆营前挑战,试一试他的反应。”

完颜兀术跳了起来:“我与母亲同去!”

前些天才折了完颜阇母,完颜阿骨打面上不现,心下黯然,本不想让元园去。但西门庆按兵不动,甚至连封战书都不下,实在诡异,让元园去测测水势深浅也好,因此点头答应。

于是元园和完颜兀术结束整齐,点了军马,径来西门庆营前挑战。这正是:

无影计略飞空去,有疑兵马下山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3章 变起

元园和完颜兀术母子俩引军来到西门庆摆开阵势,叫嚷没两声,西门庆营中就有了动静——高挂免战牌。

这一下,元园和完颜兀术都傻了眼,有耶律大石的先例在前,也不敢着人乱骂,免得自取其辱,母子俩朝着免战牌呆望了半晌,只得怏怏回山。

西门庆营中,众人皆不忿,纷纷向西门庆抱怨道:“放着咱们联邦兵多将广,岂惧这小小的金国?两个番将来了,元首就挂免战牌,若来上二十个、两百个、两千个时,咱们岂不是要撤回梁山泊了?”

听了众人的牢骚,西门庆安抚道:“两军交锋,先取胜势,再求胜仗,否则空磨刀枪,徒损无益——今日胜势未成,且任他得意,待时机到来,敌势自然迎刃而解,正是兵不钝而利可全,胜敌而益强也!”

天寿公主答里孛忍不住又跳出来问道:“却不知元首所言‘胜势’,却在何处?”

西门庆竖了手指摇头道:“此兵家之妙,不可先传也!”

再看到众人都是脸露失望折磨之色,西门庆又给大家灌颗速效救心丸:“只在两三日内,必有消息,大家尽可安心守望,做好破敌杀戮之准备即可!”

这话虽然说了,但除了梁山的老兄弟已经习惯了西门庆的天机不可泄漏之外,旁的人哪里能安心守望?只恨不得这两三天过得越快越好。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山上的完颜宗用。元园师出无功,回来后问道:“西门庆避战不出,未知何意?军师,你怎么看?”

完颜宗用再不能用“此事必有蹊跷”来轻飘飘打发,绞尽脑汁,也想算不出西门庆用意,一时间胸闷气烦,又想呕血。

看到他脸色虹霓变幻,完颜阿骨打急忙打断话题,命人搀扶他坐了,火速炖参汤上来给军师养生。等完颜宗用脸色重新活泛起来,完颜阿骨打才斟酌道:“西门庆当于要路,避不出战,莫不是分兵取我老营去了?”

此言一出,女真诸人都不禁变色——他们的家人财富尽在涞流河老营,那里虽有老相撒改和吴乞买守御,但女真壮勇多随狼主出征,家中守备者十之七八是些老弱,西门庆如果真的分兵直取女真人根本,那绝对是一刀捅进了女真人的要害。

完颜宗用行到计穷处,坐看愁云生,急忙挺身安抚,体现自身剩余价值:“狼主此虑虽万全,但仍有商榷之处——西门庆聚梁山虎狼之贼,劫宋朝残溃之兵,收大理蚁附之徒,集吐蕃蛮荒之鬼,林林总总,不过十数万人。虽说其中华联邦驭下之道实行甚么‘自治’,各地极少驻兵,但这回西门庆千里追袭,这十数万人又能赶来多少?前日战阵之上大家也看到了,加上辽国残军,亦不过与吾军旗鼓相当而已——沙场一对一对垒尚恐不足,安能有余力取我腹心?天下绝无此理!”

旁边的完颜宗望虽与完颜宗用不睦,但一码归一码,有什么说什么:“阿玛,这些天我一直奉令,在高岭上监视西门庆营中动向。其军营盘,前后并无异样,可见兵势未分,阿玛尽可放心。”

得了儿子的包票,完颜阿骨打略松一口气,但随即叹道:“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吧——不过,我总是心上不安,军师,若西门庆直派兵直取我心腹之地,却当如何?唉!我这瞻前顾后的,莫非已经是老了么?”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成了苦笑低声的自言自语。

完颜宗用却是自信满满,大声保证道:“狼主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的老巢,周遭尽是林海雪原,便是放十万人马进去了,若不得向导时,走路也走转向了他们!更不必说撒改老相德高望重,能聚人心,吴乞买殿下机智多谋,英勇善战——西门庆的兵,都是些中原人、西北人、江南人,让他们跟咱们的儿郎在深山密林里动手,咱们一个打他们一百个!”

这话灭他人志气,长自家威风,众女真听了都笑。

只有完颜阿骨打沉吟道:“这几年来,中原商队往来不绝,若其中有西门庆细作,记熟了道路,如之奈何?”

完颜宗用胸有成竹:“道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若西门庆真派人去掩袭,他们走在旧路上,咱们儿郎都是地理鬼,正好捡便宜处埋伏起来,打他个狠的!气候不宜,水土不服,却还敢劳师远征?真不知死字怎写!这样的蠢事,以西门庆之智,会明知故犯吗?”

得了完颜宗用的再三保证,完颜阿骨打终于长舒一口气,慢慢点头:“如卿所愿!”

元园看完颜宗用侃侃而谈,只说得风生水起,忍不住又旧话重提:“既然后方无虞,那咱们只说前方战事——西门庆按兵不动,避战不出,却是何意?”

被元园连连压榨,完颜宗用终于人急智生,“唰”的一展折迭扇,断然道:“西门庆轻兵奔袭,人马少于辽军,是个主强客弱之势。辽国和中华联邦,早有龌龊,虽然今日乌合,但两下里未必能尽弃前嫌——西门庆按兵不动,避战不出者,是自保实力,以防辽国在他背后捅刀子的无奈之举——恭喜狼主!贺喜狼主!敌人有隙,是我大金之喜呀!”

完颜阿骨打听了,倒是精神一振:“中原人!一人是龙,乱人是虫,自古就是这样!若他们能与契丹人互相残杀,省了我多少心事!”

说到冒坏水儿,完颜宗用那绝对是思如泉涌:“狼主这些天夜读三国志,可记得其中多有反间计?嘿嘿……”

“嘿嘿……”完颜阿骨打也被完颜宗用的笑声感染了,君臣四目相视,心照不宣。

“嘿嘿嘿……”众女真也跟着狼主笑了起来,帐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好象敌人自相残杀的人头,已经挂在了高高的旗杆上,正散发出失败的腐臭。

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北方百里开外,正有十数骑女真人,星流云散,快马加鞭,或迂回,或猛冲,想要躲开、突破西门庆布下的警戒防线——他们急着往南,去与狼主会合,天大的要事背负在他们的身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些女真人骑术了得,所乘也均为健马,追赶他们的人虽多,但还真奈何不了这些滑溜的女真人,一个不防的时候,反而被女真人弯弓搭箭,射倒了好几个。

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尽管这些女真人兜兜转转,如贪官一样见缝即钻,可越往里闯,西门庆布置越多,人马越众,四下里层层叠叠裹上来,游骑回旋的余地越来越小。

惨叫声起,好几个女真骑手都被挠钩钩住,套索套牢,一时人塌马倒。因为前哨折了几个弟兄,后面的人眼珠子都红了,见这些女真人落了马,乱刀齐下,将之纷纷砍成齑粉。

“元帅有令——留活口!”一声厉喝,原来是小李广花荣带着岳飞到了。

这时,几个女真人已经被逼得并拢到了一处。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吆喝道:“汉蛮这里人好多!必然前方就是战场,咱们是过不去的了,且把传信的海东青放起来吧!若阿布凯恩都里天神保佑,能飞到狼主身边时,咱们完颜女真还有活路!”

几个女真人齐声答应,吆喝声中,数只海东青展翅飞起,在空中略一盘旋,就要鼓风向南。

便在此时,却听几声弓弦响,空中数声悲鸣后落羽纷飞,几只海东青尽皆中箭,石头般从高空坠了下来——前边有小李广花荣和少年英雄岳飞,两柄长弓满月处,龙伏虎倒,何况区区海东青?

这时,四下里人马合围,七手八脚齐来,早将那些女真人生擒下马。眼见海东青殒命,这些人个个都惊得呆了,恍惚中竟没分毫反抗,直到被人揪下了马,按到了地上,才陡然间放声痛哭。一哭而众随,平地瞬起灵棚。

那个为首的青年虽然未哭,但也是神色惨然,仰天大叫:“完了!完了!”

花荣和岳飞近前,指挥着安排善后,然后押了这些俘虏往西门庆中军去。

西门庆早听说北边有警,再得报来人尽擒后,笑向众人道:“这些金贼,来得迟了!”

不多时,俘虏带到,皆扔在帐外,狼狈一地。

西门庆看着这些人,悠然笑道:“你们之中,哪个会说我们中原话?”

为首女真年轻人应声道:“大人,小人颇服了些汉化,能说,会写。”

西门庆一笑,命人把他带入帐中,给他看了个座,好言安抚道:“常言说得好——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看你们这模样,也不象个来打仗的,必是使者——既是使者,为何不军前通报,却贸然动起手来?”

女真年轻人两眼骨碌碌一转,拜倒在地,大声道:“大人说的是,小人是使者——原是小人不好,几个手下恃勇斗狠,不好好通报,却与大人的勇士动起手来,结果恶有恶报,已经都被砍死了。他们自作孽,却不干小人们的事!”

西门庆嘿嘿一笑:“前事我不追究,只问你一句——既是使者,所来为何?”

那女真年轻人赶紧媚笑:“大人!您听我说——我家的表叔数不清,不是那大婶他不登门……”这正是:

元首谋攻何来早,军师反间势已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4章 祸笼

新改名的紫头山上,还是完颜宗望负责瞭望。

这些天西门庆堵在女真人的归路上,不吭不哈不交战,也不知葫芦里卖的啥药,虽然紫头山上有缴来的辽军粮草,不愁吃喝,但它无所事事闷得慌啊!

因此完颜宗望每天都望眼欲穿地扫描西门庆的营盘,恨不能手臂能变长,将下面的一潭水都搅混了,也好让大家伙儿活动活动筋骨。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西门庆营盘辕门大开,从里面吐出一人来,风风火火就往紫头山山口来了。

完颜宗望精神一振——莫非这是西门庆先憋不住,下战书来了?赶紧也往山口赶。当他下到山口的时候,那个人也离山口几步路了,远远就喊:“弟兄们,别放箭,是我!”

听这声音,完颜宗望就是一怔——这说话声儿怎么这么耳熟呢?

就听守备的女真哨兵大叫:“大爷们认得你是谁?站住!再敢往前蹭,就放箭了——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干什么的?”

那人一嗓子就嚎了起来:“我把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奴才!连我也不认识了——滚开!去叫我宗干、宗望、宗弼舅子们来说话!”

“草!”完颜宗望这时终于咂摸过味儿来了,“怎么是他来了?”

当下排开众人,大步上前:“祸笼!祸笼!是你小子吗?”

这个祸笼,就是刚才在西门庆面前担足了心思的女真英俊年轻人。现在看见完颜宗望,可算是见着亲人了,一头就扎了过来:“我的好哥哥诶!我可活着见到你了!哇啊啊——”还就哭上了。

完颜宗望被他滚得一前襟子鼻涕眼泪,忙不迭地把这祸往外推:“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不是在这里抱老窝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祸笼抹抹眼泪,又伸手扯住完颜宗望:“好我的哥哥欸!快带我去见狼主!见狼主!紧急军情!紧急军情啊!”

一听说是紧急军情,完颜宗望心上就打了个突儿,一时也顾不上多问,健步如飞,拉了祸笼就往山上疾走。这祸笼虽然是女真人,但就是一废物,被完颜宗望扯得踉踉跄跄,口里大呼小叫:“哥!我的亲哥!你慢些儿!再快,我就要掉沟里了!”

完颜宗望心下烦躁,冷哼道:“笑话!有老子在,还能让人掉沟里?”脚步更快,牵羊一样扯了祸笼上了山。

一见着完颜阿骨打,祸笼二话不说,先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完颜阿骨打一见祸笼,也是大惊,急问道:“祸笼!你怎么在这儿?难道是家里有什么变故不成?”

原来,这祸笼是完颜阿骨打的四女婿。完颜阿骨打的四女儿叫巴剌,是小老婆陪室所生,完颜阿骨打大败辽国称尊号大圣皇帝那一年,巴剌正好十五岁,正月十五那一天随母亲陪室往宝胜寺还愿。巴剌长得俊,引得人山人海来看,这其中就有祸笼一个。

人在看巴剌,巴剌也在瞄人,一瞄就瞄到人丛里年轻英俊鹤立鸡群的祸笼了。女真人风气开放,没那么多穷富讲究,巴剌和祸笼当场就在眉梢眼角上递起情书来,你有情我有意,成了两只拴在一条无形绳子上的蚱蜢——就这样,一直等巴剌跟着额娘陪室回了所居的布达寨,祸笼都在后面跟着。

第二天正月十六,是女真人传统的“纵偷日”,这一天未婚男子如果能瞒过未婚女子的家人,把人家女儿弄上手,就可以坐实这一门亲事,所以这一天又叫“偷婚”。这祸笼色胆包天,还真趁着正月十六的机会往布达寨偷巴剌去了,而且,还真让他偷着了——巴剌不喊不叫不抵抗,让他随便背了抹头就跑。

可是巴剌到底也算个公主了,祸笼跑得再快,比不上众人眼快——终于还是被发现了。于是鸡飞狗跳间,大家骑马追赶,把祸笼一绳子捆了回来。

事情闹到完颜阿骨打那里,完颜阿骨打正跟众文武喝酒,一听这话乐了:“咱女真人行偷婚,巴剌是公主又怎么的?违背了这个还算啥女真人?好!今天喜上加喜,新驸马参加宴会,咱们再尽情干一杯!这小伙子敢动公主的脑筋,是个英雄,配做我阿骨打的女婿!”

完颜宗用在旁边听得大不以为然——得!咱们女真没人了!什么不稂不莠的籽子都能弄个英雄的顶子戴戴!

智多星果然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婚后一考量,这祸笼除了一张小白脸儿卖相好,其它都不咋滴——想想也是,这两年连连对辽国用兵,青年男子大都编进了猛安谋克,这祸笼却想方设法躲过了兵役游手好闲,能是块好饼吗?

虽然众人遗憾,但对巴剌公主来说,这小白脸儿就是她的全部!完颜阿骨打见女儿称心,也就一眼睁来一眼闭,撒手不管他们少年夫妻的闲干了。

这回南征,完颜阿骨打知道这个女婿没用,上阵就是送死的材料,因此特别把他给女儿留下吃安稳饭,平时跟着吴乞买多学学治理之道,也是将来的一条出路——没想到,这么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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