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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程嘉喜-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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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二郎顾虑不了老御医的心情了,拱手送人。
  没了外人,池三老爷这个本来就心缝儿不大的,立刻就闹腾了:“那个失德的女人,这是诚心要毁我池府呢,病的怎么就不是她呢。”
  池二老爷也是这么认为的,恨不得把定国候夫人给拉出来踹两脚才好呢。
  可惜于事无补:‘闹腾什么呀,还不去让人把大夫给找到,无论如何把人的嘴巴给我堵上。找个做事靠谱的,咱们可是官家,遵纪守法的人家,少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可别让人钻了空子,让御史给盯上。’
  好吧如今的池二老爷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了,连池二郎都要感叹一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自家老爹竟然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呢。
  最重要的是,把遵纪守法放在第一条了。当真是做大事的人呢。
  侯府能做这种事情的,谁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出手,也没人认为自己有本事把这事给摆平。最后还是池二郎把身边的管事给招来,去处理了。
  然后呢,一群的老少爷们看着定国候,大眼瞪小眼的,池二郎:“咳咳,侯爷如今这个样子,还请爹爹同几位叔叔拿出来一个章程,明日早朝的时候小侄先给侯爷告假,叔叔们也要尽快拿出来个个结果才好,年关将近怕是要封笔了呢。”
  池三老爷看看身边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再看看老四身边的几个,从心里一阵的无力,这老二中年发迹,跟着儿子一起出息了呢:“还能有什么章程,如今的侯府连个象样的人手都拿不出来,我们哥几个什么意思呀,他们几个若是争气,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如今这个样子,二郎还客气什么呀。”
  池四老爷同样看看周遭的子侄,说什么呀,人家儿子往那一站,高下立见,还用得着说吗:“这侯府出的都是没出息的东西,二郎看着办吧,咱们侯府总不能在咱们哥几个手里被夺了爵,叔叔们是没本事的,你的兄弟若是堪当大任,侯府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偏劳你了。”
  说完这话,池老四心里就不是滋味,******侯爷也好,世子也好,就这么砸在人家的头上了,自己竟然还要说偏劳人家了,当真是憋屈死了,
  别说池老四憋屈,身边的老三,还有那么多的池家兄弟一样的憋屈,争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要‘劳烦’人家当世子,当侯爷,有没有地方说理去呀。
  难道他池二郎生的时辰就那么好,就那么有运到。
  池二郎什么心情,要说不爽那是假的,可要说爽,那也不太对,形容不出来的一种心情。
  自从打定主意要搞掉定国候夫妇之后,这侯府早晚是他的,早就已经在他池二郎的算计之内了,可机会来的这么突然那也是意料之外不是,
  只是竟然如此的轻而易举,这种心境,池二郎还要消化消化。需要淡定一番的。
  池二老爷的兴奋那就是藏都藏不住的了,看着病歪歪的定国候,那是真的伤心,难受,毕竟是兄弟,池二老爷还是个重情的,
  就是嘴巴怎么都合不上,真的就乐开了花。看吧这就是自家儿子有本事,都不用争,原来富贵这东西是可以砸下来的。
  老三,老四,侯爷三个房头争了这么多年的侯府,似乎刚才两句话的事情,就砸在自家儿子身上了呢,说是不在意,可真的砸下来,人还是晕晕的,让池二老爷心花怒放,憋都憋不住。
  池二郎搓搓手:‘咳咳,这事吧,叔叔们先在这里照应着,侄子还要去外面看看。’
  说完人家出去了,总比跟他爹是的,这个时候嘴巴咧着笑好看。真要是笑出来,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毕竟侯爷还躺着没醒过来呢。
  剩下池二老爷一人,那心情,那表情,让老三老四酸的牙根都是麻的。
  边上的子侄倒还好些,自己跟人家二郎有差距,倒也没怎么计较,反正不会是自己的。
  池老三实在看不过去了:‘行了你也收敛点吧,好歹这上面还躺着定国候你的兄长呢。’
  池二老爷:“咳咳,这不是没有生命危险吗,再说了,老子就这么个性子,有事从不憋在心里,替我儿子高兴怎么了。”
  后面基本上就翻脸了,这人本来就混,这段时间的表象差点让人忘了,这人原来是个混蛋。
  老四指着池二老爷:“你,你,你就不行给给孩子留点脸面呀。”
  池二老爷瞪眼:“老子就这样,爱看看不爱看别看。谁敢说啥。老子被人说了这么多年,还能怕了这个。”
  说完还就真的裂开嘴巴随便乐了。我就是高兴你们怎么办,谁让你们的儿子不顶事呢。
  池老三:“你也不怕老侯爷被你笑的从地上爬起来。”
  池二老爷:“老侯爷就是爬起来,也是来抽侯爷的,能看得到我吗。”
  说完之后哥三都沉默了。
  当初老侯爷对侯爷多大的期望,怕是如今就多失望,若是死人真的能从地上爬起来,可不是不会看到他们这些儿子吗,老侯爷的眼里永远只有侯爷的。
  这个气氛有点感伤,连池二老爷扯开的嘴角都略带苦涩。
  气氛让边上的哥几个都有点无所适从,长辈的是非,他们也不好说,也不好听,在这里真的是尴尬死了。
  幸好还有个机灵的,跟着池二郎说的一样:“爹爹同叔伯在这里,儿子们在外面候着。”说完哥几个终于能直起腰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 超品

  定国候的屋子里面终于剩下老哥四个了,这四人大半辈子在一块,那真是谁也不用忌讳谁,谁都知道谁的老底。
  池三老爷:“二哥,既然侯爷都这样了,索性让二郎痛快点,好歹咱们侯府还有个指向呢,我也不求别的,只要儿孙们还是侯府子弟,将来也算是有个晋升之道,在朝堂上好歹有个出身。”堂堂的定国侯府子弟,如今就这么点要求,真的不高。
  偏偏池二老爷这时候矫情上了:“那个,虽说,那什么,不太好吧,侯爷如今这样,说这个还是太早了点,再说了谁知道侯爷在这件事情上,有个什么打算,或者章程什么的呀。
  池四老爷一声反问:‘嗤,就算是他有什么打算,二哥你还能让他打算成了?你同二郎商量了吗。该出手时就出手,二哥可别跟娘们是的。“
  池二老爷黑脸,那不就是客气客气,推辞一番吗,怎么一个个这么不给面子呀。
  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儿子若是想要上位,这还真是个好机会,即便是万分之一定国候醒过来了,木已成舟,那也不是他们想改就能改的,
  毕竟定国侯府世子那是需要跟朝廷请封的。定国候再怎么不愿意,还能去圣人那里,撤销请封不成。
  池二老爷被老二哥两憋屈了,不过倒也能淡定下来了,如今侯府这个样子,着急的可不是自己,他们二房如今可是都分出去了呢。
  觉得这事吧,好歹弄个名正言顺,缓缓没什么,到现在着急的是侯府的两个兄弟,他急什么呀,反正他家儿子是个有本事的,有儿子在,没人能越过他去。
  池二老爷的淡定让两兄弟不太舒服,看着床上的定国候,忍不住吐槽:“老了老了怎么就不知道检点了。成什么样子呀。”
  池二老爷:“怕是老侯爷在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侯爷会如此的。”
  哥三再次被池二老爷把气氛弄得僵硬了,老侯爷对侯爷的看重,对侯爷的好,那是哥三不能提起来的痛,提一次痛一次。
  外面的几个兄弟比里面的老歌三气氛好多了,对于这位定国候,那真是没啥感情。
  尤其是里面的这位贵妾进门以后,侯府上下,弄得怨声载道的。原本几个房头之间面上的和平都给打破了。
  而这位侯爷一味的回护小妾,已经让侄子们很不满了。个人虽然没有说出来,可看着大房折腾的劲头,心里都有估算,定国候能有今天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池二郎心情复杂,这个时候最想跟夫人一起分享一下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什么的心情。可惜时机不对。
  到了内院匆匆的看了芳姐一眼,只说要去处理些事情,然后就匆匆的走人了。
  在芳姐看来,池二郎对定国候肯定是没有感情的,可为何刚才的匆匆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样呢。实在不太明白。有限的智商理解不了池二郎的欲语还羞。
  池二夫人来的很快。跟着两个妯娌,带着儿媳妇,一起帮着把侯府打理了一番,定国候病了,怎么说,明日也要有人过来探病什么的,如今侯府乱糟糟的算怎么回事呀。
  没看到定国侯夫人从定国候那里出来的时候,就在内院闭门不出了吗,人家根本就不操心这些凡夫俗事。
  可叹两夫妻怎么就混到如今的地步,感情呢。
  当初妯娌几个对这位大嫂那可是从心里嫉妒的,好手段,好本事,把定国候的内院把持的滴水不漏。
  除了她自己给定国候生了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定国候就在没有一个子嗣了,而定国候竟然还对这位大嫂疼宠敬重,无人能出其左右。
  在妯娌之间何等的地位超然。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呢。
  尤其是池二夫人感慨颇深,虽说自家夫君糟心了些,好歹也是少年夫妻,总也不至于会弄成这样。这叫什么呀,由爱生恨吗。何苦来哉。
  不过这事也不是他们几个妯娌能当家做主的,毕竟这是侯府,侯爷夫人不管是,还有世子夫人在呢,虽说世子夫人如今还在孝期,几位池夫人还是要询问这位的意见。芳姐带着两个兄弟媳妇,敲开了原来的定国侯府世子的院门。
  自从世子走后,世子夫人一心教养闺女,大门都少有打开,就是定国候夫人那样挑剔的,也找不出来什么毛病,没见过比这位更加检点,更加老实本分的寡妇了。
  大门打开,院子显得空空落落的分外萧条。
  三少夫人:“大嫂的院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四少夫人不过是抬眼看看,一声都没有吭。心说可不是少了什么吗,往日里世子的院子里面堆满了莺莺燕燕,如今才是正常的好不好。
  芳姐:“确实不一样了,看着更规整了。大娘年岁不小了,这样的精致,这样的环境才更适合孩子,大嫂子合该如此,多为大娘打算一二,没得让小小的孩子,跟着大人一样一起走不出来。”
  妯娌三个同时点头,就是如此:“大娘如今也长大了呢。”芳姐心里没说出来的是,可叹定国侯夫人放着亲孙女不过来照顾照顾,竟然还整日里瞎折腾。图什么呀。那可是世子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呢。
  远处池大娘扶着世子夫人远远地过来,娘来一身素服,脸上头上都素净的很。芳姐仔细打量急眼,这对母女竟然比世子在的时候,脸色还要好看些。
  想来也是,世子身子不好,世子夫人同大娘整日,整年的跟着熬着,脸色能好了就怪了,如今这样,对于娘来来说反倒是解脱了,可不就看着精神了些吗。
  妯娌几人对这位世子夫人还是敬重的:“见过大嫂。”
  世子夫人淡然的对着几位妯娌:“弟妹们客气了。大娘,见过几位婶婶。”
  想来妯娌之间也是明白,这侯府的未来,还是要应在二房的身上。所以妯娌们行动之间自然就以芳姐马首是瞻。
  既然自家夫君有这个打算,芳姐也是当仁不让的:‘这个时候本不该来打扰大嫂的,只是实在是不得已,大嫂深锁院门,为了大哥守孝,怕是不知道,如今侯府乱糟糟的,夫人的病时好时坏的就那样,大嫂该是知道的,侯爷如今又这样,听大夫说,以后如何,还不知道呢,这到底是顶固侯府,婶婶们同我们妯娌,虽然能帮忙一些琐事,到底不好越过了夫人,越过了大嫂去,还请大嫂拿出来个章程。我们妯娌也好在下面帮着嫂子跑跑腿‘
  几位妯娌偷偷的抬眼看向这位二嫂子,可真是够厉害的,几句话就把定国侯夫人给定位在病人的状态了呢。这还真是出手利索,抓住时机就落井下石。
  他们本以为世子夫人怕是不愿意婆婆被这么定位,好歹也是婆媳不是。
  没想到,人家世子夫人跟着就说了:“婆婆的病就这样了,我又是个不中用的,何况还要守孝呢,一切就劳烦叔叔婶婶还有几位弟妹了。”
  说完还把对牌给了芳姐,双手递上的:“弟妹辛苦些。”
  后面的两位妯娌,心说都不是简单人物,看着大嫂平日深居简出的,从来不关心定国候的琐事,原来关键时候人家如此果断利索呢。
  那可是亲婆婆,如今对于世子夫人来说,那是最后的指望,还有人比能比定国侯夫人跟大娘子更亲近的吗。
  可世子夫人就那么淡然的拍板把夫人给定成了病人。
  试问这话定国侯府如今还有人能给这位夫人翻牌吗,疯妇的名声落实了,那可就相当于没有了话语权呢,谁能愿意同疯妇打交道,谁人又会信任一个疯妇的话。
  怕是定国侯夫人再也不能从这个坑里爬出去了呢。
  只有定国候府世子夫人心里明白,若是指望这个婆婆,他家大娘的一辈子怕是就真的毁了,他们夫妇命运不济,可不能让孩子跟着也一样凄凄惨惨的。若是如此定国侯世子夫人,那是一万个不愿意的,还不如他们娘俩历时跟着世子长眠于底下呢,也好过三口人各自凄凉。
  而希望就寄托在这位弟妹身上。能不痛快吗。
  芳姐笑吟吟的接过对牌:“只要嫂子信得过我们妯娌就成,有决断不了的事情,怕是我们妯娌还要过来这里打扰嫂子的,还望嫂子指点。”
  定国候世子夫人那是一点的情绪都没有:“自然如此。”
  妯娌三人都出了院子了,三少夫人还萌萌的呢:“大嫂当真不是凡人。”
  四夫人感叹,这是个心里明白的,大娘的未来若是放在一个疯妇身上那才是可悲呢,大嫂如今这样,将来二弟妹怎么也得念她几分好,对大娘照顾上几分,那大嫂的打算也就没有白瞎。
  芳姐莞尔,就说这堂堂的侯府里面,除了定国侯夫人这个疯的,就没有简单人物吗。
  想想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就拜托过他们家大人,要照顾这娘两几分的,如今倒也无所谓成不成情,反正都要念几分情面的。
  侯府里面有三位不俗的老夫人,还有众多的少夫人打点,倒也没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
  而池二郎做的事情就比较利索了。直接去了族里把定国候的事情交代了一番,顺便对于圣人打算封笔之前,把定国侯府世子给定下来的消息透漏出去。
  第二日上朝池氏宗族再次提出确立世子,原因就是定国候如今生死不明,定国候府继续力世子,站出来打理定国侯府的琐事。
  而世子的人选,除了这位池二郎竟然连后备的都没有。
  索性御史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没人知道这位定国候是嗑药嗑倒下的,所以定国候的名声堪堪保住了。
  原本听到定国候就这么倒下了,圣人还阴谋论了一番,心说若是池二郎是个心思如此歹毒的,他老人家用起来可就要斟酌一二了,虽然说当丈夫该出手就出手,可若是如此阴毒,也让人齿冷不是。
  一直到御医回来禀报,定国候竟然是嗑药,嗑出来的毛病,竟然还是日积月累而来。圣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他大梁朝竟然有这样的臣子,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现眼。到把池二郎给洗白了些,不过定国候嗑药的原因,还有药的来源,宫斗出来的圣人还是觉得池二郎嫌疑颇深。
  一直到圣人的探子们回来,把事情查个七七八八之后,圣人才肯相信,原来这定国候就是个作死的。不光是吃了别人的药,竟然自己也有准备,能过了大半年才嗑死他,可真是够命大的。他怎么就不早死了省心呀,老侯爷怎么就弄出来这么一个东西呀。
  池二郎才算是彻底的洗白了,圣人只能感叹,二郎竟然还是个有福气的。事情竟然就这么简单,就这么顺利成章的变成了如今这样呢。
  基于这些原因,池氏族长的折子递上来的时候,圣人痛痛快快的就给批了:“虽说定国候身体不佳,可能够册立这么有前途的世子,也算是一见喜事,刚巧在年结之前,可真是给这个年节增色许多。”完全就不顾及定国候这人了。
  池二郎站在下面,周围的大人拱手:‘恭喜池大人。’池二郎淡然多了,反倒是边上的华二老爷,一脸的春风得意,比他升官了还高兴呢,有眼色的大人过来对这位准侯爷的岳父大人道喜。华二老爷:“同喜同喜,改日请诸位大人到府上赴宴,还望诸位大人赏脸。”就这么满朝堂的乱窜一通。
  让边上的华家大老爷恨不得把脸给捂上,丢人现眼呀。还知道他姓什么不,别忘了这个姑爷姓池不姓华的,怎么就到华府去赴宴呢。可怎么收场呀。也不知道回头老爹会不会在动鞭子。上面的圣人摇头竟然不知道华爱卿竟然对于升官这么在意。姑爷升官了就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升官会高兴成什么样。
  圣人心里估摸,若是这位爱卿的功劳来说,就是一品,或者超品,那也是当得的,可这位当初可是一点都不心疼的,为他家闺女讨赏了。
  再说了华府那时候,这时候的状况,那不是都不准许这位爱卿的位置在高些吗。不管怎么说华二老爷是个技术型人才,官威再高,那也就是个摆设。对尚书府用处真的不大。
  所以不管是圣人还是当初的华老尚书对此都是默认的。
  就像如今的华大老爷一样,看看多尴尬呀。这要是华二老爷官位再高些,大老爷估计就难了。圣人当真是为了老尚书拘了一把同情泪。有这样的两个儿子,虽然都有本事也怪为难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 夫贵妻荣

  京城这个年结过得热闹,圣人封笔之前,下的最后一道圣旨,就是册封定国候府的世子。圣旨发出去,圣人也就正式的封笔了。
  至于定国候的心情,圣人实在没法兼顾,就这么一个丢人东西,若不是看在老侯爷的面上,看在池二郎确实不错,堪当大任的份上,那真是分分钟要夺爵肖官的节奏。
  好在定国候已经这样了,再也不会到朝堂上来碍他老人家的眼了。
  对于京城的这些勋贵人家来说,也算是个大新闻,毕竟世子如何,那也是关系到一个定国侯府的兴亡呢。一个百余年崛起的家族,败家起来那也快的很呢。
  池邵德这名字在京中这些看过失态变迁的老狐狸们嘴里吧嗒一番,给出的结论就是,定国侯府命不该绝,怕是还能在撑个几年。
  至于到底撑到什么地步,那要看池二郎的表现了。
  毕竟如今的定国侯府,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大大的烂摊子。
  池二郎他就是通天的本事,也不过是一个才长出来毛没几天的崽子,还有那么一个拖后腿的老子,还有侯府的一大家子在,看好他能把定国候撑起来的人没有几个。
  不过缓缓肯定是没问题的,毕竟盛宠这块上,看着池家小子不错,没看到圣人一直恩宠不断吗,何况人家还有那么一个岳家在呢。老狐狸们从池二郎的婚姻上再次总结出,给儿孙找个合适的岳家的重要性。挑选亲家要慎重。就算是不能碰上一个华二那样的,也不能碰到一个定国候这样的。
  池二郎不知道京城这些老狐狸们的想法,拿到圣旨的时候,多少有点不淡定的,虽说如今他的官位同这个定国候也不过就差了那么一品二品的。可这毕竟是家传下来的爵位,压在心头几十年的一座山,竟然就这么到手了呢。
  三老爷同四老爷有点傻眼,这昨天还劝人家二房上点心呢,今日竟然就看到圣旨了,这也太上心了。事情办的不要太利索。
  看着捧着圣旨,笑的有点晕乎的侄子,吧嗒这嘴巴,心里不太是滋味。
  两人拱手恭喜笑的找不到北的二哥,这位不着调也不是一天了,高兴难免的。可以理解。
  到了池二郎这里,两位叔叔心思就变了:‘恭喜世子。’
  三老爷嘴巴酸:“想不到二郎做事还是个利索的”说完笑的那个纠结。
  谁都听的明白里面的讽刺。
  池二郎朗声一笑:“得两位叔叔指点,二郎不敢怠慢,如今的侯府正是多事之秋,少不得一个出来担事的,偌大的侯府总要有人挺身而出的吗。二郎得叔叔们信任,为了侯府兴亡,自当勉力而为。”
  池二郎在两位叔伯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阴晴不太定的。没想到侄子笑起来的时候也能爽朗成这样。不对,是,脸皮厚成这样。把两位池二老爷都给说懵了,怎么想自己勉强人家出来担当的一样。要不要说的这么伟大呀,这是和平年代的定国侯府,不是战争年代的破烂山河,你用得着如此这般的奉献吗。
  池四老爷都看不得这爷两了,语气真是不讽刺都不行:“不委屈吧?”
  池二老爷终于能正常沟通了:“任重道远,谁让咱们二郎肩膀够宽呢。委屈一点也没什么的,只要三弟四弟多多理解一些就好。”
  池三老爷:“啊呸。”原来这不要脸是家传的。果然是亲亲的父子爷们。
  好在这事哥三达成过共识的,倒也没把场面弄得很拧。三老爷四老爷不过是看池二郎做事太利索,心里不是滋味而已:“哼,可别觉得踏实了,毕竟是世子,可别忘了屋里还有个定国候呢。看这半年的作为,怕是这位躺着也能折腾出来花的。”
  池二郎自信从容的站在两位叔叔跟前,拱手相谢:“多谢四叔指点,二郎定然尽最大的努力给侯爷调养身体,侯府事情还离不开侯爷的英明领导。二郎愿意在侯爷身边聆听教诲。”
  四老爷讽刺:“这侯府有你这个世子在,我们老哥几个终于放心了,够虚伪,侯爷可没你这份功力,不然侯爷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让二郎你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了。”要是话里不带讽刺,基本上还是很中听的。
  好吧,池二郎认了,权当是被叔叔们夸奖了。摸摸鼻子,再次舔着脸认了。
  池二老爷可不愿意有人挤兑自己儿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
  池老四:“有你这个二哥专美在前呢,兄弟我就是如何,那都不算出格。”
  池二老爷这个不乐意呀:‘说什么呢,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可别拿老眼光看人,如今老哥我也是事业有成的人物,你那什么跟哥哥比呀。’
  说完挺着胸脯,舔着肚子就那么让人打量,不得不说,池老三同池老四挫败了,就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如今他们哥两竟然真的就比不得了呢,
  不说人家儿子比自己儿子有本事,就说那老二中年发奋,竟然还倒腾的有声有色的,可不是刮目相看吗。
  冷哼一声两人转身走人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看人家嘚瑟吗。
  终归是惦记了十几年的玩意,今朝就砸在人家头上了。虽说他们心里早就认命了,到底心里多有不干的。开心不起来的池家两位老爷,各自回去糟心了。
  剩下几个小辈的,摸摸鼻子,总不能跟老子一样心里酸涩的走人,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二叔,世子册封总是大事,族里的事情有需要小侄们的,只管开口,剩下咱们侯府总要热闹一下,庆祝一番的,不知道二叔心里可有章程。”
  庆祝是必须的,儿子可是世子了呢,可在这里,池二老爷有点不愿意,池二老爷抬头看看侯府,怎么看都是萧索的,处处都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现在那是真的多一会都不愿意在这里呆着。
  不过在池府宴会的话,这个定国侯府世子的意义是不是就变了呀,池二老爷纠结了。
  决定不了,有点纠结,所以看向儿子:“二郎觉得呢。可有章程。在侯府的话,虽然麻烦了点,可也不是不行,让你娘同你媳妇早点过来打点一番也就是了。”
  几个侄子低头,从这位二叔的语气里面就听得出,不是很喜欢侯府呢。可叹呀,人家挣到手了都不稀罕。
  池二郎知道他爹是个喜形于色的。这是真的不愿意在侯府宴客:“侯爷如今还卧病在床呢,我这个小辈怎么能大肆庆祝呢,不过是册封世子吗。不好大张旗鼓的。”
  这就是不庆祝的意思,池二老爷脸色就不好看了,都当了世子了,竟然还要受到这个倒霉侯爷掣肘,开心不起来呀。
  就听边上的池二郎说了:“不过终归是喜事,总要让人知道,我定国候如今的世子是谁的,不然将来走动起来也不方便,不如就在池府好了,也省的饶了侯爷修养。大哥的孝期还没过呢,也要考虑一下大嫂的心情,虽说咱们侯府不能没有个主事的,到底孤儿寡母的,该为他们娘俩多想想,咱们就在池府庆祝好了。”
  幸好没外人,不过也足够让池二郎在侯府的中层以上管事面前刷足好感了。新世子做事周到体贴。对前世子的遗孀都这么照顾妥帖,很是不错呢。
  几个兄弟更是频频点头,看看这就是世子的气度,难怪连圣人都中意人家二郎当世子呢。换成自己可做不到如此的面面俱到,自愧不如呀。
  池二老爷立刻眉开眼笑的:“这个好,这个非常好。”心里则承认了,自家三弟刚才说的话,自家儿子还真是狗虚伪,看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呀。
  今日才发现,儿子竟然是个厚黑的,难怪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的,自己这个当爹的比不上呀。
  池二郎:“到时候还要劳烦兄弟几个跟着过去操持,受累了。兄弟先谢过了呀。”
  哥几个看着爷两自说自唱,就这么把定国候的主战场给转移了。
  话说什么时候开始,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的池二郎,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了。竟然同他们称兄道弟了,这个真的头一遭呢。
  难道是辽东的风水养人,那么阴沉的人也能变成糙汉子。话说似乎从二郎大婚以后,就有所变化的吧、那时候他们兄弟争的乌眼鸡呀,对二郎除了排挤,还真的没有怎么欣赏过。
  呵呵,兄弟几个拱手,然后告别,这爷两的画风让人有点适应不良。
  剩下爷两,对视,心情都很好,池二郎搓搓手,在自己爹面前,就不太顾忌形象了:“儿子要去内院。”
  池二老爷,心里鄙视儿子,没出息的东西,怕是要回去跟媳妇显摆嘚瑟呢,话说难得看到儿子没出息的时候呢。
  池二老爷这个爹爹当的从来都不怎么有底气,就是心里腹议,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对,对,去吧,四娘他们几个娘几个一块乐呵乐呵。
  然后,然后就看到儿子一个利索的背影了,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这个爹爹当的,在儿子心里真的没啥地位。
  外面男人接圣旨,后院的女人就炸开锅了。圣旨的内容让妯娌几个的目光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说不嫉妒那是假的。这个女人好命呀,娘家好,夫君也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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