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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_艳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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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的两张大纸。
“小姐。”
若翾抬头,看向行礼的南风,将笔放下:“何事?”
南风说:“夫人院里的丫鬟来传话,让小姐上正院用膳。”
若翾点了点头。
南风纠结了下还是说道:“下晌时,南风去后院送曹水,回到了的时候远远的瞧着夫人进了西边那个废院子。”
若翾顿了下。
“废院?”
南风垂着头:“是。那个院子便是下人无事也不会踏足的!”
若翾想了想:“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风点头离开了。
若翾招来九万,让他去送书信,顺道问问来送信的三个小厮,他们姑爷现在的住址。
九万答应着出了府。
若翾去了正院,陪着晋阳侯夫妻吃饭的只有秦还。
晋阳侯夫人愁眉苦脸:“你哥进宫了。”
若翾笑眯眯道:“太子今日还抬了两箱子贺礼给我祝喜呢。”看着娘的表情,加了句:“亲自抬来的,太子可真有心。”嘿嘿!
晋阳侯夫人有瞬间的不自在:“太子亲自来的?”
“可不是!”
晋阳侯不耐烦,扒了两口饭敲着筷子和碗:“儿媳妇啊,快吃饭。”好端端的提太子作甚,他一颗老心都被太子他爹给扎成了渣渣,现在最不乐意听到皇家事和人了。
晋阳侯夫人拿帕子遮了遮嘴角。
若翾乖巧的点头:“爹,小白脸说要回来了。”
啪叽!
晋阳侯筷子直接扔了,兴冲冲的看着儿媳,眼珠子火辣辣的:“不孝子真要回来了?”
晋阳侯夫人也惊喜:“翾儿,可是真的?”
若翾喝着汤:“差不多吧!我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好了一半了,花和尚只是不满意他收的徒弟是个废物,所以把他拧走教育去了。都离开快半年了,怎么着也得放人回来看看家不是?”
晋阳侯瞬间熄了火。
总觉得不孝子跟着老和尚这么一去,就回不来了。
晋阳侯夫人也觉得身子骨有些冷,小儿子什么身子她能不知道?自小就半死不活,后来有了儿媳了,也是一只脚踩着鬼门关,凶险异常,这才跟着老和尚离家半年,就能好好的回来?
晋阳侯夫人惴惴不安啊。
若翾抬头,冲着爹娘笑着一口白牙。
“爹,娘!明日我回一趟娘家。”
“回娘家?”晋阳侯有些迷糊,儿媳还有娘家?
晋阳侯夫人从小儿子的身上回过神来,想来儿媳嫁到晋阳侯府后,就只回过一次门,虽说儿媳在若府不受宠,可好歹也是若府中人。
“该备下的礼要备下,总归要让人挑不出你的错处来。”
若翾明白。
却也不以为然。
想当初在若府,也没少点亮某些技能来。
第二天,若翾领着西风南风回若府了。
若府最近也没听说有发生什么大事,西风倒是说了件事,老爷的姨娘小产了。
若翾:“……渣亲爹的小老婆流产了?”
西风点头:“落下来的还是个成了型的男胎。”
若翾乐呵了:“没了个便宜弟啊!嘿嘿!”
西风和南风相视一眼,齐齐垂下头。
若府很安静,若翾的马车到了后,若府的大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西风上前敲门。
隔着老大一会,大管家才领着人来开门。
看到来人,怔愣了一会。
南风脸拉了下来:“大管家,见了我们家小姐还不行礼。”
大管家和两个下人这才急急忙忙的给二小姐行礼。
现在的二小姐可是晋阳侯府世子夫人,大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若翾端着世家少奶奶该有的端庄威严:“大白天的怎么关着大门?”
大管家垂着头,有苦说不出啊。
若翾也无意难为他,领着西风南风去了正院。
大管家看着晋阳侯世子夫人的身影,忙招呼下人:“快去通禀老爷和夫人,二小姐回府了。”
“哎!”两个下人拔腿就跑。
若翾去了正厅,大管家招呼着人送茶来,在二小姐面前做着低姿态:“二小姐,老爷……”
西风脸色沉了,粗声道:“我们小姐现在可是晋阳侯世子夫人了,大管家怎可在唤二小姐?”
大管家老脸被噎了下,抬手不轻不重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下。
“是是是!是老奴糊涂了!还请晋阳侯世子夫人稍后片刻,我们老爷就来了。”
西风不乐意,凭什么要让我们小姐等老爷?
老爷可从没对小姐好过!
若翾睨了眼大管家,漫不经心的问了:“听说杨姨娘小产了?”
大管家绷紧老脸,悲恸:“是。”
“还是个男胎啊。”
大管家的头垂得更低了:“……是。”
“据说是主母因妒给杨姨娘送了碗去子汤啊?”
噗通!
大管家两腿一跪,冲着地板砰砰扣头:“世子夫人明察,这都是要朝侯府泼脏水啊……世子夫人……”
若翾死鱼眼。
她就无聊,纯属娱乐下,至于吓成跪下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府上能要渣亲爹小老婆肚子里孩子性命的,可不就只有渣亲爹的原配了嘛!
嘿嘿!
若侯爷来得很快,他吐血的毛病还没好,又加上小老婆被打了胎,受的打击太大,身子骨跟着小老婆一样,变得潺潺的了,只能被两个魁梧的下人搀扶着过来。
若翾见到渣亲爹的时候,眼角抽了下。
渣亲爹怎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当初在书房里见她,随时都能朝她板子加身打死不论的男人哪去了?
若翾略微思索了下,冲着渣亲爹温柔的喊了声:“爹。”
若侯爷抖着手指着孽障的鼻尖。
若翾盈盈一笑:“女儿来看你了。”
若侯爷呼哧呼哧,一口气上不来。
下一刻,脑门上多了根针。
若侯爷两眼皮朝脑门上翻着,一根银针颤颤抖着,眼珠子瞬间泛白。
若翾拍拍手,将看傻了的两个魁梧汉子喝道:“爹要吐血,还不将爹放下。”
两魁梧汉子傻不隆冬的将老爷扔地上放平。
若翾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抽出腰间的银针袋子,开始往抽搐的渣亲爹身上放针。
西风南风两眼冒星星。
大管家一身老皮抽紧,不敢去看被扎满针的老爷身上。
“衣服撕了。”
没人动。
若翾蹙眉,抬头盯着两魁梧的汉子。
两汉子一身肌肉,被二小姐盯着肌肉在颤抖。
“撕衣服。”
两汉子大腿一软,蹲下身抓了老爷的衣服撕成了三条。
爆发力杠杠的。
若翾满意了,渣亲爹就只有一身排骨了,可怜见的啊!
“裤子撕了。”
两汉子瞪圆了眼珠子,略犹豫。
瞅着二小姐眼神飘过来,下一秒,撕拉一声,老爷的裤子撕成了两块。
若翾专心致志给渣亲爹扎针。
西风南风看着衣不蔽体的老爷,齐齐转身回避了。
大管家想死。
两魁梧的汉子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湿了,想尿遁,可二小姐没发话,没胆子。
若子琪白着脸跑进来,看着亲爹被撕了衣裤扔地上扎针,一张白脸有诡异的快感,就连不上眼的庶妹瞧着都顺眼了一分。
尽管他依旧恨不得杀了庶妹以泄心头之恨。
“贱女人,你还敢踏进我若府半步。”
若翾渣完渣亲爹,体力消耗得有点多,干脆坐在地上休息休息,听到声音仰头看了眼。
一脸懵逼:“你谁啊?”
若子琪脸色狰狞的上前,冲着庶妹脑门喊:“来人,这贱女人弑父,把她抓起来千刀万剐。”
没人敢上前。
大管家苦着老脸慢腾腾的往大少爷身边凑:“大少爷,这里面有误会……”
若子琪病了一场,人瘦小了很多,赤红赤红能吃人的眼珠子盯着大管家:“大管家想说什么?”
大管家咽了口唾沫,眼里有些许的惧怕。
“没……没……”
若子琪诡异的笑了笑:“没什么最好。来人,将这贱女人抓起来,扔进水牢里,我要亲自审问。”
没人动。
若子琪阴测测的回头,看眼站在正厅外面不敢进来的下人,又看向身边两个魁梧的汉子,手指一指:“没听到本少爷的话?还不动手。”
被指的两汉子沉沉的脸:“回少爷,二小姐是在救老爷。”
若子琪大怒:“谁准许你们叫她二小姐的?她就是个贱女人,把她抓起来。”
西风南风气不过,跑到小姐身边护着,红着眼眶瞪着大少爷。
“大少爷你血口喷人……”
若子琪扬起手朝着出口的奴婢就要扇过去:“贱婢。”
巴掌没扇下去,手被捏着,然后反手就被人给扇了一巴掌回去。
拍的一声,正厅里安安静静的,都在吹风。
若子琪有点懵。
若翾慢腾腾的扔掉捏着的手,略嫌弃:“你妈没教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若子琪僵硬的回头,盯着朝他扇巴掌的庶妹,目赤欲裂。
“你敢打我。”
若翾没好气:“你不是受着吗?”
“你——”
若翾皱眉,冲着两魁梧的汉子摆摆手:“将他扔出去,太吵了。”
两魁梧的汉子看看大少爷,瞅瞅地上未醒的老爷,又认真的看着二小姐,顿了下齐齐转身冲着大少爷拱手,饱含歉意:“大少爷,得罪了。”
若子琪还没出声。
两汉子拧起大少爷将人扔出去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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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若子琪尖声要叫。
左边拧着的魁梧汉子瞅一眼二小姐的脸色,眼明手快的捂住了要叫喊的大少爷。
若子琪:“唔唔——”
若翾走到门口,看眼被扔在台阶下的便宜哥,略嫌弃。若子琪哪受得住庶妹凌辱的目光,蹦跶起来,朝着庶妹扑上去。
若翾飘飘然移到便宜哥身后,死鱼眼望天。
“人蠢是病,得治啊!”
若子琪扑倒台阶上,流下两行鼻涕。
若翾啧了声,朝两个魁梧的汉子摆摆手。
两汉子绷着脸,将大少爷拧起来走了。
处理完了便宜哥,回正厅渣亲爹已经醒了,顶着一身的针努力翻着眼球瞪她。
若翾顿了下:“爹,要把哥抬回来不?”
若侯爷憋着一口气,干脆在翻眼,晕了。
若翾撇撇嘴,吩咐西风南风给渣亲爹拔针,而后招呼大管家:“爹身子弱,用完针后两天不能洗澡,不能见风,少吃肉多吃菜。懂?”
大管家候在老爷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二小姐两个丫鬟给老爷拔针,垂着头做恭敬样:“老奴记下了。”
等老爷针拔完,大管家招呼几个下人来把老爷抬回松院歇息,走到门口时,二小姐又惊呼一声。
“用药扎针忌房事啊!忌房事!”
大管家只觉得脸上燥的慌。
好久没扎人了用着渣亲爹过了把手瘾,若翾心情略好,然后就钻进了渣亲爹小老婆的屋子里。
“给二小姐请安。”屋里的丫鬟瞧着来人,忙上前行礼。
屋子没通风,一股子霉气的味道。
若翾皱皱眉。
让西风把窗子打开。
杨姨娘躺在床上,看向进来的人,瘦的下巴凸起的小脸,骤然就落下了泪来。
若翾瞧着杨姨娘,好端端的一朵红梅就成了焉死的花骨朵了。
不禁有点唏嘘。
“可把姑娘盼来了。”
杨姨娘说着挣扎着要起来,若翾忙按住她让她躺着。
“不是养了两个月了?怎么没见好?”
西风可是说了渣亲爹小老婆小产都两个多月了,便是生产的人这小月子也都做出来了。可瞧着小老婆不是这么回事啊!
杨姨娘黯然,眼里却有股恨意。
屋里的丫鬟就跪下来冲着二小姐哭。
“二小姐,您给姨娘做做主吧,姨娘命苦啊。”丫鬟知晓二小姐嫁到了晋阳侯府上去,姨娘可是说了这若府里能帮得上姨娘的,也就只有二小姐了,丫鬟想到姨娘所受的苦,哭得悲恸。
若翾木着脸。
杨姨娘抹了泪,纤细没肉的手颤着拉着姑娘的手,哀求:“姑娘于我有恩,本不该在求姑娘,可想到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那块肉,我这心,真正是比被剐了还疼啊,呜。”
若翾的头有点大。
“自姑娘与我说要仔细着养胎后,我便小心养着。便是侯爷身子不好,总咳血,我也是万事都先顾着肚子。只我没想到敏氏那般狠毒,我真正是悔啊。”
若翾死鱼眼。
悔恨有屁用,你儿子还能回到你肚子里?
在指望渣亲爹滚上几次床单在怀一个?
啧!
甭指望了。
杨姨娘看着二姑娘,眼里迸发的光亮比两百兆的灯泡还亮:“姑娘,我不求别的,只求和敏氏同归于尽。姑娘定要帮我。”
若翾笑了:“姨娘忘了,我已不是若府的人了。”
杨姨娘猛的摇头:“姑娘以为姑娘嫁到了晋阳侯府,她就会放过你吗?她大度送你出嫁是好在圣上面前博个贤惠大度的名声,便是如此,在你出嫁日,她便让人埋伏在了路上了,便等着姑娘的花轿和人冲突,便绑了姑娘要毁了姑娘啊……如今侯爷不想让她儿子请封世子,她这才狗急了跳墙,对老爷对我,都下了狠手。不若我如何会防不胜防……”
若翾呆了下,不由笑了。
当初结婚的时候,那破庙里的女人这件事,是便宜哥安排的,至于敏氏,这件事,可真算不到她的头上去,不过母子嘛,都一样。
若翾并不打算跟渣亲爹的小老婆叙旧。
给她诊了脉,扎了几针,让她好好调养后,就走了。
至于杨姨娘怎么个不甘心,那就只能呵呵了。
出来院门,迎来个八九岁样的小姑娘。
长得有杨姨娘八分的摸样。
又是个便宜妹。
便宜妹上前歪着脑袋瞅着她,好半天才慢腾腾的开口:“你是二姐姐?”懵懵然的眼珠子染上些奇怪。
若翾笑了下:“我就是。”
“哦!”便宜妹慢条斯理的哦了句,又慢腾腾的冲着她点头行礼:“给二姐姐请安。”
若翾笑眯眯的点头:“去看你姨娘吧。”
便宜妹慢腾腾的起身,慢腾腾的冲着她笑了笑,走了。
若翾木了脸。
西风掩着口鼻轻笑了声:“小姐,杨姨娘倒是会教养人。”
南风也赞同。
若翾想到八九岁的小丫头那副慢腾腾的性子,也笑了下。
老太君知道翾丫头回府后,便在湘嬉院等着了,这个庶孙女她从没看在眼里过,可也是这个庶孙女,不声不响就嫁到了晋阳侯府去做了世子夫人。更是这个庶孙女接回来若府后,若府的运气便是一落千丈。
她等着教训庶孙女。
可偏偏左等右等,等不上人。
老太君看着日头,有些坐不住了,吩咐老嬷嬷:“去,把她叫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怠慢了她祖母的。”
老嬷嬷去了两刻钟后便匆匆赶了回来:“老太君,张家的说二小姐已经出府了。”
拍!
老太君将引枕砸地上:“她倒是敢。”
老嬷嬷垂着头不敢吭声。
老太君气了一会才缓过来,冷声道:“谁送出府的?”
“是老爷让大管家亲自送的。”
“贱骨头,让老爷来见我。”
“哎!”老嬷嬷答应着忙离开湘嬉院。
若翾离开若府后打发了西风南风回晋阳侯府,独自拐着道上了宝音寺。
站在寺门口,看眼扫地的小和尚,微微一笑。
小和尚拿着扫帚走过来,单手行佛礼,一板一眼的问:“施主可是来进香的?”
若翾点了点头:“还请小师傅领个路。”
小和尚又行了礼,规规矩矩的领着人进了寺庙。
今日香客挺多,香烛的味道很浓郁。
若翾跟着小和尚正要进厅就听到人叫了。
“小师妹。”
若翾侧头,看到个光头和尚冲着她招手,笑成了弥勒佛样。
领路的小和尚朝着大和尚行礼:“师兄。”
大和尚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去扫地吧,小师妹交于我便可。”
小和尚点头,拿着扫帚走了。
若翾琢磨着小和尚拿着扫帚的背影儿,问大和尚:“师兄啊,他是不是傻啊?”
大和尚点头:“是个傻子。”
若翾:“……”
大和尚不看走远的小和尚了,兴匆匆的跟小师妹说:“小师妹,快跟我来,师父找你。”
若翾大吃一惊:“师父成精了吧?”怎么知道她今日会大驾光临?
大和尚稍稍光头:“师父五日前便跟弟子说会有贵客来寺,让弟子前来迎接。可我每日都来迎客,可不就迎到了师妹了吗?师父算得真准。”
若翾无语了。
新师父在诵经,若翾爬到新师父对面盘腿乖乖坐好。
桌子上摆着个木鱼和一顶檀香鼎,青色的烟味苒苒上升,还挺好闻的。
看眼闭眼念经的新师父。
若翾无趣的摆弄着桌上的茶杯,然后冲着门外的大师兄喊:“师兄,来泡茶啊!”
“我去给师妹打水。”大师兄跑了。
若翾咧开嘴。
不一会大师兄提着热水进来了,顺道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笑眯眯的说:“这是方丈给师父的新茶,还没喝过,小师妹瞅瞅泡这个?”
若翾开了罐子泡上了。
只过滤出来的茶水闻着都香。
若翾感叹:“方丈给的就是好啊。”
大和尚也跟着喝了杯:“小师妹说得对,比师父的好喝!”
咚!
光头脑袋被敲了下,大和尚摸着光头看着师父。
老和尚睁开双眼:“跪佛祖诵一遍金刚经。”
大和尚不敢有怨言下去跪佛祖去了。
若翾愉快的跟大师兄挥手告别,大师兄冲着小师妹笑:“师妹,我诵完金刚经来陪你啊!”
咚!
大师兄怨念的捡起脚边的木鱼杵,要不是他闪得快,这东西就敲着他鼻子上去了,鼻子歪了师父赔得起吗?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看新徒弟:“徒儿啊——”
若翾分分钟端着宝相庄严脸:“师父,多日不见,身子骨还硬朗吗?”
老和尚点头:“硬朗,硬朗!徒儿啊,此次来见为师——”
若翾继续道:“师父身子骨硬朗,方丈师伯的身子还好吗?很多天没见了,徒儿甚是想念啊。”
老和尚高深莫测了:“师兄身体也好,徒儿不用挂念了。今儿师父是——”
“方丈师伯身子好就万幸了,那师兄师弟们身子如何?徒儿……”
咚!
若翾从蒲团上翻下来,揉着脑袋木了脸。
师父,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不对滴!大大滴不对!
老和尚闭了闭眼:“徒儿想欺师灭祖?”
若翾默默的收回爪子,严肃道:“师父尽瞎说,徒儿只是想给师父挠挠背,抓抓虱子尽尽孝心,怎么能是欺师灭祖呢?不是不是!”
☆、【134】
老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
若翾死鱼眼。
过了好一会才捂着脑袋凑到新师父闹门前努力研究师父面门。
“师父啊,徒儿观师父面门一股黑气,命里带煞,恐有血光之灾。”
说着略得意。
“如若师父想要破灾,小徒可有妙孃一计。”嘿嘿!
老和尚睁开双眼,高深莫测的看新徒弟。
若翾还想显摆显摆,一瞅新师父看她的眼珠子,觉得不对味了,忙将脑袋往后仰,警惕的开口:“师父,你……不会做手刃徒弟这种惨灭人性的事吧?”
老和尚手持佛礼:“徒儿啊,你我可真正算是投缘啊!”
若翾毛孔都要竖起来了,师父这语气忒吓人了,哪有一星半点得道高僧该有的道骨精神来着。
“呵呵!”
老和尚意味深长:“果然博大精深。”
若翾:“……”什么鬼,饶是你徒儿天资聪颖,是各路学霸,拜托,也忒跟不上你的节奏了,咱能好好说话吗?
若翾正襟危坐,不敢在造次。
“师父,我错了,您罚我吧。”
老和尚看着新徒儿懊恼的脑袋顶,瞅着瞅着骤然微微一笑,略愉快:“徒儿啊,今日为师便要脱离苦海,做了那坐下舍利去了,哈哈!”
若翾猛地抬头。
老和尚就差手舞足蹈了:“老子终于要穿回本身去。”
若翾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见鬼似的盯着新……师父。
老和尚将几十年来不离手的佛珠扔新徒弟面前,贼眉鼠眼:“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小徒儿啊,老子今晚三更就回原来的世界作威作福去了,快恭喜我呀!嘿嘿!”
若翾呆滞着。
总算是治了治新鲜出炉的小徒弟一回来,老和尚得瑟着。
若翾颤颤悠的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珠子:“……呵呵!”
老和尚嫌弃:“呵呵这么博大精深的词都被你学会了,要不得,要不得。”
若翾木着脸一拳头甩过去。
老和尚捂着鼻子坚决不承认他不是打不过小徒弟,而是刚刚太得瑟了,加上这又是心爱的小徒弟吃亏就吃亏的精神才被揍的,抹了鼻血开始安排身后事,师兄是一定要帮着照看的,指不定造反的时候,被拉去砍头了,怎么对得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俗语?
至于心爱的小徒弟家的那只小白脸。
若翾绷着脸。
老和尚哼了声:“就是个早死的命。”
“我命好。”
老和尚又哼了,将心爱的小徒弟上下打量了一翻,跟猪一样难受的哼哼唧唧:“你命好个屁,你也是个早死的命。”
若翾受不了了,起身要告辞。
太妖孽了。
老和尚把她给拧回来:“为师要死了,你个不孝女。”
妈蛋!
“我爹躺在他小老婆床上呢。”
老和尚又嘿嘿乐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等为师成舍利子后,敢不端师父的幡子,哼哼!”
若翾死鱼眼。
老和尚又正经了,端着高深莫测脸:“徒儿啊……”
若翾就是个傻子,才会在吃他这套。
明明骨子里是个闷骚妖孽,却要当个土和尚。
“师父啊!你快放我回去多吃两碗饭消化消化吧!我这小心肝,当不起打击啊!”
老和尚眼角抽了下,忧愁了:“徒儿啊,好好听为师说吧。”
若翾受不住一本正经高深莫测的老和尚用这么软绵绵哀伤的语气跟她说话。
老和尚又说了:“想当初师父穿来的时候,也是男神啊。”
若翾眼神变了变,不善的盯着新师父。
意图很明显,救你?还男神?
老和尚一掌打过去,要开她瓢。
若翾木了脸。
老和尚吸了口气,悠悠然说:“你看别不服气,哼哼!你师父穿越贼老天还给开了金手指,就你……只点了个主角光环。”
若翾不服气:“我是学霸。”
老和尚嫌弃:“在这世界,就是个学渣。”
若翾神色复杂了,被新师父这么一顿胡搅蛮缠下来,在hold不住的小心肝,也稍稍缓过了些神来,面对着新鲜出炉还跟她玩高深莫测的穿越师父。
这画风,显然是不对滴。
“师父啊……”吓人前,好歹先吱个声,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呢。
老和尚又得瑟了:“想知道师父的金手指是啥不?”
若翾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干脆学了哥的面瘫脸。
老和尚是要显摆的,但瞅着新徒弟这脸色,觉得都要回家过快活日子了,就不打击新徒弟了吧。
好歹是心爱的小徒弟。
“罢了!师父就给你留点面子。徒儿啊,你说你穿一回忒不容易了,好好富贵一生的命格,你偏去搀和小白脸作什么?真是不作不死。”
若翾瘫着脸:“你说你死就死吧,告诉我这些干嘛?”
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妈蛋!
这死妖孽,有多远躲多远。
老和尚嘿嘿一笑:“你当师父容易吗?要不是要死了,还能与你相认。哼哼,泄露天机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若翾各种闹心,颤颤的从蒲团上爬起来要走。
师父什么的,都是用来坑徒弟的。
老和尚刚要拦住心爱的徒弟,突然眉梢一拧,整个人都半蜷缩着,朦胧间看着小徒弟爬到了禅房门前,要走。脑袋又痛了下,眼前清明了些。
老和尚挤出笑容,冲着小徒弟欢快的喊:“徒儿啊,别忘了给师父端幡子啊!”
若翾艰难的爬出禅房,抖着两条腿直奔寺门。
大师兄远远的见到了小师妹,快步跑着跟了上去:“小师妹,你要回府了啊?”
若翾有气无力的朝他挥了挥手,秋风萧瑟的走了。
大师兄把小师妹送到寺门口,看着小师妹下了山,才不舍的收回目光,回去禀明师父去了。
老和尚躺着装死。
大师兄规规矩矩的行佛礼:“师父,小师妹下山了。”
老和尚点了点头:“禅明,你跟着为师也有二十年了。”
大师兄跪下,垂着头脑嗯了声。
老和尚怔愣了下,苍老的手摸了摸大徒弟的光头脑袋,有欣慰有懊悔:“是师父错了。”
大师兄不敢抬头,只闷闷的摇头。
老和尚终究释然的笑了笑:“罢了!你且去吧!”
大师兄犹豫了下,抬头看向师父,见师父闭目在诵经,只得起身出门,细致的将禅房门关好。
若翾一路狂奔着进了晋阳侯府,然后狠狠的灌了两碗水。
喝得又急又狠。
西风都吓着了。
一个劲的担心小姐是不是出事了。
若翾喝完抹了把嘴,又长长吐了两口气,这才压住了心口的活蹦乱跳。
秦二进了寿砚阁,看到弟妹这摸样,面瘫脸动了下。
若翾回头,看到哥杵在房门口,拿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她,就是不说话,眼角也抽了下。
“哥找我有事?”
秦二点头。
西风收拾了东西就下去了。
秦二才开口:“佟家有消息了。”
若翾的眼珠子亮了:“查得如何?”
陈年旧事,查起来费了些功夫。尤其是陈年旧事很多都是辛秘,知道的甚少,又有人刻意抹了痕迹。
“在顾城手里。”
若翾就琢磨着去找顾城去,走到门口就僵住了。
阿爹的事是大事,可眼下,好像是快要死的新师父这事比较大啊?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弟媳:“怎么?”不是要寻顾城,如何就停下了?
若翾纠结了两秒钟,拍板。
阿爹三十年都等了,不在乎在多等几天。
新师父虽然感情不深,好歹……
是半个老乡?
若翾磨牙齿。
“我有点事,暂时不找顾城,还得麻烦哥跟顾城说一声,佟家的事我要越详细越好。”
秦二看着弟媳,点点头走了。
然后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弟媳:“皇后和贵妃斗得厉害,有些不顾及太子了。”
说完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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