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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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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叶赫王想救明笑玉,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医官束手无策,叶赫王只能出下下策,给那婢女喂了同样的毒药,然后让蓝漓和封少泽前去诊断,否则萧明谦想不到叶赫王多此一举的原因。
  “那……”白月笙看着萧明谦,道:“今日凌王来府上的意图,到底为何?”
  萧明谦深深吸了口气,行了个北狄人朝会贵客礼,沉声道:“我想请王爷帮忙……我知道王妃和封先生写了方子送到了国宾馆上,但那要紧的药材水灵芝不知去向……没有那药材,笑玉是好不了的,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她那样生不如死……”
  白月笙唇角动了动,淡淡开口,道:“本王并不是什么仁义无双的善心人士。”
  “王爷这是……”萧明谦皱眉。
  白月笙直白道:“本王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并非他算计颇深,而是水灵芝在靖国公手中,他太过了解靖国公,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交出来?免不得和他周旋,但如今,白月笙自己已经因为密道的事情被白月川盯上,再动干戈,与他也是无益处。
  蓝漓心中自然也是明白了这点,沉默不语。
  萧明谦沉吟半刻,道:“我想有件事情,王爷也许会很感兴趣。”
  “何事?”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你在北城门拦住本王的时候。”
  “记得,很早的事情了,之后凌王就移去了国宾馆。”
  “王爷记性很好。”萧明谦笑了笑,“但我想,以王爷的本事,本王合适入京,在京中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王爷必定是了然于心的。”
  白月笙沉默,等同是默认了。
  “我在京中这幅了将近两个月,对大周都城的人事物也算了解了一些,曾有一个人,让我十分的震惊。”
  “什么人?”
  “一个女子,当时并不怎么确定她的身份,因为我夜探皇家别院确定睡火莲的存在,所以才和那女子打了个照面,那女子很是英姿勃发,会武,手底下还带着女兵,后来我知道,她就是大周都城唯一的女骠骑将军,也是当今太后眼前的红人。”
  蓝漓心道,这说的是梅映雪。
  果然,萧明谦道:“应是梅府二房遗孤小姐,梅映雪。”
  “梅映雪,又如何让凌王觉得震惊?”白月笙挑眉,“大周民风温儒,女子多以柔弱为美,她的确是另类,但北狄与大周不同,男女分别并不大,民风剽悍,凌王见惯了北狄女子的英姿,梅映雪的风仪,想必也不足以叫凌王殿下震惊吧。”
  “是,王爷说的不错。”萧明谦的点点头,“大周有这样的女子,我的确很意外,但真正让我震惊的并非她的身份和武艺,而是她……”萧明谦滞了滞,才缓缓道:“她的长相,像极了一个人。”
  蓝漓心中咯噔一下,白月笙也是滞了滞,两人看着萧明谦。
  萧明谦面上流露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们的五官简直就是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一样,虽然气质绝然不同……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度以为是我自己看花了眼……为此,我蛰伏京中北城弯子,想要探个究竟,可惜没查到什么,就发生了瘟疫的事情,那梅映雪也很快死去,尸骨无存。”
  蓝漓温柔之中带着几分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所以,梅映雪和谁简直像是一个人?”
  话说到此处,其实已经很明显,但蓝漓还是问了出来。
  许多事情,自己心中清楚是一回事,有的时候还是要当事人将确切的答案公之于众的。
  萧明谦沉默了一下,慢慢吐出一句话来,“梅映雪的长相,简直和笑玉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在北狄,我日日陪伴在笑玉身边,当时见到梅映雪的时候震惊之余,这才受了伤,不得不留在京城养着。”否则以他北狄凌王的能耐,那些骁骑营侍卫又岂能将他伤成那样?
  白月笙和蓝漓都是一怔,一个天南,一个海北,那么相似,莫非是巧合不成?
  只是瞧着萧明谦的语气和话中的意思,这是去似乎还有后续。
  萧明谦道:“王爷和王妃可能不知道,笑玉本不是北狄人,她的母亲是周人,许多年前,被叶赫王叔从大周边界的边城附近待回来,来的时候,她母亲已然是大腹便便,而且生命垂危,生下笑玉就断了气,笑玉一直长在叶赫王府之中,因为长相玲珑,性子乖巧单纯,很得书雪夫人的喜欢。”
  “书雪夫人……”蓝漓挑挑眉。
  白月笙解释道:“姑母白书雪,太祖的嫡公主,二十年前嫁到了北狄去,是北狄王最宠爱的夫人,也是萧明秀的母亲。”
  蓝漓点点头,想起当初萧明秀第一次在渝林见到白月笙时候的那句笙表哥,原来是这样的来由。
  萧明谦继续道:“后来,笑玉就成了叶赫王叔的义女,我和笑玉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笑玉可能因为本身就是周人,没有北狄人的爽朗豪迈,性子单纯乖巧,对她母亲的事情,也是十分的好奇,为此,我曾经查探过笑玉的身世。”
  白月笙挑眉:“可查到了。”
  “自然。”萧明谦慢慢道:“当时笑玉的母亲是在边城被叶赫王叔所救,我便亲自去了一趟边城,只是时过境迁,当初的事情已经很难查证,我多方查探,总算通过笑玉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有年岁大一些的人认出,那玉佩二十多年前,曾是定远将军之物,定远将军驻守边关剿平流寇,在边一带声誉极好,只是后来误入流寇陷阱,被斩了头颅高刮城楼之上,他的夫人也殉情而死。”
  萧明谦又道:“那枚玉佩,笑玉自小带着,是她死去的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我并不确定,笑玉和那定远将军夫妇之间真正的关系,但必定是有关系的。”
  “原来如此。”白月笙沉吟了会儿。
  “王爷,我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们夫妇,我知道王爷能力卓著,必定有办法取得靖国公手上的东西救笑玉的性命,还请王爷伸出援手。”
  白月笙道:“凌王先回国宾馆吧,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王爷——”萧明谦微微有些着急,今日找上白月笙,说这么一箩筐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白月笙这轻描淡写的回应,却是他没想到的。
  “王爷,话说到如今这个份上,想必您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叶赫王叔属意笑玉为和亲人选,现在已经几乎不是秘密,他为何会有这样的选择,相信王爷心中有数。”
  白月笙抿唇,“嗯。”
  萧明谦又道:“我知道王爷和沁阳王兄弟情深,这件事情,绝不会视若无睹,必定是要插手的,只要王爷从靖国公处拿到药材,救了笑玉,我自有办法立即带笑玉离开大周,从此不再出现在大周都城和王爷的面前。”
  “这……”白月笙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或可尽力一试。”
  萧明谦松了口气,这便是有机会了,“好,我相信华阳王必定是说话算数的,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太久,为防被叶赫王叔发现,我必须立即回去,有劳王爷在外斡旋了。”
  “嗯,凌王一切小心。”
  萧明谦恭敬的行了礼,转身离开了寒月轩。
  蓝漓抿唇,站在窗口边瞧着那萧明谦的背影,一时之间眉心之中染上了几缕愁绪。
  萧明谦的话说的十分有保留,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
  这个明笑玉,莫怪入京之后就一直带着面纱,原来那张脸上还有那样的渊源。
  白月辰痴恋梅映雪,十数年如一日未曾改变,梅映雪身死,虽娶了梅若华,却只怕心中对梅映雪从未变过,如今要出现一个和梅映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岂不是要糟?
  一双手握住了蓝漓的肩头,蓝漓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接着,大氅披在了蓝漓的身上,白月笙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在及时知道了缘由,也好早做防备,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蓝漓转过身来,“怎么不是大事?明笑玉的那张脸就是大事。”
  白月笙滞了滞。
  蓝漓又道:“三哥对梅映雪执念颇深,这几年来连番遭受打击,如果这次和亲的人真是明笑玉还要嫁给别人,你觉得三哥眼睁睁看着,真的能受得了?这个叶赫王,带明笑玉上京明显不安好心……如今想来,明笑玉传出怪病的那个时间,正巧就是三哥清醒前后被你接近京城的时间吧,这些人处心积虑的,不得不防。”
  “嗯。”白月笙点点头,“我都知道,连萧明谦都知道,水灵芝是再靖国公的手上,叶赫王必定也是心里清楚的,他与靖国公都是老谋深算之人,只怕相互之间也有把柄握在对方的手上,所以才能互相制衡,如今的局面不过是暂时的,水灵芝迟早还是会回到叶赫王手中去,否则叶赫王不会这般的无动于衷,他筹谋了那么久,又岂会轻易放弃?”
  “嗯。”蓝漓也点点头,“的确是,这个叶赫王,看着不声不响,实则谋算深沉,所以你想怎么办?”她抬眸,看向白月笙。
  白月笙眼眸之中锐光一闪,“我要赶在叶赫王之前,将水灵芝拿到手中,占得先机。”
  蓝漓轻咬下唇,终究,还是参合了进去,但却完全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规避这件事情,准确的说,避无可避。
  “那……明笑玉的事情,要让三哥知道吗?”蓝漓问道。
  白月笙摇头,“这件事情三哥没必要知道。”
  “所以你会帮萧明谦让他们离开?”
  “是。”白月笙认真看着蓝漓,“三哥看待感情太过厚重,知道明笑玉的事情对他没有好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萧明谦带着明笑玉远走,至于和亲,其实和亲只是手段,邦交的关键并不是只有和亲才可以维系,如果北狄人的和亲人选落了空,那你说,是不是大周也不必派出和亲公主,到时候小笛的事情也自然解决。”
  蓝漓不得不说白月笙看的长远,“但是……他们还有萧明秀在京城之中,就算没有明笑玉,也有备选的人。”
  白月笙轻笑一声,“萧明秀的性子,除非叶赫王想坏了自己的事情,否则绝不会选她来和亲。”
  “为何这么说?”
  “她的母亲是太祖的嫡公主,自小耳濡目染,对清誉名声之事,看的要比一般的北狄人更重,这样的女子,为了不和亲,连自己的名声,清誉都可以完全不顾及,你觉得她会是受人摆布的人吗?而且,萧明秀还有个胞弟,十分得北狄王疼爱,萧明秀是书雪夫人的亲生女儿,书雪夫人原又是大周嫡公主,将这样的人放在京城,只怕叶赫王也不会放心才是。”
  蓝漓隐约懂了一些,“原来如此,那……要怎么从靖国公手上取得水灵芝?”
  “这个么……”白月笙唇角微微一动,“我亲自去一趟靖国公府。”
  ……
  第二日,天气奇迹般的回暖了一些,寒风也不曾有过年的时候凌冽。
  因为复了印,开了朝,一切都回归到了正轨。
  早朝之后,靖国公被白月川传召,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午时。
  王进亲自送他出了御书房,弓着身带着笑,“国公爷好走。”
  “嗯。”靖国公点头,大步下了台阶,脸色一片阴沉。
  他以为若华的飞花阁是落在了太后的手中,因为太后是最后一个看到若华的人,但事实证明不是,今日白月川虽与他商谈的是关于滨州治灾的事情,但言辞之间,似乎也对飞花阁的下落并不甚清楚……
  白月川那小子,自幼心计深沉,但到底靖国公也是了解的,白月川性子虽冷沉但惯来嚣张,若真在他手中,不会这样。
  那飞花阁到底是落到了何人手中去?
  第一时间,家中那逆子的脸闪过靖国公的心头,靖国公不禁脸色更沉,以梅若华和梅弈宁兄妹之间的情义来说,当真极有可能,但梅弈宁真的有那个机会吗?
  他一边出宫,一边思忖。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刘青早已经等候多时。
  刘青连忙上前,扶持靖国公,却并没有扶着自家老爷上轿,而是立在轿子前,朝着不远处一辆马车指了指。
  靖国公视线一扫,那马车,他每日上朝都见,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马车车帘掀起,露出白玉似的半张脸,白月笙的声音响了起来,“舅父,我等你很久了。”


第375章 言尽于此
  刘青连忙上前,扶持靖国公,却并没有扶着自家老爷上轿,而是立在轿子前,朝着不远处一辆马车指了指。
  靖国公视线一扫,那马车,他每日上朝都见,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马车车帘掀起,露出白玉似的半张脸,白月笙的声音响了起来,“舅父,我等你很久了。”
  靖国公微微一怔,自从上次瘟疫的事情之后,他和白月笙几乎没有任何私下的交流了,今日白月笙在此处等他,想必等了也不是一时半刻。
  “舅父,请上车。”
  靖国公稍一思忖,没迟疑很久,上了白月笙的马车。
  马车慢悠悠起行,靖国公坐在白月笙的对面,沉默的等着。
  他太过了解,白月笙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绝不可能在这里莫名等他。
  马车走出皇城范围的时候,白月笙慢悠悠开了口,“叶赫王前些日子遇刺了。”
  靖国公咯噔一下,他没想到,白月笙如此直接,却也并不是很能确定白月笙问这些话的意思到底为何。
  沉吟了下,靖国公公式化的回道:“这件事情在京中影响颇大,舅父前几日就听说了,还专门派了人前去慰问,送了一些礼物过去。”
  “舅父……”白月笙一瞬不瞬的看着靖国公,道:“当时那批刺客,并非是想取叶赫王的性命,而是想给他一个警告,顺便拿走了为明笑玉治病的关键,水灵芝。”
  “哦?”靖国公挑眉,“是吗?舅父却是不知。”
  白月笙笑了笑,“若是真要杀人,大可在刀剑之上淬上毒,见血封喉,任凭叶赫王天大的本事,也难有活路。”
  靖国公淡淡道:“倒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之间再次归于沉默,白月笙沉默的自然而然,说这件事情当真就像是随口和靖国公闲话一样,但靖国公别看面上淡定,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白月笙的能耐,他自然知道,他和叶赫王之间的事情,甚至是当年的事情,白月笙到底洞悉了多少?今日来找他,说叶赫王遇刺的事情,到底又是为什么?
  他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但……近来连番事情搞得他心力交瘁,并没有那么多的底气,沉默半刻之后,靖国公低声问道:“不知华阳王说这件事情,可是有什么想法,亦或者是指示不成?”
  白月笙淡淡一笑,“怎会?就是觉得好奇,所以来与舅父说说罢了。”
  好奇?
  靖国公眼角抖动了一下,这下几乎是笃定,白月笙是知道些什么的,就算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和叶赫王之间的掣肘和把柄,也必定是清楚那些刺客就是自己安排的了。
  但他依然是不太明白白月笙的来意,是他老了,还是白月笙故弄玄虚的本事见长?
  只是猜不透白月笙的用意,靖国公索性也是装傻到底,“王爷的好奇心素来不少。”
  白月笙笑了笑,道:“是啊,我一向很好奇,好的坏的事情都好奇,说实在的,人活在世,要是没点好奇心,那岂不是太过无聊了些?尤其是我们这些生活在皇城之中,天家子弟,凡事若是少了好奇心,这性命只怕都不知道何时会交代到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人手上,舅父,你说是也不是?”
  “这……”靖国公滞了滞,“王爷说的倒也是个理。”
  白月笙唇角笑意不减,却淡淡叹了口气,“这明笑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说是怪病,需要睡火莲延续性命,睡火莲莫名丢失之后,她自个儿却也是消失不见了,前几日,叶赫王请我家心儿和封少泽前去为他那义女明笑玉诊病,却是诊出中毒之症来……”
  靖国公垂首听着,看似恭敬,其实眼中早已变幻了无数表情。
  白月笙又道:“开了方子,得了药材,却还能在半道上被人劫了去,那明笑玉也当真是倒霉。”
  靖国公低声道:“王爷说的是,也许是天明如此,所以为她救治才这般波折吧。”
  “非也。”白月笙却摇摇头,“据说,这个明笑玉的母亲是大周人,在北狄,也十分得书雪夫人的喜欢,她的母亲生下她就断了气,若是天命如此,想来她那母亲也活不到叶赫王前去救人的那一刻才是,若是天命要她死,她也不能等到心儿和封少泽诊出中毒之症,还能开出方子,舅父,你说是不是?”
  靖国公一凛,“是。”
  白月笙又道:“明笑玉也算是心儿过手的一个病人,这些年来,心儿经手的病人,如肃亲王,沁阳王,都是药到病除,这明笑玉么,既然已经经手,总不能砸了招牌……我知道舅父这些年来收藏颇丰,若是有什么罕见又救命的珍奇宝药,可不要吝啬,送到府上来,他日我得了好的,再还舅父,也就是了。”
  “好,舅父明白了。”靖国公垂首应了,白月笙话中的意思,他已经是懂了七八分。
  白月笙既然已经知道了明笑玉大周母亲的事情,想必也会对当年边城定远将军的事情有所探查,但他偏生不提那些事情,只提明笑玉的病,这是让步,也是要挟,如果靖国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么边城之事,白月笙不会与他多说,只会传到别处去。
  相交多年,或合作或交锋,他也算了解白月笙,只是他到底不懂,白月笙为何忽然管上了明笑玉和北狄人的事情。
  站在靖国公府门前,靖国公躬身将白月笙的马车送走。
  刘青也带着空轿子回到了府门前,连忙上前,“主子,华阳王他……”
  靖国公抬手,“什么都别说了,去准备准备,将那水灵芝送去……”话到此处,靖国公停了停,才道:“送去华阳王府上。”顿了顿,又交代:“明日再送去。”
  “这……”刘青迟疑道:“叶赫王送了那块玉佩过来,我们不是还要用水灵芝和叶赫王谈条件吗?”
  “不必了。”靖国公冷冷道:“如今当务之急,是阿笙这边,至于叶赫王那里,暂且先搁一搁吧,叶赫王早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却选在多年后的现在提起,自然心中明白,若无非做不可的必要,他不能与本公为敌,但阿笙不同,那小子,为了他那三哥,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如今他和白月辰闹了嫌隙,若不顺着他,只怕恼了之后连消带打,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可有老夫吃不消的,”
  “可是……”刘青更为疑惑了,“闲来无事,华阳王怎么管上北狄人的事情了?”
  “这与我们无关,老夫也懒得理会,至于那个明笑玉……”靖国公眯了眯眼眸,“她父亲尚在的时候,老夫都不怕,如今又岂会畏惧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唯有阿笙咱们得罪不起。”
  刘青垂首道:“是,老奴明白了,这就准备去办,可我们将水灵芝交给了华阳王,叶赫王那里……”
  “那就是叶赫王和白月笙的事情了。”
  “知道了。”
  ……
  白月笙在晌午之后回了水阁,进了水阁的时候,蓝漓正在逗弄小丫头,肃亲王则在一旁的软塌上打盹儿。
  许是父女连心,原本闹腾的小思儿,在白月笙刚迈步入了水阁的时候忽然不闹了,连连伸手让白月笙抱。
  白月笙笑着上前,将孩子接过来。
  蓝漓笑道:“你哦,这么小就这么聪明,这样真的好吗?”说着顺手将孩子送了出去,“小心点抱,可沉着呢。”
  “嗯。”
  蓝漓理了理衣服,吩咐人沏茶拿点心,一边问道:“事情办得怎样?”
  “该说的都说了,如今便等着就是了。”
  蓝漓挑眉:“这么简单?只是说说话,靖国公会乖乖将东西送过来?”
  白月笙逗弄着小丫头,道:“舅父是聪明人,十之八九是会的。”
  一旁响起一声冷哼。
  白月笙和蓝漓对看一眼,视线落到了软塌上,肃亲王打着盹儿,脸上也盖着一方汗巾,如今看来是没睡着了。
  蓝漓打趣道:“您这是哼什么?是有别的建议呢?还是……”不屑?
  肃亲王没说话,似乎方才那一声哼没有发出过一样,正当蓝漓放弃,打算拉着白月笙出去说话,不要扰了他老人家午觉的时候,肃亲王忽然冷不丁道:“十之八九会,那还有十之一二呢?这么自信的吗?”
  白月笙无奈失笑,道:“您老到底是在说梦话,还是在于我们说话?”
  肃亲王啪啦一下拉掉了脸上的汗巾,坐起身来,瞪了白月笙一眼,“你傻吗?老夫当然是和你们说话,有这么正儿八经的梦话?”
  蓝漓白月笙霎时无语,知道他那拗脾气又上来了,也不和他争辩。
  蓝漓道:“阿笙只是随口说十之八九,想必不确定的事情,他也不会去做就是了,靖国公没理由不将水灵芝送来,对于当年的事情,他若是半点害怕都没有,我是不信的。”
  肃亲王斜了白月笙一眼,“你拿当年定远将军的事情威胁他了?”
  “没有。”白月笙淡淡开口,倒也没让肃亲王着急,将自己如何和靖国公说话,靖国公如何回复,一一告诉了肃亲王,肃亲王听罢,捋着胡子道:“看来那靖国公老头还是挺怕你的,这十之八九么,不错,只是……”他上上下下看了白月笙好几眼,“你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机灵了?”
  白月笙笑了笑,“都是这段时间老王爷调教的好。”
  这马屁拍的好,肃亲王也很是受用,哈哈一笑,道:“行了,你们说事情便说事情,把小思儿留下来我看着吧,她吵闹老夫吵闹惯了,一时不在耳边咿咿呀呀的,老夫还睡不着。”肃亲王皱着眉头,话说的有些烦躁。
  白月笙失笑,“好。”说着将孩子送了上去。
  那小思儿似乎知道白月笙要把她留下似的,似乎就是扒拉着白月笙的衣袖不松手,看的肃亲王黑了脸,“小没良心的,你从生下到今儿个,还不是老夫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如今倒是连老夫都不认了。”
  蓝漓忙道:“她还小,不懂事,您可别和她置气。”
  肃亲王不理会,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老夫走了。”竟真的风一样的出了水阁,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去。
  蓝漓哭笑不得,正想着回去便回去吧,这小老头就是这样的性子,等过一会儿心情好了,这茬也便过去了,却不想水阁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低呼,正是肃亲王的,可将蓝漓吓了一跳。
  蓝漓连忙小跑着出去,“怎么了?”
  到了门口,蓝漓看到肃亲王跌倒在地,一个身穿暗蓝色官服的男子正躬身扶持肃亲王起身,一边道:“老王爷可摔痛了吗?下官该死,走的太着急,所以没看到老王爷忽然出来,都是下官的错。”
  “大哥?”蓝漓略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回神,上前帮着将肃亲王扶起,“您没事吧。”
  肃亲王看看蓝漓,又看看蓝烁,“差点给我这老骨头撞散架了,你说呢?”
  蓝烁脸上略带哧色,他本是儒雅君子,如今日这样的疾步而走,还是第一次。
  倒是蓝漓,笑了笑道:“您老当益壮,难能撞一下就散架?我给您把把脉吧。”
  “算了!”肃亲王臭着脸,“看你这小子的样子,就知道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老夫也不在这吧啦吧啦浪费你们时间,老夫回去睡觉了。”肃亲王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又闷声道:“小思儿……”
  蓝漓忙道:“我知道,等会儿她自己又会找您,找不到还会哭呢,等会儿就送去。”
  肃亲王这才满意的离开。
  蓝烁忍不住皱了皱眉,“老小老小,果然。”
  “老王爷素来是这个样子。”蓝漓瞧了肃亲王的背影一眼,确定他走路姿势是真的无事,才道:“大哥,今日怎么忽然过来了。”
  蓝烁将地上的一只小木箱子捡了起来。
  蓝漓瞧了一眼,道:“进去说吧。”
  “嗯。”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水阁的时候,白月笙正抱着小思儿出来,见了蓝烁,也是有些意外,他看向蓝漓,“老王爷没事吧?”
  “没事,结实着呢。”
  蓝烁给白月笙行了礼。
  那小丫头在白月笙的怀中四周瞧了瞧,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蓝烁滞了滞,想着莫不是不喜欢自己不成?
  白月笙和蓝漓对看一眼,两人都是哭笑不得,方才肃亲王要抱她,她死活扒拉着白月笙不去,如今肃亲王不见了人,她却又是哭闹了起来,果然是自小和肃亲王一起呆的久了,到底两人更亲热一些。
  白月笙道:“好了,我送小思儿去肃亲王呢,你和大哥先聊会儿吧。”他目光如电,自然看得出,今日蓝烁是来找蓝漓的。
  “嗯。”
  蓝漓和蓝烁先后进了水阁。
  蓝烁坐下的时候,顺便将那木匣子放到了黄梨木的圆桌桌面上,左右瞧了瞧,“家轩呢?怎么不见人?”
  蓝漓道:“和冰兰找朋友玩去了,最近在家中可疯的紧,不过也疯不了几日了,上元之后书院便开了,还要去书院呢。”
  “嗯。”蓝烁点点头,道:“这里有些小玩意,是准备给家轩的东西,他不在,你便收着,等孩子来的时候给了他。”
  “什么东西?”蓝漓笑着上前,打开木匣子,微微挑眉,那木匣子之中不是别的,而是一些船只模型,做的十分精巧。
  蓝漓笑道:“大哥,又麻烦你了,这次还是工部为滨州设计的船只还是……”
  蓝烁滞了滞,“并不是。”他是个说不了谎话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今日自然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蓝漓一怔,瞧着蓝烁的表情似乎有些躲闪,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模型……是谁准备的?”她不太确定的问道,“不是大哥吗?”
  “不是。”蓝烁摇头,慢慢的叹了口气,道:“这模型,并不是大哥准备的,而是……”在蓝漓疑问的目光之中,蓝烁淡淡吐出两个字来,“是父亲……”
  蓝漓又是一怔,若说方才十分的怀疑,这一下却很是意外,“父亲?”
  “嗯。”说开了之后,蓝烁倒也没那么多顾忌,“父亲记得上次家轩在蓝家的时候,便是拿着那些小船只模型,年节这段时间索性在家也是无事,所以做了这些,让我送了过来……其实父亲有的时候就性子拗,也拉不下脸来,并非是对妹妹有什么意见,即便是说妹妹对肃亲王过好,也并非是说妹妹攀附权贵,而是……他老人家心里也是醋,毕竟他生养妹妹,这些年来对妹妹也算尽心不是?”
  蓝漓沉默无语。
  蓝烁又是叹了口气,“总之,东西我是送到了,爹虽然没明说,但娘倒是悄悄与我说了,想着等上元的时候,妹妹能和王爷,带着孩子,一起到蓝家去……今年诸事不顺,祖母病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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