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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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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坤很是无力,“对,我就是讨厌你,咱们各做各的事,相互不要干扰好吗?”
  战英愣住了。
  *
  公务讨论罢,白月笙扶着蓝漓进了内室,打算就寝,没下逐客令,但那意思很明显。
  蓝烁叹息了一声,忍不住道:“王妃?”
  蓝漓回眸看向蓝烁,“大哥,还有事吗?”
  “他踢我了!”白月笙带笑的声音响起,蓝漓也笑道:“是呀,月份大了嘛,活动的越来越厉害啦,”
  “……”
  蓝烁默了默。
  “王妃……”
  “这小子……”
  “你又知道是小子?万一是女孩呢?”
  “王妃……”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按理说,我们有家轩了,这胎要是女孩儿就好了。”
  “傻话,是男是女现在哪能知道。”
  ……
  蓝烁提高了音量:“王妃!”
  蓝漓回神,“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下午我说的那件事情——”
  蓝漓分神道:“明日——明日——”
  白月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又踢了我一下——”
  蓝烁差点吐血,眼角抽动两下,拂袖离开。
  罢了,明日便明日!
  *
  第二日
  等蓝烁事务忙完又是下午,这次蓝漓已经睡好,蓝烁一进来,蓝漓便拉着蓝烁要出门。
  蓝烁无语,“不是昨日才出去过,怎的今日又出去?何况我来找你不是出去玩的。”
  蓝漓道:“我知道啊,我睡了一下午了脑子有些糊,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出去转转清醒一些,应该会想到好办法。”
  “真的?”
  蓝漓认真道:“我何时骗过你?”
  蓝烁叹息一口气,半强迫着便陪蓝漓出了府,岂料蓝漓又是来了粉黛,陆丹衣早早等在了哪里,却是约好了的。
  蓝烁呐呐,自己这妹妹何时变得这般奸猾的?
  脂粉铺子,当真也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蓝烁便在粉黛附近的一个小茶寮坐着。
  坐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粉黛前,车上下来一个俊逸而深沉的男子。
  陆丹衣喜道:“大哥,你不是有公务吗?怎么过来了。”
  “那是……王妃?”陆泛舟瞧了粉黛内间看脂粉的孕妇一眼。
  “是啊,昨日约了评鉴脂粉的,大哥要过去拜见吗?”
  “不了。”陆泛舟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长福,搬下来吧。”
  “是。”
  仆人应了一声,很快将马车后面的两只小箱子搬到了粉黛里去。
  “那是……”
  “湘西的傅粉,上次你要的。”
  陆丹衣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陆泛舟便留了心思,心中高兴,“多谢大哥啦。”
  “嗯。”
  陆泛舟应了一声,本欲离开,就看到了茶寮坐着的蓝烁。
  他与蓝烁虽是同僚,却只有几面之缘,盖因那太常寺少卿之事,对蓝烁有些好奇,此时看到,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两人相互见了礼,陆泛舟道,“相请不如偶遇,不知陆某可有荣幸请蓝大人喝杯茶?”
  蓝烁瞧了里面的蓝漓一眼。
  陆泛舟会意,“不去很远,就在附近的天香楼坐坐。”
  蓝烁才道:“好吧。”走之前还支会了战英一声。
  二人去到了天香楼。
  天香楼算是和瑞雪楼齐名的酒楼,也是陆泛舟的产业,掌柜伙计都是得力的人,很快便准备了上好的茶水点心伺候。
  陆泛舟道:“此次太常寺少卿的事情,还要多谢蓝大人。”
  “职责所在而已。”
  “不论如何,蓝大人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陆泛舟笑着说罢,又道:“今日有人上了道折子,举荐蓝大人为工部侍郎,不知蓝大人可知道?”
  蓝烁微怔:“不知。”
  陆泛舟道:“蓝大人可知皇上的意思如何?”
  蓝烁瞧着他,冷道:“下官不想知道。”
  陆泛舟却笑道:“皇上答应了。”
  蓝烁的面色有些不好,工部侍郎?若他记得没错,那个太常寺少卿赵拓的父亲,正是工部尚书赵大人,皇后的亲叔叔,他这才把赵拓拉下马,有人就把他放到这个如坐针毡的位子,简直……
  陆泛舟笑问:“蓝大人想不想知道是何人举荐?”
  “不会是陆大人你吧?”
  “蓝大人好眼力,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我。”
  “陆大人你——”
  陆泛舟叹了口气,“没办法,滨州之事一拖十数年,那工部实在是没个得力的,不然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治灾之事户部出银子工部出人手,陆泛舟管着户部,银子大把往外撒却没见到成效,还不能不给,就算那不是他自己的银子他委实也是心疼啊,偏生工部把控在皇后一族手中,油盐不进没办法,这不,出来个蓝烁机智过人有头脑,一出手就把工部尚书的儿子给罢了,这种人才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蓝烁面色黑青,“陆大人就是这样感谢下官的吗?”
  陆泛舟很无辜,“我身为朝廷命官,举荐贤能实乃分内之事,更何况,此事也是王爷的意思……”
  蓝烁彻底黑了脸,这些人,怎的……
  陆泛舟凉凉的道:“相信升迁的旨意马上就回到蓝大人府上去,本官现在此处恭喜蓝大人了。”
  蓝烁彻底坐不下去了,面色难看的站起身来。
  就在这是,楼梯上上来两个少女。
  这两个少女,都是容貌秀美装扮贵气,年纪也是相仿,谈笑之间,很快吸引了楼上诸多客人的目光,自然也包括蓝烁和陆泛舟的。
  陆泛舟眸色微动,是一个笑容。
  蓝烁却面容微僵。
  那其中一个少女矜淡而温柔,却不是汝阳公主白笛又是谁?
  另外一个少女是安南侯府的四小姐,安南侯府的夫人是原来的陆家小姐,算的亲戚,此时那四小姐也很快看到了陆泛舟,笑着走上前来,道:“泛舟表哥。”
  几人见了礼,四小姐问:“这位公子是……”
  陆泛舟道:“这位是蓝大人,马上要去工部上任了。”
  白笛的视线也转了过来,道:“蓝大人,好巧。”
  蓝烁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陆泛舟的话还是因为白笛。
  安南侯府的四小姐安玉霞道:“怎么,公主认得他吗?”
  白笛淡淡:“见过。”
  蓝烁佯装惊讶,“昨日竟不知是公主殿下,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白笛素来话少,道:“无妨,你今日也是陪王妃出来吗?”
  “是。”蓝烁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很快道:“下官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蓝烁离开天香楼后,不禁深深吸了口气,可还未去找蓝漓,倒是府中的看门管家找到了他,“公子,家中来了升迁的圣旨,还请公子速速回府接旨。”
  蓝烁凝眉,“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蓝烁找来蓝漓的车夫交代了一声,便转回蓝家去了。
  蓝漓和陆丹衣在粉黛待了一阵子,陆丹衣说起了烟雨楼中的事情,听闻要改制,很是好奇,两人便相约去了烟雨楼中。
  陆丹衣是个千金大小姐,平素深居简出,但性子却是离经叛道,这些年来外面的事情听过见过接触过不少,也曾女扮男装随着大哥陆泛舟去过青楼赌坊等龙蛇混杂的地方,此时兴致勃勃,“听说烟雨楼的玉海棠姑娘歌舞极好,也不知到底如何。”
  蓝漓道:“她的确很优秀。”
  “这两个月后的百花魁首比赛她会参加吗?”
  “她病着。”蓝漓淡淡,“会不会参加还是看她自己。”


第142章 我不信
  蓝漓道:“她的确很优秀。”
  “这两个月后的百花魁首比赛她会参加吗?”
  “她病着。”蓝漓淡淡,“会不会参加还是看她自己。”
  陆丹衣从蓝漓口中听出了些什么,也不多问。
  几人到了烟雨楼,彩云出来相迎,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小姐身子都这样重了,怎么还走这么远的路到这里来?”说完看向战英,自从那次“宁哥哥”事件之后,彩云对战英素来没好脸色。
  “你干嘛不劝着些?”
  战英因为昨日战坤的“讨厌”心情不佳,没什么力气的道:“王妃要来,我们也拦不住啊,何况一路坐马车过来,走的很慢,还有蓝公子护着……”
  彩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道:“大少爷呢?”
  蓝漓道:“大哥有公务先回去了,好了,我又不是纸糊的,没事的。”
  彩云便也不好多说。
  因为身份的缘故,两人选了个视野极好的阁楼坐下,观看教坊师傅教授姑娘们跳舞。
  陆丹衣看着端庄而温婉,心性却是活泼,一边看着,手底下却忍不住了,一边学着师傅有模有样的摆着动作。
  蓝漓笑着瞧着,也不多言。
  隔了会儿,陆丹衣不好意思的收了手,道:“我是不是学的很不好看?让王妃见笑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陆小姐也会喜欢这些。”
  陆丹衣道:“我自小父亲管的极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要学的,唯有歌舞,父亲不喜欢我有所沾染,也可能是因为父亲阻拦的缘故,时日久了,我倒越发的喜欢想念起来。”
  “陆先生当世大儒,行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陆丹衣笑笑,“或许吧。”
  两人看了一会儿,时辰不早,打算各自回家,并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在烟雨楼后巷的门边上,蓝漓刚要上马车,却见梅映雪骑马而来,将马栓在了门边的石柱上。
  梅映雪显然也有些意外。
  一旁的陆丹衣道:“梅将军怎也会来烟雨楼?”
  梅映雪睨了她一眼,“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
  陆丹衣脸色微僵,“将军说笑了。”
  彩云直接护在蓝漓身前,戒备的看着梅映雪。
  梅映雪面无表情冷嘲道:“这是做什么?怕我会吃了她吗?”
  蓝漓握了握彩云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梅将军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闺中女儿可以比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梅映雪的眼眸忽然一动,脸上刮过寒风,“你那玉佩哪里来的?”
  蓝漓淡漠的道:“与将军无关。”
  夜明翡翠?!
  那是北狄贡品,先皇赐予白月笙众位兄弟一人一块,将来可作定下王妃的信物,竟然会在蓝漓身上?!
  梅映雪的眼眸之中刮过风暴,抬手便冲蓝漓衣襟上挂着的玉佩抓了过去。
  她自小身在行伍,身手极高,出手又是突然,彩云连忙应对,战英也立即护着蓝漓退到了安全地带。
  玉佩挂绳被梅映雪惊险挑断,却被战英抢下,送入了蓝漓手中。
  两人很快拆了几招,梅映雪占不到什么便宜,神色冷的像是腊月里的天气,她看着战英和不远处赶来的战狂,这两人,都是白月笙战阁的精锐,动辄出手便是大事,可如今却嫣然成了蓝漓身边的护卫,原本她还以为白月笙娶蓝漓不过是为了一场好眠不得不为,可如今却被眼前血淋淋的现实给刺激的红了眼。
  是嫉妒,是愤恨,是痛苦,也是无奈。
  梅映雪忽然冷笑一声,“你拿了翡翠如何,你成了王妃又如何?终究也是阿笙为了缓解心病的一颗棋子而已!”
  现场诸人面色陡变。
  彩云吃了一惊,看看梅映雪又看看战狂,“她说的什么意思?”
  蓝漓也怔住了,“什么棋子?”她的手中还握着那夜明翡翠,下意识的收紧,玉佩将手掌咯的有点疼。
  战狂忙道:“还不快送王妃回府?!”战英也立即反应过来,扶着蓝漓就要上马车。
  “怎么,你还不知道吧?阿笙早年就得了失眠症——”
  战狂厉声道:“梅将军!请你慎言。”
  蓝漓的面色有些白,她抬手阻止了战英和战狂的动作,看向梅映雪,问道:“什么失眠症?”
  战狂道:“王妃,时辰不早——”
  “让她说!”蓝漓的声音很平静,却是掷地有声,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僵住动作,不敢喘息。
  梅映雪笑了起来,明明是个英气的女子,此时的笑容却邪气而冰凉,“你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就没发现,他总是疲累无法入眠?若非你是缓解他失眠症的引子,你以为就凭肃亲王府老王爷的面子,足以让他娶你进门吗?”
  蓝漓有些茫然,她下意识的道:“我不信……”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稀奇古怪的病,她不信。
  梅映雪冷笑,“你不信?要不要我找来那些曾为他看诊的太医,哦,对了,你们府上不是有个风神医吗?或者,你可以问问战狂和战坤,让他们告诉你,阿笙到底有没有这样的隐疾?”
  “不信……”她喃喃的说着,脑中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些细碎的事情……
  那些白月笙来找她一起睡的夜晚,那些他累得眼下暗影浓浓,像是许久不曾有过好眠的夜晚……
  他们京城的初见,种种种种……
  她的呼吸有些重,只觉心口沉沉,闷的难受。
  “你又知不知道,他的寒月轩,无论春夏秋冬,每夜都点着几十只的紫铜暖壶,热的让人冒汗?”
  那些闷疼袭来的猝不及防,蓝漓跌靠在彩云的身上。
  彩云回过神来,忙扶住蓝漓,“小姐你怎么了?”她瞪向梅映雪,“闭嘴!”
  事已至此,梅映雪又岂会因为她一声怒喝就闭嘴?
  梅映雪哼了一声,嘲讽至极,“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他甚至连宫宴和正常的交际都不曾带你出去过,若非是为了一场好眠,你以为他会要你?”
  蓝漓垂着眼帘,浑身的重量都靠在彩云的身上,她的手死死的捏住手中的玉佩,骨节泛白无血色,她不该信的,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她在离间她和白月笙的感情……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白月笙是为了保护她,才推拒所有宴会和别府的邀请,她的心里在呐喊,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可梅映雪的声音却穿透了重重阻挠,在她脑中响起,“你这样的女人,除了是做药引,除了用孩子,你以为你还有什么?阿笙早跟我说过,他生性淡薄爱自由,这辈子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子停留——”
  “蓝姐姐!”陆丹衣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彩云和战英也一直在唤她。
  蓝漓觉得呼吸艰难,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才发现她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她看着梅映雪的那张脸,握着玉佩的手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想要压住那些尖锐的像是在用刀剑抽刮的疼痛。
  “蓝姐姐你不要听她胡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回去问王爷——”
  “我们……走……”蓝漓艰难的说着,眸中水汽氤氲,睫毛轻颤,竟有一滴泪珠滑落。
  接着,泪水一滴又一滴,像是溃了堤的江水,再无停歇。
  梅映雪看着这样的蓝漓,得意的笑了。
  蓝漓只走了一步,脚下却瞬间无力,只觉下腹微紧,阵痛传来。
  她无意识的紧紧握住彩云的手,语气不稳的道:“我的肚子……”
  彩云伺候她多年,也经历过家轩之事,很快便发现不对,“快,扶小姐回去!”
  战英和战狂一时间手忙脚乱。
  不远处,前来接陆丹衣回家的陆泛舟眼眸眯了眯,“你们这是怎么了?”
  陆丹衣连忙拉住陆泛舟的手,“蓝姐姐好像要生了。”
  陆泛舟皱眉,当机立断,“不要在烟雨楼,跟我走。”他直接抱起蓝漓上了马车,便交代车夫去近处一座陆家的院子。
  战英几人此时早已经乱了手脚,跟着便过去了,战狂也立即去请白月笙和太医。
  马车上,蓝漓疼的脸色发白,浑身所有的力气全部应对那些阵痛,可那些痛没有让她忘记梅映雪的那些话,她紧紧的蜷住手指。
  真的好痛。
  不知是手指被玉佩咯着痛,还是下腹的阵痛,还是心在痛。
  她用力的咬着下唇,不发出一声,眼泪却还是一滴又一滴的在流。
  陆泛舟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好受一些,却也受不得那些泛滥成灾的眼泪,以眼神询问陆丹衣发生了什么,陆丹衣摇了摇头,握住蓝漓的另外一只手,她知道,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
  马车很快到了陆家别院,陆泛舟跳下马车,将蓝漓抱到了干净的厢房,好在这别院偶尔他便过来,一应的设施和照顾的下人都很齐全。
  陆泛舟边走边道:“拿着我的令牌去太医院一趟。”
  “是。”
  陆丹衣瞧着蓝漓下身渗出的血红,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蓝姐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陆泛舟冷静的道:“你快去找府中一些懂得生产的嬷嬷过来,准备该准备的东西,药材。”
  “好,好……”陆丹衣慌乱的奔了出去。
  蓝漓脸色已经惨白,下唇也被咬出了一排齿痕,脸上湿意泛滥,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陆泛舟放好她,正要起身,蓝漓却忽然扯住他的衣袖。
  她已经疼的神智不清了,轻掀了眼帘便看到陆泛舟那张熟悉的脸,“风……”
  陆泛舟怔了一下,“王妃?”
  又一阵阵痛袭来,蓝漓忍无可忍,痛呼出声。
  几个懂得接生的嬷嬷和稳婆很快到了,并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一个嬷嬷弓着身子道:“少爷,请你离开。”
  陆泛舟嗯了一声,想要扯走衣袖,无奈蓝漓不松,试了几次都无果,陆泛舟皱了皱眉,他不是个会受繁文缛节牵制的人,很快道:“把屏风抬过来。”
  嬷嬷们不敢多说,抬过屏风,挡在了陆泛舟和蓝漓之间。
  陆泛舟问道:“她情况怎样?”
  嬷嬷忙道:“老奴不好说,王妃是早产,又受了刺激——”
  “你既然知道她是王妃,当知她出了任何差错,整个宅院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赶紧?”
  “是是……”嬷嬷额头也吓得冒汗,一边抹着汗水,一边鼓励蓝漓用力。
  陆泛舟坐在外面的圆凳上,看着自己被拽进屏风去的那只袖子,坐上马车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蓝漓身份不同,若是经他插手之后出了任何事情,难免会被白月笙迁怒,他甚至想直接将人送去王府,可……看着这个女人不断滴下的泪珠,他又下不了那个口。
  他虽只见过蓝漓几次,但印象中,这个女人是坚强而独立,且极有自己的想法的,哭这种事,似乎与她扯不上什么关系,可今日她那些眼泪真真切切,明明是无声的哭泣,看起来却那么伤心和痛苦。
  屏风内,蓝漓再次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呼,露在屏风外面的那半张脸惨白无血色,她侧着脸瞥了陆泛舟一眼,扯住一个苦涩的笑容来,“风……我又……痴心妄想……了,是……不是……”
  陆泛舟滞了一下,明白蓝漓是认错了人。
  他想着是不是需要说点什么,可他毕竟和蓝漓也是不熟的,唇瓣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陆泛舟知道,是白月笙来了。
  果然,下一刻,厢房被人掀起了门帘,穿着月白朝服的白月笙大步而来,带起一阵清风,他没有看到那些嬷嬷和陆泛舟,视线直接落到了蓝漓的身上。
  他半蹲在榻前,掌风扫过,斩断了陆泛舟的衣袖,握住蓝漓的手,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心儿,我来了。”
  蓝漓闭着眼睛,泪水却愈发的泛滥成灾。
  白月笙擦拭着她颊边的眼泪,道:“那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话,要好好的。”
  蓝漓强忍着痛,下唇都咬的渗了血。
  白月笙心疼的摩挲着她的唇瓣,使力掰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她的牙关之间。
  忽然张口让她痛的呼唤了出来,下意识,死死的咬住了白月笙的指。
  白月笙看着蓝漓,脸上只有担忧,认真的擦拭那些永远似乎都不会停止的眼泪,他不停的靠在蓝漓的耳边轻轻哄着,不厌其烦,认真无比……
  *
  眼睛涩的难受。
  她睁了好几次,才将眼睛睁开,却因为忽然被清风吹到刺的又闭了起来。
  耳边,似乎有小孩子咿呀的声音,娇甜而软糯。
  蓝漓微侧过身子,看到旁边有一只别致的摇篮,轻轻晃动,一个漂亮的小宝贝秃噜秃噜转着眼睛。
  “小姐!”彩云惊呼了一声,俯在床边的白月笙立即清醒,“心儿,你怎样?”
  蓝漓看着他,目光平静,平静的有些陌生。
  白月笙的心微微一沉。
  蓝漓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你……”她的声音嘶哑无力,难听的紧,她抿了抿唇,接着道:“真的是为了一场好眠吧。”这本来是一个问句,却在话说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变成了肯定。
  其实还问什么呢?
  蓝漓不蠢,前后一想,有些事情便明白了。
  白月笙喉结动了动,“我们先不说这个,你现在身子还虚着,等过些日子——”
  蓝漓却默默别过头。
  白月笙僵了一下,“你好好休息。”他站起身来,看了蓝漓一会儿,走的有些落寞。
  彩云也不敢多说什么,坐在床边儿上,端着一只小银盘,道:“小姐,我帮你眼睛上些药。”
  因为那些无止境的哭泣,蓝漓的眼睛肿的厉害。
  “嗯。”
  蓝漓轻应了一声,微闭着眼睛,只觉得一股清凉的膏状物体抹在了眼睛上,然后慢慢的化开,刺痛少了许多。彩云又拉过蓝漓的手。
  蓝漓轻抽了口气。
  彩云忙道:“我是不是弄疼小姐了?”
  “没事。”
  彩云小心的握着她的手,边道:“这手长时间握着玉佩,被咯着了,我们怎么都掰不开……”她忽然不说了,悄悄拿过另外一瓶药给蓝漓抹好。
  蓝漓沉默着没说话,就这样简单的休息了几日,蓝漓的眼睛也不那么疼了,慢慢的恢复了些许气力,今日醒来之后精神很好,彩云便把孩子抱来放到蓝漓怀中。
  这一胎果然是个女孩儿,眉眼长得都和白月笙很像,鼻子和嘴像了蓝漓。
  孩子出生之后,白月笙就将蓝漓和孩子一起带回了王府,并找了两个乳娘和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专门照顾着。
  白月笙每天都会过来一趟,但看出蓝漓并不想多说什么,每次都是看看孩子和蓝漓就离开,晚上则一直睡在蓝漓边上的厢房。
  蓝漓和原来相比,有些安静,她也会逗孩子,也没落下铺子的那些事情,对所有人都一如往常,只有对白月笙很淡,淡的像是看不到。
  易瑶隔日便来看一次,生产那日发生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第143章 王妃不吃鱼
  易瑶隔日便来看一次,生产那日发生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宝宝还没取名字吧?可想了要取什么名字吗?”
  蓝漓轻笑着逗弄孩子,道:“还没想好,过些日子吧。”
  “也好,对了,你大哥前日托人买了鄱阳湖的湖鱼,据说对刚生产过的女子恢复极好,我让人拿来放在小厨房了,每天做一条,你可要盯着吃。”
  “鄱阳湖的湖鱼?”蓝漓看向易瑶,眼眸动了一下。
  易瑶别开视线,道:“是啊,好了,你祖母最近这段时间身子都不利索,我先回去照看了,明日再来看你。”
  “嗯。”
  易瑶离开之后,蓝漓的视线有些深沉,她忽然问道:“我大哥送了多少湖鱼过来?”
  战英笑眯眯的道:“足有十几条呢,和水一起送来的,每日吃都是新鲜的呢。”
  “是吗?”蓝漓垂着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娃儿哭闹了起来,外面等着的乳娘连忙进来将孩子抱走喂奶。
  关于这件事情,蓝漓本有些异议,可她生产之后那几日眼睛不方便,又因为是早产,身子虚弱,母乳不足,如今也只好依托奶娘身上。
  好在这两个奶娘极懂事,既照顾孩子,又不会太过剥夺蓝漓和孩子相处的机会。
  彩云悄悄迈步入了厢房,道:“小姐,用午膳吧。”
  “嗯。”
  桑嬷嬷上前扶着蓝漓下了床,她穿着轻便宽大的蚕丝衣衫,迈步到了桌边,果然看到吃食之中到了一道鲫鱼,只闻着味道便知与京中寻常所吃的鱼不同。
  蓝漓素来都是只准备够自己分量的食物,生产之后也是如是,进食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桌上的食物都吃了些,却唯有那道鲫鱼一直没用动。
  彩云忍不住道:“小姐,这鱼可是大少爷专门买的——”
  蓝漓忽然抬头,向她看来,虽是什么都没说的,但却让彩云滞了一下,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蓝漓放下筷子,午膳结束。
  *
  寒月轩中,白月笙正在处理手头的奏折。
  战坤前来禀告:“彩云姑娘方才来了,她说——”
  白月笙放下奏折:“说什么?”
  战坤低声道:“王妃不吃鱼。”
  白月笙一怔,叹了口气。
  战坤也不敢多言,沉默的伺候着。
  白月笙摩挲着手中的奏折,面色也慢慢变得阴沉,千防万防,却还是没防得住,且因为这件事情,差点酿成大祸……他忽然起身大步离去。
  白月笙骑马直接到了梅府梅园。
  梅园,是梅映雪的居所,因为梅映雪为人冷漠,也并非靖国公亲生女,所以往来的人也很少,很是寂寥。
  管家等人自拦不住白月笙的脚步,当他立在梅园门前的时候,梅映雪正换了一身软甲,准备出去,见着白月笙,着实心头一怵。
  很快,梅映雪回神,道:“王爷,不知今日前来,有——”
  她的话没说完,白月笙竟忽然出手,对着梅映雪当胸便是一掌。
  这一掌用了十成内力,梅映雪又是防备不及,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落在尚未发芽的梅树上,压断一树枝丫,然后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口中鲜血直涌,脸色惨白。
  “阿……笙……”她艰难开口道。
  白月笙袍袖一挥,又是一掌,梅映雪整个人甩了出去,翻滚一下,跌在梅园廊下的石阶前。
  十几名武婢飞速奔出,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到了,他们都是梅映雪的心腹,连忙护住梅映雪,春蝉更是对他怒目而视,“王爷这是做什么?想要打死我家将军不成?”
  “你……”梅映雪翻过身子,嫣红的血不断从嘴角渗出,“你……你曾为了……阿辰……不愿伤我分毫……如今……却为那个女人……连你们的兄弟情义……都要不顾了……吗……”
  白月笙冷冷的道:“你所作所为,十条性命都不够,我一次次容忍你,都是为了三哥,我怕他伤心……可你却得寸进尺,还将主意打到蓝漓的身上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梅映雪忽然就笑了,鲜血直流之下,那笑容是凄楚和苦涩,她知道,白月笙是真的想杀她,且分毫不曾掩饰,那周身凌冽的杀气,让院内的武婢都浑身警惕,对白月笙拔剑相向。
  春蝉勉力抑住心头的恐惧,僵声道:“王爷,我家小姐纵有再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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