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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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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卓北杭的作用,就变得鲜明起来。
  卓北杭是白月川的亲信,忠诚无二,这些年来指挥骁骑营兢兢业业没出过半分差错,即便是京城之中有些骚乱,也难不倒他,要紧的是,他不但能制止骚乱,还能安定民心,倒是让蓝漓觉得越发的耐人寻味了。
  白月川身在帝位多年,十分清楚民心对一个上位者的重要性,而他留了一个能控制骚乱还能稳定民心的人在京城……他对京城的事情,是清楚的吧?
  “阁主小心!”千烟低呼一声,扶住蓝漓,并伸手护在蓝漓额前,蓝漓一头正撞到了她的手心之中。
  “没事吧?”蓝漓回过神。
  “没事。”千烟摇头,朝外道:“这条路颠簸,驾车小心一些。”
  “是。”
  “我瞧瞧。”蓝漓扫了一眼千烟的手,顺势拉过,“都红了一大片,还说没事。”
  “真没事。”千烟将自己手抽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蓝漓也不勉强,笑着递给她一个小瓷瓶,“自己抹一抹吧,我可不希望身边的人青一块紫一块的。”
  千烟呐呐点了点头。
  “快到了吗?”又走了会儿,蓝漓问道。
  “快了,据说封先生就在北城弯子为人诊脉,每日换一个地方,并不固定,今日的地方有点远。”
  蓝漓点点头,马车又颠簸了一会儿,外面人声喧嚷,如平常一般热闹,就可以想见卓北杭的能耐。
  马车停下,千烟率先跳下车,扶着蓝漓又下了车,蓝漓抬目,便看到不远处一座牌楼之下,封少泽坐在一张掉了漆的桌子跟前,为百姓诊脉,桌子后,衣衫朴素的百姓排队排成了一条长龙。
  “每日前来诊脉的人都很多,不过因为每日都义诊,如今来看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千烟解释之后,蓝漓点了点头,可想而知往日该有多少人了。
  蓝漓带着千烟,到了一旁茶寮之中坐下,一直瞧着封少泽诊脉。
  封少泽有医宗之名在外,慕名而来的人很多,那长龙一样的队伍,刚短上一些,立即又被后来的人补上,几个穿着德善堂衣服的人跟在一旁,为一些买不起药的人免费赠药。
  蓝漓瞧着瞧着,忽道:“也不失为一个收买人心的好办法……”
  “什么?”千烟怔了一下,“阁主在说……”她看了一眼外面德善堂的人,和封少泽。
  蓝漓却并未多言,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似乎真的对眼前的茶水十分喜欢,专注的研究了起来。
  千烟愣了愣,她真的好奇,蓝漓到底在想些什么。
  ……
  这一等,便是一个晌午,等那长龙似的队伍越来越短,几近于无的时候,日头西斜,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蓝漓慢慢放下杯子,面前的茶水只饮了一小杯,糕点没有动过,她招招手,吩咐小二换了新的茶水和糕点,坐在那里,侧目看着外面。
  千烟到了牌楼之下,正与封少泽说话。
  封少泽怔了一下,转头朝着蓝漓方向看来,然后并未多言,冲千烟一点头,之后,二人一前一后到了茶寮之中。
  封少泽态度依旧不卑不亢,“王妃何时过来的?”
  “刚到不久,坐吧。”蓝漓为二人沏了茶,伸手为请,这样的诚意,让封少泽不好说拒绝的话,等封少泽入了座,蓝漓笑道:“医宗亲自筛查百病,说来也是京中百姓的福祉。”
  “王妃说笑了,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
  “医者父母心,封先生说的是。”蓝漓垂眸,为自己又沏了一杯茶,淡淡笑道:“蓝漓记得,医宗封少泽,有三不医,不仁不义不治,奸商恶霸不治,达官显贵不治,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封少泽略有些意外,却还是点了点头。
  蓝漓笑了,“达官显贵不治……却能为达官显贵卖命?”
  “你——”封少泽怔了一下,面色微变。
  “或者——”蓝漓神情不变,淡淡补充,“我说错了话,那个人并非寻常的达官显贵,而是握天下权柄,掌常人生死的九五之尊?”
  封少泽浑身一僵。
  “封先生为什么不反驳?”静默半晌,蓝漓脸上笑容尽数散去,慢慢发问,声音却随着封少泽的沉默慢慢变冷,“我真的没有想到,封先生有朝一日,也会屈服在权柄之下。”
  封少泽微微凝眉,神情复杂。
  “抱歉。”蓝漓道:“我并没资格和封先生这样说话,要做什么事,要怎么去做,都是封先生自己的自由,我今日来,也不是和封先生讨论这件事情的,我只想知道,汝阳公主会不会有事。”
  “不会。”封少泽并未迟疑很久,便道:“只是会让人觉得病重不治,其实不过是表象,时辰到了,服下解药,就会恢复如常,只是之后需要调养一下身子。”
  “嗯。”蓝漓点头,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王妃——”封少泽却忽然开口唤住她,“你是发现了汝阳公主身体上的异常吗?”
  “需要发现她身体上的异常?”蓝漓半侧着身子,“医宗封先生,在病情疑似瘟疫的情况下,竟然连疑似感染疫病的人都没有亲自看一眼,便开始着手治理病情,是真的那么信任蓝漓,觉得完全不需要多看一眼,就能明了病情细节,还是根本没有看的必要,只因自己心知肚明?”
  说罢,蓝漓大步离去。
  封少泽站在茶寮之中,看着蓝漓的背影上了马车,直到消失在窄巷之中,他的视线都没有收回。
  这件事回去,何尝是他自己想做,可为了心中记挂的那个人,他有的选吗?
  ……
  回到水阁的时候,已经黄昏。
  白月笙难得在水阁照顾着小丫头。
  见蓝漓回来,他分神看了一眼,笑言,“才刚恢复一些就这么任性,那腿上的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边说,他边将孩子交给乳娘,起身到了蓝漓身边,眼神带着责备。
  蓝漓却慢慢抬眸:“我去见了封少泽。”
  白月笙一怔。
  “我知道了。”蓝漓补充。
  白月笙的表情再次发生微妙变化,摆摆手,遣退水阁院中所有的人。
  “为什么让他们走?已经做了的事情,又怕他们知道?”蓝漓唇瓣轻轻一扯,“何况,他们是知道的吧?”
  “心儿。”白月笙调整心情,“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蓝漓轻轻说罢,甚至唇角还带着几分笑容,却忽然提高音量,“说你如何哄骗我?说你知道汝阳公主身体为何那样,却放任我以为那是瘟疫?还是又要说你和你三哥这么多年初心不变的兄弟情?”
  “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蓝漓的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容,音调也一如她往常说话的时候那般,但没说出一个字,便让白月笙的心下沉了几分,冷的渗人。
  “心儿,你听我说。”白月笙深吸了一口气,极快的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镇定,“这件事情我的确是骗了你,但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的时候,封少泽已经对白笛动了手——”
  “所以呢,这和你骗我有关系?!”
  想起自己那段时间每日里为了疑似疫病那么担心,甚至将大哥和父母全部送走,将姑母和江梦琪送走,将水家兄妹送走,只因为怕自己医术不精,控制不得瘟疫,到时候救不了他们,如今想想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又有多可笑。
  她那清澈的眼睛看着白月笙,眸中带着几分湿气,尚未氤氲成泪意,却更显倔强和愤怒,“阿笙,欺骗是我最无法忍受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难得慌了手脚,蓝漓眼眸之中的神情,也看得他心慌,“我并非故意要骗你,只是因为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处理很多事情,而你太直接,太诚实,你藏不住心事,我若告诉你,就错过了大好机会。”
  这是解释?
  蓝漓看着他,慢慢问:“什么样的大好机会?你帮你三哥清剿朝中势力的好机会吗?”
  “我不否认,但并不是全部都为了三哥,还为了白笛的婚约,为了你我……”
  “算了。”蓝漓扯了扯唇角,错开他往水阁里面走去。
  “什么算了?”白月笙几步追上,拽住她的手臂,“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累了,关于你和你三哥的那些事情,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不想知道。”她坚定的将白月笙的手从自己臂弯之上拿下,“你要怎么就怎么,不必告诉我。”
  “心儿——”
  蓝漓却不理会他的呼喊,进了水阁。
  小孩子最是敏锐,即便是小思儿那样还不足一周岁的小孩,都从异样的气氛之中知道父母之间似乎闹了矛盾。
  她窝在蓝漓的怀中,轻轻的磨蹭着,再也不大力的又蹬又踹,乖巧的不像是平时的样子。


第459章 我们谈谈
  小孩子最是敏锐,即便是小思儿那样还不足一周岁的小孩,都从异样的气氛之中知道父母之间似乎闹了矛盾。
  她窝在蓝漓的怀中,轻轻的磨蹭着,再也不大力的又蹬又踹,乖巧的不像是平时的样子。
  蓝漓垂着眼眸,一下又一下的摆弄着小思儿肉嘟嘟的小手,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彩云和战英都受伤休养,其余贴身伺候的人也不敢到蓝漓近前刷存在感,都远远退到了外面。
  白月笙站在院中许久,神情复杂,半晌之后,并未直接进来。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蓝漓心中芥蒂太深,需要些时间来好好沉淀一下。
  他也并未离开,而是到了水阁一旁的小书房中,继续处理要处理的事情,可不知怎的,什么样的信笺和密函入得了他的眼,却入不得他心中,他实在是无法专注精神。
  须臾。
  “战坤!”
  “主子。”
  “王妃在做什么?”
  “那一阵与王爷闹了不愉快……之后,便抱着小郡主没出来,方才听李嬷嬷说,小郡主睡下了,也送了膳食进去,隔了会儿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了。”
  白月笙浓眉紧皱。
  小书房中静默的厉害。
  “主子……”半晌,战坤又忍不住了,“外面的事情固然重要,但王妃……”
  “你想说什么?”
  “属下还是觉得,好多事情主子应该告诉王妃,隐瞒不是办法,更何况如今王妃知道了,如果不说清楚……王妃的性情外柔内刚……不知王爷可记得当初王妃假死脱身……”
  白月笙面色微变,战坤虽说的含蓄,但他却是听懂了。
  他的心儿,的确性子别扭,要是将她惹恼了……
  “还有一件事情……”战坤迟疑道:“前几日,星阁有一队人南下滨州了。”
  蓝烁去了滨州,蓝漓就算是派一些人去滨州帮忙也无可厚非,但能让战坤专门拿出来说的,必定不是这么简单。
  白月笙只是脑中灵光一动,就明白了,“她……也想去滨州?”她的父母也去了滨州……莫怪她今日虽那么生气,却又那么平静,原来竟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
  水阁厢房
  夜色渐深,孩子也早已睡熟,偶尔还有梦中笑声传来,窗外,树叶沙沙。
  夏天到了。
  天气到底没那么冷。
  蓝漓就靠坐在窗边,感受着和暖的夜风吹拂,那么轻柔那么舒服,可她的心情,却早已沉入低谷。
  这几日,外面的事情她没有过问过,什么类似瘟疫,什么宫中情况,都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出去过,就这样在水阁耗着时间,每日逗逗孩子,见着白月笙也并不理会。
  一切似乎有回到了不久之前冷冰冰时候的样子。
  只是除了不与白月笙说话,她与周围伺候的下人的话也少了许多。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巧的是贴身的婢女都受了伤,别人自然不敢去过问,至于千烟,素来冷漠寡言,蓝漓的吩咐她会照做,但平日也不是个会和人闲聊的人。
  整个水阁就变得异常的安静起来。
  每日里除了孩子或哭或笑,再没其他的声音。
  蓝漓更是安静的过分。
  就如此时。
  白月笙已经在廊下站了好一阵子。
  蓝漓就坐在窗边的圆凳上,靠着窗台看着外面沙沙作响的树枝,坐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动过。
  白月笙有些不懂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几日,自己也就欺骗她这件事情考虑很久,想着如何解释,能将道理讲得通,还能让蓝漓理解他,不那么生气。
  可是越考虑,却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有相对无言。
  他心中明白,他骗她,的确不该,可这件事情先是事出有因,后来情势发展出乎意料之外,他却是越发不知道要怎么敢蓝漓说了。
  而蓝漓也对他视若无睹,二人之间又恢复了前些时日的冷漠。
  他自幼尊贵,生在高位又长期处在权利中心,自问对猜度人心很有一套,但对蓝漓,他却始终猜不透彻,他总是不确定这个他放在心间上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就那么介意他对三哥的好?
  还是,与三哥的事情只是惯性的托词,她只是腻了京城里的这些算计和尔虞我诈,心底深处那些叛逆因子又冒了头,想要悄无声息的离他而去?
  不然,为何让星阁在滨州打点一切,还将京城这里的事情全部交代给了柴宁?
  越是想到此处,白月笙的心越是沉入低谷,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
  但,猜忌终究无法解决现在的问题。
  他极快深吸了口气,调整心情,慢慢踱步上前,在窗口站定,“我们谈谈。”
  “什么?”好一会儿,就在白月笙以为他的话就这样又被蓝漓无视掉的时候,蓝漓终于抬眸,问。
  “瘟疫的事情。”
  “这是瘟疫?”蓝漓反问,明明神情如常,但白月笙却从其中听到了一抹轻讽。
  “不是。”
  “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白月笙顿了顿,“心儿,心平气和一点,我不是你的仇人。”说话何必如此夹枪带棒。
  蓝漓却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起身,关窗,“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白月笙脸色微僵,极快伸手挡住窗板。
  她关窗的动作继续,用了些力。
  白月笙却紧紧推着窗板,不让窗户合上。
  说他懂蓝漓的心吧,有的时候他是真的不懂,但若说他不懂蓝漓的心,他却又是懂得几分的。
  比如现在,他就知道,只要让蓝漓关了窗,今日必定又无疾而终,误会不但解除不了,反倒越绕越复杂,越难解,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蓝漓索性不关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道歉。”
  “不必。”
  “心儿——”白月笙皱了皱眉,“你以前那么讲理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哪样?”蓝漓眯起眼眸:“蛮不讲理?抱歉,我一直是这样的人。”
  这一次蓝漓是被惹毛了,冷冰冰的道:“晚上风很大,不关窗,孩子会生病。”说着,昵了白月笙一眼,“你若要玩窗户,只管去小书房或者你的寒月轩玩。”一句话,预示着这次谈话的结束。
  白月笙有些恼,眸中也划过一抹郁色,眼见蓝漓面无表情要关窗,忽然出手如电,直接拉住她臂弯。
  蓝漓皱眉刚要说什么,白月笙却直接点住她穴位,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蓝漓错愕无比,眼眸之中,全是不可置信。
  多久了?
  他有多久没有用过这种方法叫她安静,叫她就范?
  不知怎么的心中越发恼火,索性直接撇过脸去,看也不看白月笙一眼。
  “哎……”白月笙无奈叹息,将她脸转过来,蓝漓立即转了回去。
  白月笙不屈不挠,再转,蓝漓自然立即又别开。
  白月笙皱眉,直接伸手撑住她腋窝。
  蓝漓惊诧,他又想干嘛?却觉自己身子陡然被提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放在了窗台上坐着,而白月笙两手撑在她身边,也直接把她纳入怀中……若不是腿脚也不能动,她真的好想踹他一脚。
  刷!
  蓝漓再次别过脸。
  白月笙百折不挠,捧住她的脸,将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又生气了,但你这性子委实……与你好好说话太难,但我真是没办法了,要是不跟你说清楚,还不知道你要气上多久。”
  蓝漓索性垂下眼眸懒得看他。
  白月笙又叹了一声。
  “小笛的身子,是封少泽动的手脚,你已经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封少泽是依着谁的吩咐对她动的手?”
  蓝漓抬眸。
  “太后。”白月笙道:“你还记得,当时你和若华都幽兰醉,要用睡火莲花蕊解毒的事情吧?取到睡火莲之后,封少泽先带着睡火莲进了宫,去了长乐殿,最后,却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你以为是为什么?我太了解母后了,如果封少泽对她毫无用处,又岂能活到今日?”
  “这几年朝政势力本就浮动,前些时日皇兄又问责舅父,梅弈宁与舅父母后也并非一条心,梅家在朝中的势力日渐衰弱,母后对小笛和赵家那份心思就越发的鲜明起来,说她是最不想小笛加到北狄的人也不为过,她做这件事情,无非还是要让小笛和赵家妥协。”
  “可谁又知道,皇兄察觉到了太后的动机。皇兄对叶静美的心思,你是知道的,皇兄本就对封少泽十分忌讳和厌烦,这次得知他襄助太后对小笛出手,从中横叉了一手,于是,本来只是小笛染了急病,就变成小笛感染了瘟疫。”
  白月笙皱着眉头,见蓝漓还是垂着眼眸无声抗议,也不恼,慢慢又道:“这件事情,是解决小笛和亲公主身份的大好机会,只要事情持续发展下去,北狄人必定察觉到,一个感染过瘟疫的公主,是说什么也不能再作为和亲人选的。”
  蓝漓有反应了。
  她轻掀起眼帘,扫了白月笙一眼。
  那一眼,分明是在问他:就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白月笙滞了滞,才道:“也许母后一开始只想借此要挟和拉拢小笛,但是皇兄出手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皇兄想要清剿朝中那些不安分的,平衡势力,便默许了卫祁将军和三哥他们对当年定远将军那件事情的调查,这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件事情说到底是皇兄的帝王术,在这件事情之中,我也几乎未曾插过手,唯一做的一件算得上插手的事情,就是将当年凉州瘟疫那件事情,我所知道的一切,巨细无遗的告知了三哥,这件事情,他原本就该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白月笙又道:“你太诚实了,藏不住事情,如果你知道小笛的情况,这场瘟疫就不会发生,皇兄不会借机离京,不会把京城留给卫祁将军,即便你要怪我,我也要说,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蓝漓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样的好机会,是对付靖国公的好机会,然,骗了就是骗了,不等于他说清楚了意图,讲明白了因果,那些欺骗就不存在。
  或者说,一段时间内的不满早已压抑发酵,这次的欺骗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她定定的看着白月笙,唇抿着。
  “我没想到,母后会忽然对你发难,你不知道,当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我几乎……”白月笙眸中闪过一抹悔色,须臾,慢慢倾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心儿,我知道你厌烦这些事情,我也累了,我本想着等三哥和楚家的事情抵定,我们便去个自在一些的地方,离京城远一些,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对这件事情这么敏感……说到底,这件事情,我只能算是知情不报,算不得欺骗,你说是不是……”
  他的口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没有半分的违和感,倒让蓝漓觉得心中有些动容。
  他就靠在蓝漓身边,低入浅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是自己最熟悉的气息。
  蓝漓这几日也想了许久,她是气恼白月笙骗她,但这件事情说到底,何尝不是她自己医术不精,看不出封少泽的手段?
  她一来生气被骗,二来也是恼羞成怒,心中更是早就有些松动了。
  真的去滨州?
  固然父母大哥都在那里,但白月笙和小思儿还有家轩却都在京城,她以为人母,早也不是当年的蓝漓了,她更想和丈夫孩子在一起。
  可,若这般轻易谅解,谁知他下次还会做出什么哄骗她的事情来?
  再者,他虽摘得那么干净,但这次沁阳王的事情上,白月笙肯定没少参与,她也的确是介意,的确是吃醋,自己的丈夫对另外一个人的关心也那么多,那人还是个男人!
  悠悠的,她抬起眼眸,示意白月笙解穴。
  白月笙认真道:“解穴可以,但不能恼了,有什么好好说,嗯?”
  蓝漓顿了顿,才慢慢点头。
  白月笙松了口气,指尖在蓝漓颈间点了一下。
  蓝漓恢复了自由,直接一脚踹在白月笙胸口处,白月笙没想到她忽然会有此一招,没有防备,被踹的后退了两步,等站稳的时候,窗户已经在自己面前啪一声关了起来。
  “心儿——”
  “睡觉!”一声低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白月笙愣了一下,忽然无奈失笑,这脾气啊,当真是……别扭……以前自己怎么就觉得她柔顺矜淡?
  ------题外话------
  祝各位小朋友大朋友六一快乐!


第460章 丹衣姐姐
  “心儿——”
  “睡觉!”一声低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白月笙愣了一下,忽然无奈失笑,这脾气啊,当真是……别扭……以前自己怎么就觉得她柔顺矜淡?
  白月笙站在廊下一阵儿,看着屋内灭了灯,归于一片黑暗之中。
  他有些愣神。
  好歹他也是叱咤风云的华阳王,这些年来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都是无往不利的,却偏偏对蓝漓的心思这般小心翼翼。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说到底,根本不是他猜不透拿不准,而是在蓝漓面前,那些对待别人时候沉稳厚重的自信会全部告罄,总是怕自己猜错了,自信过了头。
  这是……
  理解了,还是不理解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拿不准。
  但他也知道,今夜已经够了,不好再追着多说什么。
  ……
  蓝漓难道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心情也好了一些,毕竟,她还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冷战只是为了要一个答复和交代。
  早起照顾了下孩子之后,蓝漓便吩咐准备出门。
  千烟疑惑:“阁主这是要去哪?”
  “赵太傅府上。”别扭解除了,但她还是想再去看看,一来不放心白笛的身子,二来,对白笛身上那状似瘟疫的病症,她也有几分兴趣。
  “那属下这就准备。”
  “嗯。”
  换好了平日出门的素服,主仆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朝着赵太傅府邸走去。
  很快便到了赵府。
  但蓝漓看过白笛的症状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新的发现,依旧是原来的诊断,她心中又是十分震惊。
  这医宗一门,当真是如此厉害,活死人肉白骨也便不说了,这种能让一个人状似感染疫情且几乎能骗过所有人的手段,也是了得,无论是自己当初幽兰醉的毒,还是如今白笛的身子,她竟然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还好,封少泽此人并非敌人。
  陆丹衣十分担心白笛,听闻蓝漓到了太傅府上,第一时间便过来了。
  “蓝姐姐,公主到底怎样?”
  “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蓝漓顿了顿,说的委婉,“还有赵太傅那里,我也已经看过,开了方子,好好服药,应该不会有事。”
  “可……”陆丹衣眉头紧皱,依然十分担忧,压低了声音,“都说这是瘟疫……”
  “不是。”
  “不是?”
  “嗯,我保证。”
  陆丹衣松了口气,“蓝姐姐所不是,那必定不是。”
  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得知安玉霞被蓝漓的人找到,盘桓在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对了,蓝姐姐,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可……”她略有迟疑。
  “咱们之间,需要考虑这么多?你想说便说,不想说等想说的时候在说也是一样的。”
  “不是——”陆丹衣蹙起纤秀的眉毛,“我……”她支吾半晌,才道:“是关于蓝大人……和北狄公主?”
  “你说萧明秀?”
  “嗯。”陆丹衣点点头。
  “萧明秀不是随皇上去西京了吗?”
  “北狄使团的确是随着皇上去了西京,但是明秀公主和凌王还留在京中。”
  蓝漓顿了下,只眨眼就想明白了一些。
  只怕是叶赫王还想借瘟疫的手要了萧氏兄妹的性命,否则又怎会让他们留在京城之中,但……萧明秀是清楚“瘟疫”背后的事情,还是不清楚呢?
  蓝漓很快回神,“关于大哥的什么事情?”眼下,她更关心的是这个。
  “前几日,我偶然得知,明秀公主要去滨州……我不知道她想去滨州做什么,但蓝大人就在那处……我总觉得,这位公主并不像看的那样天真烂漫……”她略带几分忧虑,“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告诉蓝姐姐一声的好。”
  “你怎么知道她要去滨州?”蓝漓暗忖,陆丹衣如今嫁作他人妇,深居简出,这种事情,好像没什么渠道。
  “那日回府看望父亲,在路上偶遇,她说想去滨州看看,还说那处的百姓太辛苦,要是能帮上什么忙就好了……”
  “丹衣。”蓝漓神情严肃,“看来你还是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我……”
  陆丹衣是聪明人,蓝漓只说了一句,她就明白蓝漓话中的意思,脸下意识的一白,唇瓣也是微微一抿。
  “丹衣,这位明秀公主远不如我们以为的那么简单,这京城这么大,哪有那么多的偶然?只怕是她看出你原来对大哥的心思,想要对你有所利用,那去滨州的话,不过是试探而已。”
  一个女人真心实意的喜欢一个男人,便会对他的所有事情下意识的关注,陆丹衣只要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心思细腻的人的眼睛。
  “不……”陆丹衣摇头:“不该……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利用我?我有何可利用之处……”她怎么也不信。
  “你忘了,你是大儒陆兆塘唯一嫡出的女儿,陆泛舟最疼爱的亲妹,赵太傅的儿媳,工部尚书赵廷之的妻子,你说,你这样的身份,会没有可利用之处?”蓝漓见她脸色更白,却并没有停止,“若她抓住这件事情,加以渲染,到时出事的便不止是大哥,连赵陆两家都会被牵连。”
  陆丹衣脸色煞白,“我……我没想到……”
  “没事。”蓝漓拍了拍陆丹衣的肩膀,“这件事情,你只与我说过吧?”
  “嗯。”陆丹衣点头,“我想与大哥说,但……大哥最近一直忙着,我还没见到他人。”
  “那便好,还好你性子沉稳,便是她说的时候,留意到你一些表情,也没有确切证据,不能如何,你切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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