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霸宋西门庆-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门庆又向朱仝拱手:“朱仝哥哥,今日小弟一别,却是贼不走空,那个唐牛儿,小弟却是要顺手牵羊的了。日后若郓城县里追究起这桩拐带人口的案件来,还得哥哥帮我遮掩一二。”

朱仝雷横听了,尽皆哈哈大笑。朱仝拈着美髯道:“西门兄弟,这唐牛儿陷了一回牢,弄得家产尽绝,精打光的一个人,让他出了监投哪里去?幸亏有兄弟你收留,免了他流离失所,成为游棍刁民,这正是你的一点仁义之心所在啊!都说世上的君子,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这正是兄弟你的写照,好男儿当如是!”

西门庆赩然道:“朱仝哥哥,你却把小弟拔得太高了,却让小弟如何担当得起?这郓城县中既有公明哥哥在上,仁义二字,再也休提!”

说笑着,早已送过了十里长亭,西门庆便道:“二位哥哥,送人千里,终有一别,只恐衙门里杂事多,若二位哥哥不回去时,只怕吃那知县相公怪罪。二位哥哥这便请回,日后若到了清河,却要去小弟家中吃酒,若是敢学那大禹过家门而不入,我可是要打上郓城县来的!”

朱仝和雷横这才住了脚,看着唐牛儿牵过西门庆的白马,他自己也上了一头蹇驴,两人迤逦着去了。西门庆在马上不时向后挥手,朱仝和雷横直站在高岗上,看得西门庆连影子也不见了,这才怅然而归。

不管是朱仝还是雷横,此时心中都隐隐约约在想:“若是宋江哥哥做了这桩好事,只怕早已吵得济州府里,人人皆知;而西门庆兄弟却是自甘淡泊,飘然而去。这种磊落的胸襟气度,似乎却要稍稍胜过宋江哥哥了。”

朱仝和雷横在这边感念西门庆,西门庆也在那边赞叹朱仝和雷横,想到自己已经和水浒三十六天罡里的两位结好了关系,就不由得心中得意到十二万分。唐牛儿在他身侧,见他脸上笑得开心,便问道:“大官人啊,您笑个啥捏?”

西门庆笑道:“我笑只笑,我一匹马出门,回去时却多了个驴儿,添了头牛儿,岂不好笑?”

唐牛儿听到西门庆跟自己说笑,眼圈儿便不由得红了,只是哽咽道:“大官人,我唐牛儿百无一能,只是这一百多斤的臭肉,却累得大官人出大价钱把我赎了出来,还对我这般亲切!今生今世,大官人的恩我是报不尽的,只盼来世真的替大官人做牛做驴,来补报大官人您的恩义!”

西门庆摇头道:“你看你,却又来了!大官人也好,唐牛儿也好,总归都先是一个人,而人命却是无价!能洒把铜钱就将你从狱里捞出来,我已经占了大便宜了!你跟着我回了清河,我替你寻个营生,不负人,不欠税,就是堂堂正正的一条好汉!”

唐牛儿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哽咽道:“大官人,我听监牢里的那些牢头禁子们说了,大官人救我的时候,洒出去的可不止是一把铜钱!大官人跟我无牵无涉的,却花了大价钱来救我;我打夺走了那黑宋江,矮贼坯,他却花大价钱来坑陷我!这些我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大官人,您才是咱山东八府真正的及时雨,宋江那假仁假义的杀材,便是给你提鞋也不配……”

西门庆一摆手,喝道:“住了!唐牛儿,就算宋家曾经排陷你,但那也只是宋太公和宋清昏了头,才出了贱招,宋江未必知情。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宋江是个主谋,但你开口杀材,闭口贼坯的,却不是自取其祸?要知道那宋江在江湖上结识了多少好汉?听到你这般出口伤犯他,你就是有一百颗头,也不够人家砍的!今后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莫要只图一时痛快,就吃了别人的暗算!”

唐牛儿拭泪道:“大官人的话,都是为我的,牛儿记在心里!”

西门庆长叹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若那宋江真是个对你不住的,终究有他露出马脚的一天。那时,你要报仇雪恨,却是一点儿也不晚。现在么,还是先老老实实地呆着吧!世间的男子汉大丈夫,快意恩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艰难,就算是我,何尝不是把那血海一样的深仇,此刻只能埋在心里?”

说着,向天上剜了一眼,又向东京开封府方向剜了一眼,深深叹息了一声。

唐牛儿见西门庆这一瞬间,眼中都是凶厉之色,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儿,不敢再追问下去,只是暗暗思量:“却不知大官人这等降世的天星,却又有甚么血海深仇了?”

一路晓行夜宿,这一日西门庆和唐牛儿终于回到了清河。一进南城门,就听到前方有一片喧哗之声,中间又有哭声甚是凄惨。这正是:

世上若无不平事,人间何多切齿人?却不知清河县中又有何事发生,且听下回分解。

第074章 打抱不平

现在的西门庆,管闲事已经管上了瘾,听到那边哭泣的少年嚎吼得凄惨,便不由得起了个“路不平,旁人铲,事不平,旁人管”的心思。

说实在的,在这清河县的一亩三分地上,西门大官人想管却管不起的事情,还真不多见。

当下勒住白马,一耸身站在了马背上,从人群外向圈子里观看,先不由得便笑了:“才说离了郓城县,没想到一回到清河,就碰上了郓哥儿。嘿嘿!这几天和这‘郓’字儿可有缘得紧呐!”

原来,人圈子里哭泣的少年正是郓哥。这郓哥年方十五六岁,本身姓乔,因为他是他老爹在郓州当兵的时候生养的,所以就取名叫做郓哥。这些年他老爹年纪也大了,当兵那些年攒下的暗伤隐疾也一起发作,不能干重活不说,还常年卧床。幸亏这小郓哥生得乖觉,走街串巷的,靠着卖些时新果品谋生。西门庆见他有孝心,时常赍发他些度日的盘缠,地府还魂后,看觑得这小厮越发好了。

郓哥一边哭叫着:“两位大爷,还我果子吧!还我果子吧!”一边跪在地下扯住了两个人的衣服不放。那两个人一边嘻笑着,一边抄了郓哥的果篮儿,你一口我一口的啃着篮子里的果子,好吃的,就多咬两口,碰上不对牙口的,随手便扔,只眼见的工夫,郓哥的果子便被他们糟蹋了许多。

西门庆看那两个人时,一个也不认得,便跳下马背,拉了拉一个踮着脚尖儿往人堆里看的长人的衣袖,问道:“李四哥,那两个欺负郓哥的人是谁?清河县的游手捣子里头,只怕没他们两个的名号吧?”

那李四哥回头一看,“哎哟”一声,急忙行礼:“我当是谁,原来是星主大官人回来了!大官人您不知道,自您出门游历之后,咱清河县缺了大神坐镇,这外面的孤魂野鬼就都敢晃进来了。其中有两个最强横的,喏——”

李四哥说着用手分别指点——“那个长瘦些的,叫草里蛇鲁华,那个肥胖些的,叫过街鼠张胜。这两个狗男女,都是好拳棒,就在前些日子,他们从外地到了咱清河县的南瓦子,一顿打,把咱们本地的游手捣子都打服了,没奈何,只得认他们两个做大哥。这两个贼厮,从此自称是咱们清河县里的甚么‘城管’,整天在街上横行霸道,见吃的就拿,见喝的就抢,大商大铺他们也不敢去侵扰,倒霉的就是象郓哥这样的小本儿买卖了!”

唐牛儿在旁边听着,愣愣地问了句:“官府也不管?”

李四哥转眼将他从头到脚一瞄,见他风尘仆仆的,牵着个瘦驴,一副外乡人的傻狍子相,便冷笑道:“官府?那帮狗操的早让这鲁华张胜买通了!这两个贼厮抢了东西来,倒有一半儿落进了那些衙役皂隶的口袋,管?你可见世上有谁人自己挡自己财路的吗?”

正说着,那草里蛇鲁华被郓哥揪衣服揪得腻烦了,丢开了掌中果子,便把手一举:“小杂种!还不放手?”

西门庆冷眼看着,见这家伙手掌上一层老茧,拳锋都磨平了,倒是个有料的练家子出身,唯恐郓哥在他手上吃了苦头,便大喝一声:“住手!”一个旱地拔葱,跃起有八尺高下,从围观众人的头顶上跳进了圈子里。

这一下,鲁华、张胜、郓哥,还有围观的人,都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是西门庆时,突然间四下里同声喝彩:“好哇!原来是星主大官人回来了!”

郓哥更是眼前一亮,放开了鲁华张胜,扑到西门庆身前跪下,哭道:“星主大官人给小人作主,这两个狗贼抢了小人的果子,吃的吃,丢的丢,他们糟蹋的可都是小人用来养赡老爹的命血呀!”

西门庆一把拉起郓哥,冷笑道:“哭什么哭?跪什么跪?起来说话!象你这样没一点儿刚骨志气只会哭泣跪人的小子,再过一千年一万年,也只是个卖果子、被欺负的命!”

看着郓哥唯唯诺诺的样子,西门庆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出自己的力,吃自己的饭,不坑人,不短人,为什么要乖乖低头吃这两只畜生欺负?你身边也常带着削水果皮的锋快刀子一把,刚才有拉扯这两只畜生的工夫,裆底下一人两刀,也对付过他们多时了!还用得着你在我这边掉泪下跪吗?”

郓哥小脸煞白,嗫嚅着道:“星主大官人,我家里还有老爹,若我杀了人不打紧,老爹谁来养活?”

西门庆叹道:“我不是教你去杀人,而是让你心底长一点儿志气!要知道,你越是逆来顺受给他们下跪,那些禽兽豺狼就凌逼得你越紧!若你自己给自己心里添些胆勇,便是此刻忍一时之气,但你只须盯它们一眼,也能让这些畜生午夜梦回时,心惊胆落!这一点志气,你可有吗?”

四下里鸦雀无声。西门庆突然伸手,指着四周围观之人的鼻子,猛喝道:“这一点志气,你们可有吗?让一小撮畜生横行在我清河大地上,大家却眼睁睁地袖手旁观,说来岂不好笑?若大家都有这一点志气,也早扒了这些畜生的皮多时了!”

在西门庆的指点下,人群瑟缩着,悄悄后退着,但还是有不少汉子把腰直了起来。

西门庆回身面对着草里蛇鲁华和过街鼠张胜,冷笑道:“大家须记住了——在这个世上活,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杀贼之志不可无!”

突然间,众人轰雷一样喝了声彩,彩声直冲青霄,响彻行云,人丛中的青草蛇鲁华、过街鼠张胜面如死灰。

青草蛇鲁华心想:“不能再让这西门庆煽动人心了,否则,到最后哪里还用得着他出手?只是周围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们俩弟兄淹死!”

心里想着,肩膀微微一斜,碰了过街鼠张胜一记。张胜和鲁华搭档多年,蛇鼠一窝之下心意相通,当场就明白了鲁华的不言之意。他向鲁华点点头,二人同时上前,朝着西门庆深施一礼,鲁华媚笑道:“西门大官人,却不知你身后之人是谁?”

西门庆闻言一回头。就在这一瞬间,鲁华张胜急扑而上,四臂挂风,直击西门庆肩井两肋。他们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必须在众人面前把西门庆收拾下来,杀鸡儆猴之下,还可以虎威不倒,全身而退,否则要想安出清河,只怕是难如登天。

因此鲁华张胜四臂齐摇,已经是卯足了全力,在他们这卑鄙无耻的一招“二鬼拍门”之下,曾经伤过江湖上不少成名的英雄好汉。

西门庆一回头见身后无人,便知中了奸计。耳听背后恶风不善,想也不想,腾身跃起,一个倒空翻,从扑来的鲁华张胜拳锋上折了过去,反倒落在了二人身后。

在郓城县这段日子,西门庆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朱仝、雷横研习武艺,一番砥砺之下,身手反应,均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鲁华张胜之辈哪里能暗算得着他?

鲁华张胜一击无功,暗暗心惊,转回头又猛扑过来,心中都存了万一的指望:“这西门大官人说不定只是身法了得,真拼起拳头来未必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见拳头迎面击来,西门庆双手齐出,一把抓住了二人的腕脉,手上借力猛拗,要把这两个家伙拗得自己跪下来。谁知他只顾双管齐下,却忘了力分则弱,鲁华和张胜又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非等闲泼皮无赖可比,一感觉到手上力道不对,二人和身扑上,双手牢牢搬住西门庆单手,三方六臂交加,开始较起力来。

西门庆暗暗懊悔:“看来我的临敌经验,实在够呛,刚才放着多少克敌制胜的机会,都被我轻轻错过了!”

就在三人牛一样顶在一起分拆不开的时候,突然人群外边有人一声大喊:“谁敢在西门仙兄面前撒野?”这正是:

世上沧桑谁做主?人间笑傲我为魁。却不知那打抱不平之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075章 贼子鼠窜

听到有人为西门庆助威,周围人群左右一分,现出一人,原来却是武大郎。

武大郎成为地厨星,已将近一年了。在这段日子里,他的社会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他挑着炊饼担子走在清河县的大街上,再没有一个人敢下眼觑他,就是连李知县一县之尊见了他,都要下了轿子,招呼一声“武大兄”。

虽然感觉到自己已经登上了人生的顶峰,但武大郎却是个憨厚的,既不学那些轻狂人家,有了钱就去花天酒地,也不学那些心理变态的,仗着势就去踩人灭人。他还是每天做好自己的炊饼,然后就担起炊饼担子,走在自己已经走了快三十年的清河县道路上。

每天这个时候,武大郎都要担着自己亲手加料精心制作的特供炊饼,去清河南门外玉皇观里给西门庆一家祈福,风雪无阻。人,是不能忘本的!

今天,今时,又走到熟悉的南门,却看到一圈人围在那里,随意一问,才知道是大恩人西门庆回来了!而且正在为乔郓哥打抱不平!那还有什么犹豫的?武大郎自然要攘臂从之,因此才有了那一声大喝——虽然咱生得矮,但放屁也是添风的!

人群一分,武大郎挑着炊饼担子直冲进去,一眼看到西门庆正被鲁华张胜扭成一团,心中又惊又怒,大叫一声:“两个狗贼还不放手?”抽出扁担,抡圆了就是劈头一下。

虽然是以一敌二,但这时的西门庆已经占了上风,他舌抵上牙膛,叫丹田一粒混元气,周身充沛的真力如潮生云起一般,贯注于双臂之上,那鲁华张胜虽有几分本事,却怎能抵挡得住?再被武大郎的怒喝声在背后一吓,二贼更是心虚胆寒。

他们虽然在弱者面前装得强凶霸道,但内心深处,他们知道自己是虚弱的,他们最怕周围的弱者团结起来,那时只要众人齐心协力用劲一推,他们这些泥足巨人就得轰然摔倒,被累积在身上的曾经罪孽压得粉碎。

武大郎的怒吼先声夺人,心一乱,鲁华张胜更是支撑不住西门庆双臂上传来的压力,“扑通扑通”,二人同时被压得跪倒在地。

西门庆以力碰力,硬生生的挫败了这两个奸狡之徒,心中正得意间,突然头上“蓬”的一声,已经吃了一扁担。

原来,鲁华张胜二贼一跪之下不打紧,武大郎那一扁担失了目标,一时间收手不住,反打到处于同一水平的西门庆脑袋上去了。

虽然万幸武大郎身材短,扁担也是特制的小巧精致,再加上西门庆全身上下,真气鼓荡,而且扁担也没有打到百会、上星等要穴,但西门庆还是被这一扁担砸得摇摇欲坠,眼冒金星,只会捧了头念经:“阿弥陀佛啊无量天尊!自汉唐以来,未曾有这一扁担!”

围观众人先见西门星主做翻了鲁华张胜,正要喝彩时,西门星主却又被武星主一扁担打成了摇摇晃晃的不倒翁,大家这一声彩便喝不出来,哽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好不难受。

鲁华张胜本来已经被西门庆收拾得一败涂地,但突然间形势逆转,西门庆吃了武大郎一扁担,把拗着二贼胳膊的双手松开了。鲁华张胜对望一眼,二贼心意相通,一骨碌身子,连滚带爬的,就朝人群外面溜去。

围观众人此时都已经被西门庆一番言行激发出了胆勇之气,眼看二贼想溜,一声喝,众志成城之下,声如雷震:“害民贼子哪里走?”

鲁华张胜只吓得瑟瑟发抖,草里蛇已经成了癞皮蛇,过街鼠真的成了过街鼠,民众觉醒后爆发出的百倍勇气,又岂是他们这些跳梁小丑可以担当的?

鲁华张胜背靠着背,互相倚仗着,才能直立不倒,若只是一个人,这干色厉胆薄的贼子早就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叔叔大爷的乱叫饶命了。

危急时刻,鲁华贼眼一溜,却发现武大郎扶着被扁担砸得头晕眼花的西门庆,正跪在那里哭着喊着:“大官人,你没事吧?千错万错,都是我武大郎的错!我该死!我该死啊!”一边哭骂着,一边连搧自己耳光。

鲁华心中一动,一个箭步扑上去,如恶狗扑食一般,揪住了武大郎的衣襟,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在身前一挡:“你们谁敢过来?”

西门庆此刻还在患着扁担后遗症,双眼连焦距都对不准,哪里能阻止这鲁华劫夺人质?武大郎被揪着举在半空,两条小短腿乱踢,更是身不由己。

旁观者中便有人叫了起来:“使不得!这是武星主!”

张胜便跳到鲁华身前遮护:“我们弟兄也认得这是武星主!不过今天老爷们被逼得急了,管你什么文星主武星主,谁挡老爷的道路,鲁兄弟你就一把捏死他!”

鲁华狞笑一声,把手伸到武大郎脖子上只一叉,武大郎的舌头便吊了出来。

围观众人纷纷指着鲁华张胜痛骂,但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鲁华和张胜耀武扬威地提了武大郎,在人丛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波分浪裂。大家虽然恨苦了这两个贼子,但武星主既然落在了他们手中,却都是投鼠忌器。

西门庆捧着还在作疼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身边天花落不尽,处处鸟衔飞,不得不又把眼睛闭上了。他一推身边的唐牛儿,低声吩咐道:“让那两个狗贼放了人,咱们就放他们走路!”

唐牛儿便叫道:“你们两个狗贼听了,西门大官人有言在此,只要你们放了武星主,我家大官人就放你们走路!”

张胜知道武大郎是清河县里的名流,若真的绑了他去,必有天大的后患。听到西门庆做出了承诺,便低声问鲁华道:“兄弟,你看如何?”

鲁华眼珠一转:“大哥,此事必有蹊跷。那西门大官人只应许了他放咱们走路,却没说旁人如何。若是周围这些杀千刀的老百姓不放,那又有个屁用?所以这武大郎可是咱们兄弟的护身符儿,在离了这清河之前,是万万不容有失的。”

张胜恍然大悟,点头道:“这西门庆真是狡诈!若不是兄弟精明,咱们都得上了他的大当!”

两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贼子,提着武大郎,一步一步退向清河南门,人群在后面一步一步逼着,口口声声只是让两个贼子放人。就在这时,却听南门外一声大喝:“两个恶贼,还不给我放手?”这正是:

莫道世上多歧事,谁言人间少英雄?却不知来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076章 又一条好汉

“两个恶贼,还不给我放手?”

这一声突如其来,借着城门洞的回音,如雷动于九天之上,几有震惊百里之势。草里蛇鲁华全部心神都贯注在步步紧逼过来的民众身上,背后突然响起的这一声大喝,几乎把他唬死。身子一颤,手指一松,手里揪着的武大郎已经落地。

过街鼠张胜同样吓得心胆俱裂,猛一回头,却见身后黑黝黝好一条大汉,因城门洞里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

张胜壮着胆子大叫一声:“你是何人?”

那人冷笑一声:“是你老爷!看拳!”说着,闪电般伸左手一领过街鼠张胜的眼神,张胜急忙伸双手在上三路一格,中路却露出了好大破绽,那那汉子抢上一拳,正打在肚子上,只打得张胜向后飞了出去,一张嘴“哇”的一声,什么牛黄狗宝都吐到青草蛇鲁华的脸上了。

鲁华大吃一惊,一边抹脸一边道:“你端的是哪个?为何不问缘由,上来就动手打人?”

那汉子两臂合抱于胸,冷笑道:“哼!老爷是中山府人氏,祖上赶大车的出身,只会打牲口,哪里会打人?”

鲁华大怒,两臂齐摇,双手上恶心巴拉的就朝那汉子脸面上抹去。城门洞里虽黑,但那人也闻到了味道不正,向后跳开,怒道:“你这厮无礼!也好,老爷刚才不巧踩了泡狗屎,就拿你来蹭蹭鞋底儿吧!”

话音未落,那汉子早飞起一脚,鲁华再想躲开势比登天,被一鞋底儿踹在胸口上,身不由己的向后直摔了出去。那张胜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没想到又有鲁华祸从天降,“扑通”一声,二人你头撞我头,又跌成了蛇鼠一窝,“哎唷妈呀”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那汉子早已上前一把拉起了武大郎,粗声粗气地问道:“喂!这小厮!你没伤着吧?”武大郎脱了险境,只顾发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那汉子飞起两脚,把鲁华张胜二贼直从城门洞里又踢了出来,清河县人哄然叫好,更有那苦大仇深的如郓哥等人,冲上去在这两只落水狗身上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打得二贼身上开满了绸缎铺,一片五颜六色。

早有人上前,向城门洞里拱手:“却不知好汉是哪个?便请出来一见如何?”

城门洞里寂然半晌,才有一个声音郁闷地回答道:“我若是出来,你们却休要吃惊!”说着,那汉子拉着武大郎的手,从城门洞里走了出来。

一出城门洞,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清河县人都吓了一跳——原来这汉子人倒是长得有点英气,但架不住他一双眉毛斜斜下垂,鼻子两侧有两条八字纹斜往下拉,两个嘴角也斜撇向下,弄得一副面相变得极为诡异,看着就让人觉得晦气到了极点。

那汉子借着阳光,也看清楚了手里牵着的武大郎的模样,心头一震,急忙撒开了手,叫道:“我只说是个小孩子,原来却连胡子都生这么长了,竟是个大人!”

旁边早有几人吆喝起来:“大胆!竟然敢对我们清河的武星主如此无礼?!”

武大郎这时已经回过神来,急忙摇手止住众人,向着那汉子深深躬身行礼:“多谢壮士搭救之恩!小可武植,排行第一,所以又称武大郎,却不敢请教壮士高姓大名?”

那汉子本来看着挑理的众人,正撇着嘴冷笑,听到武大郎说得谦恭,面色这才缓了下来,只不过他面色虽缓,但那眉毛、鼻纹、嘴纹三位一体起来,看着还是让人觉得别扭。

却见这汉子向武大郎回了个礼,说道:“原来阁下就是清河的地厨星武星主,小可焦挺失敬了……”

话音未落,就听旁边一声大叫:“原来你就是焦挺?”说着,早扑上一个人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肩膀。

焦挺感觉到那人一揪之下,手掌上的力道竟然大得出奇,心中大惊:“莫非此人要对我不利?”念头一转,“嘭”的一下,已经反握住了那人的手腕子。

谁知转眼到来人脸上一看,只见他紧闭着眼睛,前额上新被敲出一个大红疙瘩,显得头角极是峥嵘,虽然这个不合时宜的疙瘩疼得此人呲牙咧嘴,但这人面庞上却满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惊喜笑容。尽管他的手揪住了自己的肩膀来回的摇晃,却实无半分恶意。焦挺不由得心下嘀咕:“这清河县人怎么都是这等古怪?这一回来这里,可来对了吗?”

这扑上来的人,自然是西门庆了。他一听来人报名焦挺,马上想起水浒传中焦挺一出世,就打得黑旋风李逵想要落荒而走,梁山好汉里有这般大本事的,能有几人?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跑到清河县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来了!若不好好结交,还有天理吗?

焦挺见西门庆紧闭着眼睛,笑得合不拢嘴的白痴样子,心里有些发毛,便厉声道:“本人正是焦挺,你是谁?还不放手?拉坏了我衣服,你赔得起吗?”

武大郎一听焦挺言语中对西门庆有些冲犯,心中就不快起来,当下便道:“焦挺壮士,我这位仙兄,在我清河县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就是天星降世,济民苦难,文武兼资,德才并备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

那汉子斜睨着西门庆,“哼”了一声道:“西门大官人又怎的?西门大官人就能抓着别人的肩膀头不放吗?”口里虽如此说,他自己先把西门庆的手腕子松开了。

西门庆也按捺住自己心头的欢喜,试着睁了睁眼睛,虽然天花不落了,但泪花却是盈眶,看东西模糊一片,只好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他定定神,松开了抓着焦挺肩膀的手,双手抱拳,向焦挺深深一揖:“焦挺兄弟,我西门庆早听说过你的大名,知道你行侠仗义,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因此今日一见之下,惊喜交集,不由得失了礼数,还请焦挺兄弟不要见怪才是。”

他这一改容相谢,倒教焦挺不好意思起来,急忙也抱拳还礼道:“不敢不敢!小可在山东河北路上,也多闻清河西门庆是个有善心的大官人,倒是西门大官人,小可刚刚离了家乡中山府,闯荡江湖没几天,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的,您怎么就听说过我的名字?”

西门庆正色道:“名满天下,不在闯荡江湖的时间长短,而是看其人行事如何!焦挺兄弟你刚才救助我家武道兄,我尽皆听在耳中,果然是行侠仗义的好男子!那些江湖上的闲汉都起哄说你是‘没面目’,实在是他们瞎了眼睛!”

焦挺一听西门庆连自己“没面目”的绰号都说了出来,又惊又喜,心道:“这位西门大官人果然听说过我的名字,却不是信口胡诌来蒙混我。而且他虽然知道了我‘没面目’的诨名,却并不歧视于我,看来我焦挺这一次来清河,却是来对了!”

当下恭恭敬敬地向西门庆重新施礼:“小弟焦挺,方才鲁莽,得罪了西门庆哥哥,这里向哥哥赔罪了!”

西门庆笑得见牙不见眼,急忙伸手相搀,连连道:“什么话!什么话!今日咱们兄弟一见如故,就由我西门庆做东,到清河第一楼里喝上三杯如何?”

焦挺连日间赶路辛苦,嘴里早淡出个鸟来,闻言大喜:“既然如此,小弟也不客气,就叨扰西门庆哥哥了!”

武大郎见自己的两位大小恩人和睦相处,心中亦替他们高兴,突然想起一事,指着被众人痛扁的鲁华张胜问道:“西门仙兄,这二人却要如何处置?”

众人一听,都停了手,看着西门庆等他的示下。

西门庆这时再睁开眼睛,虽然额头上被扁担敲出来的疙瘩还在一抽一抽的痛,但视线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今日结交了焦挺,正是满心欢喜,见鲁华张胜那蛇脱鳞鼠落尾的可怜样子,便大度的挥挥手:“今天若不是你们这两个狗贼,也不会引出焦挺兄弟,算来还算你们有些微功,大官人我就网开一面,不送你们进提刑衙门里吃夹棍了!若你们今天之后还敢在清河大地为非作歹,看我西门庆不把你们的狗腿子撩折了,现在夹了尾巴,给我滚!”

在众百姓的哄笑声中,鲁华张胜抱头鼠窜而去。这正是:

只待身周遭报应,方知头上有青天。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77章 焦挺归心

草里蛇鲁华、过街鼠张胜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若漏网之鱼,跑出南城门,到了背人处,这才互相检点身上的伤势,幸好都是皮肉小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