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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骨-原名百魅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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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了这话也不恼,仍旧笑着:“当日你我二人初识,玉儿可从不是这般说的。”
  想到那日孟浪,我当即老脸一红,咳,如果能红的话。
  也不知这傅钰究竟练就了什么本事,无论我与他说何事他都能扯到我与他身上来,不多加调笑几句,不惹得我微恼,他是不会往正事上研究的。
  我既然有事相求,自然要让他占占嘴上便宜,一会儿装作恼怒,他这才牵住我的手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
  我连忙扯住他,问:“这是做什么去?”
  “你不是看不清楚这件事吗,我领你去见一个人,她会告诉你事情真相的。”他笑得自信满满,不再与我多说,直接牵着我出了门去。
  听他这意思,事情的起因过程全都是清晰明了的,想到自己和江瑟瑟背着他偷偷钻了那几次青楼,就不知道他是否也心知肚明。
  若是明明知晓还能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上蹿下跳,惧怕他事后找麻烦是一回事,自己做了半天的跳梁小丑才真真郁结我心。
  上马车的时候傅钰将手递给我,见我一直不怎么开心,一把拉住我将我塞进车里后才回头解释:“若是我痛痛快快的把事情都告诉了你,你觉得你会相信吗?”
  想到傅钰在我心目中低到极点的可信度,我顿时喜笑颜开,抬眼见到他忽然怅然的神色,赶紧收敛了笑容,很是正经的解释:“并非我不信你,我只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默了一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定定看着我道:“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更没有科学依据,我当下思量一番转头就给忘了。
  傅钰领着我见的那个人便是这故事中的另外一个女子,唤作拂姬。
  拂姬姑娘有着一个比我的身份听起来还拉风的职业,她是个阴阳师,操纵人的生死,游戏命运。
  我和傅钰进门的时候,拂姬正和一个男子在葡萄架下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趣事,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那拂姬一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我们,忽然眉毛一挑,轻飘飘地瞥我们一眼,问:“何人?”
  她轮廓明晰,不似中原人,阳光透过葡萄架深深浅浅打在她的脸上,让漆黑的眸子看起来更加的深邃。
  傅钰明显没有答话的意思,我这么干站着也觉得相当尴尬,只好表明了身份,也不知道这拂姬会不会把我当成情敌的朋友等同于敌人的存在给请出去。
  不过现下看来,我略微低估了拂姬姑娘的肚量。
  拂姬听了我的话,便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身前男人的肩膀,唇角一勾带出丝嘲讽:“你那心上人的帮手来了,你还不快去见见。”
  男人缓缓转过来身子,微笑的脸上一如当日藏着冰冷的眼眸,他并没有先看向我,而是对我后面的傅钰轻轻含了一下首,这才道:“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当事人在这里,倒叫我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柳毅钧单手支了下巴向后倚在了拂姬的怀里,仍是当日青楼里的浪荡公子做派:“姑娘是来找我负责的吗?”
  我下意识转头看傅钰,见他面无表情才稍稍放心。
  “哧。”
  听到柳毅钧的嗤笑,我知道那下意识的动作真真丢死人了,为了掩饰尴尬便轻咳了两声,轻巧的转了话题:“我是食爱的魅生。”
  拂姬推开了柳毅钧走了过来,不过几步便到了我面前,气势颇足的开口:“江瑟瑟又玩什么把戏?”
  虽然拂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我并不讨厌她,随意找了个石台坐下,便将那江瑟瑟姑娘出卖了个彻彻底底。
  傅钰告诉我拂姬是阴阳师的时候我便决定好了,如此复杂的感情纠葛问题,还是交给更厉害的阴阳师处理好了。
  拂姬听完我的话愣了愣,随即低头瞅我的指甲,嗤笑:“这都快死了居然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姑娘,你莫不是吃饱了撑的吧。”
  傅钰忽然抓住我的粉白的指甲亮到她的面前,很正经地说:“明显是饿昏头了。”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傅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久不说话的柳毅钧忽然站了起来,他面色有些阴沉的来到我身前,说:“姑娘便把瑟瑟对我的那份感情,取走吧。”
  我听了这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问:“你也赞同瑟瑟的意思,把这份感情放在拂姬身上?”
  拂姬接了话去:“不必,你当食物吃了就好。”
  这是一个说起来简单,却又复杂的故事。
  要从四年前说起。
  那日风和日丽,是个相当好的天气,柳家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少年,这少年背着一个深蓝色的角边绣红梅的包袱,怀里揣着一封故人写来的信。
  柳老爷看到信以后潸然落泪,抱住那个少年就痛哭流涕,说这么几年,委屈了你。
  这是柳老爷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自该他偿还。奈何柳夫人是个烈性子的女子,她乍听说柳老爷曾经背叛过自己气得血气上涌,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
  出门前还微笑着叮嘱自己小心的母亲,回家后就变成了灵位,这让哪个孝子受得了,柳毅钧听说自己母亲是被父亲活活给气死的,报仇无门的他含恨离开,发誓再不踏足柳家的大门。
  原本失去了妻子就苍老了将近十岁的柳老爷,因为柳毅钧的离开终于倒下了。
  这一倒下倒像是犯了痴傻的病状,好像不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新儿子一般,非得唤这个儿子柳毅钧,旁人纠正了几次见没什么效果,也都没人提这事了。
  顶着柳毅钧的身份,新儿子接手柳家的生意也就方便的多,只不过这地方认识真正柳毅钧的人太多,随之而来的麻烦恐怕也不少,所以他琢磨了两天之后,决定带着自己刚刚找到的爹搬家。
  四年过去,再回到故地,当日少年长成了今日的青年,依稀还有几分旧时的模样,江瑟瑟第一眼看到柳毅钧的时候,便认定了他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却不知道,此柳毅钧,并非彼柳毅钧。
  我默了默,问:“你原名叫什么?”
  “我随了母亲的姓,叫夏铭。”提到自己的母亲,夏铭目光中闪了闪,带着点水光。
  我记起来了,当日在青楼,那龟奴的确是唤的他夏公子。顿了顿又问:“那么,你可知道真正的柳毅钧究竟去了哪里?”
  夏铭忽然沉默了。
  拂姬忽然变戏法似地弄出来个小铜盘子,她水葱般的手指转着那盘子里的两个小珠子道:“我帮你测了那么多遍,你何时才能相信你那哥哥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夏铭仍旧不动声色。
  拂姬又道:“喜欢那小姑娘就去追求,畏首畏尾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你夏公子的做派。”她一指我,继续说,“又或者你怕自己身份被揭穿那日江瑟瑟会怪罪你,那就让这只魅生将她对柳毅钧的爱情给吃了,你夏铭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一番,还愁那小姑娘不倾心?”
  我努力忽略拂姬用在我身份前的那个量词,努力暗示着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她一般见识等等。
  傅钰忽然摆手打断了拂姬的话,指着我说对她:“向她道歉?”
  拂姬愣了愣,显然不明白傅钰玩的这是哪一出。
  傅钰像是真的生气了,他眼睛里凝聚了很多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定定的看着拂姬,态度是那样的坚决:“你若是不道歉,那么从此所有人都会用‘一只两只’来称呼阴阳师。”
  “你——你无理取闹!”拂姬振臂一挥,袖口带着香风从我面上一扫而过,她的手指也指向了我,“她本就不是人!”
  我知道现在的活人都会对魅生存在着一定的抵触心理,拂姬这般也是正常人思维,我并不甚在意,也不知道傅钰是生的哪门子气。
  从上车到现在,他一直将我搂在了怀里,紧紧地,头深深埋在我的颈窝处,乍一看颇有吃豆腐的架势,可我知道他现在很受伤,很不开心。
  我试着抚顺他的脊背,轻声安慰:“没事啊,我都习惯了。”
  他更加用力抱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沉重压抑的感情感染,我心里也十分不舒服,便决定将几个笑话给他听。可叹我和一群无趣姑子生活了多年,这时候居然也找不到什么拿的出手的笑话,思来想去,便随意捡了两件在尼姑庵的见闻。
  “那时候我刚刚到尼姑庵里,庵里的那些姑子们没见过什么世面,听说我是魅生便都过来看,这个撮撮我的脸,那个摸摸我的手,一个个都觉得很是神奇,问我是不是真的和人一模一样,让我脱光了给她们瞧瞧。”
  “那你就脱光了?”
  “那哪能啊,那时候虽然是魅生,人类意识还在的,无论她们说什么我都不肯,后来她们好多人把我绑了……哎,不说这事了,换个。”我歪头想了想,继续说,“你知道魅生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吧,这些尼姑不相信,非得要试一试不可,我便伸出手让她们自己扎扎看,结果她们非得说我是装的,后来弄了个针板放在我床上,上面扑了一层褥子,我睡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直到第二天早晨去做早课的时候,推开门发现外面围了一圈的人,这才知道她们又做了什么好事。那件事让她们彻底相信了我是个不怕疼的人,嘿嘿,傅钰,你若是不信也可以扎我两下试试的。”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傅钰从嗓子里挤出来两个暗哑的字:“继续。”
  我以为他喜欢我的故事,便喜滋滋的将在尼姑庵的生活趣闻都与傅钰说了,直说得嗓子微哑才停下来。
  他忽然问我:“有没有,你觉得很糟糕的事情?”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既然是很糟糕的事情我还记那么清楚做什么,早就忘了,哎,你小时候有没有很有趣的事情?”
  他没有理我,埋在我颈窝的男人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说得哪门子的对不起,可听到这句对不起后,心里却微微发酸。
  他说:“我心情不好。”
  我点点头道:“看出来了。”
  “那么,你说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吧,让我开心开心。”
  顿时,我有把他从身上拉下去暴揍一顿的冲动,忍了又忍,看在他确实很是不舒服的份上,天生圣母的我最终决定随意讲一件糟糕的事情让他开心一下:“其实也算不得多么糟糕的事情了,你知道我很怕水。那些尼姑觉得我不怕疼不怕冷独独怕水这件事很是稀奇,所以又起了做实验的心思。那一日我推开房门时并不知道门上被放了一桶水,所以当一桶水从头到脚浇了我一身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恐惧之下某些感官就会被放大,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融化,当时我真的吓坏了,真的,真的吓坏了……”想到当时的情景,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当时的恐惧。
  傅钰忽然拉开我和他的距离,一双手捧着我的脸,一遍遍的安抚:“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他又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话,像是立誓。
  这次的对话弄得气氛忒伤感,让我挠心挠肺又挠肝,不明白明明是去处理江瑟瑟的感情问题的,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倒弄得傅钰出了一堆问题。
  傅钰见我不配合他的伤感,自己一个人伤感下去也没什么趣味,所以不过多会儿,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笑容。
  虽然我老觉得这笑容里面有一些苦涩。
  马车停在了江府大门口,我刚刚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那边江瑟瑟就冲天一声吼,朝我奔了过来,嘴里一边吼着:“你究竟去了哪里,让我一番好找!”
  我干笑着躲开她的熊抱,越发不认为这姑娘其实是个失恋的。
  江瑟瑟晃着我的袖子撒娇说:“你就帮帮我吧,我从小就没有求过人。”
  她这娇撒的太中气十足,失了女子的韵味,我拉开她的胳膊指了指傅钰那边道:“瞧瞧,人家那才叫撒娇。”
  傅钰身边站着娇媚的江寒烟,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看起来相当般配,此时江寒烟正低着头做含羞状与傅钰说话,时不时抬眼偷偷瞧一瞧傅钰,一抹红霞飞在脸颊上,让白嫩嫩的脸蛋看起来更加水灵,水蜜桃般。
  不知道江瑟瑟将我的意思误解为什么,她很郑重地又抛出来一条交易好处:“若是你帮了我,我便帮你断了我姐姐对你相公的念想。”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女侍卫如此作态有些过了,不知道傅钰是怎么想的,怎的会留一个女侍卫在身边,即便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被保护在女人的羽翼下他难道都不觉得丢人么?这一股不舒服的小心思刚刚涌上来就被我压了下去,急急给自己念了两遍清心咒,再看傅钰和江寒烟这一对,顿时觉得顺眼了不少。
  等着江大小姐将自己这三个时辰不见如隔三辈子的思念之情叙完,我们几人才进了府。
  本来江寒烟是想和傅钰走在一起的,中间硬生生□来个江瑟瑟,并且这瑟瑟姑娘还非得拽住了她姐姐要说些什么姐妹间的体己话,她做这些的时候还一直冲我和傅钰眨眼睛。
  我没看懂她是什么意思,所以有些疑惑地问傅钰:“她的眼睛抽筋了吗?”
  傅钰笑着摸摸我的头:“嗯。”
  走在前面的江瑟瑟忽然就栽了跟头。




☆、14第九章(1)

  趁着江瑟瑟和她姐姐说话的空当,我赶紧拉住了傅钰求教:“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稍稍侧了侧脸颊,下巴稍稍往前面抬了一抬示意我看向江瑟瑟,道:“你把她的爱情吃了便是。”
  我觉得若是如此那我做人也着实不地道了些。
  傅钰看出了我的为难,走到小花园的假山旁时,一把拉住我将我扯到了假山山洞里,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的大手已经捂上我的嘴巴,然后探出身子去观察良久,这才放开了我,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
  老天忒不厚道,他随随便便一坐都让我看出来几分风流俊逸的味道,若是我随便这么一坐,定然会被爹娘斥骂不端庄了。想到这里我忽然愣了神,爹娘,这个陌生的词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意识里,真真稀罕了些。
  大概是等了良久不见我说话,那傅钰耐不住便先开了口,问我:“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我瞧着他对面正好也有块石头,随即也撩了裙子坐了上去,这才道:“江瑟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这话不错,那么你说,她若是知道了真相会如何?”他歪头做沉思状,“我瞧着这姑娘对夏铭并非没有感情的,恐怕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的是夏铭,亦或是柳毅钧。”
  我虽然是因为感情死的,可若是真的谈论起感情,傅钰此人绝对是资深专家,他实践经验丰富,对于感情定然也有自己的理解,所以我托起了下巴,认真聆听学习。
  傅钰见我态度端正,唯恐我多学一点的样子,居然闭嘴不再继续说下去,反而问我:“你觉不觉得自己是个心善的人?”
  我连连点头。
  “那你忍心看着江瑟瑟纠结难受,或许还会受一些良心的谴责吗?”
  我连忙摇头。
  傅钰倾过身子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这不就得了。”
  我觉得自己被傅钰绕进了一个怪圈,死活都想不明白怎么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等我决定不想了回房间睡一觉歇歇脑子时,推开门居然看到傅钰正和江瑟瑟围着一张桌子聊的欢畅。
  唔,或者可以说江瑟瑟叽叽喳喳说得欢畅,傅钰只是微笑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他是第一个抬头看向我的人,淡漠的眼眸里瞬间就多了温暖,然后道:“江姑娘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玉儿这是去哪里玩了?”
  我干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瑟瑟听到我的名字后立即就跳了起来,颠颠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我听傅公子说过了,你下午是去见了拂姬,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很是般配,是不是?”
  这话倒也不错,我点点头。
  江瑟瑟立马蔫了,她拉着我坐到椅子上,很是诚挚地道:“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她的手将我的手握地非常紧,甚至有些颤抖,“这样,这样握着手就可以了吗?”  这个姑娘眼睛亮亮的,可我知道她很害怕,害怕失去这一段感情,可又不得不这么做。这个姑娘勇敢地让我下不去手。
  肩膀忽然一紧,傅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江姑娘,你是自愿放弃这段感情吗?”
  江瑟瑟狠狠点头,几乎要低到了自己胸口,然后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字:“是。”
  傅钰又问:“如果放弃了这段感情,你会不会幸福?”
  江瑟瑟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忽然一颤,再睁开时眸内全是坚定:“会的。”
  我感觉到傅钰的呼出的温热气体扑在我的耳朵上,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寂寞夜里诱哄人犯罪的魔鬼:“玉儿,为了她好。”
  江瑟瑟的爱情是天蓝色的,美丽忧郁的天蓝色。
  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一双有着鲜红指甲的手紧紧握着一双苍白纤秀的手,这双手忽然从我的手心抽了出去,江瑟瑟独有的爆破嗓音惊叫的一声:“喂,你拉着我的手做什么!”
  所有关于这份爱情的事情,她全都忘记了。
  江瑟瑟忽然跳起来,然后一双小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怒气冲冲地朝我吼:“你相公就在你旁边啊,居然光明正大的占小爷的便宜!”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跑出去了。
  看着那门哐地一声合上,我略有些目瞪口呆。
  傅钰乐呵呵地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摩挲着那红艳艳的指甲,问我:“这些爱情能支持多长时间?”
  “也说不准,多则小半年,少则一个月。”
  “怎么差异这么大?”
  我略有些鄙夷地瞥他一眼:“你以为,爱得深爱得浅这事情能一样吗。”说起这事,我便想起来傅钰的爱情,那样浓烈的爱情我只是碰触到一点点就能支撑那么久的生命,如果他愿意把自己奉献给我……
  “我愿意,真的。”傅钰忽然似笑非笑的低头亲了我的嘴巴一口,说,“你忘了,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心里话怎么就说出口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傅钰你不可以这样子曲解我的意思啊啊啊啊啊!
  后来听说江瑟瑟姑娘又开始扮男装出去调戏小姑娘了,不过运气明显不如从前,她遇到了一个比她更吸引小姑娘的男子,听说那个男子叫夏铭。
  江大小姐因为傅钰的任性而不得不留在了家里,听说后来她很快就嫁了人,因为是宫里的赐婚,所以江家老爷甚是欢喜。
  我以为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收拾好行囊准备去下一个城镇的时候,上官婉兮过来告诉我傅钰被拂姬叫走了。
  这其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正愁怎么才能甩掉傅钰那个麻烦的时候他自己跑掉了,不禁喜上眉梢。
  平日里表现不怎么突出的婉兮今天居然也能猜到我的想法,我这边刚刚露出笑容,她那边就说:“公子交代了,他回来之前,不准小姐离开客栈。”
  喂!当初收留你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好不好!
  聪明了一次的婉兮姑娘死活看不懂我怨念的小眼神,我也只能抱着自己的包袱,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等傅钰回来。
  等待明显不是我擅长的事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我问了不下三十次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婉兮被我问得烦了,直接用一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的。”直接拍死了我的小阴谋。
  又等了一小会儿,我觉得着实无趣便建议一起去寻傅钰,这姑娘大抵也不想和我单独呆着了,迅速提起包袱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转过脸来问我:“你不走吗?”
  我抬手阖上了自己差点掉下来的下巴,连连答:“走,走。”
  在街上逛了一小会儿后我立即发觉了一些不对劲,貌似我们一直在转圈子来着,于是试探着问婉兮:“你知道拂姬把傅钰叫到哪里去了吗?”
  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停住脚步很快承认了自己的鲁莽,问我知不知道拂姬住在哪里。
  见她这般爽快,我也不好意思再多捉弄她一下,体谅她着实紧张关心傅钰并且着实讨厌和我单独呆着的心情,我勉为其难地走在前面带路。
  勉为其难地意思就是,我也不是很清楚拂姬的家在哪里,上次被傅钰装在车里带过去,没来得及好好勘察一下,只记得她家门墙外爬满了金银花。
  只是这地方在院墙外种金银花的人家太多,我看了许多家都没找到满意的,最后遛着遛着居然就遛到了城门口。
  婉兮姑娘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她拉住我恨恨盯了我一眼,斥道:“公子说得果然不错,你面上看着和善心里的弯弯绕绕却不少,我差点被你坑了,走,跟我回客栈!”
  “其实他的原话是,‘那小姑娘看着傻,其实精明的厉害’吧。”我装作伤心的模样,“婉兮姑娘你真的不用替他遮掩。”
  “没有,公子并没有这般说小姐。”顿了顿,她又道,“你别转移话题,不管怎么说,你先跟我回客栈!”
  已经走到城门口了,再回头显然不太符合我玉骨做事的风格。对于在城门口拉拉扯扯并吸引了太多注意力的事情,我也感到相当头疼。
  婉兮还在坚持,看她那神态不把我抓回去是誓不罢休了。
  这几日跟在傅钰身边我别的没学多少,可这厚脸皮耍赖的本事倒是能模仿来一两分,见这注意力吸引地差不多了,反手抓住婉兮的衣服就往地上跪,一边哀嚎:“姐姐,求求你不要把我卖到青楼去,求求你了——”
  周围的人已经围了过来,婉兮姑娘显然被我这一出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我又是一通哀嚎。
  我朝的百姓果然都是热血好儿郎,一个个义愤填膺朝婉兮骂得痛快,婉兮解释了两句:“不是不是。”之后见收效甚微便不再理会这些人,直接提起我的领子就要冲出人群。
  我再次哀嚎,为了增加效果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把“泪水”。更多的人围了过来,甚至还有“热情”的婆婆动起了手。
  婉兮自顾不暇,我见时机得当便从人们腿间钻了出来,一边偷笑一边感慨,幸好我是魅生,否则还得趁乱把婉兮身上的那个包袱偷出来。
  爬着爬着前头就被一双腿挡住了去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最后我怒不可遏的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直冒寒气的眸子。
  这双眸子嵌在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上,俊脸的主人用他独有的嗓音说:“玉儿,这游戏好玩吗?”
  我虎躯一震,小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15第九章(2)

  自从拂姬那边回来,我愈发觉得傅钰危险,这个人不知道怀有什么样的目的将我留在身边,时不时的关怀总会扰得我心烦意乱。
  我知道没有哪个小姑娘能抵抗的了这么一位英俊到鬼斧神工的关怀与温柔,即便是死过一次的魅生,即便是明明知道被他当做了影子,我也免不了这人世间的常情。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思绪千回百转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待我回神,傅钰已经单膝着地,双手伸到了我眼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居然看出来一丝颤抖,
  我有些认命的将手放在他的手里,料想这一场怒气是躲不过去了,垂眼等了一小会儿后,却只等来了他的一声叹息。
  傅钰将我拉起来后就牵着我的走离开了,我觉得这样走开着实对不起被我陷害的婉兮姑娘,略略权衡了一下良心和强权,我最后也只能留给婉兮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本姑娘真是,没骨气。
  和傅钰手牵手走在这大街上,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来来往往的人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
  傅钰倒是自在的很,时不时的停在某个小摊前挑一两样东西问我好不好。
  那些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不是风车就是糖葫芦,其实我很想鄙夷句没品位的,只不过摸不准他现在的脾气,又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表现有些狗腿,所以不管他问什么都答很好。
  日头很快就落了下去,一展展灯笼亮了起来,夜市总是很热闹的,恰又赶上这地方的百花节,各色的花灯亮了整整一街,一个个精神小伙儿手里都拿着一枝花儿,看到喜欢的姑娘便将自己的花送上,姑娘若是对他也有心,便会赠送自己随身的手帕,如此结一段良缘。更有各家青楼舞坊摆出了台子让各家姑娘献艺,真真百花争艳,一时间热闹非凡,让人眼花缭乱。
  傅钰若无其事的拉着我穿梭在各个台子之间,指点着台上的姑娘问我哪个好看,我说都好,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枝早春开花儿的白玉兰塞到了我手里问我喜不喜欢,我尴尬点头,然后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很是期待的样子。
  等了一小会儿后忽然收敛了笑容,转头望向灯火阑珊处,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很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算是接受他的道歉:“没关系,其实我理解你这种寄情于相似之人的心情,就好像诗人作诗都喜欢寄情于景似地,都是寄托,是寄托。”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那个玉芷姑娘,再想想我那倒霉爹的什么任务,一个我认为绝佳的点子就冒了出来,“既然是寄托,那么寄托在一个活人身上要比一个死人强多了不是,至少这活人还能帮你传宗接代啊。”
  “我——”
  “就算是你不需要传宗接代。”我打断他的话,想到他三番两次占我便宜的事情,正色道,“这活人至少能满足你的闺房之乐啊。”
  傅钰的脸,黑了。
  拿话噎了傅钰,这让我心情很是舒畅,摇头晃脑地走在前头,看什么都觉得很美好。
  就在我走到一个卖花灯的小摊子前挑挑拣拣的时候,那个卖花灯的男人忽然就变了脸,将一把白色粉末撒了出来。
  我惊讶之下一时没想到闪躲,就在这时胳膊忽然一紧,傅钰就将我扯到了身后,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把粉末飞向了傅钰的面颊。
  凌厉的银光携风雨之势直冲傅钰的腹部,傅钰躬身躲开,只听得一声呼哨,簌簌的声音交错着在四周响起,几道黑影忽然出现在热闹的夜市之中。
  众人惊叫着闪躲,那些黑衣人从服装到武器再到动作都整齐划一,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刺杀,傅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忽然朝着我爆吼了一句:“躲远点!”便抽出了缠在自己腰间的腰带,额,是软剑,杀入了这群黑衣人之中。
  他们的动作太快,我看不清究竟是谁占上风。虽然傅钰这人平日里总喜欢招惹我,把我当别人的替代品也让我十分不高兴,看在他好歹帮我找到了食物的份上,我也礼节性的对他报以担心,唯恐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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