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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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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漓默然:“早该想到了呢。”在叶静美被拿住的时候,她就该想到,就算玉海棠有些人手,要真的困住千烟还是有些难度的,那么鲜活的一条人命,还有腹中的……
  白月笙慢慢将蓝漓拥入怀中,“等你恢复的好些,我们便不在这里了。”
  “我已经让彩云找了常家兄弟,带了些人去了绿凉,我们过去的时候,是绿凉最好的时节,你喜欢的花也都开了。”
  眸中怅然散去,蓝漓有些迟疑:“这样就走,真的可以吗?”
  她早想了无数次离去的可能,但总觉得那不切实际。
  “皇兄自会处置一切,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之后几日,蓝漓一直住在水阁休养。
  为她治伤的太医是从西川名医世家征召入太医院的能人,年纪轻轻便是医中圣手,调理的也十分的顺畅,外敷内养,辅以食补,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偶尔还能稍稍抱一下小思儿,前提是她不闹腾乖乖呆在蓝漓的怀中。
  桐树下,肃亲王半眯着眼,“收拾的怎么样了?”
  那日肃亲王只是有些虚弱,身子无事,这养了几天,又是龙马精神。
  “都差不多了。”蓝漓回了一声。
  “差不多差不多!那到底是差多少?”肃亲王哼道:“昨天问你你就说差不多,今天又是这个话,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拾好,老夫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京城待了!”
  “昨日刚与您说的养身之道你忘了吗?年岁到了,就要戒骄戒躁少生气,才能延年益寿,幸福绵长。”
  肃亲王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太斯文的啐了一声,“我这么个老头子,延年益寿让你们这群小的气我玩吗?”
  彩云掩嘴笑道:“没啦,已经收拾好了,只是最近陆大人和赵太傅总找王爷,王爷不见就在王府门前不走,还派人把王府都给围了起来,昨日下午更是夸张,直接在府门前搭了棚子,这不,王爷去见他们了,估摸着,是要琐事处理完了便走了吧。”
  蓝漓眉心忍不住微微一拧。
  彩云最近只关心蓝漓的伤势,也不会多想,但蓝漓却敏锐的觉得,他们来找阿笙,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在府中待了太久了,外面如何,也从没问过,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阿笙出面不行的吗?
  “蠢。”肃亲王忽然哼了一声。
  蓝漓看向他:“他吗?”
  “难道不是?早说了走,还在那墨迹。”肃亲王等着远处的月洞门,像是要瞪出个窟窿。
  “怎么了?”蓝漓回头,问了一声。
  彩云愣了一下,“我去唤千烟过来。”她这一段基本都在府中看着蓝漓,不曾离开过。
  肃亲王伸了伸手脚,起身,一边走还丢下话:“走的时候早些唤我。”
  少顷,千烟来了。
  听蓝漓问起,沉吟了一下,才道:“听说……皇上不见了……”
  蓝漓愣住。
  “不见了?”
  “隐约是有这样的传闻,但消息被封锁的很严密,不能确定……不过,这些时日朝中要紧事务都是谢相主持,赵太傅协理,军中的事情则是安南侯,接待和安顿北狄人则是陆大人负责,的确是没有听到皇上下过什么圣谕……”
  千烟又道:“对了,想起来了,进了京城的第二天还曾下过一道圣旨,是关于太后的,说太后要前往帝皇山太庙去,吃斋祈福,派卓北杭亲自护送,并且留在皇陵保护太后。”
  蓝漓眼帘动了一下。
  太庙。
  还派了卓北杭出去。
  说什么吃斋祈福,该是变相的惩罚才是,而卓北杭,倒是成了看守太后的牢头。
  想当初,卓北杭也曾帮着玉海棠抓过叶静美,这也算是发配了吧。
  蓝漓忽然觉得有些嘲讽。
  那位高权重的人呐,总是这么命硬,就算是害死过多少人,也未必需要去偿命。
  院内安静的出奇,彩云几人看蓝漓的表情,也不敢多话。
  许久,蓝漓淡淡道:“沁阳王呢?”
  “那日之后,就被拘禁在了府中,因为皇上没有下旨,其他人也只是观望,据说回了家就生了病,这几日太医院倒是进进出出。”
  蓝漓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了会儿,正当彩云想着说点什么的时候,蓝漓抬起头道:“你去查查是不是真的。”
  “皇上?”
  “嗯。”蓝漓点头,“还有,吃斋敬佛,自然要有该有的样子,派几个人去吧。”
  千烟会意,“属下知道了。”
  彩云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
  蓝漓神色淡淡,瞧着油绿的桐树叶,渐渐出神。
  说她心善,她倒未必。
  数十万凉州百姓的性命,都失在了那一人手中,她自己的性命,也被太后攥在手中过,她和阿笙几度遇险,都有太后的手笔,她自然是恨不得她去死的,可若要她亲手结束一人性命,无论前世今生,她实难做到。
  可若就要她那么轻易简单的度过后半生,蓝漓又恨得牙痒。
  伺候的人依次退了下去,只剩下彩云在跟前陪着。
  家轩来和蓝漓说了会话。
  这孩子,如今身量高了许多,像个小大人一样,抱起小思儿来也是像模像样。
  “好了,过来吧,不要缠着娘亲了,娘亲的伤可还没好。”
  小思儿蹬着腿儿不愿走。
  家轩挑挑眉。
  那动作,和白月笙有九分相似,眼神更是一模一样。
  蓝漓忍俊不禁,轻笑了一声。
  家轩瞥了蓝漓一眼,“娘亲也是,伤的是手臂,可不是腿脚,还是要多动一动,免得身体都生锈了。”
  “你不可爱了。”蓝漓呐呐,难道是被书院那些老古板教坏了吗?
  “这和可爱有什么关系?”家轩扬眉,“这可是娘亲一字一句教给我的。”
  蓝漓无语。
  家轩将小思儿不乖的手脚都给捋顺了,将孩子抱起,道:“不过娘亲现在是病人,少动为好,等过几日好了,还是要多活动,有益身心健康,我先抱思儿下去了。”
  说罢,他抱着孩子离开了。
  蓝漓低声骂了一声臭小子,思考自己也许真的是要动一动了。
  靠坐了会儿,她想起方才的事情,闷声道:“彩云,我们走得了吗?”
  彩云愣了好一会儿,“为什么走不了?”
  “没什么。”蓝漓轻叹一声,“王爷去了多久了。”
  “左右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吧,这天也暗了下来,想必等会就该回来了。”
  这些时日,白月笙都会陪着蓝漓用饭,今日也不会例外才是。
  只是,彩云却料错了。
  白月笙去后一日两夜都没回来。
  第二夜的整晚,蓝漓几乎没有睡,迷迷糊糊眯了一阵,又惊醒,外面天色已然发白。
  她眼神环顾四周,一片寂寥,只有她一个,心中浮起一个涩涩的想法,不会是要黄袍加身了吧……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冷,拉起了床上的被子。
  她起身披衣,迈步到了窗前,推窗看向外面。
  天已有些凉了。
  窗台上有了微霜,摸上去手心发凉。
  她想起几日前白月笙说过的话,现在去绿凉正好,她喜欢的花也正逢花期……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忽然,院外响起脚步声。
  那声音很低很轻,但蓝漓就是听到了。
  那节奏和旋律,她再熟悉不过。
  吱呀,门开了。
  他披着一身的晨光出现在了门口,漆黑如墨的深瞳正对上她的。
  蓝漓怔了一下。
  她觉得似乎有许多的话想和白月笙去说,又觉得他们之前,其实是不需要说太多的。
  她感觉时光穿梭,以前也有过这样,她期待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心中一动,她推门而出。
  先是走,接着越走越快,小跑起来。
  白月笙担忧的上前两步:“慢点。”
  蓝漓直接冲撞进他怀中,力道之大,让白月笙也倒退了两步。
  “心儿……”
  他感受到了她激荡的心情,也没有动,拥着蓝漓,拉起外袍,将蓝漓裹在怀中。
  隔了好一阵子,他才低下头,“这是怎么了?”
  “忽然就觉得好不容易,好喜欢好喜欢你。”
  白月笙唇角掠上笑容,“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他说着,抱起蓝漓,大步进了水阁卧室,将她放好,“这事我早知道了,不过——”他抬眸,笑着看向蓝漓,“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么认真的对我说。”
  说着,他叹息一声,“你哦,若当初有现在这样坦白的勇气——”
  “就怎样?”蓝漓瞥了他一眼,“你还不得当我有毛病,让人把我丢走?然后我就很荣幸成了京城一大笑柄。”
  白月笙失笑,“你又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性了?好了好了,你说的对行么?”他捏了捏蓝漓的鼻尖,道:“瞧你,又是没睡好……”他拖鞋上了床榻,“怎么不好好睡,跑外面去了。”
  蓝漓笑意敛去,靠在他身边,认真的道:“你要怎样,我都随你,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白月笙一怔:“怎么忽然说这个?”
  蓝漓沉默了一会,又将白月笙抱得紧了些,才道:“他们找你了。”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找你,怕是为了那把龙椅吧?”
  白月笙是直系唯一的皇室子弟,德才兼备,政绩卓然,如果白月川真的撒手离去,白月笙就是唯一也是最佳人选。
  “我知道你对那把椅子没有兴趣,但是你的确是最佳人选,能把控一切,继往开来,而且……白月辰……他如今是身心俱疲,还有谋逆之罪,如果是你登基,如何处罚,你自然可以力排众议……我想他们找你,无外乎就是这件事情了。”
  她说着,埋头在他怀中,“只要不分开,怎样都好。”
  离开,去一个清净,风景好的地方,做点小生意,小打小闹,有滋有味,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如果白月笙心有牵绊,即便他们去了绿凉,也未必会过的开心。
  白月辰在他心中的分量,蓝漓一直是清楚的。
  她亦知道自己对他很重要,也深爱着他,更会舍得让他选择。
  “真的?”白月笙问。
  蓝漓点了点头。“真的。”
  白月笙忽然闷声笑了起来,慢慢的,笑声越见爽朗,直笑得蓝漓莫名其妙。
  “你……”她是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吗?
  白月笙止住笑声,低下头,在蓝漓额前珍而重之的吻了一下,“何其有幸,有汝为妻。”
  说罢,他拍着蓝漓的肩头:“睡吧,你累了。”
  没有什么地方,是比他身边更暖和,更让人心安的地方了。
  蓝漓很快入了睡。
  她这一觉,睡得有些沉,醒来的时候,感觉床在颠簸一样。
  蓝漓一惊,猛然睁开眼,被身处的环境吓了一跳。
  这是马车?!
  “醒了?”白月笙轻声问,倒了杯水递过来,“喝点,润润唇。”
  蓝漓喉间的确干涩,接过喝了几大口,才问,“我们这是去哪?”
  “绿凉。”
  蓝漓一怔。
  “过了这个镇子,就到鄱阳了,我们在鄱阳停留几日,逛一逛,玩一玩,再继续赶路。”
  蓝漓愣住了,“不是要……”
  “怎么。”白月笙回过头,“你很想?”他撑着蓝漓愣神,帮蓝漓擦拭唇角的水渍,“你想,我可不想。”
  “那么一大摊子,那要交给谁……”
  “不是还有肃亲王在吗?老当益壮,你放心,他处理这种事情很得心应手的。”白月笙吩咐了一声,战坤将温着的食物送到了马车里,白月笙一一打开,四样小菜两碗小粥,种类多,分量不大,刚够二人食用。
  “好了,吃吧,料定你饿了。”
  蓝漓无言以对,想起当初肃亲王说起离开要唤他一声时候的表情,有些吃不下去。
  “让老人家处理那么麻烦的事情,是不是——”
  “你倒是会心疼别人,就让我去处理,不怕那些老古板送一宫苑的女人进去吗?当真不吃味?”
  蓝漓面色微变,埋头吃粥。
  吃完,马车走了会儿,便到了鄱阳小镇。
  两人在客栈休息了会儿,当真如白月笙说的,出去四处游玩起来。
  蓝漓想着这样,该是京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是,又听他说孩子们也已经安排妥当,马上就跟上来,当下也放心下来。
  没有了那王妃如沉重枷锁一样的钳制,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吃什么都是香的。
  在鄱阳玩了两日,能转的地方都去过,又启程南下,还未出发,却碰上了北狄使团回归北狄的车马。
  蓝漓和白月笙穿戴寻常,站在人群之中看着。
  他们依然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只是走的时候,远不如来得时候那样潇洒气派。
  蓝漓听千烟说,叶赫王被扣在了京城,白月笙也已经派人前往北狄帮助清剿叶赫王余党,北狄使团这一次大周之行,除了明笑玉,似乎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赢得漂亮。
  抬眸。
  蓝漓看到萧明谦端坐马背上,神情漠然没有表情,少了初见时候的温度。
  而萧明秀坐在马车里,纱幔垂下,看不清她的脸。
  风微微吹过。
  蓝漓觉得马车里的人似乎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又似乎是没有。
  风过,纱幔垂下,那车队浩浩荡荡经过,只留下百姓津津乐道的赞叹。
  “马车里面坐的可是北狄的奇秀公主,听说长得貌若天仙。”
  “她本身不是来和亲的吗?怎么又走了?”
  “王室子嗣少,现在死的死,谋反的谋反,都没人啦,难道嫁给……”
  蓝漓拉着白月笙已然走远,那些人的话断断续续,他们已经听不清楚。
  “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可有想要的礼物?”白月笙问道:“虽说老夫老妻,期待和惊喜还是要有的,告诉我,我帮你准备。”
  “亏得你也知道期待和惊喜,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期待,知道你会准备,还有什么惊喜。”蓝漓白了她一眼,把玩着刚才在街市上买来的小玩意儿。
  白月笙笑道:“那怎么办,我悄悄帮你准备?”
  “都说了老夫老妻,礼物不礼物的,其实也不打紧。”蓝漓凑上前去,“我想去渝林一趟。”
  “我知道你怀念飞霞庄,只是绿凉那边已经收拾好了,现在过去,正好赶上鸢尾兰的花期,上次你不是说没看到吧,这次可以看个够。”
  “说的也是。”想到鸢尾兰,蓝漓觉得的确应该先去绿凉,但很快,她又想到一些别的。
  “鸢尾兰其实原本是抱月特产,后来被一个海上的商人辗转带到绿凉那里,千辛万苦,才栽培出来,若是真要看鸢尾兰,其实还是要去抱月的好,这样吧,我们去抱月。”
  “抱月?”白月笙一挑眉,“那倒是个好地方,可以去看看。”
  “我那生意虽做的小,但柴宁和紫恋经营有道,也转进不少银钱,算是吃喝不愁,出趟远门也不再话下,更何况,你可是土财主。”
  “好。”
  白月笙点了头,又问:“怎么忽然想去抱月了?”
  “我记得我上次与你说起过,在滨州和大哥治灾的时候,曾听从抱月来的商人说过紫龙晶短弓的事情,我觉得白钧浩可能去过抱月,他是肃亲王唯一的儿子,也是肃亲王这么多年的心病,我想帮帮他。”
  白月笙滞了滞,眸中闪过一抹郁闷。
  离京,不止是为了陪伴蓝漓,还为远离陆泛舟那苍蝇,虽蓝漓没说过,但料想也是有故事的。
  即便知道他们没可能,他也不会让陆泛舟在蓝漓眼皮子底下晃悠,天晓得她生产的时候,那一声“风”,可让他心情郁塞好久。
  至于不去渝林,是因为渝林有水伯承。
  那可是觊觎蓝漓许久,当初蓝漓差点点头答应了婚事嫁给他的男人。
  想起和战坤说这件事情,战坤呐呐说道他成了善妒的男人,白月笙不由笑意泛滥。
  什么叫成了,他本来就是。
  只是以前诸事缠身,分不出心神来罢了。
  如今好了,他又大把的时间好好陪着蓝漓,逛遍天南海北。
  至于白钧浩么,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就算能找到个囫囵人,五年前,他陪伴蓝漓身边的时候,蓝漓喜欢的人都是自己,如今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吧。
  想到此处,他心情甚好。
  “不对啊,我们去了抱月,孩子们怎么办?”蓝漓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事情。
  “这样好了,还是让家轩去书院读书吧,跟着我们,可要耽误不少,至于小思儿,已经周岁了,请肃亲王帮忙照看就是。”
  “不太好吧……”蓝漓略微迟疑。
  “没什么不好的,肃亲王也喜欢小思儿,小思儿自小也一直是由他照看的。”
  蓝漓想了想,“也好,我们去抱月若找不到线索,来回不过一二月的事情。”
  她实在是被压抑的太久了,需要放松一下。
  夫妻二人启程前往抱月。
  船只起航一日之后,有一艘小船追了上来。
  天将明。
  那小船上的人一路高喊:“前面可是水姑娘和白公子……有人拖小人为您送来一件要紧东西……”
  那喊声不绝,蓝漓便让人将那人请上了船只。
  “什么要紧东西?”等人到了跟前,蓝漓才问。
  那是个朴实的渔夫汉子,说是有人花了重金请他连夜追了上来,就为送一只木制盒子。
  “这个,那贵人说了,姑娘看了东西,自然知道他是谁。”
  蓝漓扬眉。
  一旁的白月笙神色有些复杂,“找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
  渔夫汉子一边回话一边暗忖,这男子的表情看起来是在有些复杂,难道这信传的不应该。
  “白月笙!”
  想法还没结束,只听蓝漓一声低叱,站起身来,不知是气还是怒,浑身颤抖:“你干的好事!”
  白月笙面色从容,“怎么了?”他走上前去。
  那锦盒之中,上面放着玉佩的碎片,俨然是夜明翡翠,碎片下面,压着一封信,如今正握在蓝漓手中。
  白月笙只瞥了一眼,蓝漓直接把信丢在了他的脸上,“你竟然把孩子都给卖了!”
  仓房内的手下们各自别开眼,充当瞎子。
  只有那送信的渔夫汉子愣了一愣,着实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子会做出这么不斯文的事情来。
  白月笙从容扫了一眼,那字迹,他是认得的,只是看的那一眼中的内容,却让他瞳孔微缩。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肃亲王的用词,真是……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蓝漓已经气得丢下信纸木盒,与那渔夫商谈坐小船离开的事情,这怎么行?
  掀了掀眼帘,战坤几人会意,走上前去,客气却不容拒绝的将渔夫带走,留下暴跳的蓝漓怒目瞪向白月笙。
  “你真是好样的。”她是看出来了,白月笙不可能让她回去,莫怪这么急着离开,莫怪她去哪里都可以。
  白月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难道你更希望那个位置上的人是我不成?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也不希望,但那个位置始终还是要有皇家人来坐,不然又要生出许多的事端来,家轩他可以的,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帮扶,他不是小孩子了。”
  蓝漓即便那么气,却说不出话来。
  “唉……”
  白月笙轻叹一声,想揽她入怀,蓝漓瞪着他,推拒了好几次,却抵不过白月笙力气大,生生被按在了怀中。
  “除了你身边,我哪都不会再去,孩子们终归会有自己的生活,你又怎么知道我做错了?”
  蓝漓闷声道:“那你难道做对了不成?谁不知道那个位置……”要经历数不尽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她一直希望孩子可以过得轻松一点的。
  “你不会做他们一辈子的保护伞。”
  白月笙一针见血,蓝漓无言以对,在白月笙怀中也消停了,半晌,蓝漓切齿道:“以后我若想他——”
  “我们可以去京城,乔装改扮,小心一点就是。”白月笙笑道:“不过,最近这一年,咱们还是不要随便回去了。”
  “为什么!”
  “若回去,必定给肃亲王和陆泛舟那两人发觉,到时想走也走不了了,等一切成了定居,我们便是大摇大摆的出现,也没事。”
  蓝漓一阵漠然。
  心里不想把白月笙掬在那个位置上,但也舍不得孩子……
  几经纠结之后,蓝漓试探着开口,“不然,你回去坐那位置,我带着孩子——”
  可话都没说出来,就听白月笙沉沉道:“想都别想。”他低下头,吻了蓝漓一下,有些重,“那渔夫我送走了,去了抱月,就算是找不到人,没个一年半载,咱们也回不来,你若实在想孩子,再生一个。”
  蓝漓一阵无语。
  她回头,天边晨曦将起,想起家轩那时候,一向醒得早,很小的时候就爱朝着太阳挥手,心中浮起几缕复杂。
  世上的事情,总是没那么完美便是了吧。
  白月笙用力将她压回了自己胸前,眼眸深邃。
  他忘不了当初蓝漓假死带着孩子离开自己的情形,这让他觉得自己在蓝漓的心中太没有位置,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忘不掉。
  他太累了,也用了太多时间去处理琐事,他要和蓝漓单独在一起,至少这两年,不想别人分去她太多感情。
  至于家轩,等他心情舒畅一些的时候,或许就会回京去看看。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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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番外 夜来香1(白月辰叶静美)
  当绝望如海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尽然生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生无可恋。
  或许,这个词说的就是她。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一双漆黑的眼瞳,扫过眼前玉石小几上放着的一张纸,那素来没有波澜的眼眸,浮起几缕复杂。
  这是一张账单,从她手底下一间茶叶铺送上来的。
  柳芽也不由瞧了那张纸一眼。
  她今年十五岁,跟着这位主子已经有两年了。
  自己的主子,一向冷漠寡言,除了风大夫和必要的人,很少和人交流,深居简出,更不会对任何人事过多侧目。
  这今日,是怎么了?
  拖主子的福,她也识了字,只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纸有什么特别的。
  她看了一眼主子。
  还在看。
  “出去吧。”
  隔了一阵,主子忽然吩咐。
  她声音沙哑,并不好听,柳芽也习以为常,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主子又吩咐:“唤掌柜的过来。”
  “……是。”
  柳芽回去拿了账单,出去的时候,正对上进来的风大夫,连忙侧开身子,关上门。
  她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交谈。
  她这位主子呢,也就跟风大夫的话能多一些了吧。
  风大夫是个身材颀长的斯文男子,医术极好,柳芽想着,他们莫不是情侣吧?
  不过也太相敬如宾了些。
  屋内,风大夫坐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从玉石轴的贵妃榻上下来,拿过一旁的拐杖。
  风大夫下意识的想去扶,却忍住了。
  女子拄着拐杖走了好一阵子,来来回回的练习,终于满头是汗,体力不支。
  风大夫这才上前,半扶半抱着让她坐稳。
  “虽说练习有助于你的关节恢复,但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要着急。”
  “嗯。”女子应了一声,忽然道:“他又来了。”
  风大夫扶着她的手指,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那……是走,还是——”
  “我要见他。”
  风大夫怔了一下,倒并不那么意外。
  风大夫拉过软毯,给女子的腿脚上盖的严严实实,她这腿实在是受不得一点凉气,现在天气可还冷着。
  盖好之后,风大夫才问:“什么时候?”
  “下午,等会掌柜过来就约了时间……少泽……”她抬起眼眸,“我自己去见他。”
  “好。”
  这女子,就是劫后余生的叶静美,风大夫自然是封少泽。
  当初他被人骗出了京城寻找为叶老爷子治病的办法,等得知京城的消息时候,叶静美已经落海。
  他游历四方,花了两年的时间,将叶静美找到,自此就陪在叶静美的身边数年,为她调理身子,寸步不离。
  他们之间虽然从没说过任何亲昵的话语,却是最亲的人。
  而那个人,也在去年找到了他们。
  时隔多年,封少泽对那个人和叶静美之间的事情,早已心如止水,此生惟愿自己可以让叶静美身康体健,一切安好,其余都不重要了。
  午后,天气稍热。
  封少泽用厚厚的大氅裹着叶静美抱上了马车,一路上静默着,等到了地方,他抱着她进了门,到了风小一点的屋檐,才将人放下,“去吧。”
  “嗯。”
  叶静美应了一声,沿着长廊朝里走去。
  封少泽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眼底浮起叹息。
  忽然,他察觉一道犹如利剑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回眸一瞧,正见回廊尽头的窗边,站着一个黑衣高冠的男子。
  那眼神危险,寸寸凌迟。
  封少泽淡漠一笑,转身离去。
  他站在廊下,看着一瘸一拐向自己走来的女子,视线莫测。
  五年里,他如同一抹游魂,紧随她的脚步,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他的确是能力卓著,做任何事情依然雷厉风行,极有手段,这几年来,在西川各地都有了产业,而且越做越大。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却知道,这次之后,或许真会应了她当初说的那句话。
  此生不复相见。
  叶静美像是走过了时间长廊,终于到了他的面前。
  厅内摆设虽简单,但充满个人风格,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床边小几上两盆绿植,含苞待放。
  是夜来香。
  叶静美视线扫过,视若无睹,开门见山,“不要再跟着我了。”
  白月川没有说话,冷冷看着她。
  “这是最后一次。”叶静美更淡漠了,“我不会再见你,请你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如果你不愿,那么——”
  “你爱我吗?”白月川忽然问。
  叶静美怔了一下,只一下,淡漠如常,在这么多鲜血淋漓的经历之后,爱与不爱,早已不重要。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彻底消失。”叶静美淡淡的说着,话里的绝然和她淡漠的表情,让人觉得那么违和,对比鲜明。
  白月川沉默着,没有接话,许久,久到叶静美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几步去之后,他才哑着声音道:“你永远知道,怎么才能伤的到我。”
  叶静美没有丝毫迟疑,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慢慢前行。
  为了这个男人,她失去了所有,散尽家产,家破人亡,除了这一具残破的身体,她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封少泽用尽心力挽回,她甚至根本不愿活着。她坚持自己一步步的走,就是要让他看到她的下场。
  爱吗?
  试问一具行尸走肉,还会有感觉吗?
  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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