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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骨-原名百魅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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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很是痛苦的表情。
我再问:“没关系,说出来或许会舒服一些。”
他还是很痛苦的表情。
“咳咳,这个,你不说出来,我也没办法解决你的难题啊对不对?”
他忽然双手握住了我,一脸真切的恳求:“昨个儿喝醉了,把陪我好多年的虎子给杀了,你能救活他么?”
我考虑着能做成魅生,就点点头,问:“那么,虎子的尸体呢?”
他又是很痛苦的表情:“被我下酒吃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这年头还有吃人的事件么:“虎子是——”
“跟了我十年的老狗啊……呜呜呜呜呜。”他痛哭流涕。
我也想痛哭流涕了。
☆、11第六章(全)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爱情,或喜或悲,我能做的便是让故事看起来更加圆满。 ——玉骨
其实这些人都是故意来整我的吧?我望着那长长的队伍,满腹的忧思。
傅钰十分善解人意地关照我:“累了么?喝口水再继续?”
我被他温柔的腔调寒了寒,立即端正了态度道:“不累不累。”招招手,示意下一个人过来。
面前哭诉的人说什么我没仔细听,倒是傅钰的话在耳边响地分明,他说:“我瞧着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究竟需要怎样的人,仔细说说,我定会帮你寻过来的。”
听了他这番话,恍然间灵台便有些清明。
我寒着一张脸,指着那长长的队伍道:“这些人其实都是你请来的吧?你我之间其实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你其实是故意整我的吧?”
含笑的脸僵住了,然后他因着被我揭穿而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下很是感慨。
其实这人确实是想给我找食物的,奈何方式不太恰当,当着他的面我也着实不好意思将这些好意都无视了去,见他走得远了,这才挥挥手,示意那长长的队伍都散了。
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处理方式貌似也不怎么恰当,那谁,貌似真的生气了。
我收拾了东西回了客栈,推开门就见傅钰坐在桌子前,因是背对着我,所以看不见表情。
一路走来,我来来回回思量了番大概也弄明白了他闹得什么别扭,无非是受了冤枉心里委屈,我刚要开口劝慰一些好话,他忽然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可晓得,每次你想要支开我的时候,都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玉儿,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
我略微一愣,仔细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他所谓的“每次”从何而来。他又将我当做了那个叫玉衡的姑娘,委实让我堵心的厉害。
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他也是个知趣的,见我沉默也不再说什么,这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天将明的时候,客栈里闯进来一个喊着要找“玉半仙”的姑娘。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寻到我住的客栈的,进了门就嚷嚷着要找我这个老神棍,我想了半天也没弄清楚昨儿个究竟有没有坑过什么姑娘,所以略有些心虚,唯恐是来找麻烦的。
傅钰拍拍我的手背,说:“我出去看看。”
我独自在床上打了一盏茶功夫的哆嗦,忽然听到啪嗒一声,门开了。
傅钰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娇媚的少女,这少女一身红衣,看起来颇为喜庆,只不过眉宇间却满是轻愁,是个为情所困的姑娘。我心下一喜,食物来了。
我给了傅钰一个赞赏的眼神,傅钰连连摆手,大概是说不是他找来的托。由此可见这傅钰还是有个优点的,谦虚。
少女进了门就开始上下打量我,一双杏目满是怀疑:“听说你专为人解决心病?”
我傻笑。
“还治好了咱这父母官的心病?”
我仍旧傻笑。
那红衣姑娘伸胳膊捣了捣站在旁边的傅钰,怀疑的眼神瞟向我:“我为什么总觉得她不太靠谱呢?”
其实我只是兴奋地有点忘乎所以,见这姑娘怀疑,立刻举起爪子保证:“姑娘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我虽然不能保证为姑娘解决难题,不过姑娘即寻到我想是也没了别的法子,不如试一试,或许我便是那个能为姑娘排忧解难的人呢?”
这姑娘姓江,名瑟瑟,半江瑟瑟半江红,倒也是个文雅的名字。只不过这姑娘从小就喜欢穿一身红衣,瑟瑟配红衣这跟红配绿有着异曲同工的搞笑效果。
江瑟瑟的故事便始于此。当一群刚刚学了这首诗的毛头小子围着江姑娘嘲笑她是个没文化没眼光的丑姑娘时,刚刚五岁的江姑娘便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那群小子被江瑟瑟的哭声吓得立马想起了自家爹手里的小棍子,于是做鸟兽散,只剩下了一个小子留了下来。
我以为又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这小子将江瑟瑟哄得开心后她便记住了这个好男人。谁料那小男孩留下来只为说那么一句:“你哭起来的样子更丑。”生生把好好的青梅竹马给扭转成了欢喜冤家。
不过不管是青梅竹马还是欢喜冤家,若是我爱上了你,你却爱上了她,偏偏她还爱着他,这结局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皆大欢喜了。
江瑟瑟姑娘一脸怅然,她托着下巴看窗外,窗外正好是一棵长得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上面有两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欢欢喜喜又甜甜蜜蜜。
我试探着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江瑟瑟忽然自嘲似地扯了扯嘴角:“我想让他爱上我,你能做到吗?”顿了顿,又道,“或者能让他爱上的那个姑娘爱上他,这样,也可以。”
这事情对我来说还真的不是很容易,于是我想了个最简单的法子:“我能让你不再爱他,不再继续痛苦下去。”
江瑟瑟抬头看我,有些疑惑。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是食爱的魅生,可以吃掉你的爱情。”
江瑟瑟走后,我拉住傅钰发表感慨:“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你幸福我就幸福的伟大爱情啊。”
他莞尔,揉揉我的脑袋道:“这些人都是傻子,我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牢牢的把她握在手心,若是她在别人身边,我又怎么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幸福。”说完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又道,“我今天要出去办点事,你在客栈里等着我,千万莫要乱跑。”
我被他一个眼神盯得有些发毛,觉得这屋里气氛有些暧昧向,随即连连点头,胡乱应了下来。
既然是胡乱应了下来,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没过多大会儿江瑟瑟又来找我,眼睛有些潮红,像是刚刚哭过了一般。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随手帮她倒了杯水,她挺不客气地嫌弃茶叶不怎么高档,我抽抽眉毛,在心里暗道不和失恋的人一般计较。
姑娘喝完水就开始大吐苦水,大概是出门就遇到了她那个心上人,结果那心上人见这姑娘一大早的从客栈里跑出来,便训斥她一个小姑娘晚上不回家到处乱跑这行为是有多么多么不正经。
我歪头思忖了下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住一屋的行为,果断地站到了江瑟瑟姑娘这边,顺着她的意思破口大骂:“就算是真的住了客栈又怎么了,这客栈不就是给人住的,合着住在客栈里的人都不正经吗?”
江瑟瑟被我的气势唬住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说:“其实,我不是为这个生气的。”
我噎了噎。
她说:“我看到他是从青楼里出来的。”
想到上次在青楼发生的事情,我说:“或许他只是去那里办正事呢?”要做好一棵墙头草,果然是不容易的。顶着江瑟瑟鄙夷的眼神,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你没亲眼看到就不能断定他去那里做什么吧?”
江瑟瑟也觉得我这个理由是具有一些说服性的,她合掌一拍,眼睛里忽然闪亮亮:“咱们偷偷跟着他去看看他究竟去做什么!”
我把她的爪子从我手上拿下去,碎碎念着:“是你不是咱们,是你不是咱们……”
“如果,如果能确定他不是良人,我便把对他的那份爱情送给你。”江瑟瑟说,“我还可以领着你去见见他的那个不喜欢他的心上人,那个女的虽说是我的情敌,但她也是个挺倒霉的姑娘,或许她也愿意把爱情送给——”
“咱们这就走吧!”我打断她的话,“去青楼!”
去青楼前,先被江瑟瑟邀请到了她家里。
既然是上门做客,若不意思一下也让我怪不好意思,江瑟瑟说她娘喜欢城南角欢喜天的糕点,我问她爹喜欢什么,江瑟瑟说:“你不会见到我爹的。”
我以为触到了她的伤心事,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话。
江瑟瑟并没有意识到我的沉默,她一边挑着糕点一边说:“他是个大忙人,怎么可能会见你这么个小人物。”
于是小人物更加沉默了。
江瑟瑟挑好了糕点,转头和我说话,忽然目光略过了我,指着我身后说:“那不是你相公吗?”
我先反应了一下这个相公是谁,等我反应过来,外面路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我琢磨着或许是江瑟瑟眼花了,也就没怎么在意,不过看江瑟瑟的神色却相当焦急。
我挡住她的视线,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既然是我的相公,你也不必如此焦急啊。”
她神情严肃地告诉我:“你的相公正和我的心上人在一起。”
傅钰是怎么和柳毅钧走到一起的,这个不仅仅困惑着我,也困惑着江瑟瑟。
一路走来我和这个姑娘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忽然,江瑟瑟问我:“你相公不会是要搞破坏吧?”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直接排除。不过在我见到柳毅钧究竟是何许人也的时候,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事情是这样的。
我跟着江瑟瑟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江府的飞檐,再往前走两步,就看到江府门口立着两只颇为气派的石狮子,以及两个看起来见跋扈张的男人。
背对着我们的那个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傅钰,而他对面的那个,正是我在青楼遇到的占了我便宜还得让我对其感激不尽的冷漠男人,这个男人叫柳毅钧,正是江瑟瑟那个欢喜冤家。
江瑟瑟乍见到情郎颇为兴奋,拉起我就要跑过去。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将把这冲动的姑娘拉住,然后把她扯到角落里很是痛心的告诉她一个事实:“这个男人,他去青楼的确是办正经事的。”
江瑟瑟的眼睛忽闪忽闪:“真的?”
我很是痛心的再告诉她一个事实:“在青楼里面,除了和姑娘亲热,还有什么事情是正经事。”
江瑟瑟蔫了。
我把那一晚的事情前前后后都给这姑娘讲了一遍,本以为这姑娘会痛定思痛决定放弃柳毅钧此人,结果她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拉着我的胳膊问:“你相公不会是来找钧哥哥麻烦的吧?”
我很心虚很没底气地安慰她:“这个,应该不会。”
江瑟瑟也听出来了我的心虚没底气:“我得去告诉钧哥哥,那人没安好心。”说罢,就不顾我的阻拦跑过去了。
我重重抚额,转身欲逃,那边就传来了傅钰轻飘飘的呼唤声:“玉儿——”
不了解内情的人,是听不懂这深藏在情意绵绵之下的威胁的。
我认为这声音离我尚远,傅钰也只是猜测我在附近,所以不打算理会这声呼唤,继续逃路。
眼前忽然一花,一条黑色的身影如惊雷般落下,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后,我强装镇定地打招呼:“真巧啊,呵呵,呵呵。”
傅钰笑得像只狐狸:“是很巧。”
我不知道傅钰是怎么向江瑟瑟解释的,柳毅钧又如何愿意配合傅钰同他做戏的,总之,江瑟瑟是相当热情地邀请我和傅钰到江府做客。
既然能省下住客栈的银子,傅钰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我是唯傅钰的命是从,也跟着住到了江府。
江府是掌管江南织造的大户人家,所以无论是府内的布置还是屋内的布置,都是相当上档次的,处处写着我家很有钱这三个字。
而且这家人为人也热情,听说府里来了客人全体列队欢迎,就连江瑟瑟嘴里那个很忙很忙的爹爹,都亲自出来迎接。
我见到这场面,悄悄对身边的江瑟瑟说:“你家人真热情。”
江瑟瑟双手环胸,歪着头瞅着这场景也相当感慨:“其实你这相公,他身份不一般吧?”
我点点头,很自然的回应:“他上头有人。”
☆、12第七章(全)
你这样爱他,愿意为他放弃这份感情,可若是哪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爱的是你,可如何是好? ——玉骨
忽然想到了一件尚未来得及解释的事情,我扯住江瑟瑟正儿八经地告诉她:“他不是我相公。”如今同住在江府,万一这姑娘好心给我俩安排了一间房,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给了这姑娘怎样的错觉,江瑟瑟硬是认为我在和傅钰闹别扭所以才说这种气话。
我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你觉得他这么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和我一个死人成为夫妻吗?”
江瑟瑟点点头:“这年头不是还有冥婚么。”
我顿时气结。
不过江瑟瑟还是顺应了我的意思没把我和傅钰安排到一起去,原因是这样拉着我偷偷逛青楼不太方便。
我有些惊悚:“你居然还不死心吗?”
江瑟瑟认为我并没有看到那柳毅钧做到最关键的一步,万一在那最关键的一步之前他就趁着那女人不备给了那女的后心一刀呢?所有话本子里的刺杀都是这般写的。这个理由太充分,让我不得不点头称是,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这话本子里的确有那么一幕,可那些都是装成花魁的姑娘去刺杀恩客,到了江瑟瑟这里,反过来居然也能行得通。
既然是逛青楼,那自然是不可以让傅钰知道的。
我琢磨着得找个理由同江瑟瑟单独出去,可又不知道如何鬼斧神工的理由才能瞒过他,所以一时心里惆怅怨念纠结,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醒过神来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一颗梧桐树上,我暗叹了句幸好,左右瞧瞧了半天也没能分辨出来这大院子的东西南北,忽然想起来沙漠里的人都是靠天上的北斗星来识别方向的,便抬头望了望,望到了不怎么庇佑我老天,黑得跟墨汁似地。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就在这时,我忽然就听到了谈话声。
是傅钰的声音,他声音冷漠,带着天生的倨傲:“你是听他的话,还是听我的,我竟不知道,如今你都敢给我脸子瞧了了么?”
我并不想偷听的,可若这时候动一动,凭那傅钰的功力定然会发现我,万一他误会我听墙角怎么办?犹豫了一小下后,我决定坐实了这偷听的罪名。
和他说话的是个女子,这女子声音有些暗哑,在这深夜里颇有魅惑人心的味道:“属下不敢。”
傅钰道:“我的意思你已经明白,该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女子犹豫了一下,说:“请公子允许属下留在公子身边。”静默了一小会儿后,这个女的又说,“皇上的意思是,若是公子不愿回去,属下便留在公子身边护着公子周全。”
我靠在树干上长长缓了口气,这傅钰上头的人竟然是皇上,真真了不得,幸好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否则还不得死第二次。这时,我听到傅钰冷冷哼了一声。
那女子声音恳切:“公子的行迹已经暴露,皇上也是担心公子的安全。”
傅钰道:“你自己找个合适的身份过来吧。”话毕,脚步声响起,想是已经离开。
又等了一会却一直没等到那女子离开的声音,我略微有些不耐烦,便偷偷扶着树干往外一窥,竟不见那女子的踪影,想那女子的功夫居然高到了这种程度,真真令人畏惧。
这以后在傅钰眼皮子底下搞些小动作岂不是难上加难?二对一的阵势怎么看怎么都不利于我,可若不让女子过来,万一傅钰真的出些意外可如何是好?我两边纠结,一时竟忘记了和江瑟瑟约好了明天去逛青楼的事情。
待她第二日来寻我,我才想起来还没找到合适的谎话将傅钰忽悠过去。
江瑟瑟拉起我就往外走:“放心吧,今天你相公是没工夫想起来你的。”
我扳着门框死活不往外再走一步,非得让她把话说清楚。
江瑟瑟道:“今儿我爹就拉着你相公去看绣坊了,我家的绣坊大大小小有十几处,你家相公即便是骑着千里马,一天下来也逛不完。”
一天逛不完,那么几天下来呢?江瑟瑟姑娘摸不准柳毅钧哪天会跑到青楼里去,便决定在青楼里守株待兔。守了整整三天,也不见她情郎的影子。
她不死心,认为自己的行迹败露,让柳毅钧有了准备。
柳毅钧有没有准备我不知道,我知道傅钰确实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这一天他终于得了闲空把我拉到了他房间,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略微有些心虚,所以笑得有些谄媚。
傅钰伸手将我的手拉过去,仔细看了一小会儿后道:“你这指甲颜色,怎得越来越淡了?这几日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将手抽出来,走到桌边坐下,顺手摸起桌上的一盏的茶装模作样的喝着,掩饰心虚:“这不是一直在帮着江瑟瑟找死心的理由么。”
傅钰手指一挑,指着我那杯子:“那是我喝过的。”
杯子里的水晃了晃,差点毁了我刚刚换上的新衣服。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我从门缝里往外瞧了瞧,乍见到一个模样颇为妖媚的女子下意识地就转头去看傅钰。
傅钰面无表情,待那姑娘进了门行了礼,领着她进门的江老爷便乐呵呵的介绍:“这是我的大女儿,名叫江寒烟。”
寒烟怎么听怎么像个气质清高的美女,配上这么一张妖媚的脸,立即让我想到了爱穿红衣的江瑟瑟。
这江老爷果然个不是会给孩子起名字的。
江老爷话里藏话,说来说去,大致意思就是希望自己大女儿能有这么福气,可以跟在傅钰身边伺候,傅钰听着他说话可这眼睛却是瞅着我的,似笑非笑。
我被他看得不舒服,稍稍侧了侧脸,掩饰尴尬。
江老爷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又见傅钰这般态度,立即转了话问我可否愿意多一个姐妹来分担伺候傅钰这种麻烦事。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思量半天,终于想起来傅钰的那个女侍卫要找一个合适的身份到他身边来,我再看这个长相妩媚的女子,愈发觉得她就是那个女侍卫。
沉吟一声,连忙倾身扶起那个还在行礼的寒烟姑娘,语重心长地道:“以后公子的安全,就交到你手里了啊。”
姑娘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立即就变成了欣喜。
相比于这姑娘的喜不自禁,傅钰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他看向我的目光复杂,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不太想让这个女侍卫跟在身边,不过为了他的安全,我也只能大着胆子将他得罪了,这世上做好事还得落人埋怨的,大概只有我这一份了。
那女侍卫粘傅钰粘的紧,让江瑟瑟又有了可趁之机,在傅钰没注意的时候,她又跑过来勾搭我去青楼。
我去的次数多了,所以江瑟瑟没怎么废口舌,我就收拾了男装,跟着出去了。
路上江瑟瑟问我怎么同意她大姐给傅钰做小,我便将那天晚上的所见所闻都说与她听,她的思维方式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听完之后只关心了一个问题:“你不是迷路了吗?怎么回去的?”
“当时一直在想那女侍卫的事情,所以没注意脚下的路,转着转着,我一台头,就在自己院子门口了。”
江瑟瑟对我深感佩服,过了会儿又说了件事:“我和我那姐姐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除了蛮横骄纵,还真没见她学过别的什么本事。”
我拍拍她的手:“你不知道,一般高手都是非常神秘的。”
这一次的青楼行终于有了收获,虽然这收获是江瑟瑟死活都不愿意见到的。柳毅钧刚刚跨进青楼的门,就一副风流浪荡的样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着,嘴里还嚷嚷着要花魁姑娘。
躲在角落里的江瑟瑟忽然一握拳头,我抓着她胳膊的手都能感觉到她的冲动。
我知道她没有信过我的话,我也知道她不亲眼看到柳毅钧逛青楼无论谁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想承认的事实面前,她溃不成军。
我问:“还要继续看吗?”
江瑟瑟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字:“看。”
柳毅钧没有上楼,他就在大堂中央坐着,周身环绕着各色的美人,他一边调笑着解这个姑娘的衣衫,一边偷偷亲那个姑娘一口,不一会儿便衣衫凌乱,好一番香艳的景象。
这不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柳毅钧。
柳毅钧是风流,可却不是这般风流,这样的风流好像都是做出来的,让人觉得很假。忽然,我捕捉到他瞟过来的目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还是让我察觉到了。
他发现了我们,可行为动作并没有收敛,愈发的下流。
我确定,他在装!
下意识去看江瑟瑟,这姑娘已经被打击得连表情都没有了,她静静地看着柳毅钧那边,静的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
许久,她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转身就往外走,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马车里,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说:“你,你吃进去的爱情,还能在吐出来吗?”
我嘴角抽了抽:“那你吃进去的饭,还能再吐出来吗?”
她终于恢复了表情,嬉笑着斥骂我:“你真恶心。”骂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收敛了笑容很正经的问我,“你能不能交换爱情?”
我不是很明白的她的意思。
她伸出两只手在空中比划,解释道:“就是你把拂姬的爱情吸走,然后在她身体里注入我对钧哥哥的爱情。”
我大为震惊:“你想,你想让那个姑娘,爱上柳毅钧?”
她苦笑:“我知道钧哥哥这番模样定然是为情所困,他原来不会如此的,若是,若是能和拂姬在一起,应该就会振作起来吧。”
我来不及劝说,就被忽然停下的马车弄得差点摔倒,江瑟瑟眼疾手快的扶住我,然后一把掀开车帘子就吼:“怎么架的马!”
车夫连忙指着前面路上的一个乞丐说:“这人忽然闯出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群人从旁冲出来就对着那个乞丐拳打脚踢,从那些人骂骂咧咧的嘴里知道好像是这个乞丐偷了他们的东西。
纷乱的拳脚间,我看到那乞丐死死捂在怀里的一个馒头后顿时心中大为不忍。
冲动之下就跳下了马车,本以为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定然也会被欺负,结果这些人真的太弱了,还没打两下,全都屁滚尿流的跑掉了。我摊开自己双手怔怔瞅了会儿,忽然笑着对江瑟瑟说:“我居然还是个高手啊。”
江瑟瑟不屑地撇撇嘴。
小乞丐忽然抱住了我的腿,哭诉着自己的悲惨命运,希望我能给她个活路,我一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女子,二没有料到这厮的脸皮比那城墙都厚,缠上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后死活不松手了。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好像我在欺负一个乞丐般,众人指指点点,让我甚是难堪。
江瑟瑟提议:“要不,你留下她?”
我抚额长叹。
江瑟瑟说:“你看,她虽然比较弱,但跟在你身边后,对付傅钰的时候好歹也是个二对二啊。”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我立即指挥那小乞丐上车。
小乞丐名叫上官婉兮,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像个闺秀,如何会沦落成为一个乞丐,让我很是好奇。
小乞丐道:“七年前玉家败落的时候我家也被连带了,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发配军营为军妓,我拼命逃了出来,这才沦落成了乞丐。”
江瑟瑟反问:“玉家?”忽然转头问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当了几年魅生了?”
我一愣,伸出手指数了数:“大概也快七年了。”
江瑟瑟说:“你会不会就是玉家的人?你的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嗤笑,便将当初名字的由来说了,江瑟瑟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忽又问我:“你怎么又想到了玉骨的?会不会骨子里就觉得自己应该冠以玉姓?”
看来这姑娘对我失忆的事情相当不满,我怀疑她认为我定是有一段相当悲惨的过去,一般在另一个人的悲惨面前,自己的痛苦就会被对比的小很多,我能理解江瑟瑟姑娘的做法,但是显然要让她失望了:“我当初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份相当不吉利,着实该配一个听起来阴森森的名字。”
江瑟瑟闭嘴了。
☆、13第八章(全)
不过江瑟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的身份或许真的和那玉家有些关系,只是往事已矣,我又是个食爱的魅生,可见死得委实凄惨了些,也就没必要寻过来给自己堵心了,所以那怀疑只是在脑子里一转而过,便不再多想。
回到江府后,我拉着上官婉兮在傅钰面前走了一圈,傅钰的目光在婉兮身上打了个转,又笑得像只狐狸,我以为他又看透了我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所以心虚厉害,转了一圈就慌慌张张回了房间,并仔细叮嘱了婉兮没事不要到傅钰身边转悠。
不过我着实小瞧了傅钰那张脸对姑娘的吸引力,这婉兮姑娘没事就喜欢到傅钰身前混脸熟,无论我如何痛斥那厮的小心眼与厚脸皮,婉兮都一如既往。因此我曾经一度以为婉兮对傅钰的情分已经到达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地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我已经顾不上傅钰了,自从江瑟瑟姑娘知道我可以帮着她圆她心愿后,每日每夜在我屁股后面痴缠,要我“施法”成就柳毅钧和拂姬二人。
我也相当为难,会不会违背了当事人意思还是小事,可若是好心办了坏事就有些不妙了,柳毅钧的态度,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似乎事情并非江瑟瑟看到的那般。
这一日我躲到了傅钰房间,将事情细细说与他听了,想着他脑子比我好使,应当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蹊跷之处。可我费尽口舌说了半天,他沉思了半晌最终憋出来这么一问:“你若是把江瑟瑟的爱情给了拂姬,那么你吃什么?”
我被他问得一愣,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傅钰想了片刻,轻飘飘与我道:“不如你将那江瑟瑟的爱情吸走之后就自己私吞了,反正她已不再喜欢柳毅钧,自然也就不会再关心那姓柳的是否幸福。”
我抬头望了望房梁,学着他的假笑:“你当我和你一样厚脸皮么?”
他听了这话也不恼,仍旧笑着:“当日你我二人初识,玉儿可从不是这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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