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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榜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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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芝媛笑道:“一定要算上我,我必准备了礼物道谢。”
    几人说说笑笑,唯有沈如初没有言辞。她一身素净的衣衫,头顶别了一朵白色小花,原本恬静的脸上此时显得尤为干净清纯,有道是:若要俏,一身孝,说得正是此时的沈如初。
    文旭急忙敛去笑容道:“三妹妹不必沉痛,我与沈格飞乃是生死之交,以后沈家有任何需要,不嫌弃的话随时来找我们,绝对推脱。”
    石磊冲沈如初一笑,道:“是啊,三妹妹,到时只管来找哥,哥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如初不喜石磊的轻浮,却也没有理会,浅浅一笑,道:“那先谢过几位了。”
    刘力俊是这几人中最为沉稳的,道:“我们能力也有限,不能为沈老爷子和你们做些什么,但大家既是朋友,就不必太客气,我们会尽力的。”
    沈如初点头而笑。
    说得正是融洽时,却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遥遥望过去,看那马上之人的衣着打扮,乃是戍边的士兵。
    “原来是骑兵,他们不是在骑兵校场?”文旭皱眉道。
    石磊冷笑,道:“打仗时,他们当孙子,现在不打仗了,却出来耀武扬威!”
    那几匹马眼见着越来越近,而且大有硬闯的架势,马蹄过处,带起阵阵尘烟,沈如初觉得眼前一亮,有寒光闪现,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抱起扔到了一旁,清晰的刀剑齐鸣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电石火花一闪而过。
    “你没事吧?”说话的正是刘力俊,他伸手将沈如初拉起来。
    沈如初摇摇头,道:“这是谁的手下,这般凶悍!”
    沈芝媛抢先答道:“仗着自己是骑兵,就自以为高人一等!”
    文旭将剑放回剑鞘,摇摇头,道:“这些人不是骑兵。”
    一向表情玩味的石磊也面色沉重,垂眸看着手中的剑,道:“你看到他们方才使用的兵器了?”他是问文旭的。
    文旭点点头,那样明晃晃的弯刀再熟悉不过,只可惜这不是燕国将士会用的武器,只所以熟悉,是因为弯刀上沾染了太多亲人朋友的鲜血!
    刘力俊急忙打岔,道:“算了,就让他们暂时嚣张一下!等我们的军功奖下来,有机会收拾他们!”说完给石磊、文旭一个眼色,这一动作看似轻微,却被沈如初尽收眼底。
    最不知情的沈芝媛仍在愤懑暗骂。
    沈如初被方才一摔,左半边身子生疼,但勉强与众人继续前行。
    忽然听见一声喵呜的叫声,像是猫叫,但又不完全是猫叫,本来荒郊野岭的,身后又是数不清的坟墓,咋听见这叫声,甚是渗人。
    沈芝媛急忙借机挤进文旭的怀里,道:“文大哥,这是什么声音,好可怕!”
    美人入怀,文旭躲也不是,抱也不是,引来后面二位老友的偷笑,而沈芝媛听了这窃笑声却受了鼓舞一般,在文旭怀里扭动得厉害。
    沈如初却看见路旁草丛里有一只受伤的小猫,正在舔舐自己的前腿,见生人走近,急忙竖起耳朵胡须,瞪大眼睛,一副防御的模样,冲沈如初龇牙咧嘴地叫着。
    刘力俊皱眉,道:“哪里来的畜生!”正要挥剑结果了它,却被沈如初拦住了,道:“它受伤了。我想收养它。”
    她见那小猫十分可爱,身子小巧,通体纯白,体毛柔软浓密,耳朵呈三角形,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一看就是稀有品种,想着自己孤苦一人,不如养只宠物打发时间。
    此外,她有一个秘密没敢和众人说——这只猫咪乃是从那群骑马之人身上掉下来的。
    “猫咪乖,不要动,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乖乖地听话,我带你回去,给你养伤。”沈如初循循善诱地说着,然后身手去抱那只小猫。
    “喵呜!”那小东西发出一声怒吼!
    沈芝媛道:“哎呀,脏死了,瞧瞧它那一身脏兮兮的皮毛!还到处是血,抱回去也是死掉!”
    沈如初不理会她,仍旧耐心地道:“乖,过来吧,这城外有野兽,你在这里会被吃掉的,你跟着我,我会善待你的哦。”
    出乎意料的是,那小东西似乎听得懂人话,竟然眨了眨眼睛,舔了一下沈如初伸过来的手。

☆、004 遇贵人妙手仁心

沈如初想起自己在安阳城无所归依,若是有一只猫儿能与自己相依为命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便下定决心要收养这只流浪猫,。
    石磊不以为然,冷笑道:“这只猫就算抱回去也活不了多久,都虚弱成这样了,还带着一身的伤!瞧瞧,骨头都断了!”
    文旭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笑道:“带走吧,把它丢下这里就必死无疑了,找个郎中给看看,兴许能活。”
    沈如初回到家中翻箱倒柜找了些药品和纱布,先帮那小猫清洗伤口,伤口像是为利器所伤,纵横交错着,有好几条,而且都能看到骨头,给它外敷了一些药草,再细细包扎起来,还让秋蕊给它端了一些加了碎肉的米粥,偏偏这小东西一口也吃不下,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了心疼。
    沈云忠听闻她收养了一只病猫,又是敷药又是喂食,一晌午都不停歇,忍不住过来看看,一见那小猫,摇头道:“这猫不像是普通的家猫,说不定是什么稀罕物种。”伸手摸了摸那猫儿的脊骨,更加肯定这一点。
    沈如初想起这小猫乃是从那几个神秘人的身上掉下来,听了他这话便生惊奇,又不敢直接问,道:“爷爷,它伤得厉害,可能救不活了。”
    沈云忠叹了口气,这个孙女是他最喜欢的孙女,最有想法也最孝顺,见她愁眉不展于心不忍,从怀里摸出一锭约摸二两的银子,道:“你去东市的宫家医馆试试,不过,他们向来只给人看病,能不能网开一面给你医治猫狗,不好说;余钱,自己买些零嘴。”
    这安阳城乃是军户所在地,大部分的百姓都是军户人家,这些人在艰难的环境中活着,不但养成了吃苦耐劳的品性,还在无形之中冶造了顽强的生命力,这些人莫说给宠物看病,自己有了小病小灾都是能忍则忍。
    沈如初欢喜地抱着沈云忠的胳膊,谢道:“爷爷您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试试。”
    安阳城说大不大,却也不小,从西市走到东市,竟然需要一个时辰,等她到了医馆的时候,已近天黑,本来就是深秋,又地处北方,所以这夜幕来的特别快,街两边的门店都陆续打烊,留下几盏斑驳的灯笼在秋风中摇曳。
    沈如初问了几个路人,这才找到沈云忠说起的那家医馆,她一抬头,看见“宫氏医馆”四个鎏金大字的匾额挂在正门头,医馆看上去颇为气派,三层小楼,整整六扇两合开的门面。
    一个小哥正在关门,见了沈如初在门外徘徊,道:“回去吧,今儿已经打烊了,若是看病,明儿一早过来。”
    沈如初犹豫了一下,若是带着人来看病,倒是好说,毕竟人命关天,谁也不敢儿戏视之;现在却是猫儿受伤了,若是硬拉着郎中来医治自己的猫狗,似乎说不过去。
    正在犹豫踌躇之间,就听背后一个温润的声音道:“姑娘可是看病?请进。”
    沈如初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宝蓝色的身影站在门内,在昏黄的灯光下扑下一层浅淡的暗影,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柔和,那人身形秀颀,如墨的长发自然地垂下来,皮肤不像是军户人家的男子,很是白皙,甚至称得上白嫩,五官单单看过去很是普通,并无特别之处,但聚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明艳的感觉。
    沈如初在一刹那感觉到了自己异常的心跳,耳边却再次传来温润的声音,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先进来再说吧。”
    进了医馆,坐在了条案前,沈如初这才与那人对视一眼,只见他的眸子里光芒柔而亲切,如同一位长者,又如同兄长,心中顿时坦然了许多,道:“对不起,先生。”
    她起身给那人行礼,道:“不是我生病了,是我的宠物受了伤……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令您为难了,但是,宠物也是一条性命,还请先生妙手仁心,给我这只宠物看一看伤势,感激不尽,诊金也会照付。”
    前面关门的那个小哥听了这话,急忙过来,道:“姑娘,我们这宫氏医馆,从来只替人看病……”
    那人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对沈如初笑了笑,安慰道:“姑娘不必多虑,正如姑娘所言,动物也是一条性命,来,让我看一看。”
    沈如初将怀中的小猫交给那人,那人轻轻解开纱布,看了看里面的伤口,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会有这么重的伤?而且受伤很久了,这边上都有了腐肉,你怎么现在才带着它过来?”
    一连串的问题让沈如初不知从何答起,道:“先生,可有救?这只猫不是我的,我……它是我捡来的。”
    那人没有说话,抬眼看见沈如初的头上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道:“姑娘,请节哀。”
    沈如初本来以为他是在表达这只猫没得救了,看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头上,才明白他所指,心里不经意流过一道暖流,原来这个人如此细心。
    小猫不安分地在那人的手中挣扎,虽然虚弱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但身体扭动不已,那人示意沈如初将小猫按住,他则专注地清理伤口处的腐肉,一把尖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在伤口处灵活地运作起来。
    小猫因为吃痛,拼命地挣扎,甚至撕咬,沈如初不忍,轻轻地抚摸它的脑袋,道:“乖,不闹,小白最乖,马上就好了,小白不怕。”
    那人认真地清理好伤口,然后又吩咐伙计拿了最好的创伤药,给那猫上了药,再细细地包扎好,冲沈如初一笑,道:“好了。第一次给动物看病。”
    他洗了洗手,轻轻地擦着手,沈如初看见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心中一动,这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看来此人养尊处优。
    沈如初歉疚地笑了,道:“给先生添麻烦了。”说完从怀里掏出银子,道:“这是诊金,请您收下。”
    那人摆摆手,看了沈如初一眼,从中选了一块最小的,笑道:“就收点药钱吧。过几天你再带着它过来,我给它换药。请问名字?”
    沈如初点点头,但听了他第二个问题,有些茫然,道:“名字?它叫小白。”她并未给这只猫取过名字,方才也是偷懒,随口叫了“小白”,似乎所有的白色小动物都是叫“小白”?——想到这里,沈如初嘴角微扬。
    那人笑了起来,笑容温暖,即便是夜晚但也灿烂得如同艳阳,道:“原来这小东西叫小白。不过,我是问姑娘您的芳名。”
    “沈如初。”沈如初笑道,为自己先前的答非所问微微感到不好意思。。
    这天晚上,沈如初失眠了,满脑子是那个宝蓝色的身影,那温和的笑容,还有他给小猫缝伤口时专注的神情,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人不一样,真的有人可以打动自己……

☆、005 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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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沈如初第一次如此辗转难眠,本来尚有惶恐,想着不过只见了一面,尚不知对方名姓,此番竟起了涟漪,但转念一想,心动未必生情,不过是古井无波里的一颗投石,他日结果如何,一切随缘。
    一早起来,看见沈芝媛一身新衣,满脸喜气,虽然素净但看得出精心打扮过,而且妆容、首饰也搭配得恰到好处,就连她身后的丫鬟杏儿也是浑身洋溢着喜悦。
    沈家并非大户人家,但也生活殷实,院子里有三个仆人,一个是洒扫煮饭的周婆子,一个是独臂的黄老三,平时看家护院的,原先是沈云忠的老部下,只因身体残疾,又无家可归,干脆跟了沈云忠,说是仆人,但沈家很少有人使唤他。秋蕊是沈传值买给沈如初的丫鬟。至于王嫂和杏儿,都是大房那边的丫鬟,月钱也由高氏支付。
    “四妹今儿真漂亮,颜色再好不过了。”沈如初由衷地赞美道。
    沈芝媛道:“妹妹不敢当,要说漂亮,我们姐妹几个再没有比得过三姐了,三姐今天气色也好。”
    沈如初道:“四妹今儿是有喜事么?”
    “文大哥他们中午要来吃饭。”沈芝媛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轻飘飘跑到了厨房,和周婆子交代了一番。
    沈如初早就看透了沈芝媛的心思,也不追问,却听沈芝媛又道:“是爷爷邀请他们来吃饭,感谢他们这些天的照应,而且以后还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文大哥、石大哥、刘大哥都有军功,如今封赏下来了,昨儿来我们家了,特意给爷爷送了很礼物补品,你当时没在家,所以不知道。”
    沈如初“哦”了一声,原来文旭他们的封赏已经下来了,秋蕊这时过来,道:“三姑娘,您要不要准备一份礼物给他们?”
    她见沈如初脸上带着不解,又道:“昨儿老爷子、四姑娘、三夫人等人都送了礼物出去。”
    沈如初道:“我知道了,回头给他们补一份。”
    沈芝媛说得喜气洋洋,丝毫看不出失去父兄的悲痛,亦或者她恢复能力比较强,倒是沈如初一直心情压抑而苦恼,不仅仅因为家人的离去,而且为千万饱受连年战乱摧残的百姓伤感,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命运,这样的结局,怎样才能结束?
    沈芝媛又道:“文大哥真是了不起,不但得了赏银,还被封了七品的副尉,将来若是再得个军功,定然是将军!”
    沈如初呆呆地看了一下沈芝媛,见她眉飞色舞之间充满憧憬和希冀,顿时觉得这个妹妹很有想法,迟早会生出一些事来!
    文旭得了封赏,腰杆子骤然挺了起来,配上一身新衣,更显器宇轩昂,透发着像模像样的将军气势;再看刘力俊,也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偏偏那个石磊,身上的猥琐气息不减半分,让沈如初心中着实不喜。
    除了沈如初以外,沈家上下都隆重地装扮了一番,沈老爷子甚至把压箱底的那件湛青刺绣锦袍给换上了。
    照习俗,家中宴请贵客,女眷不得上桌共食的,李氏有自知之明,退回自己房间了,沈芝媛与高氏前头张罗着,沈如初即使不用亲自下厨,却也不得不帮忙做些事,忙了一上午顿觉腹内饥渴,想着一桌子饭菜却不能享用,心中难免愤懑不平,苦着一张小脸没精神。
    她撺掇着秋蕊给她去厨房里给自己拿些吃食,秋蕊回来时端了两只鸡腿过来。
    “今天做了这么多鸡腿?”沈如初一边疑问,一边大快朵颐。
    秋蕊不动声色,道:“周妈今天做的是红烧鸡块,少两只腿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沈如初顿时对这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丫鬟刮目相看了,谁说木讷的人就是傻子?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文旭、石磊、刘力俊等人都有些醉意,听说石磊和刘力俊这次也得了很好的封赏,分别封了养息尉左右翼长,均是正八品的武官,一时间也算是扬眉吐气。
    就连沈如初的大伯和爹爹也得了军功,受到分封,大兄沈格飞的军功更是与石磊等人一样,三个人的抚恤金加起来也有不少银两,但层层剥削,送到沈家的也只有十几纹银,仅够沈家一年的开销,另外,就是免了沈家停战期间三年的赋税。
    沈云忠叹了一口气,若是自己几个儿子还健在,怎会这般冷落?黄老三见了这情形也一个劲地喝闷酒。
    虽无明文规定,但是按照往年惯例,每逢战役结束,北疆军营至少要派一名正四品的护军参领挨家挨户慰问阵亡将士的家人,一场战役让沈家两代三个男人战死,但这封赏的公文和银两却是让文旭等人随手带过来!
    沈如初陡然明白为何沈家老少在悲痛不堪的情况下还要盛装打扮,原来是等着那些位居高位者的登门拜访!可整整一天竟无一人前来!
    沈家并非富贵之家,但家境也算殷实,沈老爷子一辈子好强,想不到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如今又受了这般冷落,只因这沈家一时半会再找不出更多参军入伍的男人!这人心呐!
    且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西市的沈家愁云笼罩,每个人心中都郁结了一股气,但位居北市的马府却接连几日大开宴席!
    这马府乃是戍守燕国北疆的元帅马征明的府邸,马征明乃是正二品的总兵,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马征明在北疆堪称一霸,独尊一方,比那些庙堂高位者更加威风自在。
    如今打了胜仗,喜讯入京,龙颜大悦,不但加封他为兵马大元帅,还赏赐了诸多金银珠宝,就连他为独子马文俊申报的云骑尉守备一职也被恩准,马文俊由一个毫无军功在身的军门子弟一跃成为正五品的小将军,一时间好不威风!
    只可惜,家家都有本难念经,别看这马府风风光光,白天登门拜访道贺的人络绎不绝,但夜晚,马征明却与夫人柳氏一同陷入了忧虑。
    “老爷,要不,我和俊儿去说一声?您的军务缠身,这等事还是交给我们妇道人家吧。”柳氏笑道,这几天实在太欢乐,她那张原本保养得水嫩的脸上已经笑出了褶子,毕竟丈夫儿子荣宠加身,放眼整个北疆,能有几人这般荣耀?
    马征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白天的应酬让他疲惫,联想到沙场上的血肉横飞,顿时觉得这荣耀沉甸甸的——死了多少人!多少部下尸骨不全!
    柳氏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宽慰道:“老爷,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您能走到今天也是自己出生入死得来的,既然是打仗,怎会不死人?如今打了胜仗,多少人得到封赏,就连死去将士得到的抚恤金也比以往多,多少人对您感恩戴德呢!”
    马征明笑了笑,柳氏一席话让他心中豁亮很多。
    “你去吧,就和俊儿说,纳妾是小事,但香火是大事,不可小孩子心性。”马征明道。
    柳氏连声答应,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命了婢女将马文俊请过来。

☆、006 善有善报欲学医

“娘亲!这么晚了,娘亲请孩儿过来何事?”马文俊满脸喜色,眼睛微红,还带着微微的酒气,一看便知其饮酒了,看得出这五品官员的封号让他太过兴奋了。
    柳氏抬眼看着他,马文俊生得相貌堂堂,身形伟岸,未成亲之前便是翩翩公子,惹得不少将军家的小姐侧目,最后却被崔明月收拢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如今微微发福,但也显得更加沉稳威严,笑道:“俊儿,坐。”
    待马文俊坐定,柳氏柔声道:“我就不和你兜弯子了,今儿我和老爷商量了一下,想给你纳一门妾室,眼下定的是西市沈家的三丫头,当然还要看八字属相是否匹配,那丫头脾气秉性是否温婉。”
    马文俊一听这话,顿时醒酒,皱眉道:“我知道你和爹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和明月琴瑟和谐,两情欢洽,若是突然纳妾,岂不是……纳妾的事我没办法开口和她说。”
    柳氏道:“你不好意思说,我去和明月说!妒忌可是有违妇德的。”
    马文俊拉住柳氏,道:“娘亲,是我自己不愿意纳妾。”
    柳氏不悦道:“我知道你与明月夫妻感情好,但是你们成亲这么多年,明月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我们马家功勋卓著,在安阳城首屈一指,你是独子,成亲三年却无子嗣诞下,我们做父母的岂能不担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可是大事,由不得你任性!”
    马文俊知道自己说不过柳氏,也不好当面忤逆她,但是此时他心中只有崔明月一人,盘算着不如来个缓兵之计,表面上应承下来,遂道:“娘亲教训的是,就由爹娘做主吧,不过,即便是妾室也要合了心意才成。”暗自里却想着,即便纳了妾也让其独守空房就是,绝不冷落娇妻崔明月。
    柳氏见他答应,自然欢喜,笑道:“这个你只管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年轻貌美、品行端庄,又会生养的女子!绝对入得了你的眼!”
    且说沈如初按照之前的嘱咐,三天之后又抱着小白去了宫氏医馆,却没见到那天穿蓝衫的男人,沈如初已经悄然打听到他叫宫云枫,乃是宫氏医馆的少主。
    一个学徒走过来热情地打招呼,道:“沈姑娘是吧?我们公子出去办事了,临走时交代过我,说若是沈姑娘来了,让您稍坐一会,他很快便会回来。”
    沈如初点点头,笑道:“有劳先生记挂,也多谢小哥了。”
    趁着等人,沈如初好整以暇,只见医馆里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整个大堂里有五个台案,每个台案后面都坐着一个郎中,面前各有三五个病人,一旁的药房里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抓药。
    沈如初才坐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宫云枫进了医馆,仍旧是一袭蓝衣,只是从宝蓝色换成了深蓝色,配上灰色的底子,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很多,加上衣料上乘,又裁剪得体,成熟之中又不失翩翩公子的风韵。
    “请跟我来。”宫云枫领着沈如初进了一间内室,相对安静许多。他接过小白,先是抚摸了一会,小白臭屁得很,根本不理睬他,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颇有不屑,好像自己是那猫中之王。
    “有劳宫大夫了。”沈如初道。
    宫云枫将小白伤口上的纱布剪开,看了看伤口,笑道:“这小东西的愈合能力真是惊人!现在已经痊愈了!你知道这小东西是什么猫吗?”
    他闪亮而温和的眸子看过来,如同一汪水平如镜的湖面,表面的平静安宁,内心却静水深流,让人再多看一眼,就会沉溺其间。
    沈如初不解,道:“这是我捡来的猫,具体是什么品种,我真的不知道。”
    宫云枫笑道:“这是雪龙猫,品种珍惜,产自北夷,一般都是北夷的贵族所有,甚通灵性,其血能解毒。”
    沈如初笑道:“想不到竟是捡了个宝贝。”
    宫云枫笑道:“若非姑娘好心搭救,它定是难以存活;如今它伤势痊愈,又认姑娘这个主人,也算是善有善报。”
    沈如初笑道:“这还要多谢宫大夫妙手仁心,出手搭救。这是今天的诊金……”她还没来得及掏出银两,却听宫云枫笑道:“我今天什么都没做,怎么能收姑娘诊金呢,我宫某人可不是那种黑心的郎中啊。”
    沈如初笑了,心道:这宫云枫倒是幽默。笑道:“多谢宫大夫。有个问题,还想请教宫大夫,不知贵医馆是否招收学徒?”
    宫云枫看了一眼沈如初,笑道:“怎么,沈姑娘有朋友想学医吗?只要资质够,又肯吃苦耐劳,敝医馆很欢迎。”
    沈如初抚摸着怀抱里正蜷缩成一团、懒洋洋打盹的小白,娇俏道:“宫大夫,你们收不收女学徒?我很吃苦耐劳,之前也读过一些医书,略懂医术,对酬劳也没有要求。”
    宫云枫微微吃惊地看着沈如初,眼前这个姑娘太与众不同了,生得秀美温婉,柔美之中又健康活泼,而且言谈举止从容大方,又不是少女的活泼可爱,但她性情中却有一种不敢屈服的倔强——这一点,宫云枫感受得到。
    “姑娘想来学医?”宫云枫道。
    沈如初点点头,先前接待她的那个学徒跑了进来,道:“公子,马夫人到了。”
    宫云枫看了一眼沈如初,沈如初顿时了然,道:“宫大夫有贵客来,我先告辞了。宫大夫的好意,如初改天登门道谢。”
    宫云枫与沈如初一同出了医馆,与正在进门的柳氏擦肩而过,沈如初经过其身边,向宫云枫微微颔首,宫云枫温雅道:“沈姑娘,慢走。”
    柳氏见这姑娘生得俊俏,小家碧玉的打扮,但举止却落落大方,丝毫不输大家闺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马夫人,里面请。”宫云枫恭敬道。
    柳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里间,道:“宫大夫,我这偏头痛的毛病又犯了,这天气一寒,就像是锥子刺了一般,阵阵发痛。”
    宫云枫笑道:“我之前给您开的方子有效吗?”
    柳氏笑道:“有效,我这次来,也是想让你照着先前的方子开些药。”
    宫云枫笑道:“您直接派人过来知会一声,我命人开好了药给您送到府上,或者让府上的人来取便是,怎劳您亲自来一趟?”他一边说,一边为柳氏搭脉诊查。
    柳氏笑道:“出来走动走动,再就是我有个虚寒的毛病,也想让你顺带给把把脉,开点方子。”

☆、007 收好处高氏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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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帅府内有府医,只因宫氏一族医术高明,所以,柳氏经常到宫氏医馆就医看病。
    这宫氏乃是燕国的医药世家,自燕国开国以来,一直到先帝时期,皇宫里历代御医有一半来自宫氏,只是到了当今圣上这里,不知是何变故,这宫氏竟从御医的队伍里被剔除,宫氏族人散落各地开设医馆治病救人。
    宫氏一族虽然不再向皇宫供应御医,但宫氏代代相传的医术高超过人,故而无论哪一处的宫氏医馆都是门庭若市,前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在各地颇有口碑。
    柳氏从医馆出来,忽然想起方才与其擦肩而过的沈如初,记起她面貌清秀,体态匀称,随口问道:“先前从医馆里出来的姑娘是哪家的?”
    那侍女笑道:“夫人,您说得是哪个?”
    柳氏道:“就是那个怀里抱着一只猫,皮肤白白嫩嫩,眼睛大大的姑娘,我瞧着挺水灵。”
    “哦,原来夫人说得是她,可真真是巧了”侍女掩嘴而笑,“方才奴婢还想和夫人说一声呢,她就是沈家的三姑娘,高氏的侄女!上次高氏还专门在您面前提起过,您当时让奴婢悄悄去打探,说得就是她嘛。”
    柳氏微微点头,急忙吩咐另一个在外头候着的侍女,道:“你让高氏去府里候着,我要见她。”那侍女领命而去。
    且说高氏平时都是自个主动上门拜访请安,如今柳氏相邀,随即忙不迭地去了,等柳氏从医馆回到马府时,她已经在那里候着半天了。
    柳氏命人给她泡了一杯上好的茗茶,笑道:“你尝尝这茶,可是雨前龙井,从京上捎回来的,清爽醒脑,而且茶味醇香。”
    高氏受宠若惊地品了一口,急忙笑道:“夫人,果真好茶,茶色碧绿,满口余香,轻轻一品,生津润喉。”
    柳氏淡淡一笑,道:“茶是好茶,这可是御赐之物,我们老爷不过得了一斤,因我爱茶,这才舍给了我,你若觉得好,我回头让丫鬟给你包些带回去。”
    高氏再次受宠若惊地福着身子,笑道:“夫人大方讲究,民妇实在受宠若惊。”
    柳氏笑着走下主座,来到高氏身边,道:“你瞧瞧我这身衣裳怎样?”
    她穿得是一件浅淡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绛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雪貂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那纱颇有讲究,学名浣霞纱,做工精艺,颜色华美,在燕国贵妇中甚是流行。
    高氏笑道:“颜色庄重而不俗气,裁剪得体大方,正好是配了夫人的优雅气质,又将夫人的贵气烘托出来。”她身手轻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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