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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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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爷之所以上心哪里是因为这个,还不是因得针对她的人就是有可能对西王爷自己不利的人。
不过这些事也没必要说破,西王妃并不知晓西王爷要做的事也是好的。不知有时候才是福。
书房里,西王爷和阮成渊坐在一块儿饮酒。陈酿被搁在小炉儿上热着,兹兹地响声伴着浓浓的酒香,十分惬意。
“平宁侯那方因得柳城的事而消停了不少时日,最近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我们也暂时不要做什么,以静制静。”西王爷抿了口酒,而后砸了砸舌头。
阮成渊微微点头,“王爷有没有和皇上聊过?”
西王爷顿了下,道,“有,昨日我跟着母妃去到御书房,与父皇聊了几句,言谈间……”
迟疑片刻,“父皇言谈间显露出对太子的不满,而且不止一次。”
“我也没有跟着说几句,但总想着这会不会是一种暗示。”西王爷沉声问道。
阮成渊握着酒盏,轻轻地摩挲了会儿,肯定的道,“王爷不要轻举妄动,若是皇上再私下说起太子的不是,王爷切莫抒发自己的想法,附和几句再转到西河百姓的境况上来便可。”
西王爷迟疑的想了会儿,点了点头。
皇室之中,为君者最厌恶的便是皇子之间的争斗,尤其西王爷先请旨去西河,又被皇上封了王爷赐了封地,皇上看似是在疲累之下寻常的和自己儿子闲聊,但其实是试探。
一来西王爷一直在西河,不应该知晓到柳城的事,顶多只能是略有耳闻;二来就是知晓一二,西王爷在皇上心中的性子是随了德妃的不争不抢,一旦开口多说了什么,皇上定要起疑。
太子在差劲,再做得不对,也是皇上允了他去柳城,顺着皇上的话去说太子,只能得到反效,等同于刮了皇上巴掌。
西王爷道,“还好我没说什么,这次在京城要住上一阵子,真是如你所猜测的,那父皇免不了还得说起来。”
阮成渊点点头,“还是那句话,以静制静。”
…………
齐眉和阮成渊在酉时便回了阮府,而西王爷也带着西王妃回宫,出嫁的女子如无特殊的情况,酉时之前便要回到夫家,这是规矩。
在回去的路上,齐眉的心情却几分低落。阮成渊试探的问了几句没有得到回答,便也作罢。
在府里用完可口的晚膳,歇息了一阵子,齐眉做起了女红,阮成渊则是摆了棋子,黑白两方都执在他手中。
“你自己下棋?”齐眉咬着线头,含糊不清地问。
阮成渊正执着白棋,微微笑了笑,落下一子。
齐眉把绣线,绣针放到竹筐里,走过去看,也不打扰阮成渊,只是坐在一旁。
一局结束后,阮成渊缓缓地舒口气,黑子白子互相牵制,谁也动不得一步,看来只能……
“平局?”齐眉笑着道,而后指着棋盘,“你不是自己和自己博弈,黑子我猜是平宁侯那方,而白子便是西王爷这方。”
阮成渊眼睛亮晶晶的,刮了下齐眉的鼻子,“对。”
说着笑意敛起,“我让西王爷暂时以静制静,努力用平宁侯和西王爷的思维方式来下棋,结果两方为静则相互牵制甚至抵消,最后落得个平局。”
齐眉看了棋盘许久,忽而从棋盒里捏起一颗白子放到棋盘上,“谁说是平局。”
“这个破绽太大!”阮成渊说着就要阻止她,齐眉挡开他的手,又捏起一枚黑子,白子一下被吃了不少。
“你瞧,我都说……”阮成渊停了下来,细细地看着棋盘,齐眉已经又捏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本来的败局霎时逆转,本是白子的缺陷,却成了引诱黑子入局的诱饵。
阮成渊登时愣住,“竟然,白子竟然赢了?”
“每一颗棋子都是手里的武器,不要心浮气躁,平心静气的去看棋盘上的局势,世上任何东西都有破绽,只要能抓紧自己手中的筹码,一丝一毫都不浪费,在适当的时候抛出,自然能以平致胜。”这时候外头已经入夜,齐眉又问道,“还要下吗?”
阮成渊猛地站起来,眼睛里闪着光芒,面上隐隐兴奋的神色,去了书房到大半夜才回来。
齐眉已经睡熟。
阮成渊把油灯熄了,在黑暗中看着齐眉熟睡的脸庞,带着点儿不安,眉头微微地皱起来,阮成渊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却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个棋局,白子下了那一招,引着黑子出来,确实白子赢了,可白子的牺牲也不少。
西王爷翌日便向皇上请旨,皇上爽快的答应,西王爷三人可以在宫中住到年前。
而这段时日,西王爷都是规规矩矩的带着西王妃和苏泽,每日请安,而后便是在宫中陪伴德妃娘娘。
皇上时不时宣西王爷去御书房陪伴,待在里头的时辰都特别长。
一个宫女匆匆地去到仁孝皇后的寝宫,仁孝皇后正伸着细滑的柔夷,跪在身前的宫女在细细地用凤仙花给仁孝皇后的指甲染上鲜艳美丽的颜色。
宫女躬身在仁孝皇后面前低语几句,一直闭着的美目缓缓打开,看了一眼宫女,“当真没说什么话?那皇上叫西王去做什么的?”
宫女福身道,“奴婢哪里猜得到圣上的心思,与前几次都是一样的,奴婢听近身的宫女说,皇上批阅奏折,西王爷到御书房都会带着小王子,嬷嬷抱着,而后西王爷便坐在不远处与自己博弈,或者吹起笛子呢。”
“怎么都做些文绉绉的事情?与自己博弈,吹笛,这都是独居的老者才会做的事情才是。”仁孝皇后说着撇嘴。
宫女笑道,“或者西王爷有自知之明,纵使皇上宣西王爷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奴婢猜皇上不过是有段时日不见西王爷,也是刚有了小王子,难免会想多见见。”
仁孝皇后不屑地撇撇嘴,摆手让宫女去把千篇一律的消息送给平宁侯。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一十八章 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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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爷和西王妃在年前准时启程回西河,从宫中去了趟济安公府,西王妃安抚了几句陶大太太。
看着两人带着苏泽一齐上马车,身后的侍从和宫人一路尾随,整整齐齐的队伍从济安公府离开,陶大太太有一种错觉。
这不是王爷回封地,而是……
“想什么呢?”陶伯全笑着打断陶大太太,陶大太太顿了下,摇摇头,“没事,老爷饿不饿?让厨房做些补汤来。”
西王爷一家在京城的日子表面看似太平,与皇上、德妃娘娘安享祥和,实则内里波涛汹涌,陶大太太只是包容得过了头,而不是蠢钝,心思细腻的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
陶伯全总是顶着晨露出门,披星戴月的回府,而陶齐勇则是昼伏夜出,两人几乎没有同时在府上的时候。
问了长媳妇,她也知晓得不清楚,只说宫中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安宁。
原先柳城的事闹得那样大,牵连的官员也不少,那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而西王爷三人一回宫,四周就总没个消停,陶大太太在入睡后都能觉得四周隐隐地有一股暗涌,虽然还是小小的,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越来越大,变成急流而下的瀑布也说不定。
齐眉一直在阮府待着,没有去给西王爷几人送行,已经嫁入阮府,是大少奶奶的身份,再是受阮家人喜欢也不能恃宠而骄。
何况最近阮成渊愈发的悠闲起来,听闻父亲和大哥都很忙,如今秋试过了两月的模样。阮成渊也正是可以清闲一些的时候。
外头吹的风已经冷得有些入骨,到了身上穿得厚厚的,手里捧着鎏金手炉也会牙齿发颤的地步。
齐眉坐在内屋里,茶水一直在烧着,左边是滚烫的热气,右边是服侍的子秋和迎夏,而桌上则放置着温度恰恰好的清茶。
阮成渊顶着风雪回来,子秋把他脱下的斗篷接过去。
“西王爷和西王妃还有小王子已经安然离开了,沿途也会有大舅哥的暗卫保护,不会有什么岔子的。”阮成渊把棉靴也脱下。长袜已经湿了点儿,拿了干爽的换上,再喝口齐眉递过来的清茶。身子一下子温暖起来。
“可怜的是小王子。”齐眉叹了口气,“再宫中住了一段时日,本想着不用那般舟车劳顿,结果偏生选在这样大风雪的时刻回去,路途遥远。只怕是要染上风寒。”
齐眉十分的忧心,齐英定也是心都揪在一起,以前她的熙儿也发热过,不是很严重的程度,但还是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病了好几日总算转好。齐眉也跟着几乎没合眼,最后自己哮喘复发,熙儿一好。换成她在床榻上躺了大半个月。
“只怪他生于帝王家,如若不然,他也不需要遭这样的罪,何况他还有西王爷和西王妃护着,皇上还亲自派人在马车里安置了足够的小暖炉。温和的似是春天一般,小王子不会有事的。”阮成渊说着坐到床榻旁。“他可能不是幸福的,但他是幸运的。”说着眼眸里的光彩有些暗淡下来,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事。
“怎么了?”齐眉坐到他身旁,关切的问道。
从没见过阮成渊有些低落的说着这样的话。
“没事,早些歇息吧。”阮成渊笑了笑,有点儿干巴巴的。
齐眉也没有再问。
日子很快到了除夕,齐眉依旧跟着阮大夫人忙忙碌碌,比之之前的手忙脚乱,现在的她已然有些得心应手的味道,阮大夫人笑着赞道,“哪天该你来掌这个家,我也能安心了。”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齐眉有些嗔怪的道,“大过年的说这些多不吉利。”
“也是你我才说直话,从老夫人手中接过阮府到如今,大大小小什么事 没见过,没处理过。这么些年下来,我也确实是累了。”阮大夫人说着笑了起来,“得亏了有你,等到今年花朝节后,这个家就你来当着可好?”
阮大夫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内室的二姨太和三姨太都闷不吭声,齐眉福身道,“全由母亲做主。”
前世直到她病发而亡,阮家都是阮大夫人在打理,别说把家交由她,阮大夫人只希望着阮成渊和齐眉不要添乱就好。
阮府直到她病逝,都总给人一种乌云遮天的感觉,好似哪儿都乱糟糟的,没个地方是清净。
今生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嫁进来后,阮府的温馨不比济安公府要少。
可见人都有良善的一面,如若身边平乐安康,谁也不会端着脸去胡乱找茬撒气,当然,秉性就怪异的人除外。
一月中的时候,齐眉收到了西王妃从西河寄来的信笺 感谢lingyu100965投出的宝贵粉红票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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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爷和西王妃在年前准时启程回西河,从宫中去了趟济安公府,西王妃安抚了几句陶大太太。
看着两人带着苏泽一齐上马车,身后的侍从和宫人一路尾随,整整齐齐的队伍从济安公府离开,陶大太太有一种错觉。
这不是王爷回封地,而是……
“想什么呢?”陶伯全笑着打断陶大太太,陶大太太顿了下,摇摇头,“没事,老爷饿不饿?让厨房做些补汤来。”
西王爷一家在京城的日子表面看似太平,与皇上、德妃娘娘安享祥和,实则内里波涛汹涌,陶大太太只是包容得过了头,而不是蠢钝,心思细腻的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
陶伯全总是顶着晨露出门,披星戴月的回府,而陶齐勇则是昼伏夜出,两人几乎没有同时在府上的时候。
问了长媳妇,她也知晓得不清楚,只说宫中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安宁。
原先柳城的事闹得那样大,牵连的官员也不少,那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而西王爷三人一回宫,四周就总没个消停,陶大太太在入睡后都能觉得四周隐隐地有一股暗涌,虽然还是小小的,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越来越大,变成急流而下的瀑布也说不定。
齐眉一直在阮府待着,没有去给西王爷几人送行,已经嫁入阮府,是大少奶奶的身份,再是受阮家人喜欢也不能恃宠而骄。
何况最近阮成渊愈发的悠闲起来,听闻父亲和大哥都很忙,如今秋试过了两月的模样,阮成渊也正是可以清闲一些的时候。
外头吹的风已经冷得有些入骨,到了身上穿得厚厚的,手里捧着鎏金手炉也会牙齿发颤的地步。
齐眉坐在内屋里,茶水一直在烧着,左边是滚烫的热气,右边是服侍的子秋和迎夏,而桌上则放置着温度恰恰好的清茶。
阮成渊顶着风雪回来,子秋把他脱下的斗篷接过去。
“西王爷和西王妃还有小王子已经安然离开了,沿途也会有大舅哥的暗卫保护,不会有什么岔子的。”阮成渊把棉靴也脱下,长袜已经湿了点儿,拿了干爽的换上,再喝口齐眉递过来的清茶,身子一下子温暖起来。
“可怜的是小王子。”齐眉叹了口气,“再宫中住了一段时日,本想着不用那般舟车劳顿,结果偏生选在这样大风雪的时刻回去,路途遥远,只怕是要染上风寒。”
齐眉十分的忧心,齐英定也是心都揪在一起,以前她的熙儿也发热过,不是很严重的程度,但还是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病了好几日总算转好,齐眉也跟着几乎没合眼,最后自己哮喘复发,熙儿一好,换成她在床榻上躺了大半个月。
“只怪他生于帝王家,如若不然,他也不需要遭这样的罪,何况他还有西王爷和西王妃护着,皇上还亲自派人在马车里安置了足够的小暖炉,温和的似是春天一般,小王子不会有事的。”阮成渊说着坐到床榻旁,“他可能不是幸福的,但他是幸运的。”说着眼眸里的光彩有些暗淡下来,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事。
“怎么了?”齐眉坐到他身旁,关切的问道。
从没见过阮成渊有些低落的说着这样的话。
“没事,早些歇息吧。”阮成渊笑了笑,有点儿干巴巴的。
齐眉也没有再问。
日子很快到了除夕,齐眉依旧跟着阮大夫人忙忙碌碌,比之之前的手忙脚乱,现在的她已然有些得心应手的味道,阮大夫人笑着赞道,“哪天该你来掌这个家,我也能安心了。”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齐眉有些嗔怪的道,“大过年的说这些多不吉利。”
“也是你我才说直话,从老夫人手中接过阮府到如今,大大小小什么事 没见过,没处理过。这么些年下来,我也确实是累了。”阮大夫人说着笑了起来,“得亏了有你,等到今年花朝节后,这个家就你来当着可好?”
阮大夫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内室的二姨太和三姨太都闷不吭声,齐眉福身道,“全由母亲做主。”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一十九章 提前
入夜后睡下,阮成渊总是不安分的动来动去,齐眉忍了半天,侧过身子看着他,“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歇息也不安分,明儿一早你还得上朝,现在还睡不着看明儿要如何起来。”
“不起来也好。”阮成渊伸手揽住齐眉的腰,往她肩窝里蹭了蹭。
齐眉被弄得有些痒痒的,不自觉地缩起脖子。
阮成渊不但没停手,反而还愈发的闹腾起来,齐眉怕挠痒痒,本来只是在她身上蹭一蹭,下一刻目标换成了她的咯吱窝。
两个人笑笑闹闹的好一阵子,忽而阮成渊一个翻身,手撑在齐眉身子两侧,本来还是笑意盈满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深沉的色泽。
俯身吻住柔软的唇,齐眉下意识的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气喘吁吁的,直到要没气儿了才被放开。
“还是不要吧……明日会起不来的。”齐眉小声地说道,面颊两侧已经浮上了红晕,屋内点着油灯,跳跃的光印着芳华正茂的美丽女子,阮成渊轻轻地吸口气,而后看着她,“已经快一年了,还是没有动静……”
齐眉稍稍想了下,瞬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有点儿气恼的推着他的胸膛。
“你误会了。”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响起,耳垂被吮吸了下,抬眼认真地看着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你这段时日都在给小王子做衣裳鞋袜,认真的劲儿让我忆起从前。”
“熙儿……”阮成渊沉声唤着这个名,齐眉眼眶一下子蓄满泪水,两人成亲快一年,知晓彼此的根底也有段时日,却很默契的从没有提过熙儿,他们前世的孩子。
那样聪慧、讨喜又粉嘟嘟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粉雕玉琢的,哭声特别的大,哇哇地响,阮大夫人那次也尤为的高兴,知晓熙儿不是傻的,而且身子十分的健康。
没有继承她的病弱,也没有变得像阮成渊那般痴傻,不是光溜溜的脑袋,乌黑的头发有点儿湿湿地搭在小脑袋上。
阮秦风和阮老太爷商量了一日,给孩子的小名取做熙儿。
熙同禧。寓意吉祥,又同希,寓意希望。也有热热闹闹和兴起光明的意思。阮家的长辈们在熙儿身上寄予了厚望。
齐眉泪水滑下了眼眶,可惜什么都没有实现,前世几乎是两家都灭门。
她确实很想熙儿,尤其是在看到苏泽以后,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抱在怀里,连手炉都不用捧着,整个心都是暖暖的。
“你是为了这个……”齐眉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脸皮子可没有阮成渊的厚。
“不是,也是想要你。”
话一说完,齐眉脸都红了起来。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心跳也如擂鼓般轰轰地响。
入水一样的娇嫩女子包容住他,在水中沉浮。沉溺,而后心与心深深地交汇在一起。
…………
翌日清早,迎夏给齐眉梳着发鬓,“大少奶奶,奴婢昨儿个回来时抄了小道。有见到以前没见过的人……”
“谁?”齐眉问了又觉得多余,笑了下。又道,“是哪个园子的?多奇怪的人才能引得你一大清早也要和我说起。”
“一个不能说话的姐姐,应该是哑巴,奴婢顺手帮了她一把,那姐姐后来明显愣住了,而后冲奴婢笑了一下,特别温柔,和原先疯狂的模样都不一样。而且看她的打扮是和奴婢一样的品级,但却出乎意料的从未见过,奴婢和子秋姐姐平时在府中走动,大大小小园子内的人,奴婢们都心里有数,昨儿晚上在耳房和子秋姐姐说起,她也对那个丫鬟没有印象。”迎夏歪着头,想了会儿又道,“不只是那个姐姐奇怪,去找她的人稀罕。”
“恩?”齐眉从铜镜中看了眼迎夏。
“二姨太身边的丫鬟去找了她,请了那个姐姐似乎是让她过去二姨太那儿,可是那姐姐却不乐意,张着嘴说不出来话,连连摆手。”
“还有那个丫鬟行动也不便,手指好像也少了。”迎夏见齐眉上了心,忙努力的回忆昨日的事。
“以前看府上丫鬟和小厮们的时候,也不见有个这样的。”若是行动不便,身上有缺陷,那她应该印象很深才是,“也没听管事婆婆说过……”
齐眉微微地锁起眉,确实有些奇怪,叫了子秋来,嘱咐了她和迎夏几句。
“你们去打听打听那个丫鬟的来头,再注意二姨太那边的动静。”忆起前世,也没有那么个不会说话的丫鬟,但二姨太可说不准会打什么主意,虽然是和迎夏一样品级的丫鬟打扮,但迎夏用的是请字,那便是十分客气的,可哑巴丫鬟反应却是那般激烈。
子秋很快得来了消息。
哑巴丫鬟是这儿的‘老人’了,很少有下人见过她,一直住在府上僻静的那个小园子内,平素极少出门,只是打扫打扫院落,似乎没有别的事做。
“咱们平时都忙忙碌碌的,就是一等丫鬟了也是成天都是事,怎么她就能落得那么清闲?”迎夏撇撇嘴。
子秋点了下她的额头,“这不是重点吧。”
“府上无论丫鬟小厮公仆,都是千挑万选进来的,也不是有偏见,再是聪明手脚麻利的人身上有疾病,手指还少了,这样的按常理来说是不会留在府内才是。”齐眉道。
子秋点了点头,“奴婢也是这样觉得。”
齐眉手撑着脸颊,入春后的风景秀丽了许多,窗外看过去再不是白雪皑皑,被银白色覆盖的天地充满了生机,被粉嫩希望的颜色所取代。
“即使是在入府做事后才变成那般,品级如她的,便是给一些碎银回老家自己过日子。断不会留到现在,若说是几乎所有的丫鬟小厮公仆都对她没有什么了解和印象,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齐眉说着眸子微微眯起来,“她与府上的谁有关联。”
感觉还不够,还有更深的东西在里头,但是子秋带来的讯息只有这么多,若是两个丫鬟都只能如此,她便更是无从下手。
子秋和迎夏一个沉稳一个活泼,都没有什么架子,在下人中很受欢迎和爱戴,有不少新进来的小丫头都把两人当榜样。也有几个推心置腹的丫鬟,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只能得了这么零星的消息。
齐眉问道,“和易妈妈说过没?”
子秋顿了下,“奴婢问过易妈妈,易妈妈似是什么都不知,摇摇头又去做别的事了。”
阮成渊今儿比平时回来得要晚了许多,饭菜已经热过一次了,先回来的小厮急急忙忙的禀报,厨房又开始忙活起来,没有做新的,而是又热了一次,端上来温度正好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阮成渊褪下外袍,坐在八仙桌旁微微地皱起眉头。
齐眉夹了一颗青菜放到他碗里,“是不是饿过头了不想吃?油腻的先放在一边,青菜一类的怎么都要吃几口,还有米饭……”
“皇上害病了。”阮成渊沉声吐出一句。
齐眉手中的筷子差点儿就拿不稳。
前世老皇帝染上病症后,不过一两年的功夫病逝,太子登基,苏邪和德妃娘娘同时葬身火海无人救助,而十日之内,陶家被冠上罪大恶极的罪名而被赐了毒酒灭门,紧接着阮家被满门杀尽,连小小的熙儿都没有放过。
齐眉手都微微地抖了起来,“怎么早了好几年。”
本以为还有不少时间给男人们筹谋,许多事情都能细细地铺开,慢慢地运作,天不从人愿,只剩下两年不到的时间,如此匆忙……
“你也知晓,今生许多事情路子走得不一样,纵使不少结局相同,可还是有太多东西和事物都变了,境遇提前也不是没可能的事,皇上此次病得并不算重,虽然早朝让群臣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但实则气色还算不错,身子看上去也还是健朗。苏公公也道不过是季节交替,皇上有些染上风寒。”
难怪阮成渊今日回得晚,早朝拖了差不多一个白日,礼部的事情依旧堆积在那里,要把今日的份做完这个时辰回来已经算不错。染上风寒绝对不会平白耽误那么长的时辰,皇上从来都是勤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身子病痛,都会努力撑下来,早朝更是从来都不会迟一刻。
齐眉心神始终无法安宁,放下筷子又道,“以前也是这般,皇上也不是一下子就病逝的,都是慢慢地循环往复的服药害病。”
“现下皇上才刚刚有了病态,各方都是按兵不动的,我们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阮成渊握住齐眉的手,“我们知晓他们所不知的过程,敌在明我们看似亦在明,实则在暗。”
“西王爷那边我暂时不用给消息,皇上害病自会有人通禀给他,如今最关键的是看平宁侯一方的动静,约莫五六月便会有所行动。”阮成渊回忆起以前的事,拳头紧紧地捏起来。
齐眉微微点头,上天眷顾,他们都能重活一世,定要握住好不容易来到身边的幸福和安稳。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二十章 精光
日子很快滑到了月中,齐眉寄给西王妃得到信笺已经到了西河,没有提起京城的事情,只是很自然地聊着苏泽的境况。
西王妃看得面上都带着柔和的笑意,刚刚回来的西王爷正好看到平素性子总是带着些淡漠的女子,似是整个人都被染上了温柔的光泽,自从西王妃怀了身子,脾气比往常要坏了不少,西王爷问过别人,说这是正常的反应。
待到西王妃生下苏泽,不仅不会无端端地发脾气,性子反倒比怀身子之前要柔和,只是坐在屋内,外头春日的暖阳照进来,撒了她一身的温柔。
“说的是什么?笑得这样开心。”西王爷笑着走过去。
西王妃这才发现他回来了,忙起身,唇角的笑意愈发的加深,拿起带着月季花清香的信笺给西王爷,“是五妹妹寄来的信笺,问起泽儿的情况,而且啊……”说着又把信笺放到一旁,让嬷嬷捧着锦盒过来,盒子打开,里边是成套的衣裳鞋袜,用的质料上乘,做工倒是没有那么精致,但小孩子的衣裳鞋袜总归都是小小的,即使做得有些瑕疵,看着也十分可爱。
“而且五妹妹还亲手做了一套衣裳鞋袜给泽儿,我比了比长短尺寸,稍微大了点儿,等泽儿再长一两个月,刚好能穿。”顿了下,又笑着道,“不对,现在也能穿的。五妹妹这方面反倒是比我有经验似的,现在已经是贤妻,待到日后她和五妹夫有了麟儿,定是良母。”
“手艺精进了不少,不过针脚还有可以更好的余地,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和五妹妹见面,定要当面好好点她几分。”西王妃捏着小衣裳。细细地看着,嘴里也念念叨叨,和以前的模样大不相同,“只是,也不知再相见又要等到何时了……”
西王爷看着她的眉眼,轻声道,“会有机会的。”
“嗯?”西王妃放下小衣裳。
“待到你五妹妹也有了孩子,我们便有机会回京探亲不是?”西王爷笑着道。
…………
陶伯全的生辰在八月,正是盛夏的时候,请了不少朝中重臣和达官贵人。
左元夏已经开始接手掌管济安公府的诸事。还有些不足的地方,但胜在勤恳,越是不懂不会。就越仔细谨慎,陶大太太打心底里的满意,唇角也时常挂着笑意。
齐眉和阮成渊在辰时便到了济安公府,小厮忙上前迎着两人进去,一路往花厅行去。路上的丫鬟小厮都恭敬的冲齐眉和阮成渊福身行礼。
离宴席开始还有一两个时辰,宾客们却是来得极早,放眼望去,花厅里已然坐了不少人,陶伯全被朝中同僚们围住,拱手祝贺其生辰。
左元夏忙碌得厉害。陶大太太便清闲不少,一眼见着齐眉和阮成渊被迎进来,笑着招手让二人上前。
陶伯全也抽身出来。几步走过来,摸了摸蓄起来的胡须,笑着望向两人。
“祝父亲/岳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齐眉和阮成渊相视一笑,而后极为默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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