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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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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坤等人去追人,蓝漓不敢大意,立即检查了白月笙的伤口,那箭是有毒的,当即取出随身的解毒丹给白月笙服下,并取出随身带手帕,将他的胳膊牢牢系住,以免毒素随着血液流动扩散。
  白月笙拍拍她的脸,“你在这里,我出去瞧瞧。”
  “别,万一还有人暗中放箭呢?”蓝漓脸色有些白。
  “没事的,相信我。”白月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探身出了马车,蓝漓咬牙,哪里坐得住,也随着他一起下去,一整条街道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断肢残骸,血迹蜿蜒,染上了蓝漓的月白色绣鞋以及拖得很长很长的裙摆,她抱住白月笙的一只胳膊,虽心里还是有些发憷,但却努力让自己镇定。
  不远处,传来马蹄滴答的声音。
  因为使团的事情,骁骑营和御林军日夜不停的巡逻,很快便赶了过来。
  来人是御林军的一个副将,连忙冲白月笙见礼,并将现场包围,见着白月笙受伤,惊的脸色惨白,这要是追究起来,他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月笙神情冷漠没理他,捡起他击飞的一只箭。
  “怎样?”蓝漓低声问。
  白月笙将箭交给那副将,回蓝漓:“的确是北狄人的箭,而且是军中才会有的东西。”
  蓝漓皱眉,北狄人难道疯了不成?在京师之内组织人刺杀她们?
  顷刻间,战坤带人归来,手中提着一个高壮的黑衣汉子,面巾已经被摘,竟没想到是那北狄武士哈苏!
  哈苏面色阴冷,龇着牙,对蓝漓和白月笙投来恶狠狠的目光。
  白月笙眯起眼眸:“是你射的箭?”他的手脉不是被废了吗?!
  “当然!”哈苏冷笑,“你们这对狗东西,以为废了老子的手,老子就不能射箭了吗?老子是北狄第一神箭手,左手右手都拉得动弓——”话没说完,白月笙袖子一动,一道劲风扫过,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哈苏的脸上,不等他反应,又是两下。
  蓝漓忙道:“别运气。毒素会扩散的。”
  白月笙冲蓝漓点头,回看向哈苏时候,神情冷的像是极北的冰雪,万年不化,战坤低声上前,“主子,还发现了这个……”
  白月笙眼眸一眯,“全部杀了。”
  “是!”战坤应声,只见刀剑飞舞,几个活口全部没了命,哈苏瞪着眼睛,不甘的倒在了白月笙脚边,很快被随行的华阳王府护卫拖走。
  蓝漓怔了一下,却见白月笙还要交代,而他的脸色已隐隐升起一缕黑气,当即冷冷道:“战坤,将此处交给宋将军。”她看向一旁的副将,“宋将军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宋将军微愣,白月笙还要再说,却被蓝漓扫过的冷眼弄的闭了嘴。
  “宋将军,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宋将军立即回神,“末将明白,还请王爷和王妃立即回府先行疗伤,末将一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月笙的脸色已经有些黑,蓝漓起手又点了几处穴道护住心脉,拖着他上了马车。
  宋将军看着战坤最后交给他的那个物件,浓眉紧皱,面色复杂。
  那是一个印信,私印,凤头玉雕方印,底下刻着一个妙字。
  这只印信,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了白月川面前的龙案之上。
  白月川还未曾就寝,清淡的眼眸看着那只私印,神情也很平静。
  宋将军不敢托大,小心的道:“去的时候华阳王已经受伤了,王妃看来平安无事,那些死去的刺客虽是周人装扮,但看身形样貌都是北狄人,首领是那个北狄第一神箭手哈苏武士。”
  白月川依旧沉默,让人暗自思忖他到底什么意思。
  半晌,白月川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打入天牢吧。”
  宋将军拿不准,“是说……玉氏吗?”
  白月川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宋将军连忙领命,“是!”
  白月川坐在那龙椅上,面上的神情冷漠依旧。
  那印信,是玉妙人独有,身为帝王,他见惯了尔虞我诈,可那个女人……蠢到做事不会掩饰,如果真的有这种手眼通天的本事和心计,又怎么会陷在冷宫里?
  不过是弃子。
  但,八年夫妻,一切都顺着他期望的情景一步步发展,此时此刻,他纵是冷心冷情,也不由生出一分不忍来。
  那个女人,他……至少是暂时,还不想要了她的命。
  冷宫
  玉妙人容色憔悴,早不复当年珠光宝气,这里破败,萧索,清冷,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还有早先犯了错的妃嫔,有些甚至是被她亲手送进来的,疯的疯,病的病,死了草席一卷,不知道会被丢在什么地方去。
  夜里的风真冷,每晚都有女子隐约的哭声传来,像是来自地狱的阴魂在哭泣,她怕的要死,每晚都不敢睡觉。
  可这些没有消磨掉她的意志,她反而变得越发的坚强起来,她知道,只要她耐得住性子,她总会等到可以出去的那一天。
  她站在冷宫的门口望眼欲穿。
  ------题外话------
  皇后凉凉。


第217章 姐妹
  她站在冷宫的门口望眼欲穿。
  “看什么看?还以为你是皇后娘娘?滚进去!”守卫不客气的将她踹了进来,她不死心的又去,连着被踹了几次之后,终于没力气,可是,她不能放弃。
  拖着痛到麻木的身子,她又趴着向门口挪去,挪啊挪,不知道挪了多久,终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她听到侍卫在请安。
  “玉妃娘娘安好。”
  玉妙人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自己的妹妹,夜色深浓,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瞧着有个曼妙的人影朝着自己移动过来。
  “你……”
  “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姝人啊,你的二妹,我来看看你。”玉姝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虽是带笑,但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有些冷。
  玉妙人不理她,兀自看向她的身后,虚弱的道:“皇上呢?皇上怎么没来?”
  玉姝人轻笑出声,“姐姐莫不是在做梦?这么晚了,皇上当然是在御书房啊。”
  “你——”玉妙人瞪着玉姝人,“你胡说!本宫呕心沥血亲手绣了那副万里山河图,我知道皇上他一定会喜欢的,他会念着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放我出去!”
  玉姝人叹了口气,“哎,妹妹真不想打破姐姐的美梦,但……姐姐难道不知道,今夜大宴北狄宾客的时候,姐姐献给皇上的那副万里山河图,忽然就在大殿内着了火吗?不但下了大周朝廷的面子,还惊着了不少人呢……”
  “怎么可能?!那绣作是本宫亲手绣的,就算用了硝石调色绣线也绝对不可能着火,绝对——”
  “姐姐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那东西,原本是要送到皇上身边去的,你说别人会不会觉得……姐姐真是用心险恶,千方百计的想要谋害皇上呢。”
  “你胡说!我没有!”玉妙人急忙反驳,“我怎么可能害皇上?!”但她心中却吃了一惊。
  “这还不止呢。”玉姝人的脸上挂着她往年那种娇蛮漂亮的笑容,掩嘴低笑,轻启唇瓣,“姐姐知不知道,今夜华阳王夫妇在回府的路上,被刺客袭击了,华阳王还受了伤,寻访的御林军副将宋将军,在刺杀的现场找到了一样东西,姐姐可知道是什么?”
  玉妙人看着自己面前巧笑倩兮的说出这些话的玉姝人,只觉得浑身冰冷,咬牙道:“什么?”
  玉姝人轻轻靠近玉妙人耳边,“是姐姐的私印,那个能调动姐姐在宫外私产的私印。”
  玉妙人脸色惨白:“你——”
  玉姝人笑得愈发娇蛮漂亮,“是我放的。”那表情,就像是一个逗弄别人得逞的小女孩一样,“嘻嘻,姐姐,意外吗?”
  “你怎么会——”玉妙人怎么也没想到,玉姝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可她心里还是不信的,“你骗我的是不是?我听从祖母的话,安分的待在这里,我将身边最得力的人都送到你身边去,还用宫外的私产让你在宫中站稳脚跟,我甚至原谅了你背叛我爬上了皇上的龙床,你不会的,我对你那么好——”
  “你对我好?”玉姝人滞了一下,忽然冷笑出声,“你是怎么对我好的?你明知道我心里喜欢的人是谁,满口答应要为我筹谋,你真的筹谋了吗?!你没有!你只顾忌你自己的皇后之位,你疯了一样想讨皇上欢心,你根本从未对皇上开口提过我和卓北航的事情却骗我你在尽力,你在用心,你让我苦等了四年,所有的美好青春全部错付!”
  “你——”玉妙人脸色惨白。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啊,都是你最得力的身边人,宋嬷嬷告诉我的,你意外吗?”她的身后,宋嬷嬷脸色平静,视线落到玉妙人身上的时候只有冷漠。
  玉妙人浑身僵硬,“所以你要如此陷害我!”
  “不错。”玉姝人明媚娇艳,像是要笑到天荒地老去一样,“就因为你比我早出生了两年,所以你占了所有的先机,嫁了全天下最尊贵有权势的男人,拿了母亲一半的嫁妆,父母看好你,大长公主外祖母也看好你,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你,可你实则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
  “你这贱人!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
  “你去啊,妹妹我等着。”玉姝人格格娇笑起来,“都是打入天牢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有那个机会见皇上吗?”
  天牢!
  玉妙人尖声叫道:“你胡说!你骗我!他知道的,我没有谋刺华阳王的理由,我没有!”
  玉姝人冷哼了一声,“谋刺华阳王的理由……自然是姐姐恨皇上冷情,不能复皇后位,挟怨报复,所以就买通了那些被华阳王打压过的北狄武士,企图引起两国纷争……”
  “你这毒妇!”玉妙人浑身颤抖,“这么多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夫妻多年,他都知道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
  玉姝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夫妻多年?姐姐自己心中难道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吗?你以为你这皇后之位为何如此稳固?要不是皇上为了牵制后宫势力,平衡前朝政局,还顾忌着大长公主府和玉家的势力,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慢慢蹲下身子,漂亮的裙摆顺着她的姿势落下,在玉妙人的面前蜿蜒成了一朵美丽的花,她还是笑着,眼中泪意让漆黑的夜所遮掩。
  “我把你当姐姐,你把我当什么?阿猫阿狗还是一个哄着把玩的玩意儿?!我的好姐姐,你甚至为了讨好太后,想要送你最亲爱的妹妹我去北狄和亲呢……你是对我多好,要将我送到那个地方去?!”
  玉妙人浑身僵硬,脸色惨白,她忽然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她已经无路可走了,“不是这样的,当初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这些刁奴骗你,我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姝人,我是你姐姐啊,我们小的时候一起学女红,一起扑蝶,一起戏耍夫子……我们关系那么好……姐姐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姝人……”
  “是与不是,如今还重要吗?”玉姝人站起身来,半扬起下巴,低声吩咐:“本宫不想再听她说出一句话。”
  “是。”
  玉姝人的身后,宋嬷嬷和几个丫鬟上前,不顾玉妙人的叫喊和挣扎,将早准备好的药塞进了玉妙人的口中。
  玉妙人狼狈的跌在一旁,喉中咳出血渍,张口,却只能发出暗哑的嘶叫。
  “这是姐姐最引以为傲的玉家秘药,这么多年,也没少在别人身上用过,今日就让姐姐也尝尝这些药的滋味儿。”玉姝人也不故作姿态,冷冰冰的说着,刚要转身,却又慢慢道:“对了,忘了告诉姐姐,其实那刺客一事,不是小妹我,而是——”她俯下身子,在玉妙人耳边说了一句话,“小妹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她用最温柔平静的眼光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浑身抽搐,全是不可置信。
  玉妙人嘶叫着,发泄着自己的震惊和愤怒。
  玉姝人拿出手帕,为她擦去额上冷汗,“你不相信?我也不敢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你放心,等你下了天牢,父亲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上书……要你的命!哎……姐姐啊,你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明白弃子的道理吗?”
  弃子!
  弃子。
  弃子……
  这两个字尖锐而直接,戳的玉妙人本就千疮百孔的心鲜血直流。
  玉姝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喉咙灼烧一样的痛她也无法顾忌,她出生高门大户,又怎会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以前冷眼旁观别人,如今轮到了自己,只觉得浑身冰凉,像是在寒九腊月被丢进了万年不化的冰窟一样……
  她不想死,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可以求助的人,那些人的脸却渐渐全部模糊,事情发生到现在,祖母,父亲,母亲,那些人但凡有一个人愿意救她,也早该有所行动,想来也不过是怕此时插手,引火烧身吧……
  而皇上……
  她忽然笑了,笑得很凄凉。
  不远处似乎传来了御林军铠甲碰撞的声音,又似乎是没有,前程往事,她也不愿回忆,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这皇宫里!
  ……
  水阁
  白月笙蓝漓二人一回来,整个水阁就乱成了一团。
  跟着的护卫都是大惊失色。
  “小姐,我去帮你拿药箱。”彩云立即道。
  蓝漓点头的空儿,和别人一起将白月笙扶到床边坐好,动作利索的剪开衣服,看着那道伤口,纤细的眉毛都蹙成了两条麻绳。
  战坤面带担忧,“既是中毒,不如直接帮王爷把毒吸出来——”
  “谁吸?”
  “我——”
  “难道没中毒?是嫌自己命太长?”
  “可是——”
  “出去。”
  蓝漓的表情平静而淡漠,根本没抬头,语气中的冷意却让战坤不敢造次,还真的闭嘴了,一旁彩云小心的看了蓝漓一眼,立即将战坤拉出来,交给府中其他大夫负责上药包扎,并且低声道:“我家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最好别招惹她。”
  战坤愣愣的点头。
  白月笙脸色有何黑紫,却笑道:“别担心,我心中——”
  有数……
  “闭嘴。”蓝漓却简单粗暴的回了两个字,给他扎针的时候不知是故意还是失手,下手有点狠。
  然后,一针又一针,一下比一下痛。
  白月笙有些无奈,“你这样下去,我毒不死,也被你给扎死了。”
  蓝漓面无表情扎下最后一针,更痛。
  着实……痛的白月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小姐,药箱来了!喏,这个是麻醉散——”彩云说着,递上一个瓷瓶,蓝漓却并不接,而是拿出外敷的伤药,匕首,用来消毒的高粱酒和包扎伤口的纱布备好,冷道:“灯。”
  彩云立即将灯拿到近前。
  蓝漓消了毒,握住匕首,就要朝着白月笙伤处划去。
  彩云欲言又止,又不敢说,那种皮肉之痛,以前不是都要抹麻醉散的吗?这怎么直接就——
  白月笙却视线如常,也不见畏缩,就这么静静等着,蓝漓的刀子停在了划上皮肤的前一刻,僵了半晌,还是拿过麻醉散撒在了白月笙的胳膊上,轻轻的吹着,等药粉慢慢生效,才用匕首在伤处划了个十字,将那箭头取了出来,扔在一旁的托盘之中。
  期间,白月笙神色如常,视线只是落在蓝漓的脸上。
  蓝漓在自己的药箱内找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动作不怎么温柔的塞进了白月笙口中,然后转身向外。
  白月笙坐在床榻之上,看着蓝漓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除了无奈,他其实还有些诧异,她……到底是怎么了?
  “去请封先生过来一趟。”蓝漓吩咐。
  既是中毒,自然要解药,但解毒并不是蓝漓所擅长的,她只能封住白月笙的穴道,抑制毒素的蔓延。
  彩云不敢托大,立即转身离开。
  肃亲王自然也被水阁内这动静给吵着了,前来瞧瞧情况,“受伤了?”
  “中了毒,北狄人的毒。”蓝漓神色平静的过了头,语气也合欢,那眼眸深处的担忧和心急却分毫没能逃过肃亲王的眼睛。
  “哦,没事没事,白月笙这小子是皇子,对抗毒的时候比寻常人要稳的多,在毒发身亡之前,北狄人也该把解药送过来了。”
  蓝漓怔住,“什么?”
  肃亲王袍袖挥摆见坐到了圈椅上,“什么什么?是你们遇刺的时候发现个私印,还是皇后在宫中自焚啊?”
  蓝漓一滞。
  肃亲王打着哈欠道:“放心吧,那刺客肯定不是北狄人派的,除非他们那个什么叶赫王啊凌王啊,什么公主的,想把自己交代在大周,他们现在啊,比我们还担心白月笙那小子出点事情呢,估摸着这会儿正屁颠屁颠在路上,很快就送解药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通传,“王爷,王妃,北狄叶赫王和凌王求见。”
  蓝漓看了肃亲王一眼,没说话。
  肃亲王打着哈欠没反应。
  蓝漓再看。
  肃亲王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瞌睡虫似乎少了不少,他抬眸看了蓝漓一眼,正对上蓝漓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淡漠的带点冰冷的视线,忽然就让老人家心头紧了一下。
  肃亲王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行了,你照顾着吧,老夫去。”
  肃亲王在最快的时间内一个来回,身后还跟了个北狄医官,医官诚惶诚恐,满脸冷汗,认真的检查过从白月笙身上取出的箭头,又跪在白月笙面前诊了脉,确定了毒药的名称,并迅速开出了解药的方子。
  叶赫王和萧明谦也很识相,并未久留,带着医官离开了。
  蓝漓确定了方子上的药的确就是解药无疑,立即着人去煎药,煎好后,蓝漓端起药碗,吹了一下。
  白月笙靠在床柱上,低笑,“别吹了,烫死我算了。”
  蓝漓僵住不动了。
  白月笙叹了口气,无奈又好笑:“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都想痛死我吗?不管是痛死或者是烫死,总之是合了你的意了,干嘛还这个表情?”
  蓝漓还是没动,只是握着碗的手有些紧,手都开始发红了,她却还是没反应。
  白月笙面色微变,连忙将碗接过来,握住她的手揉了揉,“疼不疼?”他抬起头,正要责备两句,却忽然怔住。
  蓝漓那双漂亮的眼眶里,浮着湿气,一滴眼泪恰巧随着他抬头的同时从眼角滑落,滴到了他的手上。
  “你……你怎么了?我是说着玩的……”这么久了,除了家轩走失的时候,他曾见过蓝漓眼眶含泪的伤心模样,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泪,他指尖轻颤,为蓝漓拭泪,“我的错,我不该乱开玩笑,别哭……”
  可那眼泪却像是擦不完一样,越发的泛滥了起来,白月笙慌了手脚,索性直接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平素最擅长勾调她的那些花言巧语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也实在思忖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这个样子,只是不断的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第218章 人鱼线
  可那眼泪却像是擦不完一样,越发的泛滥了起来,白月笙慌了手脚,索性直接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平素最擅长勾调她的那些花言巧语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也实在思忖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这个样子,只是不断的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吻了吻蓝漓光洁的额头,“好了,无论怎样,都是我的错,不哭了?”
  蓝漓的哭泣是无声的,她就这么任由白月笙抱着,一句话也没说,靠了一会儿,慢慢从他怀中退出,握了握那碗。
  白月笙很快将碗拿过去,没有任何迟疑的将药喝了,他想说点什么,但他拿捏不准蓝漓的心思,索性也不乱说,却将人圈在自己身边。
  不过他似乎是多虑了。
  蓝漓神情如常,帮他清洗了伤口之后,又帮着换了舒适的丝制中衣,此时药效上来,白月笙的头有些昏沉,他意志坚强,心中担心蓝漓情绪,不愿睡去,还是蓝漓在压被子的时候抚了一下睡穴才不甘心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床榻边上,蓝漓亲力亲为,给他擦了脸和手,才自己宽了衣上床,靠在了白月笙的身侧,然后将他手臂抱在怀中,下意识的慢慢收紧,沉淀在心底深处的那些后怕,此时发酵,蔓延全身,竟隐隐颤抖起来。
  那种毒是能致命的毒,而解毒并非她的强项,回府之后所有的冰冷平静不过是假装,事实上她当时心里气的要死。
  她气自己无能为力害的白月笙受了伤,气白月笙不顾自己身体强行运气对付哈苏,更恨死白月笙杀掉仅有的活口断了后路。
  气过之后,她更怕。
  她怕自己医术不精解不了毒,请来封先生也于事无补,然而,事情却以另外一种形态发展,戏剧化的那么简单拿到解药。
  她才忽然意识到,白月笙之所以形态轻松,一直以来都不是为了让她放宽心,而是白月笙看的透彻,看的长远,早已知道北狄人会自己送上解药,因为谋刺华阳王的罪名,任何人都担不起,而那个哈苏和那些北狄刺客,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派出来借力的,只为引起朝廷和北狄矛盾……
  她并不蠢,相反的还很聪明,却在那关键的时刻关心则乱,全副心神都记挂着白月笙的伤,根本顾不上去想别的。
  蓝漓深深吸了口气,将白月笙抱得更紧,但这一整夜,她根本无法入睡。
  五更天,外面还黑的很。
  服下的解药起了效果,白月笙的身子有些发热,蓝漓本就没睡着,立即起身吩咐外面伺候的两个嬷嬷准备了清水送来,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给他擦手擦脸。
  无论是那毒药还是解药都药性霸道。
  就这样,白月笙的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又折腾了两个时辰,天色大亮的时候,脸上和唇上的乌青全部褪去,蓝漓把了把脉,心中的大石这才完全落了下去。
  毒解了。
  遇刺的事情因为封锁了消息,闲杂人等都并不知晓,但早朝白月笙没去,白月辰心中惦记,刚下朝便来探望,得知前因后果着实吃了一惊,又见白月笙还昏睡着,十分担忧:“毒已经解了为何还昏睡不醒?”
  “北狄人的毒有些霸道,估计要休息两日才能完全清醒,不过三哥放心,我认真检查过,一切无碍。”
  白月辰松了口气,“你的医术我自然信得过,那也好,这段时间他着实是累着了,就当是休息休息吧。”
  “嗯。”蓝漓点点头,顺手给白月笙拉了下被子,请白月辰到外间用茶。
  白月辰道:“昨夜之事,虽刺客全是北狄人,但主谋似乎并非叶赫王与萧明谦。”
  “嗯。”蓝漓轻应了一声,“据战阁的消息,哈苏手脉被废了之后,就被叶赫王送出京了,但没走出百里,却莫名失踪,想必就是那个时候被幕后那个人控制。”
  “幕后……弟妹为何觉得会有幕后之人?”
  “因为那枚私印。”
  白月辰并不知昨晚细节,闻言蹙眉,“私印?”
  “是,凤头方雕印信,私印,背面刻着一个妙字,当是皇后玉妙人的私印,而且那私印看起来……没有半分宫廷气息,我曾听肃亲王老人家说过,有的得势却无子嗣的宫妃为了晚年不至于凄凉,会在宫外办产……”
  “我倒是知道玉皇后进宫之前,玉夫人的确送了大批的嫁妆,田产,铺子,庄园,她入皇宫为后那些东西自然用不着,会找专门的人打理,印信应该就是用来管理那些产业。”
  蓝漓点点头,“我们姑且假设,玉妙人就是背后主谋,如果印信是管理私产所用,不在自己的手中,就在自己极其信任的手手中,除非遗失,某则不会落入北狄人之手,她一个深宫皇后,自然不可能是遗失了,只可能是别人交到了北狄人手中,如此来看,这一桩刺杀似乎合情合理,但,玉妙人为何对我夫妇二人动手?”
  玉妙人废后一事,虽然的确是蓝漓和白月笙暗中推波助澜,但当时做的十分隐秘,绝不可能有人知道,自然也谈不上报复。
  蓝漓又道:“玉妙人被废了之后,所做所想都是怎样重新得到原来的位置,譬如昨晚宴会那般,又怎么会有心思再来招惹我们夫妇?况且,昨晚她复位失败,怕是要忙着应付宫中的明枪暗箭。”
  “那山河图的事情……”白月辰顿了顿,“是弟妹?”
  蓝漓摇头:“并不是,我的确不想让她复位,但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应该是太后。”
  白月辰点头,“不错,宫中一切,自然都逃不过太后的眼睛,玉皇后想要复位,第一个阻碍就是太后,如此说来,玉妙人是被陷害的。”
  “陷害与否,如今已经不重要,昨夜的刺客已经全数毙命,死无对证,玉妙人的印信就是死证,坐实了她的罪名。”
  白月辰点头,“阿笙应该是知道从那些北狄人身上查不到任何东西,所以索性全部就地解决,看似盛怒之下为之,其实不过是缓兵之计,让真正的幕后之人疏于防备。”
  “也许……”蓝漓眼眸划过一抹思虑,“阿笙大概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白月辰一怔,“那弟妹觉得……”
  “玉妙人如今只是个冷宫废后,只等北狄人一走就会正式的昭告天下,她的一举一动又全在太后的监控范围内,似乎没有人会有害她的必要,除非是需要一个替罪羔羊,至于玉妙人的私印,管着她的银钱私产,若要动用,只会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据我所知,玉妙人并没有什么闺中密友和亲信心腹,这天下间,外人再怎么好,又能好过自己的父母家人吗?”
  察觉到白月辰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深沉,蓝漓住了口,淡淡一笑,“我随口说说,三哥不必当真,时辰不早了,三哥留下用了午膳再走,我去吩咐一声。”说着,转身出了门。
  白月辰的视线追随着蓝漓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兰花之后,才默默收回,以前他总觉得,蓝漓不过是医术了得,有些经商的小头脑,性子又是平和,长相也算不得美艳。
  因为是白月笙看中的女子,所以白月辰也便爱屋及乌将她当了自己人,如今却恍然明白,他看的太过浅薄。这个女子,哪里是有些小头脑,她的聪慧和智计,甚至连自己都自叹不如。
  白月辰为人温润谦和,既然蓝漓说准备午膳,他也没事,自然不好推托,用过午膳又瞧了白月笙一眼,才去处理公务。
  隔了一会儿,彩云前来通传,说是陆泛舟到了。
  “陆大人还拿了些东西,说是什么药材,似乎知道王爷受伤的事情了,我就奇怪了,昨日封锁了消息,连沁阳王都是早上见过王爷才知道,陆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自然有他自己的门道,否则也不会在卫元吉的手底下混的风生水起了。”
  “那……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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