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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金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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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还是没说话。
禾晏呵呵笑了一声,转身靠在栏杆边,长吁短叹:“没想到詹四姑娘还挺有脾气。”
“人都有脾气,不过这回是世子爷误会了,我没生气。”清玉笑着转头反驳她,语气淡淡的,不卑不亢。
“没生气?那我说话你不回?”
清玉转身,面对着禾晏,莞尔一笑。“我不语,与世子爷问我是否怕鬼是一个道理。”
禾晏对上她平淡如水的眸子,立即了然她话中所指之意。刚才他有意试探她,詹姑娘转而也试探了自己。是考验他的脾气呢,还是看他有没有耐性?不管因为什么,他刚才都没有看破!
禾晏倒有几分欣赏清玉,心情越来越好了。这姑娘跟他以前见过的女孩有所不同,年纪不大,性子却十分沉稳老练。
“詹四姑娘颇有大家风范。”
清玉笑了笑,谦虚的回答他:“世子爷谬赞了。”
“容我唐突,詹姑娘肯答应嫁给我是因为什么,因你你不怕鬼?或是有什么其它的缘故?”禾晏直白的道出心中所惑。禾晏发现清玉不语,心知她在仔细斟酌语言。他认真地看着她,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不怎么喜欢身边人撒谎,特别对于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禾晏本可以不必补充,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一句。“我想听真话。”
话出口,连禾晏自己都觉得稀奇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心里似乎很担心这姑娘骗自己。为什么担忧?难不成才见了她便动心了?呵,笑话!他可不是贪恋女色之人。
说真话?清玉回想:她是头次拜访靖远侯府的时候,就猜到了这门亲事有苗头,之后她便派人暗中调查王府的情况,后来大概揣测到了真相,因为时间紧迫,又考虑到长远的将来,所以她才冒险一搏,主动答应了亲事。
清玉觉得禾晏年纪虽不大,但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性情有些怪,她如果说假话不可测因素太多。但若说真话,这么复杂的过程和原因她如果一一陈述,搞不好会把这位爷吓着,毕竟宴世子尚未经历事儿,谁知道他的承受力会如何。况且,她也不能冒这个风险。在她还没有彻底琢磨透宴世子的性情之前,她还是有必要小心谨慎的。而且,有些秘密真的是要永远藏在自己的心里比较好。
心中翻江倒海,斟酌万千,最后,清玉怕他等急了,不知道怎么就嘴里冒出这句话:“其实我是没有第二条更好的路可选。”
禾晏:“……”
清玉心料完了,目光尴尬的游移到别处。幸亏这会儿只有她二人,若惹世子爷讨厌就讨厌了,反正她还有别的办法。
谁知禾晏错愕一会儿,嘴角突然荡漾起一抹涟漪,犹如霞光照面,光彩夺目。等清玉再看他之时,分明看见他宛若星辰的冷眸之中燃起了几丝热度……
因禾晏这笑,清玉坐轿子回去的时候一直在纳闷。起先她是觉得世子爷真的有‘病’,比如精神不大正常之类的,所以专门爱听难听的话。后来,清玉换个角度琢磨自己的话,确实有了另一种领悟:原来“没有第二条更好的路可选”竟可以有“嫁给你是我最好的选择”的意思。
清玉窘迫的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儿,红了整张脸。她还真是不害臊,无意识的说出那种话。
天啊,但愿宴世子没有想歪了。
轿子停下后,清玉便被早早等候的嬷嬷们簇拥到了老太太房中,屋子里詹家长辈们几乎都聚齐了。
太后赏清玉一对雕龙刻凤的白玉镯作为见面礼,这镯子乃是番邦进宫的无价之宝。盒子一打开,老太太等禁不住被玉镯发散出玲珑剔透的光芒所吸引,后宅里头的女人们金银首饰见多了,稀世珍宝倒是没见过,个个眼珠子冒光盯着那镯子。
二太太瞧着这对镯子时,倒叫她想起当初禾氏误赠给冰玉的那个,品质不相上下,不过人家这是一对儿,雕工也十分了得,自然比过去了。再说当初禾氏那镯子她也没拿成,干摸几下又送回去了。
清玉当然不会放过提高地位的大好机会,给缪嬷嬷使眼色。缪嬷嬷得了主子的授意,巴不得的站出来,有模有样的跟老太太和太太老爷们学太后的话。
当老太太听到“横着走”那功夫,乐得险些笑断了腰。她挑眉,瞪着精神的眼珠子问清玉:“太后娘娘当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清玉点头。
老太太当即笑成了满脸褶子,甭提多高兴了。大老爷詹佑见清玉博得太后的欢心,脸上有光,也替她高兴。这孩子做庶女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真正的风光一回。
三太太丁氏笑赞:“四姑娘给咱们家争大光了,以后我们可要敬着你了。怎么说你也算是皇家的人了,人家太后娘娘都亲口说了,你和她‘是一家人’。”
“对对对,看谁敢让咱们四丫头吃亏,这可是得罪太后掉脑袋的事儿了。”老太太夸张的说道。
众太太们闻言,一阵哄笑。詹佑也跟着高兴一阵儿,随后问清玉和世子爷聊得如何。此话一出,大家都噤声了;谁都忌讳鬼世子的名声,也更加好奇四姑娘和他的相处会如何诡异。
老太太不满的瞪一眼大儿子,怎么在这种场合问不该问的。清玉跟世子爷的事儿自该私底下问,她一旦有什么难处和委屈也好诉说。
清玉感受到众人不一样的注视,无所谓的笑了笑:“尚好。”
“是真好假好?”冰玉突然接话,说完后立即下意识的掩嘴,不好意思的对清玉道歉,“好妹妹,我一时心急嘴快了,当我没问。”
话已出口,怎么能当没说?大家已经的注意力已经被冰玉的问题吸引了,清玉若不回答,大家也一定会以为她是个纸老虎,假装风光罢了。
詹佑本就后悔自己之前失言,刚以为混过去了,又听冰玉乱问。他盯着三丫头气道:“你浑说什么。”
冰玉还是第一次被大老爷训斥,眼睛立马委屈的红了,抽着鼻子致歉:“大伯,我真不是有意的。”
老太太见冰玉此状,自是心疼,皱眉骂儿子:“她个孩子一时间口没遮拦罢了,人家说完不就知道错了,你还说她。好孩子,来,到祖母这来。”老太太松开抓着清玉的手,转而抱住坐过来的冰玉,哄了一气儿。
清玉神色还如之前那般,只不过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冰玉身上,知道冰玉惊悚的发现自己在看她,清玉才慢悠悠的笑着对众人道:“是、真、好。”
冰玉愣了,躲在老太太怀里的身子瞬间僵冷了,她眼睛又眨了眨好像要哭。清玉也没管她,温和的笑着跟老太太和大老爷等行礼告退,只说累了。
老太太自不会拦着她,赶忙叫巧雁扶着四丫头去歇息。她象征性的拍了拍冰玉的后背,口气不容置疑的吩咐她也该去歇息了。冰玉愣愣的点头,行礼告辞。
大太太全程安静的坐在原处,大家说话的时候她说话,大家闭嘴的时候她绝不多吭一声。这些天来,她无不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力求安全稳妥。大老爷詹佑对妻子的表现十分满意,最近对她的态度也松动了。寒食那件事儿老太太也和他解释过了,确实是妻子不知情,随意纵容了清玉这丫头的喜好罢了。论错,也不过是个疏忽之罪。詹佑体谅妻子这些年育子管家不容易,跟她生几天的气也就罢了。
此时,詹佑觉得妻子有些过于可怜了,趁着众人听老太太说话的功夫,偷偷地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大太太的手背上。大太太惊讶的转头看向老爷,见他正冲自己微笑,嫣红爬上了两边脸颊。她害羞的低下头,心中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四丫头亲事不错,咱们攀上了永安王府这门姻亲,也就跟皇家扯上了关系。这是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如今单看太后对四丫头的态度便可知,只要四丫头能稳妥的嫁过去,咱们詹家以后有好日子过。礼儿、祀儿将来有这个妹妹帮衬着必会有出息,祺儿他们也可以借光,将来恐怕随便弄个什么官做都行的。”老太太本没指望这门亲事会出多少东西,不过如今瞧清玉尚且康健的状况,再考虑到皇家那一层关系,这门亲事简直何止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让四丫头好好地活着,千利万利都会有了。
二太太一听说老太太主动提到詹祺,高兴地点头附和,怎么说老太太还没忘了二房。所以说詹祺那孩子的病一定要瞒住了,千万不能捅出去。
“你大哥那边倒没什么叫我操心了,祀儿的亲事早定好了,四丫头如今也稳妥了,禅儿年纪还小。倒是你这边叫人操心,三丫头的亲事得抓紧了,还有祺儿的,也该寻个人家再娶。”老太太对二太太说道。提起詹祺,她突然想起今儿个来送礼赔罪的叶家人,抬首喊人问:“叶侯府的人还在门口么?”
门口的嬷嬷进门垂首回道:“还在呢,叶二爷也没走。”
“哼,叫他们等去,早晚知道回去。”老太太冷言道。
嬷嬷领命出去了。二太太也随后表态:“媳妇记住了,尽快办好。”
“婚姻大事,倒也快不得。”老太太皱眉,继续道,“有了四丫头的先例在,三丫头也不好嫁的差了,若不然你们母女脸上也无光。”
二太太低眉顺眼的应承着,心里却腹诽:老太太这是扒高门扒上瘾了,也要把她女儿也给卖了。什么四丫头的先例,永安王世子那门亲事可是谁家都不要的,到她嘴里怎么就成好的了。
“老大,你最近注意京城里哪个世家有合适的人没有,替你弟妹把把关。”老太太吩咐大儿子道。
詹佑连忙点头,把此事记在心上。
“至于祺儿的亲事,也别挑什么人家了,家世上的了台面就成,性子一定要好,可别再弄个泼妇进来搅和这一大家子!”老太太最后不忘暗讽一句二儿媳死去的侄女叶香玉。
二太太心里愈加憋气了,耐着性子应承。二老爷年后被外放去做官了,二房就她一个人撑着,多不容易,老太太就不会体谅他一些。活着就是受罪,若非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她真是死得心都有了。
老太太见二儿媳情绪不对,更懒得理她,厌烦的摆摆手,将她和其余的人都打发走。老太太特意留下的大儿子詹佑,另有一番嘱咐。
“这两日我派人打听过永安王世子的事儿,王府那没得什么消息,谣传倒是不少。那日我见他,倒不觉得怎么吓人,仔细想来,宫里头那些人还有靖远侯府的都常年接触他,哪个也没见出事情。我有些琢磨不透,还有王府那儿,管理的甚为严密,可不一般。我倒觉得这位宴世子有些神秘莫测了,清玉那丫头心思太简单,未必能哄得住他。为了你姑娘将来的好日子,你且好好打听去,咱们最好是能摸清了世子爷的脾气,对症下药。”老太太忧心忡忡道。
詹佑点头,跟清玉有关的事儿他自要上心去办。从老太太屋里头出来后,詹佑便直接出门去找同僚们打听。
晚饭后,大太太带着丫鬟们来瞧清玉,顺便送来了很多人参燕窝等物。
清玉面带感激的收了东西,乐呵的拉着大太太瞧太后赏的镯子。“母亲,是不是很好看?”
大太太眯着眼高兴地点头,盯着被清玉举到空中的镯子,目光发冷。“你这丫头别再毛毛躁躁的,这是太后娘娘赐你东西,千万要仔细,切不可磕了碰了的,一旦弄碎了,可是要受罚的。”
“这么吓人,要不母亲替我收着吧。”清玉笑着将锦盒推给大太太。
大太太连忙推拒:“太后娘娘赏你的,哪能我收着。这桌子上可有太后对你的祝福,沾了皇家福气儿的,可不好经别人的手。”
“母亲说的也有理。”清玉点头,吩咐暮雪将东西仔细收好了,就放在耳房内的宝匣子中,上两层锁,该是万分安全的。
大太太没多留,浅显的聊了几句之后,便走了,豆蔻等丫鬟正在院中打水,连忙停下手里的活目送大太太。张灯时分,大太太疲倦的躺在榻上,由着绿屏给她捶腿。突然,绿屏瞄见了窗外有人影,大呼是谁。大太太坐起身来,摆手示意她不要造次,不一会儿,果然见豆蔻披着黑斗篷进来。
“给太太请安。”
……
次日清早,清玉照例起床来陪老太太一块用早饭,忽见一嬷嬷从院外头急匆匆地赶过来,不安的立在屋门口。清玉料知她有什么事儿,等老太太撂筷子了,她也跟着。老太太净手后,便叫巧雁把人叫进来。
嬷嬷低首道:“叶侯府的人又来了,叶二爷带着人昨儿个天黑前走的,今个天一亮又来了。”
“哼,看他能坚持几天。还有,打发他们去后门去,别在正门口碍眼。”老太太厉声道。
清玉给老太太顺气,顺便打探:“这养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他们若是天天来可怎生好?”
“再说吧。总之叶丫——叶姨娘的事儿不是这么好说道的。”老太太气道,清玉这孩子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自家人,老太太也只能以叶香玉谋害了亲妹妹母子做借口降她做姨娘。实际上,这个女人干的事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叶香玉的父母也跟她沆瀣一气,自然罪加一等。虽说叶治夫妇最后放弃了叶香玉,甘愿同意她将为姨娘受死,但这些根本不足以填补回詹家丢的大丑。
老太太可不想轻易原谅他们,得好好折磨。
清玉见老太太态度坚定,心中嘲笑几下,不再多言。
叶家人的致歉行动才坚持不过半个多月,老太太便被叶侯府送来的一尊玉佛撼动了。请佛容易送佛难。玉佛已然已经到了詹家的门口,如果给打发走是要触犯大忌讳的。老太太是信佛之人,最怕犯忌讳,加之这些日子二太太坚持不懈的规劝,她终于理顺了气,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叶侯府送来的无数致歉礼。
詹家和叶家早年几合作过很多产业,子孙加官进爵的事儿也没少互相帮衬着。老太太也知道俩家人不可能撇清,利益最大化即可了。老太太收下叶二爷送的礼的第二天,秦氏便带着儿子和侄子亲自登门来致歉。
当詹清玉再一次见到前世嫡母那张趋炎附势的脸,不知道为何,她莫名的想发笑。这个女人贪图富贵到了何种程度,竟狠毒的随意践踏人命,甚至不惜割舍最亲近人的性命。
此刻,这个残忍的连畜生不如的人,竟然笑颜如花的拉着她的手跟她热络。
“这才多久不见你家四丫头,竟出落得这般漂亮了。哎呦,我身边要有这样的姑娘,天天没什么愁事儿了,干瞧着我这心里就欢喜呢。”秦氏一边拉着清玉的胳膊一边谄媚的对老太太道。
老太太微微笑着附和,丝毫没有抗拒秦氏的意思。
秦氏笑着招来内侄子秦理:“这是我娘家的侄子,名唤叫秦理,家里排行老二,如今已有十六岁了,他今秋刚参加过乡试,昨儿个我已经托老爷打听过了,高中了亚元。”
☆、第六十四章
秦理随即温文尔雅的站出来,冲詹家老太太恭恭敬敬的行礼。清玉便趁机打量秦理;他的样貌随他母亲;风姿秀美,前两年乍一瞧还像个女子;如今他比先前长高了很多,身姿挺拔了,确实有了些男子的气概。
清玉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弄的一段误会。她推测叶香玉有过小产的时侯;曾武断的认为她的奸夫是秦理的大哥秦班。前世她被领进叶侯府的时候,秦班恰好在京求学,又住在叶侯府一年多了。后来他母亲携次子秦理上门,带大儿子回了浙江,把秦理留在了叶侯府。秦班在时间上比较吻合;而且又突然被母亲带走;也十分可疑,清玉便顺利成章的把奸夫的帽子扣在了秦班头上。叶香玉破落时,若非清玉亲耳听叶香玉在口里痴情的喊着“戴舒”,她保不准真会彻底冤枉了秦班。
戴舒这个人,清玉也曾见过,他也是常住叶侯府的人。只不过清玉万万没有想到,素来以尊贵嫡女自居的叶香玉会败在那个人的手上。
或许这便是世人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叶香玉已经死了,清玉也不想去纠结一个死人的前尘往事。她如今最该做的,先养好身子,对得起这具身子的本尊才是。
老太太最喜欢争气的孩子,听说秦理高中,热度上来了,说了不少赞美的话,还叫人拿了蟾宫折桂的金牌子做见面礼。
秦理谦虚的推拒两次,方在老太太和秦氏的劝说下收了东西。他眼睛时不时地瞄向坐在詹家大太太身边的四姑娘,心下纳闷:分明不是同一张脸,却叫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氏见侄子纳闷的瞅向清玉,笑着低声问他:“怎么,不认识她了?去年老爷生辰的时候,你还和她们姊妹玩过呢。”
秦理不好意思的笑着摇头:“侄子自然认得,只不过如今见她,竟觉得她大有不同了。”
“呵呵呵……”秦氏掩嘴笑了会子,看眼詹家老太太,怪他道:“你这孩子真傻了,自然不同,人家将来可要做王妃的。”
秦理嘿嘿笑了两声,点点头,再就不多言了。
老太太全程打量秦理做派,眼里头倒透着几分喜欢,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到他姑母秦氏身上时,骤然冷了。二太太和冰玉正乐呵的跟叶二爷闲聊,叶二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不小心提了冰玉的婚事。
叶林话一出口,见姑母的脸上有尴尬之色,连忙用玩笑的语气:“姑母就不怕求亲的人踏破了你家的门槛子?”
二太太嗤笑,用手点叶林的额头:“我家不缺钱卖门槛。”
“哎呦,痛!痛!”叶林嘿嘿笑,看着二太太的眼睛里带着歉意。
二太太心知他无意,也懒得和他计较。便和老太太请示,让她二嫂子跟侄子们去她房里走一走。
老太太本就不愿过多应承,点了头。等他们一走,老太太脸色就垮了下来,冷哼了几声。大太太和大奶奶郑氏见状,连忙上前为老太太顺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既让他们进了门,以前的事儿便不好计较了。幸而降了姨娘,也不耽误老二的亲事。再者说叶姨娘谋害子嗣的事儿传出去,也打了她们自己的脸面。”大太太劝道。
郑氏附和:“大爷昨儿个在国子监听苏大爷说的,太后听闻此事,特意命蓝公公去了叶侯府,好生训斥了叶家二老爷教女无方。好像还说什么再有第二次,便让圣上削了叶家的爵位。今儿个她这样,恐怕也是强颜欢笑。”
“嗯,听你这么说我倒舒坦些了。叫他们折腾,就是祖宗们留下的情分也得弄没了。”老太太骂道。她发完火了,解气了,才意识到清玉还在。大太太和郑氏也发现了,有几分尴尬。
大太太赶紧笑着对清玉教育道:“也罢了,这家里头乌七八糟的事儿你早晚要知道的。王府可比咱家大了去了,事儿更多,你早点学着也好。”
老太太点头,招呼清玉到自己的身边,语重心长道:“你既订了亲,就不是小孩子了,大人们的事儿都学学,女红,管家,算账,还有这里里外外的应酬。管家可不是你瞧得那般和乐轻松,总有些不尽如人意的事儿,你必要懂得动脑子,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一定要沉稳、冷静,你这双眼可不能光长着好看,凡事都得先看清楚了,再三思后行。”
清玉重重的点头,老太太这几句话十分有道理。
老太太看着清玉,叹口气,叫她先回屋去。她刚才一下子说那么多,这孩子未必能懂。管家的事儿还是要一点点教导的,老太太看眼大太太,家里头就她办事儿叫人满意,再说她是清玉的嫡母,也该有责任教导她。老太太便把这个活交给大太太,让她好生教导清玉。
大太太连忙笑着应承,她见老太太有几分疲乏,忙让粉桃把新学的手法用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额头被粉桃十根细滑的手指灵巧的按来按去,异常舒服。疲倦感也上身了,老太太挥手嗯了一声,留下粉桃,示意大太太等可以走了。
出了门,大太太回首看眼郑氏:“最近我精神不大好,四丫头那儿麻烦你好好教导。”
郑氏愣了下,随即乖巧的点头。
今日因为秦氏拜访的关系,府里头的人全把注意力放在了叶侯府闹得丑闻上头了,竟没几个记得今儿个也是詹二爷在永安寺斋戒一月月满之日。如此却给詹祺行了方便,他早上趁天没亮便偷偷地出了府,在京城里转了个圈儿,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就再回去。往回走的时候,马车在烟花巷的邻街行驶,詹祺心痒痒了,好似闻到了脂粉味儿。不过他想起姜御医的嘱咐,立马就缩了,他还是等好透了以后再去。
詹祺一边警告自己好好收性儿,一边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用命根子。姜御医说过,彻底好了就能行房,可是她并没有告诉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算彻底好了。
詹祺不耐烦的命车夫快点驾车,一会儿他要假装从永安寺刚回府去,必要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四妹妹和姜御医如今跟老太太住一起,请安后正好可以去和姜御医打听一番,顺便也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给自己保密了。
下了车,詹祺心情大好的往老太太院里奔。可巧清玉和姜御医正在院子里站着,詹祺快步凑了上去,看眼闪躲自己目光的姜御医,他才笑着和清玉打招呼。
“二哥总算回来了,寺里的日子苦不苦?”清玉眨着眼笑问他。
詹祺笑着摇头:“不苦不苦,受罪!”
清玉听见后两个字,掩嘴偷笑,得了那种病确实是受罪。不过,他往后那才叫真正的受罪。
詹祺正要进门,清玉叫住了他。“二哥再等等,昨儿个叶家送来一尊玉佛,老太太请了大师作法,预备把玉佛请到佛堂呢。”
“原来如此。”詹祺笑了两声,便站到了清玉旁边等着。
屋子里传来老太太说话声,脚步声也临近了。詹祺深吸口气,打着笑脸预备迎接老太太。老太太笑容满面的同身披袈裟的方丈大师出来,詹祺见状,惊得忘记收起脸上的笑。他赶忙向清玉身后挪动,意图躲过方丈的慧眼。结果还是晚了,他一动,反而引起了方丈大师的特别注意。
老太太请的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永安寺的方丈大师。
方丈见着詹祺,笑眯眯的问他的病是否好了。
詹祺面带尴尬的点了下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大师照料。”詹祺特意看眼老太太,给方丈大师打眼色。
方丈大师笑着点点头,不多言了。老太太听着俩人的对话纳闷,惊讶的问詹祺:“你病过?什么病?怎么也不派个人知会我们。”
方丈惊讶的看着詹祺,又看老太太,意欲解释事情真相。詹祺赶忙站到老太太身边,笑着扶她道:“不过是风寒之类的小病,用药后立马就好了。巧雁,你扶着祖母回屋吧,我送方丈大师便是。”詹祺说罢,也不容方丈多言,笑着请他往院外走。
方丈愣了会儿,无奈地摇摇头,紧跟着出去了。
清玉笑着随老太太进了屋。老太太坐定之后,纳闷的问清玉:“觉不觉得你二哥有点不对劲儿。”
“是有点,许是在庙里头呆久了的缘故。”清玉笑道。
老太太敷衍的应了一声,心里却不这么想。等一会儿詹祺过来回话,老太太旁敲侧击问了他生病的情况,见他目光闪烁,心知这孩子有事儿瞒着自己。
老太太再次确认问:“确实好了?”
“小病而已,好得快。”詹祺笑道。
老太太不再问了,转而跟他道:“你二舅母来了,此刻正在你母亲房里。提前招呼你一声,免得一会儿见着了尴尬。事情过去了就忘了吧,回头再找的时候,我亲自给你把关。”
詹祺点点头,没言语。
可巧这功夫二太太陪同秦氏等人来拜别老太太,秦氏一见詹祺,笑得有几分不自然,只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转而麻利的和老太太告辞,便离开了。
二太太留了下来,似有话和老太太说。
詹祺和清玉则被打发出来了,詹祺正好趁机请姜御医把脉,当他听说自己痊愈了,甭提多开心了,乐呵呵的回房。詹祺身边有两三个通房丫鬟,他当即私下请大夫检查,皆没什么事儿。也便是说他是在没和这些通房同房时才被染病的,这时间段太容易推算了,罪魁祸首只可能是那个花魁小七。难不得她不见了!詹祺气得直拍桌子,当即命人全程搜查那个花魁小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再说清玉回房之后,便安安静静的针黹。小豆子坐在门口,看着老太太正屋门口站俩嬷嬷,料知二太太和老太太有商量什么正经事儿。她拍拍屁股起身,进了里屋,麻利的告知清玉。
清玉没说话,继续十分认真地绣她的荷花。
暮雪端茶给姑娘,然后扯着小豆子的胳膊给她拉出去。小豆子不服,甩着袖子叫嚷暮雪仗着年纪大欺负人。
暮雪被她逗乐了,问:“你想干嘛?”
“姑娘早说过,知无不言,我见到什么说什么,对不对?”小豆子厉害道。
“对!”暮雪悄悄地掀开帘子的一角,示意小豆子瞧一瞧正坐在床边绣花的主子。“你看见的,姑娘也看见了。”
“噢,”小豆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就算不看也猜得出来,老太太就是因为二太太去了才打发人的。”
“也奇怪了,之前老太太还说叫姑娘学着管家,这会子又藏着掖着不让姑娘学了。”小豆子厉嘴道。
“你们进来吧。”清玉绣好一朵粉艳的荷花后,出声道。等她见人进来了,清玉才笑着跟小豆子解释道:“不是藏着掖着,是那事儿不适合我们听。才刚叶家二太太一进门就嘴甜的不停夸赞秦二爷,可不是白费口舌,有目的的。”
“噢,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说叶家二太太想撮合她侄子跟三姑娘?”暮雪惊道。
“嗯。”清玉淡淡的转头,望向内院。
“这事儿八成成不了,俩家弄得多尴尬了都。”小豆子撇嘴,主子们的世界好复杂,太复杂了。她还是乖乖的守门去吧。小豆子随即转身出去了,瞧见正进门的大老爷,赶紧大声传告。
“小丫头,这声脆生的,”大老爷詹佑险些被小豆子吓着,见这丫头机灵可爱的紧,笑了笑,没责怪她。
小豆子紧张的看着大老爷,见没什么事儿,冲大老爷的背影吐舌头。她也是怕姑娘跟暮雪姐姐说什么悄悄话,一旦被大老爷听到多不好。果然,她好好守门是最重要的了。
“父亲!”清玉迎了一下詹佑。
“坐吧,”詹佑笑道,看女儿神采飞扬的,心里更高兴了。“也没什么大事儿,前几日你祖母叫我打听世子爷的性情,为父问遍了京城所识之人,几乎鲜少有跟他接触过的。不过,我有个同僚跟宫里头的一位小太监关系熟,这太监就是伺候太后的,打听到那么一点点消息。”
清玉点点头,颔首听着。
“世子爷的性子,呃,异于常人。脾气有点古怪,还有点喜怒无常。他最不喜听谄媚之言,阿谀奉承之话,更不喜别人干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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