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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金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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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哭?”詹祺面色肃穆的看着她。
“替叶姨娘可怜,你就不为她伤心么?”清玉抬眼瞪向詹祺,带着恨。
☆、第六章 蓄势待发(中)
詹祺皱眉,听见清玉突然提起小七很不高兴。他因叶姨娘的事儿已经烦躁几天了,好容易刚解决,这个丫头又不知死活的乱说。詹祺不悦道:“这不是你该问的,到了,赶紧回屋歇息,注意身体,我走了。”
清玉眼盯着詹祺离开的背影,心中嗤笑。
“姑娘?”暮雪小声提醒。
清玉恍然,定睛再看前头哪还有詹祺的身影,四周静谧的几乎可以听见花瓣飘落的声音。往常这个时段,园子内外总有几个年岁不大的小丫鬟玩耍。如今因詹府刚死了两条命,犯忌讳,没人敢在这时候找不自在。
清玉打发走寒梅、春白、豆蔻等人,只叫暮雪和缪嬷嬷跟着自己去园子里赏梅。一路走来四处果然静悄悄的。梅香清幽,静谧宜人。清玉愤怒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正准备转道返回,却见雪白的梅林之中有一抹香色。清玉立即意识到那是她今早刚见的詹祀,詹祀身边还有一个人,跟他差不多大,两人正在争吵什么。
清玉迟疑着要不要去打招呼的功夫,见那二人往这边走,争吵声渐大。清玉听语气,觉得自己好似不太合适这时候撞见他们,打眼示意暮雪和缪嬷嬷,三人麻利的躲在假山后头。
詹祀不堪容雅的纠缠,饶过梅花林直奔大路。容雅穷追不舍,在假山前扯住了詹祀。
“三爷,你和我说清楚。”
詹祀气急,拎着容雅的脖领子骂:“说什么清说什么楚?就因你无理取闹,耽误上学了,还不快走,若被太太房里头的见着,有你好果子吃。”
“大不了吃顿板子呗,为了三爷我愿意!”
“你——”詹祀气得无语,定睛看了他会儿,无奈地扭身便走。容雅又是追,扯着詹祀的衣袖子撒娇:“三爷,快和我说清楚,那个王议到底有什么干系……”
等人走远了,暮雪扶着自家主子出来,纳闷道:“容雅一个小厮怎能对三爷那般无礼。”
缪嬷嬷大概猜出是什么情况了,为难的看眼四姑娘,没敢吱声。
清玉笑了笑,在詹家这样的治家十分严谨大户人家里,容雅作为一个小厮对他主子如此,是些太放肆了。不过詹家三爷本来就是个特别的人物,可在长辈们的苛责之下活得洒脱的嫡子恐怕就只有他了。
“姑娘,咱们是?”缪嬷嬷问。
“回去罢。”清玉吩咐道。
清玉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想明白。她既然得幸重生了一回,一定不可以枉费了这尊身子。如今虽说四姑娘尚可以得到老太太和太太们的宽容以待,但将来真到了关键时候可未必能指的上她们。前世血的教训告诉她,无论身处什么位置都该有自知之明,找好自己该站在的位置,一切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并且她从现在起就要现在养成不犯错儿的习惯,等到了将来,谁也揪不着她的错。
说白了,这些个庶出的孩子能受宠?不过是嘴甜会逗人开心罢,一旦哪天惹了主母们不爽快,下场可想而知。
清玉突然想起她做叶姨娘的时候,詹祺对他也算是百般宠爱的,这才死了七天,尸骨未寒,詹祺便嫌弃的不愿再多提她一句。
人心何其冷漠!
清玉用力,手中的梅枝折断,梅花花瓣随着震动掉落,飘置地面。
暮雪突然感觉冷飕飕的,打着颤音问:“姑娘,天冷,要不咱们回去罢?”
“梅花快落了。”清玉浅笑着拍掉落在肩头的花瓣。
“是啊。”暮雪笑着扶着四姑娘往回走。
缪嬷嬷跟在后头,走着走着不见了。清玉当她有急事,也就没多问,才回屋子里坐定,便见缪嬷嬷手拿着两枝含苞待放的白梅进屋。缪嬷嬷将梅花随手插/进了花瓶里,送到窗台上摆着。
“我见姑娘喜欢得紧,外面又冷的,不如折两枝在屋里头欣赏。”
清玉看着白梅,微微浅笑:“嬷嬷有心了。”
寒梅和春白在屋子里做针黹,一见姑娘回来,俩人赶忙泡茶端点心水果。
“正好有个事儿交代你们,弄块一丈长宽的纱,中间裁成圆的,穿个带子,可松可紧的那种,再留出一头开口的。”
“我知道了,就跟绑裤腰似得,是不是?”春白笑问。
清玉点头:“对,就是那样,不过我这个是要绑梅树的‘腰’。”
众人听奇了,齐声问姑娘作何用。
“采梅花。”清玉扬眉道。
“不就是采梅花么,那还不简单,我拿着篮子去一朵一朵的采呗。”寒梅道。
“我要二十九斤的白梅,你能采完么?”清玉问她。
寒梅一听,摇头:“二十九斤?那梅瓣轻得很,一大篮子也不知道够不够一斤的,这可不容易。”
“所以想得这个办法,现在正是花落的时候,在树下铺好纱布,轻轻一晃,该掉的梅瓣都会掉下来,这样采完了也不影响美观。我们若用手采梅花,棵棵采得光秃秃的,别人还怎么赏梅?”
“有道理,还是姑娘厉害!”寒梅拍手大赞,然后笑道:“姑娘说的东西简单,从拿布到缝制,我和春白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完事了。”
清玉点头,嘱咐她们做好了就每日抽出些时间去采白梅,大概七八日的功夫也就攒齐了。清玉随后嘱咐缪嬷嬷准备十四两檀香,十三斤半的甘草,以及十五斤的盐,备好。
次日便是上元佳节,詹府早早的挂上花灯,搭好戏台。晌午一过,好戏准备开唱,四房老爷太太们簇拥着高老太君在棚子里坐下,棚子里早先上了几十盆的炭火烤的热烘烘的,一点不冷。老太太打头坐在中央,左右下首边分别是嫡出的大老爷詹佑和夫人王氏,二老爷詹代和夫人叶氏;之后是庶出的三老爷詹仿和夫人丁氏,庶出的四老爷詹传和夫人柯氏。后一排则坐着的孙子辈,大房的大爷詹祺和夫人郑氏、三爷詹祀、七爷詹禅、四姑娘清玉;二房的二爷詹祺和夫人叶香玉、六爷詹祠、三姑娘冰玉;三房的四爷詹祝;还有四房的五爷詹福。
曾孙子一辈的只有长孙瞻礼嫡出的儿子詹江一人,因年幼听不懂戏文,她母亲郑氏抱了一会子,便叫他奶娘抱走了。
戏唱过两场,棚子里有点变冷,下人们赶紧忙着换炭火。这功夫詹祺怕叶香玉冻着,特意叫人拿了裘衣亲自为其披上。夫妻恩爱,羡煞了旁人,更有几个兄弟起哄,弄得叶香玉有些脸红,躲在她丈夫身边不吭声。
詹祺瞟一眼前头看戏的长辈,小声对詹祀几个骂道:“哪儿都有你们,滚一边去!”
“哎呦,我的二哥,一年里头也就这上元佳节容得咱们一家人热闹的坐在一起看戏,还不许人家开玩笑了。您说是不是,二嫂子?”詹祀一本正经的问叶香玉。
叶香玉嗔怪他一眼,反驳道:“就你话多!”
“诶,你们夫妻同仇敌忾,我一张嘴说不过你,找个帮手。”说罢,詹祀回身叫妹妹清玉帮忙。清玉正嗑瓜子看戏,白一眼詹祀,没搭理她。
詹祺大赞:“四妹妹好样的。”
清玉手顿了一下,转头抛个微笑:“远不及二哥厉害。”
话像是在夸人,可这语气有点不对。詹祺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总觉得妹妹是在讽刺他。回想自己以前也没得罪她四妹妹,怎么就突然招她嫌弃了?难道是因为昨天她突然提起叶姨娘的事儿?詹祺脑子里浮现叶姨娘死后那张惨白的脸,厌恶的皱眉,兴致全无。
“呃……好妹妹,我听着你这话可不像夸人。”詹祀低声笑嘻嘻的和身边的清玉道。
清玉旁边坐的郑氏听见了,先驳了詹祀的话:“是你心不正才听人家的话变味儿了,我可没觉得什么。”
“哎呦,自家亲大嫂子也排挤我!”詹祀夸张的摆出一副哭丧脸,嘴里嘟囔着要找老太太评理去。
高老太君笑着转头:“你们这些孩子,自己闹去,可不准扰了我们看戏!”
“老祖宗,您也不帮我!”詹祀立即挂出一副哭丧脸,滑稽极了,立时逗乐了全场人。连素来板着脸的大老爷詹佑也难得的扬起嘴角,笑了笑。
戏过之后,天色渐黑,晚宴摆开了,极为丰盛。一家子热闹的吃过饭,品汤圆,便开始欣赏府中园子里挂满的大大小小的花灯,更有老爷太太们出的灯谜,猜对了便有相对应的奖励。每年孙子辈的都爱猜老太太和大房老爷太太出的题目,因为奖励极为丰厚,猜中了,得到的物件足够爷们们去外头显摆三两月的。
历年来四姑娘在猜灯谜的时候最出彩,她虽然没什么诗书才华,但脑子聪明机灵,灯谜这种亦雅亦俗的东西最适合她。没猜之前,清玉已经接到老太太、大老爷和大太太等殷切的期望。老太太更当众表示奖品的丰厚,期待四丫头可以再次夺彩。
清玉头疼了,她其实不太擅长这个。前世跟母亲去街上赏花灯,那些平常百姓们出的灯谜,她就一个都猜不出来,更别说詹府这些有学问的老爷太太们的。踌躇间,清玉已经冰玉被推到老太太所出的灯谜前。
“泪伴残花月,鱼书解心愁。打字二,嗯……”冰玉蹙着眉头想半天,没想出来,摇晃脑袋。①
老太太见冰玉被考住了,乐得合不拢嘴,这说明她出的灯谜还是有水准的。然后,老太太精神抖擞的看向清玉。
冰玉似乎很肯定清玉知道,拉着她笑:“四妹妹,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什么?”
清玉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冰玉,准备摇头——
大老爷、大太太等人以为清玉故意假装不知逗弄冰玉,认定她晓得答案,再说她们也好奇答案是什么,异口同声的催促清玉快些道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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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百度
☆、第七章 蓄势待发(下)
冰玉笑着伸手点一下清玉的脑袋瓜儿,突然眯了一下左眼,小声示意她快说。“老祖宗这回奖励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你以前说很喜欢的那支。”
清玉立即明白冰玉的话外音了,原来冰玉知道灯谜的答案,故意让她的。清玉如临救星,赶紧拉着清玉解释道:“老祖宗,三姐知道的,故意让我!”
“哦?你这丫头,既然知道就说嘛。”高老太君探究的看向冰玉。
冰玉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推一下四妹。“四妹妹也知道的,不过是先后的事儿,我做姐姐的自然该让着她。”
二太太听这话,笑着跟老太太赞道:“这孩子,打小就不喜欢谦让别人。”
老太太赞美似得点点头,跟冰玉道:“可不能总让着别人,既是你先读的灯谜,你就猜,后头还有呢,有你四妹猜的机会。”
清玉附和:“就是,三姐不必让我,你都让我这么多年了,今年你先一回。”
老太太闻言,另眼相看四丫头,觉得这孩子懂事儿了。冰玉的才情老太太怎会不晓得,每年猜灯谜冰玉都会让着她四妹,她自然都看在眼里,老太太一直没说出来,也有心成全冰玉这孩子的好意。在老太太心里,冰玉就是有嫡出姑娘雍容气派!庶出怎么都比不过的,这东西可是天生的。
冰玉见大家这么说,再推辞就显得做作了,当仁不让的道出灯谜的答案:“我猜是泥鳅,老祖宗,对不对?”
“对,对!你猜的哪有不对的!”老太太当场将她的奖励赏给冰玉,紧接着便叫孙子们也都上去猜,一时间热闹非凡。
冰玉得了东西,便吩咐大丫鬟书云悄悄地把东西塞给暮雪。清玉见状,赶忙推辞。
“好姐姐,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好东西还是你留着。”
冰玉本欲在推让,见清玉目光异样的坚定,也就不说了。她热情的拉着四妹去抢灯谜,跟瞻礼几个兄弟们喊话:“你们可不许抢四妹妹的灯谜。”
瞻礼、詹祺等几个兄弟立马让了位置,请清玉先来。
清玉倒不好意思了,原来所谓的‘出彩’不过是兄妹们故意让她的,并不是什么真才干。她就说么,一个无才的庶女怎会比得过饱读诗书的嫡出哥哥们。
原来人家嫡出的孩儿们压根就没想跟庶出的一般见识!清玉心中冷笑,难道出身不好就注定要被看扁么。
詹福见状,不愿意了,每年他会的题目都先被四姐姐抢了,他总捞不着好东西。今年他可答应晚春会送她一支好看的簪子,他没攒多少钱,又想打肿脸充胖子,只得趁着上元节的时候淘东西。詹福不服气,却害怕四姐的刁蛮气势,小声嘟囔抱怨:“凭什么他先来,谁抢到谁猜。”
詹祺皱眉,嫌弃的骂他:“是不是个爷们,自该让着女孩子。”
“五弟说得对,我才不需要你们让我。”清玉看着一排挂着灯谜的灯笼,指着唯一一个前头没人站的,道:“我今儿就猜这个。”
众人哗然,连看热闹的太太、老爷们也十分意外。那个灯谜可了不得,是大老爷詹佑出的。每年大老爷的题目最难,很少有人能猜出来,近五年只有一次叫詹祀猜对了。就因为难,大老爷的灯谜反倒成了少爷们每年上元节挑战的对象。挂灯谜的灯笼只要一上,少爷们必会第一个看詹大老爷的,见识下每年的新花样。
今年,詹大老爷的灯谜就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写。
瞻礼等早觉得莫名其妙,猜不出来。别说他们,老太太和其余的老爷太太们也都好奇这张白纸是啥。老太太甚至在私下里和大儿子确认了一下,确定是灯谜,而不是挂错了。
詹佑本以为这次还是老样子,没人能猜中,本来考虑要不要给个提示,突然被四丫头这么一讲,顿时来了精神。“我这个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很难。快和我说说,你猜的是什么?”
清玉笑问大老爷:“可是一味药材?”
詹佑微微扬眉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但他的眼睛里却闪出光芒,饶有兴趣的盯着清玉。
如果说之前清玉只有五成把握,这回她有十成十的把握了,干脆道:“是白芷。”别的灯谜她或许不会,但是这个她一定会,她可是大小就在药材堆里长大的。
众人恍然大悟,连老太太都直拍大腿,叹道:“竟是这样!”
若说以前四姑娘猜灯谜最多是大家让的,是侥幸,但这一回众人可是心服口服。
詹佑高兴拍手掌赞叹,把清玉好一顿夸。大太太也附和着夸一通,直赞清玉是才女。
清玉可不敢顶‘才女’这样的头衔,一旦传出去,以后真叫她比试什么才华,她岂不是丢脸?清玉赶忙把王氏的话拉回来:“我只是侥幸,前两日看草药书,正好看见这味药。”
众人闻此言,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大老爷笑眯眯道:“不管是不是侥幸,奖赏归你了,东西回头叫人给你送过去。”
“父亲,可否透露是什么好东西?”詹祀问。上次他猜对了,父亲送他一套玉质酒壶酒杯,他偷偷拿去市场问价,竟然值三千两白银。这钱对他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他一个月的月钱才二十两。这回的题目比上次的更巧妙,奖赏必然更重才对。
“这次给的是现银,五百两,想怎么花随便。”詹佑笑眯眯的捋胡子。
众人眼冒金光,羡慕的看向清玉。詹祀很惊讶,没想到父亲这回给的这么少。难道是看人下菜碟儿么,嫡出和庶出不一样?不过,就算是不一样,也在常理之中。
大太太轻轻地笑了笑,转头叫清玉谢礼。清玉也觉得实打实的银子划算,若是送物件,再贵重也不好换钱,钱就不一样了,正如詹大老爷所言,‘想怎么花随便’。
夜已深,万物沉寂。安国公府的闹花灯基本结束,老爷太太们早乏倦去歇息。年轻的小辈们闹了一气儿也觉着困,各自散了。临走的时候,冰玉特意邀请清玉有空去她屋里玩儿。
这一日,春白等攒好了白梅,清玉叫她们将白梅研破,与之前准备的草药末混匀,便可封坛子贮存。清玉则去二房找她的三姐冰玉。
冰玉的院子和二太太叶氏相邻,二太太的院子往西便是詹祺的院子。清玉的住所在他们西面,正好路过二爷屋前。清玉行至此,正好看见詹祠在院子里和个小丫鬟玩耍。清玉的笑了下,目光却落在了那颗枝桠已经伸到院墙外的梧桐树。
“四姐!”詹祠笑嘻嘻的过来问候,丫鬟朵儿赶紧乖巧的行礼。
清玉笑问:“怎么跑你二哥的院里玩了?”
“二嫂子说有好吃的给我,叫朵儿来拿,我正无趣,就过来凑热闹,谁知道二嫂子不在,去老太太那儿了,我便和朵儿在这等她。”詹祠道。
清玉笑话他:“既是来拿东西的,随便吩咐个丫鬟把东西拿走便是,你何苦在这干等着。”
“是这个理儿,可二嫂子难得赏我东西,我还是想亲自谢谢她。”詹祠挠头傻笑。
都说詹府六爷胆子最小,还真是这样!其实也不怪詹祠如此,庶出的本来就比不上嫡出的,须活得小心谨慎。
清玉叫詹祠接着玩去,她则又望向那颗梧桐树。
詹祠没走,反而奇怪的问她:“四姐,看那颗梧桐作甚么?”
清玉看眼詹祠,心中若有所思,口上却道没什么。
“好姐姐,别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是什么?”
詹祠磨清玉的时候,詹福正巧过来溜达,看见前头那俩兄妹好似商量什么,赶紧躲在树后,伸长耳朵偷听。
清玉眼珠子微动,提高音量道:“也没什么,就是瞧着那梧桐树下的枯草,有一处特别稀小,我记得以前在桃花树下埋果子酒的时候,也这样。刚才我便想着,二嫂子是不是也在这树下藏了什么好东西。”
“原来是这样!”詹祠笑道:“二嫂子许是也藏酒了,我也在这等了也有一会子,算了,先回去,等会儿再来。”
詹祠说完,便和清玉一起走。詹福晓得这会子躲不过去,干脆从树后窜出来,贼兮兮的冲詹祠和清玉二人笑。
詹祠吓得捂一下胸口,骂道:“五哥,好端端的躲到树后面去干什么。”
“就要吓你们!”詹福笑嘻嘻的目送俩人走,便打眼色给自己的丫鬟晚春。晚春立即去了二爷院子里,不大会儿回来,神秘的笑道:“才问了厨房的郭大娘,二嫂子从没叫人在树下埋什么,丫鬟们也没弄过。”
詹福此言,眼睛一亮:“那必是什么人拿了什么见不得的财物藏起来,等着日后再取。晚春,咱这回可有便宜占了!你赶紧去拿些吃的勾搭那几个看门丫头玩去,我这就拿工具挖宝贝。”
+++++++++++++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下bug,很不好意思。兄弟们太多,作者有时候也混了,抱歉,嘤嘤~
詹祀是大房的,大排行老三,嫡子;
詹祠是二房的,庶子,大排行老六,
詹福是庶出四房的独子,大排行老五,算是庶出里的嫡子。
☆、第八章 温水煮蛙(上)
过了上元节以后,京城的气候日渐暖和起来。向阳地方的坡面,春草已经拱出土,冒出微微嫩绿的新芽儿。清玉丝毫不怀疑土壤的松软程度,按照她当初埋下的深度,詹福只要稍费些功夫挖深七八寸便可。
“好妹妹,你终于来了!”冰玉刚听丫鬟说四姑娘往这边走,立马急急忙忙的跑出院迎接。自上元节之后,她已经等待很久了。
“这么急着盼我来,有好东西给我看?”清玉笑问。
冰玉摇摇头,抿嘴笑道:“我这哪有什么好东西能入你的眼,就是盼着你跟我一起玩儿,上次咱姐俩画的芙蓉盛夏图还没完呢,今儿继续。”说罢,冰玉便拉着清玉去了她的书房,书案上果然平铺着一张三尺长半丈宽的荷花图,大部分已经画完,只有几处小地方需雕琢一番。
清玉见画上的荷花莲叶栩栩如生,可见是费劲了工笔,这么一大幅画肯定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绘制。书云磨好墨,冰玉取两只毛笔,一支分给清玉,另一支自己拿着,沾墨。
“妹妹,你在这画一朵打骨朵的莲花,我在这再画几只小鸭子。”
清玉点头,仔细研习画上原有的荷花,尽量学习那上头的笔法,悉心的绘制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然后是茎,画好了之后,清玉觉得周围有点空,提笔又画了两片小荷叶。
清玉放下笔,见冰玉还在专注的绘制,便勿自坐下来品茶吃点心。冰玉画她的,清玉想她的。
重生以来,她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叶香玉为什么会不孕。以前在民间的时候,她倒是听说有种女子天生不孕,称之为石女。且不说石女的数量少之又少,这种女子是天生不能和男子交合,但是叶香玉肯定是可以的;若香玉不行,新婚那日詹祺早就撂挑子了,再说她亲眼见着嬷嬷拿着叶香玉落红的喜怕,白帕子上面的殷虹真切的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宫寒导致的不孕。引起宫寒的原因多是月经、小产或生产问题所致。前种月经问题一般不会发生在富贵小姐身上,只有贫寒女儿家不重保养,致肾脾虚弱,从而引发月经减少甚至绝经而导致宫寒病。既不是前一种,就肯定是后两种了,叶香玉还没有孩子,所以也不是生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小产。
小产,清玉琢磨着这两个字,惊讶不已。如果叶香玉的不孕是小产所致,那可就有了个惊天的大秘密:叶香玉在大婚前就已经破瓜,和男人私通!
堂堂叶侯府的千金大小姐,待字闺中之时,便不知廉耻的和男人苟合孕子。这消息若传出去,不仅叶香玉没命,连带着整个叶侯府都得掀翻了玩完。
清玉记得周朝律例中有明确规定:女子擅自与外男私通孕子者,剖腹取子。
怪不得她摔死那天,叶香玉念叨着剖腹取子,原来她是从律法里学的。
凭什么!不守妇道的是她叶香玉,被侮辱受罚的反是她这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清玉只要想起叶香玉那张脸,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血,吃其肉。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叫她重生收拾这个贱女人!
清玉过于激动,下嘴狠了,咬破唇,鲜血涌出来。清玉下意识的用帕子擦嘴,白帕子上粘了几点鲜红。清玉顺势提笔研磨,在血渍上下勾画了几下,一枝红梅跃然锦帕之上。
“终于画完了!”冰玉松口气,放下笔,看向清玉,瞧见她锦帕上的梅花,跑过来凑趣:“妹妹的画艺进步了,简单勾勒几笔,已是栩栩如生。”
清玉浅笑:“三姐,别笑话我了,我这点功力能赶过你三分就心满意足了。”
冰玉扬眉,眼盯着锦帕上的梅花不放。“诶,我说的是真的,真好看,有种说不出的意境美。好妹妹,这帕子不如送我”
“这个脏了,我再画一个送你。”清玉随手将帕子塞进袖子里,重新画了一个给冰玉。
冰玉欢喜的收下,道谢,想了想,奇怪道:“妹妹,你们用的帕子怎是空空的,没花样啊?在一角绣个独有的图案多好,你像我这就绣的荷花,我亲手绣的。”冰玉将自己的帕子展示给清玉看,帕子的右下角果然绣着两枝带叶的荷花。
“我喜欢简单干净的。”清玉解释道,帕子的用途就是来擦泪擦汗的,花样纵是再新鲜,帕子还是这些作用。况且清玉不想弄个什么带特色的帕子,一旦丢了遗失了,都是麻烦。白色娟帕,谁都用,那儿都有,怎么都赖不到她身上。
清玉记得自己以前最喜欢在帕子的一角绣个‘七’字,后来主母叫她陪嫁嫡姐做妾,她不肯,便有了一遭儿从小厮房搜出‘七’字娟帕的情形。叶家二太太什么都没说,只私下叫了她,把帕子端正的铺在桌子上……后来,婚事已由不得她再多言半句,便应下了。
若早醒悟到这是个阴谋,她一定会拿刀先抹了叶香玉的脖子,然后再自尽。所幸她重生了,这次换成她去看叶香玉慢慢受死,看着她怎么从千金之躯堕落成一块不值钱的碎石渣。
清玉心情渐渐好转,再和冰玉聊了会子,方起身告辞。回去的时候,路过二奶奶院子前,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渐渐凑近了,依稀听见院里头男女的争吵声,不大会儿,争吵声没了,清玉看见身穿墨色锦袍的詹祺气呼呼的走出院,他扭头看一眼清玉,没好脸色的转身迈着大步走了。紧接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依稀听见院里头女人的哭诉。
清玉冷笑,原来叶香玉在侯府养下的娇蛮脾气一点都没改,叶治和秦氏把她养的真、好!
“哎呦,我的二爷哟!”赵嬷嬷追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没瞧见二爷的身影,倒见着一脸错愕的四姑娘。“四姑娘,您怎么在这?”
“才打三姐那回来,刚我见二哥气冲冲的走了,话都没和我说,怎么了?”清玉眨着眼睛问。
“哎呦,别提了,都怪五爷那孩子多事儿,去哪儿玩不好,跑二爷院子里挖土,挖出了叶姨娘生前埋的东西,二奶奶犯忌讳,抱怨了两句,俩人这便——”赵嬷嬷突然意识到四姑娘还没出阁,不适合听这个,赶紧止住了,转而问四姑娘二爷往哪个方向走了。清玉指向东边,冷眼看着赵嬷嬷去追。
“姑娘,你说叶姨娘到底埋了什么东西,惹二奶奶发那么大火?”暮雪有点好奇。
也没什么东西,不过是负心汉写的几首淫诗,什么永世白头的谎话。当初她宝贝的紧的东西,如今再看,都是些淫/秽不堪的赃物,该见光了。
清玉淡淡的翘起嘴角,对暮雪道:“不知道,咱们别瞎猜了,回去罢。”
路上,暮雪笑着和主子感慨道:“三姑娘真是好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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