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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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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螳螂捕蝉,没想到还有黄雀在后,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有那沉不住气的,便把刀拔了出来,乱纷纷喝问声大作:“是谁?”
西门庆抬手方方正正一揖:“在下南朝西门庆。”
这一言既出,纵然在场的都是胆大包天人,亦无不惊跳起来,刀剑争先恐后地出鞘,便有人两眼放光地叫起来:“拿下敌国皇帝西门庆,就是天大的功劳!”
西门庆面露歉然之色,向众人摇了摇手:“各位,实在抱歉,在下不是一个人来的。”说着“啪”打个响指,林间顿时刀光密布,晶晶点点的箭头闪烁着寒光指住了众辽国人,远处更有闷雷般的蹄声响起。
这一下主客之势突然逆转,众人大惊,却听西门庆笑道:“自换得燕云租界后,我中华联邦往这里移植了不少树木,深谢各位行军时爱护环境,没有砍伐了去,给我留下了多少藏兵的余地。”
众辽国人又是面面相觑,他们来时骑的马都藏在这树林中,现在不用说已经被西门庆一伙人控制了,没了脚力却想要在这大平野上逃跑,真真是痴人说梦了。
耶律余睹问道:“元首大人此来何意?”
西门庆道:“听说故人满门都被天祚帝一网打尽,你我好歹也曾为宾主之欢,因此不辞辛苦,特来相救——只是没想到,原来只想得一只银元宝,到手后却发现是聚宝盆——各位辽军有名大将都在这里了,却省了我多少手脚!”
这一向虽然军务缠身,但币制改革的大事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弄得西门庆满脑子都是银元宝,不经意间便要从嘴里溜出来了。
辽人那边,已有兀颜光挺身而出:“西门庆!我久闻你是了得的好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在下大辽都统军兀颜光,想向阁下挑战,不管胜败,我都将人头留下,能在三奇公子转世天星神机妙算下就死,倒也是人生第一快事!”说着,兀颜光拉开了架势,威风凛凛。
众人听了皆心道:“这货憨蠢得没治了!西门庆何等人物,今日胜券在握,又岂肯与你这等浑人决生死于锋镝之间?”
果然,西门庆摆手拒绝,不过他拒绝的理由却令众人眼前一亮——“各位将军放心,在下此来并无恶意,只是与众位说几句话,说完之后,在下回身就走,各位的去留尽管随意,绝不强求。”
四军太师萧干听了叫道:“西门元首,你一诺千金的名声天下通传!咱们虽是敌国,你说了的话却不能不算!”
西门庆笑道:“想不到我的信誉竟然如白银一般,在大辽亦可通兑——阁下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天边有骑士云来,更显己方势单力孤,但众人心下反而安定了下来,皆想道:“西门庆既然有言在先,必不欺我!”
耶律余睹不去看驰来的南朝人马,只是问道:“元首大人有何话说?”
西门庆语不惊人死不休:“大辽今日已危如累卵,众位可知否?”
耶律余睹面色不动:“愿闻其详。”
西门庆道:“辽国最大的敌人,不是南朝,而是金国完颜女真。女真狡诈,以诡计挑拨于你我两国之间,若此地二十万辽军人马灰飞烟灭,大辽便如无卫之银库,贼子尽可扬长而入,尽情掠取财富了!”
兀颜光好胜心起,大叫道:“好大口气!我大辽二十万人马非草木人偶,你西门庆有何法宝,能令我大军灰飞烟灭?”
西门庆指着耶律余睹道:“我何需灰人?看着你们自灰即可——天祚帝清洗异己,扫荡有能之士,余睹将军因此遭了无妄之灾,也许明天后天,下一批就轮到你们了。那时我们中华联邦大军旌旗北向,二十万离心之士,可挡得住我们中华联邦势如山倒吗?”
兀颜光默然。他是直性汉子,不愿意狡辩——确实,摊上了天祚这等昏庸的皇帝,两军阵前再多的良将谋臣,也是送菜的命。
见众辽人无言,西门庆趁热打铁:“若此处军败,金人必然趁虚而入,大辽江山,从此休矣!”
北府宰相萧德恭问道:“元首大人以言恫吓我等,究竟怀有何意?”
西门庆道:“我有一计,上可保大辽国祚不衰,下可救余睹将军满门故旧的性命。”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大常衮耶律谛里姑便问道:“阁下是南朝元首,何故关心我北国之事?”
西门庆正色道:“北国南朝,通好百年,分属兄弟之邦,唇亡齿寒。今日兄弟有事,自当相助——这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还有私心杂念的——完颜女真收容了我们梁山的害群之马智多星吴用,作祸百端,便是我中华联邦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说,与公与私,我都要帮你们一把!”
众人听了,暗暗点头,相比起冠冕堂皇来,他们更相信私心杂念多些,因此对西门庆所说,不由得都信了。
耶律余睹追问道:“却不知元首大人有何妙计,可解大辽一国之患,在下一家之危?”
西门庆从怀中取出一信:“这是关南租界留守使耶律大石所书,请众位将军同观。”
“耶律大石?他还活着?”众人这些天可听足了各路的流言,说河东关南租界留守耶律大石身陷敌境,已经战死,或战败被擒斩,或自尽殉国……反正没个好结局的,耶律大石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在众口铄金中交代了。
知奚王府萧遐买问道:“莫非,我家大石林牙已经成了西门元首阶下囚?因此有这封信来?”
西门庆摇头道:“岂有此理!众位一阅便知。”
众人围在耶律余睹身边,看信多时,再一次面面相觑起来。原来,耶律大石信中转述了来自西门庆的一个胆大包天的主意——大辽人马诈败佯输,只说全军覆没,分散隐于各处。金国闻此讯,必然起而逐利,攻打辽国,正好让当今皇帝认清这个民族虚伪狡诈的面目。那时已经阵亡的二十万辽军猛然间奇兵突出,再加上有中华联邦相助,定可挽狂澜于既倒。
归州观察使萧和尚奴喃喃地道:“若依你此计,被人知道后,我们可真成了里通外国的叛逆了!”
西门庆不温不火地道:“即使不依我计,今日我放你们回去,被人知道后,你们照样要成为里通外国的叛逆!”
辽国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西门庆这么大方,对自家这些敌国重将说放就放,原来自己这一干人都被他放着风筝,纵然能飞到九霄云外,线头儿还在他手里攥着。
这时,西门庆朗声问道:“大丈夫做事,一言而决——此计虽陋,诸君可纳否?”这正是:
两封书信扰攘处,三国风云反覆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99章 一拍即合
这道路之上虽然天冷风寒,又是两军交战之地,因此无人往来,但万一那个逃跑了的钦差再带了救兵回来,事情可又要多费一番手脚——毕竟辽军中也有不少人是萧奉先、元妃的党羽——此时此地,确实不是深思熟虑的场所,必须一言而决。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耶律余睹还是忍不住问道:“元首大人,依你之计,如何救得我满门故旧?”
西门庆道:“余睹将军关心则乱,竟将平日的精明都付之脑后了——将军被我梁山大盗劫走,买一送十,才是做大买卖的道理呀!那时,我中华联邦议和的条件之一,就是索要将军的满门故旧——贵军已经‘全军覆没’了,贵国的天祚皇帝……这个,素来是识时务者的俊杰,必然将将军的满门故旧一个不少,送来跟将军团聚。”
耶律余睹听了心乱如麻:“元首大人之意,是要我弃了故国,投奔南朝?”
西门庆摇手道:“错啦!余睹将军虽然人才难得,但借势逼得将军背井离乡,远遁他国,这样的事情我们中华联邦怎么做得出来?将军离了这里,可暂避入关南租界大石林牙军中,完颜女真一有异动,将军引兵突出,以血战洗刷出自身清名,方是无愧耶律氏的好男儿啊!”
听西门庆安排得如此周到,辽军众人无不钦服,心中皆暗道:“天难度,地难量,这才是一国雄主的胸怀度量啊!”
耶律余睹便将眼去觑众人,众人都拱手道:“我等唯余睹将军马首是瞻了!”
得了众人授权,耶律余睹方才举手向西门庆行礼道:“元首大人之计,布局引女直毒蛇出洞,原是最好不过。只是——我军营中还有天寿公主答里孛,若要此计得行,须绕不过她去,待我等回营说之,公主点头后,军前必有佳报。”
西门庆点头道:“女真狼子野心,遗祸何止一世?因此,小战不如大战,迟战不如早战,生战不如死战,存战不如绝战——众位仔细思量了!”
这几句淡淡的言语中,却有腾腾杀气与北风共凛冽,正打动了辽国众人的乱忾之心,耶律余睹引众人向西门庆齐齐施礼:“谨受教!”
西门庆便道:“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们大家了,余睹将军,你回营说服了天寿公主答里孛,便动身往关南租界去,和大石林牙会合吧!若万事顺遂,你的满门故旧不久后自然回到你的身边。”
一挥手,林中中华联邦士兵把辽国人安排好的战马都牵了出来,马儿自寻旧主。
众人皆重新改装上马,这回却换成了辽国巡逻队的打扮,耶律余睹混迹于众人之中,羊皮帽子直压到眉梢,兜鍪遮没了两颊,谁能认出他就是被梁山好汉劫走了的耶律余睹?掩饰已毕,耶律余睹马上拱手:“元首大人,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但教余都姑不死,自有报恩之日!”
西门庆抬手笑道:“报恩之说,再也休提,利人自利而已!不送!”
众辽人跃马奔流,卷风而去,离得远了回头再望时,却哪里还有西门庆一队人马的影子?这时的众辽人你眼望我眼,恍如隔世,不知哪一个道:“今天死里逃生,还见识到了三奇公子的真面目真风采,也是一桩幸事。只可惜——这番遭遇只能闷在肚子里,做不得酒中炫耀的谈资,实在是美中不足。”众人听了,均觉此言深得我心,于是纷纷点头赞同不已。
耶律余睹道:“欲做酒中谈资,又有何难?转世天星言语中自有道理,咱们依计而行便是——若真能借此机会破得金国女直,今日这一场会面,定然是要被编成鼓儿书来说唱了。”
却有四军太师萧干道:“余睹将军,我却有疑心,这西门庆地不与金国接壤,他费气败力,效这辛苦劳何为?若说只为金国收纳梁山反叛智多星吴用一人,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莫非是——西门庆想要辽金相争,他最后再一网打尽?”
众人听了,皆惕然道:“萧干此虑,大是有理!”
耶律余睹冷笑道:“西门庆纵有此心,我大辽兵来将挡,水来土堰便是!如果这燕云租界上的二十万人马‘全军覆没’,我大辽可还有能抵挡金国之人马?”
众人纷纷摇头:“难!难!难!”
耶律余睹便道:“既挡不住金国人马锋锐,我们又何必去挡?放金国人直杀到燕云之下,让他们两国相争,我大辽坐收渔利便是!”
有人便愁道:“若他们不相争呢?”
耶律余睹冷笑道:“西门元首天人,我不敢犯也!但挑唆金国,让这只疯狗不分青红皂白乱扑乱咬的手段,余都姑我还是有的!”
萧干听了笑道:“妙极!若金国和中华联邦真的斗了起来,从北到南,金国战线绵延数千里,这么长的脖子,咱们处处皆可下刀,一处失血,处处无力,金国之溃败可以预见矣——余都姑,你果然好算计!”
耶律余睹道:“哪里!算计再好,也先得说服了公主方可行事!”
又有人道:“公主是极明理的,必然赞同——可是,那些萧奉先的余党如何处理?”
耶律余睹道:“一场‘全军覆没’的败仗打下来,若没有尸首人头做点缀,不是奇怪得很吗?把那些奸臣凑一凑,万儿八千奇形怪状地笼盖四野,也就象个血战后的修罗场了——如此一来,此计更加逼真,就算金国的探子再精明,也起不了疑心。”
众人听了都狞笑:“受这厮们暗箭久矣!如此一来,十分好了!哈哈哈——”
笑声远去,风更寒,天更冷了。
与此同时,兜了个圈子的西门庆一行人马,也正赶在回营的路上,沿途布置好的接应人马纷纷现身会合,这时纵有大队辽兵闻讯赶来截击,也无所畏惧。
见身边随行的没羽箭张清几次欲言又止,西门庆笑道:“张清兄弟,你想说什么,尽管畅所欲言好了,这样憋着,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张清被撞破了心思,便红了脸道:“元首哥哥,我确实有一事不解——今日多好的机会,可以将辽国为首的将佐一网成擒,二十万人马群龙无首之下,以哥哥大才,还不是扫荡一空?如何客客气气跟他们说一番话后,就此全放了?若他们逃出生天,反悔起来,却不两处都失了?”
西门庆摇头道:“你是战将,有的仗打就比吃了蜜都甜,我却还得算打仗的成本,毕竟打仗是要花银子的——辽国人马可非腐宋的那些废材官兵可比,打死他十个,少说我要折损一个,我打死他十个赚不来一个,他打死我一个我就少下一个——老子辛苦练兵,好钢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岂能在这里垫了踹窝?”
张清摩拳擦掌地道:“那请问哥哥——什么时候好钢才能用在刀刃上?”
西门庆满眼银光,憧憬道:“等金国听到辽国二十万最后的抵抗力量在此‘全军覆没’后,那些鞑子的野心图谋就该发动了——那时的辽国,挡不得金国侵略如火,这时,我们正好组织‘中华联邦志愿军’,抗金援辽,不过两国虽然是兄弟,世界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兄弟之情,亲兄弟明算帐,先小人后君子,丑话是要说在前头的——志愿入辽支援的军队,是要辽国花银子雇的。初步定价一人一百两,这百年来故宋给了辽国多少岁币,这回他们辽国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哈哈哈哈——”
现在的西门庆,满脑子都是银子。
西门庆没有料到的是,耶律余睹打定了开门揖盗的主意,想以空间换时间,把金国人直放到燕云租界,争些儿断了西门庆的财路。
但耶律余睹也有没料到的地方——辽国那位天祚帝的胆子实在是太过于细小了,金国兵锋乍展的时候,他亡魂丧胆,落荒而逃,等西门庆的使者一手抱着算盘,一手拿着条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天祚帝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的倚仗,管你是木头还是鳄鱼,先抱紧了再说——于是乎,那些长了翅膀从西门庆银库里飞走的银子又施施然地飞了回来,西门庆只吃了一场虚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天祚帝的不幸,已经拉开序幕了。
首先传来急报——逆贼耶律余睹和兀颜光父子,被梁山好汉劫走了!这消息虽然惊人,但比起后面的惊天噩耗来,实在算不得甚么。
公元一一一七年春二月,檀州金河馆一战,二十万辽军中了中华联邦元帅西门庆的埋伏,被杀得全军覆没,狼藉的死尸绵延数十里,端的没走了一个,大辽看家护院的最后精锐,就此被挥霍一空。
紧接着,关南租界传来准信儿——留守使耶律大石陷入中华联邦重重包围后,虽西门庆百般诱降,但耶律大石义不屈节,反而更加激励军心,鼓舞士气,负隅顽抗直到最后一刻,最终壮烈殉国。
至此,辽国最后的家底儿,输得盆干碗尽。这正是:
欲待行到水穷处,方为坐看云起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0章 总在转运的耶律淳
这段时间,辽国最焦头烂额的人非天祚皇帝耶律延禧莫属。
新的一年刚开始,正在考虑改元重新取年号去去往年晦气的时候,打脸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地来了!果然是人要使者,连喝凉水都塞牙,没有最晦气,只有更晦气!
耶律余睹被西门庆那一帮梁山好汉半道儿劫走,已经算不得甚么了,二十余万精锐的家底儿被西门庆一扫而光,包括御妹天寿公主答里孛在内的各路能臣宿将军败后全部音讯不明——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而就在这要命的节骨眼儿上,东北方的大金国突然有了动向!
要说起对大金国的恭敬来,耶律延禧那是真真的没话说。为了讨得金国这个兄弟之邦的欢心,耶律延禧动足了脑筋,下足了心思,在册封金国的文书上,以极雅驯的字眼儿将金国美化成“东怀国”;而为了恭维完颜阿骨打,耶律延禧敬称其人为“渠材”——如此类溢美之句,真是呕心沥血磨穿铁砚,终于成就了这一封灿然大备的涣涣国书,耶律延禧扪心自问,这一封册封书虽然不敢说绝后,至少也已经空前,纵然起曹操曹孟德于地下,也是要搬出蔡邕老先生的文言文来大赞“黄绢幼妇,外孙齑臼”不可的。
谁知道册封的国书送过去,前一天辽国人民的老朋友——御弟大王完颜宗用还当着完颜阿骨打的面,以饱满的热情、恳切的言辞,表达了对此册封国书无比的满意之意,并展望了大金大辽两国山高水长的美好前景;然而就在后一天,辽国兵败的消息传到,完颜宗用马上就变成了雷公脸,痛斥辽国在册书中不称大金国而称“东怀国”,是有意蔑视大金国;册书中有“渠材”二字,是轻视侮辱大金的狼主完颜阿骨打!
一帮女真人婶可忍叔不可忍之下,把前去册封的倒霉使者打了二十鞭子,直赶了回来,沿路上又被热情得过份的女真人拉拉扯扯,结果很多人连皮大衣都被扯没了,大家走了个空身,等回到大辽,手指口鼻冻脱者比比皆是,弄得专门负责招怀远人的鸿胪寺里一片哀鸿遍野。
耶律延禧听了,捶胸顿足——那封册书可是以自己为主编,凝聚了大辽无数文化精英的披肝沥胆之巨作,居然就这么被金国人给无情地否了?可见女直完颜蛮子是何其野蛮也!
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正当自惭明珠暗投的耶律延禧羞恼得恨不得买块豆腐来猛撞的时候,晦气兄保持着摩肩接踵的紧密队形,又兴高采烈地来敲门了。
这一回和晦气兄勾肩搭背一起来的,是皇叔耶律淳。在护步答冈之战时,耶律章努临阵反叛,想废了天祚皇帝耶律延禧,扶保这位耶律淳皇叔登上王位,结果这位皇叔把耶律章努派来联系的人都杀了,只身跑去耶律延禧的驾前表忠心,由此得到了耶律延禧极大的信任。
皇叔连皇帝都不当,如此高风亮节,就让你当天下都讨、兵马大元帅吧!于是,耶律淳皇叔都元帅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组织起一群民兵,刻苦训练后自成一军,名叫“怨军”——您听听这名字多晦气,居然叫“怨军”!就算古时候有哀兵必胜,今天也轮不到你怨军来东施效颦——耶律淳就带领着这支怨军驻扎到了辽东防线,抵挡随时都可能攻来的金国人。
当然,如果有人指责天祚皇帝这是借金国人的刀,来消弭一个自家皇位的潜在隐患,那耶律延禧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带着民兵去抵挡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金国人,耶律淳觉得自己真是太不走运了。果然!他率领的“怨军”突然兵变了——所有的精明人都知道这一去就等于是在阎王殿上注册了,爹妈给一回生辰八字不容易,这怨军老子不干了!
刚当上大元帅就被哗变,你说耶律淳不走运吧?可兵变首发是在别的营盘,等燎原大火波及到他的营盘时,这位皇叔早已做出了战略上的转进,因此毫发无伤——耶律淳这运气的好坏,似乎已经在两可之间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耶律淳的运气真的好到了极点——他这个必死的兵马大元帅、前线总指挥,手下只有一帮哗变后跑得差不多的怨军,剩下的军心也是涣散得摇摇欲坠,女真人一来,这样的军队就是笑话,大家只有伸着脖子挨刀的份儿——偏偏就在这要命的时候,西门庆的中华联邦与大辽缔结了同盟,紧跟着大金国也争先恐后地向大辽递来了橄榄枝。
笼罩在边境边境上的战云顿时被和平的大风一卷而空,耶律淳真有一种午时三刻在刑场上开刀问斩时,突然接到了赦书免了死的快活。
再接下来的这些天,正当耶律淳沉浸在自己时来运转的好心情中深醉不已时,他的好运气突然到头了——金国人借口辽国天祚帝的册书严重非礼了大金国的国格和大金国狼主完颜阿骨打的人格,士可杀不可辱,血债要用血来还——于是大金国的人马拂晓出击,悍然向耶律淳驻守的防线发起了报仇雪恨的决死攻击。
事出突然,耶律淳哪里想得到刚刚做了几个月好兄弟的大金国会突然翻脸动手?元帅都想不到,手下的兵将就更想不到了——全无防备的怨军就这样被如狼似虎的金国人杀得人仰马翻,耶律淳勉强组织起来的大辽北部边防线顷刻崩溃。
怨军大将郭药师奋勇抵抗,结果战死。这位郭药师本来是历史上大有所为的名人,如果局势一直不利下去,他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还能死里求得一条生路,直至走向属于他的辉煌——偏偏西门庆穿越而来逆天改命,和大辽结盟,延缓了金国对辽国的攻势,大金也赶着见风使舵,与辽国约为兄弟,弄得郭药师也懈怠了,一时松弛,到头来送了性命——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兵败将亡,耶律淳的好运气看来也已经使尽了——谁知道峰回路转,耶律皇叔和三国蜀汉的刘皇叔有一拼,总能在绝处逢生,遇到贱人——耶律淳手下一亲兵,看到皇叔已经死定了,就卷包了皇叔随身的金银财帛乱军中悄悄溜走,这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连耶律淳精美华贵的盔甲和千挑万拣的宝马也不放过,都顺手牵羊了。
结果这贪心的亲兵半路上一头撞进了赶来捉大鱼的女真人网子里。女真人一看,前边宝马之上,一人金盔金甲背着大包裹潜行疾走,除了辽国兵马大元帅耶律淳谁有这身行头?于是大喊大叫就追了上来。亲兵一看不妙,拨马就跑,他的马快,急切间女真人追不上他,就连连吹起号角,八面合围的女真人一听到堵上耶律淳了,旁的小鱼小虾也没人管了,都赶着去捞那只贪心的大鳖——对一切懵然无知的耶律淳正好捡了这个便宜,无惊无险地逸出了金国的包围圈,一路猛跑之下迷了路,等几天后回过神来才发现居然已经跑回上京临潢府了。
耶律延禧听完皇叔耶律淳的哭诉,如果顺理成章的话,应该是怒斥一声:“耶律淳!寡人命你为兵马大元帅,将辽东防务均交于你手,对你寄予厚望!你却玩忽职守,在一日之间,尽丧北土,这等渎职之臣,不杀何以劝善?!殿前武士何在?将耶律淳拉下,给寡人金瓜击顶,以为为臣不忠,任事不力者之戒!敢有保本求情者,与耶律淳同罪!”——如此光明正大地解决掉这个皇位的巨大隐患,这才是身为帝王所该做的正事啊!
可是耶律延禧没有!倒不是他良心突然发现,念起叔侄两难之情了,而是此时的天祚皇帝已经被吓呆,不但忘了所有的蝇营狗苟,连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都变得极其缓慢。
自护步答冈一战后,耶律延禧就患上了金国恐惧症,被女真人撵着屁股猛追的那种恐惧,就象将童年所经历过的全部黑暗浓缩进了短短的一刻,让耶律延禧重新咀嚼回味了一遍,那种绝望与无助,令他永远失去了正面与金国相对视的勇气。
耶律延禧不怕中华联邦,尽管中华联邦的元首西门庆号称天星转世,被吹嘘得神乎其神,但耶律延禧从没在西门庆身上吃到过苦头,纵然被其人干掉了二十余万人马,但那死亡的恐惧也只是别人来承受;而金国人则不同,他们就是耶律延禧背上的芒刺,他只能时时刻刻地背负着那种看不见的痛苦——入骨的残酷。
于是,不走运的皇叔耶律淳又时来运转,捡回了一条老命。只是来日大难,也不知他这时好时坏的运气还能再持续多久,下一回到来的运气是好到逆天,还是坏到爆棚?
就在金国撕毁盟约悍然兴兵,辽国君臣相对木偶的时候,突然有小黄门直报进来——“报——!我主万岁,有南朝中华联邦元首西门庆使者程万里,宫门侯见!”这正是:
北境方得羽书至,南方又看使节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1章 第三次出使
一听到“西门庆”三个字,耶律延禧就有撞墙的冲动。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墙是怎么撞倒的,耶律延禧还得负责怎么再把墙扶起来。
所以第三次出使的程万里受到了最高级别的迎国宾礼遇,比起上一回坐了几天冷板凳后被恓恓惶惶赶出了上京临潢府的狼狈,这回的程大使卷土重来,那叫一扬眉吐气。
辽国君臣从上到下都陪着小心——现在的大辽精兵尽没,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临时攒鸡毛凑掸子,也能再拼出二三十万人马来,但是仓促成军的民兵,那成色可想而知,真上了战场,只怕会步皇叔耶律淳怨军的后尘,一触即溃。北境的女真人已经打过来了,万一再惹火了南朝的西门庆,来一个南北夹击的话,若大辽还能存在于世,那真的就是天下最大的奇迹了。
西门庆消灭了自家的二十万班底人马,兵驻古北口长城,却再未向北发兵一步,而是重新派出了外交使节,这违背了兵贵神速原则的行为,却重新点燃了辽国上下企盼和平的希望之火。
问题是,在希望之火被点燃之前,辽国南朝间的战火在耶律延禧的轻率举措下就已经在熊熊燃烧了,要想将之熄灭,绝不会那么容易,轻举妄动的大辽必定要为自己的背盟弃约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这极大有多大,就在程万里这张嘴巴一掂量之间。
耶律延禧请程万里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向远来的使者致以亲切的问候,等程万里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后,耶律延禧满面痛心疾首地道:“北国南朝,原本无仇,皆因有蕞尔金国对你我两家觊觎非常,于是派其王子完颜宗用前来,鼓弄唇舌,挑拨是非,寡人一时耳软心活,受了其人的蒙蔽,做出了倒行逆施的事来——聚九州之铁,难为此错,今日对尊使言之,惭愧无地!”说着潸然泪下。
程万里急忙安慰道:“陛下休得悲伤!须知,那所谓的金国王子完颜宗用,非是旁人,正是离梁山出走、一头扎入女直怀抱、数典忘祖的前梁山军师智多星吴用!此人佛口蛇心,阴狠狡诈,毒谋出众,诡计多端,陛下受他的蒙蔽,原在情理之中,何须抱愧?”
一听之下,耶律延禧大吃一惊:“吴用?智多星?莫非此人就是袭取辽东,害我东京留守萧保先之人?”
程万里点头道:“正是!”
耶律延禧闻之,捶胸顿足道:“恨不早知!若能早得恶贼底细一刻,便当将他擒下,剖腹挖心,灵前祭奠我家保先爱卿——更不会误信其人的谗言,与南朝兄弟之邦弃好成仇了!”悔上加恨,耶律延禧不由得放声大哭。
程万里和众人皆宽慰。待耶律延禧稍抑悲伤,程万里道:“陛下心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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