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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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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慢慢向前行驶,还没有出双桂街,只听不远处传来马蹄踢踏和铠甲碰撞的混合之声。
  彩云神色一凛,掀开车窗帘幕看了外面一眼,只见一大批穿着铁衣带着铁面具的禁卫军纵马而来,直接挡在了蓝漓的马车之前。
  战狂和战英即刻进入备战状态,视线警惕。
  “车上可是华阳王妃?”
  那队禁卫军刚到了马车之前,为首的人立刻提高了音量。
  战英应声:“车上正是王妃,你们是什么人?”
  “末将奉太后旨意,前来请王妃入宫一叙。”
  那人说话的态度,虽客气,但也强硬,这样的阵仗,蓝漓怎么拒绝的了?
  战英思忖了一下,倾身入了马车,低声道:“怎么办?”
  “嗯。”蓝漓并未想很久,点了点头。
  非常时期,太后不会要了她的性命,而且若真要对她怎样,完全没必要派人请她入宫再动手。
  只是应对太后……
  那个精明而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不是好应对的。
  “战狂,你去找王爷,另外——”蓝漓放低声音,战狂上前侧耳一听,点头。
  “是。”
  在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之前,蓝漓吩咐了一声。
  太后对待当年那些疫病患者的手段,蓝漓实在是记忆犹新,不得不防。
  ……
  深宫之中的夜晚,异常的寂寥。
  蓝漓随着那为首的禁卫军从西直门入宫,前往太后所居长乐殿。
  因为疫病的缘故,宫中也重新指定了一套应急的法度,各自待在各自的宫殿之中,如无事不得随意走动。
  整个宫廊宫道没有半个人影,倒显得这夜更加的森冷冻人。
  彩云和战英不禁越发的警惕起来。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到了长乐殿前。
  长乐殿内,整个大殿也不过只点了一盏长明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太后端坐在高台凤座之上,旁边立着一个嬷嬷,却是生面孔。
  蓝漓不禁想起当日太后拿谢贵妃之事诬陷自己,那位崔嬷嬷,想必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吧?
  咔嚓一声,殿门在蓝漓身后紧闭。
  战英和彩云立即浑身进入备战状态,手也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藏着的软剑剑柄之上。
  倒是蓝漓,神态如常,还平静的和太后躬身行了一个得体大方的礼。
  “见过太后。”
  长明灯光芒所限,这大殿之上依旧昏暗,太后的脸隐在阴暗之中,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用心治理宫中内外的病症,如今情形如何了?”
  “还在探查,只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因由。”
  “这么说,你还不知道病症来由是为何?”
  “是。”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太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长乐大殿之内忽然响起铠甲碰撞之声,在顷刻之间,涌出无数铁衣铁面具的禁卫军,每一个都手握劲弩,将蓝漓三人团团围困。
  彩云和战英面色巨变,立即将蓝漓护在身后。
  可这样多的劲弩同时发射,足以将他们三人射成蜂窝。
  “太后,您这是何意?”战英冷声道,“王妃奉召入宫,如有什么意外发生,王爷绝不会善罢甘休。”
  “是吗?”太后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她慢慢从高台上走下,也从阴暗之中走出,让所有人可以看清楚她那张脸,雍容而华贵,保养得宜,将近五十岁,依然风韵犹存,“那就让他不要善罢甘休吧。”
  她慢慢的说完,抬起那只带着护甲,纤秀而修长的玉手,只要轻轻挥下,那些劲弩便会齐齐发射,将他们三人射成了筛子。
  蓝漓浑身僵住,她知晓,太后决计不会让她好过,但也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在长乐殿中要她性命且毫无顾忌。
  眼见那手挥一挥就要落下,蓝漓心中也闪过无数个念头。
  “且慢!”蓝漓抬眸看向太后,“你这么想杀我,为什么?”
  “你想拖延时间?”
  “我只想死个明白。”蓝漓脸色苍白,似乎真的被眼前的阵势所吓到,眼眸之中也露出不可置信,“从一开始,我只是平民女子,并没有碍着任何人,即便是嫁为王妃,也并非是我所愿,从头至尾,我没有害过一个人的性命——”
  “可你救了不该救的人!”
  蓝漓怔了怔,“是肃亲王,还是沁阳王?我只是做了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事情,怎么却是做错了么?”
  “你错在让阿笙对你情根深种。”太后冷笑,“即便他要恨我,今日哀家也必要取你性命。”话音落,她挥手而下,霎时,劲弩齐发。


第456章 又晚了吗?
  “可你救了不该救的人!”
  蓝漓怔了怔,“是肃亲王,还是沁阳王?我只是做了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事情,怎么却是做错了么?”
  “你错在让阿笙对你情根深种。”太后冷笑,“即便他要恨我,今日哀家也必要取你性命。”话音落,她挥手而下,霎时,劲弩齐发。
  彩云和战英立即格挡那些不断飞射来的劲弩。
  劲弩并非弓箭,准头和速度都要好上许多,尤其是在大殿之内,可躲闪的地方本就少,彩云和战英双拳难敌四手,还要护卫不会武功的蓝漓,十分的吃力,才不过眨眼的功夫,彩云和战英都挂了彩,那些劲弩却在不断的飞来。
  蓝漓面色微白,她没想到,太后连让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要狠下杀手。
  眼见战英腿上又是中了一箭,蓝漓提高了音量道:“太后,我今日若死在此处,你定会后悔!”她手中所握的东西太多了!
  太后却冷笑一声,“那哀家真想看看,哀家要如何后悔!”
  太后话音落,那些劲弩飞射的更快,眨眼间,彩云和战英又各自中了一箭。
  躲闪之间,一只飞剑擦到了蓝漓脸颊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小姐!”彩云轻呼一声,直接飞起一枚暗器,将那射伤蓝漓的禁卫军直接射杀。
  蓝漓因为那一只劲弩跌倒在地,只觉脸上凉凉,她轻轻抹了一下,血迹那么鲜明。
  蓝漓心中忽然苦笑一声,看来今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明知太后对她恨不能除之而后快,阿笙也曾好几次告诫她,如果太后找她入宫,一定要先拒绝告知他之后再想办法处理,没想到到头来她却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而这次,怕是神仙难救,还要连累了彩云和战英两条性命……
  嗖——
  又一只弩箭飞来,战英踢飞了那只弩箭,格挡的空隙对蓝漓低声道:“王妃,坚持住,战狂必定已经禀告王爷,王爷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他一定会来救您的——”
  蓝漓无意识的点头,躲避着那些劲弩,再无暇多想其他。她看着两个婢女渐渐浑身浴血,那些禁卫军的弩箭像是用不完一样不断的飞射而出,浑身的力气也渐渐用尽。
  又一只弩箭飞射而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躲闪,而彩云和战英已经自顾不暇,她吃力的移动,只觉小腿上一痛,整个人几乎要失去知觉。
  “王妃!”
  昏迷之前,她只听到战英的一声疾呼,整个人便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再也无法抽身。
  ……
  好累。
  她想睁开眼,但却觉得眼皮沉重而无力。
  鼻息之间,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她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气息,觉得有些熟悉,却又叫不上名目。
  模糊之间,似乎有人在说话,她只听得清楚箭伤,劳累之类的话语,之后,交谈结束,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阿笙……”她无意识的呢喃,她还活着吧?不然,为什么感觉小腿那么痛……
  “阿笙……”
  没有人回应她任何话,她用力的动着手指,用力的抬动眼皮,希望自己可以睁开眼,看看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阿笙……”
  她不断的轻唤,长乐殿中的一切似乎又从眼前闪过,最后出现在殿中的那人,那轮廓,那身形……
  是阿笙救得她……
  她吃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却被一大片的明黄刺的晃了眼。
  这是……
  她慢慢定了定神,却被小腿上传来的疼痛刺的昏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悠悠醒转,是痛醒的。
  小腿上的伤口又痛又痒,她蹙了蹙眉,腿弯忍不住动了一下,却忽然怔住,停下所有动作。
  明黄。
  这里,但凡入目所及,全是明黄。
  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这般明目张胆的用这个颜色。
  可她记得,最后一刻,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的人,明明——
  “王妃,您可算醒啦!可吓死咱家了。”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打断了蓝漓的思考,她回头,不意外的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王……王公公,这里是?”
  “这是御书房。”王进笑着上前,摆了摆手,两个宫娥随之过去将床帐挽起,“王妃受了伤,还受了些惊吓,咱家还以为要好好睡上一阵子呢,没想到——”他话没说完,忽然闭了嘴,退到了一边。
  蓝漓吃力的抬了抬身子,看到一身龙袍的白月川大步而来。
  殿内的宫娥和王进都跪地行礼。
  白月川坐在床前,摆摆手,其余人全部退了下去。
  床榻上的蓝漓微僵,下意识的朝着床榻里侧缩了一下。
  “见过皇上,请恕我身子不便,不能行礼。”蓝漓颔首,声音很低。
  “没事。”白月川淡淡说了一声,视线一直凝在蓝漓的脸上,隔了好一阵子,才慢悠悠问道:“你好像很失望?怎么,你是在盼着阿笙去救你?”
  “难道我不该吗?”蓝漓慢慢抬眸。
  白月川挑眉:“你很无礼。”至少就二人身份而言,蓝漓不该是这个口气与他说话。
  “我素来如此。”蓝漓淡淡道,话音刚落,痛意袭来,她轻轻蹙起眉峰。
  “朕以为,朕救了你,你该感激朕不是吗?”白月川瞥了一眼蓝漓,“朕素来十分好奇,阿笙到底为何喜欢你,如今看来,却……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让皇上失望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多谢皇上救我性命,不知……我那随身的两个婢女……”
  “死了。”
  蓝漓面色大变,“她们——”说着便要下床去。
  “你现在出去,不但救不了你自己,还可能会将你自己也搭了进去。朕救你,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白月川冷冷说罢,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两个宫娥上前,将蓝漓扶持着躺下。
  蓝漓挣扎着推开那两个宫娥,却不知谁手刀一砍,蓝漓只觉脖颈上骤然一疼,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蓝漓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了多久,再一次醒来,入目便是一大片的黑暗。
  她只动了一下,脖颈之处的疼痛如影随形,让她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妃,你醒了。”
  暗处,有一个低哑的女音响起,蓝漓只觉眼前亮光一闪,屋中便亮了起来。
  她伸手挡在眼睛之前,等到适应了光亮睁开眼,却低呼了一声,“李嬷嬷,怎么是你?这是——”
  “水阁。”李嬷嬷慢慢上前,将床边的烛台也点亮,蓝漓一瞧,这不是水阁又是哪里?
  她慌忙坐起身来,“战英和彩云——”
  “王妃放心,她们也回来了,都受了些轻伤。”
  蓝漓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我怎么回来的?”
  “是王爷带您回来的,老奴这便去请王爷过来。”
  说罢,李嬷嬷退了出去,还未关上水阁的门,蓝漓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脚步声。
  白月笙大步而来,将蓝漓紧紧揽在怀中,“心儿。”用力之大,勒的蓝漓有点疼,这种感觉,有几分熟悉。
  蓝漓恍然想起当初生死一线的时候,白月笙抱着她,不愿放开却又小心翼翼怕弄疼了她时候的样子。
  蓝漓有些怔忪,轻轻将他回抱,“阿笙……”一个称呼,她眼眶微湿,“我还以为自己再都见不到你了……”
  “傻心儿。”白月笙叹息,可他的心,却从未安稳过,他无法忘记当他看到蓝漓躺在那张龙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如果不是皇兄,他不知道自己归来之后要如何自处。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环抱在一起,体会劫难之后的余温,就这样靠了半晌,蓝漓才低声问道:“彩云和战英他们……”
  “受了伤,我已经让人去照顾她们了,你别担心,倒是你,这小腿上的伤还好,脸颊上的……如果不仔细点,可能会留下疤痕。”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蓝漓脸颊上的伤口,二人闹别扭冷战那么久,还未曾有过这样温存的时候,蓝漓唇瓣轻颤了一下,抿住,摇头,“没事。”
  “我知道你有办法,让疤痕不会留在脸颊上。”他低笑,将被子拉的高一些,盖好。
  温存了会儿。
  白月笙想让蓝漓再休息一阵子,但蓝漓睡得已经太久,再加上小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哪还要睡的心思,便和白月笙说了会儿话。
  冷的时候,他们冷的虽有些莫名和突兀,但如今好了,却又是那般的自然而然。
  白月笙虽带笑交谈,但实则充满懊悔自责,因为蓝漓被太后围在长乐殿的时候,他并不在京城。
  “那……你去了何处?是有什么要事?”蓝漓忍不住问道。
  “我……”白月笙有些迟疑。
  蓝漓直接转过脸,“好了不必说了。”在如今这样的非常时刻,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瘟疫,能比她还重要的,根本不需要解释和说明,她的心中太过清楚了。
  “不是为了三哥的事情。”
  “嗯,我知道。”
  蓝漓淡淡说着,从他怀中不着痕迹退出,躺在了床榻之上。
  白月笙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道:“你如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有什么唤我一声就是。”
  蓝漓轻声嗯了一下。
  白月笙又道:“皇兄已经离宫去了西京暂避,京中一切目前还在可控制范围内,你不必担心外面的事情,好好休息。”
  蓝漓又嗯了一声,慢慢翻过身。
  宽大的衣袖之下,白月笙的手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解释,即便是认真而有诚意,但在如今这样的境况下,也显得那么欲盖弥彰,他从没想到,蓝漓对三哥的介怀已经这么深,还是她在恼生死一线的时候,自己又晚了吗?
  又……
  他怔了一下,在心中重复这个字。
  似乎,在她身处险境的时候,自己每一次都晚了。
  这次如果不是皇兄,因为蓝漓对京城瘟疫还有些用处,她的性命……
  他慢慢握紧手中自各地战阁送上来的信笺,眼神沉重,再无心思去多看一二。
  ……
  蓝漓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起床之后,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
  她给自己切了脉搏,倒还好,并不严重,睡了这么久,是因为接连一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的缘故。
  她披衣下了床,李嬷嬷立即上前来伺候。
  白月笙已经不在,该是出去了,蓝漓也没过问,只问了彩云和战英在何处,然后去看了看二人的伤情。
  幸运的是,两人受伤都不严重,只是皮外伤,蓝漓亲自看过又开了方子,才算放心,在李嬷嬷再三劝慰之下,蓝漓拖着自己受伤的腿回到了水阁休息。
  天气很好,李嬷嬷便将贵妃榻搬到了院子里去,让蓝漓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带了小思儿过来照看。
  孩子几日没见到娘亲,想的厉害,一见面就扑了上来,在蓝漓怀中又蹭又叫。
  李嬷嬷吓了一跳,想将小思儿抱过去,免得碰到蓝漓腿上的伤口,却被蓝漓一个眼神制止,只得站在一旁伺候着。
  小思儿伸出肉嘟嘟的手,摸着蓝漓脸颊上的伤口,点了一下又一下,似乎也在心疼母亲一般。
  外面传来脚步声,蓝漓抬眸,是千烟到了。
  “阁主。”千烟欠身,“太后随着皇上一起离宫去了西京,便是北狄人,也被皇上以参观西京为由,一并带走了,如今京中只留王爷坐镇,朝廷中枢的文武,除了赵太傅,其余也基本都随着去了西京暂避。”
  蓝漓问道:“靖国公呢?”
  “靖国公被禁足在家中,有圣旨在前,所以不能离开,还有镇国大将军,卫将军好像是专门禀了皇上,定远将军之事有了进展,所以暂且留在京中继续查探,另外……沁阳王也还留在京中,说是皇上吩咐协助王爷处理京中剩下的事宜。”千烟说着,低下头去。
  “知道了。”蓝漓表情没什么变化,“你将星阁在北狄发现的那些,透露给卫祁将军知道吧。”
  “是。”千烟怔了一下,点头应了,“战英和彩云姑娘都受了上,阁主身边没人护卫总是不行,可否要属下选几个得力的人?”
  “不必了。”没了太后,也没人会想方设法要她的命,但,有人处心积虑要她的命,她也绝不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办完了事情跟在我身边就是了,对了,安南侯府的安玉霞也随着一起离京了吗?”
  “似乎并没有……”千烟沉吟,“此次离京,安南侯身负保护皇上的重则,所以随着皇上去西京了,留下了心腹的人还在找安小姐的下落。”
  “这次出行护驾的不是卓北杭?”
  “不是。”
  蓝漓顿了顿,“那陆泛舟呢?”
  “陆大人在京中,主理户部一切配合王爷,至于卓将军,则负责护卫京城安危。”
  蓝漓眼眸微微动了一下。
  安南侯虽也是有品级的朝廷军候,但卓北杭才是近身护卫白月川的人,最近身的护卫,按说也是最信任的人,他将自己最信任的人留在此处,为何?
  蓝漓不禁想起当年绿凉的事情,难不成,白月川想在得知那疫症无法控制的时候如法炮制不成?
  想到此处,蓝漓不禁浑身冷汗淋漓,京城人口密集,如若按照当年绿凉的处理办法,那便是要流血千里,伏尸百万了……只怕到时候,他们这些留在京城之中治理疫病的人,也会无一幸免。
  如今再看,京中留下的这些人,不是白月川忌惮的,就是太后厌烦的,除了那位靖国公大人……
  可,白月笙这么聪明的人,会让事情那样发展下去吗?
  蓝漓说什么也不信。
  而且最近她虽睡了几日,心里却总觉得这次疫病的事情委实有些复杂,至于何处复杂,何处不对,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阁主?”
  “嗯。”蓝漓回过神来,“你可知王爷最近在忙什么?”
  千烟愣了一下,“王爷……”
  “怎么?是不知?”
  “不是。”千烟恢复如常,“并非不知。王爷最近这段时日往返于西山大营和京城之间,至于具体再做什么,暂且还不知道。”
  蓝漓蹙眉。
  西山大营的金甲卫的驻扎地,白月笙平素一大半的时间的确是在那里,但如今京中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下吧……
  想了想,蓝漓吩咐了一声,“你派个人……不,你亲自去查一下,王爷最近究竟在忙什么。”
  “是,属下知道了。”
  等千烟离开之后,小思儿依旧在蓝漓怀中蹭啊闹啊,可蓝漓的心情却没有一开始那般放松了,她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从白笛病发之后,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些不对,但到底是何处不对,她却又委实说不出什么来。
  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
  夜色初升,白月笙回到了王府水阁,并给蓝漓带了她最喜欢的糕点。
  蓝漓却对糕点兴致缺缺,用了一些之后,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白月笙弯身将她抱起,放到了一边的摇椅上,怕她走动牵动伤口。
  “京中的情况,如今不明确,所以我想把江梦琪还有我姑母都送出京城去。”
  “这个我已经在安排了。”
  “还有——”
  “什么?”
  “水伯承和水清幽也送走,将姑母和江梦琪索性送去渝林飞霞庄,她们孤儿寡母,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


第457章 终于明白了
  “京中的情况,如今不明确,所以我想把江梦琪还有我姑母都送出京城去。”
  “这个我已经在安排了。”
  “还有——”
  “什么?”
  “水伯承和水清幽也送走,将姑母和江梦琪索性送去渝林飞霞庄,她们孤儿寡母,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
  “好,听你的。”白月笙检查她的伤口,对她提起水家,也并未任何介怀,顺手拿起一旁的药膏,挽起她的裤管,亲自给她上药。
  药膏清凉而舒服,但到底那弩箭穿过小腿,留下了不小的伤痕,上药的时候难免有些疼。
  蓝漓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白月笙立即止住手上动作,“我下手重了吗?”
  “没。”蓝漓摇摇头,“疼是在所难免的。”
  “我轻一点。”他低语,之后动作越发的轻柔了。
  蓝漓抿住唇瓣,忍着没有再吭声,倒是额头上沁出了许多的细汗。
  很快,上药结束。
  白月笙起身,捏起袖角,帮蓝漓擦干了额上的汗珠。
  “外面情况如何了,宫中,还是白笛的情况怎样了?”
  “都在控制范围之内,你不必太过担心。”
  蓝漓顿了顿,由着他扶着站起身来,到了床榻边上坐好,“汝阳公主如今是谁在看顾?”
  “太医院的人,都是医术精湛之人,虽不及你的能耐,但照顾小笛一二日还是可以的,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先关心自己,别的事情,等你腿伤恢复一些再去,嗯?”
  蓝漓敏锐的眯了一下眼眸,却极快的恢复如常,“也好。”
  白月笙握住蓝漓手臂的手蜷缩了一下,却没说什么,扶着她躺好,“我看着你睡。”
  “好。”她枕在白月笙的手上,闭上了眼睛,看来十分眷恋,不想让他离开的样子。
  白月笙也的确并没有离开,一直守在蓝漓身旁,直到蓝漓沉沉睡去,呼吸绵长,又等了好一阵子,才将自己的手抽出。
  门外,水阁廊下,战坤的等候许久。
  白月笙放下床榻上的帐幔,又看了会儿,确定蓝漓睡得安稳,才转身出了内间,到了旁边的小书房。
  他却不知,就在门板轻轻合上的那一瞬,床榻上,早已睡熟的蓝漓,却悄然睁开了眼睛。
  “千烟。”
  她轻启唇瓣,唤了一声。
  “阁主。”
  暗夜之中,一条人影迅如闪电,悄然落到了蓝漓床前,一身黑紫色劲装,身影玲珑。
  “王爷警觉心太高,身边又都是高手,属下并不确定他去西山大营做些什么,只知道沁阳王……似乎也在营中。”
  “沁阳王……”蓝漓喃喃出声。
  “是,沁阳王,外传沁阳王怀念王妃,这几日正巧是王妃百日,所以沁阳王闭门谢客,在府中斋戒抄经,看来只是托词。”
  蓝漓沉默半晌,才问:“封少泽最近在做什么?”
  “一直在北城弯子一带主持为民众诊脉,筛查百病的事情。”
  “可去过太傅府看过汝阳公主?”
  “不曾。”
  “陆泛舟呢?一直忙着他户部的事情?”
  “是。”
  “可着力派人找过安玉霞的下落?”
  “没有……但是阁中人已经找到了安小姐。”
  “我想……”蓝漓扯了扯唇角,“我知道是何处不对了。”
  总算,她明白到底是哪里不正常,不对劲了。
  “派个人去滨州吧。”蓝漓慢慢道。
  千烟顿了顿,“京中可能传了疫病,现在这个时辰派人去滨州……是不是……不太合适?”
  “很合适。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了。”
  “那……属下派人去滨州是要做些什么?”
  “这里太闹了……提前在滨州打点好一切吧。”蓝漓看着外面漆黑如墨,没有半点星子的夜空,慢慢开口,眼眸之中的神情悠远而深浓,“去吧。”
  千烟低下头,不敢多言,悄然消失在屋中。
  ……
  小书房内,白月笙听完了战坤的回复。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镇国将军也拿到了确切的证据,这一次,必定万无一失。”
  “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白月笙抬眸,眼眸深沉如瀚海,“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便务必要确定所有的事情都在我们掌控范围之内,你应该明白,如此这次失手,就没有机会了。”
  “属下知道。”战坤神情慎重,“王妃那里……”
  白月笙顿了顿,“你想说什么?”
  “属下觉得,王爷还是与王妃说一声吧……”战坤想了想,十分认真的道:“属下跟随王爷多年,知道王爷为这次的事情筹备多年,但王妃……她虽瞧着柔顺,凡事淡漠无所谓,但实则性子素来宁折不弯,只怕有些事情未必能够承受,到时如何不能理解王爷……”
  白月笙没有说话,指尖一下有一下的摩挲着桌面上的铜狮镇纸。
  战坤噤声,“属下多话了。”语罢,退了出去。
  白月笙静静的坐在小书房内,这里有他和蓝漓共同的气息交融,会让他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不像寒月轩那里,那么冰冷又严肃。
  他想起那会儿抱蓝漓的时候,与蓝漓的交谈,以及她微不可查的表情变化。
  她察觉到了吧。
  她那么聪明,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可——既然察觉到了,为何又要悄无声息,装作若无其事,是在等他告诉她,还是为什么?
  他立在窗前,难得踌躇仿徨。
  半个时辰之后,他回到了寝室。
  蓝漓已经睡得深沉。
  他宽了衣,躺在蓝漓身侧,将蓝漓揽入自己怀中,放在最贴近胸怀的地方,下颌抵着她的额,嗅着她的发香,却久久没有入眠。
  之后的几日,蓝漓一如往常,身子恢复一些,就开始为白笛诊脉,调理,检查,对宫中的疫病发展情况,却似是兴致缺缺了一样,极少过问。
  没有完全能够治愈的办法,病势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不但是皇宫里,连京城的百姓,也有人疑似感染。
  凉州瘟疫的事情,才过去不到二十年,一年前,疯鼠病的事情差点在京城再次上演,这让百姓对瘟疫之事极其敏感,这频发的症状类似的疾病和突然离京的皇亲国戚已经京城莫名紧密的巡防,都让百姓人心惶惶,骚乱不止。
  这个时候,卓北杭的作用,就变得鲜明起来。


第458章 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没有完全能够治愈的办法,病势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不但是皇宫里,连京城的百姓,也有人疑似感染。
  凉州瘟疫的事情,才过去不到二十年,一年前,疯鼠病的事情差点在京城再次上演,这让百姓对瘟疫之事极其敏感,这频发的症状类似的疾病和突然离京的皇亲国戚已经京城莫名紧密的巡防,都让百姓人心惶惶,骚乱不止。
  这个时候,卓北杭的作用,就变得鲜明起来。
  卓北杭是白月川的亲信,忠诚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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