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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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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
  银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落到了白月川的脖颈之上。
  “别动。”叶静美从他怀中抬头。
  白月川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当真没动,他的眼眸之中,那些没来得及褪去的温柔,尽数化成了冰冷,“怎么,你想杀我?”


第428章 与君决绝
  “阿美,你不要成亲,好不好?”他慢慢开口,难得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期盼。
  然——
  银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落到了白月川的脖颈之上。
  “别动。”叶静美从他怀中抬头。
  白月川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当真没动,他的眼眸之中,那些没来得及褪去的温柔,尽数化成了冰冷,“怎么,你想杀我?”
  叶静美呼吸不稳,握着匕首的动作虽然十分的坚决,但那素白纤细的手,却忍不住轻颤,额上细汗满布,脸颊之上,云雨之后的潮红还未褪去。
  她慢慢从锦被之中坐起,也顾不得因为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叶静美喘息着说,“我之所以这样,也是逼不得已。”
  白月川冷冷瞧着她,“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放了我。”
  白月川的眉梢微微挑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说话,等着她继续。
  叶静美道:“我不是你后宫中的女人,任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马上要成亲了。”她一字字强调。
  自从那日之后,他几乎天天都乘着夜色到这绣楼之中来,来了之后不做别的,直接拉着她耳鬓厮磨,共赴云雨。
  她也曾拒绝过,可她的言辞拒绝的了他,她的身体,她的心却无法拒绝他,再如何的挣扎,最后还是败在他柔情攻势之下,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的和他……
  她脸色潮红,此时却多是羞愤,“我这样……和个娼妇有什么区别……你我之间,本就不可能,这十年的纠缠,我已经累了,你是九五之尊,这天下的女子,还不是任你采颉,你……你放了我吧……”
  “若……”他抬眸,冰冷的视线扫过叶静美衣衫单薄的身子,叶静美只觉得身子下意识的一颤,便听到他开口:“我不放呢?你就要杀了我吗?”
  “我——”叶静美死死咬着唇瓣,“我不想……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想如同这样下去,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封先生这些年对我恩义无比,我不能一再对不起他——”
  “是吗?”他忽然笑了一下,脖颈竟然向前两寸,直接擦到了那匕首上面。
  匕首锋利,登时破皮流血。
  嫣红的血迹,在白刃之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叶静美微惊,下意识便要退缩,却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握着匕首的手分毫未动。
  白月川眸中冷芒一闪,笑意却是越发的深沉起来,“看来,我如果不答应你,你真的会杀了我。”
  他笑的魅惑,邪气十足,但眼眸的深处,却无半分暖意,全是冷芒。
  他握住了叶静美执刀的手,声线阴翳:“你听过那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嗯?”
  他握着叶静美的手,朝着自己的脖颈划去,那动作那力道,分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叶静美大惊失色,本就岌岌可危的心防直接崩溃,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脸色也由红转白。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
  白月川是习武之人,叶静美力道不敌他,眼见那匕首差点划破他的动脉,她失声惊呼道:“你疯了!”
  “你不是想杀我吗?”白月川笑问,停下动作。
  叶静美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她看着白月川唇瓣开合,吐出了一句话。
  “你舍不得。”
  叶静美身子一僵,如坠冰窖。
  这个男人,太过了解她,太过了解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太过了解她对他的感情,也太过明白她的不舍。
  即便到了这个份上,她又如何真的舍得亲手要了他的性命?
  她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看到了自己的可笑。
  她到底又算个什么?
  一股强烈的冲动之下,她乘他不备夺下他手中匕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心窝处。
  白月川面色微变。
  叶静美自嘲的笑笑,“是啊,我是舍不得杀你,我也不敢杀你……你是皇帝,你若死在我这里,叶家必定满门抄斩,我想要的自由,永远得不到,还要害死我最亲爱的爷爷……你不愿放我自由,无所谓,我下不去手杀你,但我可以终结自己的性命,你身份尊贵,可以勉强任何人,但你却无法强迫一个死人。”
  那笑容,还是白月川第一次在叶静美的脸上看到,仿佛生无可恋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的痴缠对她来说竟然这样的痛苦难当。
  “你真要与我这样决绝?”白月川一字字问道。
  “我有的选吗?”叶静美神情凄楚。
  “你可以选,是你不愿——”
  “我怎么选?!”叶静美忽然低叱一声,“面对一个害死我父母暗算我弟弟的杀人凶手我能选什么!?”
  白月川浑身一僵,“你……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叶静美冷笑,“还是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白月川眸带意外,却只能沉默。
  “很小的时候,我也是父慈母爱之下成长的孩子,可渐渐的,总有一些厄运加注在我身上,爹娘先后惨死,弟弟也因为意外成了痴傻,周围,凡事接触过我的叶家人,全部莫名遭了厄运,我成了别人眼中的天煞孤星,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还好有爷爷,一直呵护我,照顾我,培养我,让我一步步掌握叶家,在家中,在京城,在大周立稳了脚跟,可爷爷却恶疾缠身,多年卧病在床……”
  叶静美苦涩一笑:“我一直以为,上天对我如此不公,真的就是因为我命中带煞,克死父母,克死家人,克傻了弟弟,克病了爷爷……”她抬眸,看着白月川,眸中带着几分湿气,但却倔强的永远不会变成眼泪流下。
  “是靖国公和太后,他们觊觎叶家的财富,先是以利益引诱,爹爹不从,他们便狠下杀手,周围那些死去的叔伯,也皆因为此,我却傻傻以为,是因为我才害得叶家如此……若非爷爷目光如炬,关键时刻偃旗息鼓,暗中护住弟弟和我,若非我……”她紧咬下唇,白的近乎没有血色的唇瓣扯出一个艰涩的笑意,“若非我……意外得了你的青眼,只怕我也早已去阴间和父母团聚了……”
  “你告诉我。”她抬眸,眸中全是痛苦,“我怎么选?”
  白月川看着她的眼眸,忽然之间明白了方才在她眼中看到的那些东西,她是真的想杀他,她也是真的舍不得杀他。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良久,白月川开口道:“你爷爷告诉你的。”
  “是啊。”叶静美轻笑,冰冷而讽刺,“你知道的吧……”因为一直知道太后和靖国公对叶家财富的觊觎,对叶家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么多年,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太后和靖国公,他到底有多在乎叶静美,让他们不敢将主意打到叶静美的身上来。
  可。
  她应该感激吗?
  靖国公和太后觊觎那些财富,最终却都是为了他那把龙椅,他等于踩着她父母的血泪白骨,才坐到了如今的位子,她要感激吗?
  握着匕首的手,从未松开过分毫。
  叶静美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看着白月川,眼中此时只有冷静,“皇上,你放过我吧。”他护她多年,若说复仇,她也只会冲着太后和靖国公去,对他,她始终狠不下心,但这样的关系,她却一分一刻也不想继续维持。
  夜风吹过,牙床边上唯一泣泪的红烛熄灭,室内归于一片黑暗。
  她看不清他的脸,不知他的神情,只觉得那双黑暗之中的眼眸,让自己觉得压抑,觉得窒息。
  “朕不会放你,你若敢死,你知道后果。”
  他起身离开,衣袖带起一阵风,明明应该轻似拂柳,却又像是寒冬最凌冽的冷风,打在叶静美的脸上,周身,撕心裂肺的疼。
  ……
  屋内,不知何时亮起了烛火。
  叶静美双手抱膝,眼眸无神,靠在床柱之上,匕首还握在手中,那白刃之上的红,刺目而惊心。
  竹星只看了一眼,便惊呼出声。
  “小姐——”
  “嘘!”
  竹月却连忙阻止她,并以眼神是以她出去,自己则将烛台放在桌上,轻轻上前,蹲在叶静美身边,仔细检查,她身上并无伤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起身,打算慢慢将里间的灯全部点亮。
  “别点灯。”沉默的叶静美,却忽然出声。
  竹月的手滞了滞,果真不再继续。
  她将大开的窗户关上,让屋内稍微和暖几分,吩咐竹星和嬷嬷准备了暖炉搬进来,然后侯在叶静美的身边,沉默的等待着。
  室内和牙床上的凌乱,这一段时间她习以为常,视若无睹,可心中,却终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自家小姐,这样的孽缘,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叶静美就这样坐了一整夜,东边发白的时候,她依旧无声的坐着。
  有人敲门。
  竹月前去瞧了,很快回转,“小姐,封先生来了……”
  叶静美没有反应。
  竹月略略抬高声音,“小姐……封先生来了,他刚去看过老太爷。”
  叶静美的神色终于有所动静。
  她抬眸,看向竹月。
  竹月重复了一遍。
  叶静美垂眸,一会儿,放下手中匕首:“来帮我更衣。”起身的时候,因为做的太久,脚下一个踉跄,竹月连忙上前扶着,不敢多说什么。
  梳洗,更衣。
  一应的事情,如同往常一般,很快便收拾停当,除了有些苍白和虚弱之外,她依旧是叶家大小姐。
  竹星请了封少泽进来。
  叶静美先开口:“封先生,爷爷的身子——”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理,总算过了病情稳固了一些。”
  叶静美一喜:“那……是要好了吗?”
  封少泽摇了摇头。
  叶静美衣袖下的手微微蜷缩。
  封少泽道:“我会尽力。”
  “我知道,多谢封先生这么多年来一直帮我看顾爷爷。”
  “你救过我,我早说过,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封少泽瞧了她一眼,“你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舒服吗?”
  说着,封少泽上前。
  叶静美知道他是要把脉,也不好博了他的好意,伸手:“只是最近没休息好,应没什么大碍。”
  封少泽不语,指尖切在了叶静美的腕脉处,忽然,他指尖微微一抬,微垂的眼眸之中,也闪过一抹惊诧。
  “怎么了?”叶静美收回手,“我生病了吗?”
  封少泽回神,“没,有些着凉了,现在虽是春天,天气暖了一些,但如果不好好调理,怕是要卧床休息上一阵子了,老太爷的身子才刚有些好转,我想你也不想让他多担心才是,我开的药方,你要认真服药。”
  “我知道。”叶静美说的很客气。
  她与封少泽之间,素来便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封少泽也一向有礼,此时话已说完,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一直到出了绣楼那院落,封少泽才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精致美妙的楼台。
  他一向知道,自己并非她心中的人。
  她对他,至多算得上欣赏,朋友,他也一直谨守本分,做好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但命运有时真的弄人,竟能让他们之间有了婚约……
  他垂下眼眸,眸中平静无比。
  他从不曾奢望和她怎样,但如今既有了这层关系,他必定也会全心待她,即便……她已经怀孕了。
  ……
  休息了会儿,让自己气色好了一些。
  叶静美起身前去看望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今日精神不错,醒着,一听外面脚步声,便知道是叶静美到了,只是当他看到叶静美那略显憔悴的脸庞时,心疼慢慢涌上心头。
  爷孙二人说了些家常的闲话,叶老爷子遣退了左右伺候的下人。
  “你……和他说了?”
  叶静美神情平静,点头:“嗯。”她蹲在叶老爷子榻前,握住老人家的手,“从此,我便是我,不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你——哎——”叶老爷子叹了口气,他告诉叶静美那些,只是因为他自己命不久矣,希望叶静美能知道世事险恶,无论如何,和那个人继续纠缠下去,对叶静美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爷爷,你不要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老人家枯瘦的手抚上了叶静美额前的碎发,“你这丫头,自小受苦,背负太多,如今我这身子骨,也支撑不了太久了……以后,你得自己多顾着自己一点……封先生……爷爷瞧着也是极喜欢你的,他虽话少,但为人稳重,会是个好丈夫,否则爷爷不会在这样的垂危之际将你交托给他。”
  “我知道。”她将脸颊靠在老人掌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眸中湿气,“我知道爷爷从来都是为我着想,我会成亲,好好和封先生在一起。”
  “不要报仇,你斗不过他们。”叶老爷子语重心长,“记住了吗?”
  叶静美不语,却在老人掌中点了点头。
  “至于那个人,你便……忘了吧。”叶老爷子叹息一声,终究,那个人也算护卫叶静美这十年安全无虞,因为这个,所以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阿美大了,太后也绝不可能让阿美入宫,无名无分与那个人纠缠在一起,何时是尽头?他要乘着这把老骨头入土之前,为阿美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她认清。
  真实也许是残酷的,但却会让她看清,自己到底该选择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活。
  “嗯。”叶静美应了一声。
  可。
  忘?
  当真那么容易就能忘得了吗?
  她眸中,首次露出茫然来。
  ……
  水阁
  蓝漓起来的时候,白月笙已经去早朝,但瞧着时辰,下朝时间过了,还未回府。
  肃亲王却是早早到了水阁院中,抱着小丫头逗个不停,察觉到蓝漓梳洗妥当出了门往院中来,老神在在道:“小丫头,你瞧那懒货,比你起的还晚。”
  周围伺候的奴婢全都将头垂的更低,无人敢露出什么不敬的表情来。
  只有彩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立即左右四顾,掩耳盗铃。
  蓝漓无语的白了肃亲王一眼,“懒货可是小丫头的母亲,你与她说她母亲的坏话,她可是不依的。”
  果然,蓝漓话音刚落,肃亲王痛呼一声,原来是小丫头一把扯住了肃亲王的胡须,下手还不轻。
  肃亲王哎呦一声,急忙从小丫头手中将自己的胡须救出,没好气的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你这小没良心的。”说着,将孩子丢到了蓝漓身上。
  蓝漓接过,小丫头咿咿呀呀,好像在邀功似的,蓝漓笑意加深,在那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小白眼狼。”肃亲王笑骂,端起手边茶水抿了一口,“那小子还没回来?”
  “嗯。”
  肃亲王挑眉,“按说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上个早朝而已,早该回来了吧?”
  蓝漓一怔,“莫非还是因为密道的事情,皇上发难了?”
  “不至于。”肃亲王道:“龙座上那位,老夫还是了解几分的,若要发难,便是快准狠,当时都没发难,也不会拖到如今来,而且那位极好面子,就算是有什么,也不会在北狄人在的情况下发难。”
  “那会是为了什么?”蓝漓心中浮起疑虑,“如今除了密道的事情,便是和北狄人和亲的事情了,明笑玉已经成了明妃,难道今日是说汝阳公主和亲的事?”
  白笛和蓝烁好不容易确定感情,他们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汝阳公主就要和亲北狄,这怎么行?!


第429章 怒火
  “那会是为了什么?”蓝漓心中浮起疑虑,“如今除了密道的事情,便是和北狄人和亲的事情了,明笑玉已经成了明妃,难道今日是说汝阳公主和亲的事?”
  白笛和蓝烁好不容易确定感情,他们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汝阳公主就要和亲北狄,这怎么行?!
  肃亲王挑挑眉,意味深长:“或许。”
  蓝漓心微微向下沉去,“可好端端的,皇上为何忽然就要落实北狄和亲的事情了?他对这件事情,一向不是作壁上观的吗?”
  白月川是皇帝,心计深沉,也现实的直白。
  在和亲这件事情上,他一直不曾有过什么确定的旨意,即便是封了白笛做和亲长公主,但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这个长公主到底是不是要嫁到北狄去,毕竟,白笛可算如今大周最为尊贵的公主殿下了。
  肃亲王淡淡道:“或许不是为了和亲的事情,你也别想太多了,白笛那丫头可是赵老头的掌中宝,赵老头贵为太傅,是白月川的恩师,他的门生更是遍布朝野,白月川就算是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作,你可别忘了,赵老头的病现在还没好利索,万一他听到白笛要远嫁气的一命呜呼,白月川罪过可就大了。”
  蓝漓默了默。
  肃亲王虽然言辞有些毒辣犀利,但无疑说得都是实话。
  肃亲王拍了拍蓝漓的肩头,“好了好了,好好抱着小丫头吧,看你那分神的样子,这丫头劲儿可大着呢,仔细一使劲儿撑着小身子掉下去。”
  似乎是在映照肃亲王的话,小思儿果然撑起身子,在蓝漓怀中打转。
  蓝漓连忙将她抱稳,听了肃清王的话,收敛心思,不再多想。只等着白月笙回到府上,一切肯定也就清楚了。
  肃亲王抿着茶,低垂的眼眸之间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他虽是个闲散王爷,但可不是真的闭塞试听,如今这朝堂之上,若说能耽误白月笙下早朝的事情,唯有一件,便是明妃那件事情,莫非是卫祁那老儿查到了什么不成?
  ……
  抱着小思儿玩耍了一阵,小思儿就闹着要找肃亲王。
  蓝漓将孩子交给肃亲王,无视肃亲王瞪过来的白眼,转身进了水阁。
  千烟来了。
  俯首给蓝漓行礼:“阁主。”
  “事情办得怎样了?”
  千烟道:“玉海棠自从受伤之后,行迹就变得隐秘起来,我们找遍了京城,依然找不到她具体养伤的地方,叶赫王是个机警的人,我和千沙没办法从他那里查到玉海棠的事情,也不知道玉海棠现在的现状。”
  “哦?”蓝漓挑眉,千烟和千沙虽然年岁不大又是女子,但能力却是顶尖的,这么久了,两个人竟然还没查出任何关于玉海棠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个叶赫王实在是个厉害角色。
  千烟道:“是,但属下保证她还在京中。”
  “确定吗?”
  “确定。”千烟笃定道:“因为这半年来进出京的人,星阁的人都有特别留意,她不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出去。”
  蓝漓蹙起柳眉,“那关于沁阳王府之中呢?”
  “按照阁主的交代,一直认真派人盯着,自从沁阳王清醒之后,凡是和沁阳王府有关的人事,现在还在联系的,都清查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都和平常一样,至于王府内部……我们虽有眼线,但不过都是些粗使的仆役,难接近沁阳王身边的那些人,目前为止也没发现什么,唯一有一点有些不同寻常的,就是沁阳王身边的那位润福管家,他自过年以来,有两次去了北城弯子同一个地方。”
  蓝漓微微眯起眼眸:“什么地方?”
  “是一家赌坊,早些年便开了,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千烟顿了顿,“照理说,润福管家那样的身份,是不该去那处的,但那赌坊,我却也查不出什么来。”
  蓝漓凝眉想了一会儿,“好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赌坊的事情还是继续派人盯着,蓝府那里的安全,你暂且先放一放,我让彩云顾着吧。”
  “是。”
  千烟禀告完毕,很快退了出去。
  一直侯在蓝漓身边的彩云低声道:“会不会是那个玉海棠已经好了,就隐身在赌坊里面,在背后操纵?那个润福管家瞧着忠厚慈祥,刺伤汝阳公主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像是他能想的出来的办法呀。”
  蓝漓静默不语。
  彩云皱皱鼻子,又道:“可这个玉海棠不是被靖国公打的半死吗?真的还能恢复?”
  蓝漓依旧不语。
  她在回想前几日看过的那本风神医留给她的医书。
  风神医是药王谷医宗一脉嫡系传人,医术神乎其技,能活死人肉白骨,她也亲自见证过风神医的神奇医术,而那医书之中,也有一些疗伤的记载。
  玉海棠若能承袭风飞玉的毒术,凭她的聪明,也有可能学到药王谷的医术,那么清醒之后自医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赌坊……
  蓝漓无意识的摩挲着桌面上绣着荷花的桌布,难道玉海棠真的藏身在其中操纵不成?
  如果不是,那为何润福管家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先是想出刺伤白笛破坏和亲,为明妃入宫拖延时间,后来又暗中将蓝府和她在绿凉的船行,以及京城的锦绣坊都监控起来的举动,真是让人诧异。
  “小姐!”彩云皱眉道:“不然我们亲自去那赌坊探探究竟——”
  蓝漓沉吟,正要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之声,下意识便抬眸看去。
  外面院内,白月笙正大步而来。
  他穿着月白色的亲王朝服,长发束起带着白玉冠,丰神俊朗,气质卓然,一路走来,所有奴仆自动退后三步行礼,目不斜视,战坤则在白月笙迈步入了水阁长廊之后站定,守在廊下。
  瞧着他那张熟悉的脸,蓝漓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今日的白月笙,似有些不同。
  那双素来深沉如瀚海的眼眸之中,似带着某种阴霾,隐在眼底深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冷峻慑人,周身气势凌然。
  他在生气。
  蓝漓几乎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
  彩云也立即站好,没了方才随意的样子,在白月笙迈步入内的时候,冲蓝漓躬身,退了出去。
  白月笙在屋内站定,那双深沉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蓝漓。
  蓝漓抬眉,心中虽有些疑惑,却未曾表露,神情如常,上前去为他解披风,“今日怎么了?下朝这样晚?”
  白月笙却慢慢侧开一步,让蓝漓的手拉了个空。
  蓝漓将手收回,蜷缩在衣袖之下,抬眸,对上白月笙冰冷的眼睛,“有什么事情,你直说便是。”
  她厌恶猜度人心,尤其是和白月笙之间,更厌烦去猜。
  白月笙看着她,良久,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蓝漓道:“什么为什么?说清楚点。”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白月笙眯起眼眸,一字字道:“三哥的事情!”
  蓝漓一怔。
  白月笙既然开了口,索性也便直言:“我早已说过,小笛那件事情是意外,飞花阁会监控蓝府和锦绣坊,完全都是福伯一个人的意思,你为什么还要派你星阁的人查探沁阳王府?”
  蓝漓抿唇,静静的看着他,“所以,你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白月笙深吸一口气,蓝漓那种安静的深情,略带清冷的语调,让他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不好,调整之后,才道:“我只是很诧异,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说明白了,解开了心里的疙瘩,我没想到你会——”他住了口,叹气:“三哥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我以为什么了?”蓝漓挑眉,那眉梢挑起的弧度,带着一点可笑的弧度,“我从没说过,他是那种人,但他不是,不代表别人不是,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来找我兴师问罪的,那我不妨直白的告诉你,关乎沁阳王府的一切,我会查,会继续下去,凭什么只准他们的人监视蓝府,监视我绿凉船行却不准我盯着他们?”
  “你——”白月笙没想到蓝漓这样强硬,“心儿,咱们好好谈谈,明妃封妃那日,大哥的事情,实属意外,事后福伯也认真向我和三哥忏悔过,至于蓝府周围的人和船行的眼线,也是因为……”白月笙滞了滞,“因为福伯发现你暗中调查三哥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才派出去的,我不知道你和三哥之间何时有了这么多的嫌隙,但不管是蓝家的安危,你和孩子们的周全,我都会护的滴水不漏——”至少福伯当时是这样说的。
  “不必说了。”蓝漓几乎知道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我要出去一趟。”
  白月笙抿唇,皱起眉头,他看着蓝漓起身往外,冲动的想拉住她的手将这件事情解决清楚,但刚抬起的手腕,还是硬生生的垂了下去。
  他知道,在这个时间,他说的再多,蓝漓都听不进去,只会以为他护着三哥和福伯,偏向他们,说的越多,只会让她越是腻烦。
  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与三哥闹得很僵,他一度心情也不好,他与三哥兄弟多年,三哥自小就对他极好,他也早习惯了和三哥相互帮扶,只是关心则乱,水患和替换亲信的事情出来之后,他对待三哥已然变得小心翼翼,不求能修复如初,但也不希望二人从此陌路。
  而在明妃那件事情之后,三哥对他的态度稍微有所缓和,他也寄望二人能消除了隔阂,结果就出了蓝漓星阁查探沁阳王府之事。
  他本身和三哥将要缓和的关系因为这件事情再度紧张起来。
  他以为,上次说过之后,蓝漓会体谅他的心情,放弃追查沁阳王府的事情,而他也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发现,长青舍和飞花阁频频动作,几乎都是福伯给三哥出的计策,他自小认识福伯,怎么都觉得诡异……只等与三哥关系缓和,说明白之后,他自会查个清楚。
  可没想到,蓝漓根本没打算收手,虽然查的十分小心,却因为如今长青舍到了三哥的手中,星阁的动作依然留下了蛛丝马迹。
  若他与三哥说明情况之后,由他去查探福伯和背后的那些事情,事情便不至于太糟糕,但如今却是蓝漓出手。
  无关乎蓝漓出乎什么目的,这样的查探,是不信任,是泾渭分明。
  而他与蓝漓夫妻一体,这种不信任,就像是他对三哥的不信任一样。
  白月笙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却又闪过三哥淡淡的视线。
  从小到大,三哥从不曾这样看过他。
  如今,一旁是自己相互扶持从小到大的兄长,一边上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他到底要如何是好?
  ……
  蓝漓离开水阁之后,吩咐彩云备车,上了马车之后,却又不知该往何处去。
  她本是计划前往那赌坊看看,但如今的情绪不稳,时机也不对,只得作罢。
  战英骑着马跟在一侧。
  蓝漓从马车车帘之中看到她飒爽的身影,没想很久,“战英,你先回府吧,去看着小丫头。”
  “这……”战英愣了一下,“可是我要保护王妃的安全啊……”
  蓝漓道:“我这里有彩云和千烟,没事的。”
  战英抬头,看着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千烟,抿了抿唇:“好,属下遵命。”说着,转身打马回了王府。
  蓝漓放下车帘,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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