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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子_南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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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朝中的地位不一般,这送了贺礼的官员还不知有多少。”方少意笑着说了一句。
齐慕阳点了点头,他自然能看出这沈家宾客络绎不绝,一个个都带着重礼,还好沈家知分寸,并不张扬。若不然还不知沈恪这门亲事摆场究竟会有多大。
若说起来,这一众宾客里面自然是六皇子,还有淮南王世子的身份才最为尊贵,毕竟是皇室中人。
“那边那位是白御史?”齐慕阳的目光落在一旁正一个人独自喝酒的白渐青身上,虽是发文,但他心里已经很确定。
方少意点了点头。
方少意还准备问什么,便看见齐慕阳端了一杯酒,朝着白渐青走了过去,眉头一皱,也不知齐慕阳为何会前去和白渐青这位御史敬酒。
“晚辈慕阳见过白大人!”齐慕阳手上拿着一杯酒,走到白渐青身旁,躬身向白渐青行了一礼,笑着说道。
白渐青一怔,回头过望着齐慕阳,他自然知道齐慕阳的身份,眼神一闪,他却不明白为何齐慕阳会过来和他说话,面上不显,笑着说道:“是慕阳贤侄啊,无须多礼。”
话虽这么说,但白渐青却实实在在受了齐慕阳那一礼,脸上的笑容有些敷衍,话语中的疏远之意更深。
齐慕阳却是浑然不觉,并没有看出白渐青的冷淡,手中的那一杯酒举起,目光清冽,面带笑意,正声说道:“听府里人说父亲生前和白大人关系最为要好,一向被父亲引为知己。若是父亲还在世,想必一定会和白大人把酒言欢。”
白渐青听着齐慕阳的话,眼角一抽,看着齐慕阳脸上的笑容,一脸坦然,似乎并不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这些话,心里有些别扭。
“慕阳代父亲敬白大人一杯酒。”
白渐青心里自然不乐意和齐慕阳喝这杯酒,只是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微微一碰,一饮而尽。
不料,齐慕阳却并未送到口中,忽地直接将手中这一杯酒洒在地上,头微微一偏,笑着说道:“希望父亲泉下有知,也能安息,明白白大人这一番心意。”
白渐青面色一僵,很快便恢复自然,眼神一凝,直视齐慕阳这位晚辈,淡淡地说道:“你父亲他泉下定然能够安息,毕竟这齐家有后,他也有人给他送终,好过孤独终老。”
齐慕阳心里微微诧异,他倒没想到白渐青居然会直接说出这番话,看样子还真是不留情面。也不知这齐景辉生前和白渐青究竟是好友,还是仇敌,居然这般冷嘲热讽。
不过,白渐青当初既然并未送齐景辉最后一程,在齐景辉死后,和齐府便渐渐断了来往,说出这番话也并不奇怪。
“白大人,最近慕阳听见一件事,心里正不安,想着要问一下白大人。”
白渐青知道齐慕阳的身份,也知道齐景辉这唯一留下的孩子如今拜在崔太傅门下,心里并没有小瞧齐慕阳,他已经感觉到齐慕阳来者不善,平静地问道:“何事?”
“倒是听我舅舅提起一件事,说是我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白渐青心里一凛,眼睛猛然睁大,沈阁老他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齐慕阳,绝不可能。白渐青面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强作镇定,眉头一挑,诧异地问道:“贤侄,为何说这话?”
“我也是听母亲说的,母亲她也一直在查这件事。”
齐慕阳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正声说道:“父亲是和白大人一同去郊外骑马,这才出了意外坠马而亡,不知道白大人可还记得什么不对劲?”
沈氏她在调查这件事?
白渐青背后不禁出了一层冷汗,沈氏毕竟是齐景辉的夫人,若是沈氏为齐景辉调查这件事,保不齐沈阁老告诉她实情,可是沈阁老会把这件事告知沈氏吗?
白渐青定定地望着齐慕阳有好几秒,像是要看穿齐慕阳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并不知——当时马匹突然发狂失控,我也被惊到了。”
齐慕阳听见白渐青这话,眼神一黯,似乎有些失落。
白渐青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不认为沈阁老会把这件事告诉沈氏,说不定是齐慕阳这毛头小子故意在他面前编排这些话,让他疑心。
“贤侄,节哀顺变,逝者已矣。”
齐慕阳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转身准备离去,嘴角却又微微一勾,抬头问了一句,“白大人,当初你为何没有前来拜祭?”
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白渐青,仿佛能看穿一切。
白渐青平静地回道:“因为马匹发狂,我也受惊,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要不然无论如何也会赶过去送齐兄一程。”
“原来如此。”
齐慕阳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许多,头微微一低,目光却是落在站在站在不远处的李虎身上。
第59章 54|55
齐慕阳这刚和白渐青说完话,先告辞离开,便看见李虎走到白渐青身旁,心里好笑,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微抿了一口,这味道倒不错。
白渐青明明知道齐景辉的死没那么简单,可他什么话也没说,一直避之不谈,现在沈府的管家去找白渐青,这下倒是有趣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
方少意注意到齐慕阳看着白渐青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不禁低声问了一句。
齐慕阳微微摇头,并未回答,而是望着方少意,问道:“听说方家和沈家的关系不大好。若是方伯父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慕阳定会全力相助。”
酒席正热闹,杯光交错,声音嘈杂,齐慕阳和方少意坐在一旁低语,若不靠近,并不会听清他们的话。
“你——”
方少意有些惊讶,狐疑地望着齐慕阳,略一沉默,问道:“怎么,你那舅舅可是当朝阁老,怎么会突然说这话?”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
齐慕阳低头喝下手中的这杯酒,目光一瞥看见李虎带着白渐青离去,脸上的笑意更深,又对方少意说道:“当初可是你告诉我,我父亲的死因没那么简单。”
方少意顺着齐慕阳的目光望去,看着白渐青跟着沈府管家离去,念头闪过,很快便明白齐慕阳为何会突然说这话,眼神有些古怪,疑惑道:“怎么,你是怀疑沈阁老害了你父亲?”
虽说方家知道齐景辉的死没那么简单,但他们从未想过齐景辉的死和沈星源有关。
正如崔太傅所说,沈星源好端端地怎么会对付武阳侯,那可是他的亲妹夫。
齐慕阳笑而不语,并未回答方少意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们方家既然知道我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可有什么证据?”
“唯一的证据已经死了。”
方少意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眸子暗沉,面色凝重,正声说道:“当初武阳侯坠马而亡,有人跑到府上告诉父亲,武阳侯坠马并不是意外。可是那个人很快就死了。”
齐慕阳一惊,他倒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回事。如果说真的是这样,难怪方家会知道齐景辉的死没那么简单。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告诉方家,而且会很快就死了。
“因为这个原因,父亲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说着,方少意不禁上下打量齐慕阳几眼,神情颇为古怪,片刻才说道:“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在意你父亲的死。没想到现在你倒是提起这件事。”
因为告密的那个人突然死了,而齐慕阳装作一无所知,并不打算追问这件事,方少意也就没有再和齐慕阳提那件事。
“那个人怎么会死?”
方少意眸子一冷,沉声道:“被人杀死。”
被人杀死?
听见方少意这话,齐慕阳心里一凛,在这里生死似乎真的只在一瞬间,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字。
现在沈星源已经想着要对他下手,那么他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死。
齐慕阳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忽地松开,笑着说道:“改日还要你给我引见一下,我对伯父可是仰慕已久。”
方少意白了齐慕阳一眼,他知道齐慕阳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
宴席过后,沈氏和齐慕婉却是要留在沈府小住几日,齐慕阳自然是要回齐府。
这还未出沈府,齐慕阳便遇见了崔太傅。
“你这是打算回府了?”
崔太傅姗姗来迟,似乎并不是冲着沈恪的喜酒,而是另有要事,眉头紧皱,看见齐慕阳,也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齐慕阳点了点头,问道:“太傅,这酒席已经——”
“我还不至于上门喝这杯酒。”
崔太傅淡淡地回了一句,也不愿和齐慕阳多说,似乎急着去见沈星源,摆了摆手,刚准备走,却是想到刚才在门口瞧见了一个人。
“慕阳,你等一会!”
崔太傅话音刚落,齐慕阳便看见院门长廊处走过来一群人,浩浩荡荡,气势不凡。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宫装女子,年逾四十,皮肤白皙,一看便知保养得很好,雍容华贵,身上穿着大红鲜艳的牡丹长裙,衣裙精致,是上好的锦丝织成,花纹别致,头上簪着金钗,金色迷眼,一股富贵之气相衬而出。
“太傅,这数年不见,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啊?”
崔太傅听见这女人的声音,目光中泛着冷意,冷哼一声,并未理睬,而是对齐慕阳说道:“跟我来。”
齐慕阳心里一紧,他看出了崔太傅似乎很厌恶这女人,不敢多想,赶紧跟上崔太傅的步子。
“崔太傅,你当真不知礼,见了宁和大长公主还不过来拜见?”站在女人身旁的一位年轻内侍,看见崔太傅如此不给宁和面子,拂袖离去,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宁和大长公主?
齐慕阳心里一紧,他倒是听过宁和这个名字,当初在相国寺,无尘大师便提过宁和,不过他倒没想到无尘口中的宁和居然是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
崔太傅对于内侍的话,充耳不闻,径直离去。
“啪!”
宁和反手就给了那内侍一耳光,过后又若无其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淡淡地说道:“崔太傅,可是你能教训的,还不退下。”
内侍脸色铁青,并不是被宁和这一耳光打得疼,而是心里惴惴不安,身子微微颤抖,忙不迭退下去,不敢再多说一句。
“太傅,怎么见了我,这般急着走?”
宁和微微抬头,看着崔太傅的背影,朱唇轻启,徐徐说道:“最近我可是想着要不要去相国寺拜佛,替崔太傅你求一支好签。”
崔太傅脚步一滞,转过头望着宁和,目光如剑,带着彻骨的恨意。
齐慕阳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低着头站在崔太傅身后,沉默不语。
“太傅为何这般看着我?”
宁和长袖舞动,头微微一偏,似笑非笑地望着崔太傅,脆声道:“崔太傅,看来真的是老了,话都不知道说一句。放心,相国寺那我不会去的。”
“太傅,你不用担心。”
相国寺?
齐慕阳心里猜到宁和肯定和相国寺的无尘大师之间有什么牵扯,看崔太傅对宁和大长公主这幅态度,像是面对仇人一般,难道说无尘大师落发出家是因为宁和大长公主?
当初,四皇子周慎也提醒过他,不要问无尘大师出家的原因,难道是这个原因?
就在齐慕阳心里疑虑不断,不曾想宁和却注意到了他,眼睛一瞥,目光落在齐慕阳身上,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位难道是太傅特意收的弟子?”
“太傅这么多年,就只收这一个弟子,想来他必有过人之处。”
宁和朝着齐慕阳走了过去,莲步微踱,不急不缓,走到齐慕阳跟前,低声道:“我和崔太傅也是老交情了,他这新收弟子,我倒没有送上一份礼,实在是不妥。你叫什么名字?”
“若是无事,我们就先走了。”崔太傅打断宁和的话,冷声说道。
齐慕阳心里有些紧张,站在这崔太傅和宁和身旁,他感觉到一股气势,大长公主问话,他自然不敢不答,低着头恭敬地回了一句,“学生齐慕阳。”
“齐慕阳?”
宁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见崔太傅愤怒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红润的嘴唇忽地开口说道:“抬起头,让我看看。”
齐慕阳恭敬地抬起头,心里却觉得不安。
“哦——,长得倒是不错!”宁和看见齐慕阳的长相,眼神一凝,倒有些诧异,嘴角一勾,难怪刚才崔太傅会那般神色,笑着说道:“崔太傅,你这弟子倒是和他一样,也是一副好皮囊。”
不知不觉,这院子里已经走过来许多人。齐慕阳眼帘低垂,不敢冒犯大长公主,眼神一闪,却是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淮南王世子,还有六皇子等人,就连沈氏也都站在一旁,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听见宁和提起无尘,崔太傅铁青着脸,冷声说道:“慕阳,我们走!”
“慢着!”
宁和忽地一声厉呵,整个院子随之一滞,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崔太傅,怎么急着走?这既然见了你新收的弟子,怎么我也要送上一份礼。”说着,宁和随手便取下头上一支金钗,眼带笑意,递给齐慕阳。
这——
大长公主的头饰金钗怎么能送人,而且还是送给他!
齐慕阳一惊,背后都不禁出了汗,转头紧张地望着崔太傅。
第60章 54|55
随着宁和大长公主取下自己的头钗送给齐慕阳,一瞬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一个个都望着齐慕阳,目光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好奇,又或是同情。
沈氏眼神闪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很是犹豫,也不知该不该上去帮齐慕阳说话。
沈氏这边正犹豫,崔太傅却是伸手直接拿过宁和的金钗,冷冷一笑,又说道:“慕阳,还不快谢过大长公主?”
齐慕阳一看崔太傅帮他接下宁和的金钗,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恭敬地道谢。
宁和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打量了齐慕阳几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崔太傅当真是挺看重你。”
崔太傅捏着手里的金钗,冷冷地瞥了宁和一眼,对齐慕阳说道:“走吧。”
这次宁和倒是没有叫住崔太傅和齐慕阳,让他们离开。
院子里其他人一看宁和并没有对齐慕阳下手,倒是有些惊讶,不过细想崔太傅的身份,宁和有些顾虑倒也是对的。
沈氏看见齐慕阳跟着崔太傅离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望着齐慕阳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
“太傅,大长公主她——?”出了院子,齐慕阳一路跟着崔太傅绕过长廊,沉默不语,等走了很久,才开口问道。
崔太傅自然明白齐慕阳心里的疑虑,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前面走过来的沈府下人,面色凝重,沉声说道:“宁和是当今圣上的亲姐,身份贵重,不过她却是枉为皇家中人,招了江家的公子做了驸马。”
江家?
齐慕阳明白了些许,原来宁和大长公主会出现在这里,是这个原因,看来宁和大长公主还真是给江家面子,居然会亲自过来。
崔太傅继续说道:“江家驸马没过几年便出世,宁和身为圣上的亲姐自然不用守寡,可她却不知廉耻,府里养了不少男宠,一个个都是俊美少年。”
男宠!
齐慕阳一惊,想到刚才宁和大长公主对他说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该不会是想着让他做男宠。
崔太傅看出齐慕阳震惊的神色,不禁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金钗,正声说道:“你不必担心,她不会拿你怎么样。无论如何你也是齐家少爷,沈星源的外甥,她刚才不过是冲着我来的。”
为什么宁和大长公主会针对崔太傅?
齐慕阳心里疑惑,但是看着崔太傅凝重的神情,他却不好再多问,只是他心里猜到了这件事肯定和在相国寺的无尘大师有关。
无尘大师年纪轻轻就落发出家,而且还是崔太傅的独子,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太傅,你这来沈府,是有很重要的事吗?”齐慕阳转而问道。
崔太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并不再去想过去那些事,望了齐慕阳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为了那几幅图。”
齐慕阳立即明白过来,知道崔太傅说的是相国寺的那几幅《推背图》。
“圣上很看重这几幅图,无尘他并没有解开,圣上很生气,我这是过来想要问一下沈星源。也许,他能解开那几幅图。”
说这话,崔太傅眉头一皱,想到因为这件事圣上一直在追责无尘,他心里就有些担心。
他也并不明白为何当今圣上会如此看重那几幅图,不过他很了解圣上的性子,若是无尘真的解不开那几幅图,只怕真的会受到圣上的责罚。
齐慕阳眼神一闪,并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却很明白圣上为何会如此看重那几幅图,不过无尘大师若是真的能够解开《推背图》只怕会更加危险。
毕竟《推背图》这样的禁。书,谁若是真的知道里面写的内容,肯定会为皇家所忌惮。
不过,齐慕阳也很疑惑,现在《推背图》还是没有变,可是朝代却不一样,这要真正解释里面的内容只怕也会很难,就算是按照他所记得说出来,只怕也是错的。
崔太傅并不知齐慕阳心里的想法,他现在便是在担心这件事,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要回府,就先回去吧。”
齐慕阳点了点头,看着崔太傅紧皱的眉头,忍不住劝了一句,“太傅,无尘大师解不开,这沈星源也不见得能解开。”
崔太傅摆了摆手,示意齐慕阳不必多说,而他则是直接跟着下人去了沈星源的书房。
“《推背图》?”齐慕阳看着崔太傅的的背影,喃喃念了一句,心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当今圣上如此看重那几幅图,若是他借那几幅图来对付沈星源——
毕竟这历朝历代谋朝篡位的臣子可不少!
这么一想,齐慕阳心里一紧,摇了摇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推背图》可不是那么容易碰的。
若是他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那么到最后或许先被《推背图》害死的反而会是他。不过,现在他根本就不是沈星源这位当朝阁老的对手,而沈星源又容不下他。
或许,《推背图》是他唯一的机会!
沈麒也听说了宁和大长公主送齐慕阳头钗一事,这才连忙赶了过来,虽说他是纨绔子弟,不着调,但若要说起来这宁和大长公主的名声要比他更甚。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站着一动不动?”沈麒很远便看见齐慕阳站着不动,像是在想什么事,走了过去,问道。
齐慕阳回过神来,不敢再多想,《推背图》这件事的确有些可怕,他若真的想借《推背图》对付沈星源,必须要想好完全之策,绝对不能草率行事。
“没什么!”齐慕阳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刚才你可是见了宁和大长公主,那你可要小心点!”
沈麒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宁和大长公主她府里豢养男宠,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男子,和你这样一般大的。”
他才十三岁!
要是真的对这样年纪的孩子下手,齐慕阳觉得有些可怕,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不禁问道:“那些男宠难道还有世家子弟?”
沈麒点了点头。
齐慕阳有些诧异,宁和大长公主居然敢对世家子下手,难道圣上就不管,宗室那些人也就任凭宁和大长公主胡来?
“不过是一些落魄的世家子,家族落败,他们又怎么敢得罪大长公主,巴结还来不及。”沈麒看出了齐慕阳的疑惑,摇头解释道。
听见沈麒这话,齐慕阳倒是明白了许多,看来那些男宠并不是宁和大长公主仗着权势,强抢而来,指不定还是那些世家上赶着送上门,希望搭上大长公主。
就像之前宁和身旁的那个内侍。
“那你知不知道,崔太傅他和宁和大长公主之间有什么过节?为何——”
这话虽然不能问崔太傅,但是齐慕阳却是可以问沈麒。
沈麒听见齐慕阳问这话,也没有惊讶,细想了想,才低声说道:“京城里面有传言,宁和大长公主的驸马死后,看上了崔太傅的独子,也就是出了家的无尘大师。”
“偏偏无尘大师性子倔,不肯做那驸马,最后便在相国寺出家了。”
齐慕阳恍然大悟,若是如此,便也能说通。
不过无尘大师似乎对崔太傅也有怨言,当初他去相国寺,无尘大师可是直接嘲讽过让崔太傅带他去见宁和大长公主。
“崔太傅的身份也不一般,为什么就看着无尘大师出家?”
沈麒摇了摇头,这里面的缘由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这件事他也是听人说起,并不了解事情究竟是怎么会是,只是说了一句,“当初无尘大师好像还是三元及第,最后被逼在相国寺出家的确是有些可惜。”
三元及第?
无尘大师居然是三元及第,这可真够厉害!齐慕阳心里不禁感叹,仔细一想,无尘大师三元及第的时候,却被逼得落发出家,的确是有些可惜。
当今圣上为什么也会看着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落发出家,宁和大长公主就算权势再厉害,也不可能左右朝政。
这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无论如何也算是国之栋梁,圣上怎么会让宁和大长公主强逼无尘大师?
这倒是有些奇怪!
“你倒不用担心,毕竟你是齐家少爷,沈星源的外甥,宁和大长公主她不会为难你。”
齐慕阳听见沈麒这句话,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这和崔太傅刚才说的一模一样。现在沈星源要对他下手,而他也在想办法对付这位舅舅,偏偏他还要借着沈星源的身份!
齐慕阳倒也没有纠结这件事,事情本就如此,从他记在沈氏名下的那一天起,沈星源就是他的舅舅。
这件事已成定局!
第61章 54|55
原本沈氏并不打算和齐慕阳一同回府,不过出了宁和大长公主那件事,她还是决定和齐慕阳一同回去。
至于齐慕婉则是留在沈府,和沈瑜作伴。
“你以后——要离宁和大长公主远些,千万别得罪了她。”沈氏望着齐慕阳,神色不大自然,说这些话似乎有些犹豫。
齐慕阳点头应是。
他现在倒是明白为何一开始沈氏会叮嘱他不要四处乱晃,免得冲撞贵人。只怕那个贵人指的就是宁和大长公主,想必沈氏也知道宁和大长公主的名声不大好,那些传言她也有耳闻。
不过沈氏居然会提醒他,对他说这话,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齐慕阳微微侧头,瞥了沈氏一眼,心里很好奇沈氏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明明当初对他下杀手,现在却又提醒他,看着倒是并不想看着他出事。
难道是因为齐家的名声?齐慕阳心里想不明白。
齐慕阳想不明白,沈氏同样也有些弄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和齐慕阳说这话,而且还跟着齐慕阳一同回府,难道真的是放心不下齐慕阳?
沈氏心里疑惑,看见齐慕阳微低着头,身子挺拔,两年多时间齐慕阳已经和以前有很大不一样,长得似乎更像齐景辉了。
一路无言,绕过长廊,再过一道院门,沈氏便要回自己的宜兰院。
齐慕阳停住脚步,望着沈氏,神色犹豫,低声道:“母亲,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何事?”沈氏微微诧异,略微一怔,脱口问道。
齐慕阳望了一眼站在沈氏身后的铃兰,并没有说话,沈氏立马会意,更加好奇,这为什么还要避着丫鬟,究竟是什么事。
“你先回去。”沈氏对铃兰交代了一句。
铃兰自然恭敬应是,不过走的时候却深深盯了齐慕阳几眼,那眼神像是在警告齐慕阳。
齐慕阳一看铃兰走远,又望了一眼四周,故作紧张地说道:“母亲,今日我不经意间从白大人嘴里听说了一件事。”
白大人?
沈氏略微一愣,仔细一想才明白齐慕阳说的是白渐青白御史,眉头微皱,她也看出这件事似乎有些严重,不过究竟是什么事,问道:“白大人说了什么?”
“白大人他说——当初父亲坠马似乎并不是意外。”
“什么!”
沈氏一惊,听见齐慕阳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齐慕阳,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
齐慕阳神色有些紧张,眼神闪烁,眼珠子微微转动,似乎有些担心这些话被人听出,压低了声音,不安地说道:“白大人他说——他说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
沈氏眼神有些茫然,怔怔地望着齐慕阳,看见齐慕阳低着头,紧张不安的样子,心神不禁有些恍惚,齐景辉的死不是意外,这怎么可能?
当初明明说是马匹突然发狂,然后坠了马,怎么现在又说不是意外?
“你——你说的是真的?”沈氏嘴唇微动,只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飘忽不定,脑子里一片空白,喃喃问道。
“我不知道,白大人他——他是一不小心说漏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齐慕阳摇了摇头,不安地说道:“不过齐伯当初说过白大人他并没有来拜祭父亲。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白大人他明明是父亲的好友,为何不送父亲最后一程。”
一路长廊,寂静无声,唯有冷风悄悄地经过,带着一丝冷意,缓缓袭来。
沈氏听见齐慕阳这话,也不禁想到了白渐青的确没有过来拜祭齐景辉,忽然觉得齐慕阳说的很可能是真的,难道说齐景辉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当初只有白家的夫人过来拜祭,说是白渐青受惊一直躺在床上需要静养,可是这静养怎么也不至于要那么久的时间。
沈氏之前没有在意白渐青并没有过来拜祭这件事,还特意和白夫人问了白渐青的病情如何。
现在仔细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齐景辉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陷害?沈氏一时间惊疑不定,脑子里思绪不断。
现在齐景辉的孝期都已经过了,突然听见这件事,沈氏心里的确是有几分怀疑,尤其是这还是齐慕阳说的,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是随口一说。
看齐慕阳这紧张不安的样子,沈氏倒也不认为齐慕阳是故意骗她,毕竟这件事齐慕阳并没有必要骗她。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自己好生些,再过不久便是院试,别误了学业。这件事我会派人去调查。”
齐慕阳点了点头,一副听从沈氏安排的神色,又问道:“母亲,那要不要告诉祖母?”
“先不要!”
沈氏一抬手,示意不必告诉林老太太,毕竟这件事还只是齐慕阳片面之言,谁也不知道真假。
“母亲,我想这件事如果是真的,真的是有人害了父亲。那父亲和白大人一同去郊外骑马这件事,一定是事先得知了消息,才会对马匹下手,若不然好端端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狂?”
“你的意思是——”
沈氏眼神一闪,神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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