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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金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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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氏的话刚出口,屋子里顿然安静了。原本说笑的兄弟姊妹们合上嘴噤声,皆转头望向禾氏,丫鬟们也识趣的一动不动,立在原处不作声了。
  
  “呵呵呵……”禾氏干笑两声,冲着丫鬟们喊道:“愣着干什么,传菜!”
  
  詹仪抖着嘴角赔笑,心里打着十二分小心。大嫂子这语气显然是生气了,可这也不能怪她们,谁不知道禾府里头住个魔鬼,别说见他,就是听一听他的名字都觉得晦气。若知道大嫂子有意请他来吃饭,今儿纵是有八抬大轿请自己,死活不来的。
  
  禾氏故意没注意詹仪尴尬的表情,招手示意宝珍快去。宝珍偷偷瞄了一眼二太太,狠下心点头转身去了。
  
  冰玉见姑母的神色不对,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拉着苏瑞珠小声问:“你看你婶子是不是生气了?”
  
  苏瑞珠正琢磨下一步的落子,才懒得管大人们的事儿。“搁谁都忌讳,母亲请的是瘟神。”
  
  “瘟神?”清玉小声重复,她早对这个传说中鬼一样的永安王世子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这般厉害,令后宅斗的常胜将军詹仪也害怕?
  
  苏瑞珠琢磨好落子,方抬首笑道:“哈哈,开玩笑的,我大表哥怎可能是瘟神,这只是个比喻,你们安心吧,他比传闻中的温柔多了,嗯,绝对是德才兼备的人物,厉害极了,我大哥最佩服他。”
  
  苏瑞珠的大哥苏徆乃是皇帝亲口夸赞的才子,他曾在五年前的宫廷灯会上,以一首七言绝句《河灯新咏》名绝天下。事后,皇帝特意亲笔书匾额“天下第一才子”送至靖远侯府。自此以后,天下读书人皆以苏徆作为楷模,争相效仿学习。
  
  像冰玉这样的闺房女子也是听过苏徆的威名的,七八岁的时候,冰玉甚至曾把苏徆作为自己未来的夫君。后来她渐渐地大了,听说苏徆已有妻子,才断了念头。不过,在冰玉心底至今仍对苏徆有一席之地的,她听苏瑞珠如此说,自然站在苏徆这边。
  
  “既是你大哥说的,绝没错!”
  
  “当然!”苏瑞珠很高兴冰玉跟自己站在一边上,高兴地不得了。冰玉姐姐果然是大家闺秀,不一样,不像那个小门户出来的,不论自己怎么解释表哥的好,她们都不给她面子!
  
  一盘棋下来,苏瑞珠惨白,她没有不开心,反而不吝夸赞冰玉:“我瞧姐姐也是极好的人,才貌好,棋艺好,瑞珠和你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了。”
  
  “妹妹过谦了。”冰玉被夸得脸红,半低着头,不大好意思。
  
  苏瑞珠扬扬眉,目光闪烁,转而看向清玉姐姐,她正在摆弄九连环。苏瑞珠眼睛顿时亮了,笑问:“清玉姐姐还没有解开?”
  
  立在苏瑞珠身边的大丫鬟松雨先笑着答了:“姑娘下棋错过了好戏,真神了,这九连环落在詹四姑娘的手里,就跟着了魔似得,自己就开了。这会子詹四姑娘已经玩了七八遍了,边看你们下棋便弄的。”
  
  “真的?”苏瑞珠不可置信的看着清玉:“你以前玩过?”
  
  清玉动了下眼珠子,对上苏瑞珠的目光,笑着点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玩过,我解得开有什么稀奇。”
  
  “那倒是。”苏瑞珠笑嘻嘻的拉着清玉的胳膊,赞美道:“才没注意呢,仔细看,清玉姐姐长得真美,像女仙人!”
  
  清玉噗嗤笑了,点一下苏瑞珠的额头:“且不说别的,妹妹才是最难得的,嘴巴跟抹了蜜似得甜,夸完三姐又夸我,殊不知最美的该是你!”清玉所谓的‘美’,是指苏瑞珠无私赞美别人散播快乐的意思。
  
  苏瑞珠何等聪慧,自然明白清玉姐姐意思,脸上的笑更美滋滋的。一脸幸福的蹦跶到禾氏跟前,红着脸扯禾氏的衣袖:“母亲,清玉姐姐夸我呢!您该好好听听,听好了,以后便舍不得训我呢。”
  
  “鬼丫头!”禾氏轻拍一下苏瑞珠的脑门,满意的望向冰玉、清玉二姐妹,目光扫过清玉时,微微顿了下。
  
  “大爷、大奶奶回来了!”这边丫鬟刚喊完话,紧接着又喊道:“二爷、三爷也到了!”
  
  可巧宝珍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回话:“世子爷说‘不来了,免得有人怕得食不下咽!’”                    


☆、第二十五章 家宴风波(下)

  “哪有人怕他,这孩子真是的,想太多!”禾氏埋怨道,抱歉看着詹仪略显尴尬的脸,笑意绵绵:“人差不多齐了,咱们开饭吧,吃完饭,还要看戏呢。”
  
  ……
  
  黄昏前,詹仪一行人回到了安国公府。詹仪打从见着大房的才子苏徆之后,心里头就酸了,她便拉着大儿子打听他的学习情况,听苏循回答的不错,她方宽心。詹仪如今活到这岁数,别无所求,只盼着两个儿子能够读书精进,光宗耀祖,不枉她养了他们一场。
  
  冰玉趁着姑太太和大表哥说话的功夫,放缓了脚步,走在了苏待的身边。苏待如今是平安王世子的伴读,多亏禾氏帮忙他才有此机会。
  
  “平安王世子待二表哥可好?”冰玉红着脸小声问。
  
  “才去了几日,难免生疏,过些日子便能好罢。”苏待轻轻一笑,凤目上扬,有股子说不出的英俊风流味儿。
  
  冰玉头低的更深了,“嗯”了一声,想说很多话,却一时间不知道选择哪个话题好。
  
  苏待目光瞥向冰玉的身边,不见她,转而移向前头的身影,也不见她。苏待微蹙眉,用余光向后瞟,果然在他和冰玉的后头见到了清玉的身影。这丫头怎么离他们这么远,好像故意和他们俩空出一段距离……
  
  “姑太太,”巧雁笑着迎过来,传话道:“老太太说不必去请安了,姑太太和表少爷们、姑娘们各自回屋便好。”
  
  詹仪笑着应下,皱眉对苏循道:“你大伯母没少劝酒,我这会子正头疼呢,循儿,你扶我回房。待儿,替我送你两位表妹回去。”
  
  “是,母亲。”苏循、苏待俩兄弟应声,各自分开行事。
  
  冰玉听了姑母的吩咐自是欢喜,心想她终于得机会和二表哥单独相处,故意凑到清玉身边扯着她袖子一下,给她使眼色。清玉不明白的看她,冰玉着急了,眼珠子骨溜溜的直转,意思很明白,就差用嘴直接说了。清玉悄悄地掩嘴笑,对冰玉的耳边小声嘀咕一句,方转身往西走了。
  
  冰玉便红着脸跟在苏待的后头,亦步亦趋。苏待觉得身后不大对劲儿,边回首边笑:“三表姐,四表妹,先送谁回去?诶?清玉妹妹呢?”苏待惊讶之余,忘了掩饰,直接叫出清玉的闺名。
  
  “噢,她刚和我说要去大伯母那儿。”冰玉心跳很快,光顾着紧张此自己了,故没去深究苏待刚才的称呼。尽管她们俩后头跟着呼啦啦的一群丫鬟嬷嬷,但冰玉仍将此看作是自己和苏待第一次独处的机会,心里万分珍惜,脑子里找了半天的话题,选话题可是有讲究的,这种时候要不显亲密,不显得刻意。冰玉眼前一亮,歪头问:“二表哥,永安王世子很可怕么?”
  
  “他?”苏待轻笑,弯着凤眼警告冰玉道:“我不怕,不过你该怕他。”
  
  冰玉更觉得奇了。“怎么讲?”
  
  “传言他被风流鬼附身,专吸年轻贵族女人的精气。”
  
  冰玉觉得可笑:“无稽之谈,纵是真被鬼附身,鬼莫不是还挑食?还针对大家闺秀?”
  
  “你还别不信,前头有例子的,他七岁的时候,才见了指腹为婚的平安侯嫡长女,那姑娘当日便死了;两年后,太后做媒定了平远大将军幺女,见面第二日,这姑娘也死了。再后来,有个四品官不怕死的,主动奉上嫡女,结果婚事刚定下还没见面呢,就被抄家了,全家发配福建,这位姑娘也死在了路上。若说一次偶然,二次巧合,三次岂不是必然?还有去年,蒙古王爷胆子大,后来也怕了,送来两个丫鬟做通房,结果呢?一疯一傻,且不如死了呢。”
  
  “天啊!”冰玉吓得掩嘴,这传闻她虽听姑太太讲过些,却没有苏待讲的这般具体生动。不愧是有才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冰玉偷偷地红了脸,低下头,避免被苏待发现。
  
  苏待以为冰玉被他的话吓怕了,安慰道:“三表姐不必担心,你见不着他的,这辈子肯定会平安顺遂。”
  
  冰玉听苏待在祝福自己,脸腾地像着了火一边,热辣辣的。
  
  “哦,原来已经到了,三表姐好生歇息,我告辞了。”苏待说罢,转身离去。
  
  冰玉憋了一肚子的离别赠言,一句都没说出来。她不高兴的抿着嘴,望着苏待离去的背影怅惘。呆了一阵儿,不知道又想什么,突然咯咯的笑起来,心情愉快的带着丫鬟们进屋去了。
  
  清玉往大太太屋子方向走的时候,故意放缓了脚步,先吩咐春白去请缪嬷嬷。
  
  缪嬷嬷气喘吁吁地敢上来,汇报这一天府里的事:“您刚走,我便去回了太太说那衣服的事儿,太太不大高兴,点了豆蔻的名,这丫头至今没回呢。对了,晌午的时候我没事儿,便去瞧了瞧如月,有惊天的消息。”
  
  清玉戒备的看了看路上来往的下人,小声道:“回去说。”
  
  进了福安堂正屋,清玉便见地中央跪着个人儿,身形瞧着熟悉。冰玉趁着走进耳房的功夫,用余光瞄了一眼侧脸,果然是豆蔻。
  耳房里,大太太正笑着和大奶奶郑氏聊天,江哥儿坐在炕里拿着拨浪鼓玩儿,他抬首瞧见清玉,用不大清楚的嗓音喊着:“姑母,姑母……”
  
  “哎呦,我的乖孙子,越来越聪明了!”大太太稀罕的抱着江哥儿逗弄,大奶奶陪笑了会儿,知道大太太有事儿说,寻了个借口,抱着儿子先回了。母子二人一走,大太太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清玉的心随之沉下,麻利的跪地,认错道:“女儿不孝,弄脏了母亲为我精心准备的衣裳,求母亲责罚!”
  
  “你啊,真叫人不省心。”大太太叹口气,紧锁眉头。
  
  “女儿知错,女儿枉费了母亲的心意。”清玉低着头,口上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心里却道:不省心?她本来就是个不省心的人物,所以才破了大太太苦心的算计!
  
  大太太突然吩咐她穿的那么招摇去靖远侯府,恐怕不单单是叫她出风头丢人那么简单。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女人打扮漂亮自然是去勾引男人。靖远侯府就一个儿子,早已成家生子,那么大太太的目的肯定是在别的地方,比如让侯爷夫人禾氏‘印象深刻’,故此让她动心,破格用她这个庶女去填补鬼世子的空房。清玉开始想到这一层的时候,有点不太敢信,毕竟她是个庶女,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去配世子。不过考虑到那位世子的特殊性,还有大太太想要物尽其用的算计,一切都好解释了。
  
  如果她被禾氏硬要去做世子妃,大婚前即便是死了,也成了顺理成章。一方面大太太可以名正言顺的报了宋姨娘抢夫之仇,不被怀疑;另一方面靖远侯府和禾府都会觉得对詹府有愧疚,将来在大房子嗣的官路上必定会适当给予助力,变相的铺平了几位少爷的未来官路。这一举可谓是一箭双雕,不对,若考虑到溜边蹭油吃的詹仪,应该是一箭三雕。
  
  算计的真漂亮!
  
  不过都白算计了。清玉微微抿起嘴角,脑子里想到了另一个人冰玉,是她急于在詹仪面前表现自己的容貌、亲和力,拼命让苏瑞珠喜欢她。一旦禾氏意外的盯上了冰玉,可就真不怪她了,毕竟她这个庶女的身份着实叫人觉得黯淡无光。
  
  大太太犹豫了半晌,方深深的叹口气,吩咐绿屏:“扶四姑娘起来罢。”
  
  “谢母亲!”清玉磕了头,方起身。
  
  大太太瞧着清玉恭恭敬敬的态度,气没处撒,却也觉得此事并非是她的错,都怪那个豆蔻,临到关头给她扯后腿,要知道今天的事儿多重要,结果全白费了!大太太心烦,随便问了几句禾府的情况,便摆手打发清玉。
  
  “母亲,我刚才进屋见豆蔻她——”
  
  “作为二等,行事鲁莽,不稳重,连累了主子,该罚!打今儿起降她三等,罚月钱一年。明早儿你就能见着她了。”大太太冷言道。总该有人承担这件事儿的错,叫她撒撒火气!
  
  清玉出来,缪嬷嬷心惊胆战的松口气,扶着自家姑娘往回走,一进屋,便命人端一碗压惊茶上来。
  
  “大太太今儿个心情不好?不就是弄脏一件衣裳么,往常姑娘弄破了也没见她说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一件衣服的背后没这么大的计划,一切都泡汤了,她不生气才怪。清玉机灵的抬眼看缪嬷嬷,小声道:“她是不是真的对我好,您今天也算见识了。”
  
  缪嬷嬷惊恐的点点头,虽然她一时间没想明白这里头的道理,但她知道大太太背后肯定有什么算计。万没想到看似仁慈的大太太心肠毒如蛇蝎,四姑娘太不容易了,自己以后行事必要小心谨慎,切不可给姑娘扯后腿。
  
  清玉想起那个魔鬼世子爷来,微微蹙眉,她决不可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因大太太的关系,他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张名正言顺的催命符。
  
  回了神儿,清玉问起如月的事儿。缪嬷嬷趁机打发走闲人,磕磕巴巴的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说。
  
  清玉出言提醒她:“嬷嬷,我也不小了,该明白后宅之中的道理。”
  
  缪嬷嬷方敢发话:“这位姑奶奶竟爬上了二爷的床!”


☆、第二十六章 错点鸳鸯(上)

  “我当多大的事。”清玉淡淡的叹一句,继续品茶。
  
  缪嬷嬷心惊,打眼瞅自家姑娘从容淡定的神态,料知自己以前小瞧了四姑娘,原来姑娘早看透了这一层。想那如月必不是安分守己的,以前跟在二奶奶身边做大丫鬟也算得意,突然被降等,岂能受得住?虽说做姨娘是她唯一的好出路,自己也曾提点过她,但缪嬷嬷真没想到如月的行动会如此迅速。
  
  叶香玉若知道她以前的丫鬟背叛她,爬上了她丈夫的床,不知会怎么发疯。过不了多久,二房又要有一场好戏看了。
  
  清玉心情不错,晚饭多吃了半碗。饭后,她照往常的习惯开始写字,一笔一划写的极为认真。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写得满头大汗,暮雪劝她停下来歇会儿,为其拭汉。清玉又写了半个时辰,方停笔歇息。暮雪和春白一起收拾桌案上写废了的纸张,她从里面挑拣出一张不错的。
  
  “姑娘,我看这张可用!”暮雪道。
  
  清玉瞟了一眼,笑着摇头:“禄字这一点写分家了。”
  
  “不细瞧哪看得出来。”暮雪不解道。
  
  清玉轻笑,摇头道:“一个人看不出,人多了,那么多双眼,总归有人瞧得见的,还有时间,我再写写看吧。”
  
  暮雪佩服姑娘的毅力,写一次花费小半个时辰,换成她可舍不得丢下这些心血。
  
  “还是照例都烧了。”
  
  暮雪明白的点头,拿着纸去厨房,亲自看着小丫鬟焚烧。
  
  沐浴之后,清玉解了一身的疲乏,躺在床上。缪嬷嬷笑着过来陪夜,顺便给姑娘按一按肩膀,她这招可是和老中医学得,很好用,当年老太太也夸过她的。
  
  清玉被按得很舒服,却不敢一直令缪嬷嬷受累,一会儿的功夫,便叫她停下。她想起今儿白天还有事没交代完:“以后如月那,嬷嬷就不要去了。”
  
  缪嬷嬷愣了下,随即反应归来姑娘的意思。如月如今和二爷厮混了,早完是二奶奶的眼中钉,若被人看见她和如月来往,她和四姑娘都得遭殃。
  
  清晨,清玉照例去老太太处定省,清玉和冰玉等几个小辈被留下来用饭。姑太太派人传话说昨儿个酒喝多了,晚些再来给老太太请安。吃过饭,除了清玉、冰玉和年仅五岁的詹禅,其余的少爷们都告退去了学堂。詹仪这会子才姗姗来迟,笑着给老太太赔罪,并奉上昨儿个从她大嫂子那里讨来的宫廷果点。
  
  老太太吃的开心也就不计较了,笑问詹仪靖远侯府的情况如何。
  
  “都好着呢!”詹仪喝干碗里的茶,蹙了下眉,转而笑问老太太:“你这可也有白梅汤?还有点头疼,我昨儿个喝它极为管用。”
  
  老太太笑着说有,赶紧吩咐人去冲泡。
  
  詹仪喝了两口,缓了会儿,精神的笑道:“别瞧它简单,还真好用,我最喜欢这茶水里头伴着的淡淡的梅花香。”
  
  冰玉闻此言,高兴地看向姑母,姑母也正面带慈祥的看着她。对上眼的刹那,冰玉害羞的低头,嘴角掩不住的欣喜。
  
  “亏四丫头有心。”老太太赞许的拉住清玉的手。
  
  清玉还未来得及谦虚两句,詹仪先插话问:“怎么,这东西出自四丫头的手?”
  
  “没看出来吧?”老太太乐呵呵的笑,能叫她小女儿惊讶的事儿还真是少之又少。
  
  “噢,原是这样。”詹仪目光复杂的看眼冰玉,果然在她的脸上读到了尴尬,心想这东西必是清玉做的无疑了。借花献佛没什么,这说明冰玉这丫头想孝敬她,但是她故意不说出处,到底是为何?詹仪本就是爱多想的人,冰玉此举更让她不得不多想……
  
  大太太瞟见清玉头上一支嵌着红宝石的金钗,笑问她哪来的。老太太的额目光也随之望了过去,样式是宫里头独有的,做工精致,一瞅便知是宫里头的东西。
  
  “是侯爷夫人送的。”冰玉规矩的答话,心中却冷笑:大太太今早故意派人传话,吩咐她戴上侯爷夫人的见面礼,这会子就忘了?
  
  老太太眼睛亮了一下,赞叹:“好贵重的见面礼,侯爷夫人是喜欢你的。”老太太随之想起了冰玉,问她收到的是什么。
  
  冰玉笑着撸起袖子,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只莹润的羊脂玉镯,成色极好,亮出来的时候,便可见镯子周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老太太惊讶的扬眉,大太太见此也惊讶的几乎咋舌。詹仪也有些惊讶,昨儿个她没细看,今个瞧着才知竟是这般贵重;心料不好,禾氏必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好东西,连我都未必能有这般成色好的。”老太太目光复杂。
  
  冰玉见着众人情绪不对,转而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老祖宗都不见得有的东西,莫不是很贵重?侯爷夫人突然送给她这么重的见面礼,是什么意思?冰玉不是傻子,眼珠子一转就想明白了。她有点急了,特别是姑母还在此,求救般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二太太眉头早已皱的能夹死苍蝇了,使劲儿给女儿使眼色,可惜她此刻才看见。
  
  大太太冷眼看着二房母女,心中豁然开朗。谁说昨儿个的局失败了?如今这般更有意思了。清玉不过是个庶出,舍不舍得无所谓,但冰玉不同,正经的嫡出小姐,若割舍出去,那叶氏的半条命也就没了。没了命,哪还有斗志?自此以后,她大房便可金鸡独立了。
  
  詹仪瞄见大太太得意之色,心里十分不爽快,美得她! 
  
  老太太的好兴致全然没有了,了无生气的歪着身子,半眯着眼。众人一见,都识趣的相继告退。詹仪最后走的,她知道母亲必有话交代她。
  
  “你惹出来的事儿,你给我办妥当了。”老太太说话的时候没睁眼,似乎她早就预料到剩下的人只有詹仪了。
  
  “母亲安心,女儿会办妥的。只是靖远侯府那边若要个说法,我们也得罪不起啊。”詹仪为难道。
  
  老太太突然睁眼,瞪她:“糊涂!孰轻孰重,还用我说么?”
  
  詹仪自知母亲看穿了自己的计谋,不敢造次,得了暗示之后规矩的退出来。
  
  二太太带着冰玉早在詹仪的住处等着,终于盼到她回来,二太太作势骂冰玉不懂事,竟敢贸贸然收了人家那么贵重的礼。她赶紧把冰玉手上的镯子撸下来,放在早已经备好的镶嵌一圈珍珠的锦盒之中。
  
  詹仪瞅眼盒子,怎么也值个几百两,还东西之余还往里搭钱赔罪,二嫂子肯定肉疼了吧。不过就是这样,禾府也未必肯放过她。詹仪莫名的烦躁,她就是那个贪心想吃蜜的熊,甜头没得到反被蛰了一身包。
  
  “孩子不懂事,劳烦妹妹帮忙了。”二太太笑着命红衣将锦盒奉上。
  
  詹仪叹口气,为难的应下。若非老太太发话了,她才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
  二太太感激不尽,带着女儿好一顿热络詹仪,更把她母亲留给她的一只红宝石戒指送给詹仪做谢礼。
  
  冰玉看着心疼,出了门便拉扯母亲:“那东西是外祖母留给您的,您怎么舍得”
  
  “怎能叫你姑母白跑一趟?你啊,给我省心,比什么都好!”二太太说完话,转头瞧了瞧,拉着冰玉离开。
  
  母女二人回到自家院子,冰玉才敢问:“母亲,姑母真的会把那戒指再还给您?”
  
  “当然,咱们在院里的话被她听见了,她一准觉得是个施恩的好机会,肯定会还回来。只不过咱们以后欠她人情了,还得找机会还给她。”
  
  “都是女儿不好!”冰玉低头赔错。
  
  “算了,你也没见过那么贵重的镯子,哪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别说自己的女儿,她见了那镯子也会动心。说起来她娘家也有个侯爵,可惜没什么实权;靖远侯却不同,人家的权势滔天,手握兵部大权,还十分受皇帝器重,纵是王爷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靖远侯府。
  
  禾氏一早儿起来,便听丫鬟说弟妹派人送来了解酒的妙方,喝了以后效果果然不错。遂随口问了问出处,那丫鬟回说是詹三姑娘送给她家主子的。禾氏顿觉得心满意足了,昨儿个她的重礼没送错!
  对方是嫡女,詹家又有结亲的意思,这姑娘本人还心灵手巧的,没什么大毛病,去哪儿找这样好的对象?
  
  禾氏欢喜的差点哭出来,她等不及了,必须尽快将这门亲事坐定。娘家侄儿孤零零的一人,婚事就靠它这个做姑母的操心,她万万不能辜负九泉之下的大哥。禾氏思及此,连早饭也不吃了,赶紧吩咐丫鬟伺候她穿戴上诰命服装,她这就要进宫面见太后,赶紧将侄子和詹三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一定要速度、狠绝,以免夜长梦多。


☆、第二十七章 错点鸳鸯(下)

  詹仪驱车冒昧赶到靖远侯府,却被告知禾氏已经出门预备进宫了。詹仪心中大呼不好,得知禾氏刚去了一盏茶的时间,立马吩咐小厮另骑快马追侯府的马车。
  
  靖远侯府财大势大,小厮哪敢在侯爷夫人面前造词,抖着腿跪地求自家太太饶命。
  
  詹仪大怒,事情紧急,已经由不得他多言,遂破口大骂道:“今日你若冒死拦下,许有活头,若拦不下,我们一起死!”
  
  车夫大骇,素知自家夫人最忌讳“死”字,今日她敢这么说,必然是要命的大事。豁出去了!车夫骑上马,俩眼一闭,双腿夹近马肚子,狠狠地一鞭下去,一溜烟的消失在巷尾。
  
  詹仪也不敢怠慢,和靖远侯府借了两匹快马套在车上,由小厮代为驾车直奔皇城方向而去。
  
  禾氏早上没用饭,加上昨晚酒喝多了,有点晕车,遂叫赶车的慢行,眼看要到西华门了,车后突然响起一记急促的马蹄声,禾氏还以为是什么八百里急奏之类的,谁知马蹄声突然停了,紧接着她的马车突然急刹,害得她身体前倾险些栽倒。
  
  宝珍刚要掀帘子问责车夫,便听见车夫大声喊:“什么人不要命?胆敢阻拦靖远侯府的马车!”
  
  禾氏觉得不对,竖起耳朵听。
  
  “小的乃是二太太的车夫,因受了主子的死命,故才敢貌似阻拦大太太的马车。”车夫早已吓得腿软,从马上栽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跪在马车一侧,吓得痛哭流涕,腿抖得不停。
  
  禾氏蹙眉,心想:莫不是那厮改主意了?
  
  宝珍挑帘子偷看了眼车夫,瞧他神色确实是被逼所致,故也信了,转而问自家夫人该如何处置。
  
  禾氏犹豫了会儿,目光突然坚定异常,字字铿锵:“进宫!”
  
  “是,夫人。”宝珍随即厉害的传话给车夫,叫他别管那人,进宫。
  
  靖远侯府的车夫得令,挥鞭欲走。另一个不干了,他拼了命的挡在马车前,紧闭着眼,因两腿打颤的关系,整个身体都跟着晃荡,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所幸耍赖横在路上。
  
  “求夫人开恩,等等我家主子,她随后就到!夫人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求夫人慈善,饶小的一命!”
  
  “呵——”禾氏冷笑一声,此刻恨不得亲自下车把那小厮给踩死。可她心里明白这事儿怨不得他,必是詹仪那厮拿命逼迫他如此。自己的弟妹几斤几两,她心里清清楚楚的。苏循那孩子至今十八了仍不娶亲,为什么?还不是詹仪这厮爱攀比,什么事儿都和她比较。她有个有才华的儿子,袭爵位的丈夫;詹仪便都想在她儿子身上找回来。苏循那孩子也确实争气,苏待也极为不错,禾氏见着这俩孩子可怜的份上没少帮忙。如今她可算得个机会享受一次詹仪的好处,却是这样的下场!
  
  往日詹仪什么心思禾氏会不清楚?她只是懒得和她计较罢了。今儿她还真较真了,就要和她死磕到底。别的什么都好商量,事关她侄子的姻缘,不行!
  
  “车夫,从他身上压过去!”禾氏不信那车夫真敢死,瞅他吓得那样吧。
  
  “大嫂子就不怕车轱辘溅血忌讳么?”詹仪追了上来,见着车夫成功拦下了她嫂子的马车,便没着急,命小厮慢慢地驶过来,顺便偷偷瞧一下形势如何。谁知一靠近,竟听说禾氏要压人,她赶紧出言阻止。
  
  禾氏掀起窗纱,瞧见对面车里的詹仪,冷哼一声,随手放下窗纱,目视前方,不去看她。
  
  詹仪赶忙陪笑着下车,转而上了禾氏的马车,跟她打商量先掉头回去。禾氏不干。
  
  詹仪转而又劝:“我可没说詹府不同意嫁女。”
  
  禾氏面色动容,疑惑的看着詹仪:“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真的!”詹仪重重的点头,撒谎不打草稿。“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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