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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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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已经想不起来冷镜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
直到一双腿麻的无法动弹,陆七夕才肯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床边走去,她就是这样一如当年的一个人默默等了冷镜很久,虽然不曾名言直诉过委屈,但也从未有过轻易放弃的念头。
而如今这里的日子简单到。只有一张软榻,余下的便就是冰冷的墙壁的地步。
但陆七夕虽然双脚发麻,却仍没有让自己摔下去,这一点也不知是像了谁,总之咬牙强忍的本事确实有些让人敬佩。如今面目全非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相比起从前的无辜,如今的陆七夕已经不能算是个可怜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说法,也已经无法套用在她身上。
毕竟可怜之人除了某处可恨之外还有一些非自然因造就的结果,更值得让人同情。而她如今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连让人同情她的余地都没有。
苦苦挣扎在回忆里不松手的是她,好容易重生却执意复仇,最后技不如人惨败的也是她。
只是在反省的这一刻里,她已经渐渐有些想不起当年她曾如何善良,即便是别人做错了的事,也都要一应推到自己身上来扛。
曾几何时,那段让她至死都留有遗憾的纯洁情感,也和她一样有过美好的时候,尽管那段时日不长,尽管发生的还不够留给她想象。
刚刚知道冷镜是皇帝的时候,天真的她并未和其他人一样,表现出对他的敬畏或是觉得二人身份不同而觉得彼此就疏远了的。
何况,那时根本不知倾心于一人得需付出多大的代价,因此对她来说。留住能见面的时刻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刚刚认识冷镜的时候,他和现在的这个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那张似被某种光晕时刻包围的脸,淡淡的叙述他是个皇子时,便就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今成了皇上就更是如此,看的都是人与人之间伪善的面孔,听的多半都是假话。
可是那会儿还是薛天香的陆七夕,在冷镜面前就像是个孩子,她说她有多羡慕冷镜,即便那么多人围着他都是出于讨好的目地,但她身边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两个年少无知的人,一个是以无知的心态怀着对世界的纯粹恨意。恨不得能将一切都给毁灭了,一个却偏偏身世不幸但却反过来成为了善意的信徒,这么两个代表着不同极端的人,却在那一次相遇后,彼此聊起了许多没有对别人提过的事。
陆七夕说她羡慕她的丫鬟,虽然她没有陆七夕那么幸运,因为是千金小姐,所以有穿不玩的衣服,但她衣服不多,朋友却有很多,而且还知道陆七夕不知道的许多事,常常都是她在背后缠着人家,给她讲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
像是乡下秋收时,会唱什么曲子,演什么地方戏,或是农田里抓到了几只青蛙,又在小溪里摸了几条鱼之类的事。
那时,冷镜常笑她不思进取,也许两个人私会相见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几次,但是很奇怪陆七夕和冷镜相处的时候,不论发生了什么,是大事还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陆七夕都记得一清二楚,原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用来记忆用的那根神经的潜能已经被无限激发出来,以至于哪怕现在已经不在意他,还能够记起所有的事来。
“人总是这样,有了一样就想要另一样,可欲望总是填不满,而人心却能不断膨胀。”
本来以为冷镜要说什么伤感话的时候,最后的这句话却意外戳中了陆七夕的笑点,“人心膨胀?岂不是要坏了么?”
这样的问题,迄今为止已经不会在陆七夕的嘴里说出来,是的她已经自己找到了答案,在她死后复生的这段时间里,冷镜的话处处都得到了应对。
人心里想的很多,一旦负载不了,自然是要坏的,可有的人却非如此,哪怕是知道了这个道理,却仍还是逃不过被欲望驱使的宿命,靠着一颗坏了的心脏慢慢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
而这欲望里要包括的东西又太多,想要就是欲望,虽然想要便不一定要得到,可若是得不到,反过来就会加深想要的欲望,如此循环往复,负荷不了却仍在负荷。
她如今不就成了冷镜所说的那种会让自己心脏崩坏的人么?
可悲的是欲望竟然能顺理成章的把所有人具有的感情都给算入其中去,这使得陆七夕自己也没有办法辨别出来什么是不该坚持的,什么又是不对的。
至少曾经她还不知道冷镜话外之音时,也只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陆七夕原来就是被自己的欲望控制的那种人。
善,未能让她得以善终,恶她却又没有足够的狠劲一直心狠下去,以至于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就是在咎由自取。
就在陆七夕因为暗叹着自己所遭遇的结果皆要归功于,自己的咎由自取而与此同时的冷寂那里,却仍然没有放弃。
为了他自己能脱出陷阱,更为了留一个俱全的自己好在接下来的时日内救出陆七夕,可命运喜欢作弄人的本性难移,以至于陆七夕暗自垂泪之时,甚至难以知道其背后还有个一直不曾放弃自己的人。
这边李崇斟刚刚说完,眼带得意之色,朝冷寂看来。
若非说李崇斟说的不对,那未免就是太强词夺礼了些,毕竟他说的头头是道,也因此可以看出,李吉私下里没少把当年的事告诉这个独子。想必说出口那一日就已经该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将会被这个儿子给拖累。
即是如此他又何必做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来欺骗冷寂,怕是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
只是说李崇斟说得对,只在他那点口才上,可冷寂心中的的确确未曾有半点想要谋逆之心,既然一开始的假设都已经被推翻了,那后来的话,不也就只能被当作是废话了么?
是他们父子都能提前想到,冷寂不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的话,冷寂如若没有一点先发制人的觉悟,何以对得起他们的为难?
“请王爷您高抬贵手,看在家父的一点面子上,千万不要向陛下告发我呀,我自知没什么本事所以才央求父亲给我安排了这个机会,如果不仅没有在此次诗词会上有所表现,反过来还让家中蒙羞愧的话,只怕我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我的过错!”
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在冷寂面前振振有辞,可如今冷寂一将他的死穴擒住,他便立刻没了话说,便一味只知道在地上求饶,半点没了先前那点狂傲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架势。
“你自己也说,你父亲李吉的那一点面子只能说是薄面,那本王给或是不给你又能如何?”冷寂淡淡笑道,因之前自己已经将位置放的太高,也说了不少故意针对冷寂的话,多半是看出来冷寂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松手放过自己,所以当下也只能默默跪地在一旁,等待着冷寂发落。
“不过此事要不要告诉皇兄,还需要容本王再度斟酌一番,毕竟你与李大人都不是普通百姓,若是此事交代上去,更难免会牵扯到许多无辜的人头上。你且告诉本王,此篇文赋当真是出自你之手的么?”
李崇斟或许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一丝脱离危险的机稍稍愣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立即点头如捣蒜般说道,“是是是……不对,不是我写的,不是!”他紧张的厉害,竟然有几分胡言乱语的倾向,放在平时要是想看到这个贵族公子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只怕是难于上青天的。
“不是我写的!是我爹……不对,是我!是我自己找来了一个去年落选的书生,付给他银子让他代替我写好文赋,我只需将问题立意都告诉他,他写出来之后,我再背下整篇,如此便可用我的笔迹蒙混过关了……”
难怪冷寂并不曾见到他有明显的举动,还以为是之前小看了他们没想到,不过是因为他换了一个较为保险的方式,冷寂才没能察觉,看来是该怪冷寂将他想的太聪明了些,如今看来他的那点文采,只怕也是别人口中说的多,当就真才实学来看,却是半点都?没有的。尽引在划。
可惜,李吉那样一个才子,唯一一个儿子不进没能继承他的智慧,更是连一点想法都没有,遇了事就知知道求饶的蠢才。
所幸他似乎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毕竟他在最后关头仍想到了要保护自己的父亲,这一点上看来,李崇斟也不完全算是无用的人,至少那一点孝心却是实实在在。
只可惜,他如果当真如外头传的还有点脑子的话,就不该提到别人之时,话未说到一半,就将话峰引到他自己身上去了,这样不就是成了叫嚷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的实例么?
“难怪见你一入此中,别人都还在审阅题目,而你居然就已经开始奋笔疾书,本王起先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现在看来你有不过就和那些京城中的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区别,都只会用狐假虎威的那一套把戏,以此来当做自己炫耀的资本。”
冷寂的话音未落,李崇斟又拖着膝盖朝他走近了些,“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此文赋并非我所做,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那个书生住在京城的郊外的李府私宅里,王爷不信可以去看看,要抓他要杀他都行,我事先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银子,够买他的命了!若是他被陛下处死,我一定会好生安顿他的家人!只是王爷!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们父子吧!”

第128章 忠逆之差

有趣的事接下来才刚刚开始,自以为出卖了花钱雇来的人,就能换来自己活命?是冷寂过份高估了李崇斟,他现在心下至少可以无比确认,李崇斟不过只是个被惯坏了的公子哥,既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也不能对其他事产生什么影响。
“若事情真的可以如此简单就了解了的话,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你父亲避开你我二人的谈话呢?”
“那王爷说要我做什么?做什么才可以保住我这条命,我定当竭尽所力……”
冷寂实在都懒得看他楚楚可怜的神情,“说吧,之后的计划是什么?接此文赋陷害本王之后你打算的又是什么?”
“我……我并未打算加害王爷,还请王爷明鉴呐!只因前阵子皇上宠爱民间女子的事闹得沸沸洋洋。我们这些人担心,担心皇上会因为女色而变得昏庸无道,所以才下定主意。打算以这种方式来说服皇上,而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也只有您才能令他有所醒悟。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说不定等皇上幡然醒悟之后,一切就能和从前一样,国泰民安……”
“荒唐!”冷寂忍不住怒气,拂袖怒斥道,“你说此话的意思,可是知你背后还有许多同谋,而那些人也就是今日和你一起进入殿中的才子对么?这么说来本王先前的揣测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可你说要用本王来作为令皇上醒悟的力量,本王何德何能?你不觉得直接说,一字并肩王有谋逆之心,也没有你的那篇含蓄隐晦的文赋来的更更具震慑力么?你本就不怀好意,欲以这种做法来混淆视听,届时皇上倒不会拿你如何,反而是本王成为你文赋的刀下魂,你以为你做这些本王真就一点不知,半点察觉不到么?”
李崇斟吓的脸色惨白,立即跪地磕头告饶,“王爷赎罪!我年少无知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若是这些事一件件都被陛下知道了。恐怕我全家的性命都要不保……”协序亩号。
“哦?是么?怎么你不是说只要给够钱,杀个人又算的了什么么?如今怎么轮到你身上时你也会觉得害怕了呢?要不本王立即下令赠予你府上十箱黄金,以表达本王对接下来要做的事的愧疚,你看如何?”
步步紧逼为的就是让李崇斟从嘴里原封不动的将李吉的阴谋说出来。
或许李崇斟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以冷寂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尚还不至于蠢到儿子犯了弥天大祸都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反倒是一手借由冷寂与李崇斟的摩擦,从而引得事情失去控制更向坏的方向发展,才是他李吉应有的作风。
接下来听到李崇斟零零碎碎从嘴里说出来的话时,冷寂既没有吃惊,也没有觉得愕然,只是心里的预感次次都那么准确时,每一次他却不能因此而觉得欣喜,所以有和没有其实都差不多。李崇斟说他不曾与李吉商量过此事,倒是经常跟李吉提起自己在御华苑的事,其中就免不了要再三提到冷寂的。
主意并非是李吉想出来的,但李吉却是在暗中一点点推波助澜的好手。可怜李崇斟被自己的亲爹利用了却还没有察觉出来,口口声声说着此事与李吉无关的解释。
看着他如此的模样,冷寂竟然有几分不忍心,可他此时该做的却不是对敌人表现他的善良,因为陆七夕恐怕很快就要遭遇危险,而这种危险除了能夺走她年轻的生命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冷寂当机立断,让李崇斟下去并将李吉又请了进来,他因没有明确表达会放过李崇斟的意思,李崇斟犹豫却也不得不依计行事,听他的话出了门。
自古以来多少人曾经借着正确的表象将大部分蒙在鼓里,说君王做的不对,可作为一个成年人并有独立思想的人,难道连自己的对错都还要交给别人来判断?
因为某个人而违背了祖宗立下的规矩这是不对,可以正义凛然为说辞的这些人就不曾想到,说不定那个他们逼迫着要立刻处死的人,也不过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罢了。
如此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就能代表合理的、正义的一方,可以慷慨陈辞,可以将白抹黑,更可以让天下人都误以为,他们这样做无非是出于对国家对君王的衷心。
从前只觉得邪不能胜正,便笃信自己心里所认为的原则,并以此来看待事物,不能说冷寂把这世上的人事想的过于美好,这世界从来就不存在绝对的东西,所以根本没有极端的善或者恶。
且看从前那么多的例子摆在眼前,作恶多端自然就会不得善终,最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如果一味的只是相信只是坚持自己的所想,坐着所谓的结果的到来,等着老天爷来收拾这些人的话,未免也太愚蠢了些。
就像当初冷寂不信冷镜谋害了先帝,最后却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如今他只知道,还会有更多的人不在善恶界限内,更会披着善良的皮囊来做尽丧德之事,而无动于衷也就等同是自己坐以待毙,天不但不会帮你解决他们,还有很可能让作恶者占尽了便宜。
“王爷……”李吉踉跄着走了进来,一脸看得见的羞愤。
“不知犬子他……王爷有何打算?只要莫伤及犬子留他一条性命,老夫愿意为王爷做牛做马来报答王爷的恩情!”
这陈词滥调,冷寂已经不愿再多听他说一句半句,只是如此简单几句,便可以从中看出这李吉有多狡猾。
冷寂与李崇斟之后提到的是他买通官员为他获得诗词会名额之事,而非什么文赋,而他明明就参与其中去还一脸不知的样子,想要蒙骗冷寂并借此博得他些许怜悯。
这和那日笑里藏刀的李吉分明不似一个人,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在朝为官这些年,少有被政治利益或是别的什么事给殃及连累的时候,可见他有多懂得明哲保身。
一旦冷寂开口解释便就要落入他的圈套之中,给了他可以装无辜的机会。
“大人不必慌张,适才本王已经和令公子商议过了,这文赋还是要呈上去给皇上过目的,只要稍加修改就好。不知李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
李吉怎么会想到,冷寂居然没有提起他抓到李崇斟真正把柄的事,而是将计就计跟着李吉把戏演了下去。
“老夫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
堂堂一个以文才扬名天下的大学士,竟然要说自己对一篇文章觉得束手无措,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确实是冷寂的意外反应打了李吉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会令他在此时显得有些对付不过来。
“李大人是大学士,肚子里有的文章该比本王这个只会带兵打仗的将军强,不知李大人可还记得在令公子引用到的那篇郑伯克段于鄢当中还有这样一件典故。
说的是庄公的臣子劝说他趁着势力未形成之时,立即除掉他的弟弟,说是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于是庄公回答他,说他弟弟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可本王觉得拿这种事用来隐喻本王与皇上确实不妥,因为一间房子太大,总会有扫不到的角落,人都不能得益于自己的细心仁善,而做到面面俱到的份上去。
我若是庄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等到最后才处理,试想当时的处境是庄公在明处,另一方本身也在庄公眼睛所能能看见的范围内,却要自以为自己在暗处,不会被人知晓。这一次庄公事先因为了解其弟性格,所以颇有把握知道他最终成不了大事,可下一次呢?又或者突然换了个什么陌生人来找他的麻烦呢?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起而对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然以恶抗恶,以暴力抗恶,以阴谋诡计对阴谋诡计,是圣人不认可君子不屑去做的事,但却正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
想要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比起只做对自己有利之事来说,确实很难,所以你总得以别人不愿意为之的方法来处理那些藏在角落里的灰尘不是么?
毕竟想法就只是想法,而唯有实际行动才能真正捍卫自己想要捍卫的东西。
打个比方就譬如,说李大人您是闯入王府的飞贼好了,本王又怎么可能仅凭这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说的你放过本王,不再生出杀人之意呢?
所以……本王以为,剔除文赋中出现的两段含有隐喻的部分,只留下剩余的即可,还得让令郎委屈一下,再重新修改一下文赋,如此一来此事便也就算完了,本王不会在与任何人提起,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吉愣住,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实在摸不透冷寂心里的想法,本以为他是个和自己一样的明哲保身之徒,想要用李崇斟做鱼饵将冷寂掉上钩来,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成为同一条阵线上的盟友,少一个聪明人跟自己作对的办法就是创造与他化敌为友的几乎。
只是冷寂却偏偏不爱吃这套,这下李吉完全没了主意,不得不继续装出对冷寂的感谢之情,却还要在心底琢磨他的想法,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速速潜入宫,将这封文书交给皇上!”李吉前脚刚走,冷寂立刻找了许奕入内,因他推断着,恐怕诗词会的事一结束,等到冷镜再没有别的借口可以逃避之时,陆七夕的死期也就到了。而他如今限于自己的身份,除了立刻把消息传到能保护她性命的人那里去之外,冷寂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希望她能撑过去,不要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出了事才好。
冷寂清冷的背影也在白日里渐渐远去的时候,周边诸多的花草美景倒衬托的他越发有些孤独。

第129章 孤立无援

像是做了一个令自己意犹未尽的梦一样,长短刚刚好好够一个人回味。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不可能事事都顺从你的心意发展,然后你却甘愿自己在这里变成梦的囚徒。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现实。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冷镜要当皇帝的时候没有人反对他。
因为他的爹已经死了,他的娘亲却很愿意选择沉默,自然而然,他就成为了即将吃亏却仍被蒙在的人,皇位上的光环很大,但却始终撑不起他一点的愿望,当初是为了让白天香的魂灵能有个飘荡时的可去之处,如今是为了陆七夕。满心以为有哪次的结果会不一样,可惜摆在眼前的却是他不愿去看的现实,他倒还是皇帝,几年前是,现在也是,但他也依然被大臣们勉强着要去接受不愿接受的结果。
在想起这些时,本该在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实。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确是皇帝,可他也确实不重要,至少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上朝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难题,现在也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让他去逃避这个问题。所以即便不愿意,冷镜也只得坐在了皇位上。
“今陆氏女狐媚惑主,扰乱朝纲,上使太后尊体受损,下至百姓怨声载道,此女一日不除。吾皇就要离民心越远,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将……”
这是才子们给冷镜集体联名呈上的请愿书,冷镜压了许久,直到今日上超之前都不曾打开过,却不想原来李大人那里还有一份。
李吉仍不改本性,被冷寂明里暗里的说了几次,表面上装出顺从的样子。实际上却有别有用心。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不过倘若能将自己的利益抛之于脑后,反而去听别人的劝告,尽一个忠臣的指责,那他便不是李吉了。
“皇上?皇上……”
“嗯?”冷镜懒洋洋的回道,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周艮在一旁都替他着急。
“念完了!”
“念完了?好……好,那就可以了。”
听到冷镜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底下站着的大臣们急得恨不能立刻上前去替冷镜做了这个决定,可他们再怎样也还不是皇帝,所以此刻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李大人等递上来的请愿书。奴才已经念完了,现下该是皇上您做决定的时候了。”
“决定?”冷镜无视那些大臣,反问了周艮一句,周艮立刻预感到了不妙,尴尬的低下头,等着冷镜发怒。
“那好,既然叫朕决定的话,今日就这样吧,该说的你们都说了,你们的目地也不过是想要朕听听你们的心声,现在朕已经办到,那便散朝各自回去吧。”
冷镜这漫不经心的一挥衣倒是引起底下的人哗然来,不满甚至是唏嘘,一时间就那么充斥在这个所谓存有天地间浩然正气的金銮殿中,以至于越来越让人有些误入集市的错觉。
“皇上留步!此事尚未决断之前,您不能就这么走了,此前因皇上龙体欠佳才不得以延滞了此事,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引起百姓不满,国之上下就会陷入动荡之中,人心惶惶……”
年迈的臣子不甘心之下居然喊住了冷镜,而此时冷镜已经走到了只隔后殿几步之遥的地方。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想是离开了此处,他的身体不还是被困在皇宫的么?只要他还是皇上,那身处金銮殿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李吉,是你么?”冷镜猛然回眸,却直接开口叫了李吉,至于那位先站出来的人却被冷镜无视在外,他心里很清楚,表面上是所以人都在对冷镜心怀不满,可实际呢,这看似庞大的群体,也只用薛太傅三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和薛太傅一伙的,或是不与他在一阵线的,朝廷上无非就这两种人而已。
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喜欢针对冷镜,喜欢用挑战皇帝的权威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更凑巧的是,他们又几乎不约而同的为这丝私心冠以忠心的称谓,试图美化罪恶的表象,以此来欺骗天下人。
大概他们未必是真的和冷镜过不去,只是不论是为何,最后的表现却都是如出一撤的虚伪。“陛下?您……叫臣?”李吉声音有些发颤,因觉得冷镜此时看他的眼神与平时有所不同。共司尤圾。
打头阵的老臣并非是李吉麾下的官员,可冷镜不找他的麻烦,却在此时喊了李吉,自然这里头的不寻常是谁都能看的出来。
“对,朕叫你,快,上前来!”冷镜笑着朝李吉招招手,不知是这几日经受的惊吓太多,还是他年事已高的缘故,几步就能到头的路程路,他的步伐迈的有些吃力。
“陛下有何吩咐?”恭恭敬敬弯腰俯首问冷镜,可冷镜不但不回答反而只是回到了原先的皇位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李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多了都觉得可怖。然而,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冷镜本该不怒自威,或许只要他面露疑色所有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而不是直到他跟平时很大的差别,才会觉得不对劲。
向来臣子不都是应该看皇帝的脸色,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冷镜身上这条规矩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一开始口口声声说着会全力支持着他登上皇位的人,冷镜曾以为他们是和自己同属一面的,至少利益上本该没有什么冲突。是这些人帮着他,才使得他最终成了皇帝,这一点确实不假,可冷镜也从未求过他们帮着自己,全是因为这些皆是群唯利是图的小人,只要一嗅到利益的气息就会不请自来,又何必需要冷镜开口。
但冷镜觉得可笑的是,明明都是因为利益聚集到一起的人,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将自己想成了帮着帝王建工立业的功臣。
并且还借此要挟冷镜,作为回报他们当年支持的奖赏。
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大的勇气,可冷镜也傻的可以,懒得去想,干脆就顺其自然,反而给了奸人趁机得到好处的时机。
“你问朕有何吩咐?你说错了吧,应该是朕问你,你有何吩咐才对,你看看,如今这朝中快有半数大臣都已经与你同处一边了吧?而朕,这个所谓的皇帝,要做的无非就是乖乖坐在这里,听你们要说的,看你说们所说的,最后再按照你们的意思说你们想听的决定,李大人你来说说,那要我这个皇帝做什么,天下你们轮流管不是更好么?”
“圣上……息怒……”李吉颤声说了几个字,便就要停下来拂袖擦拭额头前的汗,“臣并无此意,还请圣上明鉴!我与赵大人素来都无交集,圣上可不你不能听信奸人的话,反倒误害了忠良啊!”
忠良?冷镜冷笑了一下,扯起的唇角明显的表现出他对李吉这番话的不屑来,他若是好人,那么世上也就不再有善恶之分了!
“朕还未说什么,李大人倒是心思敏捷得很,想到朕前头去了,难怪不少人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看来朕竟还有些不如你想的周全的地方。日后还要仰仗李大人才可以保住朕的位置,你说对么?”这问题李吉哪敢随便回答,莫说是他了,只怕从中随意选出一个大臣来都可能会当场被冷镜情绪的反复无常给吓到,李吉也就是擦擦汗,大概已算是好的了。
“不过,李大人想做什么便做,要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彼此不触及到对方利益,那就一切都还有的商量。所以朕才会停住脚步,问你是否要说什么,因为不管是底下的哪一个人站出来,朕都会猜测这跟你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无关紧要的人,借他们的嘴巴要说与朕的事,还不如由你亲自来说的好。朕现在就给你机会,把面前的背后的,一切阴谋都给朕好好说说,看看朕以后还要在什么地方小心谨慎,才能让你不被抓到痛处,不过别怪朕不曾提醒过你,不管你要说的是什么,你都要清楚,陆七夕朕是绝对不会处死的,要么就换你来龙椅上坐一坐,要么……就给朕闭嘴!朕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压抑许久的愤怒就这么爆发出来的时候,那力量大的足以惊天动地,但却也只能止步于此。
因为一旦逾越过去,中庸就要变成昏庸,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冷镜能分清他们之间的差别是什么。
越是困难的事,做起来就越需要一些天分,而更多的时候那些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好的事上,天分却成了只占一点,却至关重要的部分。
冷镜没有当皇帝的天赋,听臣子的话,本该算是个好皇帝该做的事,到冷镜这里却成了没有主见的表现。而顺应民意……则更像是他在低头讨好百姓。
所有人都不需要他来为他们设想什么,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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