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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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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为了腹中孩子,她更不会答应了蓝漓的要求。
  她知道,若是自己不愿,蓝漓不会多说什么,可蓝漓的话也并没有错……
  *
  不过两日,梅弈宁又送了一封催促的书信进来。
  原来太后还只是属意赐婚并没有明说,现在却是已经传了梅家老爷进宫将此事挑明。
  正如白月笙所说,这种有利于梅家的好事,没有人会拒绝,梅弈宁也是干着急。
  蓝漓没理会他,每日好吃好喝休息着,另外派了人传信给常青,让他带着秦伯和沉鱼进京来。
  彩云笑着道:“小姐是要把糕饼铺子也开到京城来吗?那可好了,秦伯做的糕饼真的超级好吃,我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呀,小心吃成小肥猪,没人要你。”
  彩云脸色微红,“才不会。”
  蓝漓看向窗外,院内的兰花是管家今晨亲自带人送过来的,还派了专门的人看护,并且在水阁旁边辟出了一块地方做暖阁,方便秋冬的时候供养。
  那些泽兰迎着微风轻轻摇摆,高洁而不屈。
  蓝漓恍然想起白月笙说起水伯承送她菊时候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这个男人啊,耍起别扭来,还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水伯承送了菊,他便要送兰,还是最珍贵稀有的品种。
  “小姐?”彩云也看向外面的兰花,纳闷:“这兰花虽好,可养起来却是费劲,不知王爷送它来做什么。”
  蓝漓却道:“繁华京城,富甲天下,越是娇贵难养,才越是独特另类。”
  既然已决定要在此处立足,这京城之中的种种,她自是要分一杯羹的。
  *
  早起之后,白月笙陪着用了早膳,免不得又要听听腹中那小鬼的动静,月份渐渐大了,胎动也多了起来,蓝漓拉着白月笙的手放在小腹上,感受那些浅浅的却震撼人心的触动,心底有些激动。
  虽然他们早有家轩长这么大了,但亲自参与孩子的孕育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白月笙的手小心翼翼的,“这孩子动的这样厉害,你会不会不舒服?”
  蓝漓摇头笑道:“还好,胎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动的厉害,只能说明这个孩子很活泼。”
  “是吗……”白月笙呐呐,最近他虽忙着朝堂上的事情,但蓝漓这里也分毫没懈怠,“我听说你今天要出去,他这样……”白月笙看看肚子,“出去没什么吗?”
  蓝漓失笑,“没事,只是去大相国寺而已,又是坐马车,而且还有我大哥,战狂,彩云陪着,能有什么?”
  “以前也不曾见你拜佛。”
  蓝漓的淡淡笑着,只道:“现在想拜了。”
  白月笙长眉微微一挑,“你要做什么?”
  蓝漓却站起身来,道:“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白月笙长眉不由挑的更高,却没多问,转身便交代战狂一路好好跟着保护。
  五月初一,光芒驰千里,流光若丝绢,好日子,宜出行。
  蓝漓坐在马车上,透过马车的帘幕向外看去。
  早上空气清新怡人,树荫葱郁,阳光透过树荫,在官道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偶有几声鸟叫虫鸣,半点没有京城的喧嚷热闹,此时官道上行人不少,都是去往城外大相国寺祈福进香的。
  大周佛教盛行,大小寺庙数不胜数,光是京郊附近就有大小相国寺,大佛寺,灵台寺,观音庙,等诸多寺庙皆是香火鼎盛,但若要说香火最旺的,还要属西郊大相国寺,每逢初一十五,来这里敬香的达官贵人无数。
  蓝漓因为身份,也被寺中主持奉为上宾,亲自引着她在大殿上香,又着人准备了上好的素斋,将蓝漓请入了供贵客休息的禅房。
  住持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僧人,胡须灰白,因为长期吃斋念佛,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双手合十,对着蓝漓道:“王妃可先在此处休息,如有任何需求,只需唤外面的小沙弥一声。”
  “多谢大师。”
  住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退了下去。
  蓝漓看向面前的素斋,几样点心,卖相都是不错,彩云看着也眼睛一亮,“不亏是香火鼎盛的大相国寺,这糕点看起来也不比京城全聚福的差嘛。”
  蓝漓把糕点推到了彩云面前,彩云嘻嘻笑着拿起一块尝了尝,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一口接着一口吃。
  蓝烁无奈摇头,看向蓝漓,道:“时辰差不多了吧?”
  蓝漓道:“怎么,你着急了?”
  蓝烁脸色微黑,“我考功司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没时间耗在这里,自然是早些处理完了便回去啊。”
  “不急,等彩云吃饱。”
  彩云忙放下,道:“我饱着呢,现在要做什么?”
  蓝漓取出一个青花小瓷瓶,递给了彩云,“去吧。”
  *
  大雄宝殿上,善男信女你来我往。
  达官贵人的内眷门来的多了,百姓们也都习以为常,从衣着举止,便能看出几分端倪,谨守规矩,不敢招惹。
  两个年约豆蔻的少女跪在佛祖的面前诚心祷告,又添了香油钱。
  一个少女问:“你问的是什么?”
  “姻缘啊,据说这里的佛祖很灵的。”
  开始的那少女哼笑,“好不知羞。”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宝殿另外一侧的蒲团上,跪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肤色白皙如凝脂,容颜绝美,飞仙髻上插着带珍珠流苏穗儿的簪子,簪尾的东珠又大又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浑身衣衫素雅,但仔细看去,处处透着低调的金贵。
  她的身边,陪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嬷嬷,还有一个十分机灵聪敏的小丫头。
  小丫头规规矩矩的跪在边上,眼珠子却在乱转。
  “铃铛。”
  一道清脆如黄鹂的女音响起,叫铃铛的小丫头立即闭上眼,双手合十很是乖巧。
  隔了一会儿,那女子站起身来,铃铛连忙起身去扶,“公主,您也是问的姻缘吗?”
  一旁的刘嬷嬷连忙低叱一声,“佛祖面前,休得胡言。”
  铃铛努了努嘴,不说话了。
  这素雅的女子,就是汝阳公主白笛,她的母妃淑妃,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生来金贵,与其他公主或刁蛮或跋扈不同,白笛知书达理,性情也是温婉,跟在淑妃身边的时候,便养成了每月初一十五来大相国寺敬香的习惯,算来是大相国寺的常客,寺中也有专门准备供她休息的禅房。
  刘嬷嬷道:“公主,时辰尚早,歇息一会儿再回宫吧。”
  白笛嗯了一声,却没说话。
  今日天气尚好,她也不是很累,便着了小沙弥带路,去大相国寺外的后山看看风景。
  大相国寺的后山是大片的枫林,此时郁郁葱葱,树荫遮顶,虫鸣鸟叫很是惬意,她在宫中见惯了富贵风流,这样的景致自是清新而独特的,每次来到大相国寺,都免不得在此处呆上一会儿。
  在后山的观景亭坐下,刘嬷嬷拿出早准备好的食盒,摆上几样小点和水果,伺候在一旁。
  白笛瞧着满天的枫叶,忽然叹了口气。
  刘嬷嬷问道:“公主,怎么了?”
  “铃铛其实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想问问姻缘,可是佛祖并未给出任何示下……如今太后隔几日便传我过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嬷嬷道:“其实梅公子也不错。”
  白笛皱起秀气的柳眉:“可我听别人说他流连青楼,一个官家子弟,前途不可限量,怎会去那种地方?”
  “这……”
  铃铛努着嘴,“别是外头妆模作样,其实是个纨绔子弟吧——”看到刘嬷嬷投来冷冷一眼,铃铛悻悻的住了嘴。
  白笛的眉皱的更厉害了,她出生皇家,早知道自己的姻缘自己做不得主,必定要和各方利益有所牵缠,她也早有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刻,她的心里又是不甘愿的,可是求神拜佛……
  真的有用吗?
  铃铛也舍不得公主如此忧虑,道:“哎呀,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公主也别想了,我帮你找点水喝。”说着,蹦蹦跳跳的从观景台往寺中走去。
  刘嬷嬷忍不住想要劝解,“公主其实不必忧心,有些事情都是缘分——”
  “好了,你也过去些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天边,乌压压的飘来一片黑云。
  “那好,天色有些不好,公主坐一会儿,我们就早些回宫,老奴告退。”刘嬷嬷还要再说,却被白笛打断,只好暗自叹息,退的远了些。
  隔了一会儿,铃铛拿了茶水过来,不过也被白笛支了开,她想一个静静,那丫头实在是太嘈杂了些。
  白笛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绝美的脸上略带愁思,越发显得惹人心怜。
  只是坐着坐着,她忽然觉得有些晕,她有些无力的抬手,想要呼唤铃铛和刘嬷嬷前来,却在抬眸的瞬间,忽然怔了怔。
  不远处的枫林之间,似有一个青衣男子,长身玉立,那男子背对着她,长发半束,插着一只白玉簪子,其余如墨青丝披垂后背之上,在这山风习习之间,颇有几分缥缈出尘的仙气。
  白笛微眯了眯眼,站起身来,“你是……”
  男子身形微侧,弧度优美的下颌线条显露,他口气平静,“你又是谁?在此处做什么?”那口气,似乎白笛是一个闯入者。
  “我……散散心……我打扰了公子吗?”
  男子不语。
  白笛道:“抱歉,我这便离开。”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唤来嬷嬷和丫鬟,恰逢此时,天空忽然一声惊雷响起,春日的雨,说来便来,噼里啪啦拍打而下,白笛愣了一下,却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越发的眩晕迷糊起来,她用力的想要凝聚些精神,脚下却一个踉跄——
  眼前是山道石阶,若是栽倒,不死也是要残废,她微微一惊,神情有些清明,打算扶住一旁观景亭的柱子,可她身上十分无力,竟要这般栽了下去……
  然而,预期之中的撞击和疼痛没有来,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那男子极有风度,堪堪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在扶持她站住之后,很快抽离,转过身去,快的白笛几乎没看清他的长相,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那必定是一个极俊美的男子。
  “世事纷扰,随心则明。”男子脱下尚算干爽的外袍,平平道:“下雨路滑,此处虽是佛门境地,却也不宜久留,姑娘还是快些离去吧。”
  说罢,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随心……
  他竟一眼看出她有心事……
  “公子……”白笛想说什么,却觉得脑袋沉重,再也思考不了任何事情,附在石桌桌面上,沉沉睡了过去。
  隔了一会儿,铃铛和刘嬷嬷匆忙赶了来,见到白笛的样子,只以为她是累了,唤了好几声,白笛才醒过神来。
  铃铛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下次再也不贪玩了。”
  刘嬷嬷道:“公主醒了就好,我们快回宫吧。”她刚要伸手扶持,视线就落到了白笛身上那些青衫上,这分明就是一件男子的衣物……
  白笛也注意到了,她拉下衣衫瞧了瞧,视线变得有些奇怪,看向四周,像是再找什么人。
  “公主?”
  白笛将衣衫收起,道:“回宫,今日之事,不得走漏半个字。”
  *
  禅房内,蓝烁衣衫半湿,发丝也贴在了脸颊上,看起来有些狼狈,脸色微黑。
  蓝漓笑道:“怎么了?英雄救美还这么不高兴?”事实上原本只是设计一场美妙的邂逅,没想到大雨倾盆,蓝烁怜香惜玉扶了一把,倒是让今次这件事情效果更好了。
  “你若要胡闹,以后尽管自己胡闹,可不要再拉上我。”蓝烁冷哼道。
  蓝漓哪敢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回的很识时务:“当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看向外面的雨丝,“雨势有些大,暂且是走不了了,我们就在此处多待一会儿吧。”
  蓝烁没言语,哪里不知道她是怕此时出去撞到那汝阳公主,前功尽弃,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他问蓝漓:“这样做有用吗?”那是汝阳公主,生来娇贵,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他的相貌的确是过得去的,但若要能引得公主芳心暗许,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蓝漓眨眼:“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蓝烁直接瞪了她一眼,“胡言乱语。”


第130章 相思之症
  蓝漓眨眼:“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蓝烁直接瞪了她一眼,“胡言乱语。”
  蓝漓笑:“其实看上了也好,你也不小了,总是要成家的,若是爹娘知道,必定高兴。”看着蓝烁变的越来越黑的脸,蓝漓没有忽略他耳后泛起的点点红晕,不过也不敢过分勾调,忙道:“好了好了,我说着玩的,等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今日耽搁了大哥的公务,实在抱歉。”
  蓝烁这会直接不理她了。
  大雨倾盆,大相国寺的香客们也都纷纷回了家,蓝漓和其余几位贵客被堵在了禅院内。
  蓝烁是个尽职尽责的人,看着外面的雨幕有些着急,他考功司的确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此时不回去便要耽误了。
  蓝漓只好让战狂拨了两个人先护送蓝烁回吏部,她和彩云留在禅房,等着雨停之后再回府。
  只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是两个时辰,没有停歇的意思。
  蓝漓在禅房小憩了一会儿,忽然被门口传来的轻扣声吵醒。
  彩云道:“战狂大哥吗?”
  “是,叶小姐来了,想见王妃。”
  叶小姐,这京中姓叶的人不少,但叶小姐,却也只有那么一位。
  彩云微微皱眉,本来那些对叶静美的好感已经全部消失,此时更是口气冰冷,“小姐睡着了。”
  “可是——”战狂口气很奇怪。
  “可是什么?”
  倒是蓝漓,慢慢坐起身子来,战狂是谨慎的人,若非特别的情况,绝对不会莫名来打扰。
  蓝漓冲彩云招了招手,扶持着站了起来,示意她前去开门。
  彩云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只门一打开,却愣了一下。
  门外,叶静美一身水绿衣衫,手中还握着那柄惯用的贵妃醉酒的团扇,落落大方,脸带笑意,她的身后,是两个大丫鬟,竹星和竹月,只是她的身边儿上,此时站着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头戴紫金冠,腰束质地上乘的暖玉带,浑身散发这贵气,却不知是何身份。
  “彩云姑娘。”叶静美开口,很是客气,“冒昧打扰,很抱歉。”
  彩云瞧战狂对那紫衣人恭敬的样子,也不敢造次,一板一眼的道,“我家小姐醒了,叶小姐请吧。”
  那紫衣人握了一下叶静美的手臂,当是安慰,“我等你。”然后离开了。
  叶静美点头,随着彩云入了厢房,她看向站在窗边身材丰腴的蓝漓,面上的笑容温柔而官方,无懈可击,“叶静美见过王妃……”
  蓝漓转过身来,“别,叶小姐这一拜,我可受不起。”
  叶静美也不生气,“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是,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叶小姐专门来此,怕不是来道歉的吧?”
  “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来求王妃为我爷爷诊治,可爷爷的身子真的快不行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求王妃能够救救他,哪怕——”她的呼吸有些凝滞,口气艰涩,“哪怕就是多活两年……也可以……”
  事实上自从知道蓝漓回京的这几天,她每日都送帖子去王府拜谒,但都石沉大海,她也试过亲自登门,都被婉言谢绝,她便知道蓝漓是真的不会见她。
  叶静美又道:“这些年来,我走的每一步都艰难至极,爷爷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又是一直在背后支撑我走下去的人,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那样的难受,被病痛折磨,所以我才做了那件过激的事情……”
  身后的丫鬟竹星也道:“王妃,我家小姐是诚心来跟你道歉的,上次的那件事情,是我自作主张,可小姐后来也不遗余力的为王妃寻找儿子……找到线索之后暗中传了给王爷他们,所以才能那么快就找到西川去……我家小姐曾说过,王妃是至情至性的人,看着淡漠,实则善良——”
  “善良?”蓝漓笑了笑,凉薄的很,“你的设身处境,我可以理解。”
  竹星脸上显露喜色,“那王妃是原谅了上次的事情吗?”
  叶静美却一颗心提了起来,果然,下一刻,蓝漓冷漠的道:“但理解,不代表认同和原谅,叶小姐帮过我,我也帮过叶小姐,你我之间已经两清,日后还是不要牵扯的好。”
  叶静美脸色微白,“王妃……”
  蓝漓别开视线,叶静美的作为触碰了她的底线,人总是会为了自己所顾念的,所着紧的人或者事变的自私起来,但谁的亲人不是亲人?万一当时家轩出了任何别的事情呢?
  她不敢回想和假设,每每想起,浑身发冷后怕,所以她无法原谅。
  叶静美认真的道:“我不会放弃的。”
  蓝漓视线平静,“没用,我早说过,叶老太爷是不治之症,医宗尚且无力回天,我亦没有跟阎王抢人的能耐,你不放弃,也只是浪费时间。”
  叶静美总是心底觉得,蓝漓其实是有能耐救治叶老爷子的,只是因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惹怒了她,此时还在气头上。
  竹星心中气愤不已,口气也变得不好,“都说医者父母心,我家小姐好言相求,王妃竟如此冷血?不管不顾?”
  竹星见不得素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蓝漓面前如此卑微,是,蓝漓如今是王妃,可也不过是个空架子,一无诰命二无家世背景,身家更比不上叶静美半点分毫,却对小姐如此冷言相对。
  “竹星,住口!”叶静美低叱一声,看向蓝漓,“这丫头被我宠坏了,王妃不要往心里去。”
  蓝漓笑了笑没说话,彩云却是怒目而视,“叶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请离开。”
  竹星还要再说,被叶静美一个眼神制止,叶静美对蓝漓恭敬的行了个礼,“告辞。”
  说完,带着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彩云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这个竹星,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情况,竟敢对我家小姐恶言相向,简直可恶!”
  “她不过是护主,不理就是了。”蓝漓看向外面的雨幕,微微皱眉。
  彩云哼了一声也没多言,忽然看向站在门口守卫的战狂,“战狂大哥,那个紫衣人是谁?”
  战狂没说话,一指向上指了一下。
  彩云纳闷,“什么意思?”
  战狂又指了一下,然后沉默不言。
  彩云皱眉想了许久,忽然愣住了,“你说——”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极小声的道:“皇上?”怪不得战狂那种神色,怪不得小姐也破例见了叶静美,皇帝亲自引路,谁敢造次?
  彩云忽然想起坊间关于叶家产业之后那庞大无比的靠山,那个被说的夸张却又真实存在的靠山,此时恍然大悟,若非是皇帝庇护,叶家又岂会如此势大,连叶静美身边的一个丫头都能指使地方官员。
  蓝漓伸手出窗,几滴雨水打在手指上,外面,雨越下越大,没有停的意思。
  蓝漓唤了战狂一声,“回府吧。”
  战狂躬身:“是。”
  才要准备动身启程,就见主持引着白月笙大步而来。
  白月笙穿着蓑衣,身后战坤虽然给他打着伞,但身子还是湿了大半,发丝也有几缕贴在了额际,月白的锦靴更是沾染了些许泥污。
  蓝漓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白月笙上前道:“战坤说你没回府,我便想着必定是被困在雨中,怎么,这是要走吗?”
  “嗯。”
  “雨这么大,路上肯定泥泞,你身子不方便——”
  蓝漓却道:“我不想呆在这。”
  身后战狂很快耳语两句。
  白月笙面色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接过战坤手中披风给蓝漓披好了,弯腰直接将人抱起,道:“走吧。”
  边上的主持和小沙弥立即低头合十一声阿弥陀佛。
  蓝漓道:“做什么,我自己会走。”
  “下了雨,路都滑,你乖乖的别动。”
  身后战家兄弟垂了头,彩云嘻嘻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蓝漓索性也不是扭捏的人,便也随了他,接过战坤手中伞,能更好为他遮去头顶的雨丝。
  ……
  不远处,叶静美站在禅房窗前,看着那一对丽人的背影,目光悠远而复杂。
  一双手臂环到了她的身前,拇指上的雕龙翠玉扳指象征着尊贵无上的身份,“怎么了,嗯?太医院那几个老家伙难道也没有一点办法吗?”
  太医院,收罗天下所有医术药典,高人也是无数。
  叶静美却摇了摇头。
  白月川道:“那你为何确定华阳王妃就能?”
  “封少泽说,王妃开的方子的确新奇,对我爷爷的病也算对症,只是有些地方还需参详一下,才能进行配合治疗,所以我没有办法。”
  白月川微微皱眉,放开了她:“那个封少泽怎么还在叶家,他什么时候走?”
  叶静美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蓝漓和白月笙,直到他们消失不见,都没有回眸。
  白月川莫名有些不高兴,“朕回宫了。”
  他与叶静美相识多年,极少自称朕,但每次这样的时候,必定是心情不爽,叶静美也或多或少会让他高兴一点,可这次叶静美竟然没回头,直愣愣的看着外面的雨幕。
  白月川索性不去理她,拂袖而去。
  竹星叹息了一声,“小姐您这又是何苦?惹恼了皇上,自己个儿也难受不是?”
  叶静美悠悠的道:“我只是有点累……”
  也有点羡慕……
  *
  马车上,蓝漓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因为月份大了,蓝漓总是嗜睡,又因为下着雨,马车也走的慢,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蓝漓没醒,白月笙抱了她一路送回水阁,放上床的时候,蓝漓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看看周围,“我睡了一路?”
  彩云笑道:“是呀,王爷抱您回来的呢。”
  蓝漓看向白月笙,有些抱歉,拉着白月笙坐下,帮他按了按手臂上的肌肉,从王府门口到水阁,少说也要走十几分钟,因为路滑,更要耽误一些时辰,即便是白月笙身强力壮习武之人,也难免手臂发酸。
  彩云笑眯眯的带着一群丫鬟下去准备晚膳去了。
  白月笙抽回手臂:“这是做什么?”
  蓝漓又拉了过来,“保护一点自己的福利。”
  白月笙挑眉:“什么福利?”
  “你啊,我的福利,平日多维护一下,可以用的久一些。”
  白月笙失笑,不过她这话,白月笙倒也是受用的,倾身瞧了她一会儿,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今天干了什么?”
  他虽没有过问,但为防什么危险事故,战狂都会对他回报一些事情。
  蓝漓边按,不答,反道:“你帮我一件事情。”
  “你还没回答我。”
  “你先答应,我再告诉你。”
  白月笙挑眉,“怎么,你何时变得这样会讲条件了?还要在我这里卖关子?”
  蓝漓笑而不语。
  白月笙道:“好吧,你说,是上天入地还是要死要活?”
  “都不是。”蓝漓换了另外一个手臂帮他按,又道:“你权倾朝野,太医院必定有人吧?”
  白月笙不可置否。
  蓝漓半跪了身子,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说完的时候,唇瓣擦过白月笙的脸颊,然后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白月笙戏谑:“就这样?”
  不知是说那个吻还是说蓝漓要求的事。
  蓝漓道:“就这样。”
  “好吧……看来有些事情,总是要你起头,我来结束。”白月笙一语双关,棱角有致的唇瓣覆上了蓝漓,堵住了她的笑音和抗议。
  *
  汝阳公主病了。
  病得还不轻。
  整个太医院慌的乱了手脚,大批大批的太医进了公主的凝香殿,然后又一个个摇着头垂头丧气的出来。
  太后问询过来,太医院院判回了三个字,相思症。
  于是,公主五月初一敬香却遇到真命天子梦中仙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的绘声绘色。
  原本对赐婚持不反对态度的汝阳公主,请了太后前去,哭的梨花带雨,请求太后开恩,淑妃母族也有人站出发声,请求太后多做考虑。
  这几乎是无声的拒绝,如果太后一意孤行,必然得罪淑妃母族,甚至可能还迁怒梅家。
  汝阳公主的母妃淑妃虽然已经过世,但母族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原本太后也是看中这点才要拉拢汝阳公主和梅家上一条船,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太后气的脸都黑青了,各方权衡之下,赐婚之事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最高兴的要数梅弈宁,连日来愁绪一扫而空,眉飞色舞,还专门跑到蓝漓处来表达感激之情。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公主怎么就得了相思病了?”若说蓝漓没做什么手脚,他是不信的。
  蓝漓笑笑,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引导,再审时度势,顺水推舟,也就是了。”
  蓝漓早就探得了汝阳公主白笛的心意,知道她对梅弈宁无心,梅弈宁又为了逃避赐婚,在外面散布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流言,白笛听后自然心中惴惴不安,五月初一那日,蓝漓让彩云暗中在白笛的茶水中下了迷药,蓝烁的出现只是一个引子,英雄救美,意境迷幻,白笛便更加明白所谓的赐婚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再然后,由白月笙在太医院的太医随口点拨,白笛便顺水推舟,规避了太后的赐婚。
  说来,也不过是因为蓝漓拿得准汝阳公主的心思。
  梅弈宁听得只皱眉头,“怎么我感觉你说的很容易?”
  蓝漓却是不打算和他多说的,只道:“你莫要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梅弈宁大方的道:“这个好说,你帮我解决了大麻烦,只要不是要我上刀山下油锅,其他的都可以考虑。”
  蓝漓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又何须唬你。”
  “那好,我要烟雨楼。”
  “你怎么知道烟雨楼是我的?”梅弈宁愣住。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就说给不给吧。”
  “你开玩笑的?”一个女人,要青楼做什么?
  “没有。”
  “这……”梅弈宁面色微变,“烟雨楼一年也没多少盈利的,不然我折了银子给你吧?”
  蓝漓却认真的道:“我只要烟雨楼。”
  梅弈宁站起身来,“不行,你换个条件。”烟雨楼是弯月的容身之处,怎么能给别人?
  “我说了,只要烟雨楼,我不会说第三遍。我给你五日时间考虑。”蓝漓慢慢道,“五日之后,你若不给……”
  “你想怎么样?”梅弈宁的神色有些僵硬。
  “我有办法让汝阳公主放弃赐婚,自然有办法让她对你重拾兴趣,你要不要试试?”
  梅弈宁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他看着蓝漓冷漠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求错了人。
  蓝漓淡淡的笑着,面上还是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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