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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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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个份上,英国公自然听懂他的意思了,要么还他钱产,他想办法为英国公脱罪,要么不还,大家一起等着被皇上问罪。
  校武都尉府清查的时候,关键的证据,就是工部清退的那些匠人,玉守信是工部尚书,能让他们成为证据,自然也能让这些证据派不上用场。
  玉守信淡淡开口,“国公爷可以慢慢考虑,但容下官提醒国公爷,国公爷能考虑的时间并不多,昨日华阳王已经面见圣上,回报校武都尉府清查之事,相信国公爷应该知道什么意思。”说罢,玉守信又道:“还有,要牵下官的母亲楚氏入宗祠与父亲同葬。”这是楚氏最后的心愿。
  玉守信也不勉强,道:“国公爷慢慢考虑吧。”说着,便告辞离去。
  玉守信走后,英国公气愤难当,一挥手将整个桌面上的书籍镇纸全部挥洒落地,面色阴郁而狰狞,“当初便该斩草除根!”
  “主子!”
  佟离失声低呼,“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震怒之下,英国公面色越发难看,这一夜,注定无眠,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唯唯诺诺,一点用处都没有,废物一样的玉守信,居然也有拿住他命门的时候。
  子时前后,英国公下了决定,“将那些钱产的文契拿出来,送去尚书府上。”
  佟离忙道:“是,属下知道了,可……”他又有些迟疑,“那些东西,素来都是放在夫人那里的……”
  英国公脸色难看极了,“那就去要来!”钱产难道比英国公的爵位和全府的身家性命更重要吗?!
  佟离不敢多说,连忙退下,离开一会儿之后,很快回来,面有难色,“主子,夫人病着,昏睡不起已经好几日了,那些东西素来都是夫人亲自管着,宋嬷嬷也不知去何处寻……”
  英国公简直气的要吐血了,这霸道跋扈的卫颖,教不好孩子,害的两个女儿在宫中殒命不说,挡了自己多次与别家联姻,又霸着家中产业,原来只觉得她对自己,对府上都很是上心,又顾忌着镇国大将军和大长公主的情面,所以才一言不发,如今却觉得何其厌恶,这样的女人,他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忍受过来的!
  “怎么办?”佟离道,“这件事情可拖不得,皇上可能会随时传主子觐见,如果尚书大人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怕是……”
  英国公只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的按着太阳穴,下手有些用力,却依然不能缓解,“这样,你拿我的令牌,将暗营的产业调一部分,给他。”反正玉守信要的是钱产,只要将钱产给他,自然能堵住他的嘴。
  佟离道:“是,属下知道了,那李太医……”若要调暗营的钱产,必须要暂时离京。
  “你先去,明日本公会安排别的人接李太医过来,去吧。”
  ……
  未免赶不及在皇上召见之前办好那件事情,佟离连夜就从特殊渠道离开京城,去调暗营的钱产。
  打更的更夫打着瞌睡瞧着梆子,有节奏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忽觉身后似有风声响起,慢半拍的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失笑,暗忖自己反应过度,继续前行,梆子的声音在暗夜之中响的沉闷,一下又一下。
  夜色之中,佟离身形如鬼魅。
  足尖轻点,人落到了一桩阁楼之下,正要从开启机关跃进去,却不想身后传来两声闷哼,带出来的两个人应声倒地,银光一闪,一柄长剑也落到了佟离的脖子上。
  黑暗之中,一个怪极的声音冷笑道:“等你很久了!”
  ……
  佟离刚走后不久,府上小公子忽然发起高热,本就沉寂的英国公府霎时阴云密布,乱成一团。
  英国公脸色阴沉瞧着。
  “大夫呢!”英国公低喝一声,“一群废物,请个大夫这么慢?!”
  奴仆们战战兢兢,本来府中是有大夫的,但因为治不好小公子的病,所以被英国公迁怒,早已赶出府去,如今府中仅有两个药女,也应付不了小公子的病情。
  “老奴已经让人去请李太医过来了,离得不远,相信李太医马上就能到。”一个属下道。
  赖明月已经哭成了泪人,却紧咬着下唇,趴跪在床榻上,神情悲伤无比,垂着眸不说话,手却一直握着孩子的手不愿松开。
  床榻上,孩子已经烧成了的满身通红,出气多入气少,动也不愿意动一下了。
  “都滚出去。”英国公冷声骂了一句,一颗心都揪起来了,老来得子他当然喜欢这个孩子。
  “是是是……”奴才们不敢逗留,争抢着溜了出去。
  英国公拍了拍赖明月的肩头,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无言的安慰和镇定。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药女们不敢耽搁的一直想办法给小公子退热,虽没见着什么效果,但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停止。
  半个时辰之后,老管家仓皇归来,“国公爷……”
  “李太医呢?!”英国公带着几分期待,却没看到太医的人影。
  老管家喘口气,“回国公爷的话,宫中谢贵妃身子不适,李太医留在宫里了,这会儿宫门落了锁,请不到人,苏太医住的有些远,老奴已经拿了老爷的手令去请了,半个时辰应该到了。”
  英国公脸色越发阴沉。
  而本就住得远的苏太医因为年迈,时辰又晚了,等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须发花白的苏太医提着药箱,要冲英国公行礼。
  “免了,快看小公子。”
  “是、是……”苏太医上前,床榻跟前的药女让开了位置,额头上的冷汗都快沁出,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苏太医检查了一下孩子的身子,突然跪倒在地,“国公爷,小公子已经不行了……”
  赖明月失声惊叫起来,“你……你胡说!他明明还好好的,他还在小声的啜泣着,你胡说——”
  英国公眸中闪过惊惧,倒不如赖明月一样失态,“你……你说什么?”
  苏太医道:“小公子得的是急性肺热,下官来的已经晚了,肺热攻心,小公子怕是……还请国公爷节哀……”
  赖明月哭声一梗,直接昏了过去。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英国公开口,问苏太医。
  苏太医点头,“若是早上半日,还有机会,实在是……”苏太医不说话了。
  英国公脚步踉跄后退半步,年老丧女又丧子,仕途不顺还被禁足在府上,又被华阳王和沁阳王联合清查了校武都尉府,眼见就要被皇帝责难牵连满门……重重打击之下,胸中剧痛,背脊都像是被这则不堪重负的消息压弯了一样,几日的时间,如同老了十几岁,他的眸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带着几分晦涩和痛苦。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这贼老天要这也折腾他?


第231章 那不是忠告,是警告
  水阁
  夜色深沉。
  因为蓝漓客气又强势的“请”白月笙去睡书房,白月笙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却也怕真的惹毛了蓝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很是安分的在书房歇了两日。
  今夜却迟迟不曾入眠。
  他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无月的夜空,那天又黑又暗,因为是阴着,连星子都见不到一颗。
  “主子,早些休息吧。”战坤伺候在一侧,轻声道。
  “再等等。”白月笙慢慢开口,把玩着前些时日,蓝漓送他的一枚玉佩,神情清冷而绝尘。
  “可是明日就要猎场布防了,怕是又要连着几日不眠不休,主子这两日本就没怎么睡好……”
  白月笙慢慢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战坤后面的话就被迫咽了下去。
  “再等等。”白月笙又道。
  战坤只好沉默,躬身退下,他自然知道,白月笙要等的是什么,可他觉得,白月笙今夜是等不到的。
  因为,若肃亲王愿意给,早给了,不会拖到今日。
  战坤慢慢看向白月笙颀长而英毅的背影,他跟在主子身边,自然晓得主子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其实有没有斩龙剑,那件事情都可做,斩龙剑只是为了让事情万无一失。
  但斩龙剑也有弊端。
  斩龙剑为太祖钦赐,上斩昏君,下灭权臣,在肃亲王手中,肃亲王不理朝政,这斩龙剑似乎是可有可无的,但到了白月笙的手中就不同了,白月笙权倾朝野,六部都有门人任职其中,一旦白月笙拿到斩龙剑,就意味着在皇上头顶悬了一柄剑,势必引来皇上猜忌和制衡。
  斩龙剑一出,长公主和英国公势力一起消弭,王爷又是奇功一件,那时靖国公伤重未出,难以分割朝中势力,朝中也再无世家权贵能与王爷相抗衡,如此一来,王爷岂不是成了第二个大长公主和英国公?
  这样做法等于是将皇上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身上,王爷本无心权利,此一番作为着实损人不利己。
  但,战坤自小跟随白月笙身边,若说别人不懂白月笙这一番作为的意思,他却不会不懂。
  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沁阳王所做的障眼法罢了。
  这些年来,因为那遗诏的传闻,太后始终不曾放弃对付沁阳王,甚至好几次狠下杀手,但都没有得逞,两年前沁阳王清醒之后,太后又疲于应付大长公主和后宫争斗,恰恰沁阳王性子温润无争,楚弯月消失无踪,太后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等朝中势力平衡之后,想除掉沁阳王的心不会减弱只会越来越强。
  今上阴郁冷酷,疑心极重,王爷清楚斩龙剑,必然引来皇上制衡,到时也会让沁阳王有更多的时间做充分准备,不会再次轻易折在这阴谋算计之中。
  正因为是明白这其中的关节,战坤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终究都是出自天家,逃不掉,只能面对,也难得了王爷和沁阳王之间这情分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消减半分。
  廊上似乎传来脚步声,战坤回眸,浑身戒备。
  一丈远处,那人停了下来,冰冷而僵硬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睡了吗?肃亲王有请。”
  “没有,多谢睿涯护卫,我这便去请王爷过去,还请肃亲王稍待。”
  “嗯。”睿涯一点头,沉默的转身离开。
  战坤心中不得不感叹,看来有些事情,他看的并不那么透,这都半夜了,没想到肃亲王还是同意了,怔愣片刻,他忙回过神,准备告诉白月笙这个好消息。
  却不想,进门的时候,白月笙正准备出去,唇角微勾,白月笙淡淡一笑,此事本在他意料之中,“走吧。”
  “是。”战坤不禁有些汗颜,看来跟的时间久跟脑子里的智慧和聪明是没关系的,王爷们的世界他还是很难懂。
  肃亲王因为偶感风寒的缘故,所以住在了离水阁不远处一处雅致的院落,夜已经深了,整个王府静怡非常,院子里的宫灯也都灭了,只留了厢房之中一盏,灯光昏黄而暗沉。
  白月笙进了房间,就听到肃亲王冷哼了一声,“原想着你睡了那便算了,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精,大半夜的还能爬起来。”
  “不是爬起来。”白月笙笑着上前,到了内间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在等你。”
  肃亲王瞪了白月笙一眼,“你就知道老夫会答应?”
  “为了我,也许您不会,但为了心儿,您会。”
  “胡扯。”肃亲王低叱。
  “没有办法。”白月笙笑笑,“如果此次出手不能一击而中,皇姑母必定不会对我与三哥善罢甘休,到时岂非陷心儿与危险之中?王爷爱重心儿,又岂会眼看着心儿陷入危险。”所以就算肃亲王不高兴,不乐意,斩龙剑一样会祭出手。
  肃亲王呐了呐,“混小子,老夫我有点心事全被你看穿了,但我可告诉你,斩龙剑是让你匡扶社稷清君侧的,如果你想协助白月辰做别的事情的话……老夫既能将斩龙剑借给你,自然有办法让你用他使不出力,你应该懂得老夫的意思。”后面这些话,肃亲王说的平静而淡漠,一字一字咬的清楚。
  他平素都是老顽童吊儿郎当不在乎的样子,这明显的变化,显然十分慎重。
  “王爷放心。”白月笙是知道肃亲王顾虑什么的,“大周初建,太祖和父皇皇兄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朝局才稳定下来,而这种稳定,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天下百姓,都是人心所向,谁若要挑起祸乱,谁便是众矢之的,我虽与三哥手足情深,但也绝非为了一己私利陷百姓与水火之中的人,何况,老王爷所担心的那件事情,就算我想,恐怕三哥也未必会有那个意思。”
  肃亲王冷哼了一声,并不怎么买账,“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这些废话不必跟老夫我说的一清二楚,我懒得听。”本来,肃亲王因为仁宗皇帝禅位那件事情,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对这些王爷皇子的,无论是白月笙还是白月辰甚至是白月川,或者那些别的皇子王爷,他根本懒得理会,半点好感也没有,若非蓝漓意外之下成了白月笙的王妃,白月笙想借他的斩龙剑,别说是门,窗户都没有。
  肃亲王瞪着白月笙,极不客气的道:“你自己做什么事情,最好都考虑的清清楚楚的,你现在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别开口闭口什么天下百姓朝政稳定,你若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护卫不住的话,说别的都是白扯,想想蓝漓,如果不是因为你做这个王爷,她其实可以过自己想要的安逸生活,赚赚钱糊糊口就这样小打小闹生活下去……算了算了,这些都是你们的事情,老夫我说了也没用。”
  肃亲王口气有些恹恹,什么还不都是年轻人自己的选择,他又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我都知道,您的忠告我记下了。”
  “那是忠告吗?那是警告。”肃亲王真想用指头戳白月笙的额头,好好教育他一下,“别以为她给你生了俩孩子,你就觉得她该死心塌地,你对她不好,老夫照样给她找个好的。”
  “您真是……”白月笙失笑,“您见我何时对心儿不好了?”
  肃亲王冷眼睨着他,“若真的好,为何把你赶去书房?就冲让你睡书房,你必定让她不高兴了。”
  “所以您为了这个吊着我到今日半夜才叫我过来?”白月笙忍不住挑眉。
  肃亲王哼道:“怎么,不行吗?不行算了,不借给你了。”事实上的确就是这样,他想着白月笙这小子是不是欺负蓝漓了,所以考虑借出斩龙剑的必要性,但看二人该吃吃该睡睡,蓝漓心情也并未受到影响,所以想着估计是床头吵床尾合的矛盾,这才紧着最后一日将白月笙给叫了来。
  “行。”白月笙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肃亲王骂了一声没骨气。
  白月笙笑道,“过几日的秋弥您去吗?”
  “秋弥……都冬天了还秋弥,真是……”肃亲王恹恹道:“看心情,或许去也或许不去,怎么了?”
  “随口问问。”白月笙站起身来,“夜深了,您老人家就早些休息吧。”
  肃亲王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要和他交代的,当即摆手,“滚吧。”
  “是。”
  肃亲王看着白月笙的背影,直到人在门口消失,才将视线收回,低低抱怨道:“混小子,上辈子欠你的吧,我家阿浩如果在……”他忽然不念叨了,眼眸之中少见的浮起几许悲意。
  如果阿浩在,他又岂会活成现如今这样?他的阿浩,传了死讯,却连个尸首都见不到……
  白月笙交代战坤准备五更整顿出发,前往皇家猎场准备布防事宜。
  这次秋猎是大事,将要参加的王公贵族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次,布防也丝毫马虎不得。
  白月川将此围场安全交给白月笙和安南侯,皇室成员和王公的安全则交给卓北杭负责,因为十分要紧,所以等诸事安排妥当之后,已经子时,也没多会儿好睡了。
  白月笙转身回了水阁,本想还去书房睡下,但走过蓝漓门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脚步滞了滞。
  今夜彩云守夜,白月笙刚过去,彩云就行了礼。
  白月笙低声问:“王妃是本王走之后就睡下了吗?”
  “是,王爷看过小姐离开的时候,小姐就睡下了,不过我听着似乎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睡得并不怎么踏实。”彩云是习武之人,五感灵敏,自然知道蓝漓屋内动静。
  白月笙“嗯”了一声,动作极轻的将门打开,屋内的暖意扑面而来,他并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在外间坐了会儿,等身上的冷意褪去几分,才迈步入了内室。
  内室床榻之上,蓝漓微微皱着眉,呼吸平稳,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白月笙慢慢到了床前坐下,帮她拉了拉被子,蓝漓似乎有所感觉,习惯性的拉住他宽厚的大手,枕在了上面,微皱的眉心却依旧没有松开。
  白月笙将她微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轻叹口气,上了榻,揽她入怀,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蓝漓本就睡得浅,经这一小折腾,忽然惊醒。
  “你……”她退开了一些,“不是在书房睡的吗?大半夜的又跑我这里……”
  “就一会儿,五更我就要起了。”白月笙伸手去抱她。
  蓝漓呐了呐,“现在什么时辰?”
  “三更天了。”
  蓝漓下意识的皱眉,“你晚上还在忙公务吗?”没有拒绝,让开了一点位置,让白月笙躺了过来。
  白月笙眸中微微一暖,笑道:“不是要秋弥了吗?要布防,布防之后,王公们才过去。”
  “你要亲自去?”
  “是。”
  蓝漓道:“那快睡吧,没多会儿可睡了。”她知道,白月笙素来睡眠不好,又有那失眠症的困扰,未来这段时间肯定都会忙的焦头烂额,可能还会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也说不定,此时哪还有心思再跟白月笙耍小性子。
  白月笙嗯了一声,盖了锦被,二人很快便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早,蓝漓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许久,外面的天也大亮。
  她坐起身来,问道:“王爷何时走的?”
  “四更天起的,起了只简单用了些早膳就带着战坤出去了。”桂嬷嬷一边回答,一边拿来早就暖好的衣衫,准备服侍蓝漓更衣。
  蓝漓眉微蹙,“那就是只睡了一个时辰都不到……”
  桂嬷嬷离得远,没听到,倒是刚进来的彩云听到了,她刚想问,什么睡了一个时辰,不是子时就进来的吗?怎么睡也睡了两个多时辰有了吧?
  不过瞧着蓝漓脸上的担忧,彩云很识相的没有实话实说。
  这要是让小姐知道王爷随口胡说蒙混着同床共枕,小姐不定还气成什么样子呢。
  旧气还没过去,新气又来,彩云怀疑蓝漓会不会恼的直接不理王爷……
  “彩云姐姐!”战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我身上的伤总算好啦,过几日秋猎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了,啊对了,我好像听到王妃刚才说一个时辰,什么一个时辰?”
  彩云轻咳一声,“什么一个时辰?我怎么没听到。”
  战英笑眯眯的视线就落到了蓝漓身上,“那许是我听错了吧,多谢王妃给属下的生肌玉露,要不是那药,属下还不知道要躺多久呢,还有啊,这次我受伤辛苦彩云姐姐了,每日每夜都要顾忌着王妃的安危。”
  彩云本想着战英要是嘴巴大点,岂不是小姐就知道那时辰的事情了?但忽然想起,战英素来看着便是大大咧咧很傻很天真的样子,但实则心中自是有数的,以前多次以柴宁挑衅与她,看似无意,实则有心,而且她出自战阁,又岂会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傻丫头?
  彩云微微松了口气。
  蓝漓已经起身洗漱罢,口气关心又认真,“虽然伤好了,但自己还是要注意,一百棍怕是伤着筋骨了,你在我处小半年的时间,却被我牵累两次受罚……”蓝漓难免有些心中歉疚。
  战英却忙道:“不是牵累,是战英办事不力,以后战英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还请王妃放心。”
  “嗯。”蓝漓点点头,知道多说无益,以后也会更好的保护自己,免得白月笙担心,别人受累。
  乘着蓝漓用早膳的功夫,彩云将战英唤了过去。
  战英很是客气,“彩云姐姐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一个时辰的事情,你知道的吧?”彩云问。
  战英眸中划过一份了然,淡淡道:“昨夜,坤哥哥是子时前后回的房。”因为白月笙下了命令,叫战坤“多陪陪战英”,所以战坤每日都要回房歇息,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外间供午休的小榻上。
  彩云道:“这是小事,咱们知道就是了,别在小姐面前过多提说,若是小姐和王爷再闹了脾气,他们二人不高兴,下人也难过。”
  “战英懂得彩云姐姐的意思,所以方才没多话。”战英道:“彩云姐姐还有别的事情吗?”
  彩云皱眉,“有,我只比你大半岁,你不要开口姐姐闭口姐姐。”显得她多老一样。
  战英嘻嘻笑道:“可你就是姐姐啊。”
  彩云一噎,战英已经笑着离开了。
  ------题外话------
  这是我喜欢的节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第232章 正和您的意思
  战英嘻嘻笑道:“可你就是姐姐啊。”
  彩云一噎,战英已经笑着离开了。
  那方,蓝漓正用着早膳。她这一段时间偶尔也去看过战英,前些时日战英都挂着脸,看起来难免有些哀伤,今日却瞧着是多云转晴了。
  蓝漓一笑,“得手了?”
  这话问的微妙。
  战英刚走过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蓝漓说的是什么,顿时脸色爆红,“没、没——”
  蓝漓叹息,“就那么点事情,怎么就那么难办?”
  她一直以为,大部分的女人若是没有一点感情基础都难以接受异性的亲热,但战英对战坤可是觊觎已久,自然心里是愿意的,男人么,下半身动物,与那件事情上,生理冲动高过理性,何况那个女子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同床共枕这么多日,战坤居然还没下手,这不禁让蓝漓开始有些怀疑,他某方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
  战坤那种高大威武的男子,真的会有那方面的问题?
  她哪里知道,在战坤的眼中心中,战英都是那个十二三岁的样子,是孩子,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女孩产生冲动?
  战英脸色红红,心里也十分懊恼,“虽然我和坤哥哥还没有……但是他总算是到屋内歇着了,也是好事,那件事情……其实不急……不急的……”
  蓝漓点点头,“也是。”反正生米煮成熟饭是迟早的事情,也不在乎这一两日时间。
  “多谢王妃关心。”战英羞怯的说了一声。
  蓝漓并未多言,只是视线又慢慢落到了不远处的彩云身上,这会儿彩云正在指挥那些花匠小心搬动花房的兰花,要加一个暖炉进去,免得兰花被冻着。
  想起彩云的心思,蓝漓心中不免又是叹息一声。
  她身边这两个丫头都是性子极好,容貌不差,又武功高强,除了出身差些,怎么说放在人堆里那也是拔尖的,情路却似乎有些……不那么顺畅。
  可是转念一想,生活之中,本就是无奈心酸多过逞心如意,哪有那么多的完美爱情,想要美好,必定都是要受些挫折的。
  早膳结束之后,蓝漓习惯性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满庭芳的筹备已经进入尾声,如今只等着陆泛舟那里的禾海素纱了。
  蓝漓翻出陆泛舟那日拟定的那些条框,从头到尾又认真看了一次,不得不说这个陆泛舟真的是人精,只蓝漓那一次一式三份他记得清楚不说,而且将蓝漓的心思拿捏的也是分毫不差,拟定的这张单子蓝漓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但……
  蓝漓想到陆泛舟,就想到那只黄梨木箱子里整箱子的书籍和绘本。
  想到绘本,就想到了蜂蜜,然后浑身就会很不舒服,感觉鸡皮疙瘩都没地方掉。
  陆泛舟……送那种书给白月笙,她姑且也就不说什么了,只当是他们师兄弟兄友弟恭联络感情,但送了绘本之后,还用加了蜂蜜的禾海茶提醒她那绘本的事情,还问她“味道”如何,就未免显得太过……下流猥琐。
  尽管,蓝漓觉得陆泛舟不该是这么猥琐的人,但现实如此,她怎么可能自己为陆泛舟开解?!她对陆泛舟的成见由来已久,脑子里对陆泛舟的想法自然也是一黑到底。
  蓝漓神色别扭之中带着几分厌弃,在那张纸下面加了几条,事先声明红利的分配办法时间地点等等,这次请肃亲王做见证人,然后就让战狂前去交给陆泛舟。
  岂料战狂离开之后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王妃,陆公子看过之后并无异议,说可签下这个协议,不知何日时辰合适?”
  “今日就合适……”但她是不想见陆泛舟的,想了想,道:“这样,你去叫彩云过来。”
  “是。”
  战狂离开片刻,彩云到了书岸边上站立,“小姐,有什么吩咐?”
  “满庭芳和陆泛舟的协议已经敲定了,你带着我的私印去,叫上柴宁,将这协定誊写三份,去和陆泛舟签了。”
  彩云滞了滞,“可这件事情以前不都是小姐亲自去吗?”
  “我今日不想出门,何况铺子和生意的事情都是交给柴宁的,你们办事我也放心,去吧。”
  彩云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告退表示明白。
  彩云离开之后,蓝漓又看了看关于烟雨楼改制的事情,烟雨楼经过这段时间桑嬷嬷等人的修整,已经开始了正常运转,只是选花魁和花主的事情还要操些心。
  手指轻轻一动,蓝漓拉过纸张正要书写,却不小心将几张纸划拉的掉了下去,战英忙上前去捡。
  一张纸正落在蓝漓脚边上,蓝漓俯身,却忽然滞了一下,桌脚上的花纹变了,她记得原来不是这个。
  “战英,谁换了这里的家具?”坐起来的时候,蓝漓顺口问道。
  战英想了想,“似乎前日听坤哥哥说起换家具的事情,应该是王爷吧。”
  蓝漓微蹙眉,暗忖了一句莫名其妙。
  等将手头的事情都忙完,蓝漓觉得腰有些酸,下腹也胀胀的不是很舒服,似乎是……那种事儿的先兆。
  蓝漓皱了皱眉,不由觉得,女人当真有些辛苦。
  桂嬷嬷照顾她许久,也估摸着就是这几日的事儿,早早就有准备,瞧着蓝漓神色,立即让人准备了红糖姜茶,又准备了一个暖暖的汤婆子,才前来唤她,“王妃,时辰不早了,您忙了这么久,不然先休息一会儿,等过两日身子利落了在忙也不迟。”
  蓝漓点点头,“也好。”
  回到内间,蓝漓更了衣,喝了姜茶,将汤婆子放在小腹,坐在了惯常靠坐的美人榻上并盖了软毯,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脸上的郁色也褪去了不少。
  桂嬷嬷体贴的道:“老奴让厨房准备了一份猪血汤,等会儿就为王妃送来,王妃可先休息一下。”
  “嗯。”
  等桂嬷嬷离开之后,蓝漓靠着美人榻,瞧着不远处的月洞门和通往水阁那条青砖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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