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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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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星阁,她也只是动用了京城的千烟和千沙,外面的势力丁点没用过,此时更不用说是王府的产业了。
  她固执的觉得,那些东西始终都是属于白钧浩的,就算如今白钧浩消失不见,她也不能鸠占鹊巢。
  但……
  看着明显不欲多言的肃亲王,蓝漓有些挫败的皱眉,如果拒绝,会不会伤了老人家的心?
  思忖了会儿,她起身离开,就当是暂管吧,到时候一并还了回去也就是了。
  ……
  隔了一会儿,柴宁就来了,听到肃亲王的吩咐着实意外,但柴宁是聪明人,只一听就明白了肃亲王的意思,肃亲王身份贵重,他自然不敢推托,反正手中的产业也管的如鱼得水,不在乎多几个地方。
  因为时辰关系,午膳就留柴宁在水阁用了。
  只是……
  柴宁吃了一口东西之后,表情变得很奇怪。
  他坐在蓝漓对面,所以蓝漓一眼就看到了,“怎么了?是午膳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柴宁不知道要不要说。
  蓝漓抬头,眼尖的发现桂嬷嬷和芷雪等四个丫鬟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本来奴才要等到主子用完饭才可以用,但水阁没这个规矩,都是一起,只是奴才吃奴才的,主子吃主子的,水阁的伙食也很是不错,但今日这些人的视线,却似有些煎熬。
  什么煎熬?
  蓝漓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灶间的小圆桌上。
  那里,是仆人吃饭的地方。
  蓝漓起身,迈步前去,桂嬷嬷忙上前拦着,“王妃,您还没吃完呢,这是做什么?”
  “让开。”蓝漓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
  桂嬷嬷一僵,“是。”
  蓝漓迈步入了饭厅,菜色都是平常的菜色,没什么问题,但蓝漓没忽略刚才那些奴仆忍耐的脸色。
  “拿碗筷来。”
  “是。”
  等蓝漓接过碗,筷子伸向桌面上饭菜的时候,下人们的头都要杵到地上去了。
  蓝漓尝了一道拌豆角,苦的。
  蓝漓又尝了一道五花肉,苦的。
  蓝漓继续再尝一道红烧鱼,还是苦的。
  一层叠进一层的苦让蓝漓皱眉头,蓝漓最后又将筷子伸到那锅米饭跟前,没勇气下手,实则也不用再尝,什么都清楚了。
  “怎么回事?”蓝漓放下碗,问。
  她自己的饭味道都是对的,也就是说只有这些奴才的饭有问题了,至于柴宁的饭,却是方才桂嬷嬷被苦的昏了脑袋,给柴宁盛错了饭,柴宁还以为蓝漓有什么深意。
  桂嬷嬷低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王妃不必担心,过几日就好了。”
  蓝漓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整个王府之中,能让这些奴才有苦说不出的只有一个人,白月笙,那么,白月笙为什么这么做?
  蜂蜜。
  脑中忽然闪过这个词,蓝漓着实愣了一下,这蜂蜜到底是有什么玄机之处,让白月笙这么生气?
  迁怒这种事情,以前的白月笙可是从来不会做的。
  然后,蓝漓并没有纳闷很久,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为被蓝漓发现,自然不会让这些伺候自己的人受苦,让重新准备了饭菜,倒是这些奴才们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毕竟,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但王妃的好意,他们也不敢浪费,只得默许顺从了。
  午饭后,蓝漓和柴宁讨论了下满庭芳开张事宜,柴宁离开之后她到了院中照看了会儿那株一直由着自己照顾的翡翠兰花,却忽然想起答应帮赵廷之找些好看新奇的书。
  彩云低笑一声,“小姐对赵公子的事情这么上心,是因为赵太傅和白笛公主吗?小姐对大少爷可真好。”
  “没办法,大哥榆木脑袋,父母又使不上力,这件事情可不得我多操心一些吗?不过你放心,等操心完了大哥的事情,你的事情我也会多操心一些的。”
  彩云脸色微红,嗔道,“我有什么事情可操心的?小姐不说去寒月轩找书吗?咱们快走吧,去的晚了王爷回来,要知道小姐这么上心赵公子的事情,肯定又要吃干醋连累整个水阁的奴婢了。”
  蓝漓失笑,“敢取笑我了,不错。”
  “哪有,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彩云笑着走在前面,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寒月轩。
  自从白月笙住在水阁之后,寒月轩俨然成了个大型书房,哦不,书楼。
  别看白月笙平日对着蓝漓的时候傲娇又高冷,想着怎样彻彻底底的吃干抹净,但平素对孩子都的事情也没少上心,就比如家轩吧,家轩那孩子自小聪慧,对自己的事情也很有些主见,蓝漓从小带着他,都是放养政策,如今去了书院,更是不过问了。
  但白月笙不同,隔三差五都会找书院的博士关心家轩的情况,知道家轩喜欢下棋,让底下人搜罗了许多的棋谱,有些甚至还是难寻的孤本,还顺手让人搜罗了许多别的书籍,总之对孩子的教育十分的上心,一段时间下来,整个寒月轩俨然成了个小型图书馆的样子,导致彩云一进去就哇的低呼了一声,“这么多的书,要是让赵公子知道了,只怕要赖在王府不走了!”
  “所以管好你的嘴巴。”蓝漓低声笑道,她自然是喜欢白月笙吃醋的,但醋这东西,吃的太多太频繁就让人不喜欢了。
  彩云嘻嘻笑道:“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好了,你去找那边,我找这边。”
  说着,二人分工合作,彩云是蓝漓的婢女,自然是识字的,很快就找了起来。
  蓝漓只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关于刺绣和布帛纺织的所有书籍,因为赵廷之感兴趣的是百鸟裙,但蓝漓可没那么多的道道跟他说,便将这些书准备了让他啃,这些原本也是白月笙搜罗来帮蓝漓开满庭芳的。
  蓝漓想着,那赵廷之是个过目不忘的,啃完了之后应该不会霸着,而是给她送还回来,借花献佛的事情,她自然做的很开心。
  视线一转,蓝漓看到白月笙平素批阅公文的地方,有一只箱子。
  梨花木的,不大不小,似乎应该是盛着书的。
  这里蓝漓也时常来,算得十分熟悉,但是这只箱子却是第一次见,压不住好奇心波动,蓝漓迈步上前。
  那梨花木的箱子上带着小锁,但没锁着,蓝漓扒拉一下,锁头掉下,打开箱子,却还真是满满一小箱子的书,蓝漓随手拿起一本翻了一下,视线忽然就僵在那本书上,久久无法移开,非但如此,脸色也开始慢慢升起几缕酡红。
  因为那书她简直太熟悉了,不是别的,正是避火图。
  她的心头闪过诧异,丢开那一本,翻另外一本,一个女子衣衫半退,她再丢,再翻,一男一女在窗边交缠,她继续丢,继续翻,好了,没图了,这下是一本书,只是蓝漓眼角一动就扫到雪峰花瓣等等隐晦词语,刷的脸色越发的红了。
  “小姐?你找了吗?”彩云呼喊了一声。
  蓝漓连忙手忙脚乱的将盒子盖住,不知道是在遮挡什么,明明自己还曾在彩云面前很大方的和姬如儿讨论过这个问题……
  “小姐?”彩云抱了几本书,又朝着蓝漓走了几步过去,“你看,我又发现几本关于兰花的,还是专门养那种翡翠兰花的呢,你不是最喜欢那盆翡翠夜兰了吗?咦——”彩云诧异,“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
  “没……”蓝漓讪笑,很快合上那只箱子,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把小锁拾起来,但是手太快,给锁上了。
  蓝漓愣了一下。
  彩云忽然轻呼一声,“啊——”
  蓝漓转眸,愣的越发厉害了。
  因为就在她急着毁尸灭迹不让彩云看见的空当儿,彩云走上前来,正巧就看到桌面上铜狮镇纸下面,放着一张精致的绣本,图画很是香艳,彩云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了一眼之后立即转过身,脸红红道:“王爷怎么也看这些,我还以为王爷是个高风亮节的人,居然,居然……”那巍峨的形象瞬间坍塌。
  蓝漓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方才躲躲闪闪关上那箱子,似乎也许可能大概就是想挽救一下白月笙的形象吧,但,需要吗?
  她的视线也落到了镇纸下那绣本,绣本被镇纸遮住了男女主人公重点部分,但照样不能阻挡那绣本上透出的香艳气息,蓝漓刚偏头叹气,打算拉着彩云走人,再想办法让她忘掉刚才的事情,可……
  她的视线忽然又转过,瞪大眼睛看向那绣本,一个蜜字露在镇纸外面,上边似乎被遮挡了什么。
  蓝漓几乎不假思索的拿掉镇纸,瞪着那绣本,边上的蜂蜜,以及蜂蜜一旁赘述使用方法的小字,蓝漓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黑红交错。
  好啊,她总算是明白蜂蜜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如此……
  不要脸!


第226章 试探
  蓝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水阁去的,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廷之已经伸着手在蓝漓面前摇晃着,那深深的梨涡带着满满的笑意,“王妃,你的脸好红,你怎么啦?”
  “你怎么来了?”蓝漓下意识的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天气太冷了吧,没事。”
  赵廷之站在三步远处,礼数恭敬,“下官见过王妃,方才见了礼,瞧王妃没应,还以为王妃身子不适……对了,王妃前几日款待的那些书籍,下官很是喜欢,所以为了感谢王妃,下官专门备了礼物,希望王妃喜欢。”
  蓝漓挑眉,没想到这赵廷之竟然这么客气。
  赵廷之的身后,中年留着长须的男子上前,恭敬的将一只黄桃木的小箱子放在了蓝漓面前。
  蓝漓没动,问道:“什么?”
  “蜂蜜。”
  赵廷之又道:“都是香满园最上等东西,说是有养颜美容的功效,希望王妃能喜欢。”赵廷之是个书虫,那日看完兰花回到家,恰逢就看到关于蜂蜜养颜美容的书籍,念着蓝漓情分,便去香满园定了一份贵宾礼。
  这香满园,是叶家的产业,专司各种贵重香料蜂蜜糖浆等等,在京都名气虽比不上叶家的瑞雪楼和芙蓉布庄,但也基本垄断了北方的蜂蜜市场。
  但因为蜂蜜贵重,所以都是上流世族的王侯将相才能用得着,贫民百姓根本享用不起。
  蓝漓的眼角,没忍住抽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多谢赵公子美意,我这里还寻了一些别的书籍,乘着今日赵公子过来,便一并借给找公子看看吧。”
  赵廷之惊喜:“真的?什么书?”大有上前坐下就看的样子。
  蓝漓知道他性子,忙道:“我已经让人送去赵太傅府上了,公子回府就可以看到。”
  “那就先谢谢王妃了,若能看到什么好东西,廷之一定还记得感谢王妃。”赵廷之喜形于色离开之后,身后那老管家明显松了一口气,冲蓝漓投去感激的目光还行了个大礼,就差泪流满面。
  想也知道赵廷之这走到哪看到哪的书虫病,曾让这位老管家多么无力和悲愤。
  赵廷之走后,蓝漓分秒不停的穿戴妥当,“备车,去叶府。”
  “是。”
  彩云自然不疑有他,和战狂备了车,带了两个护卫出了府。
  对于蓝漓的来访,叶静美着实有些意外,但意外过后,却更高兴,无论怎样,有所交集都是好事,她也乐意交蓝漓这个朋友。
  叶静美亲自出来迎了蓝漓进府,不是带蓝漓去会客的正堂,而是带着蓝漓到了三进月洞门后自己那座精致无比的绣楼之中,丫鬟们知道贵客临门,早就将软软的坐垫温好,不让贵客冷着,还准备了千金难求便是皇室贵客也未必能尝得到的禾海乳茶。
  蓝漓看着面前白中透着金黄的禾海乳茶,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这么冲动就到了叶府,着想微微一愣,可想而知那一箱子的好物件带给蓝漓的冲击。
  “水姑娘,为何不用茶?是不喜欢这样的口味吗?如果不喜欢,我让他们重新沏别的过来。”叶静美淡淡笑道,这禾海的乳茶一般的女子都是喜欢的,又是珍贵,所以她自然而然拿来招待认为贵重的客人。
  “没,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这乳茶我以前听过一些,据说味道极好。”蓝漓回神,笑了笑,又道:“上次让人送给姑娘的夜来香可还好?”
  “水姑娘的馈赠,静美既然不敢懈怠,那两盆夜来香长得极好,我也觉得水姑娘的话说的极有道理。”叶静美抬首,看着窗边含苞未放的夜来香,“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连花都懂得自我欣赏,为何人要通过别人的肯定让自己高兴?”
  叶静美垂眸,视线落到了蓝漓的脸上,淡淡一笑,少了往日的寂寥落寞,多了几分清冷自信,“爷爷的身子也有了一些好转,如今每日都能下床走上一段时间了,这些事情都要多谢水姑娘。”是蓝漓让她的生活又看见了许多的希望,尽管这些希望也许很渺茫,但比起以前的死寂,如今的确更有滋味了一些。
  “姑娘能这样想那是最好。”蓝漓由衷叹息,“其实今日我来姑娘府上,是有件事情,想请姑娘帮忙。”
  叶静美一滞:“我没听错?”不是她夸张,而是以蓝漓现在的能耐,有什么能是她帮忙的?
  蓝漓表情认真,“没有。”
  “什么事?”叶静美顿了顿,想着既然蓝漓开口,那她必定是要帮忙的,可又觉得,蓝漓的性子,必不会提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情才是。
  果然,蓝漓淡淡道:“是关于蜂蜜,我想请叶姑娘……”
  叶静美挑眉,听完蓝漓的要求,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可以!”
  蓝漓道:“多谢,若是造成什么损失,银子我照赔。”
  “不必——”
  蓝漓不容拒绝,“银子的事情还是要算清楚的。”
  叶静美失笑,“好吧,听你的!”
  ……
  早朝之后,白月笙将校武都尉府清查的情况跟白月川做了详细的禀报。
  二人虽自小关系不够亲热,但到底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白月川对白月笙是信任的,不然白月笙也无法走到今日权倾朝野的地步,当然,这与白月笙本身的性子有极大的关系。
  白月川是帝王,也是兄长,他了解自己的弟弟,对这龙椅并无兴趣,否则也不会放任他如此发展。
  但,了解和信任,在有些时候难免也会有所动摇。
  因为存在着不可知的变数,比如,白月辰。
  白月川手握朱笔,慢慢在白月笙上的折子上御笔留下一个准字,慢慢开口,“北狄和亲的人选,阿笙可有何主意?”
  “此事相信皇兄自由想法,臣弟不敢妄言。”
  “事关两国邦交,朕也恐有些事情顾虑不到,所以才让你说说,你不必顾忌,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是。”白月笙立在龙案一侧,道:“北狄人如今国力日盛,和亲的人选,身份,能耐都是轻不得重不得,最好是从王公之内选择合适的人选。”
  白月川放下御笔,“朕倒觉得,阿笙很是合适,既给足了北狄人面子,王妃又是玲珑剔透的人,何况和还那萧明秀有几分交情,婚后也更好相处。”
  “皇兄!”白月笙一怔,“皇兄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哦?”白月川挑眉笑道,“怎么就是开玩笑了?阿笙无论是身份才学样貌权势,都是给足了北狄人面子,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常事,难道是阿笙不愿为朕分忧不成?”
  “臣弟也很想为皇兄分忧……”白月笙叹息一声,“奈何家有悍妻,皇兄若让臣弟成了和亲的人选,只怕臣弟会水深火热。”
  白月川意外道:“悍妻?瞧王妃那样子,分明是个和顺娇弱的体贴佳人。”
  “臣弟一开始也是那样觉得,只是……”白月笙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还请皇兄体谅臣弟。”
  白月川笑道,“既然如此,好吧,那就让沁阳王去和亲好了。”
  白月笙眼眸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北狄人剽悍,萧明秀又是北狄王的掌上明珠,谁娶了她,岂不都是得到了一股外族的助力?白月川平衡朝中势力尚且力有不逮,怎么可能让一只外族势力落在任何一个皇子身上?
  兄弟多年,当然是白月川一开口,白月笙就知道这是试探了,试探他的臣服之心,试探他在朝政与兄弟之间的选择,更直白一点,试探他是否有助白月辰颠覆皇权之心。
  白月笙垂首,似乎在考虑,然后道:“沁阳王只怕……并不怎么合适。”
  “哦?”
  “如今的沁阳王妃是梅若华,若沁阳王和亲,以萧明秀的身份,怕不能随意处置,怎么的也是个平妻的身份……母后宠着若华,怕是不能让若华受这个委屈的。”白月笙说着,又道:“依臣弟看,可从王公大臣之中则尚未婚配的贵族子弟,配得上明秀公主的身份。”
  “可最近京中流言四起,明秀公主中意工部蓝大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些老古板们怕是要口诛笔伐,不愿让明秀公主进门了。”
  “谣传而已,当不得真。”
  白月川挑眉,“工部官所门前的焰火和华阳王府内的高声表白也是谣传?”
  白月笙道:“是。”
  白月川点点头,“那就好,只是三人成虎,这件事情阿笙还是要多留心一些,不论是明秀公主的名声还是蓝大人的声誉,都是要顾忌的。”
  于是二人达成共识,一起睁眼说瞎话。
  ……
  离开御书房回到朝房之内,白月辰正在等他。
  “如何?”
  “没事了。”白月笙淡淡开口,“就是要处理点烂摊子。”
  “谣言?”兄弟二人不愧是心意相通的,白月辰也皱起眉头,“明秀公主将事情都做在了明面上,如今又使出浑身解数扯蓝大人后腿,想要处理掉,恐怕有点难。”
  白月笙揉揉眉心,觉得有点头疼,“是啊。”一开始只顾着看好戏了,如今好戏看过头,收不了场了……
  白月辰劝慰:“没事,北狄使团那边肯定也不会放任萧明秀继续胡闹,只要安静一些日子,也流言便也当时解决了,不必担心。”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对了,三哥上次所查卷宗,确定当年的山匪和瘟疫都和英国公无关吗?”
  “是,山匪是孙平假扮的,但当时孙平的确不认识英国公。”
  白月笙慢慢道:“也就是说,英国公的确和当年的瘟疫没有任何关系,说的勉强点,接着楚国公府的覆灭得了一些好处,但当时最大的受益者是靖国公。”
  “不错。”
  “然而,靖国公的确是屠杀了疫区无数人命,但孙平假扮山匪的事情,却也和靖国公无关,这么说来,背后还有一个人,暗中推动整件事情的发展……”
  白月辰点头,“你那密道查的如何了?”
  白月笙扯唇一笑,“说来三哥可能不信,查到了梁州。”
  “梁州?那不是仁宗皇帝的儿子梁王的封地吗?怎么查到那里去了?”
  “你听我说。”白月笙娓娓道来,“那两条密道的口子用的都是青砖,这种青砖,只有两个地方可以生产。”
  白月辰道:“官用砖窑在朝廷工部管辖范围,另外一个就在梁州,因为梁州是不毛之地,生产不易,生存更难,父皇感念当年仁宗禅位之举,不愿梁王过的太辛苦,恰逢梁地地势土培都适合烧砖,所以才特准梁地建造砖窑。”
  “是啊,因为地区的差异,两个地方的官窑用的土不一样,工部下辖的官窑在遂州,用的是附近哀牢山的稀土,梁州的砖窑,则用的是梁地附近合虚山的土坯,地道所用的青砖,正是用的哀牢山稀土,但工部却根本没出过这一批的青砖。”
  白月辰皱眉,“确定吗?”
  “如今工部在我那大舅子手上,他办事妥帖,自然不会搞错,的确不是出自工部。”白月笙冷笑一声,“倒是梁州官窑,十多年前曾因为窑工多人受伤丧命毁窑,上报朝廷之后,父皇震怒,责令整改,那里整整两年时间都没有出砖。”
  “你的意思是,有人乘着这个所谓修整的时间,暗中在凉州砖窑私造青砖,然后运到京城中来,建造密道?”
  “对,当时军器监副史孙平在凉州任县丞,就在哀牢山附近,那孙平的师爷也供认孙平当年的确是暗中私贩哀牢山稀土去梁地,必定是从梁州的官窑出的这一批青砖,后有暗中运到京城来的。”
  白月辰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青砖,想要造成密道,必定是要用很大一批,那么这批青砖怎么运到京城来?”
  白月笙笑了笑,“不知三哥可记得,十多年前,皇姑母忽然很喜欢卞南的一种珍奇难养的绿植仙树,还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水路陆路运送了好几次,但却只有几株存活了下来,就养在皇姑母的长公主府中。”
  “原来……”白月辰心中震动,“勾结梁地,私运青砖,建造密道……”
  “不错,皇姑母多年来的对父皇当年登基的事情耿耿于怀,明里暗中培养了不少门客进入朝廷各部任职,说是监督朝政,不过是蚕食鲸吞朝堂的权利,培植自己的势力,一心想要匡扶她所谓的正统……皇姑母的心思,一直以来从未变过,那密道的通向如今虽不明确,但可确定就是皇姑母着人私造,也正是因为皇姑母的野心,所以偌大公主府,却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敛财,打压玉家二房,只因为玉守信分去的那一部分玉家前产,卫元吉还处在户部尚书那个肥差上……”
  一切似乎豁然开朗起来。
  白月辰的脸色有些白,额头也冒着汗,“如果说,十多年前,孙平就是皇姑母手下的人,那么他假扮山匪,驱赶瘟疫病人,相信也绝非他自己的意思了。”
  白月笙滞了滞,一切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
  白月辰愣了好一会儿,从来就知道,当年的事情,背后必然藏着无数肮脏的钱权交易,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如此艰难,他慢慢垂下眼眸,掩去其间哀痛,良久沉默不语。
  白月笙知道,这些事情,终究还是要白月辰自己慢慢消化的,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认真而带着诚恳的拍了拍白月辰的肩膀,给予无言的支持和力量,告诉他,他并不是一个人。
  白月辰抬头,眸中哀痛稍敛,露出一个让白月笙放心的表情,“五年昏睡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何况他本身对红袖大长公主并没什么孺慕之情,哀痛是为那数十万条性命,和作为政治牺牲品的楚家百余口人,罢了。
  “回府去吧,你在校武都尉府这么多天,也该好好陪陪弟妹了。”白月辰慢慢道。
  “嗯。”白月笙点头,“无论三哥作何决定,我都会帮你。”
  白月辰回头,淡笑,如同往日一样温和,像是扶柳的清风一样让人舒服,“我知道,去吧。”
  他没有那么多的雄心抱负,但楚家之仇,皆因自己而起,他是一定要给那百余冤魂一个交代的。
  ……
  离开宫中,白月笙径直回了府内。
  他先到水阁,蓝漓却不在。
  桂嬷嬷回复:“王妃出去查看生意,说是一个时辰当回来,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
  “嗯,今日的饭菜可还对胃口?”
  桂嬷嬷和几个丫头脸色白了白,“对的,很对胃口。”
  白月笙收回冰冷的视线,去找肃亲王。
  肃亲王蒙头在睡觉,听着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道:“老夫病着呢,你有什么事情别来问我。”
  白月笙轻笑一声,“是吗?听老王爷这声音,如此中气十足,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病人该有的样子。”
  “你管我?老夫乐意病,滚吧。”
  白月笙神情如常,不但没滚,还上前坐下,姿态潇洒,“不会。”
  “随便你!”肃亲王闭眼睡觉,当真不理会他。
  白月笙笑笑,下一刻,乳母抱着小丫头到了屋内。
  很快的,小丫头中气十足的哭声就响了起来,咿咿呀呀的要找人,乳母站在边上有些不好应付,但白月笙也没那伸手去接的意思,小丫头便一直哭个不停,且越哭声音越大,这哪能让人睡觉?
  肃亲王黑青着脸,捣住耳朵,但根本没用,那响彻半边天的哭声就如魔音穿耳一样,扰得人想抓狂。
  肃亲王唰的一下翻身坐起,瞪着白月笙,“你这臭小子,故意的是不是!”
  白月笙摆手,被摧残的没力气的乳母立即上前,将孩子往肃亲王面前送。
  肃亲王又瞪向小丫头,哪知小丫头却破涕为笑,那小表情,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笑得人再冷硬的心都能化成一滩水。
  肃亲王无奈叹息,“给我吧。”然后把孩子抱了过来,小丫头屁股蹭啊蹭的,立即在老王爷怀中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咿咿呀呀的抓着肃亲王的胡子玩的不亦乐乎。
  白月笙摆手让乳母退下,夸赞道:“还是小思儿有办法。”
  肃亲王的回应是狠狠剜了他一眼。
  白月笙当没看到,“我想向老王爷借一件东西。”
  “免谈。”肃亲王冷冷开口。
  白月笙笑笑,“说都没说,您就拒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你什么没有?能开口借的东西,而老夫又恰好有的,只有那一样……但那样东西,老夫答应过太祖皇帝,这一生除非天下政局大乱,迫不得已,否则老夫绝对不会用,老夫对你和蓝漓那丫头不错了,星阁送给她,王府的产业也交到你们手里,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月笙淡淡道:“如果我说,如今已经到了那个时候呢?”
  肃亲王一怔,“什么意思?”
  “京中密道……”白月笙看着肃亲王的眼睛,慢慢开口:“乃是皇姑母暗中所造,相信您一定听得懂我的意思。”


第227章 你在夸我吗
  “京中密道……”白月笙看着肃亲王的眼睛,慢慢开口:“乃是皇姑母暗中所造,相信您一定听得懂我的意思。”
  肃亲王浑身一震,“你小子不会在唬我吧?”
  “您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白月笙失笑,“皇姑母的心思,您是最清楚的。”
  肃亲王沉默了。
  红袖大长公主的心思,他当然知道,当年,红袖大长公主力主仁宗皇帝之子梁王登基,为牵制肃亲王,将他最心爱的肃亲王妃苏如画扣押软禁,苏如画本就病弱,在这一番折腾之后彻底油尽灯枯,当肃亲王找到她的时候,她如娇花一样的生命早已碾落尘埃……
  他痛心疾首,厌憎极了那些尔虞我诈的算计,一气之下撒手不管。
  后来先帝兵不血刃的压制了大长公主的势力,成功登基不说,还将仁宗嫡长子梁王流放三千里到那不毛之地梁州。
  当时朝政涣散,民心不稳,先帝登门对他三顾茅庐,他却闭门不见,他抱着苏如画冰冷的尸身无助的像个孩子,他问自己,他听从兄长嘱托一心一意扶持仁宗,最后却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当那个辅政王爷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先帝无奈之下只得放弃,用铁血手腕历经十年稳定朝政局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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