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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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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老爷面色怪异,别过脸不去看他,索性要拂袖而去。
  “父亲。”
  柴宁的声音传来,柴老爷闻声回头,却见柴宁双膝跪地,柴老爷面色微变,“你……你这是做什么?”
  柴宁看着这个从小养育自己长大的人。
  “都说商人重利,我一直不以为然,甚至父亲在母亲死后一年另娶继母进门,我也告诉自己父亲只是畏惧一室清冷,孤单寂寞,并不是为了继母族中可以支持父亲在西川生意上的发展;江老太爷喜欢梦琪,父亲便默许定下了我和梦琪的婚事,可在江家二房力压大房的时候,您要取消婚约,我也告诉自己是因为继母说过,安静端丽的女子更适合做妻子,你们只是不喜欢梦琪的性情……诸如此类,不胜凡举,我都在自我安慰,蒙着眼睛不愿相信——可就在方才,父亲让我明白了,什么亲情友爱,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照样一文不值……这不是我想要的家,面对着这样冷漠的家人,我连一天都待不下去。”
  也在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就冷了。
  柴宁心中信念坚定,重重对着柴老爷扣了三个响头,额头青紫带着脏污,他抬头,慢慢道:“往后,就请爹爹好自为之吧。”
  柴老爷面色僵硬,咬牙道:“你——好好好!”父子天性,他又岂会不明白才柴宁的心思,他看着柴宁眸中的坚定,艰难的道:“随便你。”
  然后拂袖而去,没有回头。
  柴宁跪在地上目送父亲离去,很久,直到柴老爷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也没有起身。
  暗处,彩云看着柴宁,眼神晶亮带着华彩,忽然,她的神色变得有些迷茫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规律了,她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想要阻止那些不规律,却发觉没用,连指尖都有些轻颤。
  她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暗暗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彩云忽然转过身子,奔了出去,不远处是护城河,她站在护城河边,月色映人,她看到护城河中自己的样子,眉眼娇俏,隐含春色……
  她再次皱起眉头,双手握住自己发热的脸颊,用力的拍了两下,不不不,她喜欢的明明是……
  怎么可能…
  ------题外话------
  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第124章 阿笙
  彩云忽然转过身子,奔了出去,不远处是护城河,她站在护城河边,月色映人,她看到护城河中自己的样子,眉眼娇俏,隐含春色……
  她再次皱起眉头,双手握住自己发热的脸颊,用力的拍了两下,不不不,她喜欢的明明是……
  怎么可能……
  她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纳闷了半晌,没忘记蓝漓交代她的事情,调匀呼吸,转回去。
  柴宁已经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白月笙相比,柴宁的五官也是极好看,只是白月笙比较英朗,而柴宁就更为秀气斯文一些,唇红齿白的样子像是邻家的大哥哥。
  彩云觉得自己心跳又不规律了。
  她咬着唇,僵着声音道:“柴公子,小姐说你就到别馆和大家一起住吧,也可以就近顾着点江梦琪。”
  “好。”
  *
  江家
  江老爷子回去之后彻底急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把邹氏提了过来。
  邹氏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江老爷子都是知道的,包括她对江梦琪的恶行,但因为当时江梦琪已经被陆家抛弃,所以江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可如今居然把他半辈子的私产洗劫一空还落入蓝漓的手中,简直忍无可忍。
  邹氏颤巍巍的跪在江老爷子面前,道:“父亲……父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是怕家中出事,这才让人帮忙将要紧的东西都送到隐秘的地方去,我也没想到王妃她会——”
  “住口!你当我是傻的吗?”江老爷子的确喜欢二房机灵聪敏,还私下分了一些产业过去让他们看顾着,可他那些命根子他不曾告诉任何人,却被二房偷偷洗劫了去,这二房媳妇的心计又岂是一个可怕了得,“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你把那些钱财房地契全给我拿回来,要么你现在就滚出江家去!”
  “那些东西如今入了王妃的手,怎么可能拿得回来?!”
  “那你就滚回邹家去!”
  “父亲……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江老爷子冷冷道:“老朽当初念着你父亲对我江家的恩情,才让湛儿娶了你进门,这些年来,你不相夫教子也就罢了,尽是耍心机谋算这个,诬害那个……”
  邹氏煞白了脸:“父亲……求您了,您不要赶我走啊——”
  一个嫁了人的女子,莫名被赶回娘家去,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江梦琪就是最好的例子。
  “早在你那日在王爷面前亲手坏掉梦涵青白的时候,老朽便该将你遣了回去,只是顾念着你这些年也为我江家添子添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没想到老夫竟是养了个白眼狼!你这些年来拿了江家多少去贴补你的娘家,嗯?我只是想要家宅和睦,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你却真当我老头子是瞎的吗?”江老爷子甩开她的手,道:“走,现在就走,不要让我赶你走。”
  “父亲——父亲——”邹氏急急扯住了江老爷子的衣袖,“您不能赶我走,老爷还在狱中啊,孩子都需要我照顾——”
  “湛儿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心思歪邪的妻子,才会被人落了大狱,你还有脸说?至于孩子,我江家有的是人可以教养,松开——”他挥手想要拽回自己的衣袖,邹氏又急切的想要祈求原谅不肯松开,这一番拉扯之下,只听刺啦一声,布料断裂,两人都用力过猛,江老爷子一个踉跄,向前栽了过去,脑门直直磕上了金丝楠木方桌的桌角。
  一时间鲜血四溅,人也昏死了过去。
  邹氏面色煞白,手足无措。
  老管家高声疾呼:“快来人,快找大夫,快——”
  ……
  江老爷子年事已高,身子本来就不利索,这一磕之下,也是问题不小,昏睡了好几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形容枯槁,话都说不清楚了。
  邹氏虽是失手,却也涉险谋害家瓮性命,即刻便被郦城县令下了大狱。
  *
  别馆
  彩云弓着身子回报,道:“原本江家就是强弩之末,只是靠着江老爷子强硬支撑着,如今他一倒下,大厦倾颓,姑老爷和姑太太平素就是不管事的,更没什么威信,整个江家也是乱成一团,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都出来了。”
  蓝漓道:“姑老爷那些妾氏呢?”
  “那些个妾氏本就都是不安分的,如今眼见姑老爷要得势了,一个个蹦跶很厉害,姑太太本来就性子柔弱,如今身边又没有儿女,只怕不是对手。”
  蓝漓皱了皱眉,道:“你去请姑太太来一趟。”
  “是。”
  彩云走后,很快将蓝修言带到了跟前。
  蓝修言感激蓝漓连番对江梦琪的照顾,对蓝漓素来都是极为客气的,“不知王妃召唤草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蓝漓淡淡道:“我过几日就要回京,江梦琪我会带走。”
  蓝修言怔了一下。
  “我请你来,便是想问过你的意思,如今江家这情况复杂纷乱,那些个牛鬼蛇神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你要不要随我回京去?”
  按理说,蓝漓不该多管这个闲事,毕竟蓝修言是江家的儿媳,但这江家实在是乌烟瘴气,让人无法忍受,蓝修言这性子,还不如江梦琪呢,在此处只怕几天就被啃的连渣都不剩,到时候父亲免不得担忧,母亲也是跟着揪心。
  蓝修言僵着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蓝漓道:“你可以考虑一下。”然后说了离开的日子,“在这之前,只要你考虑好了,就让人来告诉我一声。”
  “……好。”
  蓝修言呐呐的应了,告退离开。
  回到江家之后,她也一直沉默着。
  院子里,江澄正在应付他最喜欢的一个小妾,那妾氏长得美艳,声音又是娇嫩,前几年还给江澄生了一个儿子。
  “老爷,您就答应了我嘛……”小妾娇声道,半边身子都躺在了江澄的身上。
  “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不夫人是王妃的姑母,我——”
  “什么姑母,王妃都不理她的好吗?你怕什么啊——”
  “可是……”江澄有些为难,毕竟那是王妃,他又怎么得罪的起?
  小妾不死心,再接再厉道:“何况我还给您生了儿子,您看这孩子多可爱,又乖巧听话不会给您找事,您还在想什么啊……”小妾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毕竟眼下江家的产业就这么点了,如果不能划拉到自己的名下,以后她和孩子要喝西北风吗?
  江澄终究是抵不过美人痴缠,笑道:“好好好,那庄子划到你和孩子名下就是,嗯?满了吗?”
  “老爷最好了。”
  ……
  蓝修言站在院子门口瞧着,本来就因为江梦琪之事死寂的心越发的冰凉,她明白,她自己的确应付不了这些狐狸精,但原来,她想着待在此处与待在别处与她来说本没什么两样,可现在,梦琪还活着……
  第二日,蓝修言传了消息过来。
  蓝漓对这个倒是并不意外,只是让等着战狂去确定了一些事情。
  晚些时候,战狂归来,带着一张纸。
  蓝漓叫来柴宁,将纸上上所列由脏银得来的产业划去,那些所谓江老爷子的命根子便还剩下了五处庄子,八万两白银。
  蓝漓问道:“案子结束之后江家那些产业被抄没了多少?”
  “回姑娘,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贿赂所得,已经被查封了,还有几处铺子是原本江家就在经营的,也没有牵涉贿赂之中。”
  “嗯。”蓝漓点点头,对柴宁道:“送两万两去给江家的老管家,剩下的六万两分成两份,一份存在姑母的名字下,另外一份存在梦琪表妹的名字下。”
  “存哪间钱庄?”
  如今大周的钱庄不少,但信誉最好的,要数叶家的大通钱庄,陆泛舟的四海钱庄。
  蓝漓想了想,道:“四海钱庄吧。”
  “好。”
  柴宁很快退下去办事。
  彩云唇瓣蠕动了两下,“会不会给江家的人留了太多?”
  “再怎么说,那些也是他们这些年正当所得。”
  “哦。”彩云应了一声,道:“小姐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帮忙。”
  “嗯。”
  彩云离开之后,蓝漓看向战狂,“王爷呢?”这两日来大家都忙,她都没怎么见过白月笙了。
  战狂道:“回姑娘的话,王爷正在处理这一连串事件的收尾工作,等西川的官员都到位,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嗯。”
  晚些的时候,厨房做了虾。
  蓝漓喜欢吃虾,只是西川这地界海鲜极少,白月笙了解了她的口味,着人从卞南那里用水养着虾送了一批过来。
  蓝漓瞧着那些红嫩的虾子,这段时间以来都不怎样的胃口忽然大开,恰逢柴宁办事回来,便招呼了来一起坐下用。
  家轩闻着香味也找了过来。
  因为上次吃东西烫到白月笙他印象深刻,这次便规矩了许多,连冰兰都安静的站在家轩的边上,不言不语,紧守本分,还是蓝漓唤了两次,她才勉为其难的坐下,不忘说一句:“谢谢王妃娘娘。”
  虾是按照蓝漓指示过的方法做的,味道极好。
  冰兰因为第一次吃虾,有些局促,家轩分神看她,忍不住道:“你不会吃哦……我帮你剥吧。”家轩在渝林住了很久,对这种虾很是了解,自然信手拈来。
  柴宁看了看家轩的动作,有些笨拙的夹起一只熟透的虾子,却因为动作不得法,将虾掉了下去不说,手也不小心被虾壳划到。
  蓝漓微感意外:“你不会吃?”
  柴宁有些尴尬:“以前极少这样吃……”
  蓝漓放下筷子,拿起一只虾,摇了摇,给他做演示,“你看,是这样——”
  她将那只虾去了头,剥了皮,露出美味的虾肉,然后放在柴宁面前的腕中,“试试看吧。”
  柴宁迟疑的夹起尝了一下,眼眸忽然一亮,“很好吃。”
  蓝漓笑道:“虽然是和水一起送来的还算新鲜,但比起渝林那边的虾,口味还是有差异的,什么时候你去了那边就知道了。”
  蓝漓边说着,边教他怎么处理,柴宁是聪明人,很快便学会了。
  吃着吃着,不知为何,柴宁觉得有一道视线冷冷的盯着自己,局促而难受,他放下筷子,微一回头,便看到白月笙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神情阴沉而奇怪,抿着唇不说话。
  家轩蹦蹦跳跳的跑过去道,他想拉白月笙的衣袍,可看到手上的油腻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王爷爹爹,你回来啦!”
  “嗯。”
  他轻应了一声。
  柴宁忙起身,道:“王爷。”他见白月笙看着自己的视线很奇怪,且神色不悦,忙垂首,道:“我先告退了。”语罢,很快消失在门口。
  蓝漓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柴宁的背影,视线才落到白月笙的身上,“这个时辰,你定然也是没用饭的吧?”因为太忙,有时候晚饭便在衙门中吃了。
  白月笙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然后坐在了桌边上,他有点奇怪,一言不发,脸色也是深沉,偶尔还分神去看她。
  蓝漓眼眸转了转,试探性的身手去拿虾,果然看到他的视线随着自己的手在动,可她若是去夹别的菜,他又没反应了。
  蓝漓纳闷了一下,“你要吃吗?”她的手又伸向了那盘虾,然后看到白月笙的视线果然如影随形。
  “嗯。”白月笙只回了一个字。
  蓝漓抿抿唇,拿起一只肥大的虾,边剥皮边道:“这虾极好,烹煮的也刚和时宜……”蓝漓一片一片剥了虾皮,将头也摘了去,伸手到了白月笙面前,“你看是不是?”
  鲜虾气味馥郁,香甜诱人。
  白月笙眼眸微暖,刚要动作。
  蓝漓却微笑着,将虾拿到自己唇边,一口,再一口,很快将一只虾子吃的干干净净。
  白月笙的脸直接黑了。
  蓝漓意犹未尽,有些无辜的看向他,“你怎么了?你不高兴?”
  白月笙僵着身子别开脸。
  蓝漓呐呐道:“你似乎……有点生气啊……”
  “没有。”他冷着脸回应。
  “哦,那就好。”蓝漓点点头,边上的战狂立即填了一碗饭给白月笙,岂料战狂这东西也惹得他十分不悦,当的一声放下碗,往外面去了。
  廊外,夜色渐落,春意深浓,院子里也是绿意泛滥,花色姹紫嫣红,白月笙站在长廊上,背脊挺直而肃立。
  “阿笙。”身后,响起一个女子低柔的呼唤。
  白月笙背脊一僵,转过身来。
  怎料暖香扑面,他下意识的扶住眼前人的腰稳住她的身子,下一刻,柔软的红唇贴了上来,一口鲜嫩的虾肉送入了口中,香软馥郁回味无穷。
  “好不好吃?”她笑盈盈的问,然后环着他的腰埋入了他的怀中,“你哦,真没想到连这种干醋都要吃。”
  “不能吗?你都没有帮我剥过,却帮别人——”
  “那是因为没机会啊,更何况我只是教教柴宁而已,看你这小心眼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看我的手开始。”
  “那你还拖拖拉拉这么久?!”白月笙臭着脸,道:“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那么王爷,需要罚我吗?”蓝漓笑问。
  白月笙道:“你刚才不是这么叫我的。”他凑近蓝漓唇边,声音低沉,“再唤一次,我想听。”
  蓝漓噎了噎,抿唇半晌,“阿……阿笙……”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因为梅映雪曾经如此唤过他,只是方才没想太多,冲口而出,可是后来想想,只是个称呼而已,便罢了。
  白月笙满意了,他顺着蓝漓颊边的发辫,将她揽入怀中,低低问道:“我们这就要回京了,你准备好了吗?”
  京城……
  蓝漓轻轻靠在白月笙的胸前。
  他是白月笙,是大周的华阳王殿下,她若想要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是需要付出一定努力的,而这些努力,比她开船行做生意处理西川这些杂事,要难的多。
  久等不到她回答的白月笙心中惴惴,低头问道:“是不是怕?你不要担心,我会护着你。”
  当初蓝漓无法选择一死了之的情形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总感觉那些画面就在眼前闪过,每每回想心头都揪疼着难受,而那样难受的感触,一辈子一次已经不好消受,他绝对不会让情况再演变成任何自己无法控制的样子。
  蓝漓抬眸看他,唇角带笑,“好。”
  她踮起脚尖,在白月笙唇角印下了一个吻,那是一个信任的吻,首次由她主动。
  白月笙颇感意外的等着她的后续动作,却没想到蓝漓只是蜻蜓点水,白月笙只好无奈一笑,接手了这个吻,让它变得深浓无比,引人遐思。


第125章 疤痕
  订好了回城的日子,又做了妥善的准备,大队人马终于踏上了启程回京的路途。
  从西川一路过来繁花似锦,绿荫遮顶,时至四月中旬,天气转暖,春衫也是轻薄,可是马车里的彩云却似乎很热,不然,为什么她的脸那么红?
  蓝漓瞥了一眼,顺着彩云的视线,透过马车车帘缝隙,看向不远处那骑着马的俊秀公子身上,忍不住挑了挑眉。
  “彩云?”
  彩云恍若不知,微抿的唇角露出暖暖的笑容,一双眸子灿若性子,黑的发亮,这样的眼光……蓝漓叹息了一声,略略提高了音量:“口水流出来了。”
  彩云惊的回了神,下意识的摸上了下巴,后知后觉的满脸羞红,道:“小姐,你欺负人家!”
  蓝漓一口茶差点咽错了地方,咳嗽连连。
  彩云忙上前,“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待蓝漓咳了几声恢复正常之后,才道:“你……哎……”
  “小姐你不舒服吗?”
  “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蓝漓淡淡放下车帘,隔去了和外面的视线,彩云恍然大悟,脸色一时间变得很奇怪。
  “小姐我——”她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蓝漓摆摆手:“我懂,我懂。”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彩云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哪个少女不怀春?
  彩云咬着唇:“哎……我也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
  彩云不说了。
  蓝漓淡淡道:“水伯承?”
  “小姐你——你怎么知道?”彩云面色大变,心思耿直,竟是一开口就承认了。
  “我早就知道。”
  彩云面色变换,忽然道:“那小姐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才对承少爷……”不不不,如果真的是这样,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蓝漓却摇头,“没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无关,你不要想太多。”
  彩云慢慢松了口气,“那……那就好……”
  她垂着头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年前蓝漓便发觉彩云对水伯承有心,可水伯承的心……这一番爱恋注定是要付诸流水,如今好不容易又喜欢上柴宁,柴宁却……
  蓝漓看着面前这个忠心的丫头,忽觉她情路果真坎坷。
  *
  这一路行来,天公作美,日日晴朗,行程也都按照计划进行,只是没想到临近京城最后一个驿站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雨。
  他们出京之时便是在此处,大雪漫天被拦了去路,停留了好几日,如今情景居然如此相似。
  等大队人马冒雨到了驿馆的时候,几乎都成了落汤鸡,白月笙从马上跃下,发丝微湿贴在脸颊之上,却越发显得那张脸棱角分明,俊逸非凡了。
  他走到马车边上,彩云已经掀开了车帘,身后战狂撑着巨大的黑伞挡住雨丝,他刚想伸手扶蓝漓,又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蓝漓因在马车上,还好些。
  彩云跳下马车扶着她,一起进了驿馆,蓝漓便让彩云去煮了大锅的姜茶分给大家,免得着了风寒。
  蓝漓端了一碗,往白月笙房中送去,她绕过巨大的屏风,将姜茶送到了内室,却忽然一愣。
  白月笙正在换衣,背对着她,后腰上一道长的贯穿整个背脊的伤疤印入眼帘。
  第一次的亲密太过着急,第二次的亲密她又醉着,竟从未发现过这道疤。
  这样的疤痕,可以想象当初的伤势绝对可致命,可他一个金贵的王爷,位高权重,怎么会受这种伤?
  白月笙感觉到了她莫测的视线。
  他很快转身,接过蓝漓手上的姜茶,“这些事情让战坤他们去做便是了,不必你亲自动手。”
  蓝漓回神,道:“大家都淋了雨,只有我在马车里,没事的,现在多走动对我也好,我是医者,懂得分寸的。”
  “那便好。”
  白月笙接过姜茶喝了一口,蓝漓的视线却始终有意无意看着他的后背,即便他已经穿戴整齐。
  白月笙放下碗,轻轻捧住她的脸,道:“有点难看,会怕吗?”
  蓝漓回眸,“没有,就是……你身边不是有风神医吗?为什么不将这疤痕去除?”她本想问如何受的伤,却还是忍住了。
  白月笙笑笑,“忘了,若不喜欢,你帮我去了就是,你的手法必定比那老头的高明。”
  蓝漓失笑,“那好吧,等回京我就帮你。”
  *
  大雨连绵了几日,大队人马也只好在驿站停留数日。
  蓝漓怀孕又长途跋涉,身子虚弱,那日虽没淋雨,却寒气入体,病倒了。
  风神医开了方子,蓝漓服了之后还是昏昏沉沉的。
  白月笙面色沉沉,“你就是这样的神医?”
  风神医瞪了一眼,不敢太用力:“你急什么?她可是个孕妇,用药太猛那是要出问题的!”
  “何时会好?”
  “四五天吧。”
  “你说她这样昏昏沉沉还要四五天?”凉飕飕的口气让风神医讪笑起来,“没没,两天,两天就好。”
  白月笙依旧不满意,不过蓝漓怀着孕,用药的确是马虎不得的。
  坐在床榻边上,白月笙擦拭着蓝漓额头不断冒出的细汗,她昏昏沉沉的呓语不断,白月笙靠近她的唇边,却又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只隐约好像听到风字。
  白月笙没在意,将彩云递过来的帕子换过,又敷上了蓝漓的额头。
  蓝漓这风寒昏昏沉沉的两日,风神医被白月笙逼的差点自刎谢罪,到第三日晚上的时候,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蓝漓心疼的看向坐在一旁,眼下明显带着暗影的白月笙,“你看起来没睡好……”
  彩云低声道:“两天都是王爷亲自照顾的……”
  蓝漓微愕,看向白月笙。
  白月笙道:“还说什么自己就是医者,懂得分寸……这样的话我以后都不会信你。”
  蓝漓有些尴尬,“这个……这是意外,下次绝对不会了。”
  “过去点。”白月笙脱了靴子上了榻。
  蓝漓连忙让开了一个位置,本欲离开,白月笙却不许,将她牢牢箍在怀里,“你陪我。”
  那口气,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蓝漓失笑,只好道:“好,我不走。”
  白月笙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蓝漓等他睡的熟了,才从一边翻了下去,她睡了太久了,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蓝漓喝了些稀粥,饱了胃,又去看了家轩。
  家轩这两日可担心坏了,如今见蓝漓好了,高兴的不得了,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很快就说起冰兰的事情。
  冰兰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时常带着怯怯的笑容,算得上一个好玩伴,家轩有她陪伴,蓝漓也是安心的。
  晚些时候,蓝漓回到了房中,白月笙睡得深沉,她也没吵他,轻手轻脚上了榻睡下。
  也不知是不是月份渐大的缘故,她明明才醒一会儿,一沾枕头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等她醒来的时候,白月笙还躺在边上,外面,喜鹊枝头春意闹。
  蓝漓有些诧异。
  白月笙素来是自律的人,极少这样懒怠。
  她忍不住伸手探了探,猛然坐起身来,白月笙浑身竟然烫的要命,很快,蓝漓便明白是自己将病气过了给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歉疚。
  不过幸运的是,白月笙素来身体极好,即便是染了风寒,服了风神医的药,病气很快就过去一半。
  白月笙平素对风神医指示惯了,如今见他躺在病榻上发着烧,风神医竟然有点幸灾乐祸,“任你平时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要靠我老头子帮你治病?哼!”
  “这两日辛苦您老人家了,不然您去休息吧,他这里我来顾着。”蓝漓道。
  风神医哼了一声,“算你这丫头有点良心,那我去睡觉了,你自己的男人,也合该是你自己顾着才是。”
  蓝漓微笑着目送他离去,这才转身去看白月笙。
  白月笙冷着脸,道:“这个老头,你对他越是客气,他只会越发的嚣张得意。”
  蓝漓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不过这冰凉的掌心贴上去的触感极好,白月笙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蓝漓道:“他对你也是任劳任怨了。”
  白月笙道:“若非当年他欠了我天大的人情,又岂会如此听话。”
  蓝漓有些好奇,“什么人情?”
  白月笙便说起了一段往事。
  江湖中有医宗医术独步天下,医宗有两个徒弟,都是生世凄惨的孤儿,被医宗收养之后随了风姓,并赐名飞玉和从云。
  这风从云便是风神医。
  风神医和师妹在医术上面的天赋都是极好,十数年的时间名声响彻天下,风神医也在相处之中对小师妹风飞玉生了倾慕之心,两人本就是青梅竹马,倒也过了些郎情妾意的日子。
  可很快,医宗病重,要传承衣钵。
  徒弟有两人,可医宗的衣钵却只有一份。
  风神医与师妹二人说好无论师傅选择谁继承衣钵都毫无怨言,可便在这时,医宗叫了风神医过去有意将衣钵传与他,他深爱师妹,自然明白师妹的心思,便婉拒了师傅的好意,然而这件事情却被风飞玉给知道了。
  风飞玉性格倔强自尊心极强,风神医的退让无异是羞辱,恰逢此时风神医在山中救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对风神医芳心暗许投怀送抱,风飞玉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医宗身边,从此天涯陌路不知归处。
  “所以你是帮他找到了师妹吗?”蓝漓问道。
  白月笙点头,“还有师妹的儿子。”
  “……”蓝漓愕了愕,“心爱的人竟然还有了儿子,风神医这次真的是——等等,你说的医宗是那个医宗吗?”
  “嗯。”
  “医宗叫做封少泽,所以这个封少泽是——”
  “风飞玉离开之后,就换了姓,改风为封,封少泽便是她的儿子。”
  蓝漓了然点头,道:“莫怪那日说起封少泽时,风神医的脸色极其怪异。”蓝漓忽然想着,其实要找一个人,对白月笙这样的人来说,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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