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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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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按住下颌某处的穴位逼迫他咽下去,直到将一条鱼吃干净为之。
  事后,蓝漓无事人一样的躺在一旁睡着了,当然,睡前她不忘点白月笙的睡穴,免得好梦被这不识相的家伙给扰了。
  连着几日,白月笙便如此被蓝漓“奴役”。
  蓝漓每天都会出去几次,每次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有时候是找药,有时候是捕鱼,有的时候是在海边观察风向和思考可以送出讯息的可能性。
  白月笙开始对蓝漓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慢慢留意到她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只是帮他治伤而已。尽管心底依旧厌恶,依然抗拒,但却已学会忍,他当然要忍,他不能死在这不知名的地方,至少,在能动弹之前,他得强迫自己和这个女人一起。
  有了这一层的认知,他偶尔也会配合蓝漓一些,但唯有一件事情,让他无法忍受。
  看着那素白小手之中捏着的一小块焦黑的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白月笙冷冷看着蓝漓,“不吃。”
  “不吃?”蓝漓轻声反问,想要故技重施,白月笙却敏捷的躲开了她想要点穴的手,让蓝漓楞在当场,“你……能动了?”
  白月笙冷哼一声当是回答。
  蓝漓赶忙放下烤鱼,拿起他的手腕把脉,白月笙却抽了回去。
  这下,蓝漓算是明白,这男人是真的能动了,不管如何,这是个好消息,她笑了起来,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白月笙当然不会回答她,大手抚上腿部,开始自行按摩酸麻僵硬的肌肉。
  蓝漓有些笑不出来了,“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见白月笙还是不理,哼道:“我衣不解带的看顾你,给你找药换药每日烤鱼……”
  她不说烤鱼还好,说到烤鱼,白月笙额头的青筋忍不住抖了两下,轻轻开口:“每日烤鱼?”
  蓝漓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下,“呃……我知道烤鱼可能有一点不好吃,但岛上没有别的食物,所以……”
  烤鱼,烤鱼,烤鱼!
  他们上岛快半个月了,食物永远是烤鱼!你以为这烤鱼是美味非凡吗?错!恰好是美味非凡的反义词,难吃至极。偏生这女人如此死心眼,每日只知烤鱼,而且时常烤的焦黑,无盐又无调味料,还强硬塞给他咽下去,任是谁有再好的脾气,也在半个月非人的食物折磨下消耗殆尽。
  他真的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可是面不改色的吃下去,是没有味觉吗?
  蓝漓叹了口气,垮下肩膀,“我也没办法啊……”天生厨艺不佳能如何?只能有什么吃什么了,哪里有嫌弃的资格?
  白月笙微抬头,瞧着她难得流露的颓废和丧气,冷哼了一声有自知之明,又垂首按压腿部。
  蓝漓泄气的瞪了他一眼,在他身边蹲下,道:“腿部本身受的箭伤虽然已经开始痊愈,但毕竟这岛上的草药不多,药效也并不那么好,恢复的定然慢,你这样按压虽然有点效果,只是见效不快。”
  白月笙一顿,再次抬头,“你想说什么?”
  蓝漓眼睛闪着亮光,“这样吧,不如你帮我做吃的,我帮你疏通经络,好不好。”
  “我不会。”
  蓝漓眼睛弯的像是天上最美的上弦月,“我可以教你啊。”
  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种人吧,叫做眼高手低,说的时候头头是道,做起来却是一塌糊涂,而蓝漓,在厨艺这件事情上就是如此,她可以把一道美食讲的让人只觉是天上有,但做起来,却比猪食还不如。


第5章 人有三急
  若是往常,白月笙当然嗤之以鼻,不会理睬,但如今,为了自己的胃和自己的腿,他考虑了一下,便点了头。接触的这半个月,他发觉这个女人医术不错,若真可以尽早疏通经脉行动方便,他当然求之不得。
  在蓝漓的讲解中,白月笙做了海水煮鱼。
  先用那些干净的大叶子包裹了好几层围成了碗的形状,然后找来许多干净的石子,盛来海水和洗好的鱼放在叶子中,将石子烧热,丢到了叶子里,然后不断的换滚烫的石子丢进叶子之中,不一会儿,便有清醇诱人的鱼香飘了过来,馋的蓝漓差点流出口水来。
  蓝漓的眼睛犹如闪着亮光,高兴的道:“你真聪明,没有锅碗都可以做出来。”蓝漓一早就知道喝些汤水对白月笙的伤势恢复有好处,但是却苦于找不到能用来做锅的器皿。
  而以叶子和滚烫的石子做海水煮鱼,当然是白月笙想起来的。
  白月笙当是没听到,用随身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削了两双筷子,一双递给了蓝漓。
  蓝漓笑道:“谢啦。”说罢,也不客气的夹起里面香香的鱼肉塞进了嘴里。
  白月笙拿着筷子,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蓝漓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蓝漓随口道:“我叫水心,你呢?”
  “水心?你和渝林水家是什么关系?”
  渝林的水家,是大周有名的船商,这个女人从渝林出发,又恰好姓水,让他不多想都难。
  蓝漓笑道:“没关系,只是凑巧都姓水罢了,你呢?”她又问了一遍。
  白月笙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沉默进食。
  接下来的几日,食物都由白月笙来准备。
  蓝漓也寻了药材,清理了银针,帮他用银针过穴疏通经脉,如此,又过了几日,二人之间倒也算相处和平。
  是夜,无梦。
  睡着睡着,蓝漓忽然惊醒,发现睡在她不远处的白月笙不见了。
  岛上没有野兽之流,而白月笙的腿在前两日开始就已经大大的好转,几乎可以行动自如,蓝漓唯一想到的就是,白月笙丢下她自己走了。
  失落和慌乱,在同一时间涌上心头。
  她坐在树洞之中,没有待上很久,终究站起身来,往外寻去,有的事情,还是需要亲眼证实一下的。
  天空中下起了细细雨丝,慢慢越来越大,还带着几许凉风,小岛并不大,很快,她就找了一圈儿,没有发现白月笙的人影,而她也浑身湿透。
  她皱着眉头,站在海边,暗暗想着这里是孤岛,白月笙又不会水,即便是会水,也无法游到对面的岸上去,怎么可能离开?忽然……她想起这两日白月笙每天正午都要出去一趟,难道他有传讯息出去的办法?以他的身份,只要讯息传出,一两日的时间等来救援本不是什么难事。
  悠悠的,她苦笑了一声。
  喜欢,本只是她心底的事情,与他无关,而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连认识都谈不上的女人,丢与不丢,甚至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吧?都怪她大意,早该想到他会这样,却因为近几日难得的和平相处而淡了戒心。
  罢了,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叹了口气,蓝漓转身往树洞的方向走去。
  到的树洞口,埔一进去,蓝漓就愣住了,这这这……不见了人影的白月笙,怎么又躺在树洞里?!
  那抽气的声音太大,白月笙想当没听见都难,慢慢的,他坐起身来,以眼神询问她。
  蓝漓张了张嘴,呐呐的道:“你……你刚干嘛去了?”
  白月笙顿了会儿,道:“人有三急。”
  蓝漓闭紧了嘴巴,涨红了脸,为自己方才那些乱七八糟飞舞的情绪感到丢人,连忙靠到了树洞的另外一边闭起眼睛。
  白月笙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便也闭眼睡觉。
  清晨鸟鸣,白月笙醒了过来,随意瞥了一眼睡在另外一边的蓝漓,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出去转了一圈,捕了两条海鱼回来,却发觉蓝漓还在睡。
  白月笙没想太多,只当是昨晚出去转了一圈没睡好,自顾烤了鱼吃了,留了一条鱼给她,习惯性的到海边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这次他抓了只野兔,却不想蓝漓竟然还睡着。
  虽接触不过短短二十多天,但蓝漓素来不是贪睡的人,作息规律,早睡早起,怎的今日……
  白月笙首次倾身靠近蓝漓身边,视线一扫,触及那不正常的酡红,唤了一声,“醒醒。”
  睡梦中的蓝漓轻叹了一声,却未能睁开眼睛。
  白月笙皱了皱眉,忍着心底的排斥,抬手碰了一下她的额际,竟然滚烫的吓人。
  白月笙一怔,又唤了一声,“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唔……”蓝漓悠悠睁开眼睛看了下,点了点头,“嗯……”
  那声音,竟然沙哑无比。
  白月笙剑眉越发紧促,他忽然想起昨夜这女人去外面跑了一圈,昨夜下了雨,看来是着凉发烧了。
  她救了他,他便是再冷血,终究也无法对她视若无睹。
  取来那些原本他发热的时候蓝漓用过的绸布,他出去浸湿了,转回树洞之中,笨拙的覆在她的额头处,冰凉的感觉,让蓝漓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她睁开眼睛,知道如今唯一会照顾着她的,只有那个男人了,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便露了出来,吐出两个字:“谢谢……”
  白月笙皱着眉没说话。
  他终究是养尊处优的王爷,从未照顾过什么人,也大概知道这样做可以帮助退热,但这样似乎并没有什么显著效果,到了傍晚的时候,她已烧的昏昏沉沉,神志不清,额头滚烫,鬓颊却都在冒汗,一会儿喊着冷一会儿喊着热。
  白月笙这才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怔然立在蓝漓的身前,隔了半晌,紧锁着眉头到了树洞另外一边,蓝漓平素摆弄药草的地方。
  他曾留意到,那个女人平素采药都会多采一些备着,可到了药材边上,看着那些长的差不多的或干或半干的草药,下颚一束青筋忍不住抖了一下。
  最后,他转回了蓝漓身前,“要吃什么药?”
  然而,蓝漓怎么可能回答他?早就烧糊涂了。


第6章 梦中的味道
  白月笙暗暗叹了口气,可不敢乱七八糟喂什么药草,只好继续将绸布浸透拧半干,覆上蓝漓的额头,隔一会儿换一次,同时也希望这个女人意志力好一些,能有些效果。
  这一顾着,便是一整个晚上,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高热褪去,却浑身发起冷来,冷的直打颤。
  “好……好冷……冷……”蜷缩在干草上的蓝漓无意识的呻吟着,整个人也抱成了一团。
  白月笙冷眼看了会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丢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盖在了蓝漓身上。
  此时本就是六月天,天气和暖,外衫也是轻薄,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蓝漓虽拉紧了那蓝衫裹在身上,还是冷的厉害。
  白月笙冷眼旁观,倒头就睡,但那打颤的声音分明那么小,却让人不能忽视,细细碎碎的呻吟和几分难抑的不舒服,让白月笙无法入睡,他翻身坐起,手掌一动,盖在了蓝漓的背脊之上,将已然开始恢复的内力注了一些进去。
  蓝漓的轻颤渐渐停了下来,慢慢的,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白月笙倒头睡觉。
  却没想到,不过是半个时辰,那冷的发颤的细碎呻吟声再次响了起来。
  白月笙心情糟糕透顶,瞪着蓝漓的后背恨不能烧出一个洞来,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麻烦,可偏生自己又不能视若无睹!
  正在这时,一双小手颤抖的摸索上他的手臂,白月笙浑身一僵,瞪着自己手臂上的那两只素手,下意识的想要震开。
  他厌恶任何女人的碰触。
  可下一刻,蓝漓却用双手直接将他手臂抱在了怀中,因为他体温微暖而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明媚的月光照进树洞之中,落在她微露的半边脸颊之上,因高热发冷而泛红的脸颊莹润而吹弹可破,眼儿微闭,原蹙着的眉头也似有几分舒展,而最紧要的是,因为她的过分接近,一股陌生又似熟悉,像是从遥远的上辈子而来的特别气味,摄住了他的感官。
  这个味道……
  他倾下身子,想要仔细确认一下,却不想,又什么都闻不到,除了清清的药草香。
  白月笙若有所思的看了蓝漓一眼,最终没有震开她。
  第二日,有船来到了小岛上,船上数人找到了白月笙,恭敬的行了礼。
  是他找来的救援之人。
  在他可以行动的那日,他便已经传了讯息出去,料想救援也是这一两日的时间,只是原本并未考虑过那个女人,如今却要带她一起离开。
  蓝漓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屋内布置的精致而典雅,床头点着安神的熏香,绿意由窗口处探过,还有脚步声从屏风之外传来。
  是白月笙。
  蓝漓垂了下眼眸,看来,是他的人去过小岛了?额际微微闷疼,她忍不住蹙了蹙柳眉,记忆只停留在那夜冒雨满岛寻找白月笙,回去却忘了浑身湿透发了烧。
  “醒了?”分神的空隙,白月笙已入了内室。
  “嗯。”蓝漓轻轻应了一声。
  他淡淡看了蓝漓一眼,开门见山的道:“说罢,你想要什么?”
  “什么?”蓝漓微愣。
  “你救了我,不是吗?”
  蓝漓一怔,“然后?”
  白月笙道:“我不喜欢欠别人。”
  看着他冰冷的不带一丝颜色的脸,一副要银货两讫互相扯平的样子,蓝漓反倒好整以暇的笑了起来,“我说过,那只是意外,只是巧合,但若你一定要这样的话……就记上一笔好了,等我想到要什么,再来跟你讨要。”
  白月笙眸子微眯,没有理会她绕口令一样的话语,就这般看着蓝漓带笑的苍白脸颊,忽然问道:“五年前,你在何处?”
  蓝漓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表情却努力维持镇定自若,淡淡笑道:“自然在我家。”
  白月笙视线高深莫测的看着蓝漓,蓝漓的回答是什么,似乎已然不重要,隔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想去何处,我送你。”
  “那……麻烦了,我要去陌阳城。”蓝漓唇瓣微抿,她心中预感极其不好,唯有装傻到底。
  白月笙没说话,转身离去。
  厢房门外,他却忍不住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停顿了一下,便既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蓝漓没有见到白月笙,大夫每日固定时间来诊脉,还有两个丫鬟贴身伺候,蓝漓才知道,这里是渭海边上的一座城镇,自己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
  蓝漓一听,差点把刚吃进去的药吐出来,如果白月笙对她的身份有怀疑,如今自己的老底只怕都被白月笙给查的一清二楚了,莫怪那日他是那种眼神。
  她是蓝漓,这其实没必要隐瞒,因为入京之后总会见面,但关于家轩,她却还没做好让任何人知道的准备,尤其是白月笙,好在当年离开京都之前,她就将关于那件事情的所有蛛丝马迹全部抹掉,他不会查出什么来。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还是需即刻离开这里,找到最近可以联络到彩云他们的地方,有备无患。
  而想要离开,就得先养好身子。
  第三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的大好,正思忖着离开的办法,一个中年蓄着长须的男子找上了她,开口便道:“姑娘准备一下,这便要出发了。”
  “是要……去何处?”
  男子道:“送姑娘去陌阳。”
  蓝漓微愣,自己当时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还说了一个南辕北辙的陌阳城,没想到白月笙居然真的要送她去哪里?她的心中七上八下的,脸上却保持着最甜美的笑容,似乎十分惊喜,“真的吗?先多谢先生了。”
  男子一点头,当是回应。
  半个时辰之后,蓝漓无奈坐上马车南下陌阳,只是,她可不能真的跑到陌阳再折回京城,这样一来一回,至少得两个月时间,京中父母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于是,在走了两日,进入一个闹市之后,蓝漓便找了个机会溜之大吉。
  ……
  渭海边畔小镇的官道路口,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停在树荫下,黑衣劲装的车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眸光锐利而冷肃,远远的,一个中年蓄着长须的男子施展轻功落在马车之前,恭敬的道:“主子,她逃了。”
  马车内,白月笙眸光平淡的扫视着桌面上的信笺,听到这则消息,半点也不意外。
  长须男子没等到回复,也不着急,隔了会儿,才道:“可否要属下跟着她?”


第7章 金童玉女
  “不必。”
  好一会儿之后,车内,才传来白月笙的声音。
  “是。”
  长须男子应声退下。
  白月笙清淡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走吧。”
  车辕上的车夫挥开马鞭,马车奔驰而去。
  车内,白月笙饶有兴味的看着书信之中的内容。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无法容忍任何女人靠近他身边一丈之内,连周围伺候的人都是男仆,而且当年,春药药效虽然解除,却因意外诱发了体内寒疾,后来寒疾虽好,他却常年畏冷,若是冬日,每天夜里甚至冷的浑身打颤无法入眠。
  他也曾看过太医以及不少民间神医,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他的身体没问题,病是心病,他想找到那个女子,彻底终结自己这几乎是难以忍受的心病。
  五年之中,他没有间断过找那名女子的念头,而因为他当时中药已深,对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半点印象,唯一记得的,是一股特别的香气,而这种香气,那夜在蓝漓的身上,他闻到了。
  那夜因为阴雨,他浑身发冷无法入眠,只好出去转了一圈,希望借由想别的事情可以忘记那从心底深处泛出来的冷意,却不想当他回去,蓝漓靠近他身边的时候,那诡异的渗人的寒冷竟然意外的开始减弱。
  而今早收到的讯息显示,渝林也没有一个叫做水心的人,以这个女人的画影图形和渭海的行踪去查,竟与另外一个人恰巧吻合。
  蓝漓吗?
  一个从五品小吏的女儿,照理说,她没有见过他的可能性,但看她的反应,却并非如此。
  看来,他未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马车停了一下,车辕上的战坤递进来一只构造特别的锦盒,“主子,梅将军的信。”
  白月笙扫了一眼,冰冷淡漠的眼眸之中,一抹厌恶闪过,很快,袍袖轻挥,锦盒落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战坤习以为常,继续驾车。
  蓝漓溜之大吉之后,立即雇了一辆马车,前往码头。
  渝林五年,她并没有无所事事,而是组建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船行,培植自己的人手,如今从渝林到京城这条航线上,每日都会有她船行的船只来去,而要联络彩云,这是最好的办法。
  彩云自发现蓝漓失踪也给吓坏了,早就在沿线各路都传了话,所以蓝漓出现不一会儿,就跟自己人接上了头,上了一艘小船,半日水路,便和彩云见了面。
  原来彩云就在蓝漓落水的附近城镇停了下来,一直搜寻蓝漓的踪迹,但渭海之滨岛屿众多,没能找到蓝漓的下落。
  见到蓝漓的时候,彩云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确保蓝漓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便皱眉嘟嘴有些生气的道:“小姐为何忽然失了踪迹,你知不知道我吓坏了!”
  蓝漓叹了口气,看着彩云眼睛里氤氲的那些水汽,不由安慰道:“这次是我不对,没告诉你一声,下次我一定记着。”
  彩云抹掉眼泪,抽噎道:“那小姐这一个月去哪了?”
  “呃……”
  彩云忽然悄悄道:“是不是华阳王?”
  “你……”
  彩云向天翻了个白眼,“这段时日,不但是我们在找你,还有另外一群人也在找他们的主子,若是有心,要想知道找的是谁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吧。”彩云忽然眼睛亮了起来,颇感兴趣的道:“怎样,华阳王认得小姐吗?小姐和华阳王这一个月都做什么了?他是不是还和我们离京的时候一样?如今小姐成了他的未婚妻,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小少爷的事情?……”
  彩云兴奋的喊了起来。
  很显然,那夜发生械斗的船就是华阳王所在的船,这世上,也只有华阳王能让小姐露出方才那种表情来。
  蓝漓难得严肃的道:“关于这件事情,以后一个字也不准提。”
  彩云连忙捂住嘴巴。
  “我们等会就启程回京,关于那年去过梅府的任何印记,都要再仔细的检查一遍,若有任何遗漏,立即抹的干干净净。”
  彩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道:“对了,梅将军的人也在找华阳王殿下。”
  彩云皱着眉头,咕哝道:“这华阳王也真是的,以前和那梅将军纠缠不清也就罢了,怎的如今被圣旨赐婚有了未婚妻,还如此不避嫌……”
  蓝漓笑了笑,不错,这位华阳王白月笙,还有一个绯闻女友,梅映雪,是为太后的外甥女,大周王朝唯一的女将军,在京都地位特别,十分受宠,而她与白月笙之间那些风花雪月的情事,从蓝漓不曾见过白月笙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传言。
  传言,梅映雪钟情白月笙,为了能时常和白月笙在一起,才弃了女红,习武练剑。
  传言,白月笙也喜欢梅映雪,因着梅映雪的名字,在府中便植梅树,华阳王府,有着天下最为稀有珍贵的梅数品种骨里红。
  传言,梅映雪双十不嫁,只为等着华阳王,而白月笙二五不娶,也因为早已认定一人。
  关于他们的传言,形形色色,大多都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蓝漓唇角动了一下,真真假假,似乎也与她没什么干系吧?
  水路半月,马车两日,蓝漓与五年之后,再次回了京。
  才到城门边上,门口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蓝漓轻掀车帘,她的前面,一辆紫檀木所制,低调而奢华的马车才入了城,便有两队劲装黑衣婢女从街尾而来,秩序井然,横列街道两旁,一骑雪白的骏马驮着一个身着绯色猎装,英气十足的美丽女子慢慢行到了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边上,女子修眉飞扬,眸中凝着浅浅暖光,目光落向马车,轻启唇瓣,“阿笙,你回来了。”
  “嗯。”紫檀木的马车之内,传来一声轻应,女子幽幽一笑,独特而悦耳的声音道:“我很担心你。”
  她形容举止落落大方,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来,却也让人觉得如同理所当然一样。
  “嗯。”
  马车内,好一会儿没有回应,下一刻,男子浅淡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回府。”
  车辕上的战坤对那绯衣少女客气的点头,便驾着马车直接离去。
  绯衣女子微微一怔,如此不给面子,却也没能让她露出难堪之色,面上却如方才一般平静美好,素手轻扬,带着一众女婢骑马离去。
  ------题外话------
  情敌什么的,必须不能少。


第8章 奇葩四叔
  蓝漓轻轻放下了车帘,没有说话,彩云有好多话却也不好多说,只得示意车夫回家。
  五年分别,便是蓝修谨都在下朝之后早早回了家等着,易瑶更是一看到蓝漓下了马车,泪水便溢满了眼眶。
  “漓儿……”
  蓝漓认真无比的行了个礼,“女儿不孝,这几年,让爹娘忧心了。”
  一句话说的易瑶泪珠儿直接滚落,蓝修谨严肃刻板的脸上也少见的露出几分暖色来,“回来就好。”
  易瑶连忙抹掉了眼泪,由衷笑了起来,上前拉起蓝漓的手,道:“你的漓水轩已经打扫干净了,等去见了祖母,便可回去歇息。”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蓝漓的手入了府。
  蓝漓乖巧的点头说好,但心中想到等会得去见蓝老夫人,心情就不怎么舒畅。
  蓝漓的母亲易瑶出生平凡商贾之家,家境殷实,嫁与蓝修谨时,蓝修谨已是秀才,颇有高攀之嫌,但蓝修谨没有看轻之意,反而在婚后为易瑶的温柔贤淑所动,感情坚固,蓝老夫人却因为易瑶出生十分不喜这个媳妇,反而颇为中意三房出生书香世家的媳妇薛桂云,可惜三房蓝修慎是扶不起的阿斗,科举考了无数次都没有结果。
  薛桂云为人和善,和易瑶姐妹相称,时常帮衬才得以让易瑶在蓝家不至于太难看。
  蓝家老二蓝修言远嫁异地,便是逢年过节也难见面。
  至于蓝家老四蓝修行却是个半大孩子,比蓝漓也大不了几岁,如今还未成亲,却因为是家中最小,十分得蓝老夫人的喜欢,倒是将他给宠的没了个正行。
  至于蓝漓这一辈,除了亲生的哥哥蓝烁如今在翰林院修编文史,还有一个妹妹蓝泠,是蓝修谨妾氏所生,自小没了母亲,性格冷漠幽闭,不爱与人交流,三房薛桂云有一子蓝舟,蓝漓离开的时候才不过六岁。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蓝漓便到了蓝老夫人住的院子。
  蓝老夫人没什么怪癖,通报一声,便要蓝漓进去。
  蓝漓才迈入门槛,便听到屋内传来不高不低的笑声,“你这小子,就知道哄为娘开心。”
  蓝老夫人坐在正位,一旁的圆凳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得斯文俊秀,一身儒衫愣是被他穿出了几分落拓风流之感,瞧着蓝漓进门,唇边的笑容变大,笑道:“小漓儿回来了,快快快,让四叔我看看有没有瘦了。”
  蓝漓当做没听到一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见过祖母,四叔。”
  “嗯。”蓝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蓝漓的时候立即消失,那变脸速度可是叹为观止,“皇上的圣旨你该已知道了,以我蓝家的情形,得圣旨赐婚华阳王正妃,乃是祖上积了阴德,你且好好在家待嫁就是,我已嘱咐你三婶教导你一些事情,你要留心学习记好。”
  “是。”蓝漓俯首,心中暗忖,看吧,果然是高看三婶一眼的。
  蓝老夫人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重男轻女,对蓝漓,谈不上喜欢和讨厌,若一定要说个态度,那就是严肃,所以也没那么多话和蓝漓讲,场面话说完了,蓝漓便自行退下。
  才刚出门不过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带笑男音,“小漓儿——”
  蓝漓暗忖不知道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
  蓝修行已经几步踱到了蓝漓身旁,笑道:“你这小丫头,几年不见,如今见了四叔连行礼问安都不会了吗?”说着,还想拿折扇敲蓝漓的头。
  还好蓝漓早知他“恶行”,头一偏就闪了过去。
  蓝漓看向蓝修行,“除了辈分以外,我真看不出你哪点像我叔叔。”说罢,转身即走。
  蓝修行笑着跟了上去,“那当然了,本公子——”蓝漓却已经快步走远。
  蓝修行愣了一下,挫败的追了上去,再没了调侃,变得脸有难色,“阿漓,别走别走,你四叔我有事找你啊。”
  哪知蓝漓听到这话脚步更快了。
  蓝修行还想再追,却见蓝修谨出现在回廊,追人的动作只得作罢,恨恨的看着蓝漓消失的地方叹气。
  蓝漓早在孩提时代就识得蓝修行,说的夸张点,他一撅屁股,蓝漓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而这个蓝修行也是个另类奇葩,每次他找上蓝漓,总没什么好事,次数多了,蓝漓便避之唯恐不及,这次亦然,那日花园碰面之后,蓝漓有意无意就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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