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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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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万马千军中旗幡一变,众星捧月中涌出了西门庆熟悉的身影。程万里和马植见了急忙下马迎上,西门庆亦远远下马步行来接,大笑道:“使于远方,不辱使命,我中华使者之谓也!”
程万里上前庄容揖礼:“元首大人,下官程万里,依大人所指授,事成回来了!”他是此番出使的正使,辽人前揖礼进退,是他的本份,而马植属于暗棋,只是随在程万里身边,向西门庆这边颔首示意而已,此地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西门庆缓缓点头,伸手扶住了程万里,目光在使节团所有成员身上扫过,庄严道:“此番出使,燕云回归,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诸君皆有功之臣,将来百年之后,梁山先贤堂中会给大家预留一个牌位!”
使节团“嗡”的一声,一个小小的兴奋圈子突然在一个范围内鼓荡了起来。新国草创以来,吝之以赏,赏加则知尊;限之以爵,爵加而知荣——先贤堂更是属于新国殊荣,一人登榜,全族有光,今日得到身登先贤堂的保证,所有人顿觉前途一片光明。
西门庆伸手牵过了战马,庄严地道:“使者载誉归来,中华联邦无以为报——且请诸君上马,由吾牵马导引前行,正式进入故国!”
程万里大惊道:“小人本是门下俗吏,如何敢奢望于此?”
西门庆不言,只是一挥手,突然身后三军齐声高呼:“请上马!请上马!”声若洪雷,席卷四野。辽国人远远地看着听着,此时都不由得心头微震。
待呼声稍平,西门庆目光从程万里、马植等众人身上掠过:“中华联邦之中,哪分甚么元首俗吏的高低上下?英雄归来,我自迎接,牵马入国境,这是人心民意!”
程万里落泪道:“小人本前朝一贪吏,得大人再造之恩,方能享此殊荣……从此之后,敢不竭力相报?”
西门庆笑道:“报国胜于报我!请上马!”
使节团成员尽皆上马,西门庆牵马前导而行,缓缓穿过自家军阵。三军将士列阵而迎,一时间长刀击盾声、叩打甲胄声、枪戟顿地声,伴随着凯旋的欢呼声直冲天际,使节团所有人均是精神振奋,容光焕发,觉得这一番北行虽然餐风饮露,冒冷冲寒,却也是不枉的了。
将自家的有功之臣迎回故国,西门庆这才重回阵前,与萧奉先、耶律大石见礼。萧奉先本来还在心里嘀嘀咕咕,觉得西门庆面对自己一国之北府宰相,竟然不先来见礼,大是失仪,正式相见之时,定要言语中好好发落其人两句。但真见了西门庆之面,被其人冷冽的目光一冲,萧奉先满口准备好的尖酸刻薄不知不觉间早已零落到了九霄云外——今天是两国间军前面谈,西门庆杀气毫不掩饰,正式外放,连心雄胆大的耶律大石都是心下凛凛,何况是萧奉先这样不学无术的谀臣呢?
西门庆上前抱拳道:“二位留守,远来辛苦。”
萧奉先兀自心慌舌颤,虽闻言,讷讷不能答,全仗耶律大石在一旁回应,举止间礼数不缺,谈吐更显雅量。
西门庆与耶律大石对答几句,亦不由得心下长叹:“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怪不得这耶律大石能成为历史上的西辽太祖,今日一见,仅从其言谈举止,便可见其大将之风。那萧奉先与其相比,真豚犬耳!”
两下里叙礼完毕后,于两军空地处拉起穹庐大帐,双方首脑入帐,就所领租界驻兵正式番号、将佐名单、营屯范围等事务做最后的确定,同时郑重申明驻兵需要遵守的当地风俗、法律,以及违约的后果——这主要是针对辽军打草谷的传统而制订的,在新国的租界上,当然不允许他们这么乱来,这些驻兵的粮饷,只能由辽国政府来负担了。
萧奉先于行营之事,听得半精不明,只是随着耶律大石不时点头,假充内行。但听到后来的条款中,涉及斩杀者甚多,萧奉先不由得暗暗心惊:“早知南朝这般凶险,这留守一职不干也罢!唉唉唉!现在却是退不回去了!”
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用在两国之间的外交上,效果出奇的好,比起从前只是摆天朝上国的架子,讲究甚么兼容并蓄、诸事海涵来,不知强了多少倍。等双方协商完毕,西门庆、耶律大石、萧奉先都松一口气,西门庆便命端上酒来,双方折箭为誓。
各种仪式都走完了过场,西门庆见气氛有些冷场,便提议在分赴各自租界驻地前,先召开一个中华大辽军队的联欢会,当然,是小规模的。
耶律大石心中一动,暗想这个所谓的联欢会,也不过就是中华联邦和辽国两国军队小规模的实力较量而已。自澶渊之盟后,辽国和中原百年不燃烽火,双方军队再没有了战场上的生死锋镝,绵延到今天,也不知战力究竟谁高谁下?西门庆有意一比,自己何尝没有探一探其军虚实的意图?
因此耶律大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反倒是萧奉先犹豫了半天,才怯生生出言相劝道:“我看这个联欢会,还是不必了吧?军人都是暴躁性子,若欢会时喝多了酒,挥起拳头来时,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却是不美!”
西门庆看着萧奉先笑道:“草原男儿,如何这般瞻前顾后?你我两国,本为互相角力之对手,然双方彼此不相下,再斗下去,难免两败俱伤,因此这才息兵罢战,分享和平带来的巨大利益。今日我中原虽改朝换代,但亦无意重启战端,燕云谈判,足见诚意——此时此地,咱们两军小小联欢一下,哪里就能说得上是伤了两家和气了?”
萧奉先不敢接口,耶律大石则道:“春秋时诸侯间有衣裳之会,然我辈既入军旅,衣裳之饰,与吾等无缘。此时与西门大人订约,待日暮之时,你我各聚军中漠北关西大汉,篝火之旁,联席而饮,或唱大风起兮,或歌大江东去,其间演武较技,引为笑乐,不亦为两国间豪男儿快事乎?”
西门庆大笑道:“大石林牙这话说得是!”
言毕,双方拱手作别。
西门庆一走,萧奉先便埋怨耶律大石道:“你们年轻人,果然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西门庆是何等人物,咱们如何敢惹他?他带来的兵比咱们多,万一那个什么联欢会上丁了他的脸,他把面子一翻,咱们吃不了兜着走!送了自家性命算不得甚么,误了两国间的友好大事,却不是画狐不成变作了狗?”
耶律大石文质彬彬地道:“萧大人,您最后那句话应该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一个人有两个朋友,一个朋友温良谦恭,一个朋友豪放率性,他让自己的儿子去温良谦恭朋友的门下学习。有人问他为何厚此薄彼,他说我的儿子学温良谦恭不成,也可以做个老实人,就象画天鹅不象,至少也象野鸭子;但是如果学豪放率性不成,那就成了轻薄儿,就象画老虎不象,反而象条狗了!”
萧奉先面红耳赤,扬拳咆哮道:“耶律大石,我知道你是大黑疤瘌的状元,一肚皮的四书五经,却也不用这般在我面前卖弄!反正!总之!今天晚上的那个什么联欢会,本大人我是不去的,要去你一个人去好了,若惹出甚么事非来,却与我无涉!”
耶律大石拱手恭敬行礼:“有功则大人指导有方,有过则大石自当其罪——大人尽可放宽心!”
萧奉先拂袖道:“我萧奉先光明磊落,襟怀坦荡,岂是冒功之人?只是两国邦交,何等着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说着,瞎子拉二胡——自顾自(吱咕吱)地去了。
耶律大石看着这位纨绔国舅的背影摇摇头,心道:“百年兵锋利钝,今晚便要见个分明。国之荣辱,在此一举,岂是避得过去的?”
冷笑一声,耶律大石自去军中点选勇士。这正是:
万马丛中迎国使,千军队里斗兵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79章 棋与钱
酒是醇酒,菜是好菜,西门庆犒劳自己人和款待客人的时候,总是很大方的。
而耶律大石却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枉费他劳心费力,在随军将士中选拔了几十名足以以一当十当百的勇士出来,准备在今晚的联欢会上跟中原汉人别别苗头,结果到了联欢会现场一看,西门庆带来的人都穿着儒雅的汉服,一个个长袍古袖都是吟诗赏月的标配打扮,据西门庆介绍,这些人组成了他军队中的参谋本部,除了头脑发达,四肢都很简单。
耶律大石发现自己配备的人手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勇士的尊严让他们无法下手去“欺负”这些很象书生的豆芽菜们,在战争时期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孱弱的人驱赶成一堆乱刀剁死,但问题是现在是和平时节。
西门庆看着耶律大石发黑的脸色,笑得很开心,尤其是没有了那个讨厌的萧奉先在一旁碍眼,他就更开心了。
耶律大石无法对西门庆这边下手,西门庆这边则可以肆无忌惮地对耶律大石这边出手。
既然是联欢会,那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自然就有余兴节目,西门庆准备的节目就是一个字——赌。
当然,市面上那种张牙舞爪的掷骰博钱虽然明目张胆直截了当,但也显得忒粗俗了些,耶律大石好歹也是辽国的状元郎出身,赌也要赌得花样翻新文雅些。
西门庆翻出了新花样——他铺开了一个巨大的棋盘,棋盘上分两军对垒,彼此间以一个个格子相连接,每个格子都是四通八达,双方势力犬牙交错,完全就是一场大战役的缩略图。
耶律大石的契丹勇士们和西门庆的本部参谋们虽然不能身入棋盘,但每个人都执掌一枚代表不同兵种,不同兵力的棋子,大家掷骰子来决定行动步数,指挥着自己的棋子冲锋陷阵。当然,说是指挥,其实和听天由命差不多,关键是看你掷出什么点数,而点数又对应着什么规则。
西门庆给这个游戏开发了一本厚厚的规则说明,里面有令人哭笑不得的各种阴谋阳谋、粮饷兵力、城池关塞、好运霉运……
这完全就是后世大富翁类的强手棋游戏,被西门庆用来在联欢会上款待辽国朋友,也算是得其所哉。辽国的勇士们开始还有人不屑,但很快所有人就沉迷了进去,毕竟在这个棋盘上,即使只是一个身为棋子的小兵,也可以自己掌控骰子,掷出自己的命运,耶律大石和西门庆虽然是行军总管,但在规则面前,也是人人平等,并不见得能特权到哪里去。
比如,耶律大石一把骰子掷错,就落了个当街大小便,被禁足三天,贻误了大好战机。大辽勇士们看着平日里威严自持的状元郎主将,每个人都在肚里狂笑,却只能拼命忍住,耶律大石虽然铁青了脸,但联欢会上也没法儿说什么,毕竟不久前西门庆很不幸地在窑子里泡软了腿,把自家的军费全搭了进去,以致于前线部队一溃三格,可西门庆也没怨天尤人不是?
双方捉对厮杀,几十颗骰子齐掷,在棋盘上征战得难分难解,代表着赌注的筹码在两边推过来,推过去,形势瞬息数变,就仿佛百多年前辽宋大战时,一些边防要地在双方激烈的攻势下反复易手一般……
经过激烈的挑灯夜战,最终精疲力尽的双方还是未能分出胜负,很多人困得坐在那里睡着了,还是意犹未尽。
耶律大石不得不承认,西门庆发明的这个游戏虽然无用,但很有趣,至少保证了这个联欢会的成功召开。他带来的契丹勇士们跟西门庆的本部参谋只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就经历了铁与血、剑与火,当然还有滑稽运气的重重考验,建立起了敌手之间默契的友谊出来。
这一场以骰子来进行的战斗,让耶律大石感受到了南朝人和平的诚意,但同时也震惊于中华联邦元首西门庆那异想天开的智慧——毕竟即使是这样乱来的棋,也不是普通人想发明就能够发明出来的。
而这一场骰子大战的后遗症是——这个模拟战争的游戏得到了辽国第一批参与者的彻底喜欢——赢了钱的人喜欢,输得盆干碗净的人更喜欢——在这些原始粉丝的努力下,战争强手棋渐渐在辽国内部推广开来。毕竟契丹人生性好勇斗狠,但总不可能天天打仗,而打猎却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有了这样一个新奇的游戏,不但可以打发无聊时光,还能平息内心嗜血冲动,真真是一举两得,功德无量。
而西门庆心中却在滴血——他虽然引领了一个时代的风尚,但却也没可能将版权意识植根进这个时代人类的脑海深处——所以很不幸的,这回他的强手棋创意注定无法带给他巨大的利润,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令人痛心的遗憾。
但至少在目前,这一次的联欢会开得是没有遗憾的,中原和辽国的军队在百年后重逢时,并没有生出什么芥蒂,爆发什么冲突。这一夜之后,大家彼此互相打量的眼光中,少了很多戒备与仇恨,而多了很多好奇与善意,在接下来休整的几天里,双方士兵甚至私下里偷偷做交易,在西门庆的默许下,中华联邦军队中的制式铁锅突然成了辽军中最抢手的货物。
而在双方召开的联合阅兵式中,耶律大石也终于看清了中华联邦的实力。他既震惊于武松的巨力,也敬服于花荣的神箭,而中华联邦军队的坚甲利兵,也让他叹为观止。与中华联邦相比,辽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骑射之术了——不论个体素质,骑兵集群时,辽国的综合战力确实在中华联邦之上。
因此西门庆长叹道:“养骑多年,犹比不得辽国健儿,将来如何与女真争锋?”
说这话时,耶律大石就在西门庆身旁。一闻此言,耶律大石眼睛亮了,于是问道:“元首大人亦视女直为敌国乎?”
西门庆道:“女真崛起,其野心岂一州一域所能限制?别看今日谈和,早晚必有一战,大石林牙休怪我说,以辽国目前局势,只怕挡不得女真势如山倒,届时中华联邦也将暴露在女真兵锋之下,又何能置身事外?”
耶律大石听了默然。他既不愿意承认辽国的必败,又不愿意说些违心的粉饰之言。
西门庆最后道:“若北方有事,大名府那里是不用指望的了,大石林牙镇守关南十县,却要勤谨些方好,或者未来的战局,就将由年轻新锐来挽狂澜于既倒。”
这一番话,究竟能在耶律大石心中激起多大的狂澜,西门庆也不管了。双方在此三路分兵,辽国萧奉先一路往大名府租界,耶律大石一路往关南十县租界,中华联邦一路则往燕云十六州租界。
西门庆并没有亲自带队往燕云租界,虽然他恨不得往自家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但中华联邦有多少大事,现在通讯又不发达,他实实在在是走不起啊!
至少,现在他的手边就有一件大事,必须他星夜飞马赶路,回巨野城去与议会裁决定夺。
这件大事就是后世历史书上被称为“新国奠基三事”之一的币制革新。
新国奠基三事,指的是中华联邦公元一一一六年间发生的三件对后世影响深远的事件——首先当然是燕云十六州以租界的形势回归;第二件就是报纸的开放——借燕云十六州回归为契机,在西门庆的主持下,中华联邦议会一致通过,开放报业,允许私人办报,从此开启了中华联邦言论自由、议政无罪的先河,官办的联邦公报《人民日报》从此正式创刊,沾了燕云回归的福气,创刊号一出版发行即大卖特卖,一时全国纸贵——光是程万里和马植两个人,就每人平均收藏了五百份,当传家宝留传了下去。
在四开八版的创刊号首页上,自然是燕云回归的专版文章,而在未版,则是一篇当时被喜庆气氛所淹没、但却影响了后世千年的不起眼文字,就是这篇文字,揭开了一一一六年第三件大事——币制改革的序幕。
故宋的货币,主要用的是铜钱,但问题是铜钱私铸成风,市场上劣币驱逐良币,弄得铜贵钱贱,官府每年只要敢发行新铜钱,就有不法之徒把新钱熔了,铸成铜器,转手即可获大利,虽屡禁不能绝。
这种挖国家墙角的买卖,在梁山当贼的时候西门庆也没少干,现在摇身一变自己成了国家的代表,再自己给自己刨坑就显弱智了。
因此西门庆不得不想办法,向这个劣质铜钱横行的时代发起挑战。说实话,他的心中一点底子都没有,因为前世也好后世也好今世也好,他都只看过一本《经济学》,而且嫌枯燥还没有看完。这正是:
钱到用时方恨少,事来急处始觉难。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80章 高丽来朝
西门庆下决心改革币制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想要不改革都不行了。即使他想安于现状混吃等死,但随着国内商业的日益繁荣,外贸交易的渐趋扩大,市面上故宋遗留的铜钱越来越不够使了。
西夏、辽国甚至新兴的大金都在吸收中原的铜钱来补充自家的货币体系,海外的高丽、倭国也对中华的铜钱情有独钟,就仿佛后世天朝人——尤其是人民公仆——对美元、欧元的热衷一样。
商业部的部长神算子蒋敬也反映说,现在运输的成本已经在开始隐隐限制贸易圈的扩大了,因为铜钱实在份量太足、太占地方了,大宗商品交易中,很大的运输比例都被浪费在了货款的转送上,这一来必然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商品本身的发卖效率。虽然西门庆提出了在全国各地大江南北遍地开花设立银行的解决议案,但是蒋敬不敢躁进,都说打铁还得本身硬,没有充足的银根供应,银行开得越多,死得越快。
西门庆也很傻眼,他这才知道当元首不只是高薪高职高人一等高高在上,这背后分明是高危高血压高风险高空作业,脑细胞的阵亡率是最高的。
正当西门庆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发愁怎么应付钱荒的时候,飘洋过海来了一群外国人,这群外国人并不是普通的海商,他们负有特殊的政治使命——他们是高丽国向中华联邦派遣的通好使节。
现在的高丽属于李朝统治,国王李乾德,年号会祥大庆。高丽本来自古都是中国的藩国,但辽国崛起后,宋朝无势,高丽就改头换面,拜了辽国做宗主国——非关无气节的见风使舵,这只是小国在大国夹缝中求生存的自保之道而已。
高丽拜了辽国当老大已经很多年,但这一回素来被辽国压制的女真突然盛起,前后数战,把辽国纸老虎的原形给打出来了,高丽国王李乾德一看辽国势颓,心眼就活动开了,于是趁着智多星吴用夺取辽国辽东境的时候,高丽突然起兵,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保州城。
这保州城本来就是高丽的旧地,只是被辽国人给硬占了去,也不说租,也不说借,就那么白着眼睛混赖,高丽人也不敢吭气儿,唯恐惹得大辽一个不高兴时,连高丽首都开京也占了去,那可该如何是好?因此祖祖辈辈,就这么葫芦提地过来了。
但到了一一一六年开春,辽国大乱,吴用起于辽东,辽人自顾不暇,高丽国王李乾德见机不可失,马上就把保州城夺了回来,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是——如果辽国回不来了,那么这座祖宗旧城池就是我大李朝光复的象征;即使辽国后来又打回来了,那也不怕,只说是高丽心恋宗主国,义不屈女真,因此才发兵助守保州城,为大辽守土——这旱涝保收的买卖,大可做得。
谁知辽国使者还没来,先来了气势汹汹的金国使者。金国使者一开口就是:“辽东全境都是我们大金国的!保州岂能例外?你们高丽趁火打劫,不是纯爷们,废话少说,先把保州给我们大金交出来!”
高丽惹不起大辽,把大辽打得落花流水的大金,自然更加惹不起了。但进了嘴的肉,还能再吐出来吗?因此高丽国王据理力争,翻出古老的地图、表章,证明保州自古以来就是高丽的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然后婉言请大金皇帝详察。
金国使者吃了高丽很多的人参,也不好意思太过于为难人家,于是就撅着把儿回到金国,交由完颜阿骨打亲自决断。完颜阿骨打此时初得辽东,正是要休养生息、以图大举的时候,也无意再树一敌,因此也不再提保州的归属问题,只是派使者再往高丽,责令高丽国王向大金朝贡。
高丽国王李乾德克复了祖宗的保州,俨然觉得自己已经是中兴明主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向野蛮的女真人朝贡呢?可是如果不朝贡,万一女真人打过来,还真不好抵挡,这可怎么办呢?
中兴明主李乾德怅极登高,结果一眼看见江华湾中驶来了挂着中华联邦旗号的大船团——商船为主,战舰护航,规模极盛。李乾德心中突然一道明光闪过——对啊!从前我大高丽的宗主国是中华天朝啊!由于很不幸的原因寡妇失业,从了辽国,现在辽国眼看就要咽气,正是我们叶落归根的时候到了!
拿定了主意,中兴明主李乾德就跟大臣们商量,说金国逼人太甚,咱们凭什么向他们朝贡?辽国虽然废了,但咱们要朝贡也要向从前的旧主中华上国朝贡才对啊!现在中原的政权虽然改朝换代了,但登基坐殿的还是中国人!那位三奇公子西门庆是天星转世,传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驱神役鬼之术,定能保得我大高丽平安!放着中华联邦的鲜鱼不吃,却去啃女真的沙子,非智者所为也!
一听这话,什么金大臣、朴大臣、崔大臣等等都是欢呼雀跃,连拍“我主圣明”。于是事不宜迟,李乾德立刻命手下组织使节团,搭这一班中华联邦的商船往天朝上国朝贡,同时寻求庇护。
现成的使者有的是。以前高丽虽然拜了辽国当老大,但是和宋朝依然藕断丝连,高丽的读书人千里迢迢跑到宋朝考进士的在所多有,而宋朝的皇帝对这些高丽留学生也另眼相看,总是赐上舍及第。宋亡的时候,这些高丽留学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纷纷从兵荒马乱中游刃有余地溜回了高丽,全须全尾,一个不缺——今天听到国王陛下要派人出使中华新朝,这些人便抢着组团而来,慷慨激昂地请令说,甘愿为了中华高丽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的伟大事业,继续呕心沥血!
中兴明主李乾德长叹道:“看看我大高丽男儿——这是何等的肝胆!何等的热血!何等的爱国!有这些好男儿在,我大高丽还愁不振兴吗?”
于是,使节团半日而成,然后国王陛下派人拉了几车人参,往中华联邦的船团那里去行贿赂,请求搭船。
中国商人们面对白送上来的高丽参,不收白不收,这是商业馈赠嘛!而带兵船护航的水军大将浪里白跳张顺却是如避蛇蝎,全数退回——他当然想给自家老爹每天用高丽棒子泡茶喝,但这些人参一收,就是受贿,万一被揭参了,西门庆第一个砍的就是自家老爹的脑袋!
早在梁山,西门庆每年过年吃团圆饭的时候,总是跟弟兄们念叨:“兜要浅啊!兜要浅啊!法不容情,我可不希望把兄弟姐妹、伯父伯母弄得红运当头,所以求你们大家成全成全我吧!”
这话西门庆是笑着说的,但没人敢将西门庆这话当成玩笑。他们当贼造反,只是为了过富贵日子,但现在人人都拿着梁山的原始股份,月月分红,个个是富家翁,只要子孙长进,将来说不定还能当中华联邦的一届元首呢!日子既然过得这么滋润,又何必冒着葬送家人自身性命的风险去贪腐呢?
所以张顺拒绝了送上门来的高丽棒子——但转身的工夫他又高价去买了很多——又不是买不起!
虽然不受贿赂,但事情还是要办的。张顺很痛快地答应了高丽使节团搭船的要求,他心里感觉到了深深的骄傲——新国初立,四夷宾服,这是每一个联邦子民的荣耀!
于是满载着中华联邦荣耀的船团就带着高丽国使节团驶离了高丽的首都开京,乘风破浪回到了登州板桥镇出海口。登岸后,张顺马上派人通知登州知府王师中。
这位王师中王知府,是前朝旧官,因为识时务,宋亡前就与梁山约为内应,因此新国成立后得以留用。他本人还是有一定才具的,将登州打理得井井有条,海路商业帐目也做得清晰明白,省了神算子蒋敬不少心,因此很受联邦的看重。
这种有头脑的能臣,蒋敬很想把他调进商业部,来助自己一臂之力,王师中也很想高升一步,但悲哀的是,西门庆不准!
西门庆也是没办法——王师中如果走了,登州还真找不出第二个精于海路商务的人来坐镇,只好委屈王师中,给他加俸,加爵,但是暂不升职。西门庆亲自对王师中说,你赶紧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什么时候有人可以胜任,你什么时候进中央部委。
王师中听到自己还有出头之日,于是一门心思摽着膀子上劲了。别人是唯恐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王师中却恨不得部下有人将自己的本事一瞬间就全学了去。他今天正在详细指点自己相中的两个好苗子——一个是洮州人马政,一个是自己的儿子王瓖——学习海政时,突然接到水军大将浪里白跳张顺的通告——高丽国遣使朝贡!
一听这信儿,王师中哪里敢怠慢?急忙指点着马政和王瓖置办一切,将高丽使节团送到了巨野城。这正是:
才说天边远人至,又见海外对马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81章 丙申条约
高丽使节团进了巨野城后,马上就捅出了漏子。
原来,这个临时拼凑的使节团除了不超过三十五人的“正官”是来商讨国事的以外,其余的三百多扈从、马监、杂工等随行人员,都是高丽的商人花了钱买进来的。中华联邦富庶,谁都想借这次出使的机会,往天朝上国走一遭儿,发笔横财。
这支披着使节团外衣的“商队”一进入巨野城,就开始大肆进行商业活动。结果有几个高丽商人信誓旦旦地跟本地商人谈好了一笔人参交易,等到了交货的时候,又突然反悔,原来是这几个高丽商人手里根本没有人参现货,他们本来想的是先拿到订单,再回去串货,没想到回去以后,才发现使团带来的高丽参大卖,已经销售一空,这几个商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办法,这几个商人只好低声下气地恳求本地商人网开一面,说愿意以优惠价格提供白银交易作为人参交易的补偿,结果那些本地商人只是冲着高丽参来的,现在拿不到货,自然急红了眼,就此计较起来,最后索性以商业欺诈罪将这几个不守诚信的外国奸商告上了公堂。
闹了这么一出好戏出来,高丽使节团脸上无光。事关外交大事,巨野府尹也不敢怠慢,于是详细三推六问之下,又爆出了冷门——这几个“奸商”原来还不是高丽商人,而是海东之地的倭国商人。
两个主事的倭国商人都起着中国名字,一个叫郑清,一个叫孙俊明,他们来自位于朝鲜海峡的对马岛,从地图上看,对马岛就像一座“桥梁”,联系着倭国与北方的大陆,对马岛民坐拥这样的地理优势,祖祖辈辈依靠对高丽的贸易为生,孙俊明和郑清两个,就是出身于对马岛上的一个大族宗氏。
孙俊明和郑清本来正在高丽贩白银,突然有惯熟的朋友跑来,说高丽出使中华天朝的使节团正在招人,问他们两个有没有兴趣?孙俊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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