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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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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川龙心大悦,“叶赫王觉得这幅如何?”
  叶赫王怔了一下,由衷赞叹道:“大周不愧是人杰地灵,小王甘拜下风!”
  王进吩咐执事太监亮灯。
  白月川正要说什么,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人惊叫一声,“火!着火了!”


第215章 百鸟裙
  白月川正要说什么,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人惊叫一声,“火!着火了!”
  众人视线被牵引而去,霎时承庆殿内炸开了锅。
  只见那副万里山河图忽然莫名着起火来,火苗像是疯了一样的飞扑,连原本拉着绣布的两个太监也被波及,引火烧身。
  王进反应最快,压低声音骂道:“蠢物,还不赶紧灭火?!”
  其余的太监连忙上前扑火,王进也上前去抢救那万里山河图,圆滚滚的身子像个球一样的滚了过去,没压灭了火,反倒引着了外面的衣服,霎时间低叫了一声糟糕!
  一时间场面失了控,有些贵女们甚至惊叫出声。
  外围伺候着的太监反应过来,提来水桶,只听哗啦一声,绣布上的火应声而灭,又是两桶水,几个太监身上的火也灭了。
  殿内正中的地毯上,原本匠心独具的万里山河图变成了一地的黑灰,连上等的羊毛地毯也烧出了好几个洞。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王进身上的火被灭了之后,趴跪到了地上,额上都是冷汗,“老奴该死,皇上恕罪!”
  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也跪了一圈儿。
  高台之上,白月川神情之阴沉,比在方才被下战书的时候还难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进连滚带爬的过去瞧了瞧,忙道:“这绣布上……”到底也是国宾在场,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国丑?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先息事宁人,等北狄使团不在,关起门来说。
  可……为何会忽然着火?王进咬牙,实在编不出来。
  叶赫王低低笑道:“大周皇上,您是在跟小王开玩笑吗?”
  “岂敢?”白月笙转眸看向叶赫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分毫未到达眼底,他都快气炸了,恨不得将这些废物全部拖出去砍了!
  可这忽然的火苗到底是个什么事?难道当着北狄人的面彻查到底吗?!
  红袖大长公主气的不清,若非是超乎常人的镇定能力,只怕当场脸都要绿了,到底是谁?这顺水推舟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她偏偏现在还不能多说什么。
  因为她这位皇侄太聪明了,只怕早已猜到今日送出这万里山河图的企图,她岂能招祸上身?
  下座,蓝漓神情镇定,想着这一出好戏,必定也是方才白月笙听到了安排的,因为她吩咐让人截胡山河图,既然送来,必定有送来的理由,看吧,如今这不是比截胡的效果还要好?
  因为是坐在白月笙的后面,所以蓝漓看不见白月笙的表情。
  高台之上,太后容色清冷,似乎也带着几分惊怒,但眼中却是一片淡淡,早已知道的事情,何须惊惧?
  至于现在如何收场……
  太后心中冷笑一声,越是无法收场,这送山河图的人,只会受到越重的责罚罢了。
  玉氏既然入了冷宫,她梅家女子尚且在后宫都没有半分地位,又岂能让她死灰复燃?
  就在这难言的时刻,只听一道低低的男音弱弱响了起来,“皇上……微臣……应该知道是怎么了……”
  众人抬眸看去,见是坐在第二排的一个身着淡紫色锦袍的年轻公子。
  这公子长相俊秀,带着十足的书卷气,唇角微弯,带着几分客气的淡笑,眼神略含蓄但并不显得怯怯。
  蓝漓发现,这公子的两颊竟然还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看上去就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小奶狗。
  有人认出他来了,低声道:“这不是赵太傅家那书呆子吗?”
  “可不就是,这半傻子,这么大的场面冒出来,你瞧你瞧,赵太傅气的胡子都抖起来了。”
  “可惜了赵太傅一世英名居然有这么个儿子。”
  “赵太傅真是辛苦。”
  蓝漓顺着那几人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斜左上坐着一个身着太师服的老者气的脸胡子都在抖了。
  白月川道:“廷之,你知道?”
  赵太傅忙道:“皇上恕罪,小儿无知,怎会明白这个中缘故?不若……不若……”让御林军直接查?那现在这个场面怎么收拾?
  赵太傅面有难色。
  赵廷之道:“父亲稍安,廷之真的知道。”赵廷之朝着皇帝拱了拱手,很是恭敬,一本正经,“微臣记得,《色宝斋》中曾有记录,硝石粉末可调色,并且在黑暗之中可以发出琉璃光芒,方才这幅万里山河的绣画在暗夜之中所显的光芒,正是因为使用了硝石调色的绣线才有的颜色,冬日干燥,且这幅万里山河图方才展示的地方就在铜炉的边上,沾染了火气,所以才忽然烧了起来。”
  王进听得一愣一愣,压根没听清,但最后一句话却听到了,立即道:“皇上,必是如此啊,您瞧,这铜炉确实离得很近,否则也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老奴该死,竟压根没意识到这些,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白月川自然顺势下了台阶,冷冷道:“原来如此,你还骂别人蠢物,朕瞧你比他们蠢十倍不止,给朕滚下去!”
  “是、是……”王进立即带着小太监们还有那绣画粉末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刚出了承庆殿,脸色就变得阴郁,冷冷道:“把这几个兔崽子全部给杂家押起来!”
  什么铜炉火气,他信了就有鬼了!
  叶赫王带笑看向赵廷之,淡淡笑道:“没想到这位赵公子如此博学多闻,真是让小王开了眼界。”
  赵廷之忙拱手:“多谢叶赫王夸赞,廷之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白月川赏了赵廷之一些东西,又问:“廷之如今是在家中,还未曾有官职在身吧。”
  “回皇上。”赵廷之腼腆的道:“才中了进士,还不曾等到闲缺。”
  白月川点点头,“既如此,明日便到工部行走吧。”看向工部尚书玉守信,“廷之聪慧,玉大人当用心栽培才是。”
  “是。”玉守信不敢多说。
  一边的赵太傅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又提了上来,“皇上,……皇上,廷之年幼不懂事,去工部就怕会耽误了朝廷的政务,不如——”
  白月川看向赵太傅,“怎么,赵太傅是觉得朕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这话当真是一语双关的,赵太傅脸色微黑,僵道:“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廷之才华出众。”白月川笑笑,“朕很喜欢。”
  赵太傅还能说什么?只得含泪谢恩,看向儿子赵廷之的目光就有些幽怨了。
  安玉霞凑近蓝漓身边,道:“你看赵太傅那眼神,哎,想来赵太傅也是一代贤臣了,可惜这一辈子嗣单薄,几个孩子都前后夭折了,四十岁的时候得了赵廷之这么一个儿子,高兴的紧,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了赵廷之的身上,却没想到赵廷之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只有读书的时候脑子是够得,与别的事情,人情世故分毫不懂,就是个半傻子,可让赵太傅操碎了心。”
  蓝漓也低声道:“如此说来,这位赵廷之岂不是汝阳公主的舅舅。”
  “是啊。”安玉霞猛点头,“就是汝阳公主的舅舅啊,汝阳公主的母亲赵淑妃是赵太傅的长女呢。”
  蓝漓默默抿唇,这混乱的年龄差和亲戚关系啊。
  “赵廷之这样的人,就适合养在家里看看书书写写画画的,根本不适合官场这种复杂的地方,这下好了,赵廷之去了工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
  蓝漓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二人又说又笑。
  她们的身后,云音时不时听到两句笑音,暗暗咬牙。
  宴会继续进行。
  叶赫王继续与白月川不深不浅的交谈这,也不知为何,叶赫王忽然道:“听闻华阳王妃在京中开设了一间叫做满庭芳的布庄。”
  此时官员和贵公子之间虽然也是推杯换盏,但到底白月川在此,大家都是不敢造次,所以叶赫王的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到了蓝漓的身上。
  白月川的视线,也慢慢移到蓝漓身上。
  蓝漓起身,道:“叶赫王所言不错。”
  坐席之中,传来唏嘘之声。
  一个王妃,什么不做,偏偏去做生意。
  如今虽没有士农工商一说,但商人的位置还是十分低下的,即便你腰缠万贯,在士族面前,依然是贱籍。
  朝中的王公贵族府邸之下有良田,有商铺,有庄园,但都是家生的奴才找人经营,掌家之人看看账目便罢了,如蓝漓这样亲力亲为亲自操持的贵族妇人绝无仅有,霎时便显得掉了身价,自然,京中多数的贵族,私心里也是看蓝漓不起的。
  叶赫王笑道:“王妃果然是特立独行,小王想着,王妃既然能经营布庄,绣技必定也是天下一绝了?不知可有和绣作或者漏上两手,好让本王开开眼界?”
  蓝漓忽然有些明白叶赫王的动机。
  一为显出明笑玉天丝绣的独特,二来,只怕是顺带为了当日废掉哈苏手脉一事记仇了。
  蓝漓正要开口,却有一道声音平平响起,冷的像是冰珠坠地一样,字字冷寒慑人,“叶赫王当本王的王妃是什么人?”
  众人的视线,立即落到了白月笙的身上。
  叶赫王淡笑道:“王爷是生气了?”
  高台上,红袖大长公主淡淡开口,“叶赫王的要求也不是什么过分的,笙儿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何况,叶赫王乃是北狄贵客。”
  那贵客二字,咬的有些重。
  太后道:“王妃是笙儿的王妃,分寸笙儿自会拿捏,长公主殿下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长公主冷哼一声,“嫌本宫话多,你却又废话什么?”这两句说的很小声,只有太后听到,当即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白月辰慢慢开口:“方才那一副万里山河图,若非突发意外,王爷应当也是开了眼界的,如果王爷觉得不够尽兴,我大周有织造府专司织造事宜——”
  “织造府。”叶赫王摆摆手,“小王听说,那织造府如今也不过数十名绣娘,早不复当年风光,还不及王妃的绣行大。”
  下座,蓝烁怎能没听出这叶赫王话里话外的意思,蓝漓若应了,她自己并不会刺绣,必输无疑,若不应,也是在这大周所有贵族面前丢尽了颜面。
  蓝烁正要起身,却被身旁的陆泛舟拉住,摇头道:“你想干嘛?有华阳王在,谁能欺负的了她?”
  蓝烁这才想起这档子事情来,深吸一口坐了下来。
  叶赫王又道:“只是看看绣作而已……好吧,本王原本想着,既然能开设绣行,且所出的绣作也是京中上流人士趋之若鹜的好物件儿,想必王妃也是技艺惊人,看来本王是消息有误。”
  众人也交头接耳起来,觉得蓝漓颇有浪得虚名之嫌,不然,能拉下身份办绣坊,现在一展才能又有什么为难?
  “叶赫王当真想看不成?”却不想蓝漓忽然轻声问道,说着,冲白月笙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叶赫王笑道:“自然,难不成本王会在大周皇帝和华阳王面前同王妃开玩笑不成?”
  蓝漓点点头,道:“好,我虽并不会刺绣……”
  众人哗然,不会刺绣,还有什么可比?
  蓝漓接着道:“但我满庭芳所有的绣娘,技艺都是超群,当得上天下一绝的绣技,恰逢近日为汝阳公主准备了一件衣裙,乘此机会献给公主,也顺道让王爷品鉴品鉴。”
  白月笙淡淡笑道:“叶赫王看过之后可要挺住,千万莫要自惭形秽才是啊。”
  叶赫王愣了一下,但他自然知道蓝漓根本没什么绣技,更别说绣作了,当即笑道:“华阳王真是说笑了,若是王妃的绣作匠心独具,本王亦是开了眼界,又怎么说的上自惭形秽呢?”
  “好,希望王爷不要后悔。”白月笙冷笑一声。
  蓝漓容色淡淡,吩咐了一身,冲白月川欠身,“皇上,此物要去王府中取,还请稍待。”
  “准了。”
  高台上,太后和红袖大长公主冷眼旁观,谢贵妃和汝阳公主倒是有些好奇。
  尤其是汝阳公主白笛,她的确知道蓝漓为她准备了一件衣裙,可衣裙这东西,她身在高位,见过的贵重漂亮的已经太多,着实也是激不起心中半分波澜,当时也是一笑而过,但此时看蓝漓淡淡却透着几分自信的眼睛,心中忽然有些期待起来。
  等待的时光有些漫长,众人的视线也不由在白月笙和蓝漓身上打转儿,这才发现两人的衣衫布料颜色腰带配饰竟然都是成双成对的,一时间都看花了眼,又是艳羡又是佩服。
  战坤快马而去,在最短的时间内,抱着一只长条锦盒出现在了承庆殿的门口。
  王进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件看起来华丽而精巧的曳地宫装长裙。
  殿上的贵族窃窃私语起来。
  “这颜色这么鲜艳,眼花缭乱啊。”
  “就是,看起来简直俗艳,哪儿有什么绣技的说法?”
  叶赫王笑道:“华阳王妃……这是在同我们大家开玩笑嘛?”
  白月川倒是神色如常,问道:“此衣,可有何特别之处?”他与蓝漓只有几面之缘,但到底身居高位,看人的眼光与常人不同,这个蓝漓,绝对不是个无的放矢的。
  蓝漓欠身道:“回皇上,请皇上仔细看。”转身,吩咐,“请王公公将衣服侧过来。”
  “是。”
  衣服刚刚一侧,殿内响起,惊呼,因为侧着看的时候,衣服变了一个颜色。
  “再转。”
  王进依言又转,衣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又变了一个颜色。
  蓝漓道:“请王公公灭去一盏宫灯。”
  王进心肝儿有点颤啊,刚才一个灯灭的起了火,他真的有点怕。
  白月笙却一记冷眼扫来。
  台上的白月川也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是、是!”王进忙不迭灭了一盏宫灯。
  衣服变了另外一个颜色,再灭一盏宫灯,又变另外一种颜色,每一种光的下面,这件衣服都是一件独特的颜色,裙上隐约闪烁着百鸟图案。
  众人看的呆了。
  白月川问道:“此裙名为何?”
  蓝漓解释道:“此裙名为百鸟裙,采百鸟羽毛织成,日中影中,各成一色。这件衣服,非我所绣,乃是我满庭芳众多绣娘合力为之。”
  ------题外话------
  百鸟裙,唐朝中宗李显的女儿安乐公主就曾有两件,是朝中尚方所献,旷世奇珍。


第216章 六亲不认
  蓝漓解释道:“此裙名为百鸟裙,采百鸟羽毛织成,日中影中,各成一色。这件衣服,非我所绣,乃是我满庭芳众多绣娘合力为之。”
  蓝漓笑着看向汝阳公主,道:“此裙本是要在过几日才亲自献给公主殿下。”
  白笛着实是惊喜不已,慢慢的站起身来。
  这件衣服的确华丽无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是耗费了不少心力才能织成。
  蓝漓适时道:“臣妇斗胆,可否请公主将这衣裙换上,当是另外一种形态。”
  “这……”白笛有些迟疑。
  白月笙淡淡道:“本就是送你的衣服,恰逢今日宾客临门,便让北狄的贵客开开眼界也好。”
  白月川也道:“小笛,去吧。”
  “臣妹遵旨。”白笛欠身行礼,身边的婢女铃铛前去将衣服带走,去了偏殿换衣,很快便再次出现在大殿之内。
  此裙颜色艳丽,行走之间似乎泛起一层又一层的光晕,但却并未流与艳俗,缕金为花鸟,细如丝发,大如黍米,眼鼻口甲皆备,神奇而不可思议。白笛本就气质出尘,这身衣服加持之后,霎时间如九天之上下凡来的仙女,明艳不可方物,看的在场的贵公子全部呆住了。
  叶赫王的脸色有些不好。
  白月川糟心了一整晚,此时总算心情大好,“华阳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七弟真是好福气。”
  “皇兄谬赞。”白月笙起身拱手道:“这件衣服,从我家王妃着手准备到如今,花费了足足半年的功夫,其中有些珍禽的羽毛十分的难得,也是从各种渠道获得,所以此裙当得上旷世珍品。”
  “七弟所言不错,王妃这一手,朕也是开了眼界的。”白月川大喜之下,又赏赐了蓝漓不少东西,一并也赏赐了满庭芳绣娘诸多的东西,并在宴会结束之后御笔亲题满庭芳,算是奖励蓝漓保住大周颜面之功,此是后话。
  白月笙含笑应是,视线慢慢的落到了叶赫王的身上,“其实好的绣技固然能成为天下一绝,但若没有玲珑巧思,匠心独具,也成就不了这一件百鸟裙……王爷,您觉得如何啊?”
  叶赫王强笑道:“的确不俗,小王甘拜下风。”
  白月笙却道:“王爷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华阳王是何意思?”
  “本王与叶赫王虽未定什么约定,但我家王妃的确是技高一筹,王爷既然甘拜下风,难道没些彩头吗?”
  叶赫王一滞,“这……不知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白月笙道:“我家王妃很是喜欢各种绣作。”
  叶赫王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这幅天丝绣的佛像图,原本是要在今日献给大周皇帝陛下的,请恕小王不能从命。”
  白月笙笑笑,没说话,只是看向皇帝。
  白月川道:“既献给朕,便是朕所有了,那好,今日朕就将此图赐给华阳王妃,以示嘉奖。”
  叶赫王自然不能阻拦,脸都要绿了,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蓝漓谢了恩,不卑不亢,神情如常,对周遭这些人的视线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却略有些不同了——经商也便罢了,还是个有玲珑心思的。
  高台上,太后冷笑,再怎么的玲珑心思,也挡不住出生微贱的事实,红袖大长公主的心思更是复杂。
  如今后宫之中形成了空窗,中宫无主,但白月川的心思她多少懂得一些,明着瞧那玉妃得宠,其实想登顶后位纯属做梦,但玉妙人不同,玉妙人本身就是皇后,只要有功,自己再使使力,怎么的也会免了罪,重新坐稳后位,玉妙人经此一事吃了苦头,必定会有所收敛,更好的把持后宫。
  可,今儿这一出,没将玉妙人从冷宫之中捞出来,却是给了蓝漓和汝阳公主出了大风头!
  红袖大长公主这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着实难受的很,一双眼睛隐隐带着阴郁,扫了太后一眼,冷哼了一声。
  大殿下面的坐席上,英国公和玉夫人也是神情复杂。
  今晚这一出,皇帝必定是要迁怒玉妙人的,但偏生她们根本不敢求情。
  可玉妙人怎么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本来就被打入冷宫,如今再填罪责岂不是要永无翻身之日?
  宴会结束之后,玉夫人专门等着红袖大长公主,见了人便焦急道:“母亲,您一定要救救妙人!”
  红袖大长公主淡漠道:“不是本宫不救,宫中本就是太后的地盘,本宫的一举一动瞒不过她的眼睛,这才让那万里山河图的事情被破坏了,如今她知道本宫想捞玉妙人,只怕不知道派了多少双眼睛暗暗盯着呢,此时再动都是徒劳。”
  “那怎么办?”
  “等。”红袖大长公主说罢,玉夫人越发的着急了起来,“可今日的事情皇上必然迁怒,妙人处境已经如此——”
  长公主身后的宋嬷嬷低声道:“就算皇上迁怒,情形也不会比此时更糟,但因为有北狄使团在此,皇上绝不会有有任何大的动作,只要废后的诏书一天没有传出来,我们就都有机会,小姐还请耐心些,不要着急。”
  红袖大长公主慢慢开口,“这样也能好好磨磨她的性子,好了,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你只管顾好二房的事情就是了。”
  玉夫人还是很不放心,可见母亲明显不耐也不敢多说,只得道,“是。”
  红袖大长公主蹙眉瞧着玉夫人,淡淡道:“遇事多听宋嬷嬷的。”
  “是。”玉夫人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老大不愿意,自己是主子,为何要听个奴才的?而且这个宋嬷嬷明知道赖明月就是大长公主派过来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久,哪把她当个正经儿主子?
  云音走上前来,“姑母,您这就要回府了吗?”恰逢此时,太后出的殿来,前后的人立即躬身行礼问安,太后免礼的同时,恰逢看到红袖大长公主,淡淡一笑。
  那是胜利者的笑容,明明平淡雍容,可大长公主就是从其中看出了讥笑和嘲讽。
  红袖大长公主冷冷道:“本宫自有府邸,不回府,难道要在这里过冬不成?”语罢,拂袖而去。
  云音碰了一鼻子的灰,僵了僵,忙又讪笑的看向玉夫人,“表姐……”
  岂料玉夫人也是懒得理会与她,冷哼一声离开了。
  云音面色僵冷,又是尴尬又是愤怒,状似伤心难受垂下的眼眸之中,却闪过一抹冷笑。
  ……
  御书房
  白月川已经命令卓北航亲自查验过那副万里山河图,山河图也的确是用了赵廷之所说的硝石调色配绣线,但什么铜炉火气,当真也是可笑了。
  卓北航躬身回复:“虽说铜炉的火气是有引燃绣画的可能性,但是当时的时间只一会儿,根本不可能引的着,应该是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自然是在接触过那山河图的人身上了。
  白月川沉默不语,冰冷的眼眸瞅着镇纸边上的一直紫铜小香炉,香炉之中燃着他最喜爱的青莲香,那神情,像是根本没听见卓北航说了什么一样,但即便如此,所有的奴才依然大气也不敢出。
  等了好半晌。
  王进终于低声道:“万岁爷?”
  白月川动了,神情平静,动作慵懒的站起身来,棱角分明的唇瓣开合,“砍了。”然后淡淡补充,“所有碰过那副山河图的人。”
  王进一个激灵,“万岁爷,奴才……不是奴才啊……万岁爷饶命啊——”
  “谅你也不敢,你这条狗命就暂且留着吧。”
  王进这才松了口气,立即示意将压着的人全部处理,又想起什么:“那个……万岁爷……冷宫那位……”
  白月川冷冷一笑,“你想把她也杀了?”
  “老奴哪敢?”王进笑得献媚,“老奴就是想着,那东西原本就是冷宫那位准备给皇上的东西,如果今日不是送去承庆殿,而是在御书房,岂非伤到的人就是皇上?”
  白月川不说话,惯用阴郁的眼神淡淡扫过王进,王进脸一白,“奴才失言,奴才该死。”然后立即退了出去。
  白月川淡淡开口:“你也下去吧。”
  卓北航立即躬身退下。
  白月川又岂会不知道,玉妙人纵然有恨,也决不在他的身上,她的恨只在玉家人,在太后,在玉妃的身上,今夜这一场好戏,不过是别人借刀杀人的戏码罢了。
  ……
  安玉霞唧唧咋咋的拉着蓝漓到了门口的马车跟前,才放了手,“等过两日,我想去看看丹衣表姐,蓝姐姐您要一起去吗?”
  “好,到时候你来王府找我,我们一起过去。”
  “那好,我先回去啦!”
  上了马车之后,蓝漓深深的出了口气。
  “怎么了?吓着了?”白月笙笑问。
  蓝漓失笑,“你看我像是被吓到的人?本来还想着怎么为满庭芳造点势,没想到这个叶赫王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好了,省了不少力气呢,对了阿笙,今日封先生看过明笑玉的情况了,不是病,而是毒。”
  白月笙挑眉,“可确定?”
  “封少泽既然是医宗,医术自然是没话说,如果没有把握,他不会说出来。”
  白月笙眼眸慢慢深沉。
  蓝漓想了会儿,认真道:“也许明笑玉就是中了毒,但是不好对外说,所以这才拖是怪病,也许这种毒的解药就在京中,或者说药引在京中,但未必就是睡火莲,这也可以解释叶赫王入京多日却从未提及睡火莲一事。”
  “或许只是因为睡火莲花期未到,所以他才不提。”
  蓝漓点头,“这也说来也是对的,可若是毒……”蓝漓忽然想到哈苏的那只飞箭,想让她受伤,“难道那种毒有什么特殊的,不能让我们知道?”
  “这种事情,若是北狄人自己不松口,我们不好插手,先静观其变好了。”
  蓝漓深吸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对了,今日大哥下了最后通牒,要我解决萧明秀的事情,不然他要我好看。”
  “他敢。”白月笙淡淡抬眸,“他若敢要你好看,我就请旨让他娶了那萧明秀。”
  “你……你关注的是什么啊?难道重点不是解决萧明秀那件事情吗?”
  “我这个人是六亲不认的,尤其是面对你的事情。”白月笙一本正经的说着。
  蓝漓无语。
  “他是我亲大哥,我这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哥哥。”
  白月笙皱眉做思考状,“这样……他是你大哥,那我更得赶紧为他操办婚事了,萧明秀性格爽朗,又是北狄公主,配上你大哥那闷葫芦倒是不错。”
  “……”蓝漓索性不理他了。
  白月笙笑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蓝漓随身带着的夜明翡翠玉佩。
  蓝漓将他手中玉佩抽走,还做的远了些。
  白月笙笑意加大,“你——”
  刚要开口,马车却忽然颠簸了一下,原本坐的有些远的蓝漓差点撞到了脑袋,还好白月笙眼疾手快,将她扯入了自己怀中。
  蓝漓皱眉:“怎么回事——”外面已经传来战坤的声音,“有刺客,保护主子!”
  霎时,外面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
  白月笙和蓝漓此次是入宫赴宴,带的护卫并不多,但隐在暗处的战阁护卫和千烟跳出来的星阁死士却不少,顷刻之间就将那批刺客杀的一个不留。
  蓝漓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眼睛却忽然被蒙住,接着车帘落下,“别看了。”是白月笙的声音,上次她吐的天昏地暗的情形,他实在是记忆犹新。
  “是什么人?”白月笙声音略高,发问。
  外面,战坤回复,“并不清楚,但看装扮和武功路数,以及所用的兵器,应该是北狄——”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冷箭飞来,战坤连忙格挡,隔空又是飞来一箭,划破战坤的胳膊朝着马车而去,白月笙袍袖一挥,挡去箭羽,接连又来几箭,都是冲着马车而来,甚至一支箭惊险的从蓝漓耳畔穿过,白月笙没有视野,只得迅速抬手去挡,飞箭竟射中白月笙的胳膊,箭有倒刺,白月笙迅速拿出随身的匕首斩断箭根。
  蓝漓大惊:“你怎样?”
  有的箭被外面的护卫挡去,有的箭却穿透人群,直接射向马车。
  “弓给我。”白月笙低声说罢,蓝漓已经将短弓递了过去,白月笙听声辩位,短弓搭上铁箭,飞速而去,只听暗处闷哼了两声,已有人倒下,还有人逃跑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战坤等人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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