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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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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用想的跳下河,奋力救起,碰到的触感却诡异的熟悉,待到他全身湿透的抱着人上岸,以为救起来的女子却站在他对面。
“居大公子?您是忘拿了什么?奴婢帮您回去拿。”丫鬟见居玄奕一直驻步不前,忙问道。
居玄奕摆摆手,平复着心情,丫鬟进去通报。
被领进屋子的时候,余光微微扫了一圈,果不其然,她已经躲进了内室,这是自然的规矩。
内室隔着的那道帘子下,有些轻微的晃动。
老太太自是对居玄奕几番道谢,问了居家长辈好不好,又笑着与他说了几句,说明日定是登门拜谢。
居玄奕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只跟着应和这。
齐眉站在内室里,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响动,直到老太太说着让严妈妈送客的话,才掀开帘子出来。
老太太皱起眉,眼睛闭起靠在软榻上,刚刚和蔼的笑意都不见了踪影。
齐眉帮老太太捏起肩膀,“祖母是在担忧昨儿个救人的事。”
老太太眼睛一下子打开,“还是你精灵,不光指阮家的事,我刚也试探的问了几句,没见居家这个哥儿对她有别的意思。”
她指的是陶蕊。
“蕊儿本是好好的和你还有齐英一起的,怎么就落单了?”老太太眼皮抬了抬。
齐眉细细地说了一遍,花灯的事情却没说。
“她被宠得多,好面子。”老太太头叹了口气。
回了东间,齐眉坐在床榻边,眼眸微微地闪动。
居玄奕在那样的情况下问她花灯,回来后也张口又问信笺。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陶蕊,再想起昨日那些小姐儿们叽叽咕咕的话,齐眉身子颤了颤。
她想,居玄奕是把陶蕊当成她了。
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心里堵起来,齐眉起身又走到外头,空气十分的清新,淡淡的花香随着风飘散过来,在她鼻间萦绕。
还有一个事情,他们陶家才刚与阮大夫人说起陶蕊和阮成渊的事,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可也是老太太自个开口的,昨日那样大的响动,又有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儿和少爷们在场,指不定阮家已经知晓了。
齐眉正想着的时候,听得阮大夫人前来的消息。
果然,说什么就来什么。
齐眉正走到月园,反正离得近,让子秋过去打探了一番,半个时辰后得了准确的消息。
阮大夫人把亲事给取消了。
话语间十分客气,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让老太太大大的舒了口气。
是阮家大夫人先提出才好。不然免不得被人说陶家出尔反尔,自个提出来的亲事,转头又反悔。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陶老太太的语气不无遗憾,“渊哥儿是个至纯的性子,总不能让他被旁人胡乱就说些什么。大夫人能不计较,不误会最是好了。”
阮大夫人尴尬的跟着笑了下,“别人不知道就罢了,我们阮家和陶家这样好的交情,这些事也不是能阻止的,哪能就这样断了联系。”
又坐了一会儿。莺绿和莺柳起身送客。
齐眉已经走到了附近,“阮大夫人好。”两人打了照面,齐眉给阮大夫人福礼。
阮大夫人只是微微点头。齐眉看着阮大夫人匆匆离去,眉眼间都是愁绪。
好不容易给阮成渊盼来的亲事,还没下笔,纸就被抽走了,还是原先就心心念念了这样久的。
转身要回东间的时候。看着远处一个身影,几分熟悉。
齐眉定睛看着,是吴妈妈。
这时候不照顾陶蕊,跑到这清雅园来做什么。
齐眉跟了过去,吴妈妈这是一路回了陶蕊的屋子。
还是冷冷清清的气氛,连守门儿的都在打瞌睡。
屋内吴妈妈欢欣的道。“阮大夫人亲口说的把亲事要取消,老太太也点头了!”
“当真?”那欣喜的声音可不就是陶蕊。
“老奴听得万分清楚,可决计不会听错。阮大夫人与老太太说起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不过小姐可不能再这样了,怎么都是身子要紧啊!”
…………
隔了几日,老太太和大太太带着礼,动身去了居家。
齐眉坐在东间里练字,书桌上摆着的桃花含苞待放。看似嫩得娇羞却矜持着始终不展开。
今儿的天气极好,初夏的太阳不晒人。园子里透着春日的气息。
每次齐眉心里无法平静的时候便会练字,墨香和着微风,是很好的调适。
一张纸写满了,最后一笔轻轻地勾上来,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左元夏端着一盘点心站在一旁。
“是不是打扰姑子了?”左元夏见齐眉放下笔,笑着走过来,“本是做好了点心想端来和你一齐吃,看着你在练字便也没出声。”
“没有。”齐眉笑着拉起左元夏的手,两人对着坐到软榻上,案几上的糕点看上去不大好吃的样子。
齐眉只看了一眼,笑着道,“大嫂又开始琢磨做这个了?”
芝麻凤凰卷和枣泥糕,至少做出来的点心模样很好看。
夹起一块枣泥糕放到嘴里,干巴巴的,若是好吃的话是那种入口即化又不会腻的味道。
“大嫂做枣泥糕的时候可以多加点儿水,不然就会干干的,大嫂是放了冰糖吧。记得大哥这人就喜欢甜食,可偏偏不喜欢冰糖的味道,每次吃糕点最麻烦的人就是他。”齐眉笑着说道。
左元夏脸一红,说起了别的,“也不知是怎么了,边关的信是还没有送过来,瞧着都过了几日了。”说着面上掩不住的担忧。
在这个府里,她没有别的人可以说话,只有住在边上的姑子会和她走动,听着前几日家里几个小姐儿去花灯会出了事,她便来看看齐眉,诚实的说,她也想问陶齐勇的消息。
本是每隔两月的月初就会送来的信笺,这次却迟了。
打仗不是儿戏,一个不小心就要丢命的,她知道陶齐勇一身好武艺,可要她不担心怎么都不可能。
齐眉宽慰她,“不用急,毕竟不是去游玩的,信迟几天也是正常的。”
其实忆起前世,说起这样的话,自个心里也没底。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逆转
大老爷下朝后去了阮府,今日在殿上,皇上一直龙颜大悦的模样,二皇子那边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阮府的下人很快备好茶点,陶大老爷和阮大老爷两人坐在软椅上,面色都有些凝重。
“我们陶家始终欠下二皇子两个情,不得不还。”
阮大老爷摆摆手,“不尽然,二皇子选的是陶家,而不是别的人,只能说他眼光狠。”
“怎么说?”陶伯全问道。
阮大老爷笑了笑,“要说动武还是你行,可动脑就比不过我们文官。”
说着压低些声音,“陶家走了那么久的下坡路,长时间被皇上视为一根刺,拔掉又不敢,不拔又疼。可血书的事情,当时兵行险招,谁也不知道后路将如何。明明看似入了绝境,下一刻二皇子却能让皇上态度逆转。且先不说他的能力,朝中原先那样一边倒的局面,连皇上都被迷了心,而二皇子却一双慧眼,能看清你们陶家才是忠将,已经很难得。”
阮陶两家交好,两位老爷说起话来也从不做虚伪的那一套,好便是好,差便是差,什么话都是直接的说。
陶伯全承认的点头,“弘朝忠义之人不少,二皇子慧眼是不假,但心也很大,并不止是因得陶家尽是忠良,也不全是因得我手中握着的那一点儿兵权,二皇子还看中了我父亲麾下的死忠。”
“江山社稷,若是落在太子那样的人手里,不堪设想。”阮大老爷重重地吐口气。
书房的门忽而一下打开,两人对视一眼,警惕的站起来。
“兔儿呢,渊哥儿的兔儿呢!”
原来是阮成渊。
两人都松了口气,阮大老爷几分无奈。看着阮成渊跑进来认真得要命,四处找着他口中的兔儿。
阮大老爷道,“易妈妈呢,把渊哥儿带出去。”
“父亲,渊哥儿的兔儿跑到书房里来了!”阮成渊跺跺脚,满脸气恼,“渊哥儿看见它进来的,一定要抓回去!”
前几天确实有看到阮成渊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在玩,阮大老爷见他这着急的模样,摆摆手。“罢了,你找吧。”
阮成渊高兴的点头,找了一会儿到了门口。把门一下子关上,“可不能让兔儿再跑出去了。”
阮大老爷转头继续和陶伯全说着话,“可二皇子还是让人看不透,之前御史大人拿到了秘密的消息,二皇子不日就要回来。皇上也知晓这个,不过在大殿上并未提起。你说二皇子为何这样匆匆地赶回来?那边的隐患并未完全消除。”阮大老爷说着重重地叹口气,“也不是不能再派人去,可二皇子做就要做完,做足,半途而废和本就不做。在皇朝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只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小事情未处理完罢了,我深信二皇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缘由的。而且此番前去他所赢得的民心民意,已是无法预计。”陶伯全倒不这么认为。“刚刚也说过,当初二皇子看似无害的接近我们陶家,我本以为他真的只是无聊了溜到我们陶家,可细想起之后一系列的事情,除了那绢帛以外。其余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走着。”
“无论如何,这一番回来。平宁侯必有动作。”阮大老爷摆了摆手。
“我会让人看着的。”陶伯全道,“御史大人那边的消息一到我手里,沿途我便安排了人,二皇子自身的武艺我试过,虽不至于高深莫测,但自保还是足够。”
“我是担心以后的路。”阮大老爷说着望向窗外,面色愈发的担忧。
“啊,兔儿找到了!”阮成渊兴高采烈的指着窗外,陶伯全好奇的往外看,可也没见什么雪白的兔子。
“太调皮!”阮成渊也没给阮大老爷和陶伯全福礼,和来时一样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渊哥儿还是这般活泼的性子。”陶伯全是看着阮成渊长大的,对他这个模样多少也有惋惜之情。但如今却改了想法,就是这样至纯至性的人才不会卷入是非争斗之中,一世活得无忧无虑。
阮大老爷摇了摇头,“若他小时候没有那档子事,现在也定能有所作为。说不准能和你家勇哥儿并肩同行。”
两人都清楚,要真正的站稳脚跟,之后的路慢慢地就会换成下一辈来走,阮大老爷之所以支持二皇子,除了为国的未来,无非还是有为阮家谋个出处的私心。
阮家没有可以指望的哥儿,也没有出什么妃嫔,饶是满腹学识,若没有人在后头撑腰也都是空话。而阮家与陶家交好,纵使阮家不走这条路,平宁侯只怕日后也不会放过他们。
“你家若是与我家走得生疏些,也不至于跟着兵行险招。”陶伯全道。
阮大老爷摆手,声音压得极低,“你当我们阮家是什么人,等到太子继位,百姓的生活不知要苦到什么地步。我们在朝为官,可不就是为了辅佐君王,为百姓造福。”
…………
清雅园里正忙乱着,老太太领着大太太在仔细挑选着东西。
“大媳妇,你看这个如何?”老太太拿起鹤瓷九转熏炉,“听闻德妃娘娘平素总是诵经念佛,她应是会喜欢。”
大太太点头道,“再配上成对的上好檀香,应是不会有错。”
老太太让严妈妈把鹤瓷九转熏炉拿起仔细的包起来,大太太扶着她坐上软榻,“母亲,媳妇很担心。”
“我也担心。”老太太揉着前额两侧,大太太忙接手帮她揉,老太太眉间的川字越来越深,“忽而就说要给德妃娘娘办寿辰,若是别的妃嫔我都不会有什么想法,可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仁孝皇后帮德妃娘娘张罗过寿辰?而且还说要带着齐英过去。”
“大老爷在宫里的人说了,德妃娘娘道现在时局不稳,二皇子还在救苦救难之中,她也那么多年没办过这些,不用铺张。本是一意要婉拒。”
“德妃娘娘性情却是良善和气。”老太太道。
“德妃和气,可皇后……”大太太欲言又止,“不如称病罢……”
老太太只能叹口气,“万万不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也不是没去过宫里的庆宴,齐英性子是冷淡了些,但该有的分寸都有,只要我们小心些就好。况且原先陶家落难得以翻身,不止是二皇子的帮助。”
消息来得太急,还好陶家拿得出手的礼物不少,翌日就要起身去皇宫,老太太、大太太和齐英都早早的打扮好,一齐坐上马车往宫门行去。
齐眉坐在家里焦急的等着,待到入夜,老太太三人才回来。
齐眉迎了上去,老太太和大太太表情凝重,齐英只抿着唇,看不出什么情绪。
齐眉一一的福了礼,老太太一坐下来眼眶就红了一圈,“怎么好事都要变坏事!”
大抵是总算回来了,大太太绷紧的身子也软了下来,齐眉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她,“母亲,到底何事?”
“皇后根本就是借着德妃娘娘所谓的寿辰,说齐英的亲事。”老太太狠狠地道。
齐眉心里一沉。
真的被她猜中了。
今日在寿宴上,仁孝皇后拉着齐英满意的笑道,“本宫在宫里都听得外头对你的美誉,今儿一见确是个极好的孩子。本宫见过的闺秀太多,可只有你能有那样的担待和勇气,说起来,当年皇太后也是这样赞誉过本宫。”
意思再清楚不过。
“总说要防,要防,可凤口一开,我们能怎么防?”老太太拉起齐英的手,“苦了你了。”
齐英微微地摇头,依旧没有什么情绪的样子。
齐眉安慰着两个长辈,好不容易老太太平静了些,挥挥手,“你们都先回去歇息罢。”
严妈妈把两人送出去,老太太捏紧了帕子,“孩子们一个二个的亲事都这样被牺牲,我真是止不住的心疼。”
大太太狠狠地搓着拳头,“齐眉和蕊儿的亲事,绝对不能这样。”
说着顿了下,肯定的道,“至少齐眉,我绝对要让她幸福。”
“二姐,现在你要怎么办?”齐眉去了齐英的屋子,两人坐在一块儿。
齐英只看着窗外,半晌才缓缓地道,“无论老天怎样安排我,我都不会认命。”
清冷的眸子里忽而一丝柔情划过,“要嫁那个昏庸的太子,走到这一步,我无所谓,大不了破釜沉舟。”
齐眉握着齐英的手,只感觉那瞬间就传递过来的冰凉。
面上再清淡,嘴上再狠,心中怎么也无法释怀。
“二姐,你别硬撑了。”齐眉忍不住说出来,齐英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对待爱都是这样直来直去,只认准一条路,死走到底。
这样的局面,齐英却还不松口。
“想哭的话就哭罢。”
齐眉语气分外的轻柔,齐英对上她的眸子,只觉自己的伪装也被看穿,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五妹,怎么办,你说我要怎么办。”
“会好起来的,还未定下,说不定会有转机。”齐眉抱住齐英,头一次感觉到齐英的脆弱,两人头靠头的睡在了一起。
翌日辰时,齐眉和齐英梳洗好,正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齐英眼睛都是肿的,显得十分的憔悴。
一进屋子,就听得大太太和老太太说,“今早传来的消息,算起来这时候二皇子应是已经到城门口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奖赏
一辆马车从城门口驶进来,随着马夫抬手扬鞭,车帘也跟着掀起来,马车的速度比不过毫无束缚的骏马,车帘被风吹得掀起的时候,让道于两旁的人恰巧抬头,绝美的容颜清楚地瞥见一瞬。
二皇子忽然回京的消息让宫内宫外都措手不及。
他此次回京,定是要有一番动作,临回来前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么多年来他都隐忍,现下也是该要露出来些的时候。
能封得兵部的官是最好,只要稳步上前,一切都能慢慢展开。
急于赶路,马夫再次扬鞭。
百姓一早就站于街道两旁,马车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起来。
马夫猛地见到不远处蹲着个男子,大呼道,“让开!让开!”
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听不见一样,侧身蹲着对着马车前来的方向,专心致志的玩着手下的七彩小球。
马夫怒目瞪着那个男子,好大的胆子,竟这样无视二皇子。
恨恨地举起马鞭,要落下的时候街道旁的人都爆发出尖叫,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闻声转头 ,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后几乎肝胆俱裂,“大少爷!”
蹲着的男子站了起来,依旧是侧着身子,笑得弯弯的眼睛盯着手中的彩球,似是浑然不觉危险的来到。
车内的人忽然冲出来,夺过缰绳,同时一脚把马夫踹下马车,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马夫一下从马车滚落到地上,因得骏马被马鞭挥了几下,这样快的速度上跌落,马夫当场就摔断了手。
二皇子紧咬着牙,使了大力的把缰绳拉紧,骏马不停的挣扎。受惊的嘶鸣。
在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终是停了下来,离那个玩着彩球的男子只剩一步之遥。
这时候男子才猛地转头,才感觉到危险降临一般,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瞬,眼眶立马蓄起泪水,“易妈妈!”
带着哭腔的呼喊,那个魂都要丢没了的妇人这才回过神,原来大少爷没被马车撞到。
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少爷这几日都执意要上街玩耍。总在城门这块儿玩,易妈妈一直担心,可又劝不住他。禀了大夫人,大夫人也说她多心。
瞧,她这哪是多心,这几日眼皮都突突地跳也不是没来由的。
失魂落魄的去把阮成渊抱在怀里,旁的人这时才瞧清了差点丧命于马车下的人。
虽并不知晓是谁。但看这行为举止,再加上他一身锦衣华服,只怕是阮家那位傻子嫡长子。
果然是傻得厉害,差点要死了都不知道,还只知晓玩儿。
“啊,二皇子!二皇子您别。看在我是……”被一脚踹下去的马夫并未晕过去,疼得在地上打滚,话还未说尽。二皇子凌厉的目光射在他身上,直让他一个哆嗦,再加上疼痛不堪,再也说不出话。
“饶了你?”二皇子俊眸微眯,“这样蔑视人命。你说说本皇子有什么理由饶了你?”
“把他带下去,按规矩处置。”
身边的侍从小声提醒。“这是平宁侯家的远亲的长子。”
“带下去!”二皇子挥挥袖袍,转身稳步要上马车。
忽而一颗朱红的小球骨溜溜地滚过来,二皇子顿住了脚步,侧眼看过去,傻傻呆呆的男子容貌却是俊逸不凡,对阮家这个嫡长子有几分印象。
阮大学士对这个儿子算是宝贝。
二皇子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捡起朱红的小球走到阮成渊身边。
易妈妈忙拉着阮成渊跪地行礼,阮成渊也乖乖地跟着行礼。
“二皇子切莫怪罪,这一番……”
“不用多说,本皇子知道。”二皇子手一挥,笑着道,“把他带上我马车,他这个模样,你也不好送他回去。”
易妈妈没想到二皇子这样平易近人,不怪罪不说,反而还主动要送阮成渊回去。
这样她对夫人他们也能交代,不然这样的事情,不说死,她至少也要脱层皮。
不过最感恩的还是大少爷没有出事,不然纵使她被免了死罪也是不愿意活下去。
朱红的小球放入阮成渊的掌心,二皇子对上他的视线,却觉得那对纯真清澈的眸子里隐隐透出一丝别的东西。
阮成渊上了马车,车帘放下,侍从坐上前边驾着马车。
因得刚刚的事情,马车的速度缓慢了几分。
马车驶到了阮府,车帘掀开的时候易妈妈忙上前去扶阮成渊,却见得车内的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阮成渊的背影。
阮家人得了消息,匆匆地赶到府门口,阮老太爷见着果真是二皇子,忙领着众人要跪下行礼。
二皇子上前虚扶住他。
客气了几句,二皇子便又上了马车,往皇宫赶去。
阮大夫人急着问,“怎么就差点出事了?我在屋里听着,心肝都差点被吓出来。”
“可不是。”易妈妈说着抹汗,“大少爷在玩着彩球,二皇子麾下的那个马夫却觉着大少爷目中无人,直让马车要撞过去,都是二皇子及时冲出来,勒住缰绳马才停了下来。”
“你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在街道中玩儿,若不是遇着这样温和的皇家人,你现在也……”说着阮大夫人心有余悸,一下子咳嗽起来。
阮老太爷摆摆手,“罢了,没事就罢了,把渊哥儿带回屋里,没事儿也不要出去了。”
等着阮老太爷领着众人回府,易妈妈才软了一下身子,带着阮成渊往里走。
阮成渊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
…………
朝中正商议着国事,二皇子回京的消息也一瞬间就炸开。
不过灾情也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二皇子这一去就是几个月,急着回来禀报也是情理之事。
在外逗留太久,纵使有名头也终是不好。
正寂静下来的时候,公公尖着嗓子一道道传进来,二皇子到了。
平宁侯微微地抿起嘴角。
二皇子风尘仆仆的进来,给龙椅上的皇上行了大礼。
皇上和颜悦色地摸着胡须,“平身罢。”
二皇子起身再次拱手,禀报起了赈灾巨细。
皇上越听面色越和蔼,一些大臣也露出欣慰的神情。
平宁侯抬起三角眼,看着面前的人。
“立了这样的大功,百姓还特意做了礼赠予你,都道当今皇室是真正忧国忧民的,你说说,朕要赏赐给你什么好?”皇上笑着问道。
有大臣在窃窃私语,只道这样的功劳不封个六部内的官,怎么都说不过去,而若是能入军机处,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现在正缺的官位正是军机处内的一个职位,再上一步便说不准能得了那些秘密的军情。
平宁侯紧紧地盯着二皇子,拳头微微捏起来。
二皇子拱手,平稳着声音,“儿臣此番前去,见得百姓受天灾的折磨,幸得皇恩浩荡,苍天庇佑,灾情缓和下来,短时间内却无法根除。”
说着顿了一下,殿内一片安静,这样的话并不是要奖赏的意思。
谁也不知二皇子接下来是要说什么。
二皇子接着道,“儿臣幸不辱命的完成了父皇的任务,但却依旧心系那边的百姓,若是父皇要赐给儿臣奖赏,那儿臣只求父皇允许儿臣再次回到西河。”
这下不止是皇上顿住了,连平宁侯也几分错愕。
这样急匆匆地赶回来,却不是要奖赏?
难不成他全都想错了,二皇子实则不是窥视权位。
片刻之后,皇上绷着的脸缓下来,大笑了一声,“皇儿既然开了口,那朕也自是允了。”
“但无端端的去到西河不合规矩,你如今也近二十的年纪,朕就封你为西王,赐西河为你的封地,择日启程。”
“儿臣谢过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二皇子恭敬的行礼。
平宁侯眉头蹙紧。
出了大殿,大臣们的议论开始大声起来。
“二皇子也想着百姓,西河那样远的地方,去过一次也就罢了,竟是要一直待在那里。”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或者二皇子随了德妃娘娘的性子,喜好清苦平和的生活吧。”
难不成他全都想错了,二皇子实则不是窥视权位。
片刻之后,皇上绷着的脸缓下来,大笑了一声,“皇儿既然开了口,那朕也自是允了。”
“但无端端的去到西河不合规矩,你如今也近二十的年纪,朕就封你为西王,赐西河为你的封地,择日启程。”
“儿臣谢过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二皇子恭敬的行礼。
平宁侯眉头蹙紧。
出了大殿,大臣们的议论开始大声起来。
“二皇子也想着百姓,西河那样远的地方,去过一次也就罢了,竟是要一直待在那里。”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或者二皇子随了德妃娘娘的性子,喜好清苦平和的生活吧。”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赐婚
绣了一阵子,齐英总是魂不守舍,一会儿的功夫又发起呆来。
齐眉唤了她一声,她才猛然回过神。
“二姐是在担心先前说的亲事。”齐眉笑着问道。
齐英承认的点头,前几日忽而听闻苏邪回来的消息,心里却有些无所适从。
跟着苏邪,去哪里她都愿意,可她就怕会不会自己误会了什么。
这几日的功夫,日日都要看看有没有鸽子飞过来,可惜总是等到一场空。
“二姐放心,二皇子这样着急的赶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封王爷和得到封地。”齐眉边说着边把绣线从底部穿过去,拉长的绣针闪着微微地银光。
“从花朝节后关于二姐的传言就开始渐渐地传出来,在最近愈演愈烈,纵使二皇子在西河也一定有所耳闻。”绣针穿了回去,齐眉把线头咬掉。
总算完成了一条绣帕,总找二姐讨教绣活,她也长进了不少。
拿着绣帕给齐英看。
齐英点点头,“很不错了,有了这样的手艺,以后有个万一也是用得上。”
要把绣帕收起来的时候, 绣帕却一下被风吹到地上,齐眉弯腰捡起,腰间装着玉坠的香囊掉落下来。
齐英帮她捡起来,玉坠露出了一点儿,“居安?是谁?”齐英索性把玉佩拿出来,端详了一阵。
玉质并不是上乘,但却晶莹剔透,而且明显能看出这并不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我见你总是戴着这个,几乎不离身,可没想里头却是半块玉佩。”齐英把玉佩塞回香囊,递还给了齐眉。
“我也不知居安是谁……”齐英和齐眉,现下已经是敞开心的姐妹。无话不谈倒不至于,但也无需隐瞒太多。
“居家大公子罢,居姓并不常见,京城里更是只他一家。”齐英竟是微微牵起唇角,有些打趣的意思。
“不是。”齐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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