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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金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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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的性子,呃,异于常人。脾气有点古怪,还有点喜怒无常。他最不喜听谄媚之言,阿谀奉承之话,更不喜别人干涉他的事。身子似乎不大好,有时候三两个月都不进宫,病重的时候会咳得很厉害,至于到底是什么病就不得而知了。”詹佑总结完,有点自暴自弃的叹气,“都怪父亲交友太少,没能给你打听更多的消息。还有,呃,咱们就算知道了世子爷这样的性子,也没法子应付,有点难为你了。如今想想,当初就该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
  清玉笑着摇头,道没关系。“父亲大可以反过来想。”
  “反过来?”詹佑惊讶的看着她,十分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清玉解释道:“反过来说,他缺点这么多,必有个十分出彩的优点。您想想他能得到太后娘娘那般的宠爱,性情里头不可能全是坏的。”
  詹佑更加惊讶了,诧异的看着女儿脸上平淡如水的笑容,心中高低起伏。他的乖女儿何止拥有绝色容颜!“乖孩子,我觉得你祖母先前真是多虑了,你看事儿的力道可比我们透彻多了。”
  “父亲难道忘了,因女儿见过他,和他说过话。”清玉微微不好意思的提醒道。
  詹佑想想也是,有关世子爷的流言太多,却没一个好的。若是抛却先前那些流言蜚语,单就他第一次见永安王世子的情形来说,他对世子爷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模样好,出身好,举手投足尽显皇家风范,觉得这孩子他将来长大了应该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为父最希望你好好的。”
  ……
  且说二太太听说老太太竟然请了永安寺的方丈来作法,吓得连忙往詹祺院里头跑,见儿子好好地方安下了心。二太太随即叫詹祺先搬进他院里住,这院子里的东西统统要撒了,撒草木灰熏两日再拾掇。
  “就把正房那些东西换了就成,那屋子我一进去就想起那个贱婆娘。至于其它的不用了,我问过姜御医,只把沾染过的东西烧了就可,其它的都没事儿。”詹祺说完话,把身边的小厮树儿拉过来,指给二太太看。“这些天都是他贴身伺候我的,你看他哪有事儿。”
  二太太见树儿生龙活虎的,再说有姜御医的话,也就不多言什么了。转而跟詹祺商量婚事:“张翰林家的二女儿,年纪十六,端方贤淑,性子温和老实。我托人问过,他家也有这个意思。择日咱们就去瞧瞧,想看好了,就早点定下来。”
  “十六?十六还没订亲?”詹祺纳闷的问,“母亲,你不会给我找了个有毛病的吧?”
  “胡说什么,我能给你找那样的么?”二太太瞪詹祺,气道,“这孩子是因为守孝耽误了亲事,她祖母祖父相继走了,前几年一直不适合议亲,所以才耽搁至今。”
  “噢。”詹祺松口气。
  “这孩子可不一般,到年纪了嫁不出去,也没说哭闹什么的,还说甘愿削发为妮,为家里人念一辈子经呢。”二太太美滋滋的赞叹道。
  “天,这女人得多无趣。”詹祺随口叹了句,当即被二太太掐了一把,嗷嗷叫疼。詹祺送走了二太太,突然来了兴头,俩眼冒光的往通房屋里奔。一个月有余了,他都快憋死了,病好的头一天可不得好好放松发泄一番。
  詹祺扑进了通房诺儿的屋里。诺儿正躲在屋子里头嗑瓜子,见着二爷突然来了,一乐,笑着起身预备叫人备茶。
  “别麻烦了!”詹祺笑眯眯的瞧她一眼,回身合上了门。抱着诺儿上了床,三两下除干净身下人的衣裳,见着诺儿雪白的身段,他身下早硬了,麻利的退下亵裤到膝盖处,掰开诺儿的腿,就这么硬挺挺的进去。詹祺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以前耍过几个样式调教过诺儿。诺儿早盼着二爷折腾他,闭着眼,预备享受二爷给她带来的销魂的快乐。
  詹祺只觉得下体涨得紧,高兴地把命根子送进去,来回抽了两下,竟把持不住了,精元悉数泄了出来。诺儿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惊讶的张开眼,她还没觉得怎么样就结束了。
  詹祺以前从没这样过,歉意的笑了笑,拔了出来。他褪干净衣裳,躺在诺儿的身边抚摸她。诺儿料知二爷必是憋久了的缘故,估计还想再来,笑着把嘴贴了上去。二人颠鸾倒凤的互相抚摸了一通,詹祺又被撩拨起了欲望,这一次他兴奋地抓着自己的命根子,再次往里头送,可是没两下,又泄了。
  诺儿万分失望,却不敢表露,强打着欢笑抱着二爷睡了。詹祺却睡不着了,开始纳闷自己的能力问题,他以前可是生龙活虎的,同时对付两三个女人都够用,如今这是怎么了。
  詹祺转念又想,或许是他太久没做的关系,等两日大概就好了。于是第二天他去了另一个通房那里,第三天又换了一个……詹祺苦苦折腾了小半个月,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问题了。他不敢在家请大夫,命小厮树儿跟着,去街上的药铺找坐堂的大夫把把脉。
  大夫听了詹祺的陈述,笑问:“公子先前可曾受过什么惊吓?”
  詹祺想了想,花柳病这问题是挺折腾他的,也算是一种惊吓,遂点点头。
  “精之关虽在肾,其制却在心,公子的心火一动,相火随之,则早泄作矣。”老大夫捋着胡子道。
  “你是说我的心在作祟,身子没问题?”詹祺问。
  老大夫点头。
  詹祺松口气,他就说他的能力没问题么。一定是花柳病吓得自己,等过段时间估计就能好。詹祺叫树儿给老大夫丢了二十两银子,高兴地走了。
  话说这一日女御医姜苑被老太太请去把脉,回来后正见四姑娘歇息,不敢造次,随即静悄悄的坐下来。她见桌上有本书,随手翻来瞧瞧,竟发现是一本医书,而且是难得的孤本,看得有几分入神了。
  “益精草,想不到这里也有记载。”姜苑看到入迷之处,禁不住出声感慨了一句。
  “什么益精草?”
  姜苑吓了一跳,发现清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笑着看她。姜苑晃一晃手里的书道:“这里写的,我本以为这东西只有宫里头的医书才有记载呢。”姜苑和清玉的关系已经熟到可以分吃一粒芝麻的程度,她知道清玉略懂草药,也喜欢琢磨医术,便以一名御医的角度认真地解答,“这益精草是壮阳用的,专治男子脾肾虚亏,但毒性却很大,若不对症,很容易出事儿。”
  “出事儿?什么事儿?”清玉笑眯眯的问她,眼里有戏弄之意。
  姜苑立马红了脸,合上医书道,“什么事儿也不是你个小姑娘家该打听的。”
  清玉笑而不语。她当然明白这味草药的妙用,比如让某个风流浪子再没能力出去乱玩女人了。纵然他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
  阴历十月初九,乃是叶侯府二老爷叶治的生辰。因这次的生日不算整,叶家只请了些比较亲近的亲戚好友庆贺。詹家既已经叶家恢复交往了,自也要前往。老太太倒没叫家里的男人去,只让两房太太们携孩子去敷衍一番即可。清玉也跟着来参加了这次寿宴上,只为了多多见识应酬的场合。可巧她这次来见着了那个让叶香玉死前心心念念的男人,叶侯府大太太戴氏收养的义子,戴舒。
  戴舒乃是戴氏娘家一个偏远的穷亲戚留下的孩子。戴舒父母早亡,戴氏一人守寡了无牵挂,因戴氏的妹妹担心她,故而想法子弄来了孤苦的戴舒,交予戴氏抚养。
  清玉重游叶侯府,自有不同的心境。酒席之后,她以头晕为借口,被安排去房间歇息。当她路过当初自己的住处时,忍不住往里瞧,竟看到一缕青烟。
  清玉到了地方,便打发走引路的丫鬟,歇了一会儿。她就出来了,回身去了她原来的住处,在院外头瞧不觉得什么,一进门才发觉小院子早荒凉了,原本栽花种草的地方已经被厚厚的野草覆盖。如今天有些冷,草叶已经十分枯黄了。还有青烟是从房子后头冒出来的,清玉绕过去,却见一男子正跪地烧纸。男子穿的一身竹叶纹的青衣,这一身素净的衣裳她刚见过的,正是戴舒所穿的。


☆、第六十五章

  他为什么在这?最让人纳闷的是戴舒竟然在叶家二老爷的生辰这日烧纸,这不是故意找忌讳么。清玉正觉得纳闷时;依稀可闻男子的啜泣声;她心下一惊;连忙转身往回走。
  “是谁?”
  清玉听见身后人出声,顿住脚;屏住呼吸。身后传来戴舒脚步声,一步一步敲击着清玉的心脏。她皱眉,她身边的暮雪和春白着急了,连忙拉着姑娘示意她快走。清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了暮雪的建议;带着身后四个丫鬟快速离开。跑出了院儿不远;清玉和丫鬟们找个僻静的地儿歇着。
  “詹四姑娘;您怎么在这?”来传话的小丫鬟半路碰见她们;有几分纳闷。
  “眯了会子,觉得好些了,正要回去,我怕我真睡熟了赖你们府上起不来了呢。”清玉玩笑道。
  小丫鬟见詹四姑娘好相处,也跟着嬉笑起来。“姑娘睡过头了也好,我们也可以伺候伺候您这么漂亮的主子了。”
  暮雪乐道:“美得你,快说吧,什么事儿?”
  小丫鬟这才想起有正事儿要办:“我家大太太吩咐我去叫舒大爷,我刚去了他屋里没见着,便想着到这边来瞧瞧。”小丫鬟前几天见过舒大爷在这附近转悠过,故此她才特意走了这边。
  清玉记得这小丫鬟是二太太身边的,必是她回去禀报自己情况的时候,叶家大太太顺嘴叫她来找戴舒的。若是戴舒被这丫头发现私下祭拜烧纸,以他那个养子的尴尬身份,指不定会受什么苦。清玉也没有多同情戴舒,只不过顺嘴帮忙的事儿,做一下又何妨。
  “别在这找了,我才从那边过来,可没见有什么人。再说这边的地儿既是叫女眷歇息的地方,舒大哥哪会来这呀。”
  小丫鬟觉得詹四姑娘说的在理,点点头,笑道:“那他必不在后宅了,许是去了前院,我跟姑娘一块过去,先回了大太太,再去前头找他。”
  清玉笑着点头,带着她一起到了叶家二太太秦氏的花厅之中。叶家大太太戴氏正无趣的坐在二太太秦氏身边犯困,小丫鬟跑去回了话,戴氏轻轻摇了摇头,好似吩咐小丫鬟不必去找了。
  清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安静的坐在嫡母王氏的身边。王氏见她回来了,笑问她休息的可好。清玉笑着点点头,随即听人喊说舒大爷来了。眨眼间,果然见一袭青衣的戴舒进了门。
  戴氏笑骂:“跑去哪儿了,我叫人好找。”
  戴舒笑着冲叶家大太太文雅的鞠躬告罪:“儿子去前头瞧了瞧,转了一圈。”
  戴氏笑了笑,打量戴舒的脸色。“我瞧你脸色不大好,这两日必是帮衬着府里办寿累着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这儿还有我和你婶子呢。”
  叶家二太太秦氏听说此话,讪笑了两声,只瞥了戴舒一眼,点头应承道他辛苦了。
  戴舒却不肯走,笑道:“儿子只是刚才高兴,酒喝多了,没事儿。对了,才刚枫大哥跟我说,姨妈已经从永安寺回来了,换件衣裳就来。”
  戴舒口中所言的枫大哥,乃是孙府的嫡长子孙枫。
  秦氏闻此言赶忙客气道:“倒叫她麻烦了,特意为了老爷的寿辰赶回来。”
  “不打紧,她下月再去斋戒两日补回来便是。”戴氏口上如此说,脸色却是平淡如水,没什么热度。
  清玉今日再瞧叶家这两位太太,方知道她二人原来面和心不和。前世真是眼瞎了,连这层关系都没看出来,还以为她二人不过是普通的妯娌关系。刚才戴舒口中所谓的姨妈,正是叶家大太太戴氏的二妹妹,嫁给当年名噪一时的探花郎孙江做妻子,可巧孙府与叶侯府相邻,又在西边,所以叶侯府的下人们一般称孙府的大太太为西府太太。
  如今孙江外放到苏州地界做了圣上钦点的钦差御史,孙府便只有这位西府太太孙戴氏带着子女度日。孙戴氏担忧千里之外的丈夫,每两月便会去城外的永安寺斋戒祈福七天。
  “我来晚了,罪过,罪过。”孙戴氏携两个女儿孙琼和孙瑶进门,歉意道。
  叶家二太太秦氏连忙起身迎接,热情的招待她坐下,问孙戴氏可曾吃饭了,又吩咐人专门为她再备一桌小酒席。
  孙戴氏爽朗的笑道:“我倒还好,可苦了这俩丫头,你俩别跟她客气,可劲儿吃饱了。”孙戴氏不客气的吩咐俩女儿道。
  孙戴氏回头见着屋里头的清玉,认识了一番。她叫人把酒桌摆到抱厦里头,建议俩女儿和其她几位姑娘们一块去热闹。姑娘们听着长辈们聊天正觉得无聊,都喜欢孙戴氏的建议,跟着孙家姐妹去了抱厦玩儿。清玉自然也要随大流,她随众姑娘们走的时候,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她回头寻找,正对上戴舒那双阴冷无比的眸子。清玉抿着嘴角,转头,温温的笑着,由着孙琼牵着自己走。
  秦氏拍大腿对孙戴氏道:“你真不客气,真当自己家了。”
  “哎呦,是你叫我不必客气的,我这人可实惠,是不是,大姐?”孙戴氏转头笑着问叶家的大太太,也是她的亲姐姐。
  戴氏点点头,还是那般不温不火的笑着。
  众人也见怪不怪了,叶家大太太如今无儿无女的,早年便守寡了,那日子可难熬,搁谁能熬成现在这样的性子已经是万幸了。孙戴氏最了解自己大姐的个性,更不在乎了。她见戴舒在这,笑着催他去前头找自己的儿子孙枫玩去。
  戴舒恭敬地应下,礼貌的和众位太太们告辞了。
  叶家二太太秦氏也不管那些了,拉着小姑子叶氏问:“怎不见你家冰玉?”
  詹家二太太瞪她一眼,然后使眼色示意她现在人多不适合多说。秦氏便猜出来她盘算的事儿必是被詹家老太太给否决了,也罢了,她的内侄子秦理可优秀的很,论家世才学,什么样的人家找不到?她肯把这门亲事先留给小姑子,还不是因为自己女儿叶香玉的事儿闹得,权算作讨好致歉。既然对方不领情,她也没必要硬把亲侄子搭进去。
  秦氏热络的应酬了一会儿,便把事儿托给了大嫂子戴氏和她的妹妹孙戴氏。她则偷了闲,跑去姑娘们聚会的屋子里。孙琼、孙瑶两姐妹性子跟她们的母亲孙戴氏一般,主动当家做主招呼着大家玩行酒令。
  秦氏突然笑着替清玉说好话:“她不胜酒力,才醉了,闹头疼呢,且先饶了她,也叫她陪我说会子话。”
  孙家姐妹自然不会说什么,人家是主,客随主便。
  清玉知道秦氏此来就是为了奔着和她说话的,笑了笑,随着秦氏的拉着,坐在贵妃榻上。
  “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提,你看在我这个做母亲不容易的份上,体谅我一回吧。”秦氏笑道。
  秦氏就是这样的人,用着谁的时候,话说的比谁都软都好听。清玉不吃她这套,不过她知道自己吃不吃秦氏这套,秦氏想问的话一定都会找机会问的,遂点了点头。
  “你二嫂子,不,是叶姨娘当初被如月下了药,我听说是你帮忙发现的。”秦氏引个开头道。
  清玉简单回道:“我爱读医书,当时是碗莲主动问我的。”
  “嗯,我知道这事儿,后来太后给你派了个姜御医,不是你让她帮忙给叶姨娘诊脉的么?”秦氏满脸堆笑。
  清玉对上秦氏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瞧不出什么,但已明了她问此话的意图。这个秦氏八成是在调查姜御医给叶香玉诊脉的真相。
  秦氏紧盯着清玉的嘴,看她会吐出什么来。她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她这个做母亲的若不能调查出真相,真真是白活了。秦氏凭她作为母亲对女儿的了解,相信叶香玉必不会随意让外人给她诊脉的。女儿绝不会白白的送个弥天大秘密出去,无异于授人以柄去找死。当日詹家人提出让姜御医诊脉,而女儿后来竟然肯答应下来,必定有什么缘故。詹家那天的事儿弄得太神秘,秦氏一直没打听到,她就想这先从岁数小的下手,一定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经过到底是什么。
  “我二哥求我的,二哥说叶姨娘的身子不好,想请姜御医。”秦氏问什么,清玉便答什么。
  秦氏了然的点点头,叹道:“原来如此,那后来姜御医诊察的如何?”左右叶香玉降为姨娘的事儿,对外是以谋害詹家子嗣为理由的,她便不介意直接问这个问题了。
  清玉对上秦氏的眼,摇摇头。“后来我走了,姜御医回来,我问她她也没说,便没再问。您若是想知道,我回头给您问问?”
  “不用,不用,”秦氏连忙呵呵笑起来,看着清玉的目光里有了几分探究。“我听说叶姨娘送你了个玉香炉?”
  清玉点头,“她说是补送我订亲的大礼,事后我才知道这般贵重,交给了祖母保管,祖母却没答应。您问我这些,是想要回那炉子么,我今日回去便将炉子送回来可好?”清玉说后头这些话,就是故意寒颤秦氏的。她无缘无故的乱问问题,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她的唐突弄恼了,所以此刻清玉也要表现的恼怒一些。
  “别别别,好孩子我随口问问罢了。那孩子肯把玉香炉送你,也说明你才适合做它的主人,她多没福气你也知道的。好孩子,量在我心里苦的份上,绕我这次的唐突,我给你赔罪。”秦氏笑着便要从自己的手上撸镯子送给清玉。清玉笑着伸手阻止了秦氏的动作。“您不必客气,我的酒真喝多了,该早些回去才是。”清玉说完,冲秦氏淡淡的行了个礼,转身出门了。
  大太太也本不欲多留,趁机带着清玉先回了。二太太是叶侯府嫁出去的闺女,多留一会子也在常理之中。二太太叶氏瞧出四丫头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对,赶紧跑来问二嫂子秦氏是怎么回事。当二太太听说秦氏问话经过,有几分恼了,骂其道:“早说了,这事儿就过了,你怎么还提,二嫂子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们母女,我在婆家受了多少气。这四丫头回去了,再跑老太太跟前告我一状,你叫我以后怎么过!”
  “哼,她不会说。”秦氏冷笑一声,挥手打发走厢房内多余的丫鬟。
  “你什么意思?”叶氏盯着她。
  秦氏面色阴沉道:“你们家这位四丫头可了不得,不管你问她什么问题,多唐突,她骨子里头都透着从容淡定。要么是她这个人性子这般,要么就是这些她早就预料好回复了。”
  “不懂你胡说什么,她一个小丫头你也怀疑。”叶氏对她这位娘家嫂子简直无语了,真是死了孩子把她脑子死进水了。她可不想奉陪,叶氏也甩手告辞了。
  秦氏没去管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发闷。过了会儿,她叫来今日送詹四姑娘去歇息的小丫鬟,问她詹四姑娘可有什么异常表现。
  小丫鬟摇头:“没什么奇怪的,詹四姑娘去了歇会子就回来了。态度十分随和,跟奴婢们都说说笑笑的。”
  “歇一会儿就好了?”秦氏白一眼小丫鬟,起身道:“走,你领我走一遍她走过的路。”
  “二太太,大太太叫您呢,该送客了。”
  秦氏叹口气,回答:“知道了。”秦氏走之前吩咐小丫鬟就在这等着,她们回头再去。
  等送完亲戚朋友之后,天色也不早了,叶家大太太带着戴舒等告辞。秦氏方叫来那小丫鬟一路带着她走,到了临近以前叶小七住的地方时,秦氏带着人穿过稀疏的林子,去了叶小七以前住过的宅子里。院里头的枯草似有被踩踏过的痕迹,秦氏眯起眼睛,打量了正房门把手的灰尘,方带人绕到后头去,后院里满地的落叶,仍是一片荒凉。
  秦氏松口气,也不大理解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走到这儿来了。自己到底想怀疑什么?秦氏无奈地自嘲笑了几声,转身带着人离开。殊不知就在这院墙外,青衣男子手拿一把镐头蹲在墙根躲藏着……
  入冬后的日子对于清玉的体质来说,有些难熬。手足寒凉的症状是不会因屋子里多添几盆炭火就能好的,再说她要学着管家,每日必要早早的起床定省后去大嫂子郑氏那里露面,看着她如何处理家事,如何清算账务的。临近年末,詹府上下为了筹备过年更是十分忙碌,清玉要学的东西也就更多了。到了年三十终于闲下来,清玉才有功夫窝在火盆边瞧着一家子的热闹。
  三爷詹祀近几月极少见着四妹妹,今儿个抓住了就不放,重新打量她一遭儿,心疼的叹息:“四妹妹好似长高了些,不过人也瘦了许多。”
  “那就多吃点!”清玉拿起碟子里一块新烤的鹿肉放进嘴里。
  “诶,你不规矩,趁着长辈们不注意,竟用手抓。”詹祀玩笑道,自己说完人家,随手也抓了一块放进嘴里。“果然这么吃味道更香。”
  老六詹祠素来与四姐交好,也凑了过来,憨笑着拿一块塞嘴里。
  江哥儿刚学会了走路,一摇一晃的往这头奔,也要伸手。清玉抱他起来,对三哥和六弟道:“你们可别闹了,教坏了我的小侄子。”
  “嗳,怎么赖到我们哥俩头上,你起的头。”詹祀埋怨道。
  清玉笑着白他一眼,笑问他:“你还和世子爷见面么?”
  “唔,”詹祀指一指自己的嘴,示意清玉他又吃了一块。嘴里头的东西咀嚼干净了,他神秘兮兮的打发走六弟詹祠和小侄子詹江,对清玉道:“你想他了?”
  清玉冷冷的白他一眼。
  詹祀哈哈笑起来:“你这反应不对啊,正常姑娘应该羞答答的红了脸低头才是。”
  “我干嘛要为你的不怀好意而害羞?”清玉瞪他,紧接着解释道,“《孙子·谋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三哥,可懂我的意思了?”
  “嗯,明白了,你要和禾晏打架!”詹祀油嘴滑舌道。
  清玉嫌弃詹祀卖关子,警告他:“笑话我的下场可不好,比如你的小厮——”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儿。”詹祀面色不爽的瞧她一眼,默了会儿,突然嬉笑道,“好四妹,这不是逗你玩么。那个宴世子确实身子不好,这几个月躲在王府里头不知道干什么呢。要不改日我替你瞧瞧去,不过你要有个奖励才行。”
  “那个玉香炉送你如何,在我这放着烫手。”清玉低声笑道。
  “玉香炉?就是那个二嫂子,啊不对,叶姨娘生前送你的那个?”詹祀两眼冒光道。
  “对,”清玉才不稀罕叶香玉给的东西,“那可是好东西,打听一次消息可不行,怎么也得十次八次吧。”
  “什么十次八次,都不用!你若真给我了,小生以后随叫随到。”詹祀嬉笑道。
  清玉笑着点头。等第二日赶早,便吩咐丫鬟把玉香炉送到詹祀哪儿去。老太太的人见着了问缘由,清玉便以打赌输了为由,故才让玉香炉易主。老太太识得那是好东西,听说清玉送给了她的宝贝孙儿詹祀,也没什么意见,只顾着乐呵了。
  初四这日,詹祀得空跑到永安王府。敲了半天门,才见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把门开个缝儿。詹祀没个心理准备,一瞧是张沟壑纵横的脸吓了一跳。他自报家门之后,说明来意。老头儿请他稍等,把门又合上了,詹祀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才见门开了,这回换成了小厮。詹祀一进门,身后就跟进了八名丫鬟和四名小厮。领头的是位年纪稍大的丫鬟,自报称呼叫秋雨。
  詹祀虽已和禾晏相交不错,但一般多是托人下帖子,在外头相见,登门王府还是头一次。詹祀这一路跟着秋雨,顺便打量王府的气派,房屋道路皆造的冠冕堂皇。永安王真不愧是被先皇宠信过得权臣!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到出可见喜庆的红绸,可詹祀就不知道怎么了,偏觉得这府里头渗人,没一点过节的氛围。
  詹祀跟着秋雨七拐八弯的到了一处竹舍,所谓竹舍并非屋子是竹舍,而是院门上的匾额挂着两个大字叫“竹舍”。院里头的房屋建造布置等等仍旧是丹楹刻桷,华丽无比。所谓竹,不过是院内外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这竹林长得确实异常的繁盛茂密,一棵挨着一棵,人若进里头都没处落脚。
  詹祀看着这座阴气颇重的院子,惊恐的抽了抽鼻子,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当初被蒙古王爷送来的两位美人是怎么又疯又傻的了。詹祀动了动喉咙,悬着一颗忐忑的心跟在丫鬟秋雨的身后。俩人到正房前,秋雨停住了脚步,推开门,立在门外请詹祀进屋。詹祀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笑问秋雨:“你不陪我进去?”
  秋雨笑的真诚,摇头。
  詹祀却觉得她笑的太诡异了,心吓得乱蹦。他回头瞅了瞅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天哪,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他、他们呢?”
  “詹三爷是在说原来跟您的那些人?”秋实耐心的解释道,“他们刚才都留在院外头了,就那边。”秋实说完,用手指了指。
  詹祀顺着秋实所指的方向瞧,就是密密麻麻的竹子,根本看不见半点人影好么?
  “那个,你还是同我一起进去,等我见了世子爷,你再出来呗。”
  “世子爷生病时,喜静,不愿多见人。”秋雨摇头,语气不容抗拒。
  “好吧,”詹祀咽了咽唾沫,吸口气,壮着胆子进屋了。一进门是大厅,布置的精巧奢华,却空荡荡的没人。詹祀要回身出去,突然听见里屋有人咳嗽,又不像咳嗽,应该是是很粗的喘息声。詹祀顿住脚,伸长脖子慢慢地往里屋挪步子。


☆、第六十六章

  “进来!在门外鬼鬼祟祟作甚么;难不成你想捉奸?”
  屋内传来禾晏犀利的问责声;詹祀松口气;嬉笑着挑帘子走进来。屋中央立着一张竹制的十二折屏,詹祀就在折屏外行了拜礼。
  “没外人;你跟我何必客气。”禾晏虚弱道。
  “也是!”詹祀自嘲的一乐,笑着绕过屏风后头。禾晏正穿着中衣坐在床榻之上;腰际以下的地方被金丝牡丹花缎面的锦被覆盖着;面带病容,唯有两鬓的头发简单地束起,其余的墨发随意披散在后头;人虽没有以前精神了,眉目间的凌厉倒是不减半分。屋内除了卧床的詹祀,还有个丫鬟;十七八上下,名唤春分,手脚麻利。她搬来凳子放在床榻边,然后老实的站在远处候着。
  詹祀见他此状,料知自己来的唐突了。他是够唐突的,拜帖都不曾提前下,自以为和禾晏混得半熟就可以了,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嘿嘿,我来给你拜年。”詹祀边说边仔细观察禾晏的气色,那张脸白,太白了,没有丝毫血色,看来是病的不轻。
  “只来拜年么?”詹祀的小动作根本逃不过禾晏的眼睛。
  詹祀闻此言嘿嘿笑了笑,没回答,转而搓搓手,感慨道:“你这屋子是不是有点冷啊?”
  “春分,”禾晏吩咐了一声。春分恭敬地点头,转身出去了,不大会儿,便有小厮抬着火盆进屋,各个地方一共放了六个。眨眼的功夫,屋子里的热度就上来了,詹祀这会儿觉得舒服了。
  詹祀笑道:“这才合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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