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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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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次我爹临行前说叫我保重的话,我还不以为然,以为他不日就会回来呢,不想这一别却已经是六年之后了。我也知道王爷已经尽力帮了我做了该做的事,对王爷我不该有何怨言,可如若这样的人再多几个,王爷觉得这王府支撑的住么?万一……万一那人对你的芥蒂还未消除,万一你不能再保护我们,到头来我这些人还不是一个死字。”
冷寂终于缓缓转过身,眼神里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我身上的大错已铸成,不论是你也好还是我也好,已经过去的哪怕后悔莫及你我都不能改变分毫。
正如当年那座让人垂涎的皇位,又何曾只专属于哪一个呢?皇帝每隔着几百年或许要换一个,只要他真的为百姓谋福又有何不可呢?
他做皇帝,或者是我做皇帝又有什么不一样?我不会再因为他人的期待而活了,至于陆七夕,我只希望你少去招惹她,她对于我而言是不同于任何一个人的。而对于你,本王无话可说,这条命随时在这里,你想取便可随时来取,欠你的今生恐怕无力还你了,只好等到来世再说,你若要恨我那就恨吧,若是这样能够帮你快些释怀的话,如何都好。”
冷寂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片刻都不打算多留的匆匆离去了。只剩下珂敏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想哭却发现心内早已没有任何眼泪可以任由她取用了,于是她只好用笑容来取代。
她知道的,无论他是冷镜也好,冷寂也罢,不管他经历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不管他如今还不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四皇子,尽管还有人在等着他回来,但他自己已经看破再无心应战,当然珂敏便是看透他的人里的其中一个。
冷寂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去,身前身后并无人影相随,有的也只是同他一样寂寞伤感的那道自己的影子,耳边仍旧回荡着珂敏的控诉,脑海已经乱成了一团线,扯也扯不开、她在背后怒骂,终于破声而泣,说他冷酷无情,说他胆小怕事,而那些声音已经叫人分不清是来自当年的漠北还是此刻的王府了。
六年来,她在等的是一个拯救大家的英雄,而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否则她经历这么多苟且偷生在京城到底是为了谁,原以为他不愿意见她必定是暗自有一番大的图谋,现在看见他躲躲闪闪为了一个陆七夕就放弃了宏图大志,她恨不得能一刀杀了他。
六年了,整整六年,他都躲在这个王府不问世事,不管是大事小事都装出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来,好像他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而非闻名遐迩的一字并肩王。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浪费了别人宝贵的人生,那时的珂敏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说是上天对待她们不公,还不如说是冷寂那时的刻意回避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所以她如今才会变成这样,可是珂敏为何到了此时还不死心,如他冷寂这样冷漠至极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众人等待将期待寄托在他身上的呢?凡是同冷寂有纠葛的女子,不论曾给冷寂带来过什么,让他丢失了什么,可事实证明她们中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所以哪怕只是万一的概率,他都不愿意尝试。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珂敏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将最绝情的一面展现给她看,而她竟然再次之前将他看成了所见过的人中最英武的一个。她的爹爹说过,如若能嫁给冷寂这样的男儿,怕是一生之大幸。可她如今嫁给了冷寂,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成为了他府上的侧妃,可那又如何?王府里有哪一日让她觉得快乐过?又有哪一处是可以让她安心坐下的。
六年前来到王府以后,珂敏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如今做的一切正如冷寂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为了活命,为了李家留个后人,也为了抚慰冷寂难安的心。
其实哪怕一直这么下去都是好的,至少珂敏不必看到冷寂改变的那一日,如果她可以永远恨着冷寂,至少对于冷寂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会是最特别的存在。
至少整个王府的侧妃妾室里,就只有她和冷寂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牵连,可是如今陆七夕来了。那个好些拥有一切能力,却故意柔弱的像是水仙一般的女子,她看了她的脸便觉得厌恶。
那样轮廓分明的脸,十六岁的年纪,清澈无辜的大眼,不正是珂敏当年有过的特征么?如今旧事重演,却叫陆七夕正式成了冷寂的王妃,拥有一切她所失去或是不可得的东西,珂敏实在不服!
她不服她现在只能做一个冷寂身后不露面的女子,不服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记得……

第165章 回府

除夕这日,处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和气之态。陆七夕也选择在这日回陆家,也算是给接下来的大婚做个准备。
毕竟没有人大婚之礼。是不必出门就能办成的,她虽然早在几日前就已经被人知晓她要做王妃的事,但老规矩提亲下聘,问名迎亲,几乎是一样都不能少。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叫人觉得仓促,她陆七夕自己倒是无妨,只是冷镜恐怕会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顺便还不肯彻底对她死心。一想到她执意要去招惹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自己避之不及的人,陆七夕想也许她当初在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是还有选择的余地的吧,可在回想起来,那时候除了复仇竟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了。
陆府上下从哪里看起来都是真是难得的祥和,如果非要陆七夕用一个形容词来说的话,那便是好的一塌糊涂了。
按理说,当日的事可说是非同小可的,即便没有怀孕这档子事,一个堂堂的王爷敢和皇帝的女子有什么瓜葛这也实在是闻所未闻了。谁也不知道冷寂这屏障还能保护陆七夕多久,但就算是前途未卜,谁也不敢轻易取消这势在必行的大婚。
“七小姐,您还是赶快换衣裳随我一同去吧……”流粟如何不知道陆七夕现在的心境,看得出来。陆七夕不愿意在继续做戏,可今日是提亲的重要环节,陆七夕不来岂不是白费了她回来陆家的这一趟出行契机了么。
“可有什么法子,容我回避了这一遭?”
“小姐向来都是足智多谋的那个,怎的今日却犯起了糊涂呢??要我说。该去还是得去,王爷可是一心为了小姐好,而且他三番两次救了七小姐的命,小姐纵使嫁给他一辈子不出王府,奴婢觉得也还是值得的……”
陆七夕将手背在身后眉头微皱,“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大夫人和咱们老爷那边已经几次三番派人来催过了,从清晨回来开始,小姐就不曾去拜见过两位长辈,连要求见面的也都一概回避了,若是这次王爷来了您再不露面,恐怕老爷他们就要起疑心了。”
“也罢。归根究底这一切也是我陆七夕的命数,我受人所托入了宫,做的却是自己的事,如今能保命已算很好,但求不要再害了王爷便是……”
“小姐……别说了。奴婢知道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奴婢知道您委屈……”
一件件衣裳如同粉骷髅身上着的画皮一般,饶是平时看起来再显疯癫无状的,都能被这些华贵的绸缎给遮掩住,几经折腾之后都开始厌恶起照镜子这门差事了。
叹一口气,坐在矮凳前,流粟立于身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梳理发髻。面前那一面铜镜,照的她有些发慌,便伸手去将之放倒在桌上,不料挪动的大了头发却忘了还在流粟手中,这一下扯的头皮发麻,也令她内心剧烈开始疼痛起来。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失神一时没注意才会如此,还请小姐赎罪!!”流粟惊慌失措,想来刚才她也确实没有专心,直到扯痛了陆七夕竟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出手重了,还是陆七夕挪动的关她系,只顾着低头先认错。
“流粟,你是否心中有事瞒着我?”要走时,却被陆七夕叫住了,只得愣在那里不敢动。叉庄爪亡。
“小姐,你又说胡话了,别人你可以不信,当若是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小姐都开始怀疑的话也不嫌累的慌么。”
“只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大概是我多心了吧,从前你从不称自己为奴婢的,我心中也从未将你看成是我的下人。流粟,你会否因为某些缘由对我撒了谎?其实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今时今日再没有什么是我所不能承受的了,你若愿意说真话,我不会怪你。”
“小姐放心,我不会做任何让小姐伤心或对小姐有害的事,但请小姐在我这里放一万个心。小姐对奴婢有恩,恩都还没报完奴婢怎么敢先背叛了小姐呢?”
陆七夕用笑脸巧妙的掩饰了她的不安,但从未真的信了流粟,她想她说不会,却自己认为自己并没有说谎,陆七夕问的是说谎,她答得婉转却已将话题绕了出去,只因她知道看陆七夕现在的神情,大概并不是因为疑心流粟什么才会发问,她只是怕身边的人伤了她的心罢了,而流粟做的只怕未能伤及她一根汗毛,所以她大可以放心,这也是流粟最后的底线。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我即便是不够聪明,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做不得,可如今却有些失控,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流粟重新拿起陆七夕散落的发,细细帮她打理着,眼眶却先红了一半。大约是觉得陆七夕年纪轻轻只不过是入了一趟宫,就变成了这样,而流粟对陆七夕的真实身份一直都一无所知的缘故,更加深了她对陆七夕的心疼感。
“不是小姐错了,是小姐你太心善。对无关的人,小姐心中总能时刻像个女中诸葛那般睿智多谋,也能掌握好分寸。可对在意的人,去也如同世上大部分人一样,关心则乱吧。人有那么多,每个都有各自不同的股故事可以说,可则一生偏又太长了,谁能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什么人,要说些去什么话才好,说真话或是假话?这些对谁来说都是一道难题,毕竟大家都是凡人不是神仙,所以才会有难言之隐这个词的吧。
心大抵是因为长在身体内的缘故,所以我们都不能看清它,不管是旁人的,还是自己的。猜又怕猜错猜对的,不猜好似心里不安宁,只是正如我说的一样,人一生何其短暂,上一刻你遇见什么人,没准下一个转弯就被水流冲走不见了去向,所以只要还有时光光可以挥霍的时候还是要学着不去顾虑太多得失的去做你想做的事,这也是随了小姐常说的言多必失那一句,想多了自然那心思也就全变了味,即便是再聪明的人都该知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句话,谁又能万分肯定自己能一辈子不猜错因而后悔莫及呢?”
仿佛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发髻就已经梳好了,流粟虽然总所说她自己读得书不多,比不得那些孔孟之道,四书五经上讲的大道理。可是她身上似有一种本事,能够以最普通人的视角将事情想的容易些,真是因为想的不复杂刚好也避免了太多不必要的烦恼,这是陆七夕所不能的,却也是她最该去学的。
来到前厅的时候,府中的人基本都凑了齐全。陆七夕却是来得最晚的那一个,不过因为今日她是真正的主角,所以她来就好,哪怕来的太晚对于别人来说那都是刚刚好。
“陆伯父教女有方,才教养出七夕这样世上难寻的女子出来。本王今日理当献礼过后就走的,只是担心着七夕的缘故,想着总要大婚前再见一眼才安心。”
冷寂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令人感觉不适,就连陆七夕看在眼里也觉得有些尴尬,只难为他一个王爷为了救自己还要拉下脸来做这些事。
“哦,这是……谢王爷赏赐,我陆某人一家都知道王爷的对我们厚待有加,能与王爷结成一家人这已是荣幸之至,这礼怕是重了些,还请王爷收回才好,否则陆某于心不安呐。”
“陆伯父何必如此谦卑,本王虽是王爷但也是您的晚辈,本王如今要迎娶您最珍爱的千金,自当要施以厚礼方显诚意。”
陆老爷颤抖着手晃了晃,才决意收下聘礼的样子,看来十有八九陆七夕和冷寂之间的关系都已经被他看透。
陆老爷眼神中似有踌躇之意,却是碍于冷寂的身份不敢多言半句。
大夫人则是高兴的不得了,谄媚的在冷寂与陆老爷说话时,不时插上几句话以表示自己是陆七夕娘家人的身份。陆七夕见状,也冲冷寂笑了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二人是找在眉目传情,殊不知,这却是陆七夕表达悲伤最无奈的方式,这本该是陆七夕最为高兴的一日,但一想到日后有可能还会因为自己给冷寂带来诸多灾难,陆七夕便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当一个人的不幸通过某种缘分传到另一个人身上去时,这种缘分的定义大概也就只能说是孽缘了吧。
眼看着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朝着陆七夕那里投来。这其中有愤怒,有嫉妒,也有惆怅的,简直是人间百态五味陈杂。让冷寂不小心掺和到自己人生中来,真是个糟糕的巧合,他本来已经不算幸运,若是还要因为心善得到什么不符的回报,陆七夕这一世欠下他的恐怕就再也还不清了。
“东海红珊瑚一对,玛瑙珠串一斛,风翠玉如意一个,天山雪莲两株,蜀锦……”
下人高昂的嗓音,一样样清点着冷寂送来的聘礼,这倒是令陆七夕想起了当年姐姐薛天意入宫受封的情形。
她那时是羡慕她的,但并非是妒忌。
只是希望姐姐一旦入宫到了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去后,就能幸福很久。她以为凡事看起来快乐的人,都是会带给别人幸福的,而她在意的冷镜那时需要的就是一个令他开心的女子。
陆七夕以为自己不能入宫,至少自己的亲姐姐去了也是好的。后来为了复仇再度入宫的时候,冷镜为了取悦自己也曾叫奴才准备了许多稀罕玩意一样样报上名来任她挑选。可不论是当初还是现在,陆七夕心里都不曾有一刻是快乐的。
然后她意识到,原来人是那么的不容易满足。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得到,便只求自己能如谁谁似的幸运,可后来得到的太多之后,因为早已过了当时的心境,便又觉得困扰。可至少此刻在陆七夕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是无比明确的,那就是冷寂不该来救她!

第166章 襄王有意

冷寂这一遭,原就是在计划内的事本来应当无需费时多久就能完成的,可事与愿违,大抵是陆老爷将陆七夕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从而感觉到了冷寂和陆七夕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这也不会给陆七夕造成多大的阻碍,至少她是这么想的。毕竟陆老爷和她的父女情份不过是在陆七夕重生之后才有的,这么短暂的时间就要让陆老爷真如冷寂说的那样,将陆七夕视为掌上明珠,恐怕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谁知,接下来,本已接受了冷寂送来贺礼的陆老爷却面露难色。身边也只留了陆七夕和冷寂两个人,像是要宣布什么一般,让气氛瞬时降了下来。
陆老爷客套的长吁短叹道,“王爷对小女的心意,老夫代小女先谢过九王爷厚爱,老夫只不过是一普通的生意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因为儿女亲事和王公贵族攀上亲戚,自然十分惶恐。但老夫这里尚有些疑虑也不便对王爷您细说,今日咱们这亲是结不成了,还望王爷数赎罪,小女福薄,老夫愿留她在自己府上继承家业,并不想看她成为王妃熟人摆布!”
陆七夕闻言已是吃惊,转而去看陆七夕她也是一脸谁没有料到表情正朝着冷寂那里张望,不想陆老爷平时那么明哲保身的一个人。今日居然敢当众回绝了一字并肩王的提亲事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竟然能对眼前那样肥美的鲜肉无动于衷,陆七夕自知陆老爷的脾性,他到底不是坏人。但面对利益取舍也还是心如明镜的悬着的,这么不明事理倒一点不似从前的他。
“本王今日之行略显仓促,陆伯父会责怪本王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小王不知陆伯父的意思,是不愿意七夕与本王结百年之好,还是您心里已经另有打算了呢?”
冷寂说话也不拐弯抹角,虽然陆老爷的拒绝来的尤其突然是他来前未曾想到的,可既然事情已经就这么发生,他自然就要接着想方设法处理才是。
“王爷息怒,老夫大半生的光景都花在了调制香料上,对于儿女多有疏忽已是不能回避之事。七夕实乃老夫最年幼的女儿,将将及笄就要出嫁,这……老夫一时间也不能接受哇。
再者,眼下只有老夫和王爷、小女三人在此,也就不必隐瞒什么。王爷应该是知道七夕此前入宫差点做了皇上的妃子的人,既是如此,那么老夫也无妨跟王爷再说的清楚些,七夕不是不能嫁给王爷,只是老夫生怕皇上心里仍有所余念对七夕……唉,若是随随便便就这么应允了这门亲事,真怕届时给王爷带去的不是福气而是灾祸。七夕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不足以令这么多人为她如何,王爷若是想娶哪家的女子,只要看上的就没有娶不到的道理,但若是七夕……
王爷与皇上是亲兄弟,一旦出事再怎么也不会殃及王爷性命,倒是我们七夕恐怕要成了案板上的鱼,还请王爷可怜我如今只剩下这么个未出阁的小女儿,留她在老夫身边养老也好,也算是给老夫一个养老送终的念想!”
冷寂只思索了片刻就回答道,
“陆伯父不必多虑,我倾心于七夕已是很久的事,既然下定了心意要娶她为妻而且是做我的正王妃,自然不会亏待她,只要七夕愿意,再加上陆伯父肯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的话,我定会护她一世的周全,绝对不会叫那些前尘往事打扰了她将来的幸福。小王也请陆伯父看在我对七夕一片痴心的份上,把七夕交给我吧,送她入宫那次已是铸成大错,此后小王再也不愿意辜负七夕。”
冷寂贵为王爷,能够如此言辞恳切放下身段的跟人求情已是十分难得,再者这礼已经收下陆老爷怎么好意思继续再回绝了他呢?叉庄爪技。
但对陆七夕来说她也因为陆老爷和冷寂的对话有了新的看法,应说是原已经开始动摇的心意现下变得更加摇摆不定了起来。陆老爷是真的为她好才会说那番话,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陆七夕不知道,但是那样的话听在她耳朵里,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加上冷寂……他说的会保护她一生一世的话,陆七夕竟然隐约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信了他。将这样自己一直抗拒的事,变得坚定不移,到底是好是坏呢?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初遇时还以为只是要匆匆而过的人,最后却成了今日自己要嫁的对象,曾几何时因为上一世记忆的困扰,陆七夕还以为不论她选择谁也不会选择和冷镜有几分想象的冷寂。
而后,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发展之时,陆七夕却扭头狂奔了出去。
陆老爷本来已经收回了心意,想着与其就这么等着天子回心转意还不如把女儿托付给可靠的九王爷,想着之后便同冷寂冷寂商议大婚的事宜,陆七夕就这么突然跑了出去,猝不及防的将缓慢发展的事态引向了另一个极端。
……
这是一天里空气最好的时候,而此时的陆七夕正不知所措的奔跑在街头,而那些危机她生命的威胁还尚未消失殆尽。
她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冷寂,他们二人就如站在一方的棋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看起来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的,其实不过是想要对方脚下的那一片阵地,好让自己站稳脚跟罢了,恰好因为想要的利益没有矛盾存在,才会一起面对敌人。一旦解除了眼前的危机,不再存在障碍之后,对方的存在对彼此都会是威胁。
她不愿意有朝一日看着对方变成眼前的拦路石,除了会痛,不除却还是会痛。
陆七夕所知道的冷寂无非是之前听别人说起九王爷冷寂的故事,因为听得感慨良多,所以才觉得印象深刻便记住了。
而当她彻底靠近冷寂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以为她知道的已经够多,其实那些听说的故事远不及真相的一半多。九王爷对于冷寂来说即是身份又成了无法摆脱的枷锁,久而久之陆七夕便从心底里对他生出了类似于同情之类的感情。
想想原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现在已经属于别人,他应该是故事里最后的赢家,却不想世事难料最后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
帝王世家给他的荣耀,远不足以弥补他日后所受的创伤强烈,他是那么无助的活在世上,淡然面对一切的背后有的都是无奈。
正因为太懂冷寂,看穿他的伪装之后,便会为他心疼,奈何感同身受这种感觉对此时的陆七夕来说也许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她尝试着在过去的时间里慢慢劝自己看看眼前的形势,什么复仇……其实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里成了空谈。再执着于不可能的事,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陷于困境,更会让身边的人不痛快。
既然看开了自己不可能完全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也就要如冷寂说的那样给自己一个选择,选择继续长留于王府做名不副实的王妃还是离开京城。当然前者是她最为乐意的选择,也是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的,她一直将心捆绑在第二个选择,是留在京城继续隐姓埋名付复仇还是就此远走他乡上纠缠许久,个根本没有多余的时候空出来给第一个选择。
陆七夕也只在此刻的奔跑过程里觉得愧对于冷寂,也许是她在冷寂的承诺里渐渐听出了自己的动摇,现下除了把心一横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之外,她别无选择。这样的困境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到头来不给自己选择的也是她陆七夕本人。就算是冷寂愿意一次又一次帮助她,可奈何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叫陆七夕彻底不恨。
跑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陆七夕惶恐看着四周以同样惶恐眼神看着自己的人。她有些分不出来自己这是跑到了何处,像极了幼年那一次离家出逃,来到南街寻找生母的所踪,一样是茫然盲目,却又固执妄为,她还以为换了个身体就能换个灵魂,却不想自己居然还是半点都未曾改变。
陆七夕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跑到哪里去,举目四望时似乎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去的地方,曾经生活了许多年的京城,如今在她眼里看起来像极了一座牢笼,那里捆扎着她受伤的心脏以及那些不愿意再被提及却还时时惦记的痛苦记忆。
缓缓放慢脚步之后,陆七夕实在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她逐渐被一股莫名的恐惧包围住几乎不能呼吸,此时此刻或许某个看不见的暗处正有人想要取陆七夕性命,而她仿若一个无知的活靶子一般,任人射杀。
这么突然的离去,大概连冷寂都没有想到吧,或许此番他已经不会再和从前一样在危急时刻立即现身救了她吧。
她的存在正如她心里的那层阴霾一般,是那么的叫人失望,或许这一次她便会横尸在这街头,最终死在自己的无知里。

第167章 落跑

置身于熙攘街头某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她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威胁袭来,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多时,也不确定此时此刻自己是否清醒。继续往前走想要探个究竟时,见到了不远处正有一个老乞丐坐在那里,那乞丐身形佝偻经看起来突兀的有些吓人,而那身影却分外眼熟,像是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看姑娘面色不好,似乎有些什么灾祸萦绕在身上的迹象,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让老朽给你算个命,不收你钱,只要姑娘好心施舍一些吃食就好。”
陆七夕被突然叫住。自然有些惊讶,不知为何,连手心开始不停渗出凉汗,仔细去摸却摸不到什么痕迹。手里依旧是干燥一片。
陆七夕后知后觉的定了定神,想起小时候娘亲说过话,告诉她街边随意算命的人不要理会,否则若是碰巧遇上了会邪术的,搞不好会将命给搭进去。叉围岁亡。
她自小记得这句话?所以对术士之类的,颇为忌惮,也不信这些东西,只是眼前的人却不是什么道士之流的人物,而是个可怜的行乞者。她的恻隐之心见不得可怜之人在被人冷眼相待。所以饶是不愿意算命也还是上去在他碗里放了些银钱,也算是图个安心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了“算命我就不算了?我赶时间,不方便逗留太久,这些银子你拿着用先应一应急,这种故弄玄虚的事情你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姑娘留步!见姑娘聪明伶俐还以为不是个会以貌取人的人,谁知竟然也和俗世之人一般,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乞丐,姑娘只看衣着便以为我是故弄玄虚的人只怕有点片面吧。?”
这乞丐一开口就将陆七夕说的面红耳赤,倒让陆七夕在诧异之余反而觉得有些好奇起来,如果说这个老人只是个普通的乞丐,他气质谈吐何以如此不俗?但若是说他是什么世外高人,又是因为什么才变得这般落魄?陆七夕不免疑惑起来,试着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可还未等她看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陆七夕的思绪便被这老人的声音打断。
“姑娘面有疑虑似乎是对我这个糟老头有些怀疑,我不怕告诉姑娘一句话。我这么个人根本就是身无长物,今日死或是明日活都没有什么区别又怎么会唐贪图姑娘什么呢?只是再容我多说一句,姑娘郁气暗结似乎是呗被仇恨之事困扰,你想要报仇可是对象却是最不可能让你成功的人,当奈何姑娘的执念颇深已经历经两世已经十分难解,若不尽早打开心结只怕会越来越受其所害。”
陆七夕一下子感觉背后冒上来一股寒气,失落极了,就算是落入水中将死之时她也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个世间好像已经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分不清现实还是环境的地域中,陆七夕那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在消失,一点一点,却没有任何能力挽回什么,做些什么……
“姑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陆七夕已经失去了任何辩驳的力气,任由他目光看向了陆七夕看不见的地方,她现在已经不愿意在想为何会轻易被人看穿了心思,或者这个老人的身份之类的问题,她只是在以一个正常女子被人看穿之后的心态,感受着那种无处,却什么也不能做。
乞丐似乎是一直在闭着眼睛听完陆七夕说完的,面上露出长者的慈祥的笑意,很久才张眼问一句。
“不知姑娘现在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算命了呢?或是……心中是否还有疑问想要问问我?”
“你认识我对不对?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薛天意对么?为何她几次三番想要啥杀死我丝毫不顾念一点旧时情谊,我已经出了她的范围,现在这样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
“姑娘此言差矣,如果我真如姑娘所想的那样是别的什么派来试探姑娘的话,我大可以再将姑娘的事说的详尽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历经两世换了个躯壳重生的事,恐怕即便是姑娘最亲近的人都不得而知,若非是我亲自算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陆七夕糊涂了,她到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未能得知,怎么还有心情去找一个老乞丐过来呢?
“姑娘请随我来!”
陆七夕也不知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到哪里,但心底里却还是相信他的,一路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只是不过几步眼前的山水却都于顷刻间变换了模样,四周已是处于京城最繁华的街倒中央,人群熙熙攘攘,来往间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是,京城。头一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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