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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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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中毒了。
  *
  了解了玉海棠真正的心思之后,梅映雪自然不会当做不知道。
  平素梅弈宁送去给玉海棠的东西,多是细软,首饰,银票,还有名贵宣纸,文房四宝,和颜料,偶尔会有府中厨房特制的玉海棠最喜欢的糕点。
  细软和首饰糕点便罢了,玉海棠做了这么多年的花魁,手头尚算宽裕,但是那些宣纸文房四宝和颜料,却都是梅家所掌管的润玉斋中出的东西,专供贵族和皇族使用,坊间并不能买到。
  玉海棠写了两个字之后,指尖动了一下,慢慢的放下手中笔,不打算继续练字了。
  抱琴过来收拾,皱着眉头道:“那个梅将军以前隔两日就会来一次,最近这几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吗?”可她转念一想,不对啊,以梅公子对小姐的心思,就算是被绊住了,也会找别人送过来……
  玉海棠淡淡道:“没有不用便是。”
  抱琴道:“坊间的这些纸糙的很,小姐必然用不顺手……”
  玉海棠没有说话。
  抱琴也不敢多说,唤来侍画将跟前都收拾干净了。
  玉海棠起身到了那栀子花树跟前,夏天就快结束了,这一树的花瓣,也快凋零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凄凉的树干迎风摆动。
  一片花瓣掉落。
  玉海棠抬手接住,她瞧着花瓣,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半晌,她面无表情的将花瓣丢在地上,冷冷吩咐:“将这花砍了,我不想再看到它。”
  抱琴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你说——”
  “把那些丹青和字也全都烧了吧。”说罢,玉海棠进了屋子。
  抱琴和侍画对看一眼,不敢多言,照着做了。
  玉海棠一天都没有说话。
  抱琴和侍画猜不透玉海棠的心思,也不敢多言,直到晚上用饭的时候,玉海棠忽然道:“明日去见明哲一面。”
  抱琴怔了一下之后,忽然高兴道:“好,明哲是梅公子的人,又负责着润玉轩,怎么也不会对小姐视而不见的。”
  玉海棠却道:“你把这个东西给他。”交给她一个小盒子。
  抱琴点头,“好的。”
  *
  夜色微凝,华灯初上。
  梅映雪从兵部回来,拜见伯父谈了一些事情。
  梅映雪父母早亡,是梅家大房老爷,如今的靖国公和夫人抚养长大,对梅映雪还算不错,梅映雪在兵部的许多公务,也是仰赖靖国公才可以办的飞速安生。
  “伯父……”公务说罢,梅映雪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说便是了。”
  “大哥……”
  靖国公脸色一沉。
  “我并非要为大哥求情,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大哥也许只是受了迷惑,并非大哥本意。”
  靖国公冷冷道:“若非自愿,谁又迷惑的了他?”
  梅映雪道:“其实大哥无非是喜欢一个女子,若是收了入府,放在身边,大哥当会收心一些。”
  前面,她与梅弈宁也是这样说的,只是前后两次的心境早已不同。
  蓝漓她咬牙认了,但玉海棠?她却绝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旁人也便罢了,她……”靖国公的视线很冷,“此事绝无可能,休要再提。”
  梅映雪自是不敢多说,告罪退了下去。
  梅映雪是在豪门大宅和官场都浸淫过多年的人,与寻常官家宅院中的那些女子自是不同的,从靖国公的神色中,她看出些什么端倪,似乎……靖国公对玉海棠很是介怀。
  靖国公位高权重,按理说,是怎么也不该对一个小小青楼女子介怀的,更何况,当年靖国公楚国公两府也算交好,多有往来,怎么如此排斥玉海棠?
  梅映雪存了个心思,回去便让身边的武婢暗中去查当年楚国公府颠覆前后的一些事情。


第140章 公子很是眼熟
  梅映雪存了个心思,回去便让身边的武婢暗中去查当年楚国公府颠覆前后的一些事情。
  只是查了几日,也没查出什么来,当时楚国公谋逆罪证确凿,做不得假。
  梅映雪不由想着,难不成是她疑心病太重了?
  *
  朝务忙完之后,梅映雪去见了梅弈宁。
  这些年来,梅弈宁对她也颇多照顾,虽并非亲兄妹,感情倒是不错。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似乎提到了白月笙,下意识的便止住了步子,隐在暗处。
  清淡中略带着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听便是梅弈宁身边的那个明哲。
  “楚小姐如今这境地,多是那华阳王妃害得,公子顾念着和华阳王自小的交情,那王妃却是半点也不顾及。”
  梅弈宁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妃应该是对弯月有所误解。”
  “怎是有所误解,那本就是误解,楚小姐和公子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公子心中是最清楚的,怎么可能莫名去算计别人性命?若她要真有那种心计,如今早不在烟雨楼中受人指指点点了。”
  明哲自小跟在梅弈宁身边照顾着,与玉海棠也算是自小相识。
  梅弈宁叹息一声,没回应什么,但显然觉得这个话说的没什么毛病。
  明哲又道:“华阳王说来也奇怪,原来娶王妃不是被迫吗?还说是因为失眠症要睡个好觉,如今却又这样着紧——”
  “别说了。”梅弈宁淡淡开口,“这件事情你知我知,若要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我拿你是问。”
  明哲忙道:“是,小的失言。”
  梅弈宁脸色沉沉,此事本是他酒后失言,当时便懊悔不已,如今更是忌讳的紧,他与白月笙是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虽然面上看来并不亲热,实则关系极好,如今蓝漓和白月笙算是如胶似漆,所以这件事情俨然成了一个无形的炸弹。
  梅弈宁不由看向边上的明哲,这小子,怎的今日忽然说起这个?
  明哲神色如常,憨实带笑。
  梅弈宁别过脸去,罢了,这么个半傻,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
  院外,梅映雪脸色奇怪,大步离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身边武婢去调查白月笙这几年来的病史,也没放过那些为白月笙诊过病的太医和民间大夫。
  她立在屋内柱子前,拿起挂在上面的宝剑,轻轻一动,宝剑出鞘,剑刃上泛出的冷光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印子。
  她并不是会随意捕风捉影的人,只要是心中有所怀疑的事情,必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确定,她知道,因为那一剑,她与白月笙终究是不可能了,但若白月笙娶蓝漓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她也可以释怀,即便白月笙不要她,也没有将心落在别人身上。
  *
  七月末八月初,最热的三伏天开始了。
  水阁地处阴癖,周围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风向极好,算是王府中最清凉的一处院落,早起的时候尚算可以,到了正午便热的有点烦躁。
  蓝漓怀孕八个月,肚子太大,身子重的厉害,每日都要睡上许久,为了消暑,白月笙让人用冷库冻着冰块,每日午时送来水阁。
  因着这些冰块,蓝漓睡得也安生。
  水阁院外,战狂引着一个青衫男子迈步入了内。“这位是王妃的兄长蓝大人,前来拜见王妃的。”
  战英上前,小声道:“王妃还在睡。”
  “这……”
  蓝烁道:“不妨事,我等她一会儿便是。”
  战英便引着蓝烁到了外室坐下,又怕他无聊,拿了两本王妃平素翻看的书本给他。
  蓝烁道了谢,随手一翻,却是些兰草花卉培育养殖的书,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了院内花廊下那些名贵的兰花一眼,左右也是无事,便随意的翻了起来。
  他没想到,蓝漓这一觉睡得那么沉,一本书翻的差不多了,蓝漓才醒过来。
  战英上前伺候,笑眯眯的道:“王妃,蓝大人来啦。”
  蓝漓看向外室,拖着身子出去,“大哥,你怎么来了?”
  蓝烁笑道:“带母亲来瞧瞧你。”最近蓝老夫人又病了,易瑶和薛桂云轮番伺候着,也离不开身。
  蓝漓问了下蓝老夫人的病情,蓝烁道:“大夫开了方子,说不要紧,应该没事。”
  “那便好,我今日想出去一趟。”
  蓝烁接过战英的工作,扶持在她手臂处,“出去?去哪?”
  “孩子快要生了,虽然府中准备了许多小娃娃的用品,紫恋也专门做了一些,但我想着还是要亲自准备一些,正巧大哥今日到了,就陪我出去吧。”
  蓝烁挑眉,“我怎么感觉这不是个好差事呢?”
  这还当真不是个好差事。
  白月笙本就着紧蓝漓,走路怕磕着,喝水怕呛着,屋内五步就是一个伺候的下人,出门这种事情蓝漓简直不用想,因为白月笙根本不会答应。
  屋内伺候的奴婢全部垂下头去。
  一旁的桑嬷嬷欲言又止,“王妃,这——”
  蓝漓不理,只看向蓝烁,“大哥,你会陪我吧?”
  “哎……”蓝烁叹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不过若是被秋后算账了,妹妹可要记得救大哥一命啊。”
  蓝漓失笑:“忘不了,走吧。”蓝漓看向桑嬷嬷,“嬷嬷不会拦着我吧?”
  桑嬷嬷张了张嘴,想到自己如今能在这里是多亏了蓝漓,不行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蓝漓满意的笑了,带着战狂,战英和桑嬷嬷以及蓝烁,一起出府去了琵琶巷。
  时至下午,外面已经凉爽了起来,但桑嬷嬷还是怕炽烈的太阳晒坏蓝漓娇嫩的皮肤,拿了一柄油纸伞遮阳。
  下了马车之后,蓝烁接过伞,一边扶持着蓝漓往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紫漓布行,今日并非什么节气,人并不怎么多,却也比其余铺子的冷清强得多。
  谢明宇正送一名贵客离开,恰逢看到蓝漓和蓝烁,脸上全是笑意的迎了上来,“王妃,大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蓝漓笑道:“来瞧瞧。”
  “快进来坐。”
  几人进了紫漓布行,战狂和桑嬷嬷侯在一边上,目不斜视,战英却瞧着那些精致的东西眼睛都在发亮。
  蓝烁扶着蓝漓坐下,才道:“我看你不是来挑什么小孩子的东西,就是想出来转转。”
  蓝漓笑而不语。
  蓝烁有些无奈,不过谁叫他只有蓝漓这么一个妹妹呢?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自然也是由着她。
  如今布行还有其余几个伙计,后院还有三个绣娘,谢明宇算是管着铺子里日常的事情。他唤了一个绣娘帮蓝漓上茶,自己一直站在蓝漓的身边。
  蓝漓便问了一些铺子之中日常的事情,谢明宇一边说着,一边将账册拿了过来。
  蓝漓摆摆手道:“算了,不看这个,累眼。”
  谢明宇道:“那我晚上整理一番,明日去王府跟王妃说一说。”
  “行吧。”蓝漓兴致缺缺的说着,不由多看了谢明宇一眼。
  以前只觉得这小伙子机灵会做事,两年不见倒是沉稳了不少,布行有他顾着,她倒是也放心。
  那方,战英看到一双精致华美的软靴,哇哇直叫好漂亮。
  蓝漓笑着对谢明宇道:“去把鞋子包起来,从我红利里扣了去。”
  战英看向蓝漓,“王妃是要送我吗?那我能不能多挑两双?我还想要手帕——”
  战狂低叱:“王府是没给你月俸吗?无礼!”
  “这些东西好看嘛,我喜欢啊。”战英吐了吐舌头,又看向蓝漓,认真的道:“王妃,我还是买吧,坤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要好几天不理我……”
  蓝漓失笑,“随你。”
  不过还是自己掏了腰包给桑嬷嬷等人都买了鞋子,送了蓝烁两双锦靴,都是紫恋亲手绣的绣样,又让人包了丝帕罗袜,香包绦子等,打算回去分了给水阁院内伺候的那四个婢女们。
  谢明宇想推拒蓝漓递来的银票,但也知道蓝漓为人公平,是什么就是什么,只好收了下来,但还是坚持要打个折给蓝漓。
  蓝漓眨眼,“你给别的客人也是这般打折?我倒不曾记得布行还有打折的说法?”
  谢明宇脸色微红,“王妃……又打趣我。”
  蓝漓笑了起来,“好吧,不消遣你了,你算好了银子我付给你便是。”
  谢明宇自去柜台打算盘。
  蓝烁一直看着蓝漓,此时才道:“妹妹这段日子似乎心情都不错。”
  “我一直心情都是不错的。”
  “不一样。”
  蓝漓笑问:“何处不一样?”
  蓝说道:“以前妹妹也曾笑过,只是那笑像是客气,只为应景不让大家尴尬,不像方才,那笑容发自真心,可见妹妹的确高兴。”
  “区别这么大?”
  “是。”蓝烁回的肯定,不得不说,妹妹这次回来之后,状况与“死去”的时候完全不同。
  蓝烁不由笑道:“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蓝漓歪着头想了想,“可能。”
  蓝烁道:“你高兴自然最好。”这至少证明,这华阳王府,是没进错的。
  几人正说着,门口有客来。
  谢明宇忙亲自迎了上去,却不想那客人忽然低抽了一口气,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响了起来,“王妃?”
  蓝漓分神回眸一瞧,却是那陆家大小姐,陆丹衣。
  一年多不见,陆丹衣越发的美丽大方了,穿着淡粉色长裙,粉色绣海棠花的比甲,发丝轻挽,束着简单又不是俏丽的百合髻,一只纯金打造的金步摇随着她走路轻轻晃动,一眼看去贵气而娇俏。
  蓝漓也有些意外,“陆小姐这是——”
  陆丹衣的视线却是直接落到了蓝漓的肚子上,“快要生产了吧?”
  蓝漓有些不好意思,“大概半个多月的样子吧。”
  陆丹衣道:“早就听闻王妃回来了,本想着拜访,却被王府婉拒了。”
  其实是自从蓝漓回来之后,白月笙就把那些想拜访的闲杂人等都给筛了去,除了蓝家的人和紫恋,其余人都见不到,那些所谓的宴会也直接拒绝,主要是不想让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打扰蓝漓的安宁。
  蓝漓道:“这样啊……我交代下去,以后若是姑娘前来,让他们放行。”
  “那便好。”陆丹衣道。
  “姑娘那脂粉铺子开的如何了?”
  陆丹衣指了指:“就在不远处,王妃可要去看看——”不过她的视线很快落到蓝漓的肚子上,“会不会不方便?”
  “没事。”蓝漓起身,战英忙来扶她,拿起油纸伞。
  蓝漓对蓝烁道:“大哥,我去去就来,你且等我一会儿。”
  蓝烁道:“好。”起身相送的时候,对陆丹衣客气的点了点头。
  两人漫步走在街道上,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叫做粉黛的铺子,两人的交谈声虽已经听不见,但不高不低的笑声却是不绝于耳。
  蓝烁摇头笑了笑,坐回了椅上,只是他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门口却传来一道女音,让蓝烁面色微变,茶也咽错了地方。
  那是一个如清风习习温柔婉约的声音,“店家,我上次定的东西可做好了吗?”
  门口,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女立在那里,身边跟着个照顾的嬷嬷还有一个小丫头。
  这是贵客,出手又大方。
  谢明宇连忙迎了上去,“小姐稍待,我这就去帮小姐取。”
  蓝烁生平都是光明正大,唯一那次的事情算是亏心,此时也心虚的厉害,放下茶盏的时候手有些不听使唤,杯盘碰触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铺子里显得有点突兀。
  白笛下意识便超蓝烁看来。
  蓝烁心中越发打鼓,后悔自己方才为何没跟着蓝漓一起去那铺子。
  铃铛小声问道:“公主,那个人是不是认出我们了?”不然为何那样的反应?
  嬷嬷道:“别管,拿了东西赶紧回宫就是,左右也是一会儿工夫,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铃铛哦了一声。
  尚辛蓝烁也算见过些大场面的,很快恢复正常,此时谢明宇拿了白笛定好的东西出来,蓝烁便同谢明宇说了一声,离开此处前去找蓝漓。
  铃铛和嬷嬷的视线都落到了谢明宇手中斗篷上面,惊喜的不得了,这样的东西,比宫中绣房也不差,也不枉他们专门来此处定做一番了。
  他们并不知道,紫漓布行本身是不收定制物品,只因是汝阳公主亲自前来,柴宁和紫恋才应承下来。
  白笛的视线却是随着蓝烁在动,当蓝烁经过她身边时,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似是风竹,又似是墨香,她蹙眉,不禁侧首看去。
  蓝烁已经出了门,只有背影。
  那背影笔挺,意外的有几分熟悉。
  白笛视线变得幽深,忽然问道:“那公子是何人?”
  谢明宇笑着回答:“那是蓝烁蓝大人,在考功司任郎中,是华阳王妃的兄长。”
  *
  蓝烁找到蓝漓的时候,蓝漓还在和陆丹衣说着脂粉的事情,一会儿闻一下这个,一会儿试一下那个。
  脂粉之地,本就是男子慎入,蓝烁站在门口,也显得十分突兀,只盼蓝漓早些看完,早些将她送回去,完了他也可以早些——
  蓝烁目光一顿,面色奇怪起来。
  汝阳公主不走又来这脂粉铺子做什么?
  白笛领着嬷嬷和铃铛,三人从紫漓布行出来,直接往粉黛过来。
  到了蓝烁面前的时候,铃铛忍不住道:“你不是方才布行那个公子吗?怎么也在此处?难道是夫人在里面选脂粉?”
  蓝烁轻咳一声,“没有,等人。”
  铃铛哦了一声,叽叽喳喳的说着粉黛的脂粉如何如何好,小姐一定要多选一些的话。
  嬷嬷低叱让她安静。
  两人都进了粉黛。
  白笛倒是神色淡淡,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蓝烁心中惴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白笛,却见她正朝自己看来,顿时微愣,然后立即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来。
  白笛道:“公子很是眼熟。”
  蓝烁的笑容有些僵硬,却很快恢复如常,“姑娘说笑了,我与姑娘是初次见面。”
  “是吗?”白笛意味深长,那神色却看得蓝烁心里打鼓,“自然是。”
  好在白笛并未过多纠缠,里面传来铃铛的呼唤,白笛便转身往粉黛去选脂粉了。
  蓝烁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等蓝漓挑完便冲她猛使眼色。
  战英也挑的不亦乐乎,却悄然靠在蓝漓耳边道:“王妃,蓝大人的眼睛好像出问题了。”
  “嗯?”蓝漓奇怪的抬眸瞧了一眼,又看向走进来的贵气少女,她并未见过白笛,但看蓝烁神色,却明白了几分,转向陆丹衣道:“陆妹妹,今日便先这样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府了。”
  “好。”陆丹衣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又送了几样自己做的口脂和发油,目送蓝漓离开,才进去。
  马车上,蓝漓问:“那是汝阳公主吗?”
  蓝烁点头。
  蓝漓又道:“不会认出你了吧?”
  蓝烁又点头。
  蓝漓呐了呐,“不是说没露脸,为何还会被认出?”何况还服了迷幻药。
  蓝烁无语,“我哪知道,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故弄玄虚截胡了公主的婚事,如今还被认了出来,为何他觉得此次是摊上大事了?


第141章 水土流失
  蓝漓呐了呐,“不是说没露脸,为何还会被认出?”何况还服了迷幻药。
  蓝烁无语,“我哪知道,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故弄玄虚截胡了公主的婚事,如今还被认了出来,为何他觉得此次是摊上大事了?
  蓝漓靠在马车内的软塌上,微眯了眼。
  蓝烁不由瞪她,“你不会是想卸磨杀驴不理会吧?”那可是公主!
  蓝漓掀起眼睑,“没……我就是有点困。”
  蓝烁:“……”
  *
  蓝烁是个嗅觉敏锐的人,他总觉得那件事情不会轻易就那样结束,所以随着蓝漓回到王府之后便没走,打算等着蓝漓睡醒讨个具体应对的办法。
  月份大了,蓝漓睡得也沉,华灯初上还没清醒的意思。
  白月笙却已经回府,听闻蓝漓今日出去了一趟,免不得关心询问,得知一切安好,是蓝烁陪着去的,又放了心。
  水阁外室内,白月笙和蓝烁面对面坐着,蓝烁见了礼,视线从容,不见拘谨。
  白月笙抿着上好的君山眉峰,淡淡道:“听说蓝大人前几日递了太常寺左卿这几年的政绩考核。”
  “不错。”
  “政绩考核并不合格,就意味着少卿职位不保,太常寺少卿是赵皇后的堂弟。”
  蓝烁慢慢道:“政绩不合格是因为能力不足,我既为考功司郎中,一切当以朝廷为重。”
  “如此你不怕开罪陆泛舟和皇后吗?”
  太常寺的左卿,仗着是皇后堂弟的身份,以权谋私,将手伸到了户部去,惦记上了滨州治灾的银两,但因为他是皇亲国戚,没人敢得罪,可那户部真正的负责人是陆泛舟,陆泛舟的能耐,没有人可以在虎口拔牙,从陆泛舟的动向上来看,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却在此时,蓝烁直接递了政绩不合格的折子,经多番确定,免了太常寺少卿的官。
  蓝烁抬眸看向白月笙,“王爷是在考验我吗?”
  白月笙不语。
  蓝烁道:“陆泛舟虽然在朝中势力颇大,户部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但那太常寺少卿毕竟是皇后族人,便是陆泛舟也不好开罪,若非此次他做的太过,陆泛舟也不会忍无可忍,然一个太常寺少卿,料理了便料理了,皇后一族的颜面却要不保。”
  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机递那道折子,皇后族中也有许多在朝为官任职要紧部门的,自然会乘着这个时机大事化小,免除一个太常寺少卿,既保了皇后一族颜面,又消除了户部蛀虫,还让陆泛舟不至于被皇后族人迁怒。
  白月笙眼眸动了一下,“若蓝大人因此被皇后族中之人迁怒呢?”
  蓝烁笑道:“那少卿约莫会迁怒我,但皇后族中人不至于。”
  “为何?”
  “赵氏一族若是没些明白人,也不能屹立大周百年不倒,蓝烁所为,并无不妥,职责所在而已。”
  白月笙不由对蓝烁投去激赏,“蓝大人很有头脑。”
  “王爷谬赞,蓝烁愧不敢当。”
  白月笙又问:“不知蓝大人对滨州治灾一事有何看法?”
  滨州地处卞南,三江交汇之地,灾害频发,鹰羽卫常年驻扎滨州,督促修堤事宜,朝廷也拨了大笔的银子过去,十年时间却未见好转,这段时间,白月笙和白月辰可谓为了此事颇废头脑。
  蓝烁想了想,道:“若是依着历朝历代的经验来看,十年倾力付出,却没有成效,要么是户部的人逐层剥削吞没修堤银子,要么就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更有甚者企图利用天灾中饱私囊,而今户部有陆泛舟,手下当没那不长眼的敢乱伸手,滨州又是鹰羽卫坐镇,自然也不会有中饱私囊,拖延治灾的。”
  “那为何十年付出不见成效,反倒屡有溃堤之嫌?”
  蓝烁道:“曾有人跟我说过一个很新奇的词汇,叫做水土流失。”
  “何谓水土流失?”
  “她说的很怪异,大概意思是因为流水,风沙,还有人为的破坏,导致频繁涝灾,溃堤难修。”
  白月笙凝眉:“的确新奇,本王第一次听,可有解法?”
  “当时只说到此处,并未深谈。”
  “那不知此话为何人所说?本王倒是很想拜访一下。”说不定可以得到彻底治灾的办法,有利民生。
  蓝烁笑而不语。
  白月笙道:“怎么,不方便告知吗?”
  蓝烁看了一眼内室,道:“那人便是家妹。”
  白月笙愣住了,早知蓝漓蕙质兰心与众不同,白月笙没来得及怀疑什么,却是下意识的信了。
  恰逢此时,内室蓝漓清醒过来,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桑嬷嬷李嬷嬷上前伺候着。
  蓝漓瞥了一眼外面,“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月笙自然而然上前扶持,“刚回来一会儿,可睡得好?要吃些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准备。”
  蓝漓道:“不必太麻烦,随意准备些热食就好了。”话落,却见蓝烁和白月笙的神色有些奇怪,忍不住摸了摸脸颊,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她暗自思忖莫不是睡觉压着了有红印子,还是流了口水吗?
  蓝烁笑道:“我们方才在说水土流失的事情。”
  蓝漓啊了一声,看看蓝烁,又看看白月笙。
  白月笙将她扶到软椅那坐下,“你是不是有办法?”
  “这个……”蓝漓呐了呐,偷偷瞪了蓝烁一眼,回眸却见白月笙正在看她,忙笑了一下,“也不是没办法……”
  蓝漓当下便将滨州的情况简单的给白月笙分析了一下。
  因为滨州盛产木材,且那里大部分的百姓除了种稻米,多以木制家具工具等各种为生计,又是三江交汇之地,数百年来砍伐过量,新的树木种植跟不上,所以造成了很严重的水土流失,导致河道变高,堤坝难修,涝灾频频。
  至于解决根本的办法,关键还是要恢复生态,植树造林,遏制流水侵蚀,水土流失,方是上策。
  蓝漓解的直白,没有用那些此处听来十分生僻的词,蓝烁和白月笙本都是聪明人,很快便听懂了。
  白月笙的眉头微皱,“滨州百姓多以造木制家具为生,若要植树造林,且禁止砍伐,岂不是断他们生路?”
  “所以并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也是要多番考虑,才能实施。”
  白月笙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先吃东西吧。”
  因为蓝烁等了一阵子,自然也是没用晚膳,白月笙便留他一起。
  席间白月笙对蓝漓照顾的很,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这二位真是恩爱的很,可让蓝烁这孤身男子看的久了,心中满是叹息,他是不是真的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不然被这样温馨甜蜜的场景刺激,也不是个事儿。
  饭后,白月笙又和蓝烁说了一阵治灾的事情。
  蓝漓靠着软塌坐在边上,偶尔那两个男人会问一下她的想法。
  战坤和战英站在外面守着,不由也是意外惊奇。
  白月笙和蓝烁是再讨论公务,蓝漓接的上话,而且看起来对有些事情的见解十分的奇特。
  战坤不由觉得王妃当真是有些奇特。
  战英抱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道:“坤哥哥,你最近都在王爷身边,我们也许久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
  战坤见鬼一样的推开她,寒着脸道:“一个女孩子家乱说什么?什么想不想的,让别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我们从小不都是这样的吗?”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你不要随时随地抱我手臂,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战坤对这个小丫头简直无力,小时候跟在屁股后面跑也就是了,长大了怎么还这样?
  战英被这口气刺的有些受伤,“为什么不一样?我还是我,坤哥哥还是坤哥哥啊,还是……你讨厌我?”
  战坤很是无力,“对,我就是讨厌你,咱们各做各的事,相互不要干扰好吗?”
  战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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