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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金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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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玉默默地跟在二嫂子身边走着;二嫂子没说话;她也没吱声。等到地方了,叶香玉才笑着敷衍冰玉,说她到了。冰玉纳闷的看着二嫂子疏离的眼神儿,有些奇怪,以前她和二嫂子不这样的,就是没那么亲昵,也算是相处和谐。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嫂子突然对她冷淡了,敷衍了。
  冰玉左思右想,将就只有那件事儿了。她觉得二嫂子肯定是误会什么,她必须要解释一下:“二嫂子,如月那件事我不怪她,我一直都不计较的,也不知道母亲怎么就会——”
  “没关系,那件事过了就算了。”跪也跪了,罚也罚了,她不懂规矩泼辣的名声也已经坐实了,还有什么好谈。叶香玉真不明白冰玉现在提这些做什么,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她炫耀?
  “二嫂子,我——”冰玉还想解释,却见对方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进院了。冰玉傻呆呆的立在原地,含着泪看了半晌,方转身要走。她却见二哥和如月走过来,冰玉赶紧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笑着和二哥打招呼。
  詹祺早就打眼看见这一幕,凑近了见自家妹妹眼睛果然是红的,心疼的不得了,问她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冰玉想都不想的坚定摇头,然后看眼院子,强颜欢笑的和詹祺告辞。临走的时候,冰玉想起那帕子的事儿,好心提醒他一句。
  詹祺听妹妹提起此事,更气了,万没想到叶香玉那泼妇会把这事儿说给妹妹听。她真是太没规矩了,自己的妹妹还没出阁,单纯得很,怎好叫她带坏了。詹祺语重心长的教导冰玉,叫她以后少来他院里头找叶香玉。
  冰玉闻此言,愣了半晌,终于落泪了。詹祺最怕见姑娘哭,慌了,赶紧哄她,问她怎么了。
  冰玉低低的问:“二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二嫂子生气了?”
  詹祺听此话愈加坐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刚才必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欺负她妹妹。三妹为人素来宽口仁和,不与人计较,叶香玉一准是认准她好欺负。人家都已经欺负到他们兄妹头顶上了,还要相让?詹祺憎恨叶香玉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气呼呼的直奔院里头,踹开门,瞧见一脸惊诧的叶香玉,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了上去。
  冰玉紧随其后,见着这一幕,吓得掩住嘴巴。等回了神儿,听见二嫂子痛哭,她赶紧上前去扶。叶香玉也在气头上,再说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恶狠狠地瞪詹祺一眼。又看见假装纯善的冰玉扑上前,恶心到不行,随后推了她一把。冰玉哎呦的一声坐地,懵了。詹祺见这情形,越加认定叶香玉欺负她妹妹,待丫鬟扶起叶香玉那一刻,扬起手又是一巴掌。
  叶香玉两番受辱,再也受不住了,气得咬破唇,嘴角流下一丝血来。瞪着爆满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盯着詹祺。詹祺被这一幕吓怕了,第三次巴掌时愣是没打下去。叶香玉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撩起裙子变往外跑,碗莲随后追了出去。
  “二哥,嫂子再不对,你怎么能打她?”冰玉捂着发疼的屁股,焦急地劝慰詹祺,求他把二嫂子领回来。“若是二嫂子气晕了头,回娘家去可怎生好。”
  “回就回,咱们詹府难道还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叶侯府伏低做小不成。侯爷,哼,谁家没个侯爷!咱们家的官还比他们大呢。”
  “哎呀,好二哥,你快闭嘴,你忘了二嫂子和母亲是一个娘家了。”
  詹祺听此话,脸黑了,闭上嘴。心里却恨死了这层关系,他这就去找母亲问个清楚,她到底是向着他这个儿子,还是向着她的娘家。
  冰玉眼见着二哥离开,松口气,厌恶的用帕子扫一扫她衣服上刚才被叶香玉碰过的地方。母亲那儿她就不掺和了,免得外人以为她这个千金小姐爱挑拨是非,热闹就不看了,还是维持形象最重要。
  冰玉回房后,立即沐浴换了身衣裳,并命丫鬟将刚才她穿的那件衣裳烧了。脏女人碰过的东西她才不要!如月的事儿本就是她的错,自己已经放软话了,她竟然对她那样的态度。二哥和她感情不和,想必也因她性格的关系,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詹仪对儿子的功课要求素来谨慎,大儿子要强好胜,已不需要她过多操心;反倒是小儿子虽然聪明,但不如他大哥勤敏。这一日,恰好大儿子回来得着,詹仪便吩咐苏循考校一下弟弟。苏循按例考核完毕便来和母亲汇报,总结了一下苏待在这段时间的学习内容。
  詹仪在脑子里算了算,感慨道:“似没有上个月学得多,文章也只背了二十三篇,上月他可是背了三十篇。”
  “才七篇出入而已,许是三弟被杂事扰了,下月叫他再补回来便是。”苏循笑道。
  詹仪认真道:“你别小看这个,他这年纪正是学基础的时候,耽误了,将来可不好成才。我已经对他有所松动了,你当初不比他辛苦?”
  “这倒是。”苏循承认若没有当初母亲对他的苛责,便没有他今日读书的成就。
  詹仪打发走苏循,当即招来苏待身边的小童问话。“你们爷最近可有什么事儿烦心?”
  小童们立即摇头。唯独了声看了看周围的人,才跟着摇头。
  “都下去,了声,你留下。”詹仪威严道。
  了声有点害怕,有点心虚,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了声,你的主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有什么烦心事儿,秘密的事儿。”詹仪循循善诱道。
  “小、小的——”
  詹仪突然截话道:“了声,你开口说话前最好想好。你知道,奴才若不守规矩是什么下场。打发到庄子上做粗使算是轻的,若买出去,让人伢子倒买到那种地方去,可就有苦头吃了。”
  “小的不敢,小的全说。”了声心虚的跪地,俯首承认错误道:“前几天爷吩咐小的去请詹三姑娘,并叫小的不许告诉别人。”
  “然后呢?”詹仪闻此言,立马来了精神。
  “然后,然后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詹三姑娘答应来了,不过小的先走了,并不知情占三姑娘和二爷说了什么。”
  詹仪很铁不成钢的瞅一眼了声,心里骂他没出息,竟然在关键时刻说不出来。不过苏待这样神秘兮兮的叫冰玉丫头出来,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不知廉耻的私会,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詹仪气得直拍桌子,之前她就注意到冰玉那小妮子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有意思,不过谅她年纪小不懂事儿,她也就没上心。后来,还是三月初三踏青那天,她突然发现冰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她儿子身边凑,还总找话儿和他说,她心里头就觉得不妙了。所以那天她破天荒的在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嫂子们面前贬低小儿子,即便她已经这样牺牲儿子形象了,也仍旧没阻止得了冰玉那小蹄子发浪。
  好好一女孩子家,真够自轻自贱的。胆敢算计她儿子?可知道苏待是要娶什么人物的,只有公侯将相的千金才配得起她。若这冰玉是她袭爵大哥的嫡女,她到可以考虑考虑,二哥?还是算了吧。
  詹仪觉得自己必要想个办法叫这丫头吃吃教训,不,不光是她,她母亲也是和她站在一起的,这娘俩都必须给她断了心思才行。于是,詹仪便开始琢磨有什么爽利点的招数,只一招,就叫这娘俩再不敢妄了。
  再说叶香玉冲动之下跑回了娘家叶侯府,叶家二太太秦氏瞧见女儿受委屈,也跟着生气,便叫丈夫叶治回来商量对策。叶治听说事情经过之后,心有点偏着詹祺,觉得女儿有些小题大做了。
  秦氏反驳丈夫道:“这叫小题大做?你到底是谁父亲,向着谁?我看是她们家人瞧不起咱们叶侯府,故意给咱们姑娘气受。且不说这件事到底谁错,你瞧瞧咱们女儿这张脸,被打成什么样了,咱们叶侯府的千金是这么好欺负的?”
  叶治说不过妻子,叹口气,问她:“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还问我怎么办?你该去问问你那个好妹妹怎么做婆婆的,竟把我女儿欺负成这样。他们既然敢动手打人,咱们客气什么,可不管是不是世交,和离!”
  “和离?”叶治和叶香玉父女异口同声,惊讶的望向秦氏。


☆、第三十四章 锦帕风波(下)

  “母亲;我、我都这样了;还和离;以后可怎么办。”叶香玉哭丧着脸,恨自己命苦。她被那个薄情的男人负了,又被现在的丈夫欺负,难道这辈子她不适合找男人?她已是个残破的身子不能生子;再和离,以后还怎么见人。
  “夫人;你喝酒了?”叶治惊诧的推一下秦氏的胳膊,脸吓得煞白。他以前肯听媳妇的;是因媳妇的主意正,这回他觉得媳妇说的有些过了。“你让咱们女儿和离;叫她以后怎么过?再说叶侯府也会被外人笑话的。”
  “都这时候了;你还顾着面子,谁顾着我女儿的面子?瞧瞧,你女儿的脸被打成什么样了。”秦氏将叶香玉红肿的脸转给叶治看。叶治自然心疼,赶紧叫人拿上好的膏药给她抹。
  “不能抹!”秦氏阻止道。
  “母亲?”
  秦氏心疼的拉着女儿的手,嘱咐道:“别怪娘狠心,这罪你暂且忍忍,好叫詹家那些人好好瞧一瞧她们是怎么欺负人的!你若涂上你爹那药膏,一晚上就消肿了,还能看见什么。”
  叶香玉觉得在理,点头表示不擦了。
  叶治无奈地叹口气,想想不对了,转而问秦氏:“夫人,你不是说和离么?那该趁着香玉受伤,叫衙门的人来验伤。”
  秦氏很铁不成钢的白他一眼,骂道:“我这不是气极了随便骂的,能当真么。”叶治闻此言,稍松口气,后怕的拍拍胸口。
  “母亲,那我怎么办?”叶香玉委屈的问。
  秦氏心疼的理了理女儿的鬓角,吩咐丫鬟收拾房间,好让她住下来。正好秦氏也想弄明白那个贱女叶小七是怎么个事儿,她怎么就没把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詹府派人传话那会儿,她遗憾了不知道多久,本就指望那个私生女肚子争气,没想到那个刚出世的孩子跟她娘一样没福气。
  随后,秦氏听了叶香玉讲述那日的经过,气得直皱眉,骂碗莲等丫鬟不够小心,若那时候外厅随便有个丫鬟,便可避免了那遭儿事。她费尽心机的为女儿谋划出路,好脾气的养了叶小七那么多年,结果竟是个没用的,全都白费了。
  秦氏气不过,又不能骂女儿笨,只能可劲儿骂那个叶小七没福气命薄,叫她生个儿子都生不出,真是白瞎了叶侯府喂她那么多年的米饭。
  “谁说不是呢,我都快恨死了。打从她陪我嫁过去,我忍了多少日夜,天天忍着恶心耐心的陪着她聊天散心,监督她的吃食,就为了盼着她能生个健康的孩子给我,结果呢,”叶香玉恨得咬牙:“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你那几个丫鬟还是不中用,要不我再拨两个送你?”秦氏问道。
  叶香玉摇头,提起丫鬟,波折真是接连不断。起先是冰月的事儿,然后是如霜的死,她总感觉背后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点点剥离她身边的人。母亲调教的丫鬟叶香玉非常想要,然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在詹府接连不断的遇事儿,老太太和二太太已经对她颇有微词,她这时候再现巴巴的带着两个丫鬟回去,一定会被嫌弃的。若被有心的人以此为把柄说道几句,长辈们定会以为她任性骄纵,瞧不起婆家,还嫌弃婆家的丫鬟不好用。
  秦氏听了叶香玉的心里话,皱眉。她万万没想到年后这两三月来,自己的女儿竟遭遇这么多问题。既是如此,丫鬟的事儿也就罢了。
  “这些事儿我觉得也蹊跷,必是有人针对你。你好好想想对方是谁,若不知道对手而战,就太可怕了,你甚至没出手就被人打得永不翻身。”
  “母亲,那你说这人到底是谁?”叶香玉拉着秦氏的胳膊,期待能从自己的母亲嘴里得到答案。母亲是她最敬佩的,堪称闺中女豪杰。当年若非托母亲的福,父亲不会有今日世袭一等男爵位的机会,她们二房更不会狠压大房一头。
  秦氏蹙眉摇头:“我要是知道早告诉你了,不过最近的这一件我倒是看出点什么。你现在和詹女婿能闹到这一步,必和那个小丫头脱不了关系。”
  “詹冰玉,”叶香玉狠狠地咬碎这三个字儿,气道,“她在院门口的时候一定和夫君说什么了,他才会那么气冲冲的打我,往日他可不这样。”叶香玉说着,啜泣起来。
  秦氏见她今日遭遇太多,不忍再让她伤神,哄着她歇息。至于詹府,她早已派人去知会她小姑子叶娟。这件事如何解决,就看她的态度了。
  詹府。
  二太太听了儿子气愤的陈述,也火了一阵儿,当她听说叶香玉跑回了娘家,更是厌恶的皱眉。她更后悔她当初眼拙了,听信娘家二嫂秦氏忽悠,更被叶香玉乖巧的假象蒙蔽了。本以为亲上做亲,儿子娶她娘家的人,她们婆媳便会一条心,谁曾这个叶香玉的本性竟是个难缠刁蛮的货色。
  不过儿媳妇冒然跑回娘家,这事儿传出去太难听。再说她现在纵是再不喜欢叶香玉,也得把她叫回来调/教,叶香玉是詹祺媳妇的事儿已经不能更改,只能认命了。
  此事错在叶香玉,没必要给她脸面,随便派个粗使偷偷请她回来便罢。若她这个媳妇不识趣的还闹,也休怪她不讲情面,不要这张脸也要和她算账到底。
  人刚要派出去,便有叶侯府的人过来了。叶侯府来的是秦氏的贴身大丫鬟春茜。二太太见来的是她,以为娘家二嫂子真有道歉的意思,稍消了点气。
  春茜不愧是叶侯府里第一等的大丫鬟,嘴皮子溜,话说的滴水不漏。“姑太太,二太太吩咐我来通知您一声,大姑娘回她那儿了。今儿可能不回来了,明儿能不能回来也未可知。太太说了,大姑娘脸肿的厉害,倒不如在她那儿养两天,等养好了再回来。”
  春茜一句不提叶香玉受委屈的事儿,但话里话外透漏的意思,就是在暗指他们詹府欺负人。
  脸肿了?叶娟纳闷,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脸肿了。哭得?她还没计较叶香玉撒泼自己女儿的事儿,她倒先告起状了。
  春茜见姑太太不为所动,继续补充一句:“太太好一顿骂大姑娘不懂事,本想罚她,可见她脸被打成那样,也实在是不好惩罚了。”
  什么?被打的?二太太转而疑惑的看向詹祺,见詹祺眼神有闪躲之意,心知这件事是真的了。二太太埋怨的瞪他一眼,她就说么,儿媳妇何至于不分轻重的受点委屈就往娘家跑。不过,手帕一事却是儿媳妇做的过分了。
  二太太将此事理论给春茜听,表情不悦道:“跟你我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你是你家主子的亲信,我的话你自会一字不落的传过去。女人善妒本就不是好事儿,我自问打她进门没亏她什么,她这一年里不生养也罢了,还三番四次的闹事儿,一次比一次严重,谁忍得下?
  也别和我端什么面子,说什么和离的话吓唬我,以为我怕?到最后名誉受影响大的还不是你们女儿家。我心疼她是我侄女,可她也不能把我的好心给捏碎了。多了也不说了,就一句话,她今儿个要能回来,我就派个人去接她,若不行,也就罢了,别指望我改口请她第二次。我从来不爱放狠话,一旦说了,言出必行。”
  春茜听得脸色发黑,毕恭毕敬的行礼,转身去了。叶娟特意吩咐邱嬷嬷带人去接,只叫她在叶侯府门口等一炷香的时间,若人再不出来,不侯。
  春茜回府后,学话给秦氏听,秦氏气得肺炸了。然冷静之后,的确不得不忍让一步,她也怕小姑子来真的,到时候她女儿无后路可去。秦氏正在犹豫见,见邱嬷嬷来了。
  “二太太,您劝劝大姑娘,詹府的二太太只允许老奴等一炷香的时间,过了时候,便要老奴回去,否则家法伺候。”
  秦氏也不为难她,转身去了叶香玉歇息之处,叫醒了她。“娘问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能不能娶你?”
  叶香玉反应过来秦氏的问题,烦躁的皱眉:“怎么突然说这话,我早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啊,他毁了你一辈子!”秦氏恨道。
  叶香玉垂首,不语。
  “算了,既是这样,你还是收拾收拾回詹府吧。切记,以后凡是稳重些,别再鲁莽。至于子嗣的事儿,随便安排些丫鬟给他,一方面显得你宽厚些;另一方面也能叫他对你改观,缓和你们夫妻关系。”
  叶香玉乖乖的点头:“女儿省得。”
  临出门前,叶香玉悲伤地往叶侯府的东面瞥一眼,叹口气,上了马车。当马车路过叶侯府大门的时候,叶香玉叫停,掀开窗帘定睛看了看叶侯府的大门,方命车夫前行。


☆、第三十五章 二房惨遇(上)

  冰玉午饭多吃了半碗;撑得慌,乐呵的躺在贵妃榻上打挺。从安打听到第一手消息就赶紧往回跑,气喘吁吁地告诉自家三姑娘:二奶奶被请回来了。
  冰玉心满意足的揉揉自己的肚子;慵懒的问:“派谁去的?”
  “邱嬷嬷。”从安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二太太不会落下面子派人去请她呢。”
  冰玉笑了笑;瞥一眼从安。丫鬟就是丫鬟;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自己的二哥和二嫂就算闹得再僵,也不至于闹出去叫外人笑话。母亲既然派的邱嬷嬷去接二嫂子,足见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了。邱嬷嬷是什么人;她是二嫂子从娘家带来的,叫她去接二嫂子;无异于是让叶府的人去接自己的主子,跟她们詹府有什么关系?母亲就算派自己身边的三等丫鬟去接她;也比邱嬷嬷强。
  冰玉揉一揉肩膀,想起上午的时候二嫂子推她那一下,可真真是带着恨意的。她纵然性子和善,也不能叫人欺负到头上,二嫂子既然无情,以后便休怪她不给她留情面。
  “二太太留下二爷和二奶奶在房里好半天,午饭没赶上吃,再出来的时候,二奶奶的眼睛肿的跟粉桃儿似得,二爷那脸色黑的,天,从没见二爷那么生气过。”从安后怕的拍拍胸口道。
  冰玉正乐呵,见书云进门冲她神秘兮兮的递眼色。她打发走外人,只留下书云一个。
  “姑娘,了声来了。”
  了声?冰玉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苏待的小厮,顿时来的精神,吩咐书云请他进来。
  冰玉高兴地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这俩人来,有点着急;她起身在地上溜了两圈,才见书云满头是汗的进门,一脸为难之色。
  “姑娘,才刚还看见他呢,这会子人不见了。”
  冰玉忖度一会儿,推窗往外看,院外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难不得了声躲起来,他必是有什么私密的事儿要传达自己。冰玉起先还着急听消息,坐在那里忐忑半晌。奇怪了,上次苏待分明已经将那些话说清楚了,为什么又来找他。莫不是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真心,后悔了?冰玉一喜,随之又一忧,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二人这样偷偷摸摸的私下接触似乎有些不妙。若是再见着他,必须和他点明这一点,凡事还是忍到他二人订亲之后为妙。
  总之这也算是一桩喜事。冰玉瞧着外头天气不错,又是春日午后,暖洋洋的,出去走一走也好。于是她便带着书云、从安等丫鬟去园子里溜达,走了一会子,便觉得一个人没趣儿。许是她身边缺个可说话的,冰玉便吩咐人去请四妹妹。从安则受命在凉亭内预备垫子、茶点等物。
  清玉受邀而来,倒是很享受午后的阳光,她与冰玉下了一盘棋之后,略觉得有些凉。冰玉也觉得如此,二人便转而去了冰玉的地方,准备继续对弈。
  刚进冰玉的小书房,清玉便瞄见朝东的案台上有样奇怪的东西,一张好似写过字的宣纸折好了压在墨台下面。清玉之所以认出那张纸是写过字儿的,是她从宣纸的外侧看到一点墨迹。清玉瞧了眼在书房里伺候的唯一的一个丫鬟书云,忆起上次她来这儿陪冰玉画画的时候,貌似也只有书云一人伺候。
  “三姐这屋子不许丫鬟随便进?”
  冰玉闻言,掩嘴笑了会儿:“你怎么忘了,这是我习惯,全府的人都知道。我进这屋子除了下棋便是绘画,两者都是一个字,静,自不许她们随便扰我的清净,脏我的东西。”
  “嗯,”清玉执子,看着棋局犹豫半晌不知道如何落下一子。偏偏任凭冰玉如何催她,她都不下。冰玉笑话清玉太在注重输赢,耐着心思喝了会子茶等待,仍无果,便觉得无趣,所幸起身去书案处执笔画两下。
  书云去伺候磨墨,发现了墨台下的东西。她清楚地记得昨日三姑娘离开书房之后,她将桌面清理干净了,这张纸必然是后放的,是谁?书云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料到屋子里来了外人。书云瞧出纸上似有字,回首警惕的看眼在棋盘边犹豫的四姑娘,方冲自家主子打眼色,将纸递过去。
  冰玉展开纸,上面写着一句话:“日夕,塘上石桥见。”冰玉的神色从厌恶、惊讶转为惊喜也就是眨眼间的事儿。她起先不知道写消息的人是谁,本能的防备厌恶,后来仔细琢磨荷塘那地儿就是她上次见苏待的地方,加之今日了声有意见她。两厢联系在一起想,便知道这纸条的出处源自他了。
  清玉看着冰玉脸上面幻莫测的表情,倒是好奇那张纸的内容了。她轻巧的落子,缓步走到她们主仆身边,玩笑道:“三姐在练字?”
  冰玉听此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拿纸的手背在身后。她心虚的笑了笑,她刚才打不准清玉是不是瞧见了那张纸的内容,暗暗观察清玉的神色是否有变,“对,我在练字,不过字丑了点,不敢给妹妹看罢了。”
  “三姐自谦了。”清玉轻轻地一笑,转身坐在棋盘边,请冰玉继续。冰玉琢磨不透四妹妹的心思,心神不宁的坐下来,执子下落……不到茶凉的功夫,清玉大获全胜。
  “三姐承让了。”
  冰玉无所谓的笑了笑,叹道:“四妹妹还真是在乎输赢,确实是我输了,这回你满足了?”
  赢确实能让她开心。清玉很想说出这句话,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还要藏好自己的锋利,冷眼看着仇人一步一步走向惨败才行。至于冰玉,只要她不惹到自己,她能忍则忍,甚至愿意和她做一些姐妹之间互帮互助的事儿。但若冰玉胆敢触碰了她的底线,便休怪她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清玉见冰玉有些走神儿,轻笑,起身意欲告辞。
  “妹妹这就走了?”冰玉紧张的问。
  “四姐一会儿恐怕还有事,我便不打扰了。”
  “站着!”冰玉追上前,拉住清玉的手,小声问她:“妹妹,你刚才是不是看见那纸上的字儿了。”
  清玉笑着摇摇头:“我没看见,永远也不会看得见。三姐最好也看不见,这样最安全。”尽管冰玉是把清玉当陪衬玩的,不过金银首饰等等没少贿赂她,清玉且就看在那些银子的份儿上帮冰玉一回。举口之劳而已,权算是还了她的‘礼’。顺便也能给冰玉一个提醒,她詹清玉可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她比她聪明。
  冰玉一愣,目光复杂的看着清玉,好似在看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直至清玉离开,冰玉仍没有回过神儿来。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四妹妹到底什么意思……
  左右也到了二房,清玉便顺便往詹祺和叶香玉的院走了走,还没到,便见詹祺和如月在路上拉拉扯扯。二房的闹剧自不会错过她的耳,清玉这会子见他二人,还以为如月替她家二奶奶挽留詹祺;然而当清玉看见詹祺嘴角露出的兴奋笑容时,方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詹二爷不过是和他的小丫鬟在卿卿我我。
  “啊,四姑娘。”如月紧张的挣脱詹祺,尴尬的冲清玉行礼。
  詹祺不大好意思的笑:“原来是四妹啊。”
  清玉点点头,心中冷笑,看着詹祺的目光愈发冰冷。
  詹祺赶紧打发如月快走,并特意嘱咐她,晚上别忘了去他屋子里熏香。如月闻言脸颊立马红了,羞涩的低头,匆匆的往回去。
  “呵呵呵呵……”詹祺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便一味儿的笑。调/戏个丫鬟罢了,本就是个不大的事儿,奈何被四妹撞个正着,真够丢脸的。
  清玉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我听说二嫂子心情不大好,顺便去瞧瞧她。”
  “她?好着呢,不必去。”詹祺现在只要一听叶香玉那个名字就觉得恶心。
  “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清玉对上詹祺那双无情的眼,觉得甚是可笑。以前,她是瞎了眼么,怎么就被这个男人一时间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性。
  清玉到了叶香玉的住处,外间有两个小丫鬟守着。碗莲听说四姑娘来了,赶紧笑着出来迎接。清玉得知叶香玉“歇息”,便转身告辞。清玉见天色不早了,未免回去再折腾,所幸直接去老太太处定省。她才进门就听见里头热闹的说笑,松竹和几个小丫鬟在外间呆着,赶紧和她说大太太的大嫂子来了。
  贵族之间的联姻交好,往往错综复杂。就比如大太太的大嫂子就正是二太太叶娟的亲大姐叶姝。大太太之所以和二太太关系微妙,多少跟她这位大嫂子有些关系。两厢都是世家千金,一个比一个自视甚高,一个做嫂子,一个做小姑子,所以这二人很容易相处不和气。


☆、第三十六章 二房惨遇(中)

  清玉正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见二太太带着冰玉的贴身大丫鬟书云进来;二人面色看似安静,却掩不住眸子里的焦急和愤怒。
  二太太见清玉也在,没着急进门,笑着拉着她的手问:“来给老祖宗请安?”
  清玉笑着点头。
  二太太垂目;犹豫了会儿,笑着拍拍清玉的手背,敷衍道:“今儿个我大姐来;我们大人们有要紧的事儿商量;你们兄弟姊妹今晚上的定省该都免了的;可巧你来得早;消息没传给你。也罢,跟我一块进去。”
  清玉明白二太太此番话的道理,识趣儿的点头。她本要直接离开的,既然对方叫她进去,见一见也可,总比白跑一趟强。“二婶子,我请安完就走,不耽误你们的正事儿。”
  “好孩子!”二太太稀罕的摸一摸她的额头,牵着她的手进门。
  清玉如刚才所言一般,请安后便请求告退。
  叶姝打眼一瞧这丫头伶俐,开口挽留她。“真是个俊俏的,快过来叫我瞧瞧。”叶姝赞赏的打量清玉上下,不住的点头赞美。
  老太太也夸,大太太更加不相让,夸赞清玉的词儿犹潮涌的海浪般袭来。清玉一句一句听着,嘴角的笑容更甜了,似乎很满意长辈们这么看重自己。叶姝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引出这么多称赞来,她正好趁此暗观清玉的神态。当她心中有了评判,叶姝便乐呵呵的笑着松开手,眼睛往别处瞥,可巧这功夫见她妹妹给她递眼色,叶姝便寻了个由头和妹妹叶娟唠起家常来。
  清玉再次出言请求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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